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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错将锦心付流年:惑世红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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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算是明白了!”穿红衣的司凤【炫】恍【书】然【网】大悟,笑道,“这就是公子方才不肯相认那位苏姑娘的原因吧?”
  文墟气结,恨恨盯着她,女人都在想些什么?性命交关的大事摆在眼前,好像压根没有看到,却去关心一些莫名其妙的儿女私情?转头望向少爷,却见风帽下菱角般的嘴唇微牵,露出清雅笑容,并没有半点怪责的意思,似乎是默认了司凤的话。


  第3卷

  同心约(1)

  除了碰见那位奇怪的白马骑士,对于苏养珠来说,这仍然算是平常的一日,下了门板,焖住炉灶的余火,上楼服侍父母喝药睡下,她筋疲力尽地回房,简单梳洗后脱去外衫,倒在冰冷棉衾里,入睡前,脑海中又闪过风帽下似曾相识的温柔目光,然后沉重的睡意像水流漫延过全身。
  她是被彻骨的寒意冻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躺在一条偏僻的侧巷中,居然连根手指头也不能动,惊异地呀了一声,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夜色中看不分明,只知道来人身形纤秀,似乎是个女子。
  “我点了你的穴道,别出声!”果真是女声。
  “你是谁?”
  女子向巷外看了一眼,答非所问:“你们招惹上什么人了?若不是少爷要我查实你的住处,今天你就死在火里了!”
  突然想起重病的父母,苏养珠额头顿时沁出一片细汗,失声叫道:“放我走!”
  女子身形迅捷无比,并指在她侧颈一点,急促地低声道:“我点了你的哑穴,你好好听我说。那两个纵火的人,大概已经发现你不在房里了,现在还守住你家茶寮出口,他们行事狠辣,武功深不可测,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当时只来得及将你偷偷带出,你父母……”
  红衣女子露出同情的神色,低声叹息:“我要赶去向公子复命,不能久留,一个时辰后你穴道自解,记住,千万不要出去送死!”
  苏养珠无法动弹,也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子说完这几句话,闪身离去,不知何时天上下起细雨,浇在身上寒入骨髓,她急得五脏六腑好像在油中煎熬,只能听着巷外呼呼火声,却不像平时走水了那样,有邻居呼应搭救,整条街一片死寂,良久,听见有两人缓步走到巷口,离自己不过数步之遥,低声商议。
  “大人,怎么办?上面交待过总共有三人,如今少了一口……”
  “噤声!”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喉音,沉默半晌才又开了口,“咱们依命办事,用迷香迷倒了街坊,再将苏氏茶寮烧成白地,守住了所有出口,并没有看见有其他人逃出,切记!”
  “是!”

  同心约(2)

  这寥寥数语听在苏养珠耳中,却像平地惊雷,震得她双耳嗡嗡作响,泪水混着雨水流了满脸,整颗心却比初冬的雨更加冰冷,有人下令烧掉茶寮,要他们一家三口的命,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穴道解开,挣扎着爬起,双脚像踩在云上,虚软无力地奔到巷口,只看见对面的苏氏茶寮已成一片焦墟,细雨中烟气蒸腾,还有余火在残壁深处闪动跳跃。
  苏养珠呆立在雨中,摧心伤肝的痛楚令她难以动弹,数年以来,早已将苏父苏母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夜之间,故园亲人尽成焦土,怎么办?神魂无属时,一骑旋风般卷到近前,来人俯身将她一把掠上马背。
  “你是谁?”这个时候出现的,大概和纵火凶手脱不了关系,苏养珠急怒攻心,一时忘了害怕,拳脚并用,拼命挣扎。
  “苏浅姑娘,是我,事出突然,请原谅在下唐突!”疾弛中,马上人环住她的手臂不松不紧、恰到好处,耳边的声音清朗如水。
  “文浚源……”脱口说出一直留存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原来是他!这一世唯一知道她真实姓名的那个人,花神庙前,彩笺红线飞扬的神木之下,白衣红带,飘然若仙,是四年前那个一见难忘的清雅少年,不知为什么,心头一松,眼前所有景物渐渐黑了下来。
  半梦半醒间,头目森然,遍身如沸,耳边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一个男子的声音略带焦虑:“公子,你为长陵王解说天下大势,让他生起惜才之心,放咱们离开了青阙,但这毕竟是兵行险着,昨夜你若是乘着雪镰赶去五郡,凭雪镰的脚力,只怕谁也追不上你,为什么要回转青阙去救苏姑娘?”
  文浚源温和的声音响起:“文墟,你跟随我同在玄机法师座下修炼这么多年,难道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都不懂吗?”
  文墟很是不以为然:“救便救了,你又叫司凤雇了车,这下子咱们要多久才能进入五郡治下?如果长陵王突然改变主意,半路截杀咱们……”

