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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寺是故人踏月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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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轰地一声,来不及细想便匆匆地整了衣服跟着他往上书房去,心里念着别是那字条的差错,把数得上来的各界神仙菩萨耶酥基督拜了个遍。
  ~~~
  康熙坐在院子的正中央看不出喜怒,胤禛与胤祥站在他身边都是神色复杂地望向我,旁边站满了大大小小诸位皇子。
  才要行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小顺子,心里咯噔一下忙向着康熙跪下:“臣媳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等了半天康熙才捏着一张卷曲的纸条问道:“这条子可是你写的?”
  不知这中间哪点出了差错,竟让条子落到康熙手里,可是看众人情形倒也不似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脑子里快速转着该如何回他。康熙何许人也,骗他不如给他真话,想到此便坦然回道:“是臣媳所写。”
  “可有解释?”
  这是要审我还是对口供?深吸口气忙对康熙回道:“是,大婚当晚十三弟因臣媳受伤,臣媳担心十三弟年幼身子又金贵便于数日前送了些伤药,方才十三弟遣了小顺子来,说是再讨一些。”顿了一下见康熙没有反应,想了想便继续说道:“臣媳见十三弟性子温和讨喜,想他伤痛未愈还要每天上学,甚为辛苦,便写了个字条鼓励一二。臣媳不该逾越礼数,已然知错,望皇阿玛恕罪。”说完便向着康熙拜下去。
  “皇阿玛,四嫂的好意没有错,此事错在胤祥,如果要罚的话,罚我吧。”
  听到这话吓得我寻声悄悄望去,十三阿哥竟然跪在我身边,这是疯了不成,一个人不够还要搭上另一个?才要开口便感觉有人跪到我与胤祥的身前:“皇阿玛,寺月乃儿臣福晋,胤祥是儿臣十三弟,此事皆因儿臣疏于管教,请皇阿玛责罚。”
  “倒是说的一样,只是这字条……什么意思?”康熙竟没有理会那兄弟二人,问向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见我抬眼望过去,便捏着那字条朝我晃了几下说道:“解释下这个。”
  “这个……”
  康熙见我支吾不言,便将条子递向胤禛:“老四,过来看看你福晋写的是什么?胤祥也过来。”
  应了声是二人便走回原处,胤禛自康熙手中接过字条,看了一会拧眉不语。
  正自懊恼着冲动是魔鬼,原就不该再回复此信,就看到十阿哥率先跑到胤禛身侧,踮着脚地探脑袋,大叫一声:“四哥,四嫂写的什么东西啊?八哥九哥,你们快来,过来看。”一声招呼下,大家全挤了过去。只留胤祥站在康熙身边低头不语,我只也得低头苦笑。
  几个男孩子把胤禛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鬼画符?好像是英吉利文啊!……是啊,写的什么?好的,一天,那是一日,这是学习……上面?什么呀?”
  康熙咳了一声,皇子们便全都分散了站开,还有几个居然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望着我。
  “老四,你教的?”
  “回皇阿玛话,不是儿臣所教,儿臣也不知这是何意?”胤禛手里攥着那条子低声回道。
  看着胤禛站在那里的样子,我暗骂自己糊涂,这次不止惹麻烦上身还连哥和他都牵扯上,心里一急,便开口说道:“回皇阿玛,是臣媳未进宫前,年幼好奇,追着那西洋传教士简单学了几个字。”心中碎碎念着‘这恶俗的理由啊,万试万灵万试万灵一定要过关啊。’
  “哦,那你说说这写的是什么?”
  “这……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康熙听了我的话,自胤禛手中取过字条,又认真地看了一遍,竟哈哈大笑起来:“哦,这叫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听康熙如此一笑,便知小命无忧,只是……唉,原是想写来嘲笑哥一把年纪还与一帮小孩子上学堂,谁成想现下倒是成了自己的笑话。
  小阿哥们先是一愣,竟也跟着康熙笑起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先笑出声的好奇鬼老十,才看见胤禛只嘴角微微挑了一下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胤祥此时已然放松,居然做了个与胤禛如出一辙的表情。
  “这话用来鼓励胤祥学习,倒是有点意思,每时每刻日积月累,当是如此。”想不到康熙对于学习的看法竟与毛爷爷颇为相近啊,正胡思乱想地对比着康熙大帝与伟大领袖之异同时,声音再度传来:“虽是如此,还是要罚,回去抄写几天《女诫》吧。”
  心里一惊忙开口急急地问道:“皇阿玛抄几天?”
