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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裂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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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雪姨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竟然忘了是因为谁她才可以不用和她的女儿饿死街头,忘了因为谁她才能和她腹中的女儿过上现在这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今她还妄想通过除掉小姐你拿到祥凤玉,去换取那本来就不属于她和她女儿的位置。只是不知道她怎么调查到我和小姐藏身于此,毒死费将军,强夺祥凤玉,还敢刺杀小姐,不论是哪条罪名,让死她几百回都不够了。”
  费慧起身,蹙眉问道:“难道是孟昶以祥凤玉不在为借口,拒绝娶她的女儿吗?”


  049 往事(下)

  费慧起身,蹙眉问道:“难道是孟昶以祥凤玉不在为借口,拒绝娶她的女儿吗?”
  要是有旁人在此必会大惊失色,怎可以这样直呼皇帝的名讳,并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可雪姨是何人,连孟昶他爹的名字都直呼不误,又岂会在乎他区区一个后辈。
  雪姨忿忿道:“嗯,自从她得知现在后蜀的皇帝与小姐你有婚约之后,就一直希望她女儿顶着小姐的名头坐上那皇后的宝座,听闻她曾和孟昶提过此事,想以你母亲与孟知祥的情谊蒙混过去,但孟昶坚持要以祥凤玉为嫁妆,才会准许她女儿入宫。而你的父亲从你母亲过世之后,对什么都不上心,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一样,似乎活着也只是因为你母亲那句要他活下去的话。于是她便开始派人到处找我们,企图把那祥凤玉夺走,虽不知当年你母亲为何要将自己的女儿换走,但为了万无一失,让女儿掉包之事永远无人得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当年的知情人从这世界上消失。”
  费慧把雪姨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轻声问道:“雪姨,你说我母亲能看见未来的事情?”
  “倒也不全是,”雪姨看着费慧那双比她母亲还要空濛深远的眸子,摇了摇头,说道,“她只是能看见主人在未来为我们预定的一些事情。”
  “她很痛苦吧!”费慧声音中有着一丝怜悯,“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活的太清醒的人,痛的也更彻底,而她除了现世,还有背负着未来。”
  雪姨怔怔的望着费慧,不知为何自从小姐这次醒来后,身上有时会产生一种令人陌生的感觉,当那种感觉与这十几年来朝夕陪伴的熟悉交加时,她只能告诉自己那是个错觉,定了定神说道:“那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小姐,你要准备一下,雪姨要带你回成都,去见你的父亲。”
  费慧眉毛一扬问道:“见我的父亲?徐国璋?为什么要见他?”
  “你母亲临终前给了我、你父亲、孟知祥各一个锦囊,我的锦囊已拆,你母亲预言说我有朝一日会遇难灵力俱损,当我灵力全部恢复并有突破之时,那便预示着主人已回到这个世上,等那时我要带你回去见你父亲,因为你父亲的锦囊中除了你母亲留给他的话,还有藏了一个锦囊是专门为你而留。”说道灵力俱损,雪姨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语气渐沉,“前面的话都一一实现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带你回家,取回锦囊了。还有费将军被害,小姐被刺杀,这仇不报我仓雪云誓不为人。”
  “给我的锦囊?”费慧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雪姨能否去将锦囊取来给我便是了,我不想回那地方,也不想去见我父亲。”
  雪姨一脸为难的看着费慧,说道:“小姐,拿出锦囊并不难,但那是你母亲留下的神谕,我不能不从。”
  费慧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心道:“留给自己的神谕么?唉,反正找不到了归途,也没有什么线索,不如去看看是否有什么玄机。而且那个刺杀自己人,还是依雪姨的话除掉比较好,省的以后还要时不时的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暗下了决定时,突然想起孟昶今日要见自己,不知所为何事,那就明天去见见现在自己名义上的未婚人吧,于是浅笑道:“那雪姨就去准备一下吧,只是今日孟昶说要见我,我只是和金管家说了明日我在芙蓉院中无事,所以待会儿雪姨还是去徐娘那一趟,就说我明日在此等候她主上大驾光临。”
  雪姨沉声道:“小姐明日真要见他?那人可不是个好打发的角色。”
  费慧淡淡道:“竟然我和他之间还这么深渊源,那还是见见他为妙,而且晚见不如早见,我们也好尽早离开这里。”
  雪姨见费慧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起身道:“那小姐今日早些歇息吧,我这就去跟徐娘说一声。”
  费慧点点头,闭上眼睛躺下,没再说话了,一天折腾下来,身子早觉得疲惫了。迷糊中想起宝丫头似乎还在给自己烧洗澡水,挣扎想要起来,眨眨眼,却睡的更沉了。
  当费慧睡下的时候,雪姨在紫衣的引领下走向徐娘的房间,敲门后不久,便有人来开门,正欲开口时发现开门之人乃是金管家,朝房中望去,只见孟昶和秦公公也在里面,而徐娘则面无表情的静站在一旁。
  雪姨心下一惊,赶紧把头低下,虽然自己已经易容了,但是这么多年在躲开故人的行为都早已成为了习惯,而且现在小姐的身份还是保密比较好,立在门口道:“徐娘,我家小姐让我带话过来说,她明日会在芙蓉坊等候你主上的大驾光临。”
  徐娘闻声望来,点头道:“知道了,你回去转告你家小姐,就说徐娘会把话带到的。”
  “那就有劳徐娘了”说完雪姨便躬身转头离开了。
  金昊成一关上门,就听到徐娘懒懒的说道:“慧儿的话想必主上也不用徐娘在重复一遍了吧。”
  孟昶微微一笑,缓缓的道:“梦儿,你喜欢她吗?”
