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我疼你-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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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嬷嬷的几句话传进诗琴的耳中,却是变了味道,双手不停的在交握:“嬷嬷说笑了,王妃天资聪慧那是诗琴这等卑贱婢子可以比的。”
“哼!”李嬷嬷冷冷的哼了一声,冷眼瞪了诗琴一眼,眼中嘲弄之意丝毫不见掩饰:“原来诗琴姑娘还记得这样的道理啊,老婆子还以为姑娘在王妃身边呆久了连有些规矩都忘了呢。”
言罢,转身带着与他随行的四人就要离去,可是刚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跨出脚步,身后就传来那夹杂一些意味不明的嗓音——
“站住!”
李嬷嬷脚步一顿,嘴角一扬转过身作了个辑,谦卑的有些过分:“老奴见过王妃。”
凤非鸾提起裙角跨出门槛,带着笑意的眸子扫了眼自己眼前的人。
排场还算小,走到哪儿都有四个丫头贴身护着,比她这正宗的王妃主子还要气派上不少。
目光一闪,落到那柔弱且纤瘦的身影上,真是有些奇怪,她跟诗琴认识也有一段日子了,怎么现在才发现原来她竟然会有这么瘦呢?那苍白脸颊就跟蒙上了成霜似的,营养不良的厉害。
“今儿是吹得什么风啊,居然把嬷嬷给吹到碎云轩来了,真是稀客啊。”
诗琴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一抬眼正好与凤非鸾那带着几分冷意的目光遇上,一个激灵慌忙又低下了头,细长的手指有些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因闻得王爷突发疾病,老奴一时心急便入了碎云轩还请王妃恕罪,老奴甘愿领罚。”
“领罚?”凤非鸾收回落在诗琴身上的目光,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比起嬷嬷受不受罚,本王妃更加的想知道……嬷嬷你,是如何得知王爷突发疾病的?”
她让独孤澈在门口守着只不过是为了防止萧琴那个怪老头突然闯进来惊扰了慕思樵和君无痕,没想到怪老头没有拦到倒是将这李嬷嬷给拦下了,看来,这府里头关心君无痕的着实不算少啊。
“哦,回王妃娘娘,老奴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诗琴姑娘说,王爷突发病症,她怕王妃一时心急,所以便将王爷生病的事情告诉了老奴,所以老奴才斗胆来到碎云轩。”
李嬷嬷依旧弓着身子,说的话同诗琴适才所言无二般,凤非鸾眼眸一眯抬脚下了走下石阶,亲自扶起李嬷嬷,笑颜如花:“诗琴说得对,是本王妃太过焦急了,王爷身子不好,适才突然晕厥本王妃着实吓了一跳,幸而,樵儿和澈儿来得及时,王爷的病情也算是稳住了,刚刚本王妃口气冲了些,还望嬷嬷不要见怪。”
李嬷嬷身子一僵,想要从凤非鸾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是眼中望到的却尽是温和的笑意,有那么一刻她险些忘了曾经凤非鸾在前院上演的哪一出好戏,险些以为,她就是眼前看到的这般和善好欺……
“王妃言重了,王妃也不过是担心王爷老奴怎么会怪王妃呢?只是,王爷昨日都还好好的,今日怎生的就……”目光少了眼慕思樵,接着道:“不知王妃可否告知老奴,王爷究竟是得了何病?是否需要奏请皇上,请皇上派遣御医前来一看?”
“唷,李嬷嬷,瞧您老人家这话说得!”慕思樵杏眼一翻,斜倚在一旁的柱子上,冷笑道:“想我慕思樵顶着圣手医仙的名号,不知道天下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我去给他瞧呢,怎么到了您老人家这儿,我这医术就连皇宫里的那群庸医都及不上了!”
说她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质疑她的医术,难不成她那医仙的称号还是白的来的不成!
“就是就是,我师父的医术可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要不是老大,她才不会过来呢!”一旁的独孤澈狗腿的接上话,在他看来,他师父说的话就是至理名言,顺着她的话总是不会出错,更不会挨骂的!再者,对于自己师父的医术他还是相信的。
“你们!”
该死的!她早就说过凤非鸾手上的人绝对不是那么轻易打发的,可惜偏偏有人不相信,这回可怨不得她!
“呵呵呵,嬷嬷别气,樵儿澈儿年幼不懂事,嬷嬷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凤非鸾轻声安慰了句,眸光轻动:“嬷嬷适才不是说想要知道王爷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吗?本王妃,现在就告诉你……其实,王爷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不过是出乎了有些人的意料罢了!”
