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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千娇百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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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身为男人,思考角度自然十分相似,顾枫也不觉得将事情瞒着顾婵有何不妥。他们并非存心隐瞒欺骗,实在是这些事女人家帮不上忙,就算知道了,也不过徒增烦恼忧虑,倒不如一无所知,反而能安心无忧,平常度日。
    顾枫想了想,觉得还是做事情更实在,于是问起:“那我还有什么可以帮上姐夫么?”
    韩拓闻言微微一笑,“事情当然有,让你取接近韩启与太后,除了能在战事结束前不再节外生枝,另一个目的便是为了之后要你做的事情。”
    顾枫再灌一杯酒,拍着胸脯保证道:“凡是姐夫吩咐的,潼林必然万死不辞。”
    “死倒是不必的。”韩拓道。
    再次亲自为顾枫斟满了酒,两人碰杯,各自一饮而尽。
    “潼林可有兴趣做军中主帅?”

  ☆、第九十一章 8

顾枫再次回到幽州时,已是秋末冬初。
    西山层林尽染,霜叶红艳如血,正是郊游赏景的好时节。
    顾枫却心无旁贷,目不斜视,一路快马扬鞭,直奔靖王府门前。
    五间三启的朱漆铜钉大门紧闭不开,他一跃下马,步上石阶,握住兽头铜环轻叩。
    余光里寒光闪过,一柄长剑倏然而至。
    顾枫迅速闪避,拔剑回身,一剑刺出,才看清偷袭他的人,连忙收招抽剑,吃惊道:“是你!”
    “对!是我!我来替姐夫教训你这个叛徒!”
    傅依兰横眉冷对,举剑便刺,出招毫不留情,尽往顾枫要害招呼。
    被逼无奈,顾枫只得出剑格挡。
    两剑在空中相交搏击,“铮铮”声响连续不断。
    他二人功夫本不相伯仲。
    此时此刻,一个招招杀意,一个被迫应战,出手狠辣对上只守不攻,顾枫渐渐露出颓势。
    一次躲闪不及,冰冷的剑锋滑过他脸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见顾枫受伤,傅依兰手下剑招竟然微微顿了一下。
    只这一下,已被顾枫趁隙而上,利用男子先天力气大过女子的优势,几招间便将她逼退直至墙角。
    脚下退无可退,手上也被压制住不能动,傅依兰恨恨地瞪视顾枫,满脸不屑,鄙夷道:“除了阴谋诡计,你还会什么!”
    顾枫左手抹一把伤处,见到指尖血迹,拧眉不悦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谁管你中间过程如何?”
    “姐夫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串通狗皇帝害他?”傅依兰愤怒质问。
    靖王府占地极广,因此正门前整条大街只有它一家,平素里若无人登门造访,便是绝对安静,并无车马路人经过。
    然而,顾枫闻言,还是下意识地先向四周张望,尤其多看了大门处几眼,确定附近无人后,厉声警告道:“当街当巷的,说话注意些,不要信口雌黄,惹祸上身。”
    “我才不怕!”傅依兰鄙薄道:“只有你才会做贼心虚!”
    这时靖王府的大门渐渐开启,门房探出头来,见状大吃一惊,顾枫与傅依兰两个他都认得,而且明明都是自己王爷亲厚之人,却不知为何吵得面红耳赤。
    “李叔,叫侍卫过来,”顾枫朗声吩咐道,“请李侍卫长来四个人一起来,记得让他们带绳索来。”
    约莫两个月前,整个靖王府上下都收到王爷密令,从今往后见舅爷顾枫如同见王爷本人,要听从他一切命令。
    门房老李当即毫不迟疑地领命去了。
    朱漆大门“吱呀”一声合起。
    “顾枫,你想干什么?”傅依兰咬牙问道。
    顾枫轻哼一声,“干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不知道安分守己,成日里撩事斗非,造谣诽谤,还行刺朝廷命官,我绑了你送回去给安国公请他好好管教。”
    傅依兰哪里会肯乖乖等他绑,当即斜出一脚,便往顾枫胯。下踢去。
    幸好顾枫反应快,捉住她小腿往外一带,轻松化解开来。
    “啧啧啧,原来还不光是刚才说的那些,还有诡诈狡猾。”
    “你放手!”傅依兰挣扎着。
    即便是未出阁,尚不通人事,却也本能地感觉到被顾枫分开腿站立的姿势太过羞耻。
    顾枫只是自卫,压根儿没打算轻薄她,可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要我放开你也行,不过你得答应,以后再不能在街上胡说八道,”他停了停又加道,“在家中也不行。”
    管得还真宽,傅依兰是个拗脾气,冲口反驳道:“你们做得出,还怕别人说。”
    她冥顽不灵,顾枫气得直摇头。
    正巧李武成带着四个侍卫鱼贯而出,顾枫便将人交给他们处置,自己迈步往王府里去。
    “顾枫,你别走,你把姐夫还给我!”
