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是故人踏月来-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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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是盯着他的眼睛,手掌仍是贴在他的耳边,仍是只听见他那声似是呢喃的“月儿”,也能让我感到独属于他的最深的情意。
就这样吧,他喜欢听我也是一样,我承认自己很q,但我能让自己过得开心。
四个月了,终是能再枕在他的肩上,感受这个冬天难得的温暖。
闭了眼睛,手掌贴在他温热的胸口,能够感到他心跳的节奏。耳边传来他的如诉低语,“月儿,生辰快乐。”
☆、131。欲盖弥彰Ⅲ
曾经,我无数次的担心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太过辛苦,会不会挨饿受冻,甚至担心他的身体,却从未想过他在外面的四个月会不会因为寂寞去找别的女人。现在看来,好像……还不错。
一个曾经因为看到我生孩子,因为心爱的嫡长子离世,都能自制隐忍几个月的男人,还是值得信赖的。
看着眼前站成一排的女人们,我知道,自己有时真的太过于q了些,因为家花,仍是被我排除在外。
这似乎已经是我不能再低的,底限。
胤禛回来了,高兴的不止我一个人,家里每个人都喜上眉梢。不管是儿女还是新旧主子,或是那些多少有些惧怕他严肃面孔的下人。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爷,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对此我表示强烈不满。
他在府里歇了一整天,陪我过了个所谓的生日,我却有些怨念,因为自己已经7岁“高龄”了。在现代社会中,这正是职业女性最闪耀的年华,不管是对工作还是对男人,都可以是她们最宝贵的黄金岁月。可是换作这00年前的康熙王朝,比起那些幼。齿得可以做我女儿的老婆们,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地老了。
跟着他进了宫,在德妃的永和宫门前,我遇到了前天夜里同样惨遭毒手的孝颜,我们两个更有惺惺相惜的理由。好在大冬天裹得严实,谁也看不出什么,只能用她当日关于姑娘的理论,看着她那辛苦的走路姿势,我才忍不住笑。
她气愤地咬着牙声对我:“这就是典型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着你家四爷,就没见学好。”
我对天发誓此事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有任何怒气都要对着那正主去发,拿出想要休了他的气势,必定手到擒来。作为同样的受害者,她不应该殃及无辜,要枪口一致对外才行。而且旁观者从来都未必清,因为事不关已,所以不要再来和我申诉。
她就傻乎乎地看着我嘻嘻笑,看来,胤祥到底学了我家男人的红还是黑,只有孝颜自己知道,典型性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无耻行径。
康熙似乎对他们此次的办差很满意,竟然带着兄弟二人一起来了永和宫用午膳。德妃很开心,却仍是笑得很浅,摆出一副荣宠不惊的样子。好在胤祯又被她提早放回府去,不然我不知道这三兄弟若是碰了面,得有多尴尬。
我和孝颜低着头心地吃,听着他们男人的聊天不敢搭话,只装作没有听见。所以在康熙叫了我两次之后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跪在地上。
“这丫头,朕是叫你,又没让你跪,起来回话。”
我声应着站起身,仍是低着头,听见康熙问:“此次老四和老十三去江南,你知道他们去做什么吗?”
“回皇阿玛话,四爷和十三爷没有过,臣媳原是不知。后来无意听,才知道的。”
“无意……”康熙的声音顿了顿才又响起来,“你听了,做了什么?”
我斟酌着他是否在数我的罪行,貌似我也没犯什么错,便仍是站直身子低头回道:“回皇阿玛话,臣媳送了四万两给十弟,只是十弟已经还给臣媳了。”
我能感觉到除了孝颜大家都在看我,不算冷的屋子里霎时让我觉得像踩在冰窟里,可是后背的汗落了一层又一层。康熙到底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和胤禛,让他老爹一抖出来,又成了我在瞒他,愁人啊。
康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铺直述,“哦,没想到几间意言堂,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来,生意不错嘛。既如此,明知老四他们在为户部筹银子,怎么只给老十送,不捐一些呢?”