  同心约(3)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文浚源悠然打断,“方才我为苏浅姑娘把脉,情况很糟,定有一场大病,如果骑马赶路,于康复不利!”
  虽然还想细听,但是再难坚持,苏浅全身一沉又陷入昏睡,其间感觉有人喂水、施针,整个过程也是恍如梦中,不知过去多久,她微微睁开眼,感觉从头到脚浸在汗水里。
  艰难地半侧过头,看见身边置有一张矮几,一个身穿白色苏锦长袍的少年,正在俯身写着什么,烛光如豆,映照着他温润如玉的脸颊,长睫、凤目、菱唇,俊俏得难以用言语形容,看了一阵,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写什么?”
  一发声便心中失悔,自己的声音即干且嘶,难听极了,文浚源闻声回头,向她微微一笑:“金刚经!想喝水吗?”
  苏浅舔舔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文浚源搁了笔,在案上拿了茶盏,倾身将她扶起喂了半盏温茶,然后扬声叫道:“司凤!”
  “是!”车轿外有女子脆生生地应了,小心翼翼地将帘子掀开一条小缝,侧身进了车中,听见似曾相识的清脆声音,苏浅一时默然,这个叫“司凤”的,正是茶寮失火那晚,曾在侧巷见过的女子。
  “为苏姑娘擦洗,换衣!”文浚源神色平静坦然,只是调转了身体,背朝向毡榻,仍旧俯身写经。
  “不用!”见司凤俯身来拉锦被,苏浅紧张地死死揪住被角,向里缩去。
  “我家公子令我们不要随意进出车轿,他也不回避,是希望不要有寒风吹到你,你可别不知好歹!”司凤有些着恼。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自己来就行,不敢劳烦司凤姑娘!”拿过洁净的棉布,苏浅擦净全身浮汗,又在被下褪去衣物,换上司凤的贴身罗衣,果真病得不轻,稍微动作快些,就觉得眼前发黑、心跳如鼓,费了一柱香时分才收拾妥当,司凤抱着换下的被单衣物,小心翼翼又出了门。
  “你能起身吗?”文浚源仍然背向她,柔声道,“今日,是令尊令堂的头七!”

  同心约(4)

