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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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的表现很好!很有发展潜质!以后要更努力哦。”不妥吧?阿离本来长得这么好,身边从不少爱慕者,可是他总是冷冷的不爱搭理。这万一以后努力啊努力啊努力着,就变成新一代花花公子了怎么办?到时候贪恋女色,再一发展发展,万一把那一身武功用作当采花贼……可怎么得了阿!
莫离看她喝完茶,却拿着茶杯一动不动,不知想些什么,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发青了,拉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拉下来,道:“快下来,好好梳洗。”
纵横被他一拉,站在地上,先是一愣,然后激烈的挣扎起来,身子往回缩,低声喊:“不行啊!不行不行!我没穿……”她一下子楞住,看着跟莫离的胸膛靠在一起的身体,是自己啊。再低头,没有错。昨天的衣裳还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虽然皱得像咸菜,但是不该露的一点儿也没露出来。
莫离没有料到她的举动,诧异地问:“你说什么?没什么?”
纵横改口,小声刺探着:“我说……你怎么没有穿衣服阿。”
莫离脸一红,道:“你还好意思说,昨晚吐了我一身,却不肯放我走……还不快去梳洗,咱们俩都臭死了!”
“那……我们……有没有……”后面几个字,纵横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是那一脸的羞赧之色,让莫离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要问什么。莫离也红着脸,半晌才开口:“你……昨天喝多了,一直睡到刚才,没有醒过……”
“喔……噢!那……还真是让人失望。”既然没有出什么事,调皮的本性立马回来了。
莫离暗吸一口冷气,看着她调笑时贼贼的妩媚眼光,一夜难消的欲望竟因此而再度攀升。他有些尴尬的随便披上一件外袍,道:“你快点梳洗,我去外头洗好了。”为了不让纵横看出自己喧嚣的欲望,他只能赶紧转身出来,迫不及待地向那清凉的湖水奔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需要冷水。
莫离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中裤,身体整个儿浸泡在湖水里,感觉凉丝丝的水缓缓地穿过自己的手指缝儿,耳边只有流水淙淙之声,心慢慢的静下来,身上的燥热之火也渐渐熄灭。
若是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会怎么样呢?
他安静下来,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这个念头一露头,昨晚的情形就成了画片儿一样,一幕幕的在眼前重现起来,不免又心猿意马起来。
他甩甩头,又用手掬起一捧水从自己头上淋下,张开眼,微皱剑眉。
唉……看来……还得多泡一会儿。
又过了片刻,耳边传来一串马蹄声。只有一匹马,跑得不紧不慢。
应该不是她,没有银铃声。
想着,他起身,将身上湿衣退尽,迅速的擦干身体,然后穿上带来的衣物。他刚穿上外袍,扣子还没有扣,就听见一声尖叫,于是有些不悦的回头看去。
十三公主温恪很喜欢这片湖水,于是一早晨就甩下跟着的奴仆,一个人骑马而来。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会在此处见到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不由得惊叫起来。
莫离回头只看了她一看,淡得似乎是看一块最不起眼的石头,没有丝毫情绪和表情。
可是温恪却因着一眼,不免瞪着大眼,看得发呆,有些失神的想着:“好英俊的男子。只怕天下没有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了!原以为九哥就是独一无二。可是却不及眼前这人。九哥眼中总是算计太重,美得有些奸邪之气。而这个人却似仙人,表情眼神都是冷冷的,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但骨子里却含着英气、正气。
她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将身上碧青的外袍扣好,里面青色的中衣已经被隐藏了起来,又系上腰带,然后也不看自己一眼,也不说一句话,就要走了。
温恪这才着急的喊住他:“喂!你等一下。”
莫离却不搭理,依然维持原来的步伐节奏向前走去。
温恪是皇家公主,哪里见过这样对自己冷冰冰、爱搭不理的人,心里有些发怒,嚷道:““大胆刁民!你……你给我站住!”