我心里咚咚狂跳,忙跪在地上清晰回话,“皇阿玛得是,是臣媳疏忽了,当日只是无意听见,并不知事情原委,因着一时心急,怕十弟还不上银子,四爷难做,所以才大着胆子送了四万两。今日回府便交给四爷,分文不少。”
不知是谁咳了一声,估计是康熙吧,除了他谁都得忍着。
只是这个皇帝也太坏了,我一个女人挣钱容易嘛,给完子给老子,还得供养朝廷,我还连个官位都没有,只是个皇子贝勒的福晋,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意,合着全是为了他们老爱家服务,真是不做也罢。
“起来吧。”康熙该是满意了吧,听见无端端户部又多了四万两,搁谁谁都高兴。
我坐回椅子里仍是心翼翼,他居然还不放过我,满屋的低气压啊,让我痛不欲生。
“银子倒是赚了不少,只是这规矩,你懂么?别让人你仗着老四,坏了他的名声。”
什么意思?做生意的规矩?我想了想才看着他的脸色心回着,“回皇阿玛话,那店……另有老板,与臣媳和四爷无关。规矩的事,皇阿玛商税么?都按规矩交了。就连火耗、并平、平余、饭食银、心红纸张,还有什么衣银船银,从没有落过。意言堂是正经生意。”
康熙眼睛微眯看着我,又看了看他身边坐的胤禛,摇摇头又了,“朕还真是把你给看轻了。”
这种话不好接,什么都是错,我只好低下头看着桌上的饭碗,有些担心自己这嫡福晋的饭碗别是保不住了。
德妃见康熙不再话,忙着招呼用膳,胤禛和胤祥又了些途中见闻,一餐饭才这样熬过去。皇帝不好伺候,皇家饭不容易吃……不比当年的南巡,那才叫家宴呢。
出了宫门我才想起来,为毛康熙只我的意言堂,关于胤祥的万祥楼却只字不提?我不信他不知道,只能真是儿子媳妇不同命,谁亲谁疏立见分晓,狡猾得很。另外,他当着胤禛的面儿提起意言堂,是不是……摆明了知道我和他儿子了弘晖的事?纠结啊……他这一句藏十句的,到底在想什么,我真的猜不准。
胤禛拿着我的银票,捏在手里看了半天,最后放在桌上走出书房。关于老十关于离京办差关于意言堂,一句话也没,更没有像康熙那样问我半个字。
这是信任我?
我知道,对于他这种性格,想知道的答案通常会用自己的方法弄清楚,不可能向我问什么,可是这种感觉很不好,让我郁闷。
我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门,想要找个机会解释,却撞在他突然停住脚步的背上。胤禛回身低头看我,我捂着酸疼的鼻子,眼泪忍不住往下流,抬眼看他时瞥见三合院里正在踢键子的祈筝和暮汐,穿着浅浅粉白的衣裙。
院子里的雪已经被下人扫得很干净,只有屋树梢还留有白雪曾经造访的痕迹,映着两只粉蝶似的女孩,伴有阳光明媚。再加上红挽在后院练琴的声音,近半年的时间,简单的曲调已经让她弹得很流畅了,丫头很有天分。
这种情景还是很好看的,像是一幅画,活灵活现。
难怪他会停住观看,搁我也会。
两个女孩子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扔下键子冲着我们原地福身,声音里有仍未褪去的娇气,“奴婢给四爷、福晋请安,四爷、福晋吉祥。”
胤禛收回包在我手上的手掌,转头看过去,声音仍是低沉,“起来吧。”
看着她们捡了键子牵着手跑回同一个房间,眼睛里闪着笑的样子,我恍惚觉得这府里又多了两个女儿似的。只是不知在胤禛眼中,是个什么情况。
走回自己的院,地面上也是干净,只有墙根底下并排的雪人还留在那儿,已经有慢慢融化的迹象。红挽当日没有堆起来,却在昨天胤禛回来之后帮着她码了一排,可是没有人再在上面打胭脂。红挽的嘴有些瘪,还是弘晚学着弘晖的样子,让那个雪人变得脸粉红,她才又笑起来。
孩子的心思总是很单纯,有时会很想念某些人,有时又会一都想不到,不像成年人总是自寻烦恼,比如我。
我每个月最期盼的,就是从杭州分店寄回的账薄,因为里面会夹着弘晖的书信,可是每个月总是很长,让我等得心焦。
胤禛蹲在红挽身边,看着她的手抚在琴上,认真听了一会儿抬头对我:“你得对,女儿像阿玛。”
那是因为解语教得比他好!我真想如此大喊一声,再顺便敲破他的脑袋。
只是,他不是不和我话么?刚才的银票都扔在桌子上了,出门也不理我,还看着两个老婆发呆害我撞疼了鼻子。这会儿竟然有心情戏弄我?
琴音停了,解语抱着琴回了房,红挽凑到胤禛身前伸长了细的胳膊挂在他脖子上,身子直往他怀里拱,甜腻腻地笑,“阿玛,挽儿弹得好么?”
胤禛似是沉吟,歪着头看她,双臂一收将红挽抱起来,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我,“比你额娘弹得好。”
红挽没心没肺地笑,捂着嘴眼睛晶亮,转脸赖在她阿玛脖子上咯咯地笑着出一句让我几乎跳脚的话,“额娘最笨了。”
还好,我还没疯胤禛的反应比我快,晃着怀里的红挽皱眉问,“从哪儿学的?”