  雨夜中只剩一片焦墟的苏氏茶寮似乎又浮现在眼前,泪水夺眶而出,苏浅拼命忍住抽泣声,泪眼朦胧中看见文浚源转身递来一叠字纸,低声道:“客途之中,诸事不便,就焚了这几日我默抄的《金刚经》,权当为令尊令堂超渡!”
  将这卷字纸一张张在烛火间引燃,看着火光明灭,纸张化为灰烬,飘落在铜盆中,过往数年苏父苏母的诸般好处一一浮现在心头。
  对于她奇怪行径的视而不见、不予追究,忍耐她的任性妄为,也曾问过他们,对于自己突然之间的不同,难道就没有疑虑?
  苏浅记得苏母望着自己的目光,那样温存慈和,她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养珠还是我们的养珠,若是心里有事,想说自然就说了,不想说也由着你,只要开心就行!
  不管哪生哪世,慈母的心都是一样的。苏浅吞声呜咽,如今她想对那双慈祥的老人,说出前因后果、过往来历,却再也没有机会。
  “想哭就哭出来吧!”文浚源温柔的声音,像火种点燃了她所有的悲痛,终于失声痛哭,疑虑、畏惧、孤独、不可知的未来,全部随着开闸的眼泪奔泄而出。
  她任性地借用了文浚源的肩头,全然不顾精致的苏锦广袖上满是自己的鼻涕眼泪,他为她编过同心结挂上神木,他为她写下金刚经超渡亡父亡母,朦朦胧胧中脑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或许命运安排她跨越时光长河与冥冥空间,注定是为了来到他的身边?
  再过几日,苏浅已经可以起身,自己亲手抄录《金刚经》,只是鬼画符似的墨宝和文浚源一笔风骨高标的小楷相去甚远,看着不禁有些郁闷,文浚源听见她搁笔叹息,靠近细看,冠玉般的脸上露出笑意:“我可以教你写!”
  “多谢文公子!”话刚一出口,便看见文浚源转头朝向自己,凤目中露出深究玩味的神色,彼时两人面面相觑、鼻息相闻,苏浅完全无法控制,腾一下满面红云,不由自主向后畏缩。

  同心约(5)

  “那日听司凤说你遇险,在骑雪镰赶回青阙城救你之前,我便为你安排好了!”文浚源并不退后,反而一手支在几案上,向前略倾身体,看来好像是将她封锢在几案和自己的怀抱之间,“等到了五郡,请父亲大人收你为义女,以后不要叫我文公子,可以兄妹相称!”
  一时怔忡,在某个黑夜里,有个神情严厉的少年曾经对自己冷冷说过“一介市井之徒,商贾时妖之流,我怎能和你结拜?”定睛望着面前清雅温存的面庞,似乎想望进他的心里,那双温柔的凤眸却毫无闪烁游移,坚定地与她对视。
  还是经不住这种能看透灵魂的注视,苏浅垂下眼帘:“你派司凤查实我的住处,救了我一命,我已经很感谢了!实在……没有必要再这么做!”
  她感到白衣少年松开支撑几案的手臂,向后退开身体,良久方才低声道:“有些人,一见终身误……”
  苏浅抬头,却看见文浚源揽住广袖,神态如常地研墨,似乎刚才的那句话从来不曾从他嘴里说出来过,这算是什么意思?连她也有些糊涂。
  “公子!”文墟怒气冲冲地掀帘进了车轿,却看见苏浅端坐在几案边,手持一支紫羊精毫,文浚源俯身在她身后,握住她的右手在教她写字,听见文墟进轿,他眉尖微微拧起,并没有抬眼,淡然道:“你忘记了我的嘱咐?”
  见他不高兴,文墟虽然恼怒,却也不敢造次,将轿帘在身后小心置拢,垂手道:“公子!刚才我听司凤说,你要我骑雪镰先行赶去五郡?”
  “不错!”
  “为什么?”
  “这几日有不少形迹可疑的人在附近逡游,恐怕长陵王很快就要动手了!你先乘雪镰去五郡属地,通知绥重接应,跟我这么多年,竟也不懂得权衡机变,还要来问我为什么?”
  “公子……”文墟咬咬牙道,“你明知道司凤武功大不如我,怎么不派她去,留我在身边照应?”
  “我自有安排!”
  “请恕属下直言,公子留下司凤,不过是为了方便照顾苏姑娘,可曾想过没有,强敌来犯,你们要如何抵挡?”

