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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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阿!我的阿鹏哥哥和我的金花姐姐现在很幸福啊!”十儿笑得有点贼贼的。
“呵呵……这倒是颇有情趣呢。”莫说这些皇子难得出京,就算康熙爷又哪里见过这些?想着这大清天下,心里自豪,不免追问:“你还去过哪里?”
十儿慢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声调悠悠的,慢慢说道:“这可多了。
北面的蒙古有好美好美的草原。早晨太阳像是一个跟头蹦出来一样,你眼前是一眼看不到边的金辉。一个个白白的蒙古包就像星星一样散落在草原上,到了晚上暮色一起,每个蒙古包都会冒出炊烟,然后就会有牧人拉起马头琴悠悠的唱歌,人们会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喝酒吃肉。等到夜深,躺在草原上看星星,那闪亮亮的好像伸手就能摸着。阿!还有成群的野马呼啦啦的奔过去,像潮水一样,耳朵都要振聋了,可是心里就会特别有劲儿。不过我可不敢跟那些姑娘喝酒,真怕自己醉死了。
而南面有大大的海。我第一次见到海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眼泪就自己掉下来。那样深深沉沉的蓝色看不到边,跟天连在一起,心里所有的快乐悲伤都变得渺小了。我见到金发碧眼的洋人,坐着他们那大大的船去出海,见到一群海豚——那是一种大大的鱼,仿佛想飞一样,奋力跃出海面,画出一个水色弧,然后又栽回海里。却一次次不断的又跃起,甚至会有几十头一起跃出海面,比那草原上看野马还要让人心颤呢。那海白天温柔的似母亲的手,到了晚上黑洞洞的,透着彻骨的危险。海民家里都拜妈祖,为了是不让风暴到来。
西南是好多雪山,半山腰还是郁郁葱葱,山顶上却积着厚厚的白雪,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有一半儿的山是插在云彩里面。那里住着藏民,他们说雪山之上住着神仙,会三步一叩头的爬上雪山去见。见没见到,我可不知,但是我想,那样的地方如广寒宫、水晶殿只能住神仙了。到了山上的格桑花儿开了,雄鹰就会飞回来,在头顶上盘旋,那里好像云彩在山下头飘不上来,天好蓝好蓝,仿佛离的人很近很近。姑娘们穿着各色的长袍把头发红绿的丝线混编成几十上百条小辫子披在背上,头顶上顶着巴珠,还会缀满珍珠、松耳石、猫眼、珊瑚……不分男女老少的围着篝火跳起锅庄。
西北回疆有好多回人,他们信奉伊斯兰教,整日里都要读可兰经。不管男女头上都戴着绣花的小花帽。那里的女孩子特别好看,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有的还是蓝色的眸子呢。她们也是编好多好多辫子,穿宽袖轻盈的连衣裙,外面罩着对襟的坎肩。风吹起来的时候,像要凌空而去的仙女一样。不过我还是觉得江南的姑娘最美了。
江南有好多好地方,南京、杭州、苏州、扬州……哪里的水是青青柔柔软软的像丝缎化开似的,山也是柔柔的,没有悬崖峭壁,倒像曲线婀娜的姑娘。姑娘却似水。尤其到了雨季,曲折的水路,弯弯的小桥,别致的小楼都拢在一片雨幕里,像是拿墨画的。那些姑娘穿的五彩缤纷,上衣是服服帖帖的合着腰身的,裙子是飘飘的随着腿的,白白的手握着花绿纸伞的柄儿,走起来一步三摇,那才叫一个美呢!就连说话都是软软的音调,听得人心里痒痒的,唱得曲儿让人一辈子都不想走了。呵呵……还有蜀地的姑娘,美则美矣,却真真的不好惹。难怪天天吃辣子,这嘴阿,能呛死你,就跟刀子似的,简直就是指天椒。你们谁要是以后娶了,就自求多福吧!”十儿说着,眯着眼睛带着笑,看了一溜,满意得看着众人还沉浸在自己刚才的描述里而反应慢了半拍。
“哈哈!你这丫头,好好的,怎么说到哪里都离不了姑娘?”康熙爷大笑。心里为这样的大清江山自得的很,有些宽慰。
十儿丢下筷子,一脸认真,道:“那……谁让金伯伯您儿子多呢?而且……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想我十儿是个惩奸除恶、扶危济困的女侠客,自然要帮金伯伯的各位儿子做红娘,好让金伯伯子孙满堂阿!”
说完一老一少看着众位皇阿哥笑起来。众阿哥觉察自己被这二人消遣了一回,却也只能无奈了。
十儿看大家各个尴尬,哈哈大笑。却只听一声大喊:“臭丫头!”
