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乱村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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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活活地弄死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既要做得干净利落，又要不留任何痕迹，这样的绝招，哪里会一蹴而就，想做就能实现的呀……
于是，吴天伦满脑子就整天开始琢磨，想个什么法子，来弄死这个越来越令她恼火的吴二用——正赶上有一天，吴大用要开着微型面包车到县城去买些吴家兽医和中医诊所用的药材物品，吴二用的娘就趁机说，也要进城买一些春季用的东西，顺便到县城去看看那里的小学是不是比跑马镇的好，如果可以在县里的小学上学的话，宁可每天跑上二三十里，也要让孩子得到良好的教育，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啊——就带着吴二用坐在了吴大用的微型面包车上……
正要出发呢，却看见吴天伦拉着女儿焦迪迪，也跑出屋来，说也要进城去买好些东西，也说要考察县城的小学好不好——在哥哥家里常驻的话，也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习呀，如果可能的话，就让她女儿焦迪迪，和吴二用去县城的同一所学校一起上学，这样的话，不是也有个伴儿吗——姑嫂之间，虽然存在一些芥蒂，但表面上，貌似还没撕破脸皮，所以，吴二用的娘也就没说个不字……
那个吴大用，是吴天良和原配夫人生的儿子，比吴二用大了十多岁，已经是个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高中没考上，吴天良就让他回到跑马镇给自己当帮手，为了出诊和接送病患方便，吴天良就买了一辆微型面包车，客货两用，就让吴大用学会了驾驶，家里外头，大事小情的，还真是利用率极高。
尽管跑马镇距离县城有二三十里路程，人行走的话，要两三个小时，可是坐在吴大用的微型面包车里，才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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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吴二用的娘和吴二用，还有吴天伦和焦迪迪给拉到县城最好的一座小学，让他们先参观学校和与学校谈判关于孩子夏季入学的事儿，吴大用趁机就跑到农用物资批发市场，去购置他爹吴天良让他购买的一些物品了。
都置办齐了，就返回到县城的那个小学，看见吴二用的娘和吴天伦的脸上都一副满意的样子，就知道跟学校谈得差不多了。然后大家上车，吴大用将大家拉到县城最大的百货超市，等在外边，等他们购物完事儿了，大包小裹地上了车，才将车子又开回到了跑马镇……
虽然表面上大家你好我好啥矛盾都没有，可是在吴天伦的内心里，却无时无刻不琢磨着如何弄死那个跟自己的女儿焦迪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吴二用，所以，回去的路上，一眼看见了路边已经开化的跑马河，还有坐落在河上边的跑马桥，心里就想，如果这工夫，一把将吴二用给推到刺骨的河水中，可能很快就抽筋儿然后就被淹死了吧……
可是，找个什么理由能将他给骗到河边或者桥上，又有什么法子，能将他推入幽幽的河水中去呢？而且吴天伦发现，新嫂嫂从来就不让吴二用离开她的视线，好像对谁都不那么信任的样子——吴二用干点儿什么，都要经过她的同意，甚至都要她全程陪护——估计是吴二用小时候那次休克将新嫂嫂给吓怕了吧，从那以后，就把吴二用看得紧紧的，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吧……
吴天伦想借用开春跑马河刺骨的河水来淹死吴二用的想法还没落实呢，吴大用的车子，已经开回到了自家的院子，而就在吴天伦正为自己毫无办法来弄死吴二用，从车上下来，本能地做出了一个仰天无奈的动作的时候，却猛地发现，蔚蓝的天空上，有一两只风筝在高高地飞舞——顿时就有了灵感——何不以放风筝为名，带上女儿焦迪迪和吴二用，到跑马河边去放风筝，然后，为了将风筝放得更高，就带俩孩子到跑马桥上，然后，趁俩孩子全神贯注地仰头看风筝的时候，一把将吴二用从桥上推下去……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吴天伦的心情立即邪恶地亢奋起来，回到自己的屋里，就找出了自己从婆家来的时候，给焦迪迪带来的玩具风筝。焦迪迪一看见风筝，就嚷着让吴天伦带她到院子外边去放，吴天伦当然十分高兴地答应，并且高调地告诉哥哥吴天良和新嫂嫂自己要带女儿到外边放风筝去了……
吴二用当时才六七岁，一听焦迪迪要跟着她娘出去放风筝，当然心里就痒痒的，马上就央求自己的娘，也要跟去一起放风筝……吴二用的娘拗不过儿子死乞白赖的央求，就答应了，只是她要亲自陪儿子去，寸步不离地跟他一起放风筝去……
“嫂子挺忙的，就让我一个人带俩孩子出去玩儿吧……”吴天伦当然不希望吴二用的娘也跟着去，那样的话，自己想做那个不可告人的行动，肯定没那么方便了吧。
“不行啊，二用这孩子，从小到大，从来都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一会儿看不见他，我的心里就着慌……”吴二用的娘当然是实话实说。
“哎呦，看嫂子说的，二用将来长大成｜人了，娶了媳妇儿入洞房，难道嫂子也要跟进去吗！”吴天伦立即撇嘴开始揶揄嘲讽新嫂嫂了……
第51章 就快爆炸
“到了那个时候，他能自立自理了，我也就放手了，可是现在他还没上小学呢，我真的对他不放心呀……”吴二用的娘立即予以了回应。
姑嫂斗了半天嘴，最后当然是一起出去，各管各的孩子，来到跑马河边，在那温暖的春风里，高高地放起了手中的风筝……
