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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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右手有些后遗症，变得不够灵活的布日格德，得到了梦遥的悉心照顾，这是后话。
　　三月，康熙皇帝驻跸苏州。
　　江南的春天，是最消磨人的，尤其对于男人。连总是带着潮潮味道的清风里，也带着香香的味道，不知是来自娇艳的春花，还是来自更娇艳的江南美人。
　　康熙爷一行穿着百姓的衣裳，在太湖边，走一走，看看民风民情。
　　擦肩而过的，穿得花红柳绿、结伴踏青的姑娘们，穿着贴身的汉装，袖口处露出一小截手腕子，皮肤一个比一个白净，下头宽摆的罗裙无风自动，静看身段婀娜，走起来更婀娜。
　　这样的景致，加上湖光山色，除了有些走神的十四阿哥，让所有陪同的阿哥都高兴起来。
　　陪同的大臣曹寅在康熙爷身边小声道：“万岁爷。天估计快下雨了，咱们还是回到行宫，改日再……”
　　康熙爷兴致很浓，打断他道：“不打紧！人家都说，江南在雨里看最有味道。今日朕也要领略一二。”
　　就这样，众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果然雨丝淅淅沥沥的滴落下来，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这些人都是被伺候惯的，也没有想着带伞，于是，只能往前快走了几步，过了一座小拱桥，到了湖边饭馆里，捡了二楼临窗的桌子坐下。
　　片刻，点的菜上了桌子，雨下得越发大了，砸得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漾开一个个小坑，从窗口看出去，桥、堤、树、楼……还有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纸伞、匆匆赶着找避雨地方的姑娘，都似隔着一面水晶珠链，烟雨蒙蒙，让人赞叹。
　　众人赞叹中，东西也顾不得吃了，“哗啦啦”的雨声更急了，湖边上人也更少了。
　　可是，这时候，却远远的有一个窈窕女子手持一柄朱红油纸伞从雨幕中的桥上向众人所在的楼这边走过来。
　　那伞，在染雨的墨绿叶儿、被雨丝润湿的青石桥板和远远深红楼阁的映衬下，艳丽得夺目。而身影走上弯弯的拱桥，先看见那伞下一袭素白的罗裙，质地轻且软，透且亮，层层叠叠，随着走动在光下竟散射出微微的金色光彩，同时，且四周自腰上散着八根琉璃般浅金色的窄窄缎带装饰，下头各坠一颗打磨得圆润剔透的水晶珠子，走动间，裙角如水映日荡漾，缎带似叶随风飞扬，其间珠光闪烁，堪称美轮美奂。
　　众人正觉得移不开眼，暮然间，却忽然觉得人影到了桥上最高处，从窗口看出去又近了不少。
　　这时候，那一双双眼被更美的景致吸引了。
　　她里头是跟裙子同色同质地的软罗小衫，袖子短短的，刚过手肘，松松的散开在白皙臂上，在上臂中部各系了一个蝴蝶结，是跟裙子上饰的同样缎带，外头罩着银白色织锦小翻领一字襟坎肩儿，服贴在女子青春洋溢的躯体上，也是短短的，刚刚到胯骨，用浅金色滚了窄边儿，扣子是白晶珠儿做的，上头的图案是暗纹，织得万分细腻，眯着眼仔细看，是彩云追月的样式，月牙弯弯，风吹云动，痴缠唯美……
　　所有人都赞叹了，这样的衣裳，堪配广寒宫里的嫦娥。而越走越近的这个女子，终于在期待的眼神里走下了桥来，到了酒楼门口
　　红伞一收，身影消失，显然是人已经走了进来。
　　“姑娘……两楼坐阿好啊？”操着苏州话的小二的嗓音传来。
　　那个姑娘说了什么大家都没有听见，可是，不一会儿，上楼梯的脚步声传来了。
　　小二走在前头，后头……随着一步步上楼，一张脸露了出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缓下了脚步，因为那每一秒都是美景。先是弯弯的眉和比星辰也要迷人闪亮的灵动双眸，然后是挺直的俏鼻，接着是微扬的菱唇，最后是小巧的下巴、白皙的颈项，构成了一张倾城美颜，虽不施粉黛，但简直比月中嫦娥还要美上三分。她黑发垂顺的陈在肩头、腰后，只用了部分的头发梳成逐月髻，相传这正是嫦娥奔月时梳的发髻。那发髻稍稍歪在一边，自有一种委婉妩媚的风情，却没有半点首饰的修饰。是啊！这样的清新雅丽下，金玉之流皆成了俗物，若是用了反成累赘了。
　　这张脸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痴了，甚至有的食客掉了筷子。
　　只有胤祯一下子站了起来，口中唤出日思夜想、此刻终于到了面前的那个女子的名：“纵横……”
　　纵横听了，嘴角缓缓勾起来，笑得甜美，俏皮的眨眨眼，大方地回了一声：“胤祯！”
　　两个字一出，所有人的眼光都变了。
　　她叫他胤祯……
　　康熙爷依旧笑着，像是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又像是在想别的什么事。
