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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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衣男子眼色更加难看，眼底的狂焰可见。
转过身去重新坐到了床榻上，对男子道：“如果你不想被我早日洞破你是何人的话，我劝你还是别经常来找我的好。否则，终有一天，我会揭开你的面具。”
男子怒视素华，哑口无言。
他愤愤地转身离去，带起了一阵风。
屋外。
“主上，属下听见了屋内的动静，是否出事了？”白衣男子身边的侍卫寻煜道。
白衣男子怒色可见，他一下子拽掉了脸上的面具，扔在了地上。
“不识好歹的女人！”男子卓绝的容颜立刻显露在了月色之中。
男子不知道，此时的素华早已将他的面容尽收眼底，素华趴在门前，透过门上的小洞窥探男子的容颜，下一秒，心咯噔一下——果然是他！
寻煜看了一眼东边的天色，便道：“主上，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节外生枝。”
男子的怒意不减，但是听了寻煜的话便蹙眉颔首：“嗯。给我监视好她， 一有动静，马上通知我。”
“是！”
素华靠在门上，倒吸了一口气。
当她看到那张卓绝的脸庞的时候，心底微微发凉，真的是他……
呵，命运真像是在给自己开玩笑。
* * *
翌日，按照礼节，素华是要去未央宫同总掌事，也就是未央宫掌事行礼的。
素华穿戴好了浣衣局掌事姑姑的衣裳，盘起了发髻。
踏着晨露，素华便走向了未央宫。
这宫中人心难测，如今她新官上任有人嫉妒是应该的，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素华把一切都安排地很妥当——包括她要说的每一句话。
途径御花园的时候，素华忽然瞥见了不远处一个身影负手而立，站在湖边，似在沉思。
素华远远地久看到他了，但是却刻意绕小道想要离开。
“殷素华。”他温厉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素华只能够停住脚步，向他的背影走去。
“奴婢殷素华，参见皇上。”素华躬身，看着他一袭青衣随意地穿在身上，连发髻也没有梳理过的样子，觉得很久违。
顾轩逸转过身来，面色有些疲惫。
素华一怔，连忙垂首。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素华：“浣衣局掌事？哼，看来是朕小看了你的本事了。”
素华一直躬身，缄默不语。
“抬起头来。“顾轩逸命令的口吻让素华不得不抬头看着他的脸庞。
晨露风霜下，他的长发上沾有一丝尘埃，素华仰视他的时候恰巧看见了这一粒尘埃。愣愣地出身。
“那日晚上，萧妃来侍寝，可是你安排的？”其实顾轩逸在那晚便知道，这是素华为了脱身使用的计策。
素华毫无避讳地颔首：“是奴婢做的。”
顾轩逸又靠近了几步，素华这才发现他竟然没有穿鞋，想必是清早起来时太过于匆忙忘记了。
素华记得，以前他也是这样，喜欢赤足。
一身青衣的顾轩逸，俊美地像是一个谪仙，但是素华知道，这只是表象，真正的他，比任何妖魔都要狠毒。
“萧妃害死了你的主子萧傲晴，你又为何要帮她恢复圣宠？”顾轩逸蹙眉，这是他昨晚沉思了一个晚上的事情，至今不解。
素华凝视他的脸庞，缓声道：“奴婢的主子不是皇上您害死的吗？”
当素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底抽搐了一下。她没有害怕，她知道此时的顾轩逸绝对不会降她的罪。
果然，顾轩逸的脸色不变，只是眼中略有不悦。
“苏家谋反，理应当诛。”他的话语浸透疲惫，“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素华扯了扯嘴角道：“因为奴婢不想侍寝，而萧妃娘娘正好日夜盼着恩宠，奴婢不过是成人之美。”
当素华的话音方落地，顾轩逸的手紧紧地抓住了素华的下颚，素华没有挣扎，只是兀自看着他。
“你就这么厌恶朕？！”他的声音有些喑哑，神色中的痛苦意味可见。
素华咬了咬牙道：“皇上要奴婢侍寝不过是为了让摄政王死心，如今摄政王生死未卜，皇上又何必担心奴婢去勾。引摄政王呢？”
素华一字一字地说着，引来的是更加撕裂一般的疼痛。
“殷素华，顾凌烨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废人，你还是这般维护他？”他的眼中有怅然和痛苦，素华知道，原本她的计划已经快要成功了，顾轩逸，爱上了她。
很好，素华在心底冷笑。
素华轻蔑地睨视了一眼顾轩逸道：“就算他成了废人，我依旧喜欢他。而皇上纵然再好，在素华的心目中，不过是一个负了皇后的男子。”
最后几个字，让顾轩逸的心陷入了万丈深渊。
苏婉仪……。这个每个晚上都让他难以入睡的名字，顾轩逸无时无刻不觉得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一睁开眼睛，却是什么都触及不到。
而眼前这个女人，她给顾轩逸的感觉，同当年刚入宫时候的苏婉仪一模一样。
她究竟是谁？