  “啊?”徐娘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孟昶神色自若的重复道:“你喜欢她吗?费慧,或者说是莫离。”
  金昊成和秦公公虽心下奇怪,但脸上也都未显露分毫,只见徐娘当即噗哧一笑,道:“喜欢,徐娘当然极喜欢慧儿了,不知主上为何做此问。”
  “是嘛,”孟昶沉默的半饷,才沉声问道,“那梦儿是想继续留在这芙蓉坊,还是愿意去陪在那位小姐身边?”
  徐娘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道:“徐娘愿意陪在那位小姐身边。”
  孟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暖声道:“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梦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多谢主上成全。”徐娘淡淡的笑着,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沧桑,可熟悉他的金昊成不难发现那短短的一句话中,有着怎样的决心和割舍,徐娘这次是真的放开了。
  前尘往事,就像昔日的台历,待旧日已过,新日已来,转翻之间,谁会刻意去细数台历上沾染了几许尘埃。


  050 消褪的狼牙

  前尘往事,就像昔日的台历,待旧日已过,新日已来,转翻之间,谁会刻意去细数台历上沾染了几许尘埃。
  这一刻金昊成有着从未有过的迷茫,原以为主上今日来会责问徐娘越权行动的事情,可从徐娘一开始进屋到现在,主上一句话都不曾问过,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那位小姐的仆人过来传话,还不知这沉默要持续到几时。他想过主上任何一种可能对徐娘的安排,却不曾想过有一天主人会以这样的方式让徐娘去选择,而他更不曾想到的是徐娘会选择离开,也许只有这样徐娘才能彻底的解脱,但去到那位小姐身边,怕是徐娘的生活会过的比现在还血雨腥风吧,这样真的好吗?金昊成心底泛起的涩苦渐渐的麻痹了嘴角,不管好与不好,自己终是没有那资格去陪伴或是挽留。
  “秦公公,我们回去吧,”孟昶淡淡的吩咐道,“徐娘安排一下,明日上午我会亲自拜见那位小姐。”
  “是,主上。”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秦公公低着头恭敬的说道,他不知道主上为何会突然做次安排,但必其深意,这些不是他这种人该过问的,他的职责就是在他有生之年里好好照顾主上,仅此而已。
  送走主上,金昊成深深的望了徐娘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留下一脸怅然的徐娘,独自转身离开。
  目送着金昊成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转角,他眼神的中的含义,并非徐娘不懂,只是她还想用自己这破碎不堪的一生,去好好的活一次。
  风从徐娘长长的发丝中掠过,自然而轻柔,这就是自由吗?徐娘紧握着那空无一物的掌心,似乎那一刻风就在那安家停驻。轻轻按着胸前那贴身放着的那张白纸,已经开始有着她徐娘淡淡的体温了。白纸新生,我终于懂得那为何物,慧儿,谢谢你,谢谢!抬头让风更肆虐的穿过发间,向上的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坚定。
  月高挂,夜已深,一条白色的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费慧的卧榻前,一个呼吸间,那人已从房间的窗口掠出,几个起落便离开了芙蓉院,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奔向青城郊外的一座竹木房子。
  房外的竹林一片寂静,房内却仍热闹非凡。
