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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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怎么哄也……”
“我来!”不等嬷嬷说完,九阿哥一把把孩子抱了过来,姿势非常熟练,随口道:“下去吧……”
“是。”嬷嬷和护卫又走了出去。
只是稍微哄了几下,那小娃娃就不再哭闹了。
纵横万分惊讶。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打死也不会相信那个又骄傲又狡猾的九阿哥会如此温柔的哄孩子。
九阿哥回头,看见纵横惊讶的表情,道:“我的女儿,叫心竹,快两岁了。”说着,英俊的脸带着为人父的自豪感。
纵横看了看娃娃的可爱小脸,由衷赞叹道:“她好美……”
“记得玉竹么?是她替我生下的女儿。因为才怀胎八个月就生了,孩子天生就孱弱些,而她……血崩,没看孩子一眼,就这么走了……”知道她怀了身孕的时候,正是纵横跟着胤祯从江南回京、打算成亲的时候,也是他的日子最混乱荒唐的时候。他没有把注意力给她,而她作为他最宠爱的、却没有名分的女人,失去了他的保护,在府里受的排挤和痛苦可想而知。女人的嫉妒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他直到震惊的看着她瘦且伤得不成人形的尸体时,才认识到了这一点。她死后,他在她的房里找到了她的手札,一页页记录着她的爱,也记录着她的痛苦和无奈。她本可以找四阿哥寻求庇护,可是,却不愿离开他的身边。为此他内疚,也后悔,早就不在意她是四哥放在身边的棋子。他不放心把这个本就十分弱小的孩子放在府中交给那些看似美丽实则内心寒冷的女人教养,所以,为她请了奶娘和护卫,让他们只听命于他自己,而且经常把这孩子带在身边。
九阿哥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睛里却有一种纵横从不曾在他眼中发现的东西。
在纵横的印象里,那个叫玉竹的女人纤细、温柔、美丽、婉约。而这孩子,继承了父母两人的优点,虽然看起来苍白小巧,但是却是个美丽的小东西。而最重要的是,这个小东西和她的母亲,改变了九阿哥……
小娃娃奶声奶气地叫了声阿玛,小脸红扑扑的,转动眸子看着纵横,把一根拇指放在小嘴里吸吮着。
九阿哥笑笑,轻轻地把她的拇指从嘴里拔出来。可是娃娃很执拗,又放进去,然后九阿哥再把它拔出来。如此往复,一次又一次。可是,九阿哥却已经带着笑,眼神很温柔。
“你是个好父亲。”纵横轻声道。
九阿哥一怔,回头看了她一眼,脸竟有些发烫。
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口中听见对自己赞美的话。
可是,他心里却沉了沉,打开门,把娃娃交给嬷嬷。
小女娃有着很浓厚的依赖感,一离开九阿哥的怀抱就又一次开始哭闹起来。
“等一会儿阿玛就来。”九阿哥用拇指替她擦了擦泪,有些心疼,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接下来他的话,实在不愿意让这孩子听见。
他关上门,把哭声隔绝在门外,脸上却微皱了眉头,认真地看着纵横,道:“我……有一件事……你师兄他……是我……”开口的音调有些艰涩。
“我知道。”纵横道。
九阿哥眉头皱得更紧,眼神看着她:“你知道?”
纵横点头,微微一笑:“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说的那件事我也早就知道了。所以……不必再提,一切都过去了。”
九阿哥动也不动,心里如巨浪涌来。
找杀手刺杀莫离,是他做过最不体面、最不光彩的事,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没有听信八福晋的挑唆,没有去做过。
“小心八嫂。”九阿哥道,眼睛里很深沉。
纵横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
九阿哥转过身,掩盖了自己的表情:“我要去看看心竹。关于你们要的货,放心,一个月之内,我就可以备好。”
“谢谢。”纵横道。
最后一句话,有些艰难,但是还是出口了:“去找十四弟吧。没做过,永远不会知道结果的。不然,你会后悔的。”
纵横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一时间竟不知什么才好。正怔忡间,九阿哥已经迈步走了出去,还随手关上了门,像是这样就可以隔绝掉心底那种想要自私一回的情绪。
“好。”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纵横一人站在门前,没有人会听见,可是,纵横还是把她的回答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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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属于彼此
第72章、属于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080528 18时
更半章。还没见面。大家别着急。呵呵……
080528 18时
本章更完。终于见面了,大家高兴了瓦?从中午开始一直网络不好,还以为更不上来了呢……瓦卡卡……
0530 8时50分
上班先来改错字
女人嘛,温情版通常都是无往不利……就直接登门拜访,走到他的面前,然后摆出微笑,放柔语气,说一句:“亲爱的,我回来了。”
有点害怕呢!十四阿哥府实在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地方……
或者,来个惊喜版?就装作在街上偶遇,然后大方些,俏皮些,就说:“是你?!好巧哦!我们真是有缘份!好久不见了,你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可爱耶!呵呵呵呵……”
笑!有什么好笑的?会不会太轻佻,显得不够认真?更何况,“可爱”这个词,现在他已经不适合了……说不准还会因此不高兴呢……
要不……激情版好了!是谁说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趁夜深人静、黑灯瞎火,直接钻进他的被窝。之后……话也就不用说了,直接嗯阿、啊阿,就什么都搞定了!多好!