因为神秘，所以吸引。
“皇上如果没有什么事了的话，奴婢就先告退了。”素华福身，挣脱开了顾轩逸，兀自离开。
顾轩逸停伫在原地，眉心紧缩，殷素华，朕总有一天会知道你究竟是何人！
（抱歉哈，今天的更新有点晚了，明天争取凌晨更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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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步步惊心争掌事。
当素华来到未央宫的偏殿的时候，欢沁和其他宫里的掌事姑姑都已经落座。2
素华跨入了偏殿的门槛，向欢沁行礼：“奴婢参见欢沁姑姑。”
欢沁原本就担心找不到素华的茬，如今素华迟到了，正中欢沁下怀。
欢沁并没有唤素华起身，而是无视素华一般继续对身边椒房殿的掌事傅姑姑道：“傅姑姑，你知不知道御膳房里新来了一个掌厨，做的点心可真是不错。昨儿个皇上赏赐了我一块饼，这味道我至今都觉得新鲜。”
傅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知道欢沁是要存心捉弄素华，于是便顺水推舟地同欢沁攀谈起来：“欢沁姑姑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想要吃什么什么没有啊。日后这荣华富贵，我们这等奴婢只能望其项背咯。”17129884素偏并其入。
这样中听的话谁不愿意听，欢沁掩面而笑，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沾染到素华。
“傅姑姑你说笑了，你在宫里也已经呆了二十多年了吧，如今让你称呼我一声姑姑，真是觉得羞愧。”欢沁笑道。
傅姑姑见欢沁的眼神都不曾看向素华，便心想着不如趁机讨好一下欢沁，日后也有好日子过。
于是傅姑姑顺水推舟道：“欢沁姑姑这说的是什么话。您这未央宫掌事当的是实至名归。哪像有些人，曾经还妄想同您争夺掌事的位置，如今啊，落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一旁漪澜殿的骆姑姑闻言，也立刻回应道：“就是，有些人啊，仗着自己以前在皇后身边做事就耀武扬威。主子是怎么样的命，这奴才也是一样的命。争破了头，到头来还不是只当了个浣衣局的掌事？呵呵。”
几个掌事掩面而笑。
素华毫不在意地起身，轻笑着扫视了一眼众人。
“姑姑们都是宫中的老人了，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说我，我不会介意。但是先后毕竟是皇上曾经的妃子，如若你们污蔑先后，我一定不会客气。”素华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祥和的神色，波澜不惊，却自有一股寒冷。
傅姑姑闻言脸色略微变了一下，她是知道素华做事的手段的：曾经的欢沁和浣衣局以前的掌事都是前车之鉴，据说萧妃被打入冷宫也是她搞的鬼。
傅姑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看着素华凛冽的眸子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别吓唬她们。夹答列晓”欢沁见傅姑姑哑口无言，便开口对素华道。
素华唇角略微一勾：“欢沁姑姑总算是想起我了？”
欢沁手中一直拿着一盏茶，她的手指在茶盏壁上不断摩挲。
“方才同傅姑姑讲的尽兴了，竟然忘了你，别介意。”欢沁学会了韬光养晦，开始在众人面前不对素华恶语相向。
总算是涨了点本事，素华心里嗤笑。
“怎会介意。今日原本就是素华迟了，欢沁姑姑莫要怪罪才好。”素华福了福身子，道。
欢沁略微颔首，对各个掌事道：“如今各位每日早晨都来未央宫例会，各位掌事也都辛苦了。”
“不辛苦。”掌事们纷纷回应。
素华挑眉扫视了一眼周围，呵，每个掌事都有一张椅子可以坐，唯有素华是站着的，而欢沁也并没有让素华坐下来的意思。
素华心底嗤笑想到：这个欢沁的功夫可是越来越深了，在旁人面前装的端庄得体，看似和和气气的，实则是暗地里玩手段。
既然你不给我椅子坐，那我就站着，看最后坐在这未央宫偏殿内的，究竟是谁！
欢沁用余光扫视了一眼素华，见素华竟然没有什么反应，心底略微有些奇怪。
但是她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狐疑，接着对众人道：“从明日起，各位就不用再来偏殿例会向我请安了。”
“为何？”骆姑姑狐疑地问了出口。
众人纷纷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欢沁展颜莞尔，她放下了茶盏，笑道：“是喜事。再过三天便是皇上的寿辰，皇上特地吩咐我要办好这场寿宴，一来是为皇上祝寿，二来也是为了替摄政王接风。虽说摄政王如今还在昏迷之中，但是他毕竟是得胜还朝，按照理解理应要设接风宴。所以，从明天开始，各宫都要开始忙起来了，早晨也不必来未央宫了。”
“原来如此，那可有的忙了。”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掌事对身边的傅姑姑道。
