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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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两雪花纹银!一文钱也不能少!”苏妈妈道。
“你……真是狮子大开口!五千两?不如去抢!”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苏妈妈拉着那女子要走。
“等等,就五千两!不过……你得给我时间去筹银子……一个月!这个月里,你不许让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会没三天去看她一次。若是你食言,我就把戏春园给拆了。”说着伸手一拍,只听“噗”的一声,徐府门口的一只石狮子竟然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苏妈妈瞪大了眼,手按在吓了乱跳的心脏处,瞠目结舌。她知道什么人是得罪不起的,一是官,再有就是纵横这种会武功,敢杀人的江湖客,不得不点了头,“一……一个月,就一个月……不过,这一个月我也不能白养活她,你得给我六千两!”
“六千两?想要六千两?好……反正我凑不到钱,就直接去抢人好了。啊……对阿,我抢了人,你一定会报官的哦?那就连你一起抓了。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嗯……不如先把你绑在烧得滚烫的铁柱子上,烫掉你一层皮。然后用小刀,把你胳膊和手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让你亲眼看看你自己的骨头。之后我会用钉子,在你身上扎出一个个窟窿,你身体里的黑血会流出来,慢慢的流,流干了,我会再把蜂蜜涂在血窟窿里,那样你身上就会爬满了蚂蚁,浑身又痒又疼,可是你的手只剩下白骨头了,想挠也挠不着……”
“你、你、你……”苏妈妈吓得面如土色,身子抖若筛糠。
“怎么样?六千两?”纵横笑问。
“我、我、我……”苏妈妈道,“一个月后,五千两银子拿来,她就还给你!”
纵横笑了:“一言为定!食言的结果……会比刚才我说的还要惨哦……”
她看见苏妈妈的表情,直到她是真的怕了,转头又对那女子说:“你先跟她回去。每过三天,我就回去看你一次。信我!等一个月!别放弃自己,想想你爹,嗯?”
那女子终于抬眼,看了看纵横,然后点了点头。
纵横微笑起来,转身欲走,却听那女子开声,轻轻唤了一句:“呃……等等……”
纵横转回头,看着她,听她说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薄十儿!”纵横答道,对于她愿意跟自己说话这件事,显得很高兴。
那女子默默念了两遍,又轻声道:“我叫沈梦遥……”
“薛叔,怎么样?还差多少?”纵横问。
薛桂祥看了看算盘,又仔细看了看账本,答道:“还差两千四百八十六两。”
“那就是还差一半呢……”薛婶有些担忧。
纵横也皱了眉。这个家虽然每个月都有店租和田租的收入,但是一方面,这些租金都是很多年前裕亲王福全亲自定下的,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加过租,另一方面,而且那些租户和佃户也都是租用了很多年的,说起来多是纯善本分之人,所以归属权给了纵横,由薛桂祥接手管理之后,纵横也不愿意有什么改变。而且家中只有四个人,开销之后,还有百余两的结余,对于纵横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可是,梦遥的事突如其来。这个家才存在了几个月而已,每个月百余两的积蓄加起来,远不足五千两。
纵横又想法子卖掉了一些首饰、衣裳,却仍是查额难补。毕竟,她的珠宝首饰本就不多。就算有几样值钱的,不是已逝的裕亲王福全生前送的,就是西鲁克氏这些日子陆续送来的几样自己都舍不得带的体己首饰,又或者是康熙皇帝赏赐之物。这些东西怎么能卖掉呢?
