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秀:九重莲-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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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兵头子楞了楞,显然也是对屋内的状况有些诧异,一屋的的女人,除了几个打扮得像婢子,还有两位穿着打扮都是不俗,那做妇人打扮的女子眉眼细致气度高华,正气定神闲地执壶倒茶,半点没有惧怕之态,倒是让人有些在心底佩服。
“这……”
官兵头子迟疑地转头,问着身边的一个小兵,“消息有没有错漏,当真只是一群女子?”
“是,王二说的就是几个女贼,个个武功高强,不容小觑!”
那小兵收了王二的银子,自然卖力地帮忙游说,他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不似寻常百姓,但若真地被他们抓去投了牢,想来她们最后也没命找人诉苦去。
“若是他敢错报,小心我回头拧了他的胳膊!”
官兵头子狠狠地低咒了一声,眼下他们骑虎难下,已经闯到这里来了,若不弄个所以然岂不是白白走了一趟。
那小兵却是吓得抖了抖,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
“有人举报你们都是女贼,识相得就快束手就擒,与我到衙门走一趟,是非黑白到时候咱们县老爷自有公论。”
官兵头子说得一脸严肃,说到“县老爷”之时双手抱拳向一旁拱了拱。
“官爷。”
季重莲缓缓地抬眸,目光虽然平淡至极,但却有股让人不能忽视的威严,“我只想知道,那个谎报咱们是女贼之人是不是那一日在客栈戏台子上闹事之人?若是你不清楚,只要找掌柜的去打听一下,便能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官兵头子愣了愣,有些猜疑地看向季重莲,这才吩咐身边另一个小兵出去问问掌柜,片刻后小兵来回禀,果然便是同一个人。
季重莲吐字如珠,声声清冷,“官爷,那人行事不端,调戏民女,当日客栈中的人都能作证,我妹妹见状不过出手教训了他,没想到他先是起了掳劫之心,恶行败露后转而对咱们的马匹投了泄药,眼下苦主是我们,我倒想去衙门问一问县老爷,这事能不能有个公断?!”
若非必要,季重莲是不想与官府衙门的人对上,招惹上官非也是麻烦,若是再拉出个裴衍,也不说会不会有人看他这尊佛面,但总归带来的影响绝对是不好的。
官兵头子有些犹豫了,正在这时,有人从后挤了上来,正是昨天那穿褐黄衣衫的男子,也就是小兵口中的王二,他几步就走了过来,狠狠地剜了一眼叶瑾瑜与安叶,转而恭身道:“官爷,别听她们所言,这几人巧舌善辨,就是她们买通了唱戏的父女暗中收集打探情报,小的怀疑她们是敌国的奸细,那父女昨夜已经离开,定是送情报去了。”
王二说到这里,又狠狠地瞪过来一眼,唇角阴厉地一扯,便漏出牙齿正中翕开的豁口,一说话便灌进一口冷风。
“你这小人,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叶瑾瑜显然沉不住气了,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指责,王二明明是颠倒是非黑白,如今唱戏的父女已然出了城,他这样说也没有了对证,等于是将她们困进了一个死局,就看那县老爷相信谁的话,但很明显的,地头蛇总比她们这些过路客要更能取信于人一些。
叶瑾瑜话音刚落,袖口一抖,就见得一道银光直逼王二的面门而去,快如闪电!
王二惊呼一声,直觉地用手臂挡去,却发出一声惊天的惨叫,再低头一开,他的手臂已经被一把寸长的银色棍子穿透而过,顿时血流如注。
而在下一刻,叶瑾瑜又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机关,银色棍子“咔嚓”一声裂成了五朵花瓣的形状,成爪型反勾住王二的手臂,狠狠地将他拖了过来。
“官爷救命啊!”
王二面色惊恐,转回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官兵头子愣了愣,不管这帮人是不是女贼,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出手伤人,可见其穷凶极恶,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拔出了腰间的配刀,一时之间银芒闪烁,寒意逼人。
就算采秋与林桃都挡在了季重莲面前,对着这样的场面也是有些腿软,安叶目光一凛,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她的目光扫过四散的官兵,在心里判断着若是真地开打,她能在第一时间撂到几个。
季重莲双手一紧,面色更是凝重,虽然叶瑾瑜冲动了些,但是那王二倒打一耙,好的说成坏的,任谁听了能不来火气?!
只是若是要与那官兵厮杀起来,她们本是有理都要说成没理,搞不好还要一路被通缉,这样的状况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官兵头子哪会再给季重莲思考的时间,大手一挥,沉声道:“给我拿下!”
“谁敢?!”