红挽有些愣,瘪着嘴像是要哭,扯着胤禛的衣领喃喃地:“皇玛法的,弘晚也听见了。”
这就是当朝皇帝,这就是做爷爷的人,这就是典型的为老不尊!气死我了……
可是我居然气笑了,因为红挽很不怕死,见她阿玛没有要罚她的意思,又出一句更让人惊讶的话来,“皇玛法还,阿玛比额娘还笨。”
我掩着嘴在笑,看到胤禛瞪我,忙忍着笑接过红挽,轻声哄着,“还有呢?你皇玛法还什么了?没谁聪明?”
红挽心地看着胤禛的脸色,趴在我肩上细声细气的回答,满是女孩的虚荣,“皇玛法,咱家最聪明的就是挽儿了。”
连个五岁的女孩都骗,唉……这样会给自己找乐儿的皇帝,我还能什么!
“对,挽儿最聪明了,怎么可能像阿玛呢。”我抱着红挽一路笑着进了屋,留她那个笨阿玛独自站在院子里。
让他高兴,让他臭美,让他自鸣得意打击我,让他自我感觉良好去。
☆、132。不自我先
康熙45年
你在身边时,你是一切,当你不在时,一切是你。
曾经看到这句话时,总会嘲笑那个出此话的白痴女人,丢了全女性的脸面。现在才深刻体会到,这叫感情,或是爱。
虽然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我仍是有事可忙,府里店里两边跑,却仍是挥不掉脑子里徘徊的身影。现如今他整日守在我身边了,更明白,他真的已经是我的一切,不可分割,再也改变不了。
弘晖的信仍是按月收到,仍是夹在账薄里。我每每带回交给胤禛,他只是安静地看,再无声地还给我,从来不多一句。那份理所当然总会让我心疼又愧疚,可他总是坚持,也从不主动与我提起弘晖。但我相信,他是儿子的阿玛,必然有自己最妥善的安排,一定。
弘晖的字越来越好,看得出来他练得认真,写得越发像他阿玛,字里行间的成熟与贴心展露无疑。只有在提起那个女孩沉香的时候,才会看得出他孩子的一面。他会像当年记录弟弟妹妹的成长一般,把沉香的一一滴写在信里让我知晓,仿佛可以看到那个姑娘的日子过得多幸福又快乐。
这算不算是老天对他的补偿,少离家,身边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却让他在那个风景如画的江南闲适生活,还有一个可爱的生命为他带来丝丝温暖。
我亲手做了两件衣裳,在去年岁末着人给他带去,希望他和沉香能在过年的时候穿上。让他知道远在京城的额娘,很想他。
胤禛看到我总是坐在桌边就着烛光不停地穿针引线,会吹熄蜡烛要我休息,我急得想要解释,他就白天再做,不急。白天,我努力地赶制,他会靠在软塌上看书,偶尔上一句弘晚又长高了,我就把袍摆再添得长一些。隔些日子他又会今年的冬天很冷,我便把衣裳再添厚些。
等我终于将衣裳做好,心地用布包好,准备装进盒子里时,他就递来一本册子,里面满是他抄的诗文经文,还有评注。
原来,我不他也明白。
只可惜,弘晖的回信他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因为才刚进入二月,他就跟着康熙去巡视畿甸。此次,除了常随着康熙出巡的兄弟几人,竟然还有老九。笑容便在对门而立的两家店来回忙,像个真正的老板一样,很有商场女强人的风范。
意言堂的生意还是很好,我却不想再让笑容奔波,关于开分店的事,也许可以暂停,或是交给别人去做。当年的丫头已经变成了0岁的大姑娘,虽然在我看来仍是年轻,做起事来却老练沉稳,更是懂得培养新人的道理。店里一水儿的年轻姑娘和伙,被她调。教得很好,完全可以帮忙,不再需要她亲自跑来跑去。至于如果要开分店,新址选在哪里,我也不再过问,由她安排我很放心。
胤禛不在的日子,府里的女人们仍是按着规矩每日来给我请安,好像是从我去年病好之后,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他,这叫规矩,她们都该守规矩。
看着手里的白色蜀锦,我笑自己变成了织女,也笑自己太过没心没肺。我仍是在努力的赶制,只是这一次不为弘晖不为胤祥,为了那个明明喜欢话却把自己憋到死的别扭男人。
自从看到我给弘晖做衣裳,他会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胤祥大婚时那身黑色的西式礼服,偶尔提起孝颜那红色有着长长拖尾的婚纱,还会找出不知被他藏在哪儿的当年那个黑红色双面荷包。我从他眼底看不到类似女人的哀怨,却能嗅到一股隐隐的酸味。
嫁给他快十五年了,除了荷包,我竟然没有为他缝过一件衣裳。
其实真的不怪我,因为我本身并不精于此,即使是在现代,也只会在夏天给自己车几条贴身的吊带裙。至于刺绣还是时候被妈妈逼着学的,我的手艺甚至还会被她取笑不如笑言那个男孩子绣的精细。