  “墨工,过来姐姐这里。”鬼姬一脸温柔的朝墨工招手。
  墨工见到鬼姬这副表情更是不敢靠近,紧紧捂着自己刚做好的刻度尺,警惕的望着鬼姬道:“不要。”
  鬼姬耐心的保持微笑道:“好墨工,你就借姐姐用一下,就一下下。”
  “你每次都是这样说,可借了就不还我了,”墨工一脸鄙夷的看着鬼姬讨好自己,上当受骗一次是天真,受骗两次是纯洁,如果再第三次受骗,那就是笨蛋了,“这个尺子很容易做的,只是花费的时间要长一些,懒女人,你自己去做一个就是了。”
  鬼姬顿时语噎,心下暗道,你倒是认为简单,上面的刻度如不小心有一个偏差,那么这尺子就前功尽弃了。
  正在教小墨琴识字的萧云,听到墨工的话,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道:“墨工你去看看后院里那些废尺子,你就知道她不是不想自己做,只是做不好。”
  鬼姬狠狠的瞪了萧云一眼,咬牙道:“我是做不好怎么着,公子留下琴谱中的基本曲,你不是也看了两天才会弹个开头。”
  鬼姬此话一出,在指点墨夜武功的封惊寒,眼神似寒冰般射出,望着房中众人冷冷道:“那你们还有有时间在这废话。”
  封惊寒虽然生着一张娃娃脸,但他那眼神却仍能让人不寒而栗,鬼姬可怜巴巴的望了望墨工怀中的刻度尺,悻悻的回到后院继续奋斗去了,刹那间房中只剩下沙沙翻阅纸和小声讨论请教的声音。
  虽然这些东西公子说只是入门,但对他们而言许多东西学起来远没有那六个小鬼来的快,因为那些内容不同他们出生到现在学习的任何一种思维方式,如今的他们头脑中很多东西成型了,再想改变就十分困难了,就像鬼姬早已习惯了用自己的工具去制造东西,而公子所教的那些远超过了她工具承担的范围,所以她要极为困难的去适应新的工具,新的制作方法,而墨工则不同,他头脑中没有任何概念,他只知道要完全按照公子的指示去做,一丝一毫不敢有所怀疑和怠慢。
  这些封惊寒都知道,只是那简单的一个九九乘法表,虽然自己凭着超强的记忆力把它记下来了,可是演算的过程中自己还是习惯不了那所谓的阿拉伯数字,时不时会将珠算法则冒出来,混乱不堪。入门过后,便开始正式的学习,这样下去如要没有公子的亲自指点,怕是自己这一行人会连那最初的门槛都要迈好久吧,此时他真的很羡慕那六个孩子,能在最好时间里遇上公子。
  公子昨日未出现,今日不知是否会来,不论是谁此刻都在期待着他的出现,期待他带来新的学习内容,期待他将自己从无力中解放。
  芙蓉花香?封惊寒心中一惊,瞬步来到院中,果然没令自己失望,公子来了。其余人见状不知发生何事,都紧随而出,见到静立在院中的那个白衣人,都恭声唤道:“公子。”
  墨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封惊寒身上,淡淡的说道:“你武功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封惊寒知道公子指的是自己发现他已来之事,摇头道:“以我的武功怎能发现公子的形迹,是我闻到了风中夹杂的芙蓉花香。”
  “你们的自信哪里去了?”墨冷冷的看着封惊寒,再看向萧云一行人,淡淡的声音中有着沉重的威压,“你们可知当狼群开始畏惧不前的时候,狼牙便会逝去它的光芒,没有锋利的狼牙,那便意味着彻底死亡。”
  “公子我们……”鬼姬抬首看向墨,那一瞬间,正看到那双墨黑的眸中闪过的刹那光芒,不由得全身一个激淋,所有的话便咽回了肚里。
  封惊寒不由得苦笑道:“还请公子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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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因为网络问题,无法上网,朋友帮忙占得章节现已补上。


  051 甘之若饴

  墨闻言清冷的眸子遥遥看着他们,片刻才淡淡的开口道:“知识就像水,永远不会枯竭。而人就像容器,总有会满的那一天。”
  书生皱起了眉头,甚是不解,“难得人就没有办法一直不断的学习吗?”