叶瑾瑜高喝一声,俏丽的脸庞带着三分煞气,全无面对季重莲之时的娇憨与柔和,她在腰间一摸,手掌一翻便亮出了一枚赤金的令牌,“增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官兵头子一怔,隔着远了反被那令牌上的金光恍花了眼,他看向叶瑾瑜的目光有些迟疑不定,这才缓缓上前两步,待凑近了一看,他瞳孔一增,猛地吓得倒退两步,手中的长刀应声而落,人已是软倒在了地上,脸色大变,额头更是出了一层冷汗,他颤抖地伸出手指,连牙齿都在打架,“那是……金吾卫的令牌!”
第【138】章 路中偶遇,剖腹取子
第【138】章路中偶遇,剖腹取子
金吾卫,那是掌管皇帝禁卫和扈从等事的亲军,金吾卫的令牌之上是盘踞的金色巨龙,下面是匍匐在地的猛虎,季重莲站在叶瑾瑜身后,她清清楚楚地看着背面刻着一个“叶”字。
六年前,叶轮升任右金吾卫上将军,这事季重莲在邸报中是看到过的,叶将军正好有两个女儿,莫非叶瑾瑜就是他的小女儿?
这……这简直太让人震惊了,叶瑾瑜的身份还不是一般的名门千金,她的父亲在朝中担任要职,那绝对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叶家儿女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那叶瑾瑜的未婚夫只怕身份也是不低的,季重莲这样想着,目光不由微微垂下。
这样的状况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官兵头子自然傻眼了,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又让小兵去请了县老爷来,确认了叶瑾瑜是叶家的千金,县老爷冷汗涔涔,这才又是陪礼又是道歉的,拧着受伤的王二退了出去,并且明言一定会严惩这小子,还叶瑾瑜一个公道。
叶瑾瑜本也没有在意多少,被她的武器贯穿了手臂后,王二那只手算是彻底废了,还有县太爷的保证,谅他今后再也不敢出来作恶。
官兵如潮水般地涌来,又如潮水般地退下,叶瑾瑜这才拍了拍手掌转向了季重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季姐姐,我也不是有意瞒你,只是……”
“我知道的。”
季重莲笑着点了点头,并不在意,“出门在外,总要留个心眼,你放心吧,我不会同你计较的,再说咱们相交时也并没有过问对方的身份,所以说更不能算你有心欺瞒了。”
“季姐姐这样善解人意,姐夫真是有福气。”
叶瑾瑜收了手中的银链,那五片花瓣向内一合又凝成了一根细小的银棒子,她再一按便缩进了衣袖中。
“希望能借妹妹家的威名吓退这些牛鬼蛇神,等马儿的病好了咱们便尽快启程。”
季重莲握了握叶瑾瑜的手,心中呼出一口长气,也幸好叶瑾瑜有这样的身份,不然到时候与官兵交战,少不得要弄个人仰马翻,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还真是难料了。
五日之后,季重莲一行人重新启程。
这五日内,不仅没有人来打扰他们,掌柜和小二的对他们一行人也尤其客气,想来是经过了县老爷的特别关照,叶瑾瑜倒没觉得什么,她亮出了金吾卫的令牌,若是这些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和动作那才是奇怪呢。
叶瑾瑜原本是一人一骑往西北而去,如今加入了季重莲他们的队伍,她索性将马拴在了马车后跟着走,人却是窝进了马车里得个舒适。
想着是长途旅程,季重莲的马车都经过特别加固,车身内尤其宽敞,还铺了厚厚的褥子和软软的垫子,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都很是舒服,叶瑾瑜一上了马车就不想下去了。
随着马车的颠簸,季重莲与叶瑾瑜轻声交谈着。
“这么说,我姐夫姓裴……裴这姓,我从前好像听过一般。”
叶瑾瑜躺在褥子上翻了个身,状似思考的模样,她今年秋天才及笄,裴家发生当年的变故时,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嗯,我夫君从前的确是住在京城的,只因公公获罪后被免了官职,全家人才离了京。”
裴衍的身世也不是什么秘密,季重莲并不怕叶瑾瑜知道,而一般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带着几分谨慎考量的态度,要与这样的人家相交总会有几分顾忌,不知道未来又会不会被牵连,所以她想知道叶瑾瑜会不会是不同的。
叶瑾瑜一下便坐直了,她脸色凝重地看向季重莲,“我知道姐夫是哪一家的人了。”
季重莲淡淡地笑了笑,若是叶瑾瑜一直生活在京城里确实不难知道。
叶瑾瑜一下便握紧了季重莲的手,眸中有着一抹怜惜,“裴大哥我也是见过一面的,只当时年纪小,过了那么久我早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了,当年他……他与阿透还是好朋友呢,阿透就是我那未婚夫,咱们两家一直是邻居。”
“喔,是这样吗?”季重莲略带惊喜地望向叶瑾瑜,“这么说你的未婚夫眼下可能也与我夫君在一同当差?”
