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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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篮子是你们家的。”
“谢谢,大……妹子。”林修差点说成大姐,话都到嘴边了才想起自己如今扮得是个老头子,硬生生改了口。
“嗳,邻里邻居的,不用客气。”林大嫂机灵得很,看林修伸手要关门,便往前一站,一脚跨在门槛里,这么一来,除非林修把她赶出去,不然就不能关门,“老大爷,你们家搬来也两三月了吧,说起来,还不知道你们家姓什么呢?”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唠嗑,林修再防人,也不好翻脸不答,于是道:“我也姓林,是这家的门房,我们主人姓韦。”
“原来是本家啊,”林大嫂特别会套近乎,立刻改了称呼,“林大叔,那你们主人是做什么营生的?怎地成日里不见人影?哎 ,我可不是瞎打听,之前你们搬进来的时候,我见过你们主人夫妇两个。哦,是小夫妻两吧?”
她得到林修一声肯定的答复,又喜滋滋道:“真是男的俊女的俏,那叫一个般配,我就想啊,到我们家侄子洗三的时候,请他们过来添个福,我们宣州有个老话,说洗三的时候添福的人是什么样,将来孩子就是什么样,呐,要事我家侄子将来长大了也能像你们主人夫妻两个这么俊,那就太好了。”
林修算侍卫里面比较通人情世故的一个,虽然不知道林大嫂说得习俗真假,但这种请求在邻居间实在是很平常,因而并未一口回绝,只道:“这样啊,那我帮你跟我们家主人提一提,看他们肯不肯答应吧。”
满满一篮子红鸡蛋,林修和几个侍卫哪里吃得光,自然是要上顾婵的餐桌。
正巧晚上时韩拓回来,少不得要问起鸡蛋的来处,得知林大嫂的邀请。
他本意是要拒绝的,不想顾婵多与这些人接触。
可是,顾婵却很好奇。
“二嫂嫂以前在信里说过,多和新生的婴孩接触,也能提高有孕的可能呢。”
这话一点依据都没有,韩拓实在好笑,可是话里面的意思他听懂了,“璨璨想快点有孩子?”
“嗯,我们都成亲两年了。”顾婵蹭在他怀里,娇声娇气道。
以前她不觉得什么,上次从顾枫口中得知噩耗后,顾婵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他们没有孩子,韩拓没了,他们之间的纽带便彻底断了。
所以,自从慈恩寺再见后,顾婵最着急的事情便是快点生个孩子。
可惜,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在一起时韩拓没少耕耘,却总是不见开花结果,真真急死个人。
“不急的,璨璨还小呢,将来日子长得很。”
韩拓却不希望顾婵在这个时候怀孕生子。
这样一个简陋的小院子,伺候的人那么少,未来又不知会如何,随便一样拎出来,都让他觉得顾婵饱受委屈,越是心疼就越希望她少经点事儿。
“哪里小,都十七了。”顾婵喃喃道,“王爷,我会不会生不出来?”
她真的有点担心,上辈子两个人房。事也很频繁,可是也没怀过孩子,难不成是自己身体有问题?
韩拓更是好笑,说起来是成婚两年,可其实他们聚少离多,怀不上也正常,他只好安慰道:“别瞎说了,萧鹤年给你把过脉,若身体有隐疾,他早发现了。”
顾婵眨眨眼,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可是,那都是我受伤生病的时候,又没有特地把这种脉?”
诊脉不是只分结果么,什么时候还有不同诊法了?
这不是魔障了吧?
韩拓没辙,为了让顾婵快点消停下来睡觉,只好同意后日带她一起去隔壁林家参加洗三。
☆、第九十六章 1
既然要参加邻居家的洗三,当然得准备添盆之物。
就顾婵从前参加过的,都是放金银器皿或玉饰之类,但她也知道那都是王公侯伯家中,这寻常百姓家里到底应是如何,却分毫没有头绪。
这会儿未曾与邻居家交往的弊端便显露出来了。
若是邻里间相熟,她可以直接去与同样被相邀的人家商量请教。
然而,说来说去,他们也只在今日知道隔壁一家姓林而已。
况且,礼是要送林家的,总不能敲开人家大门,直接问:“你们家娃娃的洗三礼添盆送什么合适?”
失礼不算,也叫人家没法子答,说贵了难免有嫌隙,说贱了又对不住自己家孩子。
第二天,韩拓照例带顾婵出门下馆子,顺路便在首饰铺里转了转。
他们已经尽量穿得朴素不显眼,但自幼养成的风度太难隐没,掌柜阅人无数,即便是生面孔,也能一眼看出谁是大客而谁穷酸,自是十二分殷勤地招呼起来。
顾婵并不缺首饰,边境小城制造的东西难免有些粗糙,她也不大能入眼,挑拣一阵并没什么合意的,后来便向掌柜问起自己心中的疑问来。
“掌柜大叔,我和夫君明日要参加友人家中的洗三礼,但是初到贵地,不知风俗,想问问看什么物件用作添盆比较合适?”