  “保持空杯的心态,水就永远不会满。”墨转身进屋道。
  封惊寒顿时【炫】恍【书】然【网】大悟,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唯有放下从前,放下那自持高傲的身段,与墨夜他们一起从零开始,方能心无芥蒂的学习。自己桎梏已久的武学瓶颈也终于被打破了,望着墨的背影,无比感激道:“谢公子赐教。”
  剩下的人虽比封惊寒慢个半拍,但也非愚钝之辈,经墨如此点明,自然也领悟了过来,眉宇间充满喜色道:“谢公子赐教。”
  那日在血杀总坛中,他们之所以臣服于墨,那是因为威慑于他的高深莫测的武功,追求极致的血杀。而今日的此时,他们是发自内心的臣服于这个神秘的男人,为他的博学,为他的那睥睨天下的气度,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公子都有这么一种感觉,就仿佛这世间都玩转于他的掌心。
  刚到门边的墨,闻言唇角勾起,浮起一抹冰凉的笑,“那就从此把你们不可一世的狂傲都彰显出来,可别浪费了我给你们搭建的舞台。”
  “是,公子。”这群受挫的狼,终于重新磨利了狼牙,仰天长嗷,踏着磅礴的杀气在月夜中归来。
  “当狼群开始畏惧不前的时候,狼牙便会失去它的光芒,没有锋利的狼牙,那边意味着彻底死亡。”其实这话墨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墨希望他们自己以后亲身去体会的话是,“可一旦它们磨利了狼牙重新归来,那么死神的镰刀也将敌不过它们牙尖的锋芒。”
  从此亮出锋利的狼牙为我而厮杀吧,成为让死神也为你们让道的狼群,还有努力在厮杀中成为胜利者活下吧,如果你们有幸可以活到最后,那我与慧儿便领你们一同去看这世间最高处的风采,一线血光从墨眼中闪过,唇边带难得的温柔,瞬时不见了踪影。
  房中的墨夜只感觉到一阵风过后,一只冰凉的手便锁上了自己的咽喉,比手还冰冷的声音同一时间在自己耳边响起,“你以后要负责墨阁最关键的情报工作,凭这样的身手你能为我做什么。”
  “对不起,请公子放心,”墨夜不知道是因为呼吸困难还是羞愧,满脸涨的通红,“墨夜会努力练习武功的。”
  墨琴不顾墨工他们阻挡的神色,可怜巴巴的望着墨,小声的替墨夜求情道:“公子,看在夜哥哥很努力练武的份上,你可不可以不要生他的气了。”
  墨看着墨琴那小鹿似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垂眸遮掩自己眸中的惨笑,缓缓的收回墨夜喉间的手,慧儿也曾有过这样的神情,可是自己大概永远都见不到了吧。
  墨夜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公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见他渐渐松开了放在墨夜喉间的手,提在嗓间的心总算放下了。
  指尖碰触到的异样感觉,让墨忽然神色大变,松开的手重新紧握,盯着墨夜,沉声问道:“这东西怎么在你身上?”
  “什么,什么东西?”墨夜已被墨骇人的脸色吓得心惊胆颤,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公子这么在乎。
  墨的声音平静无澜,却带着暴风雨前的预兆,“快说,凤玉怎么会在你身上?”
  “凤玉?”已经快无法呼吸的墨夜,意识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隐约听到‘凤玉’二字让他猛的清醒过来,“凤玉那是我们家族的不传之秘,公子你怎么会知道?”
  墨目若寒星,冷冷问道:“你姓什么?”
  墨夜艰难的开口说道:“我姓凤……”
  “凤族一脉,不是没有凤主的许可,便不能擅自离开凤镜的吗?”墨终于松开了手,望着大口大口呼吸的墨夜,有着莫名的情绪翻涌,“而且凤玉怎么会在你身上,它不是一向由你们家族族长保管的吗?”
  此话一出,除了墨政,其他五人都红了眼眶,墨琴更是开始小声哭泣起来,只见墨夜哽咽的说道:“凤玉自从女皇武则天逝世之后便沉默至今了,凤族特殊的技能也就一直无法施展,才会让那些恶人们有了可乘之机找到凤境,迫害我族中人,长老们拼掉了他们的性命才让击退了敌人,但凤境已经被毁,当时活着的只剩我们六人还有一息尚存的爷爷,最后爷爷用了回魂术才勉强将我们六人送出凤镜,让我们去寻找凤主,重建凤镜。”
  回魂术顾名思义,乃是回魂之术,能将濒临死亡的人重新召唤回来,将人维持在能量巅峰的状态,但作为与死神的交换,一刻钟的时间之后,就会从此被抹去灵魂的印记,永世不得轮回。
  “回魂术,是吗?”墨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淡到几乎没有血色的唇畔轻启:“今日的考核就到这结束,墨夜将这些拿去,与上次给你们的连在一起继续往下学习。”
  墨夜小心的接过墨手中的本子,再三犹豫还是无限期待的问道:“公子你是凤主吗?”
  月色跳窗入屋,为墨罩上了一层清冷的朦胧,“我不是她,准备一下行李,我们两日后要离开这里,去成都。”
  “那公子你肯定认识凤主对不对?”墨琴望着那月中不似凡人的公子,擦干了眼泪,脆脆的问道。
  “你怎知我就认识你们的凤主?”语气无常,云袖下的指尖却将掌心抠出深深的印痕。
  “如果公子不认识我们的凤主,怎么会知道我们凤族那么多秘密呢,还有夜哥哥问公子是不是凤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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