莫离一向对除了纵横以外的女人不敢兴趣,或者说是有些讨厌。这些女人看了他的外貌,或是作风大胆的投怀送抱、或是扭扭捏捏的暗送秋波,或是拿腔拿调的欲擒故纵,不但都没有成功过,反而都只会让他觉得跟嗡嗡叫的烦人苍蝇没有两样。后来甚至江湖女子索性想虏人去生米煮成熟饭,奈何武功高强的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擒住的。还有痴情的大美人喊着要出家、要自杀,他也全然不为所动。纵横忍不住问他,究竟觉得人家有什么不好。他冷冷的回道:谁?没注意。分不清是哪个是哪个。听得纵横差点晕倒,不敢跟一个人说,怕传出去,那些女人都要吐血而亡,最后变成江湖大浩劫什么的。所以温恪喊他,他自是不理。
温恪见他还是要离去,心里一急,拍马上去,拦在他面前。
莫离这才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仍是极淡的,可是隐约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情绪。
温恪拦下他,却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能说“你长得真好看,我们交个朋友”这样吧,不免脸上一红,嗔道:“你……我叫你,你没听见么?怎么还要走啊?你聋了!”见莫离不发一言,全似没有听见,有些诧异:“你不会真的是个聋子吧?”莫离还是不说话,皱着眉头,眼睛里的不耐烦已经越聚越多了。温恪下了马,仔细看了看他,随后一脸怜悯道:“原来你真的听不见……上天真是……”又安慰似的笑了笑,道:“没关系……你听不见,也不会说话,都没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我叫温恪……温恪!嗯……你听不见……没关系。我写给你看。”说着蹲下,拣了根枯草梗,在地上写下“温恪”二字,然后一手指着地上的字,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努力的用夸张的嘴形告诉他:“我……温恪……我的名字!”见他并没有看地上的字一眼,温恪美丽的小脸垮了下来:“你不会不认识字吧……”莫离看着她自说自话,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心里记挂着纵横还没有吃早饭,提起真气,飞身离去。
温恪眼见他消失了,惊得目瞪口呆的:“天哪!你真的是神仙?!喂……我什么时候还能看见你啊?”没有回答,草原的风瞬间将她的声音吹散了。温恪自言自语道:“没关系。我会等着你的。你要记得,我叫温恪,一定要来找我啊。”她有些失魂落魄的上马,地上她写的两个字经过风的抚摸,早就看不见,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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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牵扯不断
第32章、牵扯不断
“咦……是你啊?”第二日近午,温恪坐在湖边,看着走过来的纵横说道。
“你也喜欢这湖?”纵横认出她就是前几日在这里碰见的三个女子中最年轻的那个,应该是十三公主,也就是十三阿哥胤祥的亲妹妹,于是边坐下边开口回答。
温恪低头,脸红起来,回答:“嗯……这湖好美。”
纵横看着她有些羞怯的样子,玩笑道:“你来……真的就因为这湖美?”
温恪被她说破心事,有些吃惊的扭头看着纵横。
纵横看她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微笑起来。
温恪也回以一笑,慢慢的低了头,显得有些落寞,像是有心事万千。
“呃……说个故事给你听,怎么样?”纵横自觉对不起十三阿哥,所以想要看着这个小姑娘的郁郁寡欢,就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想些特别的法子。
“什么故事?”温恪毕竟只有十六,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到新鲜的事物上去。
“也是一个湖的故事,雪狼湖的故事。”纵横慢条斯理的将雪狼湖的事故改成古代版,娓娓道来,木讷深情的惜花人胡狼,单纯活泼爱好音律的宁静雪,二人间困难重重的爱情悲剧,被纵横说的更加唯美动人。
温恪听着,低声啜泣,好容易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说道:“还好!有老狼仙的帮助,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永远飘流在时间的永恒中……我好像看看那种代表爱情的花——宁静雪——一定很美!”
纵横道:“所以……如果有爱的人,永远不要退缩。只要你们相爱,不管有任何困难,也要拿出勇气在一起。知道么?”
“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爱我……”温恪又低下头,把手中的帕子揉成一团。
“那你去问他啊!大胆些!为了自己的幸福,没什么大不了的。”纵横鼓励她。
“可是……他……是神仙!”
“神仙?!”纵横疑惑不解。
“真的!他会飞。一下子,就不见了……我只能等他来找我。也许他还会到这湖边儿来……”温恪手中的帕子攥得很紧了。
“飞?”纵横略加思索,提气而去,片刻又回到原地,看着瞠目结舌的温恪,问:“就想这样?”
温恪连连点头:“你也会飞!难道……你也是仙女?那……你一定认识他的!”同门的轻功自是有些类似的地方,这让温恪以为他们用的是同一种法术,紧张得握紧了纵横的手,怕她飞走了。
“你误会了!我不认识啊!呵呵……他不是什么仙人,我更不是仙女!那是轻功,一种武功而已!若是修炼,你可以的!我想……你的那个仙人,是个武林高手!”纵横剖析着,“他还有什么特征?有没有用其他的招式?”纵横想,如果有招式,就容易找了。
温恪摇摇头:“他……耳朵听不见,也不能说话。字……也不认识。”脸上泛出光彩:“可是他一定是世上最俊的男子!”