十儿不用回头,“刺溜”一声已经跃起,直奔康熙等人拴在坡下的马。只看她解下一匹幼龄白马,翻身跨上。虽然那马尚未足龄,不算高大,但是十儿一双没有穿鞋的小脚丫竟然够不到马镫。可是她却不理,双膝夹紧,已经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众人听那声音早猜到就是十儿的师傅。只见一道白影随着白马尾随而去。
康熙爷拍拍还有些发愣的十三阿哥胤祥的肩头,说:“那马……过两日皇阿玛再赏你一匹更好的!”
本章音乐:宋祖英蝴蝶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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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伊人成迷
第5章、伊人成迷
数日后,京城八贝勒府
“怎么会呢?难道她根本没有进京城?八哥,你手下的人是不是该整治了?”九阿哥一脸阴郁的说。
“就是!八哥!一个小女娃难道还能飞天遁地?”十阿哥胤俄有些气急败坏,手在茶几上一拍,青花瓷的盖碗就是一颤,茶汤在桌子上散开,室内一股茶香慢慢荡开。
“老九、老十,我可是尽心帮你们查了。难道满京城的找一个小姑娘的名声好听么?”胤禩脸色一沉,平时一向春风般的脸上,竟露出难得的威严,使得九阿哥十阿哥都不敢出声了,“此事只能暗中查访,何况,城里还有人马在找那个女娃。”
“哦?会是谁?”九阿哥走上来问道。
“还能是谁?准是二……”十阿哥插嘴。
“老十!”胤禩喝住他,说,“还有一人你是想不到的。”说完,悠悠的喝了口茶。
“还有谁?”九阿哥忍不住问。
八阿哥脸上已经的笑意已经又出现了,但是眼中却是冷冷的:“老四。”
“四哥?”十阿哥震惊道,“这和尚贝勒怎么这回起了这个心思?”
“怕不是他。那天十儿提起去他府里偷吃的。他气得要命。只怕……不是老十三,就是老十四。”胤禟思索着道。
“得了!”八阿哥沉声道,“一个女娃!从此不许再寻她,也别再提了。”
“八哥!”胤禟、胤俄同时喊道。
胤禩看看他们,眼色淡淡的,说道:“一个没长大的女娃,值得你们如此?”他站起来,拍拍兄弟两人的肩头,接着说:“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等过些日子,哥哥给你们物色几个好的,给你们送到府上去。”
胤禟、胤俄默不作声,没有答应,但也没有其它法子,只能放下了。
同时,紫禁城内,阿哥所,十三阿哥居处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十三阿哥嘴里喃喃的念着,脸上一片落寞。
“十三弟,十三弟!”四阿哥胤禛看那胤祥一连几天都是仿佛丢了三魂七魄的样子,心下暗暗叹气。满人代代出情种,难道胤祥就这样一见钟情了?
胤祥看四哥看着自己脸色很是不高兴的样子,心里惭愧,却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四哥……可……有十儿的消息?”
“没有!”胤禛自顾自坐下。
“怎么还没有?”胤祥不免心急,语气也带着些嗔怪的意思。
“十三弟,你忘了她吧!”胤禛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我知道,你年纪还小,见那女孩子跟平时见得都不同些,难免动了心思。但是,就算找到了她,你又要如何?你是皇阿哥,她却流落江湖,那堪与你匹配?皇阿玛难道会答应?等过几年给你指了福晋,你就知道自己现在荒唐了。”
“四哥……我……真想像她一样,自由自在,闯荡江湖……”
“胡说什么!”四阿哥看着他,说,“我爱新觉罗家的男儿都是有大抱负的。从小到大看你也像个有志气的,怎么现在见了个女子就成了这样?真是好样的呢!”说到最后两句,脸色难看的很。
胤祥听了这话,也觉得抬不起头来:“我……”
四阿哥看他似乎有些松动,语调放松下来,接着说:“看那十儿对老九说的那几句话,也是个有心思的。就你现在这窝囊样,只怕人家还未必看的上你呢!你还是好好读书习武,以后成了大器。若是以后有缘见着了,才有机会。嗯?”
胤祥似懂非懂,默默地点了点头。从此,更加上进起来,那闯荡江湖的念头被尘封起来,深深地压在心底。
德妃居所——永和宫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十四阿哥胤禛一阵风的跑进来,边行礼边说。
正座上一个妇人端庄的坐着,身上穿着湖蓝精绣着玉兰花的旗装,配着白色围领,显得秀美而不张扬。头上乌丝梳着双把子头,白玉雕花的梳子压在正前,左边带着凤头金钗,凤口里垂下水滴状的红玉串;右边是东珠金丝盘的珠花儿,边上水红色的流苏静止不动;芊芊玉手中指上带着翡翠的指环,现在正稳稳的将茶杯放回几上。
“今儿倒是来的比平日早些。怎么?今日在学里都好么?”德妃问道,“看你这一头汗,今后可别这么急行风的。这虽然是春日了,天儿却还凉呢!小心跑了一身汗,再受了寒!”说着拿手里的帕子去给胤祯擦汗,笑了,“真是个孩子呢!”
