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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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着自己太阳穴,一副苦恼非常的样子。
“师傅,你如何进来的?”纵横眼珠转了转,问道。
童柏年面有得色道:“洛玉山那老小子,哪里是我的对手?挨了我一掌,那把怪兮兮的大傻剑都被我打断了!”
纵横追问:“真的?洛玉山受伤了?”
童柏年不明白纵横为何如此问,只能点了点头。
纵横眼珠闪出盘算的光泽,忽然轻声笑起来:“好!太好了!我有法子了!”
第94章、脱身回京(下)
黑夜再次降临,风呜呜的叫喊,如陷入牢笼的野兽绝望的嘶吼。
听着这样的风声,策旺的心里忽然生起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他垂下眼帘,手腕转了转,看着握着的银盏里的马奶美酒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脸上出现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像是在笑,可是嘴角被精心修整的胡子挡住了,看不见究竟是怎样的弧度。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射伤了她的男人之后,才真正发现她的特别之处。这场游戏,玩多久都让人不觉得累。他一定要亲手杀了她,看着这个女人倒在自己的刀下,让她的血为那双美丽的眼睛添上恐惧……
策旺想着,抬手就着银盏喝下半口马奶酒,慢慢的咽下去,觉得胃里更舒坦了些,一回手,把剩下的半盏倒入脚边的火盆。
“刺啦!”盆中的火苗一下子蹦了个高,整个帐篷都被照得红灿灿的一闪。
“王……”厚实的门帘一动,萨仁走了进来。
她穿着华丽的蒙古服饰,颈中一圈白狐皮围领,显得高挑的她更加高贵不凡。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走过去,把银盏捡起来,放在矮桌上,然后坐在他的脚边,把艳丽的脸孔贴靠在他的膝盖,抬头仰望着他刚猛粗犷的脸。
高贵的气质与生俱来,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公主!可是在他身边,只是一个乞求怜爱的小女人。一个心里只有他的小女人。
策旺低头看着萨仁,伸出右手,用常年握刀的粗糙掌心轻轻磨蹭着她红润的脸颊。
萨仁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微微张开颤抖的红唇。
策旺笑了,右手忽然捏住了萨仁两腮,迫使她张大了嘴,同时伸长左手,一把捞起桌上的银质酒壶,向她口中灌了进去。
萨仁没有丝毫挣扎,只是觉得无法呼吸,从喉咙到胸腔、腹腔里一路热烫难耐,辛辣的酒液让她呛得有些难受,身子忍不住发颤,头上、身上佩带的玛瑙珍珠装饰品跟着晃动起来,叮叮当当的在耳边清脆的碰响,来不及咽下酒沿着她的嘴角流出来,流进脖子里,弄湿了胸前的衣裳。
策旺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丢开空酒壶,低头吻住她的唇,搅动她口腔里的酒味儿,半晌才抬起头。
萨仁使劲儿的喘着气,脸色酡红,像一个溺水者,却抬起手臂,抱紧了策旺的脖子,不想让他离开。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她才真正觉得自己是他要的,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
策旺看着她起伏的胸脯,一把将上好的袍子扯开,拉下肩头,退至腰部,把萨仁的一双手腕绞住,锁在背后,让她的胸部不得不挺起,然后低下头,饥渴的舔过那凝脂般的肌肤,似乎是贪恋上面残留的美酒。
“啊……”萨仁跪在地毯上,战栗着,有些痛苦轻唤一声。不知是因为□的折磨,还是手腕传来的疼痛。
策旺的动作挺住了,抬起头,看着她的脸。
萨仁有些不懂,只能下意识的挺起丰满的胸部,乞求的扭动着火热身躯。
策旺粗暴的扯下她头上的发饰,飞快地解开她的发辫,让她及腰的长发披散开在蜜色的胴体上。
有些像……又有些不像……那一夜乌发飞扬的女人……
看着策旺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萨仁心头跳得更加厉害,凉滑如丝的发扫过皮肤,让她觉得浑身又热又痒,难耐极了。
“王!求你……”她开口说着,毫无理智,声音有些干涩,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策旺还没有动,可是,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冷风吹过。
萨仁打了一个寒颤,再看,不免瞪大了双眼。
无声无息间,屋里多了一个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拿住了策旺,一把宝剑正架在他的咽喉处。
萨仁连自己衣衫不整都没有意识到,只是想要站起来喊人,可是腿发软,双手被缚,竟不能动弹,喊也喊不出声。
那个人黑衣、黑裤、黑布包头、黑巾蒙面,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一头黑发垂顺在背后,身材高挑苗条。俨然是个女子!