“这个嘛,随意点的金银锞子就行,讲究些的总要打造个锁片手镯之类的吉祥物。”
掌柜答话时也不忘招揽生意,毕竟金银锞子一般人家随身就有,打造出来的饰物才要经过他们店铺,“夫人所说的朋友住在何处?老夫家在宣州住了三代,只要夫人说个巷子名,老夫就能知道那家大概的境况,才好更仔细的推荐。”
韩拓便说了金鱼巷之名。
“那处住的都是小康人家,虽不算大富,却也有些家底的,用金银锞子可就失礼了。”掌柜一壁说,一壁从柜子里拣了几个如意锁片来,造型不一,用料都是银质。
最后韩拓做主挑了个银麒麟长命锁。
*
虽然林大嫂说得是同邀顾婵夫妇两个,但真到了那日登门,小夫妻两个还是得分开。
林家哥儿出生才三日,不适宜抱出房来,因此洗三礼是在产妇屋子里举行的。
林二嫂还在月中,外男当然是不能到进他房间,韩拓便被林大、林二兄弟两个拉到堂屋去喝酒谈天。
林家的院子和顾婵他们住的格局一样,都是两进,前院住了两个做杂事的婆子,还有三个家丁。后院东西厢分别住着林大、林二夫妇,堂屋原本是林老爹夫妇住着,后来老两口先后走了,便改为会客用饭之所。
顾婵跟着林大嫂进了东厢。
这会儿已经是三月中,天气早暖起来,但是为了照顾月子里的产妇,屋子里还是生着火盆,顾婵虽然穿得春衫,还是热出一身汗。
屋子里或站或坐,或老或少,一共十几个女子。
林大嫂一一向顾婵介绍过,有些是林家的亲戚,还有些是金鱼巷中与林家关系亲近的邻居。
“冯妹子,过来看看大郎。”林大嫂招呼着顾婵走到床前。
林二嫂二十出头,圆胖脸,看着十分憨厚实在,她头上裹着抹额,身上捂得严严实实,半坐半卧在床上,旁躺着白白胖胖的婴孩儿。
才出生不几日的娃娃,身上红扑扑的颜色还没退尽,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男孩子火力壮,屋里又热,因此只穿了个红绫肚|兜,露出藕节似的胖乎乎的小手小脚。
“冯妹子生娃娃了吗?”林二嫂笑着问她。
顾婵摇头。
“那快抱抱,都说抱了新生儿会增加子女缘。”
顾婵没抱过这么小的婴孩,因而有些犹豫,不过林二嫂已经主动把大郎塞进她怀里。
她笨手笨脚地接过来,在林大嫂和林二嫂的指导下,学会了正确的姿势。
不过,这样一折腾,把大郎折腾醒了。
他也不哭不闹,眯缝着眼睛便往顾婵胸。前拱,蠕着小嘴便要含东西……
顾婵脸腾一下红了,又羞又臊。
屋里但凡看见这情景的女人全都笑出声来。
“哎呦,冯家妹子养得娇,这么一个可人儿,连豌豆大点儿的娃娃都知道稀罕。”
不知道是谁打趣起来。
顾婵的脸更红了。
“冯家妹子别见怪,小孩子刚生下来不认得人,他这是饿了,以为你是我呢。”林二嫂忍着笑,把大郎抱回去,解开衣裳喂儿子吃奶。
一屋子人说说笑笑,一眨眼功夫便到了吉时。
仪式开始之后,林大嫂身为主人家辈分最高的女性长辈,要抱着孩子配合收生姥姥,便把顾婵交给一个姓许的小媳妇看顾。
许氏二十三岁,比林二嫂年纪大,看起来也机灵许多,她尤其爱说话,拉着顾婵的手问东又问西,“妹子打哪儿搬来的?夫家做什么营生?成亲多久啦?娘家和婆家都还有什么人?”