叶瑾瑜咧唇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若是裴大哥也在西北军营,阿透就算是摸也一定得摸过去,他们从前可好了,只是后来……”
叶瑾瑜一时之间神色有些黯然,可看到季重莲面色未变,她又扯起了唇角,“不说那些不开心的,我与季姐姐真是有缘,咱们的夫君既然是好朋友,我们也结拜为姐妹吧!”
“结拜姐妹?”
季重莲微微有些惊讶,这个叶瑾瑜真是说风就是雨,这性格也是太活泼了些,不知道她的未婚夫可受得了?
“是啊!”叶瑾瑜顿时有些激动了起来,一把拉住季重莲的手,“姐姐出嫁了,我总是不习惯,若是今后咱们是姐妹,夫君都在一处办差,咱们姐妹自然也在一处,凡事有个伴也就不觉得寂寞了。”
“这个……”
季重莲还在犹豫之间,叶瑾瑜已经扯了她的袖子跪在了垫子上,转头笑道:“眼下虽然太简单了些,到了梁城咱们再搭个台案,摆上香炉供果,正式在佛前跪拜许愿,义结金兰,焚香祷告,以昭天地!”
“我真是拗不过你!”
季重莲有些哭笑不得,但看着叶瑾瑜这样热心,她也舍不得打击她,遂顺了她的意,俩人就在车内磕了三个头。
几个丫环在一旁看着不由呵呵地笑了,待跪拜完毕忙将俩人给扶了起来重新坐好。
“姐姐大我一岁多,今后可要好好照顾妹妹我了。”
叶瑾瑜理所当然地撒起了娇来,挽着季重莲的手臂,头枕在她肩膀上,还轻轻地蹭了蹭。
季重莲郑重地点了点头,“是,若是妹妹今后有什么需要姐姐帮忙的地方,姐姐必定义不容辞!”
“有姐姐疼就是好啊!”
叶瑾瑜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周身都荡漾着一阵暖意,鼻间嗅到季重莲衣服上好闻的甜淡熏香,顿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吁”的一声!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梁宽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太太,前面有树枝拦了道,小的看着路边的树下好像躺了个女人。”
叶瑾瑜的脑袋一晃一晃地也正好随着马车的骤然停下磕在了季重莲的肩膀上,她惊醒过来,一听到梁宽的回禀也来了劲。
“躺了个女人?姐姐,我去看看!”
叶瑾瑜动作很快,几下便撩了车帘纵身跳下,季重莲拦也拦不住,只能对安叶吩咐道:“你也一并去看看,别出什么事了。”
安叶点了点头,抓起身边的长剑也跟着跳下了车。
剩下林桃与采秋面面相觑,林桃探头向外看了一眼,梁宽已经下车去移树枝了,后面的马车停了下来,梁佑也上前来打探状况,正好与林桃的目光碰在一起,林桃的脸“唰”地一下便红了,赶忙放下了车帘,急急地又坐了回来。
“这是怎么了,脸红得像个苹果似的!”
采秋打趣了林桃一声,听到外面梁佑唤他爹爹梁宽的声音,她抿唇一笑,恍然大悟。
季重莲在一旁看着笑着摇了摇头,十三四岁的姑娘到底也懂得男女之别了,看林桃这模样八成是动了春心。
林桃与采秋跟在她身边,季重莲是没打算将她们嫁得那么早的,还有彭泽家中的林梅与春华,离开时她不知道会走多久,也向裴母讨了个主意,若是三年都未归的话,请裴母做主给两个丫头选个合意的人,就在宅子里配了人,不会另放了她们出去,这样也算是一个归宿了。
梁宽父子去搬着拦路的树枝,叶瑾瑜与安叶去查看那个树下的女人,不一会安叶回转了过来,就站在车外禀报道:“太太,树下是一个怀孕的少妇,看模样是要生产了。”
“什么?”
季重莲惊得一把撩了帘子,这条路上本就人烟稀薄,今儿个他们行了一个上午都没见着一个人,前不挨村后不搭店的,就算想去给这女人请个稳婆或是大夫都没地可去。
季重莲定了定心神,又继续问道:“瑾瑜怎么说?”
“叶姑娘说不能丢下这个女人不管,若是这样她和肚里的孩子定是要死在这荒郊野外的。”
叶瑾瑜说得没错,若是这个女人就在这里生产,生出来还是一说,若是生不出来,就是一尸两命,他们没遇着就罢了,可真地看见了,却不能见死不救,总要试试才知道。
季重莲脑中思绪一过,已是极快地吩咐道:“采秋,去后面马车找了梁嫂子她们母女来帮忙,用咱们的锅烧两盆热水,再拿几床褥子下车,就地给她接生!”