一个好眼熟的女子!萨仁正在惊慌失措。策旺倒很是冷静。
他看不到自己背后的人,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脖颈处那把长剑。剑身寒光闪动,金黄色吞口,大红色绦子。正是清朝阿哥腰间随身佩剑!
“薄十儿!”策旺道。声音里没有恐惧,倒像是带着欣喜和兴奋。
“是我!”纵横也没有否认。
那嗓音如江南女子般甜软,可是语音却那么冷然,又透出三分霸道和威风。
纵横扫了萨仁一眼,道:“身边没了洛玉山,就该加强戒备。却没想到如此沉浸女色,贪欢到生死都不顾了!呵呵……策旺阿拉布坦,也不过如此!”
“不错不错!竟然有胆量独自闯营!”策旺道,“不过,竟让自己女人冒险救难,自己当起了缩头乌龟。呵呵……清朝的十四阿哥,实在说不上是个男人!”
“你……”纵横一瞪眼,手中剑划破了策旺的脖子。
“王!”萨仁惊叫一声。
纵横只是一怒,却立刻平静了下来,轻声一笑,道:“想激怒我而找机会脱身?没那么容易!”又玩笑道:“他是不是男人,我很清楚。这种事,怎么好让您费心呢?”
“你……”策旺咬牙。
此时,帐篷外的士兵被异动而惊动了,一个蒙古卫兵隔着门帘问了句话。
纵横听不懂他说了什么,眼珠一转,“啪啪”点了策旺周身大穴,让他不能动弹,又点了他的哑穴,然后对萨仁道:“把他打发走!说话!”
萨仁看策旺动弹不得,面色却透出急难,像是要跟自己说什么似的,定了定神,想了一想,尽量掩饰了表情,用蒙语对那个士兵道:“帐内有刺客。你们不要惊动了她,速速调大军回来,悄悄围住大帐。”
那个士兵答应了一声走了。
纵横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萨仁眼光闪了闪:“我说……我说……王已经睡下了,让他们不要打扰。”
纵横看了看她,心中了然,没说话。
萨仁见她如此,稍放了心,暗自松了口气。她再看看策旺,只见策旺盯着她,脸色更加难看了些。
萨仁有些不解,只能静静的跪坐在地上,心中暗自乞求:“天神保佑!让大军快快回来吧!”
如此过了一夜,第二天天亮微亮之时。
纵横忽然动了。她“啪啪”又在策旺身上点了数下,脱下他的衣服,仔细察看了他的肩头,又检查了所有可以查看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的身上,没有“狼”的印记……她的猜想,一直都是错的么?
纵横暗自想着,把他放在床底下,道:“周身大穴全部被封,若超过三个时辰,很容易血脉逆行。我现在已经帮你解了大穴,改点其他穴道。你放心,只要一个时辰之后,你就能动能说话了。”说完,放下床边的被单,挡住策旺,不让人看出什么异样。
“你……你……别过来!”萨仁惊慌道,“啊……”
纵横却不理她,到了她的面前,也点了她的穴道,不让她说话动作,道:“放心!我不会伤你!我还得谢谢你……”说着,解开了她双手的束缚,想要帮她穿上衣服。
谁知,才穿了一半,纵横就听见门外士兵的脚步声乱了起来,想来是刚才萨仁的惊叫惊动了在外面严阵以待的大军。
纵横知道他们随时会冲进来,不能再等了,只能随手拉起一条大被,把萨仁严严实实的盖起来。
随后,她飞快地把另一条毯子卷了卷,把策旺的外袍裹在毯子外头,最后利落的将它绑在背后。
“噌”的一声,从天窗里窜了出去。
此时,领军的几个将领正争吵着到底要不要冲进去,哪里料到她会主动出现?
又在她身形晃动间,看见她背后背着一个人,以为就是策旺。于是,忙喊住弓箭手不可乱放箭。
纵横是有备而来的,“梦回”就等在不远处的林中,此刻听她一声唿哨,已经奔了过来。
纵横飞身上马,飞快地冲入林中就不见了。
“她带走的到底是不是王?”一个蒙古将军问。
“这……我也没看清!”另一个回答。
蒙古将军忙冲进大帐,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冲过去一看,原来是萨仁,忙问道:“王在哪里?”
萨仁一脸焦急,使劲冲他使眼色,想告诉他策旺就在床下,可是,对方又慌又急,哪里明白她的意思?
“你倒是说啊!”蒙古将军不明白为什么她只对自己眨眼,不肯说话,难道是吓坏了么?
他焦急间,扯动了萨仁身上的被子。
“哗……”帐子里的兵士少说有十几个,看见萨仁半裸的身子,免不了都是一惊。
那个蒙古将军立刻别开眼,道:“王!不在这里!快追!”