  同心约(6)

  文浚源感觉自己掌心中那只纤细的手微微一震,笔下娟秀的“生”字最后一笔便显得粗陋难看,轻叹一声松开手掌,抬眼冷冷盯着文墟:“怎么?你是要和我比试一下,谁强谁弱,谁高谁低?”
  文墟脸色有些发白,少爷师从玄机法师,被称为五十年来最为难得的学武奇才,精通歧黄之术,轻功、暗器已臻化境,掌剑双绝,自己和司凤的剑法还是他教的,一向温厚待人的少爷说出要与自己比试这种话来,显然已是动了真怒,不敢再多话,只得默默无言施礼退下。
  “咱们继续!字如其人,你的提顿过于用力,性子必然刚硬,不通转寰,并不是一件好事……”文浚源看见苏浅搁了笔,脸色苍白,偏过头不看自己,笑道:“浅浅怎么了?”
  “没必要为了我改变原订计划……”苏浅用力咬唇,“我不想成为你们的拖累!”
  她感到身后的白衣少年俯下头,在自己颈后轻轻一吹:“我此次来青阙,拒绝了长陵王的拢络结纳,此人才疏志高,手段不免流于偏狭狠毒,一时迷惑放我离开了青阙,一定会后悔,所以浅浅与我,究竟是谁拖累了谁,现在还难说得很!”
  似乎为了印证文浚源的说辞,文墟骑雪镰离开不过三四天,这日刚过午时,马车正在路过一片乱石坡,晴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呼哨,大概三十余人便自乱石后现身,穿着各色直裰麻鞋,作山匪打扮,手中陌刀利剑映着日头,雪亮刺眼。
  正在赶车的司凤长剑出鞘,纵身跃下,站在马头之前,这些山匪见是个秀美的红衣女子,呼哨调笑,言语不堪。
  苏浅哪有心情练字,微微侧头,看见文浚源转头在行囊中摸出一卷青布,手指一抖在案上展开,布卷平铺在案上,足有三四尺长,中间细布中插着长短粗细不同的百余支银针,这么做过后,他又垂首在书卷上,似乎外界的吵嚷与他完全无关,车轿外司凤与山匪已斗成一团,刀兵相交声中,夹杂着女子清叱,男人的呼喝嚎叫,乱成一窝粥。

  同心约(7)

  苏浅实在忍不住,向门边挪去想看看究竟,就在这时,轿帘被掀开,一张满面胡须的丑脸伸了进来,和她觑了个正着,啊地失声惊叫,那人握着九环鬼头刀,一步跨上车,口中笑道:“好美貌的小妹子……”说话间,一只骨节粗硬的手已将苏浅的右臂提起,正在试图将她贯倒轻薄,却觉手腕一软,竟提不起力气。
  白影一闪,面前满脸惊恐的美丽少女已被一个白衣少年护在身后,山匪怔了怔,垂头看见腕上一支三寸余长的银针正在颤悠悠地晃动,用嘴叼起针尾拔下,又要动手,却觉左膝一软,突然半个身体完全麻木,扑倒在轿内的毡毯上。
  那清俊的白衣少年似乎嫌他腌脏了车轿内的毡地,眉头微微蹙起,袍襟未动,已飞起一脚将他踢下车,那半边身体的麻木感渐渐转成钻心剜骨的刺痛,实在忍耐不住,在尘埃中来回翻滚,嘶声呼痛。
  车外司凤凭借精妙的剑法已伤了数人,这一变故突生,剩下的山匪都停了攻击,露出惊愕的神色,有人已叫道:“三当家的中招了!”
  一片纷乱中,轿帘掀起,车辕上已立着一对少年男女,穿着白色苏锦长衫的少年神色冷淡,扬声道:“他的手少阳三焦经被截断,已是个废人,还有谁想来领教,文某决不推辞!”
  司凤与数十山匪为敌,也已气喘吁吁、后力难继,余下山匪一脸茫然失措,已有人心生怯意,在地上痛得生死不知的三当家嚎叫道:“还愣着干什么?浑帐东西,快扶爷走!”他一发话,有数人赶来将他扶起,呼哨一声数十山匪退得干干净净。
  司凤收剑回鞘,气息急促地抬头道:“公子,怎么办?”
  文浚源脸色沉凝:“司凤,这里离五郡不远了吧?”
  “是!现在已到虎牢山隘口,过了山谷就是荪郡!”
  “虎牢山匪向来等级严明、手段凶狠,但近来绥将军已决意清剿,在此时顶风作案,对付咱们这区区一顶驷骑车轿,来了这些人马,又是三当家亲自上阵,不像是虎牢剧匪谨慎的行事方式,想必是长陵王在背后指使!”文浚源凤目微眯,闪烁着慑人的寒光,“按雪镰的脚程,绥重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但是绥将军麾下轻骑兵,并非雪镰那样的宝马良驹,从驻地赶来还需一日。司凤,我能相信你吗?”

