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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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喇姑道:“他很好,你动作很快,他刚掉下去,就让你给救上来了。倒是你,受了寒,反而病得比他重。”
“我睡了多久?怎么那么饿?”纵横摸着自己肚子道。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得亏了你年轻,身子骨也挺壮实,不然你在那冰水里头泡了那么久,只怕早就没了小命儿了。”说完,苏麻喇姑让宫女去端点儿燕窝粥来。
纵横听见“燕窝粥”三个字,更觉得饿了,肚子如擂鼓,咕噜噜的叫起来,再加上纵横一脸的馋相儿。几个宫女都低头抿着嘴乐了,就连苏麻喇姑也用握着手绢儿的手掩着口笑起来。
纵横也笑,却不是不出声的默默地笑,而是“咯咯”的笑出了声音。
正笑着,忽然听见屋外也传来爽朗笑声,康熙爷挑帘而入,道:“刚到门口就听见纵横的笑声了!看来这下子是好了!”
康熙爷走过来握着纵横的手,话却是苏麻喇姑说的:“怎么样?朕说的没错吧?纵横不是一般的女子阿。寻常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会笑的出来啊!”然后才对纵横道:“那日苏麻喇姑就想看看你,谁知道出了事!不过你们倒是有缘分。那日可巧是让十二阿哥给瞧见了,把你一路直接抱回了这里……”
纵横听着那话,瞪大了眼,道:“十二阿哥?他……救了我?”看着康熙爷点头,又看着苏麻喇姑问:“您……就是苏麻喇姑?”又见苏麻喇姑点头。她歪着头想了一想,道:“我要吃饭,吃完得去谢谢十二阿哥……”
康熙爷道:“哈哈……别着急,不急于一时,你才刚醒。再说,你救了朕的孙儿,朕倒是先得谢谢你。”纵横不明就里的眨眨眼,苏麻喇姑解释道:“你救的孩子,正是四贝勒的嫡长子——弘晖。”
纵横点点头,就见宫女提了一个食盒进来,于是她的注意力彻底被那香味儿吸引住了。
第二日,纵横就想要起床,但是苏麻喇姑却不准,非要让她卧床休息几天。这位苏麻喇姑在历史上大大有名,连康熙爷也很尊重她,纵横哪里敢不听她的话呢。只是,她隐约觉得,苏麻喇姑看着自己的表情不寻常,甚至有时候看着她就会失了神,仿佛想透过她看到别的一些东西似的,又或者是在她身上找寻着什么。只是这些,她却不敢去问。
一个小人儿“咚咚咚”地跑进来,一头向纵横怀里扑来,却被床前纵横乱丢的一双鞋子拌了一下,要不是纵横伸手拉住,他必定摔到地上去了。
小人儿差点摔倒,却半点儿没有惊慌害怕,从纵横双臂间抬起的小脸儿还带着笑,看见纵横也看着自己,马上开腔道:“美人姐姐,你睡醒了阿?你真懒,怎么睡了那么多天?”
门外一个旗装丽人踩着花盆底儿,追了进来:“晖儿,你慢点儿!”
纵横认出是四福晋乌喇那拉氏,笑着礼貌的点了点头,此时又见乌喇那拉氏身后,四贝勒也跟了进来,立马敛去了笑意。
乌喇那拉氏走到近前,道:“多谢纵横妹妹,若不是你舍身救了弘晖,我……我可就活不成了……”说个眼圈就红了。
纵横最怕见这个,忙道:“不用客气。救人是应该的事。”
乌喇那拉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道:“瞧我……晖儿,娘在家是怎么教你的?”说着把一直抱着纵横胳膊的弘晖拉起来,让他站好。
弘晖想了想,道:“美人姐姐,我已经想好了,等我长大了,娶你做我的福晋。”在场的三个大人听了都是一愣。
乌喇那拉氏开口道:“这孩子……胡说什么呢……额娘教你说的话呢?”
弘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道:“额娘不是说了么,让儿子记得美女姐姐的恩德,有朝一日要好好的报答美女姐姐……额娘以前不是说,能嫁给阿玛就是上天给您的恩德嘛?那我把她娶回家,天天看着她,报答她啊!”
乌喇那拉氏脸一下子就红了,倒使本来略显古板的五官显得秀丽起来,透出几分娇态,沉声道:“我……皇额娘好一段时候没见过弘晖了,前两日还念叨呢。我这就先带着弘晖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也免得扰得纵横妹妹不能好好休养。”
四贝勒道:“去吧!这宫里的奴才,我还有几句话要叮嘱,稍后就到!”
