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婢-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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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华迟疑地看了一眼洛清池，福身离开。
* * *
这一路上两人走的很慢，他们都是伤者，即使想要走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四天三爷的颠簸，让素华忽然觉得陆西丞也并非那么顽劣不堪。
在她累了的时候，他会主动让出床榻给她睡。（犹豫陆西丞担心路与不测，一定要和素华同房睡。）
在她渴了的时候，他也会把最后一滴水让给她。（前提是陆西丞自己不渴的情况下。）
素华向来恩仇分明，既然陆西丞待她还算好，那么她又岂能够恩将仇报呢？
所以，这一路两人相互扶持，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不再是像以前一般一见面就开始怄气。
回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了，陆西丞素来爱干净，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来得及回府换一身衣裳就被顾轩逸手下的王统领给带去了。
“王统领，好几不见啊。”陆西丞故作欢颜地对王统领笑道。
王统领却没有要同他客气寒暄的意思，上一次在去边城的路上就是被陆西丞耍了所以才被两人给逃走了，王统领一直记在心里面。夹答列晓
“少废话，走！皇上在大殿内等你们。”王统领丝毫不近人情。
陆西丞向素华撇了撇嘴，素华无奈地苦笑。
大殿？呵呵，看来顾轩逸是要动真格的了。
大殿之上，顾轩逸一身明黄，容颜俊美依旧，不容人直视的俊美。
当素华跨进大殿的门槛，迎面撞上了顾轩逸的眼眸的时候，她恍然觉得他有些削瘦了，他一定是在担心她被他的秘密透露给顾凌烨吧。
陆西丞一进朝堂，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江湖模样。
他朝朝中那些脸色僵硬铁青的文武百官含笑招手，但是人家根本就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素华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走进大殿，上一世她纵然贵为皇后，顾轩逸却以‘朝堂之上勾心斗角’为理由，声称要保护好她，便从来不让她来大殿。
以至于后来，苏家“谋逆”一事她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想到这里，素华的牙关紧要了一下。
她心想：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这寰宇大殿，她总有一天会再一次踏入，以胜者的身份踏入！
“跪下！”王统领忽然踢了素华一脚，素华因为出身，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而陆西丞贵为丞相，纵然王统领多么厌恶他，也只能道：“陆相，天子在上，请下跪。”17385185
陆西丞一脸不以为然地扯开下袍，跪下对顾轩逸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没有想到陆西丞 一下跪就来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顾轩逸的眉心也蹙了一下，他并没有让陆西丞平身，更别说是素华了。
“陆西丞，这几ri你去哪了？你莫要告诉朕，你去边城是为了游山玩水。”顾轩逸的话语中透露着帝王的威严，素华很久以前就知道，这是一种与身居来的气质——君临天下。1aWGd。
素华没有抬头，不是不敢，而是觉得看顾轩逸一眼，便会脏了她的眼睛！
如此负心阴狠之人，还入不了她的眼睛。
“皇上英明，臣怎么会抛下万千公务和皇上独自一人去边城游山玩水呢。”陆西丞话语淡然，没有丝毫担忧，“臣只不过是护送这个小宫婢去边城罢了。”
素华用余光瞥了陆西丞一眼，这个陆西丞，他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一清二楚地讲出来吧？
顾轩逸的话锋忽然转换到了素华的身上：“殷素华，你该怎么向朕解释陆相的话？”
这句话看似随意，实则透露杀机，一旦没有说好，项上人头难保。
素华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直视顾轩逸。
“回皇上，陆相所言句句属实，他的确是护送奴婢去边城的。”素华看着顾轩逸的眸子，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窥探。
陆西丞瞥了一眼素华，朝她稍微使了一个颜色。素华知道他是担心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素华没有那么傻。
“你同陆相是什么关系？”顾轩逸此时话语依旧平和，但是素华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