纵横听了,心中暗想着:“情人眼里出西施。说是英俊,虽不可全信,但……一个聋哑之人,又是个目不识丁的江湖中人……这样的人,当真值得十三公主这样迷恋么?若是因为自己刚才故事,让公主钻进了牛角尖,那岂不是反而害了她?”
于是纵横连忙说:“还有一个故事,更好听。”纵横拉着她再坐下,为了引起她的兴趣,道:“这个故事叫上错花轿嫁对郎》,跟这个故事流传下来的还有一首歌儿呢。”
她见温恪果然被挑起了兴致,认真地看着自己,开口唱道:“
事事艰辛多么难 独自少欢乐
说是会心一笑更难得 千万别错过
当轻松时且轻松 不要苦心去琢磨
好来好去跟着总有好结果
开怀饮 放声歌
人在一起心里热
你也说我也说 戏里戏外都是乐
日子也好过 好日子里出了错 错也不算错
咱们巧借姻缘说善恶 一波三折
来到家中不是客 欢欢喜喜天作和
有情有义一定会有好结果
开怀饮;放声歌
人在一起心里热 你也说我也说
戏里戏外都是乐 日子也好过”
温恪听着这个儿有些意思,脸上也有了笑容。纵横这才有声有色的说起来。这个故事是讲扬州城的大家闺秀杜冰雁与武馆之女李玉湖在同一天要出嫁,结果恰逢大雨。两支迎亲队伍在同一庙中避雨而两人结识。温柔聪慧、贤淑美丽的杜冰雁为了家中的生意得以维持,被逼嫁给林州的病得快要入土的齐三公子。而俏皮可人、善良坦率的李玉湖要嫁给粗俗鲁莽、已经逼死了两个老婆的边城袁将军。两人互相可怜对方的命运,却一不小心上错了花轿。李玉湖到了林州,才发现那齐三公子其实是装病躲避为了谋夺财产对自己不利之人,实则身体健康,还会武功。最后齐三公子凭借自己的才智和玉湖的坚强决心,一起收拾了坏人,情意互许,快乐生活。而杜冰雁女扮男装进了军营,认识到袁将军其实是个敢担当、有勇气、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甚至还出谋划策,帮将军打了胜仗,最后两人也是美满姻缘,幸福一生。这个故事轻松惹笑,是地道的喜剧,听得温恪也开心起来。
纵横道:“所以……有的时候,缘分这种东西呢……是天注定的。只要你不抵触它,用心去体会,总是会有好结果的。”
“那……到底是应该去争取呢?还是应该顺应天注定的缘分?”温恪问。
“呃……要是两情相悦,又不会伤害其他人,那自然是应该去争取。但是……世事未必尽如人意,何不平顺自己的心,好好的去经营这缘分呢……”纵横慢慢的说,心里感叹,这清宫公主的婚姻大多政治联姻,只怕称得上美满的不多阿。
温恪点头,觉得心里稍微畅快了一些。
纵横耳力过人,听见远处来了一队人马,马蹄声朗朗,跑得飞快,忙站起来,道:“我得走了……”
温恪跟着站起来,问:“我明天还来,你来么?”见纵横点头,又道:“我叫温恪,明天还等着你的好故事!”
纵横道:“想听故事可以,只是不许告诉别人遇见了我,行么?”
温恪郑重其事的点了头。纵横这才转身走了。
片刻后,十来人到了湖畔,下了马来。
温恪迎上去,道:“四哥,十三哥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十三阿哥走上来,道:“十三妹妹,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了?”