乌喇那拉氏点头道:“是!纵横妹妹本不住在这宫里,奴才们表面恭顺,实则心怀不轨的也常有,爷考虑的周到。”说完跟四阿哥行了个礼,慢慢的起身间望了纵横一眼,见纵横也正看着自己,略勾了勾唇角,最终没有笑出来,只能点了点头,就一手牵着弘晖先走了。
花盆底儿的声音渐渐远了,屋里只剩下纵横和四贝勒二人,相隔十来步,都是没有说话。
直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四贝勒开口道:“十三弟……那日回去就觉得不适,后来听说你出了事儿,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昨天听说你醒了,没什么大碍,才算能吃喝了,今儿看着才略好了些了……所以没来看你。”
纵横心里愧疚道:“四阿哥,请您多费心照顾他吧……”她说完笑了,又道:“我知道,我不说,您也会好好照顾他的。您那日说的对,是我害了他,您是对他好的。今后……我不会再去……招惹他了……”
四阿哥沉吟了一下,点头:“好!从此……我会告诉他,忘了你……”
“谢谢!”纵横道。
四阿哥停了一停,道:“这句谢谢本该我说的。谢谢你救了弘晖,也谢谢你……放了十三弟一条活路。”
纵横苦笑:“爱新觉罗家的人,只有你们自己能放自己罢了……”她抬眼,看了四阿哥一眼,意有所指:“四阿哥也是如此。”
四阿哥心中一痛,眼中深沉如海,道:“我会记住你的话。”说完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却不转身,问:“弘晖说,你跟他说,我罪过大了,是何意思?”
纵横答:“子不教,父之过。他顽皮不听话,自然是您的罪过。”
四阿哥听了,略笑了,却没让纵横看见,举步走了出去。
纵横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的肩头很宽阔,平平的,这一点很像康熙爷,能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
又过了一日,纵横再也呆不住,嚷着要出宫去。奈何苏麻喇姑虽说是慈眉善目,看起来好说话的很,可是不管纵横怎么样,却硬是软硬不吃、油盐不浸的。纵横好说歹说,她只有一句话:躺好了,歇着吧!
纵横实在没法子,别别扭扭的躺在屋里,一整天都是一脸气呼呼的样子,药没肯吃,就连饭也没好好吃。入了夜,苏麻喇姑每日例行的去佛堂里念经拜佛。纵横推托累了要睡,就把屋里的宫女都支了出去,这才一下子从窗户飞身出来。
纵横是标准的路盲,这硕大的皇宫,走到哪里看着都是红红的墙,她更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绕来绕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走着走着,正觉得郁闷,竟听见一线琴声,悠悠扬扬。纵横虽不大懂,但是在她耳里听来,这琴声竟比莫离的也不差什么,如此说来也一定是此中好手了。只是这寒冬的深夜里的,谁在弹琴?只怕是个苦盼君恩的宫人。这样美的琴声,说不准是个怎样的妙人儿呢!当下脚底下一轻,循声而去。
十二阿哥手中轻拨丝弦,听着琴曲幽幽,心思早就飞散了。那日殿上,皇上要指婚,十三阿哥推辞……真是让他的心死去又活过来。后来他知道晚上苏麻喇姑要见纵横。说着也怪,自己从小到大看在眼里的苏麻喇姑一向对这皇宫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冷眼相看,不闻不问的。多少人想要假托她的口在皇帝面前说些什么,或者是想借着她的耳,打听些什么,都是不能如愿的。这些人里达官贵人有,皇亲贵戚也有,随便一个,也比纵横的身份背景要紧十倍百倍有余。而这位苏麻喇姑却独独看重这个女孩子,居然特别向皇上开口,说要见她一见,倒让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当天湖边,看见纵横一个人坐在那里,先是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又忽然开心起来,一脸的光彩,配着那夕阳景致,真是夺魂。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却是不敢过去。后来听她与弘晖说话,心里正觉得有趣儿,却猛然间见他们从那个冰窟窿里掉了下去。他只觉得当下心里就似被掏空了,当时想也不能想了,就跟着也跳了下去。可是他离的远,等到了近前,弘晖已经被救了上来。他望着水里的人儿,那纯净的小脸上没有惊恐,反而似乎是极安逸的样子,黑发随着波动的水流如上好的软缎,向自己微笑着伸出了手。他当即伸出自己的手去牵住了,觉得心里一下子就充实了,差点儿就忘了要把两人弄上岸去。等侍卫们到了,好容易将二人拉了上去。他却不愿意把怀里的人给别人碰到,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寒气,下意识地抱着她一路到了自己少时住的地方去了……之后太医虽说自己身上没事,可是定妃娘娘却是心疼极了,硬是留他在宫里调理身子,这才在宫里住到今日。
纵横一路而来,远远的透过半开的窗户,就见一个身着月白的身影坐在案前,案上一炉香曲折着冉冉而上。她走过去认出了是十二阿哥胤裪。他身上月白色的织锦袍子应着宫灯的光,让那沉思中脸平添几分斯文俊秀。白色衣裳本就是极挑人穿的,尤其是男人。她上次见十三阿哥穿过一回,配上的自小练武练出来的宽肩窄腰的身量和眉眼上的直爽率性,显得俊朗非常。而眼前的十二阿哥却是一派的文人气度,儒雅之风,耳朵里又听着摄人心的琴声,只觉得他眉眼间真是万般的温柔。纵横心里正赞叹,那琴声终于渐渐的化成了悠扬的余音,绕着房梁纠缠了几个圈儿,才慢慢的止住了。
纵横这才轻轻的敲了敲窗棂子,胤裪转过头来,看着她从窗户探进大半个头来,吓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
纵横见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笑了,从窗口跳进来,歪着头看他,又继续咯咯的笑。
胤裪站起来,看她披散着头发,披着一件紫罗兰色的亮缎子面儿白狐狸皮毛的披风,披风底下只穿着平时人家穿在里头的鹅黄色薄棉贴身小袄,并没有穿外头的罩衣,下面是同色的窄腿棉裤子,也不穿裙子,脚上没穿袜子单穿着一双素色绣鞋,露出足踝和脚背。
他略低了头,脸上早就红了,柔声问:“你……怎么这时候儿在这儿?”
