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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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从裕亲王怀里抬起头,道:“这都怪师傅贪玩,五湖四海的跑,没有一日消停。纵横早就想回来看王爷爹爹了,不管到了哪里,都托人给府里带信呢,您可见了?”
“见了!”裕亲王爱怜的拍拍她的脸蛋,道,“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阿!纵横可是大了,看这花容月貌的,将来不知便宜了谁呢!”
纵横耍赖说:“纵横没人要阿,一辈子让王爷爹爹养我,可好么?”
裕亲王见她一脸顽皮,说道:“你以为我这把年纪,还有多少年可以养你!”又把纵横拉到保绶面前,道:“不如以后让你保绶哥哥养你!”
纵横脸不红,保绶脸却红了,看着面前的纵横,不觉呆了。纵横不施粉黛,头上没有金银首饰,身上粉兰紫的衣裙已经是半旧的了,没有绣花,布料比府里二等的丫环都还差些。可是那灯光下的脸竟然让他转不开眼光,心里直发颤。
纵横却只是大方的笑笑,喊了声:“保绶哥哥,好久不见,你好么?”
保绶直看着她说道:“好……你……你好么?”
纵横笑着点了点头。
裕亲王看这两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问纵横:“这次悄悄地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纵横拉着他的袖子,撒娇说:“我饿了,可不可以拿点东西给我吃,慢慢的说阿?”
裕亲王府一院落内
布日格德端详着手中的盛茶的彩釉流花的杯子,道:“咱们住在这儿,人家能不起疑?”
莫离也跟着说道:“这王府,人多口杂,怕是也不比外面安全多少。”
纵横打着哈欠,抬手端起个青花瓷碗儿,将里面的杏仁露喝尽了,看着一个小丫头上来把碗收拾了下去,道:“放心吧!我只跟王爷爹爹说,咱们在江湖惹了些麻烦,要暂避避。对外面只说咱们是保绶哥哥年前娶的妾氏的娘家远方亲戚。这个妾上个月刚病死了,就说咱们是来投奔的。王爷爹爹和保绶哥哥说是,谁知道咱们就不是真的?”
莫离看着屋里沉香木镏金的柜子、几上宋代官窑的花瓶儿、书架子上摆着宋代的孤本、桌案子上是澄泥荷花砚台和素竹轩的宣纸、窗格子是新糊的水磨纱;里面一进的卧室用手指甲大的通透水晶珠串的帘子隔开,隐约看到地上铺的是凤凰戏牡丹的羊毛绒地毯、床前摆着苏绣烟雨山水的丝光双面绣屏、两边玲珑金钩挂着雨后天晴色的淮南丝织帐子,花梨木镶玉石的梳妆台子上金银翡翠珊瑚玛瑙的各式钗环镯佩来不及收拾,随手放下散在上面泛着光。
莫离心里叹气,道:“如果是裕亲王儿子妾氏的娘家亲戚,怎么会单播出一处院子给咱们住?还有这时不时送来的东西,难免也太张扬了,也怪不像的。”
布日格德把面前八仙桌上一个六格果盘子里面放的几样干果捣腾了个儿,站起来说:“这里虽然吃得好住得好,但是有两样仍我收不了。其一就是太无聊。其二就是这些丫环老妈子走来走去,说个不停,让人烦死!”
纵横白了一眼,'炫'舒'书'服'网'的窝在床前的美人塌上,道:“鹰师兄阿,你就是个不能享福的命!”又看着莫离道:“虽然是张扬了些,但是屋里几个人都是保绶哥哥亲自挑了进来的,不会乱说话。出了这个院子,就算王府里面人再多,传得再邪乎,哪里就真的见过咱们?就算怀疑什么,也是做不得实的。咱们住在这里,就算是皇帝挨家挨户的搜,也不会搜到这儿。哪怕皇帝自己来了,肯定也是早早的就会有人通报进来的。所以大可安枕无忧,好好享几天福了。”说着手里拿着一个刚拨开的桔子的一瓣瓤儿,抬手抵在布日格德的唇上。布日格德没有想到她这样,愣愣的张嘴吃了下去,甘甜丰沛的汁顺着嗓子流进去,一下子流进了心坎,激起了一种布日格德从来没有的感觉——一种吓得他胆战心惊的感觉。
这天夜里,布日格德破天荒地失眠了。三位师傅回雪山之前,大师傅说的话在他脑子里盘旋着。
那日比武之后,三位师傅就决定先回雪山向皓天老人禀明之后,再给华南风和梅丽娘举行婚礼。三人离开前的一个晚上,华南风把布日格德叫进屋内,说道:“布日格德,你从小性子直率,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是心底却是最纯本的。今日一战,你与莫离、纵横三人算是正式在江湖中立了名头,今后你们三人闯荡江湖,想必一定能扬名,为师门增彩。这点我并不担心。只有一点,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安。虽然你身边来来去去也有过几个姑娘,但是我知道,你并没有真的动心过。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对一个人钟情不容易,让人家钟情于你也不容易,而想要两情相悦那就是难上加难了。你现在年轻不对感情认真,只怕以后错过了,是会后悔的。我不想让你跟我一样,一份幸福,被自己折腾得迟了几十年才得到。你、莫离、纵横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我看的出来,莫离对纵横只怕是动了真情的,而你自己的心思,你自己是不是知道呢?”