  “皇阿玛一天也不抄,你回去一天一遍,先抄上一个月,交给老四。起来吧。”
  一个月的女诫,这下什么妇德妇容的估计不清楚也难了,嗡声嗡气地应了一声:“是,谢皇阿玛。”站起身来,不知该打道回府还是怎样,便忍着膝盖的疼痛站于原处。
  “今日过来原是要考考阿哥们的学问,竟让你这丫头给搅了去,看你竟是个好学的,便连你一起吧。”康熙的声音五雷轰顶啊,为毛啊为毛啊?
  “老四家的,朕说要你一起。”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康熙的声音再度传来。
  您这种话真的需要我回答行或不行吗?您那叫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忙向康熙回道:“皇阿玛,臣媳听闻皇阿玛要考学问,受宠若惊,但耳边忽闻古人教诲,一时惊慌,故未能及时回话,还望皇阿玛恕罪。”
  康熙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招呼我道:“你过来,和朕说说,古人和你说什么了?”
  走向前去肃立于胤禛身侧向康熙回道:“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康熙指着我笑了几声:“你只管答便是。”转而正色对众人说道:“今日之题倒是应景,朕问你们,这世间万物皆有雌雄,你们说说大海里的水哪是雌,哪是雄?高山上的树木哪是公,哪是母?”
  话音方落,已有太监搬了条案立于院内,笔墨纸宴置于案上。
  几位阿哥想了一会纷纷走至案前提笔写下,只我和老十立于原地。
  谁知道康熙见没见过寺月本尊的字迹,我若上去胡乱一写又是事端,还是宁可与老十一起出丑也不能留下把柄。偷偷瞥了眼胤祥所写,还好只有一字稍有出入,想他只有五岁康熙必也不会为难他,便安然立于原地不再动作。
  只是没想到康熙竟如此用心良苦,此等小典故都要搬出来一点一滴地调教儿子,当真是皇帝难为,既做皇帝又为人父更是难上加难。
  “老四家的,想什么呢?”
  正感叹间被康熙一吓,发现他竟站在我面前,仰头望向他时话已出口:“叹您用心良苦!”
  康熙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又看了我一眼便走向条案,看了看众人答案倒似满意。复又走回椅边坐下,向我与老十问道:“你们二人为何不动?”
  见老十站在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便向康熙回道:“臣媳字拙,不敢献丑。”
  “那便说说。”
  见他竟也不为难于我,便回道:“海水有波有浪,波为雌,浪为雄,松树为公,梅树为母。”
  老十一拍脑门立时接道:“对啊!松字有个‘公’字,梅里有个‘母’字。”
  看老十的样子我不由笑起来,原来他还真是不傻,自己虽然不动脑子去想,倒是一点即透。
  “老十,那波涛何解?”康熙一脸笑意地看向老十问道。
  “这个,儿子就不知道了。四嫂,为什么?”
  望了下天空无奈地将身子转向他,背对康熙瞪着他咬牙说道:“因为雄的总是要强一些。”话音方落见案边众阿哥已有人笑起来,急忙若无其事地转回身。
  “答得挺好,你们众人回去就此题目写篇文章。摆驾。”康熙说完此话,便带着一行随从离开了上书房。
  康熙一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老十竟过来拉我袖子,见胤禛与胤祥已走过来,便松开了手,依然问道:“四嫂,你也很强,那你是波还是浪呢?”这老十当真是个憨直性子,我刚才那样凶他竟也不恼。便笑着回他:“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好了,有这功夫去想想文章怎么写,免得还要受罚才是正经。”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罚过。四嫂你会写文章吗?”
  多么让人无语的孩子啊,康熙一走这上书房俨然成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地界,只是不知猴子是哪只啊,谁来救我?