李嬷嬷心跳不由的停了一下,猛地仰头,正好对上凤非鸾满是戏谑的双眸,心下一惊慌忙低下了头:“那便好,那便好……既然王爷已然安定,那么老奴也该回前院去了,王爷就劳烦王妃了。”
“嗯,嬷嬷放心去吧!哦,对了,嬷嬷,皇上日夜操劳国事皇后娘娘也要竭力管制后宫,所以,本王妃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惊扰到他们,你说呢?”
“呵呵呵,娘娘放心,定然不会惊扰到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凤非鸾点了点头,特意弹了弹李嬷嬷的衣角。“嬷嬷的衣角沾了灰,回去之时可以换洗了,另外,王爷不喜欢吵闹所以才一直呆在碎云轩,但是……如果有人破坏了碎云轩的话,本王妃想,嬷嬷可得帮着本王妃看着些,若是饶了王爷的景仰,可别怪本王妃不讲情面!”
“是,老奴记下了,老奴告退。”
沉着脸退后三步然后转身带着那四个丫头一起朝着门口走了去。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慕思樵瞪着已经走到门口的五道身影,难以置信的朝着凤非鸾吼道。
“要不然呢?留着她们给你端茶倒水还是捏背揉肩?”
“都公然叫板到这儿来了,你还让他们走了,凤非鸾这个不像你一贯的风格。”
“呵呵!”凤非鸾抿唇一笑,提步上前:“偶尔换换风格才不至于腻味,再者,不放放长线怎么钓大鱼,没有大鱼,这么多人怎么够吃?你说对吧——诗琴!”
原本上前的脚步突然一转,直逼到诗琴面前,带笑的眸光犹如刀刃划过,诗琴情不自禁的后退了步,“王妃说得对。”
“那就好,本王妃还以为,你觉得不对呢!”
诗琴无言以对,晚秋初冬的季节她居然沁出了阵阵冷汗,良久,就在她快要招架不住之时那道目光突然撤离,而映入眼底的那双白色绣花鞋也开始渐渐淡了出去。
“下去吧,记住,碎云轩不欢迎外人,管好自己的嘴和心,可别让它们背叛了自己。”
毫无温度的话语在耳边回荡,第一次,诗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选错了路,以至于一步接着一步的错下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城破
上原天和三十五年冬月,一场诡异的大雨过后原本奋力镇守边境洛城的边城守将林樊突生异心,支开身边副将打开城门,当皇帝派出的骑兵摆脱途中遇上的伏兵赶至洛城之后,洛城外驻扎的二十万青茩东云大军已进了城,骑兵虽然矫勇善战却也不敢以三万与青茩东云的二十万大军相对,无奈之下便之后退至于洛城最近的黎州等待余下援兵的到来。蝤鴵裻晓
洛城主帅投降,青茩东云士气高涨,主帅南翰天原本打算乘胜追击一举进攻相邻的三城一州,却被青茩太子青熬阻止,南翰天虽然不悦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后来青熬又要求大军停留在远处,由他自己带着五千名亲自挑选的士兵入城,出乎意料的,这一匪夷所思的决定南翰天并没有阻止反而竭力支持,青熬却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依旧带着五千士兵入了城。
熟不知,洛城之内余下也只不过是些老弱病残无力战斗的士兵,而百姓早已不知所踪,诺大的洛城俨然成了一座空城。
孤狼翻身下马,负手仰望着那匾额上‘将军府’几个大字,说不上感触万千,却也能触动他心中那根就为波动的琴弦,其实,抛却前尘过往来说,林樊此时的心情他还是理解的,毕竟曾经的他也这样面对着自己的家而不得归。
“殿下,可要拆着着匾?”
身上的将士见他久久望着匾额没有移开目光,以为他是对此的不满,带着些许自己的小心思有些讨好的上前询问着。
孤狼收回目光,嘴角一勾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本宫记得,本宫已经交代过了,入城者不得破坏城中一草一木。”
“殿下恕罪!”
那人一听知道自己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慌忙跪地请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
“这次暂且饶过你,再有下次别怪本宫不近人情!”冷睨了身后的人一眼,孤狼提袍踏上石阶。“在门外守着,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能踏进将军府半步,凡有违军令动了城中之物者,军法处置!”
“是!”