既是出门来邻居家做客,家长里短的聊天肯定避免不了,韩拓一早便教了顾婵一套说辞,此时她一一学舌起来,“原本是福州人士,夫君家中经商。但他是庶出,公公死后,嫡母容不得他,便分了家,可是又克扣了他应得的财产。不过,夫君也不想依靠祖荫,自己经营起茶叶生意,因为销往瓦剌和鞑靼利润高,便决定过来好好打通路子。”
边境城镇,不少人家都做与番邦异国交易的小生意,尤其以贩卖南方的茶叶丝帛等物获利最为客观。
韩拓与一众侍卫虽然不与当地人多来往,却早将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便将此桩事按在自己身上,一来平常不惹眼,二来也顺利解释了为何他经常不在家中,三来,也让顾婵一看便是娇养长大的模样合情合理,毫不突兀。
果然,许氏听了便感叹道:“难怪,看着你们就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呐,尤其是你,比通天巷李员外家的姑娘看着还金贵,那李员外可是咱们宣州城里的首富。”
之后,许氏又热心为顾婵讲述在座各家的情况,反正一张嘴是一刻也不得闲的。
等到仪式结束,各人吃过茶果离开时,顾婵不但将金鱼巷所有人家的私密知道得一清二楚,还与许氏熟稔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氏与林大嫂便隔三差五地来串门子,她们每次上门都要带东西。
虽说不外乎是自家烹煮的糕饼菜肴之类,但有句老话:礼多人不怪。
而且,她们的手艺好,不光顾婵和四个丫鬟喜欢,就连韩拓和几个侍卫也喜欢。
自从他们住到这里之后,前院和后院分开开饭,前院是侍卫们轮流煮饭,滋味可想而知。后院是碧苓碧落煮饭,她们的手艺倒是好些,可也并非擅长。然而因着有从前的教训,韩拓又不愿轻易从外面雇佣厨子,所以便集体凑合着。
于是,不多久,全部都因为口腹之欲被集体收服了。
☆、第九十七章 96。1
久而久之,若遇到哪一天许氏与林大嫂不来串门子,众人反而不习惯了。
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顾婵她们也要时不常回赠人家一些东西。
吃食之类的便免了。
外人眼中的这一大家里,从主到仆十一口人,没有一个厨艺拿得出手,又何必到行家面前献丑。
于是,都是回赠韩拓从瓦剌那边带回来的,有时是特色食物,有时是貂鼠皮之类。
韩拓一月才回来一次,论频率肯定比不上许林两家,但每次回来必有礼物,论价值绝对毫不输蚀。
顾婵也是这时才慢慢知道,原来韩拓同孟布彦商定,在瓦剌境内一处极偏僻的地方,偷偷蓄起兵力来。
原先韩拓手下的幽州卫与大同卫现在尽数掌握在顾枫手中。
玄甲卫也是。
但玄甲卫中一小部分,约莫三百来人,跟着韩拓去了瓦剌。
他们这些人以前是从不在人前露面的,与李武成林修等人还不同,是属于除了韩拓本人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官方文件能证明他们确实存在于世,也就是传说中的暗卫。
还有,元和二十二年时与鞑靼战事中投靠韩拓的兰氏部落朵兰卫两万人,在韩拓诈死后也脱离了大殷的控制。
他们当初投诚的目的很简单,便是大殷愿出银两雇佣。
他们不问因由只求财,所以韩拓由暗卫中选出适合之人出面,以双倍价格将朵兰卫雇佣过来,成为韩拓秘密部队的最初构成。
“王爷打算蓄多少兵力后再行动?”
顾婵趴在韩拓身上,手指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画着圈,听他讲完了这次去瓦剌的种种事情,便试探着问起。
“伺机而动吧,看潼林那边的进展如何。”
韩拓最好的打算是可以不掀起战事,然而那样的可能性太小,所以必须蓄兵力做两手准备。
他并不想讲全部计划详细讲给顾婵听,不是因为不信任她,而是因为他认为女人家应该在男人为她构筑的安全堡垒中无忧无虑,外面的风风雨雨叫她知道不过徒增烦恼。
可是,因为有上一次的教训,韩拓也懂得了,如果顾婵什么都不知道,不但不能真正安心,还会完全不能跟他配合,甚至因为茫然无措而将事情的走向弄反。
这当然不是她的错,而是他不肯同她沟通的缘故。
所以,现在韩拓每次回来都会多少讲一些,让顾婵了解事情的进展便好。
他还发现,自己这样做之后,顾婵渐渐不再惊慌害怕,甚至有时连他离开她视线都受不了,人渐渐安定下来,平和许多,也从容许多。
北地初夏的夜晚,尚说不上炎热,但两个人缠抱在一起,还是会出汗。
顾婵不喜欢身上黏腻的感觉,在这小院子里,洗澡又不似从前在王府中那般方便,撑起手脚想从韩拓身上下来,再寻个凉快些的姿势。
他手臂一伸便将她捞回来,稳稳当当的放在胸。口,哑着嗓子道:“别动,乖一点。”
她哪里不乖了?
动都不让动,还能更霸道一些吗?
