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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十儿-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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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狼”为什么等不及要杀康熙爷呢?这……不像以往“狼主”的行事风格啊。“狼主”一向给纵横的感觉是阴鸷、冷酷的,但却思路清楚、很讲究策略和条理性,每一次的行动都有一定的成效。而这次,却有些奇怪。此刻若是康熙爷去世,自然是太子即位,对“狼”有什么好处呢?难道……太子的身边已经……
  马车往前行了一阵,伤口都已经结了疤的胤祯和纵横两人,被安排在最后头的几辆马车其中的一辆上。
  此刻行进平稳,她正胡思乱想着,却听见一阵有些熟悉的丝竹之声,绵密的由远而近,仿若天外之音。
  她一愣,这是……
  众人也都被这声音给吸引了,纷纷挑帘张望。
  只见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上,不知何时,也不知是谁,塔起了一个一丈见方的高台。而台上有约三、四十位女子。都是身穿碧绿的交襟汉服,扎着绿锦腰带,显得个个削肩细腰,窈窕纤弱,不盈一握地腰肢摇曳着,带着江南女子独有的妩媚娇柔;一尺来长的水袖齐齐舞动起来,带着缥缈唯美的梦幻之感;下头穿着飘逸白绫纱裙,饰以水粉色纱质飘带,莲步轻移时似要飘然而去;头上云髻高耸,都在左鬓插着一簇时令下正盛放的粉嫩桃花,水灵灵的花瓣儿,更衬出一张张粉脸儿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举手投足间,樱唇轻启,整齐的吐出美妙的歌声: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
  相随相依,映日御风。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
  相亲相恋,与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
  人间何有悲欢,
  但愿与君长相守,
  莫作昙花一现……”
  吴侬软语,丝竹悠扬,情意缱绻,让那歌词如颗颗珍珠,直接落入人心,激起万般柔情,而足下步履轻巧,随着队形变化,身姿错落、层叠,时而聚合,时而分散;尤其在那高台上,头上日光如金撒下,又有山坡上的野花碧草做背景,人们抬着头远远看去的时候,恍惚间似是看到了天宫仙子一般。这时候,那些女子本身长得是不是国色天香,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人们已经把自己那些最美好的联想融合了进去,心里面下意识就觉得那些女子是个个天仙般美丽的,那诗里“口动樱桃破,鬟低翡翠垂”的意境,动人到了极处。舞蹈的最后,这些女子慢慢的定格成了各种姿态,画面静止中,歌声、乐声回荡在空气中……
  不管是御撵上的康熙爷,还是下头跪着的最穷困的百姓,都有些痴迷了,禁不住想着:她们是谁呢?
  而纵横早就了然地笑开了。
  这个无双姐,终于把这支踏歌》排演出来了。亏她脑子怎么长的……此时此刻,搭了这么一张台子来演……看来她现在是真的明白了自己一直说的“意境”二字。这歌舞,用意境做了骨胳,终是成了在三百年前重演的佳作了。
  她想着,一曲终了了,那些女子并不说什么,而是互相牵着手,款步退了下去,转到高台之后就都不见了。
  除了纵横,到底还是有人知道的。不知谁叹了一句:“那……领头的,是飘香苑的花无双啊……”
  果然,这一出口,远比那些女子自报家门来得有威力得多。
  呵呵……估计这飘香苑,以后的名声更大了,无双姐的小金库里,银子就要堆不下了吧……
  纵横正挑起马车小窗的帘子,露出眉毛以下的半张脸孔,忽然接到了一个目光。如此精明,却又如此妩媚,除了花无双还能是谁?
  她远远地看着纵横笑起来,有些得意,然后稍点了点头,算是告别。就在纵横也点点头,回以一笑地时候,花无双身边一个名叫杜鹃的舞娘,眼睛极厉,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纵横。
  那个叫杜鹃的一直十分心仪纵横扮的薄十少,此刻因她只露出半张脸,也没看出她是女子,只看见她是在皇帝随行的马车里,更觉得那个薄十少必然是官宦人家的贵公子,难怪如此多才,又如此多情啊……心里想起那些日子相处的种种,忍不住跑了出来,向纵横努力挥动双臂,喊道:“十少!十少!是我啊,我是杜鹃阿!你带我一起走啊……”
  其他舞娘听见,忙也都冲了出来,纷纷嚷了起来。
  “十少回来了?在哪里啊?”
  “我看见了,在马车里呀!十少,十少!”
  “我怎么没看见?你别挡着我!”
  “谁挡你了!不是那辆,是旁边那辆!”
  “十少……”
  “十少……”
  “十少……”
  如此阵势,纵横吓了一大跳,忙撂下帘子,缩进马车里。
  我的神啊……不都说古代女子很矜持的么?怎么自己碰到的,都没看出这项特质呢?