    一个男人傅依兰尚对付不过,何况是五个,生生被绑缚住双手。
    好在玄甲卫们知她身份,行事并不粗暴,但这也足以让自幼尊贵的姑娘难堪不已,说话中已带着哽咽。
    顾枫本已走到大门口,听她如此,又退了回来。
    “那是我的姐夫,不是你的。”
    他皱着眉,神色一本正经,说出的话来却像争抢玩具的孩子一般。
    “可是,你根本……”
    后面的话再说不出来,顾枫解了腰带蒙住她嘴,绕在脑后系紧。
    “爷有正经事办,不得闲同你纠缠不清。”
    抛下这句话,顾枫头也不回地离开。
    其实,如果能选,他情愿和傅依兰一起胡闹,而不是去办那“正经事”。
    从大门到紫韵山房足足得走上两刻钟,顾枫每走一步便觉得心下更沉重一分。
    傅依兰尚且如此,顾婵会如何?
    顾枫可以不大顾忌傅依兰的情绪,却不可能不担心这和他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姐姐。
    *
    顾婵缝好最后一针,将线贴着布料打结,取过矮几上的金剪刀剪断。
    一件寝衣终于做好了,她举起来左看右看,笑得眉眼弯弯。
    “王妃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碧落奉上茶来,顺口赞道。
    “可不是,等王爷回来穿上这衣服一定舍不得脱。”碧苓也帮腔。
    他肯定会脱的……
    顾婵想得偏了去,即便没人知道,还是自己羞红了脸。
    两个多月未见韩拓,她想他想得紧,那人肯定也是,若真是回来了,还不定要折腾成什么样……
    自己怎么总想这些羞人的事情……
    她在心里抱怨着自己。
    这两个多月来,靖王府被李武成带回来的侍卫们护得铁桶似的,滴水不漏。
    不单是指安全上,还包括消息上。
    外间的事情一概不许传入王府,也不许任何人进府见王妃,就连书信也需过滤后才能交到王妃手上。
    这一切,顾婵全然不知。
    紫韵山房里岁月静好,安宁无波。
    她便以为外间也是如此。
    韩拓每日一封信,讲述得也都是战事进展良好,读来无甚需要担心。
    刚被强行送回来时的委屈难过,也在时光流逝中渐渐淡去。
    顾枫踏进次间时,看到的便是顾婵斜倚引枕,手上举着件男式寝衣不住打量,小脸泛着红晕,神情娇憨又喜乐。
    他在门口驻足,几乎想要立刻逃走,以免因为自己到来而打破她宁静的生活。
    可是,碧苓眼尖,已叫出声来,“三爷回来了。”
    顾婵闻声回头,笑着招呼道:“潼林,你回来了?可是王爷派你回来办事?”
    “嗯,”顾枫点头称是,抬脚迈进屋内。
    “那你事情办好了吗?”顾婵问道,然而这不是她最关心的,“你从前线上回来,可不可以告诉我战况如何?依你看,还有多久战事才能结束?王爷每次信上都说很顺利,那为什么还这么久……”
    顾枫打断她,“璨璨,战事结束了。”
    “结束了?”顾婵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忽而满脸喜色道,“那王爷呢?他是不是也回来了?”
    “姐夫……”顾枫偏开头,不敢与顾婵对视,“不回来了。”
    “为什么?什么是不回来了?”顾婵不解道。
    “一个月前,有瓦剌的奸细混入营地,”顾枫咬牙硬生生地说道,“当时,姐夫受了重伤,后来……萧神医也没办法……”
    顾婵怔楞地看着他半晌,突然道:“你骗人!你们两个合起来捉弄我的对不对?”