素华浅浅一笑，不卑不亢：“皇上想必早已知道奴婢在木兰围场窃听一事了吧。”
素华答非所问，顾轩逸的眉心忽然紧蹙起来，她要干什么？！
素华不顾群臣的侧目和议论纷纷，看了一眼陆西丞，继续对顾轩逸道：“那日奴婢听闻皇上和萧将军的计划后，心惊万分。因为奴婢一直倾心于王爷，所以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王爷马革裹尸而还。奴婢不知道皇上和萧将军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抽取十万精兵对王爷有何弊处。但是奴婢知道，如若王爷不交出那十万精兵，一定会被皇上治罪的。所以，奴婢才斗胆一个人跑去了边城，想要劝王爷交出那十万精兵，保命要紧。”
素华此言一出，大殿之内立刻哗然。
素华的可以装傻自然之友她自己和陆西丞知道。陆西丞微微侧眸，赞赏地看了素华一眼。
没想到这个小宫婢还挺有心机的，陆西丞心想。
素华看到顾轩逸的额上的青筋已经凸起，他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早已愤怒不已。
这个计划，是素华在来的路上所想好的。
大到她的身家性命，小到顾轩逸听完每一句话后的每一个表情，她都计划好了。
原本顾轩逸一定是认为她和陆西丞去边城是为了阻止顾凌烨交出十万兵权的，可是素华偏偏就说他们是去劝顾凌烨交出兵权的。
如此一来，两人便成了功臣，顾轩逸无论如何都不能治他们的罪了。
素华在心底轻笑，顾轩逸，你没想到吧，现在跪在你面前的是你的结发妻子苏婉仪，她的心机和智慧也能够与你匹敌，并不是常人眼中无用的苏家大小姐！
顾轩逸强忍住怒意，他自然是知道殷素华在说谎，但是没有人知道殷素华去了边城后到底同顾凌烨说了什么，他该怎么治他们的罪？
就当顾轩逸头疼的时候，大殿门口忽然传来了探子的声音：“报！”
“进来。”顾轩逸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一直紧紧地锁在素华的脸上。
素华不卑不亢地凝视着他，听着探子的来报。
“禀告皇上，萧泽将军已经率领摄政王交出的十万兵马到了京都城楼下。”
探子的话方毕，群臣面面相觑，更加相信了素华力劝顾凌烨交出兵权一事了。
素华的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对上座高高在上的顾轩逸道：“皇上，奴婢所说的是否属实？”
陆西丞心底的笑意已经浮起，但是并没有显露在了脸上。
他心想：看来今日这场浩劫终于可以免过了。只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竟然是这个小小的宫婢帮他打破了这个困局。
呵，有意思。
顾轩逸忽然起身，他纵然有怒意也们不能够群臣面前发作，因为很显然，群臣已经相信了素华所言。
顾轩逸拂袖，素华看到他的牙关紧咬：“让萧泽去御书房见朕。“
“是。“探子闻声退下。
顾轩逸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素华身上，仿佛素华身边哪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陆相不存在一般。
“殷素华，纵然你说的再对，但是你私自窃听朕和朝中大臣的话，理应受罚。传朕指令，将殷素华打入浣衣局，免去她在未央宫中的一切事物！“
素华闻言，在心底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个惩罚不算是重的。
不就是浣衣局吗？一个连死都经历过的人，哪会惧怕那种地方——纵然浣衣局是后宫最为肮脏的地方。
“至于你，陆西丞，你私自离开京都去边城，还帮殷素华潜逃，活罪难逃。朕命你禁足三月，不得出门，好好面壁思过！“顾轩逸对陆西丞道。
原本陆西丞这个惩罚也已经称得上是很轻的了，但是他却是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三个月？！皇上，您知道臣素来爱游山玩水，您禁足臣三个月不是要了臣的命吗？”
顾轩逸原本就是看在群臣都看着的份上所以才轻饶了两人，没想到陆西丞却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于是道：“你要是真要朕要了你的命，朕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华充精与讽。陆西丞闻言连忙怏怏地道：“哎，那还是算了吧。”
素华的心虽然是放下了，但是一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顾凌烨，心不免再一次提了起来。
如果他能够借助洛家的虎符得胜回朝，他的罪责会是什么？顾轩逸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如若他战死沙场，那么她又改如何？
不敢想下去，素华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
* * *
来到浣衣局的时候尚且是正午，浣衣局是最为肮脏的地方，后宫嫔妃的衣物，以及便桶都要交给浣衣局的宫女们清洗。
素华早早地从宫婢局里搬了一些行礼来到了浣衣局。