  十少?薄……十少……难道就是他?
  人群中的李月冉听了就是一愣。她是苏州织造李煦的女儿,家自然是在苏州。这些日子,李小姐苦等在杭州灵隐寺外偶遇的薄公子上门,可是,却始终没有如愿。夜深人静时,她常常埋怨自己,当时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放他走了?难道……他没看上自己?还是遇上了什么意外?是不是自己当时没有说清自己家住苏州,结果他一直在杭州城里找寻呢?她心里有了非君不嫁的心思,可是……那个君,却不知到了哪里。她想让父亲出面,去曹寅府上询问。可是,又碰上皇帝南巡,曹寅时时陪伴圣驾,想见一面、说句话,也变得困难了起来。这些日子,眼看着这江南名媛李月冉李小姐形容消瘦了不少。此刻,她离城门较近,突然听见心上人的名字,抬头一看,正看见最后那辆马车上纵横放下帘子那一幕,于是,忙往前走了几步,想要上前。她是官家小姐,父亲势力又大、后台又硬,平日里,不管谁都对她礼让三分,几乎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这也是她为什么对于有些不当自己是一回事的薄十少一见倾心的缘故。可是,此刻却不同,那些大内侍卫哪里认得她?见她往前闯,立刻就上来两人拉住了。李月冉心里焦急,生怕又与心上人错过了,也顾不得从小教养的仪态,提高声音道:“放开我!我要去找薄公子!”
  “什么薄公子?哪个薄公子?你是何人?休要惊扰圣驾!”侍卫道。
  “我看见他了,就在那辆马车里!你们……趁早放我过去!我……我是他的……他的未婚妻!”李月冉脸红如霞,却执拗地说了出来。
  她的话刚出口,却忽然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挤到了自己面前,双手叉腰,道:“你是他未婚妻?”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月冉,撇着嘴,斜着眼,道:“就你这干瘦的样子,他会要你?”说完挺挺自己丰满的胸脯。
  这人正是林隐寺路边茶摊老板娘“胡猸子”。她老是觉得自己见过不少大人物,高人一等。那么这次皇帝南巡,她自己是不肯错过的,定要亲眼看看皇上才好。她本来的位置跟李月冉并不远。结果没想到,忽然听见有人说什么薄十少。这个薄十少喝了她的茶,可是,那天等到很晚,他都没有再来。这让她觉得自己魅力受挫,心里忿忿。于是此刻,立刻抓住了机会,也跟着跳了出来。她没看见纵横,只能对着车队,大声骂道:“薄十少,你这么小没良心的。枉老娘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你想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欺负我一个寡妇,你去问问老天可答应不答应……”
  各位姐姐,谁说要带你们中的谁走了?那个李小姐……看着挺明白得人,怎么搞的?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这位阿姨……你更离谱啊!我怎么你了?不就是喝了你一杯茶么?早知道,宁愿放过九阿哥那狐狸一码,也不敢随便招惹你啊……
  车内,纵横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抬手爬爬头发,偷眼去看胤祯。
  胤祯本闭着眼睛休息,可是,当踏歌的歌声一起,他就醒了。
  那歌词中,缱绻的情谊,再加上纵横的表情,让他心里一下子溢满了“但愿与君长相守”的意思。
  当然……到了那些女子还是叫喊“十少”的时候,这些好感觉就变了……
  此刻,正半眯着眼睛盯着她。那眼神,加上身体上紧绷的肌肉,让人感觉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
  纵横仿佛能感觉到他眼中“嗖嗖嗖”地射来无数小剑,下意识地缩缩脖子,身子往边上挪了挪。
  呜呜呜……这车厢太狭窄了,尤其被胤祯的长腿一占,哪里还有三尺距离留给她嘛……
  “我、我、我……”纵横有点不知说什么好。
  胤祯却“腾”地坐起来,一把撩起车厢小窗上的帘子,对外面吼了一句:“她是我的人!”然后不管外头所有人的万般错愕和震惊,转回头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对纵横开了口:“回京第二天,咱们就成亲洞房!”
  “啊?”纵横有点惊到了。
  虽然这次是她主动向他求婚的,可是……这……也太急了吧?
  胤祯眼眸一缩,露出些危险的意味,口气凉飕飕的:“嗯?”