    她站起身来,“王爷就在外面躲着呢,我知道,等我信了,哭了,你们就该笑我傻了。”
    一壁说一壁走出去。
    外间没有人,跨出门槛,院子里也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顾婵呆呆地站在门前,怯声道:“王爷,你出来,你现在出来我会原谅你的。”
    没有人应她。
    顾枫跟出来抓住她手臂,“璨璨……”
    顾婵猛地大力甩开他,跑到庭院中间,跺脚大喊,“你现在不出来,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璨璨,我没有骗你。”
    顾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说一个月前,可是我每天都收到他的信,一直没间断过。”顾婵分辩道。
    “那是他之前写好的,”顾枫一股脑道,“因为怕你知道,特意命李武成封锁了整个王府,所以你才什么风声都没听到。而且,他说你年纪太小,如果从今往后都一个人,他不忍心。故此,要我在战胜班师回朝时,替他向皇上和太后请求,将你从皇家玉牒上除名,这样你不必遵从皇家规矩,还可以再嫁。我是从京师来的,皇上他们已经答应了这个要求,并且立刻执行起来,现在你已经不是靖王妃了。我是来接你,将你送到福建去,送到爹娘身边,就跟没出嫁前一样……”
    “我不去!”顾婵尖叫起来,“我是靖王妃,我要留在王府等王爷回家,我们说好的,他不会骗我的……”
    话未说完,眼泪已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
    顾枫见状也红了眼眶。
    他一直将韩拓奉若神明,从不怀疑他的决定与做法,可这次,却不那么确定。
    顾婵抹一把泪,依旧倔强坚持道:“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儿等王爷回家。”
    一壁说,一壁失魂落魄地往屋里去。
    碧苓和碧落将姐弟二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这时一人把着一边门框,跟着顾婵一起淌眼泪。
    顾枫年轻英俊的面庞上凝着一层阴霾,咬牙咬得两颊肌肉鼓出,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说出不应当说的话。
    “碧落,你去拿另一匹松江棉布来,我要继续给王爷做衣服。”顾婵进门时幽幽吩咐。
    顾枫闻言,突然狠下心来,快步跟上去,提起手刀在顾婵后颈一击。
    “啊——”
    在碧苓与碧落齐声惊叫中,毫无防备地顾婵软绵绵地倒在顾枫怀里。
    “去给王妃收拾东西,只带几套路上换洗衣服就行,其余不要。一刻钟以后就启程,快去。”顾枫厉声吩咐道。
    惊魂未定的两女连忙进了内室,火急火燎地拣出几套衣服,胡乱裹成包裹,便跟着顾枫上了一早准备好的马车。
    顾婵醒来以后,便变了个样子。
    她不说不笑,不哭不闹,只裹着狐裘,一动不动地躺在车里,一双大眼空洞无神,看得人心里难受不已。
    这不是最糟的。
    她还不吃不喝。
    碧落喂水喂饭,顾婵紧咬牙关就是不肯张口。
    “姑娘,你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不行的。”
    碧落碧苓一起哭着求她,顾婵却毫无反应。
    僵持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夜宿驿馆时,顾枫捏着顾婵下巴,强行掰开她嘴,灌了一碗瘦肉粥进去。
    东西灌下去,碧苓碧落一个打水一个拧毛巾,忙着给顾婵擦脸擦身。
    顾枫转身出了房间,一直走出他们住的院子,拔出佩剑对着一棵大树一通胡砍乱劈。
    之后每日皆是如此。
    幸好马车走得快,不几日已进入江苏地界。
    “三爷,要进京师吗?或者回侯府让老太太劝劝姑娘……”碧落偷着询问。
    “不去,我们直接去福建。”顾枫拒绝道,转而向车夫吩咐,“再走得快些。”
    傍晚住进驿馆,正赶上有人在向驿丞问路。
    “……沿门前大路一直走,则是南下,若遇第一个岔口拐出,半个时辰便可达京师,千万别走错了。”
    顾婵由顾枫背着往里走,与驿丞擦身而过时正好听到这句话。
    她攀在顾枫肩头的小手突然握了一握,然而身体太虚,动作太轻,顾枫丝毫没有发觉。
    “我想吃东西,”进了房,顾婵突然开口说出一路上的第一句话,“想吃珍珠圆子和糖醋排骨。”
    众人喜出望外,碧苓碧落两个抢着跑去厨房去点菜。
    两盘菜并一碗米饭被吃得干干净净。
    顾枫坐在对面,暗自松一口气。
    “没饱,还想吃松子桂花糖,”顾婵放下碗,又说道,“要碧落亲手做的,别人的不吃。”
    “我这就去做。”
    主子终于想通了,别说松子桂花糖,就是要月亮她也肯搭梯子去摘。
    碧苓同碧落一样想法,与她一起去厨房帮手。
    这种糖做起来颇有些费事,顾枫与顾婵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等了两刻钟也没见人回来。
    顾婵渐渐地开始眼皮打架,伸手掩嘴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好困,想睡觉了。”
    “那你先睡,那糖明天再吃也一样。”顾枫劝道。
    顾婵出奇地听话,乖乖应了。
    “她们两个不在,我来给你守门,你有事便叫我。”
    顾枫说着,起身往房间外面走去,虽是亲姐弟,也要避嫌的。
    然而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细碎的脚步声,他尚不及驻足回头,已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向前扑倒,就此人事不知。
    “潼林……”
    顾婵丢开手中瓷枕,战战兢兢地蹲在顾枫身旁,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人翻过来面孔向上。
    她抖着手去探他鼻息,感觉到气息稳定如常,捂着胸口大大的吁出一口气。
    然后,跑到床前扯出冬被,盖在顾枫身上,便推门而出。
    此时天不过刚刚擦黑,驿馆里还十分热闹,顾婵逢人便问,一路摸到马厩,寻到顾枫的那匹马,解开拴马绳,爬上马背,策马上了官道,按照驿丞所讲的,往京师方向奔去。

  ☆、第九十二章 91。8

顾婵踏着暮鼓进了京师,城门在她身后徐徐关闭。
    宫规严谨,若无召唤,酉时起便不能再递牌子进皇城。
    注定得耽误一夜。
    她寻思着落脚的地方,信马由缰,不知不觉来到永昭侯府门前。
    高墙巍峨,朱门紧闭,是顾婵自己看熟看惯的,她犹豫着不知当进不当进。
    思前想后,纠纠结结地翻下马来,到底几日不曾好好用饭,身子虚,又骑了一路马,双脚发软,落地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大门“一声”打开。
    穿青蓝直缀的男子步出,正正巧看到顾婵半跪半坐在那里,一身素服,神情茫然中带着凄楚,好一个我见犹怜。
    “姑娘,你怎么了?”他上前询问,若不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只怕是要直接将人搀扶起身。
    这人是谁?