温恪道:“温恪前两日跟十嫂、十二嫂出来跑马散心,意外到了此处,喜爱这湖水清凉,于是今天又来散散暑气。”温恪说着,甜甜的笑着,还调皮的眨眨大眼睛,忽然惊觉十三阿哥身后一个穿着蒙古袍年轻男子一对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便睨了他一眼。那蒙古男子是方面大耳,细长的眼睛,脸膛儿微有些黑,被温恪一看,脸上登时是黑里透红,显得憨厚耿直。温恪看着他的样子,低头用帕子掩口,轻笑了一下。这一笑,那蒙古青年的脸色更红了。十三阿哥看着二人的眼光来往,拍拍呆住的蒙古青年肩膀头,道:“这是翁牛特部的仓津。她是我十三妹妹。”仓津右手按住左胸,行礼道:“仓津给大清国高贵的公主殿下请安。愿长生天保佑您。”温恪听着他的话新鲜,微笑着福了福,算是回礼。这个回礼体现着大清宫廷的威仪和优雅。温恪那亭亭玉立的样子一下子闯进了仓津的心里去了。
四阿哥冷冷然不说话,略抬眼看了看有些呆傻的仓津,心里早有了数。十三阿哥忍不住要开玩笑,使劲儿拍了一下仓津,满意地看着他被吓了一跳,笑着道:“仓津,你在看什么?”憨直的仓津本来就不属于嘴皮子利索的,这会儿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口中支支吾吾的,脸上更红起来。
温恪忍不住帮腔:“自然是看这湖水啊。”
“哦?湖水?有什么好看?”十三阿哥不依不饶。
温恪一瞪眼,道:“好看!这湖……还有故事呢!你们知道么,这湖叫做‘雪狼湖’……”她现学现卖,将雪狼湖的故事讲了一遍。
十三阿哥诧异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说书了?”
温恪答:“呃……我做梦遇见神仙。神仙讲给我听的!”
“神仙?”十三阿哥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温恪却很肯定:“唐玄宗都能做梦谱得霓裳羽衣曲,我怎么就不能做梦学会说故事呢?”
众人知道她没说实话,但她口气凿凿,也就不多问了。
此后三四日,温恪为了等莫离,每日到湖边守候。而相反,纵横是为了躲着莫离。因为那日早晨误会自己和莫离有了亲密关系,这几日见面时莫离火辣辣的目光总是让她觉得尴尬起来,有时候甚至口干舌燥的,不像平时的自己了。
几日下来,纵横的故事已经从笑傲江湖》讲到了七种武器》,又讲完了梅花三弄》的三个故事,开始讲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
温恪呢,则变成了最受欢迎的人。白天大家都要随君伴驾,到了晚上一个个到温恪的住所报到,以十三阿哥和仓津为代表男人们被武侠中的绮丽江湖吸引了;女人们则听着爱情故事或是喜笑颜开,或是哭湿了自己的手帕;而每个孩子口中都会说那句“芝麻开门”……
到了第五天,纵横在湖边矮树上发现了十字刻纹,于是换上了夜行衣,潜进去找十四阿哥。
“你怎么才来?”已经等了好久了的十四阿哥看见纵横进来,忍不住口气冷飕飕的开了口。
纵横看着他坐在桌子边,脸色发黑,面前的桌上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点心,早就没有了热气儿,却是一口也没有动过的样子,一共两副干干净净的碗筷,一副在他面前,另一副在他对面。她在他对面坐下,道:“别提了!这些个帐篷都长得一个模样,害我转了好半天才找到这儿的!”手里拿起筷子,夹起食物往自己嘴里送进去。
嗯!真是好味道!自己在蒙古这段日子吃烤肉都吃怕了。这些鲜绿的蔬菜和精致的菜肴,真是让人胃口大开。
十四阿哥胤祯听她说找了半天,心焦的等待积压下的冤气已经一下子散去了,心口压抑的感觉去了,就觉得肚腹空落落起来,等了她半宿连晚饭也没有吃,于是也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几口。
纵横想起了正事,道:“别光顾着吃啊!你叫我来……可是我王爷爹爹有什么消息?”
胤祯放下筷子,看着,问:“没有皇伯父的消息,我就不能请你来?”
纵横见他脸色又黑下来,心里有些纳闷,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只是陪了一个笑脸儿。
胤祯也不说话,只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不肯放松。
看他那样子,纵横只能开口:“也不是不能……十四给我留了这些好吃的,我来一趟又没有什么不行。”她看着刚才十四阿哥的筷子反复的伸向那碟鱼肉,也夹起了一块来,放在十四阿哥面前的食碟儿里。
胤祯脸上这才暖了起来,复又拿起筷子,将那鱼肉送进口中,细细的嚼着,身子似被细细的白糖洒了一层,甜丝丝的渗进每一个毛孔。
纵横这才敢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十四……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呃……刺激?”胤祯挑眉,眼光落在她身上,她咽了咽唾沫,接着道:“呃……总觉得你怪怪的,跟上次在京城陕西巷见你,有些不一样……”陕西巷三个字一出,胤祯脸上立刻又黑下来,眼睛一瞪,像是射出冷飕飕的小箭,惹得纵横不敢再说下去。
胤祯语气更冷:“我没去过什么陕西巷。”
“呃……”纵横支吾,“哦。我……记错了。”
“我碰见她了!”胤祯磨牙道。
“谁?”纵横不解道。
“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