对此,我很无奈,只能时代改变人,如此悠闲的古代生活更是。
那一匹匹各色的云锦宋锦让我几乎挑花了眼,他平日喜欢穿深色的,可以选黑蓝绿褐。可是我脑子里却猛地跳出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系着红色腰带的身影,骑在夜时背上,很帅。
李福给我依次介绍几匹白色的织锦有何不同,其中竟然有四川蜀锦,上面绣着极淡雅的银色忍冬卷草纹,适合他。
算着他回来的日子,我没日没夜的赶,衣裳总算做好了,就连腰带、荷包和玉佩的绦子都各做了一份配套的,还请意言堂的师傅做了帽子、靴子,却没见他回来。
也不知康熙是不是巡得爽了,带着五个儿子直奔河北省玩去了,唉……我努力想着,貌似这个时代,河北省是叫直隶。
祈筝和暮汐很有些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黏乎劲儿,总会在院子里看到两个姑娘笑笑,或是拉着手同时来给我请安。这样的女孩很纯真,心思简单,我看着她们总会想当年。那时的兰思和宋氏,若是也如此,恐怕我会多待见她们一些,就像现在的我对待这两个姑娘。
或是,我变了?
变得更能接受胤禛的女人,不管她们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如此?
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将来还会有进门的年,她会得宠吧,会不会侍宠而骄?只怕真到那个时候,我才能知晓。至少现在,这两个女孩子还是很对我的脾气。
偶尔闲得无聊,我也会坐在院子里和她们一起话,或是听着她们无忧无虑的笑,好像自己也变回到那个纯真的年代,让自己放松。
祈筝是个精力旺盛的女孩,总有不完的话,笑个不停,一个键子都能让她开心一下午。
暮汐和原先想象的不同,看起来很冷,聊起天来却很热闹,笑声总会从她那两片薄薄的嘴唇里轻快地溢出来。
她们没有读过很多书,却很容易满足。用她们的话来,能够进宫伺候德妃,能够嫁给四爷,能够安静地住在自己的房间里,能够偶尔地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能够每个月拿到月银,能够不被别的女人或是下人欺负,就是快乐。
听着她们没有心计的话,我很想笑,也真的笑了。两个女孩便直直地看着我,好像我的笑与她们的不一样。我再笑着解释没什么,只是觉得她们俩很可爱,和她们“年轻真好”。
天气渐暖,兰思也会带着淑慎到院子里消磨时间,11岁的女孩子已经漂亮得晃我的眼睛,亭亭玉立,也许过两年就该嫁人了吧。对于这个真心对弘晖好,把他当弟弟疼的姑娘,我非常喜欢,哪怕她不是我亲生的。我永远记得出殡那天,她跪在院门外嘤嘤啜泣的娇身影,我会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疼爱。
兰思也会坐在我们身边,却只顾低头绣着花样子,安静地好像不存在。当我看过去时,她又会适时地抬起头,用那双漂亮的眸子望着我,让我看见她虽浅却明显温暖的笑。这么多年,我变了,她也变了,即使我们不可能更亲近,却也不再彼此伤害,变成家人一样的存在。
她的儿子弘昀和弘晚一起跟着师傅学习课业,同样的安静不多话,师傅对他们两个都很满意,总会夸他们聪明。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兰思才会变得更享受生活,不再像过去那样别扭吧。
在洒满阳光的贝勒府,没有贝勒的日子,就像这温暖的春天,舒服,却也伴着阵阵微凉的清风。
宋氏,很少出现,若不是她每日请安,我常常会生出种错觉,她是否不在这座府里。
在我的弘晖被送走之后,虽是仍安然地活在这个世上,我却能深刻体会她当年女儿夭折的痛苦。那样的痛苦,会彻底地改变一个人,不管是变好或是变坏,一切皆有可能。也许她的本性如此,从来不曾改变,只是在这个大家都在不断变化的时候,她的不变,显得有些突兀。
三月初,苏太医又来了府里,因为宋氏有孕了,就像胤祥府里的疏影一样,都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好在,孝颜也变了,她不再哭不再扯着我申诉,我们都变得默然接受。就像是我们喝了酒在歌里唱的,对我们来宋静竹和瓜疏影什么也不算,她们就只是胤禛和胤祥众多女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