傅姑姑颔首，接着对欢沁道：“欢沁姑姑，我们椒房殿已经空置地太久了，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如今皇上设宴，我们椒房殿乐意为姑姑效劳。”
欢沁满意地朝傅姑姑颔首：“有劳姑姑了。姑姑的好意欢沁收下了。不过这次我另有打算。我想着这浣衣局里的宫婢人数颇多，人手也都空闲着，这一次宴席需要很多人手，不如让浣衣局来做这次宴席的工作把。”
素华猛然一惊，欢沁果然已经盘算好了一切，她不就是想要素华出糗吗？
这么大的宴席，竟然让一个人手屈指可数的浣衣局去准备，这不是成心捉弄难道还有其他？
素华在心底冷笑。
“素华，你看如何？”欢沁挑眉看了一眼沉思的素华。
素华回过神来，对欢沁颔首笑道：“欢沁姑姑说的不错。我们浣衣局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功绩，这一次的宴席交给我们来安排也甚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欢沁蹙眉，略有不悦，她不希望这件事情上有任何差池，她要看着素华当着整个皇城人的面出大丑。
素华环视了一眼四周，伸手指示欢沁道：“只不过这里这么多的掌事，如若宴席的功劳全部都被素华占了，那素华会羞愤致死的。况且到时候皇上得知是我们浣衣局安排了宴席，按照每年的规矩，都会赏赐大量的金银珠宝。要是这些金银珠宝都收入了浣衣局，各位掌事宫里的宫婢太监们，能够服气吗？”
素华的话恰好戳中了各个掌事的痛点。
方才傅姑姑之所以要揽活干，就是为了宴席后的那些个赏赐能够分到她一份。如今欢沁竟然说把宴席交给素华全权负责，各个宫里的掌事心里自然是难受的，但是又碍于颜面难以启齿。
素华恰好将她们的心里话说出来了，骆姑姑便壮了壮胆子对欢沁道：“素华姑姑说的不错。如若事后的赏赐都给了浣衣局的宫婢们，那我们漪澜殿的那一群宫婢肯定不依。我是不在意，就怕那些个多嘴的宫婢吵闹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骆姑姑一说，几乎所有宫里的掌事都纷纷迎合：“是啊，况且这堂堂国宴，只让一个小小的浣衣局去安排，未免太过草率了。”
素华听着各个宫里的掌事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接着看到欢沁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心底一喜，呵，欢沁，你想要借此机会让我出丑，我便让你今日就无地自容。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够了！”欢沁忽然拍案，厉声道。
众人原本还说的热火朝天，被欢沁这一句厉呵惊到了，纷纷转过头去凝视欢沁。19Sgs。
欢沁这才发现自己失控了，她如今是新官上任，按照道理应道是要韬光养晦一下的，不应当如此呵斥各宫掌事，否则日后与各个宫会很难协调。
“抱歉，我方才激动了。”欢沁抚了抚自己的发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素华看着欢沁原本煞白的脸色，因为为了讨好那些宫婢，一下子转变地红润的时候，心底的鄙夷更甚——欢沁，你一辈子就只能够顺着别人的意思走，你这一世，只能够为奴为婢。
众人纷纷颔首，心里却对欢沁有了一个坏印象。
“各位掌事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就按照以前宴席的安排方法，各个宫斗要负责好一项工作。今年，漪澜殿就负责酒水；椒房殿负责果品；宜清宫负责……”
欢沁一一安排好了事项，当只剩下素华的浣衣局的时候，她眉目一挑，看向素华道：“今年你们浣衣局就负责各宫嫔妃要穿戴的衣裳吧。这可是一件美差，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呢。”
素华闻言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美差？替嫔妃准备宴席要穿戴的衣物是每年令各宫最头痛的事情，因为各个嫔妃大多都是傲娇的性子，这嫌不好，那嫌不好。所以每年被分到这项工作的宫里，都会乱成一团糟。
欢沁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走到了素华面前，面露难色道：“还有一事应当知会你一声的。这段日子因为边城打仗，国库不富足。皇上拨款让我们举办宴席的银子原本就不多，我方才算了一下，已经没有钱替嫔妃们做衣裳了。”
欢沁的话一落地，素华的手指便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欢沁，你不要欺人太甚。
“欢沁姑姑的意思是，希望我们浣衣局自己拨款替各宫嫔妃做衣裳是吗？”素华说的近乎于咬牙切齿。
欢沁原本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她伸手拍了拍素华手背，笑道：“素华果然深知我意。”