布日格德有些惊讶。他从来只觉得纵横是师妹,是闯祸头子,是跟自己一见面就吵嘴的冤家,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也没有想到莫离跟纵横已经有了这样的默契。只能道:“怎么会?我跟师妹只怕是上辈子的仇家,这辈子才会聚头的。她怎么会喜欢我?我又怎么会喜欢她?”
华南风摇头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当年你三师傅还不是最喜欢捉弄我?可是她心里最终还是有我的。要不是我当年如你现在这样想,怎么会白白耽误这几十年呢?”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你还是弄清楚自己的心思,也弄清了纵横的心思,再说这些话吧!”
布日格德想着,自言自语道:“难道……她真的喜欢我么?”
第二日一早晨,布日格德就来找纵横。
纵横正吃早饭,见布日格德眼睛直望着自己,也不说话,把手里的碗放下,问:“今儿是怎么了?一早上来,就为了这么呆着?有话就说阿!”
布日格德吸了口气,大着胆子问道:“师妹,你……你……”
你了半天,听得纵横直翻白眼,没好气地问:“我什么啊?”
“你喜欢我么?”布日格德被一问,话就脱口说了出来。
“什么!”纵横瞪着眼,笑起来,直捂着肚子停不下来。好容易止住了笑,说:“你疯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布日格德看着他的样子,也翻了翻眼睛,抹抹额头说:“还好还好!幸亏你不喜欢我,吓死我了!”
纵横道:“怎么好好的问我这个?”
布日格德恢复常态,坐下说:“因为我想了一下呢,发现自己还是喜欢比较温柔的姑娘。要是你喜欢我呢,我肯定会被你玩死,那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纵横拍拍他的肩头,说:“好兄弟!以后我一定会更努力的玩死你的。哈哈哈……”
“臭丫头……”布日格德刚要发作。莫离走了进来,问道:“你们又在做什么?”
布日格德和纵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秘密!”说完一起哈哈大笑,搞得莫离觉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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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避无可避
第13章、避无可避
几天后的一日,深秋的京城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倾流,如天河之水倒灌,那气势似乎直要把地上砸出一个个的小土坑来。
八阿哥胤禩穿着玉色长袍外面披了一件藏青色的披风,袍角有些湿了,却丝毫不损他的悠然气度。背后跟着一个青衣小厮,手里承着一把油纸伞,高高的举在八阿哥头顶上,自己的后背早已经全湿了。
裕亲王府自有奴才开了大门,见是八阿哥来了,便有人匆匆的进去禀报了,自有人引进客厅伺候着擦干衣服头发,上了茶来。
胤禩看着裕亲王进了门来,站起身说道:“胤禩给皇伯父见礼。”说着弯腰行礼。
福全把胤禩扶起来,笑着道:“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皇伯父?”
胤禩垂手恭声道:“胤禩来跟皇伯父聊聊,也能长些见识,更上进些。”
二人各自坐下,福全道:“胤禩,最近朝事上你的表现不错,但是……切忌太过急躁。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皇上对太子的关心已经这么多年。这种关心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以至于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他想看见的,他的耳朵只能听见他想听见的。你只能慢慢的改变皇上的看法才好。这很困难的,你要做长久的打算。”
胤禩点头道:“皇伯父说得有理,胤禩记住了。”
二人聊了许久,已近中午时分,有下人叩门进来说道:“给王爷、八阿哥请安,二位爷吉祥!”又接着说道:“午膳已经在偏厅备下了,几位少爷已经入座了,正等着,让来问二位爷何时能过去。”
“得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福全带着八阿哥出了客厅,经走廊去了偏厅。
桌上是各种菜色,桌边的人也已经坐定了。裕亲王的儿子大儿子保泰拿起桌上的酒壶正要给在座的各位斟酒,忽然觉得手里分量不对,晃了晃,打开盖子一看真是空空如也。在座的个个傻了眼。保泰马上喝住旁边伺候的仆人,道:“怎么回事?没有备酒么?”
仆人吓得浑身发颤,战战兢兢的跪下,一脸疑惑,道:“奴才……奴才明明备好了酒的,怎么会空了?”