　　十三阿哥面色一沉，心里刺痛，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竟掠过菡月的脸。同样让他震惊的是，那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的时候，他感觉到坐在他身边、一向冷静自持的四阿哥身体明显一颤。
　　他苦笑起来，忽然看见九阿哥残留着嫉妒的眼神扫向自己，给了自己一个怜悯和嘲讽的冷笑。
　　彼此彼此……
　　他们转回头，知道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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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14的求婚（上）

　　第60章、14的求婚（上）
　　作者有话要说：
　　080313　17时
　　因为jj每一章只能放一个音乐，所以不得不把一章内容分成两章来贴。
　　绵绵的春雨，到了黄昏时分，渐渐的停住了。夕阳下的苏州城，绿叶鲜花都被洗涤了，连空气都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想去深深的吸上几口。
　　行宫重叠的屋檐，一点又一点的水滴从边沿不时滴落下来，“啪哒”掉在青砖铺的院子里。
　　两人在屋里桌前对坐着，纵横的左手，被握在胤祯的右手里，掌心对着掌心，因为一路走都牵着，彼此手心里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热烘烘的，可是，却都还是舍不得放开。
　　“纵横，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好苦……”胤祯眼神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那张盼了又盼的脸，缓缓地说出了刚才在众人面前不方便说的话。
　　此刻他虽牵着她，看着她，可是，总觉得一切像是做梦，不具有真实感。
　　纵横眼睛亮亮的，脸色红红的，抿了抿唇，没说话，慢慢站起身来。
　　胤祯的眼神一直跟着她的眼睛，此刻随着她站起身抬起了头。
　　纵横见他眼光片刻也不肯放过自己，脸上更加热了，走过去，抬起右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胤祯的月亮脑门儿，似嗔还娇地开了口：“傻小子！”
　　胤祯此刻终于有了真实感，脸上一下子笑开了，心中正乐，却见纵横忽然低下头来，兰花般的气息流进鼻孔，让他面上一愣，心里一热，随即“扑通扑通”的跳乱了……
　　纵横浅笑的唇却没有如胤祯想得那样落在他的唇上，而是凑到胤祯耳畔，轻声说了一句：“我……都知道的……”说完，立刻退了开去。
　　纵横，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好苦……
　　我……都知道的……
　　胤祯先是有些失望，但是下一刻，心里一下子被满足灌满了。
　　她知道啊……她明白自己的这颗心！
　　胤祯因为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有些感动起来。
　　两人正相对无语，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而后是小喜子的声音传进来：“十四爷，皇上有旨，传您微服伴驾。”
　　胤祯的脸色一下子闪出些尴尬，忙低下头掩饰。
　　白天时候，他就听说曹寅跟皇阿玛禀报了，今晚上的目的地是苏州城因花魁娘子花无双而出名的青楼楚馆，飘香苑。
　　自己要去妓院。这要是让纵横知道了，还得了么？何况她来了，自己心里也并不想去。可是……毕竟有皇命在身呢……
　　他正为难，却听纵横道：“愣什么？快去阿！”
　　胤祯抬头，纵横忙敛住眼中的盘算。
　　自己赶在皇驾前到了苏州，这些日子住在无双姐那里。这要是让胤祯知道了，还得了么？何况，无双姐还千叮万嘱，今晚上有大人物要来，让她一定要在，毕竟让飘香苑这些日子声名鹊起的歌舞都是她帮着排，连衣裳、舞台也都是她帮着设计的。这会儿胤祯有皇命在身，自己终于可以省了找借口的麻烦……
　　“呃……那……我就去了？”胤祯问。
　　“去吧去吧！皇帝叔叔不是要让我搬过来住么……我正好晚上回原来住的客栈，把东西收拾收拾搬过来。你知道，我可不习惯别人碰我的东西……”纵横怂恿着。
　　收拾东西搬过来住……很好，很好……
　　胤祯听着直点头。
　　两个人各自盘算，可是不知道，老天有时候就是习惯开一些缘分的玩笑。
　　夜色降临了，飘香苑里却亮如白昼，台上台下布置的既富丽又雅致，花娘们如争艳的群芳，打扮得各有韵致。环肥燕瘦，淡妆浓抹，不管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里都能够找到。