可是,此刻再追,“梦回”早就带着纵横跑出很远很远了。
徒劳无功的蒙古兵最后在帐篷里发现了终于等到穴道解开的策旺。
策旺愤怒的大吼:“萨仁!你这愚蠢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的自作聪明放走了清朝的阿哥!”又对手下的将军兵士严厉道:“你们竟然妄顾军令,听从一个女人的话,调动大军!”
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恨声道:“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就毁了一切!大业难成!大业难成!大业难成!”最后一个字出口,弯刀“噗”的一声,扎进了萨仁的胸口。
萨仁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眼红得如厉鬼的策旺,颤声道:“王……我……我只是想要救你……我,一心只为了你啊!”
策旺冷冷道:“为了我,你就去死吧!你的身体已经被其他男人看过,你以为,我还会留下你在我的身边么?”
萨仁瞪大了双眸,感觉到自己的血汩汩的流出来,恐惧极了,颤抖着唇,嘶哑的尖叫了起来。
她直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只是看着面前的策旺。
在她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或许王是对的,至少死去保留了她最后一份高贵。如果活着,等着她的,只会是奴或是妓的生活。那她离王就会更远更远了……现在,她至少还可以有脸面在天国等着他的王……
第95章、为时已晚
“师傅,我就把朝儿交给你了……”纵横看着怀里女儿恬静安睡的小脸,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手,柔声说道,“您可别听她的,别再把她送回来。”
童柏年皱着眉头,看了看金朝,不肯伸手接过,面露为难:“那个……我……我……”
纵横不等他说出话来,已经自顾自接着说道:“这一去,路上艰难,您可千万看着她些,不要让她任性闯祸才好。她……可不是当年的我……”说着,就把金朝放到了童柏年的手里。
当年跟着童柏年留书出走时,跟今日的金朝一样大,也是三岁。虽也是调皮捣蛋的性子,可是毕竟已经是成年人的思维,懂得深浅,知道安危。这孩子却……唉……比当年的她还难管教,偏偏,这并不是穿越而来的灵魂啊!
童柏年撇撇嘴,想着:那是!她可比当年的你还难缠!
他本不想接过这个担子,可是不好好抱着,又深恐摔了这粉雕玉琢般的女娃娃,最后不得已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手抱稳。
“走吧!”纵横道。声音顿了顿,又道:“三个孩子中,宵儿脾气本就是最沉静的,此刻又拜了莫离为师,跟着他在雪山上学医,我自然可以放心了。只是金天……年纪大些,却偏偏是个呆不住的性子。若是知道我们回了京城,他师傅、师娘也在京师,只怕他会什么都不顾的跑回来。师傅,你可得千万想法子绊住他,把他留在雪山才好。”
童柏年还是第一次见纵横如此诚诚恳恳、全心托付的样子,似乎以前那个满不在乎、让他头疼的小徒弟根本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幻觉似的。
没来由的,他感觉自己心口似挨了一掌似的,气闷闷地被她的话压得难受。他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然后才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纵横这才放了心,释然一笑,然后转过头,见胤祯正瞧着自己,对他勾了勾唇,道:“我们走吧!”
可是,由于金朝的作怪,使得她跟童柏年并没有踏上通往雪山派的道路,而是在江湖中游荡了有两三年的时间。这是后话。
胤祯和纵横带着包括小喜子在内的仅存的几十位随从,要前往的目的地则是京城。
“胤祯,我们……真的要去投奔年羹尧么?”纵横问。
日夜赶路,避开城镇,一连数日,眼看进了四川的境内,纵横忍不住心里有些忐忑起来。年羹尧……年羹尧!谁不知道他呢!日后……他将是雍正皇帝驾前一等一的近臣啊!