  同心约(8)

  “公子放心!如有吩咐,属下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敢辜负!”激斗之后,红衣女子鬓发有些散乱,却语气坚定。
  “我们不能留在原地,给他们时间集结人手、卷土重来,我赶车先行通过虎牢山,引开山匪,你护着苏姑娘,迟一个时辰再通过!”
  “公子!”司凤急了,叫道,“怎么能让你以身犯险?”
  “司凤姑娘!文家哥哥的计策确实不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苏浅,突然自车辕上跳下,握住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以你的功夫,只怕没有办法牵制那些山匪。”
  司凤明知她说得是实话,但是见她为了逃生,完全不顾及文浚源的安危,心中厌恶,用力甩开手,恨恨道:“我家公子白白待你这么好……”眼见苏浅立时颊生红晕,心中存了偏见,看在眼里只觉更加厌憎。
  文浚源为他们留下两匹马,赶着马车绝尘而去,司凤气得坐在一边恨恨无语,苏浅却走上一步,淡然道:“司凤姑娘,你现在追去吧!”
  “什么?”司凤以为自己听错,圆睁杏眼望着她。
  “你们在青阙遇到什么事,近来我也明白了七八分,如果虎牢山匪真是长陵王所指派,目标是你们,其实我并没有危险,只要留在这边隘口躲藏,你追上去与文家哥哥退敌,与文墟绥重会合后,再来接我,这才是两全其美的计策。”
  司凤见她款款道来,不禁怔了怔:“方才……方才你同意公子的做法,原来心里存着这个念头?”
  苏浅颔首,神色十分庄重:“如果不先支开文家哥哥,他必然不会允许!”
  “苏姑娘,我当你是个凉薄之人,刚才多有冒犯,请见谅!”司凤生性豁达,毫无扭捏作态,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见司凤纵马向虎牢山隘内奔去,生怕文浚源留下的另一匹马露了行藏,苏浅在马臀上抽了一鞭,任它纵开四蹄远远奔走,自己转向隘外密林中走去。
  天色已暗,月华初上,脸颊上突然一凉,抬头看见靛青的夜空中飘下稀疏的雪片,身上还是司凤的夹衣,心头一沉,司凤偏爱红色,短袄襦裙都是明艳的朱红,如果雪下得大了,自己走在雪地中,将会成为最明显的目标。

  同心约(9)

  加快脚步向密林深处走,突然听见草丛中有轻微的悉嗦声,身后掠过一阵寒风,汗毛乍起,俗话说“云从龙,风从虎”,不会这么倒霉,碰到山间的饿虎了吧?
  一念及此,真想立即拔腿便跑,却听见身后有个粗哑的声音道:“是那个与硬点子一起的小美人,快告诉三当家的!”
  才听到这一句,苏浅便心冷如冰,千算万算,她怎么也没料到午后劫道的那班强人,竟然还没有逃走,而是躲在附近,三当家被一口银针断了手少阳三焦经脉,又有多人被司凤所伤,行动并不方便,没有料到此节,原是自己太过大意!手脚冰冷,她全身颤抖着步步后退,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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