　　可是，飘香苑又跟别的青楼不同。这里的花娘都是自由身，随时可以离开，也可以自己选择客人，即使不陪客也不会被老鸨打骂。因为这里的经济来源，是形形色色的歌舞表演。如果你想看表演，就要花银子；如果看了表演，要老鸨子引见演出的姑娘，更要大把银子；但如果你想与那姑娘有进一步的发展，银子是说不上话的，只看你能不能得那姑娘的芳心罢了。所以飘香苑是那些自诩“风流而不下流”的文人雅士们最喜欢的地方。当然，也是所有想从良的花娘们蒙昧以求的垫脚石。不过，想跻身其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的姑娘要有才有艺才行呢！
　　就没有人闹事么？一开始的确有，现在……只怕没人敢了。为什么飘香苑这么嚣张？听说，有漕帮罩着！据说花魁娘子花无双跟漕帮有什么内在的联系，而且老鸨——问花姨，也不是一般的老鸨，听说年轻时是武林高手，手中双刀不知取过多少性命呢！
　　“当然，这只是传闻……”陪着康熙爷和众位阿哥的曹寅，在众人在二楼雅间里落座的时候，终于把话说完了。
　　“什么传闻阿？”随着声音，门被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快跟问花姨我说说啊，是什么传闻？”那女子把手中放着酒壶、酒杯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眼神扫过众人，带着评估的味道。
　　这问花姨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可是风情犹存，媚态毕露，做老鸨真是有些暴殄天物的味道。
　　众人身份毕竟不一般，都未开口。
　　曹寅忙拉着问花姨到了门外，从怀里取出大叠银票，塞在她手里，道：“不是说好了，谁都不许进来么？银子你收好！快开始表演阿！”
　　问花姨扫了一眼那银票的面值，满意地笑了：“真的不用引见姑娘？只看表演？”
　　曹寅催道：“对、对、对！快开始！”
　　问花姨听了，这才走了。
　　片刻后，楼上楼下席上的灯都被吹熄，只剩下每桌一根蜡烛，于是，本来亮如白昼的大厅，一下子暗下来，只有正中那个宽敞的舞台上，灯光仍是璀璨的，非常亮堂。
　　本来有些喧闹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因为表演马上就好开始了。
　　忽然间，安静中丝竹声响起，二十来个女孩子，列为两队，从舞台左右两侧的台阶走了上来。
　　这些女孩子一个个年轻美貌，可是身上穿得却像是男子的衣裳——月白的长袍、宝蓝的坎肩儿、正中镶着宝石的圆帽。
　　只是那长袍、坎肩不是平时男人穿的那样宽松，而是紧紧地贴在女孩子们的身体上，将青春的身体曲线显露无遗。最让人吃惊的是，袍子两侧开衩到大腿中部，低下却没有穿长裤！
　　那些姑娘舞动手中山水扇面的纸扇，被男装更衬出唇红齿白，明眸善睐，随着众人从未见过的舞步，腰肢扭动，身后男子的长辫子结着红色的绦子摇晃着，而一对对白嫩的大腿就这么在舞蹈中，在开衩处，若隐若现的！
　　她们变换着各种队形，脸上大方地笑着，开口唱着：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
　　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
　　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
　　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
　　快乐难找我潇洒走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唱到“得意的笑”四个字的时候，扇子会在各自手里转一个圈；而到“求得一生乐逍遥”的时候，整齐地排成一排，向观众俏皮的一挑下巴！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连康熙爷也忍不住跟着拍了几下，道：“曲好，词好，心境好。人好，舞好，衣裳好……江南多能人啊！这是花魁娘子编的？”
　　曹寅在旁边道：“听说是一个落第的穷书生。为了换顿饭吃，帮着编的。”
　　“落第的穷书生？倒能看出几分才情来。想必也是一个风流才子……朕倒想见见……”
　　曹寅有些为难：“估计那书生觉得此举有辱斯文，故而，一直都是遮遮盖盖的，没人知道他是谁……”
　　康熙爷摇头：“能写出‘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单看这两句，就不是会觉得有辱斯文而为此遮盖的人……”
　　另一头，后台里，花无双看着外头观众的反应，道：“十少，你那个什么叉叉步还真是挺受欢迎的。”
　　穿着男装的纵横白了白眼，道：“是恰恰……恰恰！”