  “四嫂?”老十仍坚持不懈地努力着。
  隐忍半天还是向他说道:“胤礻我,我本不会写,但你真的让我很有灵感,改天嫂子专为你写它五百字。”话还没说完,胤禛拉了我衣袖便往外走,胤祥跟在身后。
  

☆、第12章 祹不掉了

  才刚踏进院门,胤禛便攥住我手腕向房间走去,胤祥忙跑到前面抓住胤禛的腰带,见定不住他,边后退边道:“四哥,今儿的事怪我,不该让小顺子过来,不然也不会出这事儿,你别……”
  胤禛见状停下脚步拍了拍胤祥肩膀,截住他的话说了句:“胤祥,你先回去。”说完便扯着我快步向前走去。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非常生气,一张脸上看不出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上的力气却是大到攥得我手腕生疼。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吧,忙回过头向胤祥使眼色示意他先走,他却理也不理我只是跟在我和胤禛身后。
  小跑着紧追他的步子,突然间脚下一绊整个人趴跪在地上。抬头见胤禛攥着我手腕愣在那里,便忙以空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右脚腕却传来一阵巨痛,疼得我跌坐下去。胤祥几步跑上拉开胤禛仍拽着我的手,蹲在地上问道:“你……没事吧。”
  看见他眼里的焦急与心疼,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指着右脚说道:“疼。”
  正以手背抹着脸上的眼泪,身子已被人抱起,头顶上传来声音:“胤祥,今日你先回去,以后有需要的东西,直接管四哥要便是。”说完便提步向房间走去。
  我忙抓住他胸前衣服示意他停下,转头看向胤祥说道:“胤祥,今儿差点害了你,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也不会再连累四爷和你,你自己注意身子,好好学习。”只盼他懂我话里的意思。
  胤祥来回看了我和胤禛一会,方点头回了句“知道了。”便转身离开。
  ~~~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胤禛的呼吸声。
  从把我放在床上开始,他就那样站在原地,不动不说话只盯着我,紧张得我咬紧牙忍着脚上的疼痛,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眉妩进来才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四爷,水……”
  “放在那儿,你出去。”
  眼睛跟在眉妩身后直到房门关上,突然感觉真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今天的事在他眼中是什么样的?我是什么样的?是否连胤祥在他心里的印象也会受到影响?他会怎么对我?一个脸上分辨不出表情的人会做什么?我真的一点头绪也摸不到,这样的胤禛让我感到恐慌。
  垂下头将脸埋在腿上,忍着脚上的疼痛以手抱住双腿攒成一团紧靠着床背,想着从这张床上醒来开始发生的事情。来到这里几天了?只这几天而已我竟突然数不出日子。从见到他开始就认定他是一个半大孩子,而自己却是个成年人,现在看来自己才幼稚得可笑吧。想找哥想保护哥,即使知道危险仍然任性地一意孤行,差点害人害己。想到此不由笑出声来,没笑几声却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哭,不一会就浸湿了腿上的裙摆。
  “脱掉衣服。”胤禛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绑住,崩得很紧,吓得我忙抓紧衣领坐直身子看向他,身子又向后蹭了蹭。
  见我如此胤禛一步跨过来,扯开我的手抓住领口就要解扣子。我死死地抓着他的手看向他眼睛惊恐地叫出来:“不要。”
  胤禛脸孔凑过来呼吸喷到我的脸上,沉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你嫁给我那天起,你就不再只是你乌喇那拉·寺月,你还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嫡福晋。你说你没准备好,我不碰你,你不喜欢兰思向你示威,我由着你,你要给十三弟送药,我把人给你带过来,但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你干了什么?这是一个皇子福晋该做的事吗?”
  他的声音很低,却一字一句敲在我心上,想了半天也无从开口,只得哑声回道:“对不起。”
  胤禛叹了口气松开我的衣领,说了声“把衣服脱了,清洗下伤口。”便离开床边。
  本想开口拒绝,但见他已端了盆水回来放在角凳上,便动手将外衣脱掉,身子一动才发现手臂和膝盖上传来丝丝痛意。
  看着他帮我一点点的清理着伤口,心里一阵难受,便轻声开口:“胤禛,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还害你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胤禛抬起头不甚认真的瞥了我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擦拭我腿上的伤,许久才缓缓说道:“你最好记住刚才说的这番话,最好别让自己看到我真的生气。”
  难道这样还不算生气?那怎样才算?猛地想起曾经看到的康熙对他的评语“喜怒不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或者说他现在已然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正想着脚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巨痛,才要惊呼出声,忙抬了手臂放在嘴边咬住,眼泪成串地落下来,顺着手臂流进脖子里。他只抬头看我一眼,竟自将我的脚放在他腿上继续揉着。
  我想康熙之所以没有责罚我只是叫我抄写一个月的《女诫》,一定是因为他了解胤禛,知道他会教训我。而且一个才由他指婚嫁进来的新儿媳,他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说这个儿媳不好,交给胤禛万事大吉,真真是个老狐狸。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想起曾经奉为偶像迷恋的雍正,始终无法重叠。甩了甩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子,像要证实什么似的,将手伸过去轻轻放在他光光的脑门上,感到手掌下的人瞬间定住,愣在那里。
  虽然心里知道答案仍是问道:“是不是以后我们两个就要一直在一起,不能分开了?”