那人抹了把汗,过了好些时候才抬起头瞧着已经跨入大门的背影,见他已然走远才渐渐地松了口气,他自幼从军,上阵杀敌都没有退缩过,可是刚刚那一刻,听着太子爷那冰冷刺骨的声音,那险些扛不住逃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真的可以如地狱魔音一般杀人于无形……
再次回想刚刚听到的那声音,那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终于回过了神来,起身站直了身子警惕的盯着四周,他已经得了一次警告,若是再出了点岔子,他的人头恐怕也就该离他而去了。
跨进大门,方才抬步面看到院子中间那一声戎装手持长枪的身影,纵然是已然投诚,那身子却仍然不见半丝卑微,相反,那矗立的身影此刻显得格外伟岸。
孤狼扬扬唇,对于林樊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意外,他原本就是来找他的,这会儿遇见了正好。
“林将军,久仰了。”
不可否认,林樊的确是个好将军,好臣子,他钦佩他,但这一切都不足以同他曾经犯下的过错抵消,说到底,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若是没有他当初的贪心和怯弱,或许所有的事情又是另一番景象。
“你就是青熬。”
神色未变,林樊沉稳开口,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这样的答案,原本就已经在他的心中。
“是。”
一个字方才落下,林樊身形一动,红缨翻飞手上的银枪直朝着孤狼的面门而来,孤狼不闪不躲,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银枪飞速而来!
银枪越来越近,眼前着就要刺进他的咽喉,那不断缩短的距离,而他也顺从的迷上了双眼,让人禁不住为他捏了把汗……
“为什么不躲?”
耳边复又传来声音,孤狼知道自己已经赢了,缓缓睁开眼,垂眸看了眼抵在自己喉咙的银枪,嘴角不由勾了起来。
“为什么要躲?躲就能消除将军心中对本宫的恨意了?恐怕是不能的吧!”
林樊没多说什么,但是抵着孤狼喉咙的银枪却收了回来,眼底意思狼狈一闪而过。
“呵呵呵,不愧是青茩的太子殿下,够胆量!”他纵横沙场大半辈子,今日却败了,败的这样的惨烈,就连自己守护了大半辈子的山河都被他自己拱手相送,这光荣一生,终于还是败在了这儿。
孤狼但笑不语,这个时候想不出来自己是该如何开口的好,劝慰?动手拿下江山的是他,劝慰无疑是在她欣赏撒盐。辩解?事实便是如此,做过的解释反而遮遮掩掩不如如今的这般清晰明了,何必呢?
两个人就那么直直相识了许久,周围的气氛就如同风卷残叶一般的诡异,檐角的水珠打落下来,这一刻听得是异常的清晰,风卷起了两人的衣角猎猎作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樊收回了目光,带着些许自嘲的笑了,笑里带了狼狈。
“有人让本宫个林将军带了句话,不知道林将军,听是不听?”
很奇怪,林樊的笑容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当孤狼话音一落,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眼中隐隐泛起了泪光。
“听,为何不听,为了听这句话,已经搭上了洛城,我怎会不停呢?”他为了这句话耗费了一辈子的心血,他怎会不听?怎会再去逃避?
“那人说,你做下的孽,就算是下了阿鼻地狱也难以洗清,而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噗!”
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林樊的身影一晃双膝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只觉得胸口一阵汹涌还来不及反应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也就因着这一句话,在战场之后连眉头而不会皱一下的硬汉将军居然落下了眼泪。
“呵呵,看来林将军还是能够记得当初的点点滴滴,那么本宫就不打扰林将军回味了!”看着林樊的模样,孤狼并未有丝毫的动容,口中的话语越发的冰冷刺骨。“对了,林将军万万不可轻生哦,有人说了,你已经对不起她了,若是此时你在负了你的妻子儿女,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送他们去地狱被你,所以,将军三思!”
言罢,转身踏出了大门。
不愿他心狠,他亲眼看着他主子是如何从那修罗地狱之中走过来,他主子救过他的命,他自然是不会对那些伤害过他的人手下留情!
“咣!”
一声巨响,长枪直直躺在了青石地上,林樊呆呆的望着地上,肩膀微微的抽动,一阵断断续续的笑声渐渐传来,而后那笑声愈发的大声凄厉,闻者心酸。
……
翡翠城,一夜大雨之后官道之上满是水坑泥泞,天刚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划破沉寂的清晨,薄雾之中几匹高头大马迎面呼啸而来,随后紧跟着一辆马车,一行人皆是行事匆匆,无论是马儿还是自己身上水珠都不停的落下,一看便知定然是昨夜冒着雨赶路的。
为首的那人一身黑色斗篷,冷冽的双眸紧紧盯着前方,手中的长鞭落在马儿身上驱使着它不断向前。
“吁!”
突然,为首的那人勒住缰绳,周身泛起一股肃杀之气,而他身后的几人见状也都勒住马皆警惕的注视着四周,他们皆是万里挑一的好手,自然能够察觉此时的不同寻常。
果然,不多时候迎面的薄雾之中传来清晰的马蹄声,马上的人似乎也瞧见了他们,之间他迅速勒住缰绳,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下了马,也顾不得自己衣裳的泥泞,便匆匆上前对着那为首之人问安:“大人!”
