寺是故人踏月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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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嘴还没动一下,胤祥已将手中的枪扔到十四怀里,“咱俩玩枪去?”胤祯了然的笑起来,跟着胤祥转身就跑了。
☆、46。出祺不意
“禛贝勒府……”我仰头望着大门上挂着的匾额,心里有恶寒,斜睨了身旁站着的胤禛一眼,他竟与我一样正抬头看着,侧脸刚毅的线条难得柔和起来,哦,要是能常常这样该有多好。
“怎么了?”胤禛发现我盯着他,收回视线看着我问过来。
“没什么……”我心虚地转回头去继续盯着那四个字,“为什么要用名字呢?这样多容易出错。”
我见胤禛挑了眉毛不话,便自行解释道:“要是有人在街上问皇四子四贝勒府怎么走,一定被指到八弟家去。”
胤禛愣了下嘴角一扯眼睛里居然闪了丝笑意,抬手指了指隔壁的宅子,我才看到大门匾额上赫然写着“禩贝勒府”,“皇阿玛圣明,这样即使找错门也不用怕麻烦了。”
“你想得真多。”胤禛低喃一句便提步向门内走去,高无庸已推开大门弯腰站在一旁,我忙提了裙摆跟上。
完全没有印象中的气势恢宏!
虽然也是四进院,却比我当年第一次看到毓庆宫时的感觉差远了,这就是太子与贝勒的区别啊!整个院子的墙壁砖瓦都是灰色调,完全没有雍和宫黄瓦红墙的影子。
“不喜欢?”在安静的院子里溜了一圈回到正厅后,胤禛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下看着我问道。
“怎么会!盼了那么久,终于要搬进来了,当然喜欢,以后咱们就住在这儿了。”我走出厅门仰头找匾,居然空空如也,难道这院子除了大门口那四个字便什么也没有了?那些耳熟能详的殿名就是个传?
“平日里若是高兴你早就叫了,现在这是找什么呢?”胤禛坐在椅子上一副老爷样,左手闲闲的搭在扶手上,右手掀了袍摆翘起二郎腿。
我只是在和印象中的雍和宫比对,怎么在他眼里倒成了不高兴?看着他那副难得悠然的样子,我走到他身前疑惑地问道:“怎么院子里一块匾都没有?每个地方不该有名字么?”
胤禛摇了摇头才对我道:“你当这是哪?还什么都给你备好了。既是把家交给你了,快些收拾妥当,日子可近了。”
“四爷还真是放心,就不怕被我折腾一番,好不容易到手的府邸没得住了。”
胤禛将身子靠进椅背里,仰头看着我,“这些都不做,那你想做些什么?不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现在给你倒是不要了?”
“当然要,你可不许反悔。”
“为什么非要不可?”胤禛突然变得很认真地盯着我。
我绕着屋子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当年这样时到底是为了什么,见他仍认真地等着我的答复,便站定在他面前道:“当年时就是一句浑话,现在嘛……若是我想帮你,虽然也算属实还是略显虚伪,如果是为了掌权,其实我还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简单一句话,大男人不可一日无权,男人不可一日无钱,这话在女人身上一样适用。”
“哦?那你是哪种?”
我弯下腰对着他脸自信满满地轻声道:“摆大女人姿态,享女人幸福。”
其实我心里有虚,不知这种话听在他耳朵里会是什么反应,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虽然喜欢耍些心思互斗一二,但像我这样直白讲出来还准备贯彻执行的应该不多。他会不会觉得我心眼儿太多太现实了,开始厌烦?
胤禛拉了我坐在他腿上,要笑不笑地调侃道:“你很贪心。”
见他如此我才放下心,手指着他心口应道:“嗯,世人皆贪,我独为一样,辛苦,但值得。”
胤禛听了只盯着我看也不话,我则倚着他望着厅外的天空,感受这座院子的寂静,不禁想象今后人多起来的景象。一个个女人,一个个孩子,一年又一年,看来还真是有得辛苦,像此时这般只有两个人的日子恐怕真的再无机会了。
我站起身拉着胤禛走到厅门口,坐在台阶上将头靠在他肩上,没有焦的望向厅前的甬道以及被树荫遮挡的府门。
胤禛低头看我时,我便笑着迎向他,凑在他耳边轻语,“咱们的家,胤禛和寺月的。”
耳边传来胤禛的笑声,很轻,却让我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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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李福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我打量着跪在面前的新任管家,一个名叫李福的年青男人,这厮打哪冒出来的?胤禛居然给我找了这么一位,长得倒是斯文秀气,看起来颇有些文人的样子,这种人怎么能来当管家呢?