不是吧!宋灵儿!你在想什么啊!你这跟采花贼的行径有区别么?再说,强暴皇阿哥,罪过应该可不小的吧?
实在不行,就来个哀怨版!把他骗出来,然后一见面立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说:“胤祯……我……我好想念你啊……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一定要原谅我……只要你能再回到我的身边,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
呸!恶心死了!虽然也不能算是假话,但是怎么听着就那么……汗毛直竖的呢?
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版!做出大义凛然样:“你不要我,我就不活了!绳子呢?毒药呢?楼呢?湖呢?辣椒水!老虎凳!统统往咱身上招呼!咱们江湖儿女,水里来火里去,讲的就是个义气!眉头皱一皱,我就不是英雄好汉!来呀!”
来什么呀?呃……不对嘛……好像有点乱……是不是哪儿说拧了?
完了完了,刚才想的那些招儿怎么一下子都想不起来了?唉……算了算了……还是重头再来!
嗯……首先……第一……
女人嘛,温情版通常都是无往不利……
……
从九阿哥的绸缎庄出来,纵横一直都是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到第二天早晨起床,也还是一脸的疲倦,面色很不好,一看就是没怎么睡过。
“洛伊丝,你……要回家去了么?”克拉克小心翼翼地问。
昨天,洛伊丝在那家绸缎庄见到了熟人。虽然他听不懂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是,洛伊丝称他为“九哥”,他还是有些明白的。
虽然,他搞不清那个人,是洛伊丝的舅舅还是哥哥。但是他们单独谈话之后,洛伊丝变得跟平常很不一样了,就像是病了。可是,布兰德医生却说,生病的是她的心。布兰德医生怎么说的来着?她患了思乡病,还是……想死病?想思病?相死病?
叫什么来着?反正好奇怪的名字……中文真是太难了,唉……
纵横抬头看了看皱眉的克拉克,给了他一个有些苍白的微笑,道:“克拉克,你不希望我回家吧?可是……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我……”
克拉克使劲儿摇头,还嫌不够似的,用力摇动双手。
她是大家的洛伊丝天使,他们怎么为了自己方便而不让她回家,看着她的心生病,看着她不快乐呢?
“不!洛伊丝!昨天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能回家,我们都会为你感到高兴的!相信我!就算你回家了,我们一样还是朋友的,不是么?”克拉克诚恳道。
纵横嘴角的弧度加深,心里觉得安慰。
克拉克也笑起来,眨眨眼,补充道:“当然。如果你回家以后,还能偶尔充当一下我们的翻译,除了那批丝绸,再帮我找到合适的刺绣品,我们会更开心的!”