　　此时，众花娘因雷动的掌声高兴不已，都凑到纵横身边，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句。
　　“十少，你累了吧？杜鹃帮你按摩好不好？”
　　“十少，人家存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你上次说要陪我一起喝的呢……”
　　“十少，你看，奴家又瘦了，新做的舞裙都显宽了呢！”
　　“十少！你上次帮樱儿买的胭脂，我也要嘛！”
　　“十少，都两天没来看我了，你不想我么？上次的舞你还有一半没交给我呢！”
　　……
　　这个薄十少年纪轻轻，长得比潘安还要俊，出手又大方，武功还很好。最重要的是又会填词编舞，最懂女人心思，可是住在这里这么久了，除了无双姐的屋子，他谁的屋子都没进过。
　　这样解风情又专一、能文又能武的男人，成了众花娘心目中如意郎君的最佳人选。
　　“好了！”花无双打断所有人，拉过被众女轰得耳鸣目眩的纵横，道：“换装的换装！上场的上场！围着他做什么？”然后把纵横塞在了自己身后。
　　谁让人家是飘香苑实实在在的当家人呢？
　　众女没办法，只能各自走开忙去了。
　　…………………
　　本章音乐：李丽芬…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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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14的求婚（下）

　　第60章、14的求婚（下）
　　作者有话要说：
　　080313　17时
　　因为jj每一章只能放一个音乐，所以不得不把一章内容分成两章来贴。但都是第60章哦……
　　过了一会儿，纵横慢慢地从花无双身后探出脑袋，见已经没人围着了，嘘出一口气，道：“呼……无双姐，这如狼似虎的，比我走江湖还惊险！”
　　因为纵横行为举止没有扭捏之态，身材在女子中也算修长的，尤其到了南方，甚至比有些男子还要高些，再加上她没穿耳洞，所以没有人怀疑她是女人。
　　花无双皱眉，咬牙低声道：“若不是为了……”
　　“若不是为了我鹰师兄，你才懒得管我！我知道了阿！你不用每天说十遍！”纵横接过花无双的话。心里想，看来师兄有几个红颜知己，也不算什么坏事，以后就少点戏弄他吧！
　　“对了！你今儿不是去见你相好的去了？怎么样？我帮你打扮的模样……得手了吧？”花无双迷眼问道。
　　嗯……自己那一身打扮……胤祯惊艳的眼在她眼前浮现出来。……想必，是喜欢的吧？
　　想着，纵横笑了笑，有些羞羞的。
　　“我就说肯定得手的！”花无双误会了纵横笑容的含义。
　　纵横虽说是现代穿过去的，可是对于这种事，还是很无措，忙道：“胡说什么！你……我……我……没有啦！”
　　花无双惊了：“这都没有？他不会不行吧？”笑话，她花无双精心打造的绝世美女啊！
　　“他……他……我们又没成亲……”纵横小声道，耳畔仿佛又听见胤祯在同城外小树林里那压抑沙哑的声音，什么也说不出口，不知怎么话题会到了这里，也不知怎么把话题转到别的方向上去。
　　花无双自顾自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情我愿的，快点成亲算了！男人啊，我见得多了！就那么回事儿！只要他心里有你，你还犹豫什么？犹犹豫豫的，本该在一起的好时光都耽误了！女人青春能几年？还有，男人啊，那种事……憋得时间长了，很伤身的……”
　　尽管胤祯时不时就会提，可是纵横从来没把结婚放在“议事日程”上，此刻忽然听花无双这么说，心里有些怪怪的，心底里有些东西似要生长，可是又难以冒出头来。
　　只要他心里有你，你还犹豫什么？
　　犹犹豫豫的，本该在一起的好时光都耽误了！
　　女人青春能几年？还有，男人啊，那种事……憋得时间长了，很伤身的……
　　纵横正想着，忽然听见有人唤道：“无双姐姐，十少，快到你们了，准备好了么？”
　　这是今晚最后一个节目了。花魁娘子花无双终于要上场了。
　　前几个节目，一个胜过一个，此刻，所有观众，包括雅间里的康熙爷和各位阿哥等人，都对这最后一个节目充满了期待。
　　只有十四阿哥胤祯，心里在想着别的事情。
　　天不早了，她肯定收拾好了吧？若是发现自己没回去，不知道会不会担心呢？
　　这时候，舞台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像是一座小院子，种着几树桃花，摆着一张长桌，几个藤椅……
　　好眼熟……
　　康熙爷眼中露出一些狡黠的成分，略转头看了看胤祯。
　　穷书生？呵呵……这样的歌，除了她还会有谁？
　　原本走神的胤祯此刻也感觉到了。
　　这模样……就像是……
　　这时候音乐响起来了。
　　先是一个身姿娇小的女子，穿着水蓝色的衣裙，梳着少妇的头，手里还拿着做针线的小笸箩。从屋里来到桌边坐下，低眉浅笑间，温柔婉约、美丽非凡，正是花无双。
　　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