    为何从她家中出来?
    念头在脑中闪过,还没来的及问出声,便听得门内一声喊“大姑爷”。
    跟着是个梳双髻的丫鬟跑了出来,顾婵认得是二婶母薛氏身边的翠儿。
    翠儿手上提着一个剔红食盒,直愣愣往男子手里塞着,“二太太请姑爷将这汤带回去给大姑娘补身。”
    说完了,才看到地上的顾婵,惊讶道:“二姑娘,啊,王妃,不,二姑娘……”靖王请求将顾婵从皇家玉牒上除名的事情,整个京师可说是无人不知,翠儿一时间竟拿不准究竟该如何称呼顾婵才对,反反复复叫了几遍人,才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翠儿嘴上如此一番折腾,倒叫顾婵明白过来,这家至少现在还回不得。
    她抓着马鞍借力爬起,晃晃悠悠地踩着脚蹬上马后,一鞭挥下,马儿便嗒嗒嗒地跑开了去。
    “二姑娘……”翠儿看着顾婵远去的背影,闹不明白怎么好好地到了家门口,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呢?
    她一头雾水地送走了自家姑爷,回到顾景言夫妇两个住的跨院里,絮絮叨叨地将在门口撞见顾婵的事情跟薛氏学了一遍。
    “你看真切了?就她一个人?身边没旁的人跟着?”薛氏正对镜描晚妆,听翠儿说完,手中螺黛一偏,细长舒扬的远山眉一扬就扬到了发际去。
    “奴婢看真切了,二姑娘一个人骑马来的,”翠儿是楚王围城那年才到薛氏身边伺候的,前后不过两年,又因两位姑娘先后出嫁,少了冲突比较,不似老人儿那般了解薛氏的心结,一个不慎便问了不该问的,“二夫人,二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我是不是应该去回了老夫人和大夫人,请她们派人出去把二姑娘找回来。”
    “回什么回,黑灯瞎火的你肯定认错人了,要真是咱们家二姑娘,她还能过门不入,越叫越走啊。”薛氏不耐烦地骂道,“人家是王妃娘娘,走哪儿去不是一大串子人跟前跟后,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出来,天底下没有这种体统,知道了吗?”
    说完想了想,总觉得不大放心,恶声恶气地吓唬道:“事关咱们二姑娘名节,这话就此打住,你若再跟旁的人提一言半语,便是污蔑主家,当心叫大夫人把你发卖到窑子里去。”
    “不说不说,奴婢绝不敢再乱说了。”翠儿慌忙摆手道,她家虽然穷,但总归是清白人,宁死也不要去青楼那种糟践人的地方。
    薛氏满意道:“这就对了,过来,帮我把眉洗了去。”
    翠儿扯下脸盆架上的丝绵布巾,沾过水,包在食指上,熟练地替薛氏洗去螺黛痕迹。
    薛氏仰头闭眼,嘴角噙着一抹笑。
    做王妃好风光么,人家王爷死前都不忘把她从皇家玉牒除名,摆明是下堂弃妇,说起上来当真没脸。
    人都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她闺女有了身孕,姑爷在翰林院待了一年便调入大理寺任右寺丞,官职五品,二十岁出头已与她爹平级,将来自是前途无量。
    哦,做官再大也大不过王爷?
    人都死了,再大有什么用?
    薛氏越想越是得意,至于那个顾婵么,又不是自己身上掉的肉,横着竖着八竿子也够着也不干自己事,管那么多做什么。
    *
    顾婵在客栈里将就了一夜,翌日一大早便递上牌子进宫。
    宁太后听她把来意一说,便反对道:“璨璨,姨母懂你的心意。你们少年夫妻,刚成亲还不出两年便……你伤心难过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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