后来纵横只能想法子卖铺子卖田。可是,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合适的买家的。她又担心卖给些行商不正的人,到时候那些老租户和佃户要受委屈。所以,几天下来,薛叔虽带了几个人看铺子看低,但是不是人家觉得不合适,就是薛叔觉得买家不好,竟一家店、一亩田也没有卖出去。
纵横已经去看过梦遥三次了。也就是,十天已经过去。三次,纵横早已经把沈梦遥的身世问的清清楚楚。
原来沈梦遥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出身。她父亲是名生意人,可是母亲却在生下她没过久就过世了。作为家里的独生女儿,她天生聪慧美丽,父亲对她很是宠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请先生教她,她很用心,学得极好。可是近几年,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徐老爷暗中使了不少手段,勾结官府,让梦遥父亲的生意陷入了极大困境。梦遥的父亲只能苦苦维持,脸上笑容都少了,跟梦遥的话也少了。就在两个月多前,徐老爷和徐家的独生少爷先后染了病,请了好多大夫看都没有好转。后来徐夫人请来了一位道士在徐府摆阵趋煞。那个道士向徐夫人建议给徐少爷娶妻挡煞,还说只要冲了喜,病人就能好了。徐夫人信以为真,托城中媒婆到处打听,最后发现梦遥的生辰八字很硬,是适合冲喜的人选。梦遥的父亲怎么舍得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嫁给一个快要病死的人?所以一开始就拒绝了。可是徐夫人却上门亲自做起了说客,以生意为交换条件,最终说服了梦遥,答应以自己之身来报答父亲。这场婚礼立刻热热闹闹的举行了。婚礼后,尽管梦遥尽心尽力的伺候病重的丈夫和公公,徐老爷和徐少爷还是先后病死了。徐夫人伤心之余,对梦遥痛恨不已,认为是她八字太硬,才会导致冲喜失败,还说是她克死了她自己的亲娘,又克得她家生意败落,现在又来徐家克死了丈夫和公公。整日冷言相对不说,最后还说她是妖孽,若继续留在徐府,怕是徐夫人自己也会被她克死。所以,才要卖掉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纵横道。
“小姐……”垂柳捧着一个盒子进来,道,“我这儿还有几样东西,是以前在王府里当差时候得的,估计也能卖个一百来两银子的……”
“我也有几样首饰……”薛婶道。
纵横忙拦住,感激道:“薛婶,垂柳,薛叔已经把你们存的钱拿出来了,这些东西……我知道,是将来垂柳嫁人时候做嫁妆用的。绝对不能卖。”
垂柳不依,道:“小姐,你说我们是一家人的。那些田、店子,也是王爷留给您的嫁妆!”
纵横笑了:“别跟我争了。现在我们还差很多。若是最后真的只差一百两,再卖你这些东西也不迟!”
“现在还有什么法子可想?”薛嫂说,“不如问福晋挪借一些……”
纵横摇头:“府里正在为了保绶哥哥生病的事乱着,咱们这时候,怎么能去找额娘……”
薛管家道:“要不……我明天去南城问问,看有没有汉商想买店铺。”
“也好……”纵横道。
薛管家又叹气:“可是……汉商虽然钱多,可是手续却麻烦些,就怕是时间来不及……”
纵横听见皱了眉,脑子转啊转啊……
究竟怎么样才能筹到钱呢?奇了怪了,以前看那么多武侠、电视剧,那些大侠的钱是怎么来的啊?
“有了!”纵横眼前一亮,转头,见薛家三人都看着自己,道,“咱们来个摆擂台,比武招亲!”
京城最热闹的天桥儿下,有人占了一块空地,旁边的地上插着一根旗杆,旗杆上一面锦旗正在飘动,白底红花,上面还绣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薛桂祥看了看身边的纵横,又看了看四周围着的人群,轻声问:“小姐,真的要招亲?”
纵横看着他一脸为难,道:“薛叔,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总得试试阿!你看,这么多人,每人一两报名费,若是一天能上来个百八十个,咱们的钱就有着落了。”
“是、是……小姐说的是……”薛桂祥应着,擦了擦头上的汗。
纵横又道:“记住,您可别叫错了。我现在是你女儿,你是我爹。你啊,就照我昨天晚上教你的那么说就成了!”
唉……让个老实人撒谎,还真难,昨天就那几句话,愣是背了个大半夜。
“好!”薛桂祥理了理身上绛紫色的褂子,又拍了拍雪白的长袍下摆,走到了台中间。
“开始了、开始了……”台下有人嚷,然后慢慢安静下来。
薛桂祥看着那么多人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忙回头去看纵横,见纵横鼓励的看着自己,用“口型”提醒他昨晚千叮万嘱过的秘诀:镇定、别看下头、要有气势。
他将秘诀又在心中念了一遍,终于开了口:“在下姓穆名易,京城人氏。今日在此摆擂,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许得婆家。她曾许下一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超群的好汉,因此斗胆比武招亲。凡年在三十岁以下,尚未娶亲,能胜得小女一拳一脚的,在下即将小女许配于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抱拳又道,“只是……京城固然卧虎藏龙,名人侠士众多,但也怕有人浑水摸鱼、存心不良,到时候上了台大家难堪。所以凡是要上台比试之人,必须先交银一两。这区区一两银子,相信大家都掏得起。穆某不是为了赚各位的钱,只是为了用这区区一两银子试试真心,若是赢得小女青睐,必有京郊百亩良田作为嫁妆。请大家多多包涵。”说着又抱了抱拳,回眼去看纵横。
纵横冲他笑笑,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很流利,看起来,像个商人模样。呵呵……射雕英雄传里,穆念慈比武招亲的台词摆过来用,还真挺合适。
台下众人看台上纵横内穿白缎子的衣裤,扎袖绑腿,外罩大红色对襟绣花坎肩儿,腰缠宽带,头上梳了一条长辫子,戴着大红色的扎巾,脚踏小羊皮的短靴,一手叉着腰站在那里,身姿玲珑且美若天仙,像极了爱练武的富家小姐。再加上刚才薛桂祥一身绸缎衣裳和百亩良田作为嫁妆的承诺。
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小姐,就算能来几下子,也只能是花拳绣腿而已,还不只要是个男人就能赢么?