“你问爷?难道爷偷着喝了冤枉你么?”保泰脸上一黑,冷声道。
裕亲王与保绶互看了一眼,心里都知道了酒的去向,不免尴尬的很。裕亲王咳嗽了一声,道:“得了!得了!别在这儿扯这些了,赶紧让人再拿了酒来吧。”
突然听着窗外传来“嘿嘿”的笑声,低低的、柔柔的。众人都没有听见,只有胤禩坐得离窗户最近,听在耳里顿时腾起身来,从窗子追了出去。
胤禩身子还在空中,脚还没有着地,就看到一个杏黄色的身影飘然而去,俨然是个身形修长女子。那女子不回头,素手一翻,指尖一弹。弹起一滴雨珠如一艘乘风破浪的小船穿过层层雨幕直击向胤禩的右眼。透明的雨珠隐藏在雨水里,极不易见,胤禩自然躲避不开,只觉得右眼火辣辣的一痛,眼睛自然的一眨,等再睁开,虽然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但是那女子已经不见了。
众人追了出来,看到八阿哥呆立雨中,身上的袍子也已经被雨打湿了好些,脸上一付怅然若失的样子。
保绶知道是纵横搞怪,忙问:“八阿哥,你没事吧?”
胤禩收回心神,也不说出自己见了个女子背影,只淡淡道:“没事。咱们进去吧!”
众人进屋一番更衣,重新取了酒,主客尽欢地吃了一顿,略下不提。
这天傍晚,雨早已经停了。
八阿哥回到府中,直接往书房走去,可是刚走到内院门口,一个丫环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见了八阿哥来,忙行礼回道:“奴婢给八爷请安,爷吉祥!福晋让奴婢回禀八阿哥,今儿福晋进宫给几位娘娘请安,娘娘们赏了好些东西,福晋请您去瞧一瞧,看爷想留下些什么。”
胤禩点点头,跟着向后面主房里走去。
进了屋子,胤禩抬眼就见穿红色绣着牡丹的旗装八福晋郭络罗氏歪歪的靠在炕上,腰后垫着丝绒的猩红垫子,炕上的矮桌上放着几个小菜和一碗乳酪粥,已经没有了热气,可是显然没吃几口。她脸上总是红扑扑的,曾几何时,他觉得那是最让人心旷神怡的颜色,头上梳着双把子头,用油涂得溜光,正中带着一朵鲜红色珍珠攒心蕊的牡丹,鬓边插着一支凤头金钗,凤嘴里吐出三股珍珠、玛瑙、翠玉的珠串儿,随着动作略略的颤着,在那红艳艳的烛火里似是要化了进去,偶尔会碰到粉艳艳的脸颊。
八福晋见八阿哥进了房门儿,坐直了身子,脸上带喜,杏眸生彩,说:“爷可回来了。快来看看,今儿进了宫问安,这位娘娘赏了好些东西。”说着站起来,拉着八阿哥到了案子前,案子上金银缎子、各式古董放了不少。
八阿哥单扫了一眼,并未细瞧,只说道:“你看着办吧!喜欢的就留下,剩下的……看是过年的时候赏下去也行;近这几个月,还有几个兄弟家的小阿哥小格格要过生日,还有九弟府里有个格格有了身孕,也就是年后的事了,到时候少不得也要送些东西去……”
八福晋见八阿哥兴致阑珊的样子,心里生起股气,说道:“家里什么东西没有?要赏要送的,也不指着这些东西!就算老九家里的要生养,也是没影儿的事儿呢!谁知道生的下来生不下来?更别提男女了!这时候你却跟我说这个!”说着眼圈儿已经红了,染了蔻丹的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掌心,声音也越发尖锐起来,道:“你们……我知道!你心里厌烦我,嫌我跋扈,恨我不能给你养个儿子……”
八阿哥听了她的话面如铁青,努力隐忍了,道:“谁又嫌你什么了?外面人嚼舌头的话,你拿到我面前来说,是个什么意思呢?”又道:“九弟怎么得罪你了?那没出世的孩子又怎么惹着你了?让你这么咒着!要是那孩子是个命薄的,就这么着被你咒死了,你心里也过得去?”
八福晋刚那话出口就已经后悔。这无嗣是二人多年的心病,就如一个长在心里的毒疮,被话一触碰,惹得二人心里都疼得厉害。于是口气也软了,说:“爷,我……我刚才是恼了混说的……”
就在这时一个丫环叩门进来禀报:“奴婢给八阿哥和福晋请安!八阿哥和福晋吉祥!前院儿里九爷、十爷、十四爷来了。”
八阿哥重新换了家常穿的衣裳,就跟着往前头去了。
八福晋只一个人呆呆的坐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金银光泽,却没了焦距,脸上显出了深深的凄楚之色,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的高傲锐气的神气呢!