“呵，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素华冷冷地瞪着欢沁，恨不得这个时候给她一个掌捆。
后宫嫔妃那么多，每个人都要质地上乘的衣裳，浣衣局哪有这么多的银子去给她们做衣裳啊？
素华在心底暗暗着急。
她知道，欢沁一旦开口，是不容她拒绝的。
于是素华干脆颔首道：“奴婢一定带领浣衣局做好这项差事，不让欢沁姑姑失望。”
抬眸间，素华凝视欢沁的那一刹那，有一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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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步步惊心争掌事。（2）
素华带着满腔地愤懑离开了未央宫的偏殿，心底在想着，欢沁如今是要把她往死胡同里面逼，浣衣局原本就贫瘠，现在还要拨出打量的银子去给嫔妃们做衣裳，无疑是雪上加霜。叀頙殩晓
素华走在回浣衣局的路上，心底一直沉思着该怎么去解决这个燃眉之急，没有看到前面的一群王公大臣。
“大胆奴才，看见陆相还不快行礼！”一个大臣看到素华旁若无人地走上了他们走的路，与他们迎面而来，便呵斥道。
素华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便看到了陆西丞颀长的身躯站在她的面前。
她连忙躬身：“奴婢参见陆相。”
陆西丞上下打量了一眼素华，道：“掌事？不赖嘛。”
陆西丞笑的很好看，他身边的大臣们虽然知道陆相平日里就爱开玩笑，但是同一个宫婢用这么熟稔的口吻说话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由得一惊。
素华浅笑回应：“陆相谬赞了。”
陆西丞环顾了一眼四周，对身边的大臣道：“你们……你们先去前朝吧，待会皇上要觐见的。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待会便过去。”
大臣们意味深长地凝视了一眼素华，恍然大悟地颔首：“臣等遵旨。”
待大臣们离开后，陆西丞立马原形毕露，他走到素华的面前，抓住素华的手，笑道：“总算是见到你了。这些日子你都在忙什么？连个踪影都没有。”
素华从陆西丞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面露难色道：“奴婢在浣衣局，自然是每日都在洗衣裳了。”
她的脸色微变，心想着自从上次御花园中那件事情之后，陆西丞似乎同她更加亲密了。
“让我看看你的手。”陆西丞就爱你素华抽回了自己的手，便又丝毫不忌讳地抓起素华的手在手里端详。
“哎！”素华见陆西丞捧起了她的手，惊呼了一声。
“啧啧，你们浣衣局的掌事就这么虐待你？洗的手都变粗糙了。”陆西丞还用指腹在素华的手背上蹭了蹭。
素华觉得这样的动作若是被旁人看见肯定会起误会的，于是便道：“你…。。你先放开我的手。”
陆西丞见素华面露难色，便也不强求，放下了素华的手。
素华将两手放在身后，以防陆西丞再一次抓她的手。
“如今浣衣局的掌事就是我，所以没人虐待我。”素华坦然地对陆西丞道。
陆西丞略微一惊，再上下看了一眼素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当你成了什么宫里的掌事呢，哈哈哈，原来是那个穷的鸟不拉屎的浣衣局！哈哈哈。”
陆西丞夸张地捧腹大笑，素华被他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如今她正是最头疼银子的时候，陆西丞却一定要说中她的痛楚。17129806
“哈哈哈，当什么宫的掌事不好，偏偏要去浣衣局！”陆西丞已经笑得腰都弯了起来了，“那是人呆的地方吗？哈哈。”
素华见陆西丞得寸进尺，便抬起脚一下子踩了他一脚。
下一秒。陆西丞的整个脸色都变了，痛得捂住脚：“殷…。。殷素华你谋杀啊？！”
素华双手抱于胸前，她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陆西丞这种无赖，就要用更加无赖的办法！
素华弯腰凑近陆西丞，轻笑道：“陆相可算是叫对了一次我的名字。”
这一次陆西丞没有记错素华的名字，嗯，算是进步！素华心里想到。
陆西丞因为脚上的疼痛脸色涨得通红，他捂着脚对素华低吼道：“你对朝中大臣用刑是要诛九族的你知不知道？！”
素华拍了拍陆西丞的肩膀，笑道：“我家里九族就我一人，陆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素华自然是知道陆西丞是不会杀她的，于是便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可是刚跨出几步的时候，陆西丞忽然抓住了素华的手臂，喊道：“喂！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了？”
素华不耐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