所以,一时间还真就不少人拥上来,愿交一两银子报名,看得纵横心里暗乐起来。
第一个上得场来的,是一个粗壮男人,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灰白色粗麻布的短衣,收口的黑色阔腿裤子,“噔噔噔”跑上来,一脸红光,自信非常。
纵横见他生得膀阔腰圆,又听见他走路间下盘有力,以为他是个练家子。可是,那男人上场之后迫不及待的双拳一送一摆,拉开了一个起势。他这一式看在纵横眼里,虽然马步稳当,可是胸前空门大开。她心中暗揣:“此人必是练过几天的功夫,可是武功平平,决不可能是什么高手。”于是,放下了心来,正欲动手一举将他打败,好争取时间,多跟几个人过招,多赚些银子。可是谁知,就在此时,场外观看的众人竟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叫好和鼓掌声。纵横眼睛扫了扫,心里又想:“啊呀……差点犯了大错,千万不能打得太快啊。要是真功夫一露,岂不是把人都吓跑了么?”于是,她偷偷的贼笑一下,立马摆出一幅惊喜佩服的模样。
那人看见纵横的表情,心里更是得意起来,脸上似春光满面,虚晃了一招就攻了上来。
纵横刻意隐藏了实力,带着那人东晃西晃,守多攻少。在场外众人眼里,每次男子攻招一到,纵横躲避得总是惊惊险险,而且似乎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直到过了二十几招,纵横故意装作在男子的攻势下躲闪不及脚下被拌了一下,身子一晃,面上一惊,上盘卖了一个空档。男子大喜,双拳向纵横上身击出。纵横假意闪避,脚底下一错,肩膀一转,正撞在男子心窝。那男子左胸大痛,呼吸一滞,“砰”的一声仰面摔在了地上。不管是那男子还是观看之人,都以为纵横是阴差阳错,一不小心得了胜的,都为那男子感到可惜,只有纵横一人心里有数,暗自窃喜。
如此这般,纵横连胜了十好几场,赢得一次比一次“惊险”。她心里偷乐,脸上微红起来,更是美得勾魂摄魄起来。
忽然观看的人群一分,一下子静了下来。纵横回头,只见几个灰衣仆人左右分开了人群,一个身穿暗红锦袍的胖胖的男人极有派头的迈着方步走了上来,一双三角小眼见了纵横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大嘴微张,呆住了。
纵横见他那模样心生厌烦,白了他一眼,开口道:“下一个轮到谁?”
一个年轻男子听了正要上来,那色迷迷的男子却伸手拦住了他,道:“慢!比武招亲……还真是个美人儿阿……呵呵……小美人儿,怎么样?跟你巴图大爷动动手?”说话间,已经自己上了场来,到纵横近前,色迷迷的看着纵横的脸。场外众人都是窃窃私语,却没人敢上来阻止。
这电视剧里的情节,还真是源于生活啊!
纵横看着那人一幅快要流下口水似的表情,反胃得紧,冷声问:“你是谁?符合条件的,付了报名银子,才能上台比试。”
那人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知道你巴图大爷是什么人?敢跟你巴图大爷受银子的,你还算是第一个阿!”又拍了拍手,接着道:“好!好!有意思!这女子阿,就是要有点特别的滋味儿,才和我的胃口……”话语间,轻佻的向纵横挑眉。
纵横心里生气,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于是,眼珠子一转。
这不正在擂台之上么?呵呵……
于是,纵横道:“哦?那就要看这位……呵呵……‘大爷’能不能打赢我了!”