方才，当她在宫婢局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有几个好事的宫婢还在她的身后讽刺了几句。
“哎，没想到昔日皇后身边的大红人竟然也会落到浣衣局那种地方去。“
有人迎合道：“殷素华啊，你可别忘了浣衣局地掌事姑姑可是长歌的婶婶呢。“
“就是就是，你就不怕她因为长歌的事情记恨你？“
素华轻笑，当做耳旁风，转过身去，看到那一群讽刺她的宫婢竟然是上一次那些拿着果仁来讨好她的人。
世事难料，人心难测，素华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难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宫婢局。
第七十五章 虎落平阳。
浣衣局的宫婢们几乎都是因为犯错所以才被发配到这个地方来的，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货色。2
素华拿着行礼跨入了浣衣局的大门，看见了眼前的一群群宫婢都挽起袖子，坐在地上洗衣裳。
“请问，掌事姑姑在何处？”素华拍了一下一个宫婢的肩膀，问道。
那个宫婢不耐烦地挥手：“走开点，没看见我在忙嘛？问别人去。”
素华倒吸了一口气，果然都不是好惹的货色。
“请问……”无话还没有问出口，就看到了一个嬷嬷衣裳的妇人款步向她走了过来。
“你就是殷素华？”想必这就是掌事姑姑了。17385185
“回姑姑的话，我是殷素华。”素华颔首，初来乍到，还是守规矩点好。
掌事姑姑一张锥子脸，一看便是一副刻薄的样子。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素华，嘴里轻哼一声：“原来就是你害的长歌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惜啊，六十年分水轮流转，今儿个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可要好好替长歌照顾你了。“
素华浅笑颔首，福身道：“多谢姑姑提点，素华一定会谨遵姑姑教诲，日后本分做事的。“
掌事姑姑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对身后的宫婢道：“你，去给她安排一个房间，收拾好以后就带她去做事。“
身后的宫婢颔首：“是。“
素华跟着那个宫婢来到了一件十分简陋的屋子，屋子的门上都是蜘蛛网。
推门而入，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这就是你的住处了，快去把东西放下，跟我出来做事。“那个宫婢显然是掌事姑姑身边的红人，说起话来颐指气使的。
素华没有反驳，她知道现在还不是锋芒毕露的时候，要懂得韬光养晦才行。
于是她沉默着乖顺地把以上放到了屋里的床榻上，刚想要转身随那个宫婢离开，门口便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君柔姐，以后我要住这儿了是吗？“
是一个清丽的女声，素华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子娇小的女子。
那个女子也上下打量了一眼素华，上前对素华笑道：“你好，我叫锦言。你就是素华吧？“
素华颔首，看来，到了浣衣局还是免不了要和人同住。
素华的目光越过锦言，对那个叫君柔的宫婢道：“君柔姐，我们做事去吧。“
君柔颔首，对锦言道：“你们两个以后要好生相处，莫要惹出祸端来。2“
锦言回答地清亮：“嗯！“
素华没有多去看锦言，便跟着君柔离开了屋子。
“这些便桶都是每一个宫里送来的，一天不下百个，都是你要洗的，听见了没有？“
当君柔指着地上堆得比素华的人还高的便桶的时候，素华不免惊到了。
这么多？
“怎么，你是想要偷懒？“君柔看出了素华的迟疑，挑眉道。
素华心想，这一顶是掌事姑姑安排的，为了报长歌的仇。而这个君柔是掌事姑姑的走狗，掌事姑姑必然交代她不要善待素华。
素华在心底冷笑，呵，不就是几百个便桶吗？怕什么？
素华轻笑颔首：“奴婢不敢，奴婢这就洗。“
君柔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冷哼道：“还没完呢，你每日地工作除了要洗这些便桶，还要帮其他的宫婢分担去洗衣裳。待会你洗完便桶后会有人给你送脏衣裳来的。”
素华咬了咬牙，看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这些歌宫婢都拿着鸡毛当令箭，日后非得给她们一点苦头迟迟不可！
素华颔首：“奴婢知道了。”
说话间，周围那些个原本安分守己的宫婢也凑上来了，她们掩面朝着素华笑道：“喂，听说你以前是先后身边的红人啊，怎么来我们浣衣局了？”
素华没有想要理会她们的意思，蹲下身，卷起袖子，拿了一个便桶便刷了起来。
君柔看着素华沉默不语的样子，很是满意地道：“听话就好，否则你应该也听说过我们这里的规矩，凡是没有完成一日工作的宫婢都是不能吃饭，也不能睡觉的。你们都给我看着她，知道吗？”
君柔朝身后的宫婢道。
那群宫婢像是看好戏一般地笑道：“知道了，君柔姐。我们一定好好看着她。”
“嗯。”君柔满意地离开了。
素华一直沉默着，周围所有的人都看不出她心里所想。
下一秒，素华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长舌妇”、女人，无论到了哪里都是多嘴的。