我摆出一张笑脸,端坐在椅上对他道:“李管家,起吧。”
“谢福晋。”李福自地上站起身,双手捧着几本册子低头走到我面前,“今日四爷家眷及所有下人全部入府,府中一切物品已然安置妥当。这三本册子里分别记录的是府内银两明细、各项物品名录及数目,以及所有的下人资料,四爷交待奴才,今后所有账目都交由福晋过目。”
我伸手接过册子,李福便退后两步,弓了身等着。我只捡了下人名册那本随意翻了几页便放在桌上,头对他道:“劳李管家费心了,这三本我且看看,如有问题再与你细。至于府中下人,还望你多花些心思好好调。教,毕竟不全是宫里出来的,有些规矩还是要立。”
“这都是奴才份内事,福晋若是觉得何处不妥,只与奴才吩咐便是。至于府中下人,已然安排妥当,各房各处皆有专人负责,断不会乱了规矩,还请福晋宽心。”
“李管家倒是心细之人,此后府上免不了还要劳烦你多上心,只盼各处安好,四爷那里我也好交待。”
李福利索地掸了下袖口单膝跪地,“福晋放心,奴才省得,必定事事尽心竭力。”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着道:“快起吧,你且忙去,有事我着人唤你就是。”
“是。”李福站起身弓着腰快步退出正厅,我才敛了笑意重新拿起那本下人名册,第一页头一位便是这李管家了,看着上面的资料,心里不禁觉得讽刺。
“福晋,先回屋歇歇吧,忙了一早上……”
“走,去咱屋看看。”我打断眉妩的话,将册子连同桌上的两本一起递到她手上,转身走向后院。
看着门眉上挂的匾额,我倒有些不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嘱了眉妩进屋备茶,又独自转回前一进的三合院。顺着房门一间间的瞅过去,一块匾也没见着,倒是兰思刚好推开房门正要出来,见我正傻呆呆地站着,提了帕子想要行礼又一副犹豫的尴尬样子。
“不用了,你忙着。”我转了身想走,却听见宋氏的声音,“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过去的院子虽竟比现在清净,这么大的贝勒府,才住进来第一天居然躲不开,不知道我苦盼了这么多年图什么。自嘲地笑了下方才回身道:“起来吧,今儿才住进来,你们先适应下环境各处转转,若是屋里有什么缺的,只管叫丫头找李管家去,府里自有安排。”
我才刚完竟看到胤禛穿着朝服走过来,这回一家子可算是凑齐了。
见身旁二女已然转过身去,我在心里劝着自己这是入新府第一天,得高高兴兴的,守规矩这件事得人人有责从我做起,才笑着扯出帕子与她们一起福身蹲在地上道:“妾身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起吧。”
我站起时胤禛已走近身前,拉着我来到最后一进院,前脚才要跨进房门,居然又停了动作退出去,抬头看向那块匾。
我站在他身边怪里怪气地问道:“你写的?”
“对。”
“这名儿……”
胤禛伸手搭在我腰上,又看着那匾额问道:“不好?”
“揽月轩……我怎么觉着是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呢?”见他眉头皱了起来,忙换了副正经的神色继续道:“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你有很多愁么?还是进了这屋便生了愁思?那可不好。要是非在这段里取个名字的话,我倒喜欢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的快意豪迈,叫不称意吧。”
胤禛看着我做沉思状,不一会便低声笑起来,揽着我走进屋吩咐道:“眉妩,给你家主子儿茶喝,降降火气。”
我撇了嘴角心里直叹这家伙越来越精,进到里屋取了身常服走回到他面前。
才正帮他解着扣子,胤禛问道:“弘晖呢?今儿怎么没见粘着你。”
“一早忙到现在,我有空理他才怪,叫颜玉和如意带他玩去了。”
胤禛听了直皱眉,“还要两个人跟着?你身边不用人了?”
“你儿子皮得什么似的,两人我都怕看不住他,眉妩跟着我就行。”才刚完又想起那位新官上任的管家,心里别扭地低声道:“不是还有位李管家么?够了。”
胤禛静默地由着我给他换好衣服,直到眉妩将朝服收走了,才开口道:“这管家不是我找的。”
“不是你?那他从哪地缝里冒出来的?”我脑中灵光一闪,向着胤禛叫道:“这就是皇阿玛给你的赏赐了?”
眼见胤禛头,我走到桌旁猛踢一脚脱口而出:“闲的!”