胤祯看了看纵横,见其一身风尘,却依旧有一双美丽璀璨如天上星辰的眼睛。只是最近似乎那眼里多了一丝忧苦,让他也隐隐多了一丝担忧。
他按着胸口,想让自己放下心,却忽然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努力理顺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忍了下来,胤祯的脸色显得红了一些,看着似乎扫去了些疲累之色,然后才慢慢道:“灵儿,你是怎么了?你从不曾这样过啊……我们自然要去找年羹尧的。从四十八年,他就是四川巡抚,后又迁了四川总督,总管四川境内军政民事要务,去年皇阿玛又任了他为川陕总督,可见,对其信任得很。而我这些年在西北用兵,也多靠他在后方操持支援。军饷、军粮,他比谁都有办法。年亮工是信得过的人啊!更何况,不经四川、陕西,我们要怎么回京呢?绕得路还不够多么?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啊!我心里……现在真的很急很急!皇阿玛他……他……”
见胤祯提起自己的皇阿玛眉头深锁的样子,纵横心中抽疼,暗自叹了口气:“好吧!全听你的。不管怎么样,我必定追随在你身边。请你记住,凡事要放开心胸才是!”说着,轻轻地低下头。
胤祯探究了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听见一阵迅急的马蹄声。
众人回过头,只见远远的奔来一对百十来人的队伍。领头的人穿着整洁肃穆的官服,胸前的补子和朝珠相互映照得格外好看,而头上那红艳的顶子上一颗硕大的宝珠正在日头下闪闪发光,片刻已经带着人到了眼前。
“亮工!”胤祯站起来,“亮工,你来了!”
来者正是年羹尧。他骑马到了近前,并不着急下马,高高在上的扫了一眼眼前这些人,见都是些残兵散将,且个个显得疲累非常,心中一松,眼神闪了一闪,然后又若有似无地把眼神扫过了纵横。
纵横顿时觉得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的把往前两步,护在胤祯身边,随时准备出手。
而胤祯历劫归来,此刻终于见了熟人,不免兴奋起来,笑道:“亮工!亮工!你可来了。”
年羹尧这才下了马,恭敬行礼:“臣年羹尧,给十四贝子请安,爷吉祥!”
“快快免礼!”胤祯扶起了他,说道,“你来得正好!”他扫了一眼年羹尧身后的士兵们,都是精干英武的样子,接着道:“也不用这么多人了!只要给我们这些人都换几匹快马就好。我们要尽快赶回京城!片刻都不能耽误了!”
年羹尧却只是淡淡说道:“臣奉皇命,在此迎候十四贝子。并请十四贝子将抚远大将军印信立刻在此交与臣来保管!”
胤祯一惊,眼睛瞪得老大,等了半晌,颤声问道:“我且问你,你奉谁的旨?”
年羹尧垂首答道:“先帝驾崩,已有十日,全国举哀。新皇悲痛之余,承先帝遗命,已与三日前登基!臣自然奉当今圣上的皇旨。”
“皇阿玛!”胤祯失魂的大吼一声,踉跄的后退几步,差一点摔倒在地,幸而被纵横扶住了。
年羹尧却视如不见,依旧公事公办地表情,接着道:“西北军务交办与臣与您身边原来的副将延信,请十四贝子放心,臣等必然殚精竭虑,不负皇恩!此处跟随十四贝子的将士凡隶属西宁大营的,必须留在此地,等候分编。”
这些人,都是一起出生入死闯了出来的,现在却必须奉旨留下。难怪年羹尧带来这一百精兵了!原来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还有延信……在他身边多年的延信……
“皇恩?”胤祯只觉得脑中无数想法乱窜,口中无意识的喃喃,忽然冷笑一声,抬起眼,看着面前的年羹尧,眼神如刀刃一般锋利又寒冷,问道,“究竟谁是登基的新皇帝?”
年羹尧道:“当今雍正皇帝正是十四贝子的同胞兄长。原来的四贝勒。”
“雍正……雍正……雍、正……”胤祯喃喃着,下意识地死死握紧了纵横的手,似乎再也不打算放开……
第96章、大闹灵堂(上)
紫禁城,康熙皇帝灵堂外
时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下来,风起云涌,天空上开始飘下朵朵的雪花儿,一片一片,撒落下来,随着呼啸的北风,钻进了每一个角落。
硕大的院子空落落的,只在周围一圈、沿着屋檐下站了四五个冻得缩头缩脑的小太监。而院子中央立着一个女子。她抬着头,微红的双眼略带湿气,定定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要将天空生生看出一个洞来,好让阳光再从那洞里晒进来一般。
飘洒的雪花吻上她的脸颊,甚至贴上她的睫毛、眉毛,可是,她只是眨眨眼,一点儿都没有动。单薄的肩头,挺直的后背,纤美的颈部线条,她一身素白,身上穿的是白绫子做的旗袍,薄棉里儿的下摆轻轻飘动,满头黑发挽起了一丝不苟的在旗妇人的发髻,只在两颊边留下了两缕零落的碎发,鬓边一侧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色绢花,薄而交错的花瓣在风中轻轻地颤抖着,似要化成一只粉蝶飞去,又像是一朵雪花恰好落在了鬓边。这一身装扮带着一种易碎的、惹人怜爱的脆弱感。可是,却又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眼中那种坚韧的神采。这样的矛盾,总是能在她身上形成一种特殊的美感。
灵堂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