  胤禛眼睛里仿佛有东西跳了一下,紧抿了下嘴唇点头说道:“是。”
  他的回答让我知道,不管怎样我现在已经真实地生活在这里,生活在他身边,那么以前想象中的他不管是隐忍的睿智的幽默的孤独的,还是世人口中残忍的冷酷的狠辣的冰冷的,都不再与我有关,我得开始学着认识了解这个真实的他。
  除了胤禛还有一个男人我也要重新去面对。穿越到这里能够有一个曾经相依为命的人陪伴,真的是一种幸运,但维持这种幸运的方式,似乎只有一种,就是远离。只要两个人都能平安健康的生活在彼此看得到的地方,就是好的。
  想通后咬了咬牙,在心里说道:“哥,今日起身份已定,我是乌喇那拉·寺月,你是十三阿哥胤祥,在过去那段艰辛的岁月里,你竭尽心力的照顾我宠爱我,现如今就让我换一个身份,来照顾你吧。”
  手掌向他脑后轻抚一下,顺着辫子抓住发尾,对着胤禛微笑说道:“也好。”
  

☆、第13章 祥鸾舞凤

  我必须承认自己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是伤疤还没好就已经忘了。
  在屋子里歪到无聊,拉着眉妩坐到院子里,想起昨日出事前自己祸害的花瓣,忙叫眉妩翻了出来,又指使她跑来跑去找齐了白瓷的深口盘子和清水,将花瓣洒进去一个人看着美了半天。虽然盘子的尺寸不大好,但总的说来还是有一些感觉的,若是能滴上几滴香薰,效果就更美好了。
  眉妩奇怪地问:“福晋弄这个做什么?”
  看着眉妩娇俏的样子,想起了《香水》的电影情节,抓过眉妩便在她身上一顿猛嗅,吓得她躲了半天还是被我紧紧抓在身边。
  才刚贴上去准备再好好闻个清楚时,胤禛走了过来,一脸不认同地问道:“你做什么呢?”
  忙放开眉妩,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说:“没什么,眉妩好香,我闻闻看。”
  一叠宣纸丢到我身上,高无庸从胤禛身后走过来,将砚台、震纸、毛笔、墨等一堆东西递到眉妩手中。
  我忙把纸放在椅上,起身跳到眉妩身边,翻看后从一堆东西中抓过那块墨,哇哇哇,这个质地真不是一般的赞,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无从分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油烟墨?
  举着墨块跳到胤禛身边试探道:“给我用浪费了。”
  胤禛一笑说道:“你倒识货,先写一篇给我看看,要是实在字拙,便还给我吧。”
  将握着墨块的手快速缩进袖子里藏到背后,扬起头无赖地说:“我的!今天起它便姓了乌喇那拉。”想了下再向他确认一个本质性问题:“嫁了你是不是要冠夫姓?”
  胤禛将手挡在嘴前笑了几声,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凑过身子盯着我反问:“这院子里什么不是我的?”
  哦了一声点头轻叹:“四爷说的是,不止这院子是你的,就连这天下都是你爱新觉罗家的。”见他愣住,我无趣地撇了下嘴角,又看了看那一堆东西,向着胤禛伸手问道:“《女诫》呢?”
  “你自己不会?”
  我认真地看着他,严肃地说道:“皇阿玛说了是罚抄,不是罚默。”
  胤禛向高无庸使了个眼色,眉妩的怀里又多了一个本子。
  才要转身去拿那本子,胤禛的手便探过来拍了下我的我额头和肩膀,奇怪地说:“怎么好像矮了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会,盯着我只穿着袜子的脚,叹了口气便弯身抱起我走回屋内。
  穿好鞋子来到桌子前时,眉妩和高无庸已经摆好了书和笔墨纸砚,宣纸安静地躺在桌上一副等我临幸的样子,雪白纯洁。提笔想了一会,问向胤禛:“怎么写?”
  见他不明白便解释道:“皇阿玛罚抄时有没有要求?比如写什么体、字要写多大之类的?”
  “没有。”
  “你写两笔我看看,学习一下。”
  胤禛无奈地走过来,我才要转向他将笔递上,他已然站到身后,握住我右手,用左手扶正我的腰,在纸上写下‘女诫’二字。盯着那两个字直直的看着,心里叹道‘这就是雍正的字哇,真是漂亮。’
  虽然自己习字近20年,但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用老师的话说全靠着一点天分。各种字体练了个遍的后果,便是什么字体都看不出来,完全自成一派了,还曾自欺欺人的和朋友吹嘘自成一派都能好看,都会有点点像雍正的字,现在一看,才明白什么叫天壤之别。
  “怎么了?”胤禛的话好像从耳朵边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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