纵横见他似乎不好意思,不明就里,因为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妥,能遮的地方一处儿没露着,可是看在胤裪眼里,这样的装束只能是妻子在自己屋里跟丈夫在一处的时候,所以不好意思得眼睛都不敢看她。
纵横忍不住戏弄他,答道:“我啊,是踏月寻美而来……”说着故意色迷迷的看了胤裪一眼。
胤裪被她媚眼一看,又见她简直是采花贼似的口气、眼色,脸就更红了,咬牙道:“哪里学得这些入不得耳的话?你也该收敛收敛!看让人家听了去,你还嫁的出去么?”
纵横“噗嗤”一声笑了,道:“哈哈……好!好!我嫁不出去了,以后剃了头做尼姑算了!取个法号就叫灭绝师太,然后创个门派,就叫峨嵋派!”又道:“得了得了,你忙你的,我走了!”胤裪要开口留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正觉得泄气。不料纵横走了两步又回来了,道:“呃……那个……怎么回去?刚才只顾着走,这会儿……走迷了……”
胤裪低声笑了,让纵横觉得有些没面子,只听他低低的柔柔的说了一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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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个我个人觉得蛮有意思的东西,大唐礼乐,有些动作和队形编排很喜欢,跟大家分享一下
我不知道怎么加链接,就麻烦大家复制一些地址吧
把这一章的标题改了,下一章再让纵横动心哈
第27章、情愫朦胧
第27章、情愫朦胧
胤裪和纵横二人各自手里提了一盏小巧的灯笼,慢慢的走在狭长的宫道上。苏麻喇姑和定妃的住处都在宫里的边角安静处,故而二人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什么人,只有两个淡淡的桔色光晕罩着两个人的脚,都没有说话,四周静静的,只有偶尔从远处的传来打更的声音。纵横边走着边看着一直走在自己左前方,保持着一步距离的胤裪,视线正落在他的右边的脸颊和下巴,颊骨圆润,没什么肉,现在下巴上有些泛青,是过了一夜冒出来胡子茬;耳朵却轮廓分明,长得很好看,纵横以前听说书得说,有人耳朵长得像元宝,她一直觉得不信,现在看了胤裪的耳朵,都觉得真有些像,耳垂厚厚的肉肉的,又想到胤裪在历史上的结局,想来果然是个有福之人。
胤裪在前头走,微低了头就见着地上一个婷婷的影子映出来就跟在自己后面,心里热乎乎的。他领着头儿先拐了个弯,却听见“呱呱”两声叫,扑棱棱的一阵乱响,一团黑漆漆的影子动,原来是惊飞了几只乌鸦。
胤裪惊了一下子,本能的停住脚步,跟在后头的纵横正一头里自顾自的出神,就一下子撞在他后背上,身体一晃差点跌跤。胤裪回头伸右手一揽,正扶住她的腰,左手稍稍抬高了一些,让他手里灯笼光照着纵横的脸,见她乌溜溜的眼珠子正看着自己,红唇抿着,并没有受惊的样子,有些不舍的放开她的身躯,却随手把纵横的左手轻轻的攥在自己手心儿里头。
这样的夜深人静、寒风白雪,青青的道、红红的墙、亮亮的月亮,纵横被他牵着走,自己的手被他修长的手指包裹住,力度正好,既把她的手握得牢牢的,抽也抽不出来,又不会弄疼了她。暖暖的温度传来,她只觉得自己心里头突突的跳,眼前全是他刚才搂着自己举灯相看的温柔眼光,不自觉脸渐渐的热了起来。
两个人走着走着,各自都是一心的忐忑,不由得脚步越来越慢了下来。
半晌,异口同声的吐出两个字——
“十儿……”胤裪回头,脱口而出了一个在心头盘踞纠缠多年的名字。
“十二……”纵横被他回头一看,后面两个字软软的趴在舌头上,再吐不出来。
她笑了,轻声说:“原来……我这小名儿,还有这样的巧合呢……倒是有缘,不枉我今天寻“美”而来!”