“怎么话呢?”胤禛两步跨过来扯着我胳膊直瞪眼。
“我还能怎么?总不能现在跑回宫去磕头谢恩吧。”面对这样一个没溜儿的公公,我连胤禛都觉得讨厌起来,“你给我,兰思她们家什么来路,怎么什么亲戚都能跟宫里扯上关系?你皇阿玛这是心疼你还是心疼我?凭什么胤祥有枪胤祯有匕首,到了你这儿就是这么个东西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走。”胤禛拉着我走出房门,经过那个碍眼院时我还看见兰思正抱着淑慎坐在门口晒太阳,心里堵得更是难受。
跨过二进院门,还没等我看清格局,胤禛已拉着我进了西屋。
“两个赏赐,还有这个。”
我看着地上铺的老虎皮吓得跳起来,缓了会儿神才轻轻踩上去,摸了摸虎背的位置竟找不出箭口。我又转到虎头前仔细看去,被胤禛射中的那只眼睛已经用一颗墨黑色水晶替代,居然有这么大块的水晶!
“这是你们打死那只么?”
“是,也有你的功劳。”
我头站起身,才刚抬了脚想踢向虎头,想了想走到虎皮中央来回跺了几脚,“坏蛋!都怪你,死了活该。”
胤禛摇着头拉我盘腿坐在上面,我才好奇地问道:“怎么就赏给你了,不是你们仨打死的么?”
“皇阿玛给你压惊。”
我才想没有惊不用压了都收回去吧,却猛地捂了嘴。送个兰思的破亲戚来做四爷府管家,到底是对谁有好处呢?
“真惊了?”胤禛抬着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我抓了他才刚晃过的手,叹道:“胤禛,你们做皇子的也很辛苦。”
胤禛只轻笑了一声,低头看着身下的虎皮。
☆、47。自祚自受
折腾了一天总算把满院子的皇子福晋都送走了,这些皇家人可真是会凑热闹,搬新府也值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见平时的生活有多无聊。
我累得瘫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礼单,哦……一万两雪花银啊!
老康赏的?这份礼还真不赖,深得我心。只是谁能告诉我一万两是个什么概念?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一文钱在我手里打过滚,现在猛地可以看得见摸得着了,反而不知市价几何,悲哀啊!别是连座宅子也买不起吧。
“你盯着那一万两已经很久了。”胤禛靠在床头无奈地看着我,喝了酒的脸上微微泛红,眼神倒是挺清明的。
“你给我一万两能买些什么?够咱这府里吃用多久的?”
胤禛睁圆了眼睛看着我,我认真的等着答案,他却一把将册子拿到自己手里,头也没回便扔到桌上。
“唉……我还没看完呢。”我爬到床边伸手去够,却被他拦住按回床上,“再看也是一万两,生不出更多的来。就你这样糊涂怎么管家?嗯?”
“你要是不乐意告诉我,改明儿我拿了银子花销下,自然就知道了,反正现在也不用等你带我混出宫。你也用不着看不起我,要明白实践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试两次就不糊涂了。”我推开他靠过来的身子,疑惑地审视研究着,“是不是你也没有概念,才这么的?都没见你花过真金白银的。”
“你当你那院子是捡来的?”
“对啊,我还有个院子呢,只是……契纸都没了还能作数么?”我看着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了然笑道:“你是皇子谁敢抢你房子,自然还是我的。叫解语过来陪我,你不是要给我添个丫头吗?我要解语。”我兴奋地坐起身,鼻子硬生生地撞在他肋骨上,酸疼得眼泪长流,我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推着他胸前衣服囔囔地怨道:“干嘛不闪开。”
“看到银子兴奋,要个女人也这么兴奋。”胤禛拉下我捂着鼻子的手看了看便躺回床上,“你想着备两份礼,过两天要去八弟府上道贺,另一份是给九弟的,他筹了家酒楼,这月底开业。”
我的天啊,九今年才刚跨入花季年华吧,居然都要有产业了,太牛了。
胤禛要是也有产业就好了,正憧憬间看到身边某人瞥了我一眼转向外侧,忙凑过去问道:“你有产业吗?我们以后从哪儿来钱过生活?”
某人闭着眼睛根本就不理我,讨厌!
我无趣地躺回枕头上,望着床哀叹:“不会我手里就这些银子了吧,会坐吃山空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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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是坏人!
什么给我压惊,赏张虎皮也就算了,送一搭一的丢个管家我也忍了,居然还让胤禛给我讲了个什么佛教故事。
当我没听过吗?我懂!不止懂我还会唱哩!
我躺在虎皮毯上哼哼唧唧自得其乐地唱着女人是老虎,才刚收了尾音,弘晖躺在身边开心地挥舞着手叫道:“额娘……老虎。”
我将手里的帕子甩到弘晖头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插着腰叫道:“笨蛋!笨蛋!我要是老虎,你就是虎崽子,明白么!话还没利落,倒是先学会断章取义了。就算我是老虎,你也不能!不许!”