齐尧锐利的目光落到来人身上,心中隐隐猜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何事?你们是已经赶往洛城了吗?为何洛城还会失手?!”
别人不清楚洛城之行有多么重要,他可是清楚得很,如今洛城失守,也就意味着更加难上了一重,他不敢想想,若是那东西落到了别人手中,又该惹出怎样的麻烦。
“大人恕罪!”男人叩首匆匆将事实道出来。“末将得大人令后便率领骑兵一路朝着洛城进发,却不想在黎州城外遇上敌军,那些人为数不多,却武功极高极为难缠,他们撑着我们扎营停驻之时,喂马吃了泻药,导致军中马匹短缺,末将命人去黎州城中寻人支援,前前后后耽误一日之久,等到末将感知洛城之时,洛城……已破,而,开关放敌军入城的林樊也不知所踪!”
闻言,齐尧眼眸一寒,跪在地上的那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一脚踹出三米之外,嘴角瞬间流出猩红的液体。
“既然如此,养你何用?!”
“大人,饶命!末将还有一事禀告!”男人捂住胸口,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一份沾了血的信封,递到齐尧手中:“大人,昨夜有人潜入军中……留下了这封信。”
齐尧接过信,目光落到信封之上,那‘上原皇帝亲启’之上,心中忍不住一惊,他们出行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是这封信明显是来至于青茩东云,他们还未到洛城,对方便知道他们的行踪,岂不是说……
想到此处,他不敢在耽误,立马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皇上。”
“咳咳咳。”一阵轻咳声后,帘子被挑开,君纵天有些疲倦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出了何事?”
他从临汾出来,前两日染上风寒,这一路上不停的奔波,还越发的严重起来。
“皇上,敌军送来一份信,说是要皇上亲启。”
君纵天眼眸一眯,显然齐尧想到他同样想到了。
“拿来!”
“是!”齐尧双手呈了上去,可是又突然收了回来,有几分担忧的道:“皇上,当心有诈!”
君纵天不以为然,照样将信拿了过去。
“他们既然知道朕在此处,若是真心想要杀了朕还不容易,何必……”
目光落在寥寥数语的信上,君纵天后面的话哽在喉咙,原本就紧蹙的眉头瞬间打了个死结,就连喉间都涌起了一阵腥甜。
颤抖着双手将信纸收了,口中吐出俩个字:“回宫!”
“回宫?!”齐尧一愣:“可是皇上……”
“朕说,回宫!”
君纵天有重复了一遍,天子之威显无疑。
“是!”
齐尧虽然不解,却也不再坚持,迅速回到马上掉马回头,一声令下,一行人又匆匆消失在薄雾之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君无痕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也不见转醒,但是吃过慕思樵给的解药之后面色已经好上不少,不再似之前那般苍白,睡梦之中也安稳了许多,从慕思樵那儿得知君无痕晕倒的原因之后,凤非鸾愈加的谨慎,君无痕在昏迷中她不放心别人照顾,便自己守在床边一步除了上茅厕她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他的床榻,就怕除了丝毫的差错。蝤鴵裻晓
喜儿从门外进来就看到凤非鸾倚在床头睡着的模样,因为早上太冷的原因,她无意识的搓着自己的双臂,喜儿不禁鼻子一酸,这样的凤非鸾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到过,一直以来,她在她眼中都是一个顽劣不堪的孩子,可是这会儿她突然发现她长大了,知道替别人着想了,也知道心疼别人了。
眨眨有些泛酸的眼睛,喜儿放轻了脚步快步走到凤非鸾身后拿过屏风上的披风轻轻替她盖上,谁知道才一碰她,她立马就坐直了身子。
“王爷夫君!”
凤非鸾一睁开眼本能的朝着床上看去,可是君无痕还是静静的躺在那儿,双眼依旧紧瞌着,嘴角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随即朝后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牵了牵嘴角,“喜儿,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你们家王爷醒了呢。”
说着话眼神又暗了下来,就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
喜儿也没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替凤非鸾送上一杯热茶,劝道:“二小姐,你先去睡一会儿吧,喜儿帮你看着,昨天守了一天,晚上又熬了一夜,在这么撑下去,王爷还没有醒过来,你倒是倒下去了。”
凤非鸾结果茶水,轻抿了口,又用丝绢沾了些许茶水朝着君无痕有些干裂的唇上擦拭着。
“没事儿的,王爷在这儿躺着,我就是过去了也不一定睡得着,语其那样担忧着,我还不如在这儿等着,起码能图个心安。”
喜儿叫她‘二小姐’而不是‘王妃’,她的意思她明白,可是如今这个关键时期,她连自己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