纵横点点头:“好!至少你们在京城的时候,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的。”为了友谊,她做出承诺。
“太好了!”克拉克眉飞色舞起来,想起昨天顺利订购了那些漂亮的丝绸就高兴,又道:“还等什么洛伊丝?快回家吧!”说着,他推着纵横往外走。
回家……回家……多好的两个字!上辈子,她从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辈子好容易……无论如何,她都不该放弃,应该去努力地维护好自己的家……
走在路上,纵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昨天晚上想了那么多,可是,现在心里一热,脑子就乱了,乱七八糟,没了头绪,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这么版那个版,早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间……应该是早朝的时间。或许,她应该好好的准备一下,再打响这场捍卫战。
一步又一步,她心里有着清晰明确的方向,下意识地跟着心跳的速度迈进着,心跳加快,步速也加快。一寸寸接近了后帽子胡同的平常小住,她抬起头,慢慢地笑开了,自信迅速回归。
只因那门上,挂着的一个铜铃铛。
铃铛,还是原来的那个铜铃铛,连位置都没有变……
她心里一下子稳了下来,轻轻地敲门。
“来了来了!”里头传来一声。
“守规的这孩子太老实了。送马料走后院儿啊!那小贩准是又偷懒儿了。就多过两条胡同儿!卸在前院儿还得自己搬。真是……”薛婶口里念叨着,在围裙上擦着手,小跑着到了门口,才打开门一看,嘴唇哆嗦,声音像被卡住了,一脸的吃惊。
“薛婶儿!是我,我回来了。”纵横道。
“你……哎……我的小姐阿!”才反应过来,眼眶就红了,眼泪掉下来,薛婶忙用袖口擦着,笑起来,“瞧我,这是……呵呵……回来好!回来好……”然后把纵横消失似的,早忘了她心里一直恪守的身份观念,伸手拉住纵横的胳膊,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喊:“老头子、闺女、梦丫头……都快出来呀,快来呀!小姐回来了……”
先跑出来的是梦遥,一身的青衣、头发用一根银簪挽在脑后,似是更瘦削了一些,跟从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梦遥。”纵横笑了,却看梦遥哭了起来。
再出来的是薛叔,口里喃喃:“谁?谁回来了?”然后看见了纵横,一下子就愣了愣,眼眶也有些湿润,心里激动起来,忙掩饰着道:“小姐……小姐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忽然脑子里闪过,道:“对!账本儿!我把账本儿来给您瞧瞧。都是准备好了的……”说完,忙又往回奔去。
“薛叔……”纵横想喊住他,可是看他认真地模样,也就放纵了他。
“我们的姑娘!你可回来了!”在后院儿的等着李守规的垂柳也到了。
她的变化是最大的。
纵横不禁看着她梳着已婚妇人的头,脸盘圆润了不少,尽管在厚厚的棉衣之下,可是腹部圆滚滚的凸出却还是遮不住的……她有些愣住了,然后才反应过来,高兴道:“恭喜阿!李夫人!”
垂柳一愣,脸上微红:“姑娘怎么知道我是嫁给……”说着咬咬唇,眼光看向纵横身后。
纵横回头,这才发现是李守规回来了:“李大哥。”
李守规还是木头似的,只愣了愣,点点头,答应了一声:“哎。”然后就如平常一样,回过头自己把马料卸了车往后院走去。
垂柳皱眉:“你……你站住!”
李守规站住了,回头看着垂柳。
“姑娘回来了。你……怎么就……你就不能说点什么吗?”垂柳叉腰道。
李守规为难地看看垂柳,又看看纵横,酝酿了半天,说了句:“回来就好……”然后又把视线调回到垂柳身上,意思:可以了么?
“你!”眼看垂柳皱着眉头,就要发作怒火。李守规的眼神变得担忧,小声道:“别生气,生气不好。对孩子不好,对你的身子……也不好……”后半句声音更小。
纵横“噗嗤”乐了,垂柳也软化下来,脸上更红了。
薛婶见怪不怪,向纵横解释:“垂柳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也就是咱们守规,这么老实,要不然,谁能任你这么着!”话虽有些责备的意思,可是,脸上却为女儿的幸福高兴。
咱们守规?谁是您十月怀胎生的闺女阿?
垂柳瘪瘪嘴:“娘……”
纵横看着李守规,道:“把你媳妇借我用用行不?”