“没事儿,儿子好着呢!”十四阿哥赔笑道。
德妃吩咐边上的宫女,道:“去把皇上前两日赏的新茶拿来给十四阿哥泡了。”
又转过脸对十四阿哥道:“你那肩膀上的伤可全好了,快让我看看。”
当下另有宫女上来给十四阿哥解衣。十四阿哥也不别扭,一脸的无所谓,由她伺候着。
宫里的事哪有秘密?那日里的事,早已经在宫里传开,尤其那女孩子的偷豆腐吃故事,满宫里无人不知。
现在十四阿哥的反应德妃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几不可见。
德妃抬眼一看,那瘀青已经消了大半,但还是没有全好,说道:“还说大好了。你真是空口白话的骗额娘。”
“儿子也是不想额娘担心。”十四阿哥道。
德妃又吩咐:“你带十四阿哥到东阁间里歇歇,洗个脸,再把御医配的那个药膏拿来,给他揉揉。”
于是那宫女带了十四阿哥到东阁间里,净了手,便挖了一块药膏去揉。
“啊呦!死奴才!你轻点儿!”十四阿哥叫道。
那宫女本来生的俏丽,原本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进退得宜,很得德妃喜欢才会让她来上药。虽然十四阿哥年纪还小,但是也算是难得接近阿哥的机会,本来心里欢喜,谁知道却惹怒了他,当即吓得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十四阿哥扫了她一眼,对那清秀的容貌视而不见,说了句:“得了!快揉吧!”
于是那宫女更加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揉起来。
十四阿哥也不再说话,想想十儿那时明明力气大了许多,而且现在伤都好多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觉得十儿揉得好些呢?
年少的胤祯纳闷了很久,怎么也想不明白。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像往常碰到问题那样,去请教他的哥哥们。因为他隐隐的觉得,这个问题是不能问别人的。但是为什么不能问别人呢?很无奈的,他只能继续纳闷了。
皇宫御花园内,万春亭中
“此处观春色真是别有韵致。”康熙爷说着,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裕亲王点头赞同道:“皇上说的是。这春色的确让人心旷神怡,身子也舒坦些。”
康熙爷点点头,想起十儿对江南的一番描述,道:“水秀山清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 (引1)。江南是天下粮仓,明年开春,朕想去南边看看。”
裕亲王听康熙爷说出这话,显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于是顺风顺水的说道:“皇上心怀天下,的确应该多多体察民情。此乃百姓之福。”
见皇帝面色尤喜,裕亲王恭顺道:“皇上,臣还有一事与您商议。”
“皇兄但说无妨。”
“您可还记得博尔济吉特·彻臣之女?”裕亲王说。
“那个小女孩?如今也有10多岁了吧?”康熙爷道。
裕亲王点头:“正是,她今年刚满10岁。当年她父亲去世,臣以义女之名将其收在身边。谁知她却因习武而离家多年,以至于过继之礼一直耽误下来了。而臣之子保绶今年也已经十四了……他二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臣觉得不如给纵横抬了旗籍,过几年,许给保绶做个侧福晋,不知皇上觉得……?”
康熙爷略一思索,笑道:“看来此女是颇得皇兄的欢心,以至于想将她一辈子留在裕亲王府阿?朕倒想见见了。抬旗籍的事也不着急,反正都还年纪尚幼,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儿。”
裕亲王赶紧道:“皇上说得是!皇上见了她再定夺不迟。”
于是话题就这样转开了。
这事儿算是放下了,可惜纵横却留连在她广阔的天地中,迟迟没有回来。等康熙爷再次提起来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御花园内另一处,石桌旁
“十二阿哥,怎么今天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怎么都没来啊?”裕亲王的儿子保绶问身边的十二阿哥。
“他们怕是没心情下棋了。”十二阿哥胤裪在棋盘了落下一子,说道。
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还有裕亲王的儿子保绶年级相若,幼时就是玩伴儿,感情自是好一些。只是这两年,十三阿哥的额娘敏妃娘娘身子一直不大顺随,而四阿哥对十四阿哥的功课督得极严,常常把十四阿哥抓回去读书,惹得十四阿哥心里怕极了这个亲哥哥。再加上最近裕亲王已经开始替保绶张罗纳侧福晋的事,所以四人更是很久没有好好聚聚了。
保绶将视线从棋盘转到胤裪脸上道:“哦?出了何事?”