“八哥,今儿皇伯父可说了什么要紧的话么?”九阿哥边吃了口酒边问道。
八阿哥搁下了筷子,道:“也没说什么要紧的,只是随便的问问学业,不过……”略顿了顿,又道:“不过……今天在裕王府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
“哦?何事?”十四阿哥追问。九阿哥、十阿哥也是张圆了眼睛,疑惑的看着八阿哥。
八阿哥将见了那女子的事对三人说了。
九阿哥低头略想了想正要开口,十四阿哥却先说了话:“爱吃酒、偷东西吃、身手好、身量修长……难道是……纵横那丫头?”
十阿哥听了,问:“真的?难怪咱们打听什么天山派怎么也寻不着个踪迹,我还以为又被那丫头扯谎骗了。原来她真的就在京城,还躲到裕亲王府里偷吃。”
九阿哥说:“你们可记得么?那年在鹰山,她说是常吃那裕亲王府的东西。保不齐她真的是藏在里面的。”
十四阿哥也想起来了,说:“她若藏在里面,我们也不好直接去找,万一让皇伯父知道了,只怕能要了她的小命儿了!”
八阿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看咱们怎么想个法子把她引了出来才好!”
四人边喝酒边想着法子。可这法子却没来得及用上。
第二日,保绶要还前日的席,请了十二、十三、十四三位阿哥来府里。只是十四阿哥前一夜在八阿哥府里喝了不少,犯了头疼,就推说身体不爽利,没有来。
酒菜就摆在花园的亭子里,十二、十三阿哥被仆人引着往后面亭子走,穿过园子门,只听门口两个小丫环坐在门边石头上聊天。
只听一个年纪大的说:“那后院来的真是柳姨太太的娘家人?怎么赏了那许多东西?那个小套院空了好些年,现在特特的/炫/书/网/整理出来个他们住。我看那屋里的陈列摆设竟比这府里正经的小姐还要强。”
另一个道:“只王爷和二少爷往那院里去,别人都不能随便进。不过……我可听说,那院里的姑娘美得跟天仙下凡似的。”
那个年纪大的又说:“那柳姨太太长得也是好看的很,只可惜福薄,进来才一年就这么病死了。现在二少爷接了她娘家妹妹来,说不准是二少爷看上了,要娶进来呢!将来可就是咱们的主子了。”
二人刚说着,见有人来忙跪倒了行礼。
十二阿哥、十三阿哥经过了也不理,只往亭子里去。保绶早等在里面,见了两位阿哥进来,忙让坐。三人坐下,十三阿哥忍不住玩笑:“听说,你就要娶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了,怎么不带出来让我们见见?也提前拜见拜见嫂子大人啊!”
保绶心里犯疑,也不知道他哪里听说的,更不知道说的是谁,说:“十三阿哥又是哪里听来的?哪里就有这么一个人?”
十三阿哥望了十二阿哥一眼,道:“又不是外人,有喜事还瞒着我们做什么?你们自己府里说的有形有影的,我们听的真真的,就是住在后院的那个!”
保绶心下已经猜到两人说的是后院的纵横,心里恨府里人爱嚼舌,面上一冷,说:“并没有这样的事,只怕是府里的奴才们瞎说的。”又对边上的仆人说:“下去查问,谁在府中这般大胆的搬弄是非,污了爷的名!”
保绶平日最是温文和气的,十二阿哥、十三阿哥没有见过他这样,连忙劝住了,仍是坐下吃酒,不敢再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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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身份大白
第14章、身份大白
约半月后,皇宫,太医院
“胡太医,您的药箱。”一个稍年轻些的太医把褐朱色的红木药箱递给一个小太监,话却是跟小太监跟着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说的,“您要的几味药,都给您包了,放在里头了。”看那年老的太医让小太监捧着药箱,自己打开来认真地检查着,又说道:“您老这是去哪个宫啊?哪位主子可是病得厉害了,用这些贵重的药?”那老者察看妥了,示意那小太监把药箱盖好了,回头说道:“不是宫里的,是裕亲王。前几日就说身子不太爽,皇上就让我去瞧了一次,开了个方子,吃了几天。谁知今日王府上传了消息,说王爷身子不适,连早朝也不能上了。皇上这就要微服出宫亲自去看。这不是让我也穿了便服?”说着指指自己身上的便服,又说:“这次要是开的药吃了再没有好转,只怕不但是乌纱不保,脑袋怕都呆得不稳了!”说着低低的叹了口气,又抬手抹了抹额上的汗,转身带着小太监走了。
那年轻的太医正摇头,又另有一个瘦小的穿着太医服的男子走上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