胤裪看她两腮微红的模样,也忘了反驳她的玩笑,只能点头,心里想着:那年鹰山初见之时,她一说那名儿,他就意识到了,当时心里喜欢这样的巧合。可是,却被十阿哥先抢了话头儿……
纵横见他点头,有些没想到,又见他看着自己,眼神浓浓的,自己往前走了几步。
这下,情况变成了她牵着他。就这样又走了好一会儿,纵横眼前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房屋,略看看,眼熟!再看看,嗯……但是不像苏麻喇姑住的地方。仔细看看,惊异地开口:“啊!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她回头瞪大了眼睛,胤裪脸上还是温和浅笑的样子,没有半点儿奇怪的样子,只有眸子里有些戏谑地看着纵横后知后觉的样子。
纵横嗔道:“你……怎么不提醒我?”郁闷自己的路盲蠢样被他看个正着。又气呼呼的自言自语道:“枉我还以为是好人呢!”
胤裪语气柔和,问:“累了?还是困了?”
纵横摇摇头。
胤裪又道:“那跟我走吧。”说着拉着纵横往后头转去。
走出屋子的阴影,纵横眼前不由得一亮。柔柔的月色下,有一片清雅的院子,现在是冬天,花草树木不多,只有树枝上积了厚厚的雪,但却是曲径通幽、布局精致,正中还有一方小小的荷塘,现在正结了冰,显得如此的静谧雅致。
胤裪看着纵横眼中露出欣赏的眼色,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纵横微回头,看着他,他继续又说:“自小我就跟苏麻喇姑住在一起。我有些明白事儿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个偶尔会偷着来看我的女人,是生我的额娘。我那时候也不懂额娘是什么,只当是无关紧要的人。况且,那时额娘位份低,再加上她的性子也不爱热闹,不常在宫里走动,所以我要见她,跟她说几句话,真是好难好难的事儿。苏麻喇姑虽然对我好,但是……你知道吧?我们这些阿哥从五岁起就开始要学骑射和布库等等。那年十四弟刚上书房,才学会了骑马就得了皇阿玛的赞扬。他拉着我和十三弟跟他比赛。我跟十三弟都憋着气,想要当着皇阿玛的面赢他,十四弟又绝不肯输,结果一下子就跑疯了,在马上狂奔了有大半日。最后居然三个人手上、腿上,皮全擦破了。晚上回去,苏麻喇姑知道了,赶紧让个宫女给我上了药……可能你不知道,苏麻喇姑是发过誓愿的,她这一生觉不碰药。第二天到学里,四阿哥问起来,十三阿哥回说,敏妃娘娘昨晚上亲自给他上了宫里最好的雪融化淤膏,已经不大疼了。而十四阿哥……呵呵……德妃娘娘也亲自给他上药,嘱咐好了好些话,还特特的交待了一个贴身的小太监带着伤药就跟着他身边儿。而我……那个宫女上药不当心,过了两日就发现伤口发了炎,烧了好几天,歇了大半个月才好了。在病里的时候,我烧得厉害,迷迷糊糊的做梦,眼前看见宫里头好些人,皇阿玛、苏麻喇姑、敏妃娘娘、德妃娘娘、宜妃娘娘,兄弟们,还有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我大声地喊额娘,告诉所有人我要见额娘,可是我额娘到了我眼前,脸总像是蒙着一层纱似的,怎么也看不清。呵呵……原来,我压根儿不记得她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后来病好了,我就偷偷的跑到额娘的宫里,就在这儿,我看见她,坐在池边儿的树底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池子里的荷花……那是我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端详她,也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喊一声“额娘”。她看见我,把我搂在怀里,脸上流了泪直淌到我脖子里,声音颤颤地轻轻地喊我的名儿,把果子塞到我荷包里,又牵着我的手嘱咐我要好好念书……那时候,我才算真的知道:我也有额娘的……之前那么多年,竟是我不懂事,伤了额娘的心了。”他说着,看了纵横一眼,见她眼中暖暖的,微微一笑。
纵横正觉得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她当时在历史书上读过十二阿哥是由苏麻喇姑抚养长大的,没有参与夺嫡之事,最后算是结果不错的一位阿哥,虽然被迫从小母子分离,但是权衡利弊,也算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