  “呃……我……好……好啊……”纵横很认命地点了头。
  终于……胤祯和纵横的婚期,就这么用极简单的方式定下了。
  幸而,皇帝的御撵在最前头,跟纵横和胤祯所乘的马车相距甚远,所以,也不知道曾经发生了这种故事。不过,就因为胤祯那句“她是我的人”,那个有两个版本同时流传着的野史故事,终于有了结局,那就是——那个比天仙美女还要美上三分的少年,被京城里的一个“大人物”看上了,也不管他本来已经有了好几位妻子,非要把他带回京城里去!你说说,你说说!唉,这些有钱有权的人啊,真是太不近人情了!还有啊,男人啊,还是不要长得太好,你说对不对呢?你说呀……是你,别看别人呀,就是你啊……
  ……
  本章舞蹈,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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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喜结姻缘

  第67章、喜结姻缘
  作者有话要说:
  080403 17时
  明天放假!瓦卡卡卡!今天总盼着下班,都没心情工作和写文了,所以只写了小半章,先放上来大家看看吧,免得大家为了催文追杀我……
  0410 17时
  终于更新了,大家是不是已经有杀了我的冲动了?某龙快跑!预告下,下一章洞房哦,还有故人到访……
  数天后,皇驾回京。
  康熙爷在蒙古时,曾经对纵横的婚事有过承诺,允许她自己选择丈夫。所以,并未细问为何如此仓促地举行婚礼,就很顺利地就答应了纵横的要求,同意她与十四阿哥胤祯结婚。但是,却还是有出乎人们的预料的部分,因为他居然允许纵横不入皇家的玉牒,甚至默许胤祯和纵横在婚后居住在“平常小住”,而不住在十四阿哥原有的府邸。
  这种做法,实际上,等于默许了胤祯可以专宠纵横一个人,是大大有悖于皇家一直以来多子多福的传统以及康熙爷自己一向秉持的雨露均占的做法的。
  不过,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不是娶儿媳妇的那一方,而是嫁女儿的“娘家人”。
  这句话,引起了诸多的揣测,可是,尽管人们议论纷纷,却不敢堂而皇之的说些什么。因为,任何事物,一旦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就更容易让人们产生恐惧的、不敢轻易触碰的心理。
  就这样,胤祯和纵横的婚礼,按照满人的习惯,被安排在晚上举行。
  纵横觉得,婚姻最重要的是一个双方的承诺,而不是形式,再加上婚礼在他二人回京的第二天就要举行,所以,决定一切都从简。
  相对于纵横的淡然处之,胤祯却很是紧张,就像是少年郎终于要当新郎倌一样。他早早的派人传信回来,事无巨细的列了清单,令薛家人等做准备,所以,虽然说一切从简,但是该有的,还算是样样不缺。
  此刻,门前院里点着大红的灯笼,挂着红绸,贴着喜字,大厅正中挂着康熙爷亲题的“平常小住”的牌匾,四周的帐幔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薄纱质地,桌案上铺着大红色织锦的桌布,上头点着一对儿龙凤红烛。
  摇晃的烛光映照下,整个厅里都是一片红艳艳的,似是把夜色都渡上一层喜悦的喜红之色。
  正座上,上首坐的是康熙爷。他身上虽是一般的平民装扮,却依旧带着君主的威仪。只是,那绛紫锦面、金线暗绣龙纹的褂子,加上微含笑意面色,显出了些喜庆的意味。下首的位置上,则是已故的裕亲王正妻、一向把纵横当是亲生女儿看待的西鲁克氏。她跟每一个嫁女儿的母亲一样,嘴角带着微笑,可是,眼睛里却带着闪闪的泪光。自从裕亲王去世后,她老得很快,鬓边已经有些斑白了,原本算是丰腴的身材也显得有些瘦弱。不过,此刻的她,穿着江南新贡上来一件枣红色绣着繁复花纹的旗装,头上梳着双把子头,带着翡翠、珍珠和点翠的饰物,正襟而坐,是那么的端庄美丽,又是那么的和蔼温柔。
  正座上这两位,算是家长,也算是证婚人,可谓是重量级的人物了。