李守规忍不住提醒:“她……有了孩子了……”
“放心吧!累不着。一会儿就把她还给你。”纵横微笑道。
李守规这才点了点头。
垂柳却上来拉着纵横:“小姐有什么事儿就吩咐,不用问那木头。”
纵横看了看垂柳,又看了看梦遥,下定决心,认真道:“梦遥跑一趟,把小喜子找来一趟。千万别惊动别人。我……自有安排。”
胤祯,这一次,攻守转换!换我……换我来努力争取你的心吧……
第二天夜里,十四阿哥府
书房里,灯火通明,十四阿哥还在忙碌着。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在朝堂上没什么地位的小阿哥了。公务的忙碌,日复一日,占据了他的时间和精力。他非但不觉得苦,反而觉得乐在其中,那是一种男人的成就感,更何况,如此可以让他不用去面对那些他并不想面对的女人。
说是他的府邸,可是……他并不傻,两年多的调查下来,他早就知道,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单纯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是太子放在他身边的人,另一个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与四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那个完颜氏则是八哥的人……即使在他的家里,他都不可能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就算不是如此,他也是不可能与她们交心的。因为他的心,早交给了那个叫做灵儿的女子,是珍藏、还是捏碎,都已经不由得自己作主。而现在,他的心被她带走了……
不过说起完颜氏……那个可怜的女人,他或许该感谢她。她成了他最好的挡箭牌,让他可以在她屋里过夜却不用被女人打扰,也不会招惹流言蜚语。可是,他也对不起她。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害了她的一生。那日,她生弘暄的时候难产,他随口说,只要孩子生下来,就给那接生嬷嬷赏银百两。可没有料到,那嬷嬷居然用了催生药。孩子是生下来了。可是完颜氏的身子底儿却毁了。以后,只怕再也难以生育了。这个消息,他没有告诉她。因为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一直靠一个念头活着,那就是等待着跟八哥团聚的日子。她因为生下了他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八哥还会要她么?谁也不敢肯定。
有一次,他在她房间的柜子里发现了无数双男子的鞋,很多很多,都是全新的。针脚很密,绣花也很精致,各种花色、颜色都有,可是大小都是一样的。他知道,那些鞋都是她替八哥做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些羡慕八哥。这个女子真是对他死心塌地阿!
“吱嘎……”,门开了。小喜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打断了十四阿哥的思绪。
“爷……”小喜子道。因为十四爷日日都在书房呆到很晚,所以宵夜是每日必须的,可是,今天小喜子居然有些紧张的样子,手心里都是汗。他放在食盒,端出碗,偷偷把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才又摆上了筷子,然后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才小心地轻声开口道:“请爷用宵夜!今儿是……黄金炒饭……”说着略抬眼皮瞟了瞟十四阿哥的表情。
十四阿哥手中的笔顿了顿,然后抬起头,看见桌上一个青花瓷碗中盛着金黄色的炒饭冒着热腾腾的白烟,一下子全身一震,心神一晃,觉得时空变换,不自觉跌进了自己的思绪里……
那一晚,月亮很圆很亮,她做的就是香喷喷的黄金炒饭,让他感觉她似乎注定是他的妻,他注定是她的夫,心里一热,就忍不住问她:“纵横……你嫁了我可好?”那时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求婚……那个女子是这辈子唯一他想要娶的女人,是唯一他想要跟她共度一生的女人……
十四爷中了邪了……
一条小道消息四处传播着,煞有其事的。先是这位阿哥爷指定了宵夜只吃蛋炒饭!你说怪不怪?之后,怪事还有呢……
别人不知道他古怪的举动是怎么回事,可是,胤祯自己却知道。只是……他也搞不清楚,他是因为心底里的想念终于陷入疯癫了,还是……还是……
他有些不敢想,生怕那个“还是”成为一场更大的失望。
从那一晚的黄金炒饭出现之后,胤祯内心深处的那根神经越来越紧绷了。
先是一天深夜,他住的院子里突然出现猫叫声。他打开窗子一看,一只通体洁白的猫儿正缩在对面屋檐上。乍看之下,他震惊非常!那猫儿慵懒调皮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都像她宠坏了那只名叫“帽子”的家伙!可是,当他打开门冲出去想要抓住它确认一下的时候,却连只猫影子都不见了……守夜的几个奴才被他吵醒,看着他衣衫不整冲出房门的样子,满院子乱转的时候,都跟见了鬼似的,第二天府里就传出沸沸扬扬的议论。
过了三四日,下早朝出来,轿子里扑鼻而来一阵淡淡的桃花香气,就如那小院里桃花盛开时,满屋子满院子弥漫的香甜味儿一模一样。问了小喜子可是熏了什么香,小喜子一脸莫名其妙地问他:“爷不是说过,不管衣裳被褥一律不要薰香的么?这么些年,可没变过呢……”是啊!他一向没有薰香的习惯,觉得那是女儿家才会做得事,甚至年少时还为此笑话过九阿哥呢,小喜子跟着自己多年,怎么会忘记?可是,这隆冬腊月的季节,如何会有桃花香?尽管纳闷,他却不想离开那顶轿子,愣是让人抬着绕着北京城走了大半圈才回府。
再过了两天的早上,他一觉醒来,却看见他屋里墙角的箱子被打开了,几套他压在箱底儿的中衣被翻了出来,袖口裤脚都被撕去了半幅,是好些年前她在蒙古时候恶作剧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