“喂，你叫殷素华是吧？听说就是你把掌事姑姑的侄女的脸给刮花了？”一个宫婢凑到素华的身边道。
素华沉默不语，依旧拿着刷子用力地刷着便桶。
那个宫婢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朝身后的“姐妹们”一笑，接着对素华道：“那你日后可得有苦头吃了。我们这儿的掌事姑姑可比不得其他宫里的姑姑，待人那可叫一个心狠手辣。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啊，尽管跟姐妹们说，我们一定会好好帮你的。”
说完，身后的那群宫婢都掩面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身后的笑声将素华的心都弄乱了。
素华抓着刷子的手掌已经骨节分明。她心底的怒意已经腾起，但是理智告诉自己要冷静，再冷静！
她转过头，对身边的宫婢莞尔：“多谢了。”
那个宫婢一笑，继续道：“喂，我还听说你是为了摄政王才被发配到我们这里的，这是真的吗？”
素华听到了摄政王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颤抖了一下，咬紧了牙关。
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
“你说话啊！聋了还是哑巴了？”那个宫婢见素华沉默就推了一把素华。
素华心底的怒意一下子起来了，忽然将手上的刷子朝那个宫婢抖了一下，肮脏的水滴一下子就迸溅到了那个宫婢的身上。1aWGd。
身后的宫婢一下子尖叫了起来。
“殷素华，你干什么？！”身旁的宫婢身上全部沾染了肮脏的水珠，吓得跳了起来。
素华扔下了刷子，佯装无心地掏出手绢替她擦拭身子道：“不好意思啊，我是无心的，我方才在想东西想得太入神了，没有看见你在我旁边，所以才抖了抖刷子，没想到溅了你一身。”
那个宫婢的脸都绿了，一把推开素华道：“我是看在你是新来的份上所以才问你几句，想要帮帮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还恩将仇报。姐妹们，你们看清这个践人了吗？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素华脸色神色佯装恐慌，一副无心之失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是无心的。要不，我帮你洗衣服吧。”
素华说完就伸手一把扯下了这个宫婢的外衫，待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素华已经把她的衣服扔进便桶池里了。
“啊！！你干什么？”那个宫婢惶恐地大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衫被污水湮没，“你…。你竟然把我的衣服扔了进去！你是不是找死啊你！”
素华装出了一副赔笑的表情：“抱歉了，我方才实在是没有看清楚那是便桶池，要不我帮你捞起来再帮你用清水去洗洗？”
衣是请门犯。素华一脸诚恳的样子，那个宫婢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绿的。
素华在心底轻笑：想要欺辱我？你还嫩了点。
“吵什么吵？”就在这个时候，掌事姑姑闻声而来。身后的君柔瞪了一眼素华。
“姑姑，这个殷素华竟然用便池里的水泼我，后来还把我的外衫扔进了便池里，大家都看到了的。”那个宫婢跑到掌事姑姑的身边，扯着她的袖子哭丧道。
她的那一群姐妹立刻应声：“是啊是啊，我们亲眼看到的。”
素华顿时无语，她明明只不过是用刷子抖了一下，到了那个宫婢嘴里竟然就成了泼了…。。
掌事姑姑原本就看素华不顺眼，便走到素华面前道：“殷素华，你第一天来就做出这样的事情，看来我不惩罚一下你难以服众了。”
素华咬了咬牙，她倒要看看这个掌事姑姑到底要怎么替她那个该死的侄女长歌报仇了。
“君柔，我让你看好她，你怎么这么大意？”掌事姑姑对身后的君柔道。
君柔瞪了素华一眼，为了自保于是道：“姑姑，奴婢只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没想到这个贱婢竟然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奴婢来惩罚她吧。”
掌事姑姑的眸子眯了一下：“也好，就交给你了。“
君柔眼神恶毒地瞪着苏护，对她道：“你，跟我来！“
素华只好乖顺地跟着君柔离开，刚踏出几步的时候，便听到了掌事姑姑同方才那个惹事的宫婢大：“星儿，你跟我来一下。“
那个叫星儿的惹事宫婢轻蔑地朝素华哼了一口气，讨好一般地拉住姑姑的手道：“好啊，姑姑。”
浣衣局的大院子里，君柔忽然停住了脚步，对身后的素华道：“你，给我跪在这里，直到吃饭也不能动一下。今日的惩戒算是轻的，要是你日后再敢惹事，姑姑会把你直接分配到冷宫去照顾那些疯了的娘娘，听见了没有？！”
素华微微颔首：“奴婢听见了。”
素华乖顺地跪下一动不动。她明白，此时唯有忍才是关键，小不忍则难成大事！
君柔瞪了素华一眼后很快就离开了。
忽然，就在素华昏昏欲睡的时候，她听见了不远处的大树后面有几个宫婢的窃窃私语。
于是她便竖起了耳朵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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