  而客人却不多,只是空空的围了一张圆桌。对婚礼十分重视的胤祯,给所有的阿哥们都下了请帖。可是,当时康熙爷没有明确表态要来,而且,名分上说起来,十四阿哥只是添了一门外室罢了。所以,今天到席的,只有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五位。太子心里不忿,胤祯送帖子去,连面都没有露,压根就当没有这回事儿;大阿哥、三阿哥等人知道太子的态度,跟十四阿哥关系又若即若离的,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各自送了份礼来,也就算心意到了;跟纵横不对盘的九阿哥是称病未到;而十二阿哥是真的病了,听说是郁结在心,患上了痰迷之症,路上就不大好,才进了京就卧病在床,更加是来不了的;底下几位小阿哥出宫不方便,所谓请帖,不过等于是一份通知罢了。纵横也不管身份、地位,硬是让薛叔、薛婶、布日格德、梦遥、李守规跟这几位阿哥坐在了同一桌上。薛叔、薛婶受了纵横的影响,这些日子以来,又跟十四阿哥相处惯了,原来的做奴才时那种低微的脾气改了不少,此刻跟众阿哥们坐在一起,虽说难免有些紧张,可是,也算是不卑不亢的,挺大方得体。布日格德是江湖人的豪放脾气,又是蒙古人,什么规矩身份的,跟纵横一样,是全不看在眼里的。所以,坐在那里,也不搭理那些阿哥,只顾着自己喝茶,等着看热闹了。李守规木头一般,除了偷眼打量今天特意装扮过的垂柳,别的人压根都没在意。只有旁边的梦遥,虽然另一边坐的薛婶一直暗示她不用进展,可是,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寡妇,这样的场合,是应该回避的,所以,一直低着头,非常的拘谨不安。这时,布日格德伸出手去,想要往茶杯里加水,可是,他的右手伤势一直没有恢复,一下子感到一阵僵硬纠结的疼痛,手臂悬在半空中,猛然僵住了,竟是一时间动弹不得。梦遥忽然听他咬牙切齿,心里一跳,侧头一看,见他面色虽如常,可是,唇却如蚌壳,抿得极紧,然后就注意到他右臂却呈现出一种僵直的状态。
  又发作了么……
  梦遥这些日子以来,也已经了解布日格德的脾气,知道他是再疼也不肯吭气、只自己一味生忍着也不愿让别人来同情自己的硬脾气,于是,顺势站了起来,按下他的手臂,道:“鹰少爷,您别动手,还是让我来吧……”
  布日格德的手放在膝上,感觉疼痛有所缓解,抬眼看着她给自己斟水,心里明白她为自己掩饰的用意,有些感激的笑了笑。
  梦遥看见了,忙又低下头,全当没有看见,生怕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越来越被那爽朗笑容吸引的眼神,暴露在众人面前。
  大厅的正中央,胤祯穿着新郎倌的大红袍褂,胸前结着老大一朵缎花,头上带着帽子,中间镶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脸上亮堂堂的,略伸脖子往外头瞧瞧,心想着:“灵儿怎么还没来呢……”可是,面上却又不愿意让人看出来,忙又扭回头来,掩饰地问边上的小喜子:“帮爷看看背后,皱了没有?”
  小喜子瞧了瞧,伸手帮他又顺了顺,道:“爷放心吧!一点儿没皱!”
  忽然,厅里静了下来,众人的眼神都集中了到了门口。
  胤祯心里一颤,也忙回过头去……
  门口,一个女子的身影,一步步走进厅来。
  灵儿……
  灵儿……
  灵儿……
  胤祯的心剧烈的跳起来,除了十二分的惊艳,更觉得紧张起来。
  平常不可或缺的盖头,被纵横舍弃了,一张精致的面孔露了出来,被身上穿着的大红喜服一衬,更显得美艳绝伦,舍人魂魄。向来不是粉黛得脸上,今天却精雕细琢起来,黛眉弯弯,菱唇红艳,雪肌若玉……把优点发挥到了极致;而那双水眸里,比平日多了些羞怯、多了些娇柔,迷蒙中又带着深沉的爱恋……
  那嫁衣是裕亲王当年亲自为纵横选定的,从面料、剪裁,到款式、刺绣,哪怕是一颗盘扣,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整体是旗装的款式,却又集合了汉服和旗装的优点。上衣部分是对襟、立领的旗装式样,衣襟两侧对称的绣得是一对金丝凤,凤头在衣襟下锁骨处相对着,眼神尤真,而飞扬的凤尾如腾飞之状,占满了上衣的部分,还一路延伸到两边的肩部和袖管的上半部分。那对凤儿是用真正的金线所绣,故而,金光闪闪,光华摄人;而那每根凤尾的翎眼正中心,都镶着一颗红艳透亮的宝石,闪耀迷人。袖子如喇叭花一般,遮过了手腕,并不作什么特别的刺绣装饰,连镶边、滚边也一概没有,可是,那大红衣袖和白玉的手在一起,更显出丝绸的红艳光滑和双手的嫩白细腻来,加上交握的双手里握着的一捧艳丽的大红月季花,简直让人赞叹。衣裳很修身,把那身子的曲线勾勒出来。腰上扎着两指宽的腰带,左右各挂了一个攒了东珠、打着如意结的大红绦子,垂到膝盖处;而腰下头的裙子部分,更像是汉服。前头虽是窄窄的,可是却不开衩,一路到了后摆,变成是长长的,变成半圆形的裙摆拖曳在身后地上。裙子下沿一圈,绣得是火苗的图案,当真具有火焰上升之势,正配合了衣上火凤凰的主题。
  她的颈上挂着黄澄澄、沉甸甸的足金项圈儿。金圈上左右对称是莲花荷叶的样式,一路从两侧绵延到中央。中间下头用细细的金链子挂着一个白玉锁,中间鼓,两头扁,正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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