顾婵嘟起嘴,颇有些自暴自弃式的重重往韩拓身上压下去,小脸儿拍在他心口,脆卜卜地发出“啪”一声响。
不知道他觉得疼了没,反正她是疼了。
念头还没转完,脸上又是一痛。
这回是韩拓捏的。
仰起头看,他一脸笑意,分明就是皮厚一点也不痛。
顾婵哪里知道,韩拓近来喜欢把她叠摆在身上,而且还要趴着摆,皆因为如此姿势可以将她曼妙的曲线与他紧密贴合。
顾婵如今十七岁,正是鲜花儿开盛放至最娇妍前的那一刻——兼具美艳动人与鲜嫩可人。
身为她的夫婿,怎可暴殄天物,哪有不好好享用的道理。
适才顾婵自己为凶悍的狠狠一压,对于韩拓来说,重点完全不同。
那点子脸皮拍胸。膛的疼,对于习武的他来说根本像挠痒痒一样,丝毫不放在眼里。
反而是她发育得日益丰满的蜜。桃,带给他完全不能言说的感受……
顾婵不懂得男人心里“龌/龊”又“淫/荡”的想法,但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我困了,我要睡觉……”
她尴尬又害羞,扭着腰。肢又要下去。
这种时候韩更不可能放人,双臂施力,将顾婵禁。锢在身上,嘬。着她白白嫩嫩的耳垂,哑声道:“璨璨不是想要孩子吗?萧鹤年说月事之后的几天里最容易受孕,现在正是时候,我们多试几次……”
后面的话顾婵已经听不到了,她眼前绽放着烟花似的美景,耳中一片静谧,外间一切与她毫不相干,只有身体上的愉悦伴随直至巅峰。
*
翌日上午,顾婵将韩拓带回的礼物送去林家。
林二嫂已经出了月子,抱着大郎坐在天井里晒太阳。
林大嫂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接了碧落手中的东西过去,口中亲亲热热地道谢。
许氏也在呢,见顾婵愈发的容光焕发,扬着手中蒲扇打趣道:“冯妹子不用说话,大伙儿也能看出来韦兄弟回家来了。”
林家两位嫂子跟着笑起来,顾婵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看她们,后来实在好奇,便追问道:“为什么呀?”
“有男人滋润的女人跟没有的那可不一样,咱们这些过来人心里明白,一眼就能看出来。”许氏拿蒲扇掩着半边脸,越说越来劲儿,“像冯妹子你这样的,水润又鲜嫩,容光焕发的,一准儿是自家男人疼爱浇灌得多的。像巷子尾的白家媳妇,就是夫妻不和睦,她家男人好多年都不碰她了,她年纪跟我差不多大,都干柴成什么样了,皮肤越来越粗糙不算,人也越来越寡淡无味……”
听懂了还不如不懂。
对于房中事,便是在韩拓面前,顾婵都脸皮薄到不行,更何况是外人。
许氏这番话虽然毫无恶意,甚至还是在夸她,却也令她羞窘得直想找地缝钻进去。
“许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给你的礼物放在家里,本来打算晌午后送过去的,现在我去给你取过来。”
地缝当然是没有,顾婵小脑袋瓜一转,抛下一句话,便跑出院子,躲回家中。
取东西不过是脱身的借口,她若再回去林家,少不得又被她们拿来打趣说笑,索性闷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面上有些挂不住,心里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
自从与韩拓成亲后,顾婵便随他住在幽州,远离了家人朋友,日子过得多少有些冷清寂寞。
虽然在幽州也有傅依兰陪伴,但她到底没出嫁,顾婵自己呢,又只是改变了身份,旁的事情与出嫁前并没有太大变化,因此两个人聊得都是未出阁姑娘家的话题。
至于妇人家的话题,别说开口谈,便是听也未曾听过。
这段日子跟着许氏和林嫂子家长里短的听了许多,如此口无遮拦的说到闺阁中事也是第一次。
羞窘不自在那是必然,但同时也令顾婵想起从前和冯鸾、章静琴一起度过的少女时光。
热热闹闹,七嘴八舌,无话不谈……
如今,三人天各一方。
冯鸾与顾松在福建,并不需要顾婵担心。
章静琴却不同。
去年准备离开军营时,顾婵本意是要带章静琴一同走的。
这一点上,她与韩拓分歧很大。
韩拓认为,章静琴既然是孟布彦的女人,不管两人前因如何,他身为盟友自然应当将人送回给孟布彦。
那是男人的思维与方式。
顾婵考虑的却是章静琴的想法,若她愿意留在孟布彦身边,也不会与她们一同逃走。
就在这当口儿,章静琴被诊出有孕,最后还是被孟布彦接走。
从那之后,顾婵便再没得到她的消息。
“王爷,最近可听孟布彦提到过章静琴?”她曾试着向韩拓问起。
然而,韩拓也并不知情。
一来,他与孟布彦甚少碰面。二来,便是碰面了他们自由男人的大事商议,谁也不会无端端探问对方女眷。
但顾婵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