胤裪却不回答,只淡淡地问:“听说你阿玛要把刘忠的女儿给你讨了做侧福晋?你见过她么?你喜欢她么?”
保绶苦笑着道:“小时候见过两次,也记不得长什么样了,哪里谈得上喜欢呢。”
“那……你喜欢怎么的女子?”胤裪目光闪闪,却失了焦距,迷惑地问。
保绶最是纯善温和,十二阿哥也是性格内敛,好文不好武,平时二人谈文谈棋谈音律……算得上无话不谈,但是谈到女人还是第一次。所以十二阿哥这一问,保绶一时怔住,舌头打结,说不出话了。
胤裪说:“想必那刘忠的女儿必然是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才能与你匹配吧。”
保绶却似乎没有听见。因为他想起纵横,也想起前几日裕亲王问他的话。那日裕亲王问他是否喜欢纵横,是否愿意娶纵横做侧福晋。他当时惊讶极了,因为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虽然每次纵横回来是常常戏弄得他狼狈不堪,但是有她在的日子总是每一天都很新鲜,而且府里上下都会变得活泛起来,笑也多些,话也多些。保绶并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是他很确定他愿意纵横一辈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他想到阿玛答应他跟皇上提这件事,想到以后纵横会一辈子只陪着他一个人,保绶的心里甜丝丝的,说道:“其实……也许聪敏讨喜的性子更好些……”
“聪敏讨喜……”十二阿哥重复着,心里突然想起那个十儿,隐约觉得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这几日的异样都是跟那个十儿有关似的。少年的心底漾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把整个心脏胀的满满的又被一只手抓的紧紧的,让他不'炫'舒'书'服'网'极了,只能努力的忽视这种感觉,让自己不要想起她。
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是棋盘上黑黑白白的棋子已经被十二阿哥无力垂下的手拨乱了,可是二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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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路遇怪人
第6章、路遇怪人
四年后——康熙四十一年初秋,康熙爷南巡途中
虽然已经过了中秋,但是秋老虎却发起威来,越往南行越热得人冒汗,尤其这晌午的日头一晒更是要头昏眼花了。
南巡的队伍中,侍卫皆是正装坐在马上,自是不能有一丝懈怠。只是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难免个个满头大汗,有些后背已经汗湿透了。
身着石青色四开衩蟒袍的四阿哥胤禛拍马上前,随着他翻身下马黄带子上的一颗大大东珠被太阳照的闪闪发光。只见他脸色被太阳晒得微红,却不见汗水,立在稍停的康熙爷的马车前,说道:“启禀皇阿玛,再过半日就到德州了。前面有个岔路,不如减慢脚程,容儿子带几个人去前面看看。”
马车中的康熙爷想了片刻道:“也不必停了,快点赶到德州吧。你带着老十三率几个人先到德州行馆打点照应吧!”
胤禛尊旨下去,派人找了十三阿哥胤祥,又带了几个侍卫大臣快马向德州行去。
刚行到前面的三岔路口,众人听到一阵幽幽的歌声。走在头里的胤禛不禁止住马仔细听,后面的人也都跟着站住。
那曲子听来却不是一般的村野小调,反复唱着,仔细听那个词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雄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不见人影可是那嗓音绵绵不绝如丝钻进人耳又织成网网住人心,前半阙听着似乎雄心万丈又洒脱无边,到了后半阙却隐隐含着些沧桑无奈,听得人不禁暗生感慨。最奇的是唱出这许多不同感触的声音似男似女,听起来竟像个少年,不免让众人好奇。
“四哥,你看!”十三阿哥指着三岔路的另一条道,说道。
众人一看只见从路那头走来一头大叫驴,比一般的驴子高壮些,毛色黑亮,头高昂着竟如名驹般有着不可一世的神气。驴背上更是驮着一个的硕大鞍子,只是比一般鞍子多了一个像椅子背儿的靠背。上面坐着一人,身上穿着灰色的粗布书生袍,看起来身量单薄似乎是个少年,头上却带着一顶跟他身材相比起来巨大无比的草帽,脸整个儿遮住了,也不看路只是任那个神气的驴子走着。
那灰衣少年唱着曲儿半躺靠在那靠背上,左脚当啷着,穿着黑色布鞋的右脚横在鞍子上搭在左腿膝头正随着他唱的曲子左右扭着圈儿,鞍子左右还有五、六个颜色各异的大包袱垂在腿边上。那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