他们随行带的东西里少不了锅碗瓢盆,褥子更是有好几床,出门在外也不是随时都能碰着歇脚的客栈,有两次天都黑了他们还没挨着城镇的边,只能在野外将就着过一夜,这些随身带的东西就显出它们的用处来。
“啊?”
林桃惊得瞪大了眼,采秋微微一愣后立马开始动作了,回头见林桃还没动,便扯了扯她的衣袖,“快,按太太的吩咐做,下车找梁嫂子她们去。”
“好……好。”
林桃落了一身的汗,赶忙爬下了车去。
季重莲想了想,也跟着下了车,带着安叶走到了树下。
梁宽父子还在搬那拦路的树枝,也不知道怎么的,按理说这路上不该有这些树枝挡着道路,但偏偏的就从天而降,若不是马车这一停下,估计他们也管不到这少妇,就这般擦肩而过了。
世事还真就是这么巧了。
“姐姐,她……下面留了好多水,还带着血呢!”
叶瑾瑜正守在那少妇边上,面上难掩紧张和慌乱,她再怎么说也是个未嫁的大姑娘,女人生孩子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季重莲抬眼望去,那少妇也算是姿容娟丽,着一身紫色的流云外袍,肩披绸缎紫云帛,虽是春末但天气仍然凉爽,她内里却只穿了件抹胸长裙,胸前用金丝绣着红莲,乌黑柔亮的青丝本是盘着络成了髻,此刻却已经随着她痛苦的扭动散出了几缕长发,脑后是无数根细细的黑辫子披洒着,额间点缀着挂饰璎珞,手上带着成串的绞丝银镯,这样的打扮不像大宁国的人,反倒像是苗疆的女子。
“救……请你救救我的孩子!”
那少妇虚弱地增开了眼,目光先在叶瑾瑜身上扫过,最后才定在季重莲的身上,眸中有着渴切与乞求,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她卑微,反倒有一种高洁的风华。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叶瑾瑜握住了那少妇的手,又看了季重莲一眼,这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季重莲握紧了拳头,心中也是无比地紧张,生孩子她只在从前的电视里看过,但那都是假的,如今在她面前却是活生生的人,这方面,梁嫂子应该比她更有经验。
“安叶,清理出一块空地来!”
季重莲转头吩咐安叶,她点了点头,左右瞧了瞧,在树后的不远处用剑四处一扫,将那及膝的野草都割倒了一大片,又把碎石扔在了一旁,再在上面将割掉的草洒开,密密地铺了一层。
这时,采秋与林桃已经带着梁嫂子她们赶了过来,铺褥子的,烧水的,帮着抬人的忙个不停。
“梁嫂子,这接生你可会?”
季重莲揪着空处问着梁嫂子,梁嫂子正端着盛水的铜盆,这附近也没有小溪,他们用的水都是从客栈出发前装进随车的瓷瓮里备用的。
梁嫂子直接将铜盆搁在用石块搭起的火堆上,这才转头答道:“娘家嫂子生孩子时曾在一旁看过,虽然没亲自接生,可也帮着打了不少下手,太太你放心吧!”
“好,那就拜托你们了!”
季重莲点了点头,看着那少妇已经躺在了软软的褥子上,梁嫂子又给她盖上了一床大被子,整个人蹲在被角那里,撕拉一声便将那少妇染血的裙摆给扯开了些,又小心翼翼地褪下了她的湿漉漉的亵裤。
“瑾瑜,你跟我来!”
季重莲二话没说便攥起叶瑾瑜向外走去,这丫头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
采秋她们几个是没办法在那里给梁嫂子打下手,叶瑾瑜千金之躯却不便留在那里看接生,安叶守着她们在路边的大石块边上坐着歇息。
梁宽父子已经将所有挡路的树枝移到了道路的两旁,这才过来回禀,只是有件奇怪的事情梁宽忍不住对季重莲说了出来,“太太,那些枝干上瞧着有许多血迹还有抓痕,刚才小的让梁宽四处看了看,发现了一些死去的飞鸟,它们有些喙嘴都啄烂了,有些爪壳都脱掉了,小的以为那些树枝上的痕迹很像是这些飞鸟弄出来的!”
“你是说飞鸟啄的树枝,可是为什么呢?”
季重莲眉头一凝,陷入了深思。
叶瑾瑜有此些不信,在梁佑的指引下拿了几截树枝过去比对,果然很像是被飞鸟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