弘晖伸着爪子扯下头上的帕子爬起来,站在我面前仰着脖子与我对视,“家庭暴力!”
“啊呀,你行啊子,跟我玩儿装傻是不是,拐着弯骂我,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我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戳着弘晖的腰眼儿,这子怎么跟他爹一个德性,没有一招人疼的痒痒肉呢。
弘晖在被我戳了n+1下之后,仍然很男人地笔直站着,认真地头对我道:“聪明,玛姆,阿玛一样。”
我无奈地垂下头将弘晖圈在怀里,试图温言软语地诱导:“弘晖,额娘教你什么叫遗传学,简单来就是,你聪明这件事完全遗传自母亲,也就是你额娘我,和你阿玛一关系都没有,明白了么?”
“为什么?”
“这个问题很深奥,你现在不会懂的……”我正想着该怎么把这件事翻过页去,却猛地反应过来刚才那句为什么貌似不是怀里的人儿问的。
“阿玛。”
“你和我,我能懂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寒冷如冰,吓得我混身一激灵。弘晖已从我怀里挣开扑到胤禛身上,可是那个当阿玛的却只是拍了下他的脑袋,依然盯着我。
我仰头望向站在门口的胤禛,背着阳光都能感觉到他脸上的表情很别扭,是不是我伤害了他伟大的男性自尊?
“弘晖,过来,十四叔带你玩去。”
我看着弘晖松开胤禛的袍摆向着对面书房门口的两条人影晃悠过去,居然胤祥和胤祯都在。胤祯往前走了几步将弘晖抱在怀里,笑着对我道:“四嫂,那张虎皮还真是厉害,能把你刺激成这样。”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在门口听了多久啊!
胤祥走上前拍了拍弘晖的头,“确实暴力,怎么能拿帕子打你的头呢,又不会疼,应该拿心打才是。”着竟提了个食盒举在弘晖面前。
见弘晖高兴地伸了手去抓盖子,我忙越过胤禛跑上去接过食盒,瞪着那兄弟二人道:“你们也是当叔叔的人,就不能教儿好的,现在让他吃了,到饭儿你们和他较劲去。”
“四嫂你不是吧,吃个心也不行。我还当你把弘晖宠得没边儿了,敢情管得还挺严。我们兄弟好心带心来给侄子吃,倒成了不是。”胤祯话的样子竟比他怀里的弘晖还要委屈。
我忙陪了笑道:“哪儿的话,不怪你们,就是一时着急,你别往心里去。弘晖,快谢谢你十四叔。”
弘晖伸了爪子紧紧勒住胤祯的脖子,努着嘴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两下,腻腻地了声谢谢。胤祯顿时怔住,弘晖直着嗓子叫了两声回魂,那个当叔叔的男孩才尴尬地笑笑,转手就把挂在脖子上的人丢到胤祥身上。
我的汗啊,大汗……平时我怎么逗都不乐意和我玩亲亲的死子,居然抱着个男孩子亲得那么起劲,还是自己亲叔叔,该不是染色体出问题了吧。我费解地看向仍站在房门口的胤禛,嗯,他的表情也很尴尬。
“也亲十三叔一下。”胤祥着便把弘晖抱紧了些,弘晖乖乖地探了头凑过去亲了下,又贴着胤祥耳朵动了下嘴巴,竟让我想起在永寿宫的那晚,这子搞什么飞机?不会还记得当时我教他的话吧。
胤祥这次倒是没犯愣,开心地笑着双手一托便把弘晖架在脖子上,“走,带你玩去。”
二一幼三个男孩才刚转出视线,胤禛走过来拉了我胳膊沉声问道:“和我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
我把食盒塞在胤禛手里,无奈地叹道:“我是逗弘晖玩的,谁叫他我……”
“解释清楚。”
解释个毛啊!跟你了你懂吗?就算懂了你信么!我就是从人类发展史开始起,外加画张示意图,都不定能讲清楚这件事,叫我什么呢。
胤禛原本拉着我胳膊的手蓦然加了力道,低下头冷冷地向我问道:“你到底教弘晖和老十三什么了?”
我惊讶地看向他,胤祥变成老十三了?不是一直叫名字么?刚才还兄弟三人把家还呢,这么会功夫就变了。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怀疑的眼神,低了头声道:“我们过,合适的时候告诉你。”
胤禛攥着食盒的手掌青筋跳起了好几条,冷冷地声音里竟夹着不协调的笑声,“和我没关系,和他有?”
“谁?”我仰起头看向身前愤怒的某人,他将食盒用力推到我胸前,转身走进房门,在虎皮上踱了几步,竟向着虎头踢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