“刚说有意思,这会儿就更有意思了。好、好、好!你放心,本大爷一定会对你特别手下留情的!”巴图笑道,伸手将身上的锦袍解开脱下,丢到一个手下的怀里,又顺手将脑后的辫子往脖子上一围,动手紧了紧领口袖角,里头是短襟打扮,抬胳膊抬腿间并无崩挂之处,倒是一幅行家要动手的样子。
可是纵横却没有放在眼里,冷冷一笑,说了一句:“动手吧!”话音未落,人已经扑了出来。
巴图只觉得迎面一阵风袭来,声势逼人,有些意想不到,可是,他毕竟也是从小学的布库功夫,倒也不怕,脸上色迷迷的一笑,双掌平推。
纵横这一招本没有多少力度,只是为试试巴图的深浅,没料到他却由此一着,心里一惊,只能自己退开,眼中冒火。
要知道,习武之人,虽不比识文断字的读书人,但是却也是未练扎马先学礼。两人过招尤其是男女间动手,有不成文的规矩更多,比如,胸乳,下阴,臀股,脸面等处,都应该主动避开以求全礼。
可是面前这个巴图,却直攻纵横前胸,显然是有意要占便宜,这惹得纵横更加发怒。
她瞪了巴图一眼,巴图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还是色迷迷的笑着,主动出击。
巴图这一招还是取纵横前胸,可却只是虚晃,到了纵横面前双掌一分,右掌前探,这才成了实招,向纵横面颊拂来。
纵横见此人死性不改,一而再的只是想吃豆腐,心里决定给他些教训,右手五指尖凝力,扣住巴图右腕,一扯一抖间,右脚随即抬起,踢在巴图右腋软窝之处。伴随着“咔啦啦”的骨头响,她左掌前推,将他拍倒在地。
只听“啊呀”一声,巴图倒在地上,左手扶着右臂,翻滚着惨叫起来。
巴图带着的几个仆从本是站在下面看,此刻见了这场景,忙纷纷跑了上来,将巴图围住,其中两人将他扶了起来。
巴图被扶了起来,口中仍是不断的“哎呦哎呦”的喊着,右臂以极不自然的状态垂在身侧,显然是脱臼了。
“你……你……你敢伤了你巴图大爷!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太子的门人!”巴图瓷牙咧嘴的吼叫着。
纵横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巴图是太子的人。难怪了,所谓什么人养什么鸟,还真是有道理啊。
“上,上!把人给我抢回去!”巴图喊道。
那些恶相的仆从一个个磨拳霍霍,眼看就要扑了上来。
就在此刻,场下人群中传来一声厉喝:“巴图!”
纵横扭头一看,心里一酸一疼,愣住了。
那来人竟是有近两个月未见的十四阿哥胤祯。他身穿玄色锦袍,外罩青色上褂,头戴帽子,脸上看着稍瘦了一些,双颊凹了进去,面色有些发黄,眼下微青,只是眼睛却更亮了,又利又烫,如三昧真火一样可以烧透人心,眉眼之间的气质比以前深沉稳重了不少。
纵横想对他笑笑,然后轻松的打个招呼,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可是在胤祯那样的目光下,她心里紧紧的,像被人用手握住,竟没有笑出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略低下头,掩饰下自己的尴尬。
胤祯也看着她,心里如翻江倒海。
他多么渴望看见她。每日每夜的,她的脸就在眼前晃。醒着的时候心焦如火烧,不管干什么都集中不了精神,恨不得立刻冲到后帽子胡同去找她;到了晚上,睡也睡不着,想从别的女人发泄一天的焦躁却终是不能成功,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瞪着眼如烙饼一般辗转难眠,那滋味,苦不堪言。他只能半夜里在灯下读书、写字,跟蜡烛一起熬干了时辰,要是还不行,就打拳、练剑……将身体里的能量耗尽用竭,累极了,才能睡过去,可是……那梦里,还是她!还是她啊!
只是……胤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日思夜想的人竟然此刻在天桥下比武招亲起来。
比武招亲!
那旗上的四个金色大字,一笔一划,如刀似剑,坎进心窝,让他致命的疼痛起来,宁愿死去来求得解脱。
“十四……十四阿哥!奴才给十四阿哥请安,您老吉祥啊!”巴图哈巴狗般上来请安,跟刚才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
“滚!”胤祯眼神动也不动,口中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十四爷……”巴图还欲开口。
胤祯想着刚才巴图欲占纵横的便宜,心中怒气顿生,杀人般的目光移到他身上,冷然道:“还不快滚?你的狗命,爷本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想给你留几天。怎么?现在就不想要了?”
“奴才……奴才……”巴图又疼又怕,冷汗满额,不敢再发一言,带着恶仆,丧家犬般连滚带爬的跑了。
纵横轻声道:“谢……”
话还没有出口,胤祯就打断了她,冷道:“不用对我说那个字!”
纵横一惊,抬头,看着他,心里震动。
曾几何时,胤祯早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今日,一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