一连几天，都是姑嫂同时出去，带俩孩子放够了风筝，再一起带孩子回来。吴天伦根本就没有机会，对吴二用下手——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可是吴天伦的心里都快爆炸了，恨不能直接将吴二用给掐死，然后装进麻袋，丢进跑马河，让他立即从眼前消失掉！然而，毕竟理性战胜了她的冲动，一忍再忍，还是没有急于下手……
话说也是该着，那天正好吴天良接到一个给突然临盆的早产妇女接生的出诊任务，而吴天良还真是头回给妇女接生，就十分担心自己的能力，一心把火地想让吴二用的娘，陪他一起去，那样的话，很多他来不了的动作或者行为，都可以让有过生产经验的吴二用的娘来帮自己完成……
“我能带二用一起去吗？”吴二用的娘貌似只有这一个条件。
“生孩子一定是个十分血腥的场面，你带二用去干嘛呀……”吴天良当然反对。
“可是，我放他一个人在家里，不放心呀……”吴二用的娘说明了理由。
“交给我妹妹看带吧——我看吴二用和焦迪迪两个孩子天天过家家，玩儿的挺好的呀……”吴天良貌似无心地这样说道。
“可是……”
“咋了，你连我妹妹都不放心？”
“不是啊……”
“那是什么——快，再不出发，怕是病人要出生命危险了，赶紧跟我出发，也就个把小时的事儿——实在不行，你就把孩子锁在屋里，多给他几块糖，让他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回来发现他不听话就一巴掌削死他！”吴天良居然给吴二用的娘，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我……”吴二用的娘也觉得自己可能太多虑了，自从吴二用一岁多的时候，出过那么一回事儿，就整天提心吊胆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事儿都没再出过呀！可能是自己太过多疑了吧，或许也该趁此机会，放下自己的那些顾虑，让自己，也让孩子，能渐渐独立起来吧……
于是，吴二用的娘，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吴天良，去给那个危重的孕妇接生去了，留下吴二用，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守着那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糖，十分安静地等在屋里，等娘回来……
而这样的机会，吴天伦等待多时了，听见哥哥吴天良一定让嫂子跟他出诊，心里就朝那方面使劲儿——心想，一旦嫂子将吴二用放在家里，跟哥哥出诊的话，自己也就立即行动，估计吴二用这样六七岁的男孩子，一定禁不住诱惑，即便是门锁了，也会跳窗户出来跟姑姑和焦迪迪一起出去放风筝吧……
果不其然，一看嫂子和哥哥出了院子，吴天伦立即就到院子里嚷嚷：“迪迪呀，看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啊，娘陪你一起出去放风筝吧！”
正好前几天，阴天下雨，也就好几天没出去放风筝了，早就心里痒痒了，一听娘要带自己出去放风筝，焦迪迪立即就响应着，从屋里跑到了院子里……
“娘，带上二用哥一起去吧……”焦迪迪从来都是愿意跟吴二用一起出来玩耍的，特别的放风筝的时候。
“不行，他娘把他锁屋子里了，不让他随便出来呢……”吴天伦居然玩起了欲擒故纵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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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二用哥一起去放风筝，多没意思呀……”焦迪迪边拉扯吴天伦的衣襟，边央求地说道。
“可是，娘也不能砸开锁住他的房门，带他出来跟你一起放风筝吧……”吴天伦貌似对焦迪迪说话，可是，却将声音朝向了吴二用呆的房间。
“那就让二用哥从窗户爬出来，娘从外边接住他不就行了吗？”焦迪迪是真想让吴二用出来跟自己一起玩耍的。
“那可不行，回头你二用哥的娘怪罪下来，娘咋跟人家交代呀……”
正说话呢，却听见吴二用大声喊道：“我从窗户爬出来了，姑姑快来接我吧！”原来吴二用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哪里禁得住吴天伦成心的诱惑，一听他们的对话，立即就那么行动起来了……
“娘，快看，二用哥自己爬出来了……快去接住他吧……”焦迪迪又开始拉吴天伦的衣襟了。
“唉，真拿你这个顽皮的孩子没办法，我接你可以，回头你可不能告诉你娘，说是姑姑接你出来的……”吴天伦心中别提多欢喜了，可是，嘴上去偏偏要这么说。
“我不说，我就说，我娘问我，我就说是我自己爬出来的……”吴二用果然上当中计。
第52章 紧紧抓住
其实呢，之所以吴天良接到接生的诊疗任务，一定要拉上吴二用的娘一起去，也是他和妹妹吴天伦议论关于如何除掉吴二用的话题之后，才一定要吴二用的娘，不能带上吴二用一起出诊的，所以，尽管出诊后，很快就完成了那个孕妇的接生任务，但吴天良为了多给妹妹争取时间做掉吴二用，就一拖再拖，找各种理由，迟迟不离开那个已经顺利生产的产妇家里……
这就给了吴天伦充分的时间，诱惑年幼无知的吴二用，从窗户爬出来，跟随她，一起到了跑马河边，去放那致命的风筝……
来到了河边，放了几下，却放不起来，吴天伦就对俩孩子说：“河边的地势太低了，没有风，要是到桥上去，就能把风筝放起来了……”于是，就带着两个无知的孩子，来到了跑马桥上……
跑马桥是修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座水泥大桥，两边的栏杆十分低矮简陋，平时走路过桥的时候，胆小的人，太靠近边缘，都提心吊胆的感觉——吴二用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心都在放风筝上，所以，对于大桥栏杆低矮，和桥下深不见底的河水浑然不觉，一点恐惧的心理都没有……
而且，到了桥上，由于那天风和日丽，根本就不具备放风筝的风力条件，所以，即便是来到了所谓的桥面高处，风筝还是放不起来……
“要是能再高一点儿，就好了……”吴天伦说这话，完全是故意的，她是在用含糊的语言来暗示不懂事的吴二用，若是能站在大桥的护栏上放风筝的话，兴许就能放起来了呢！
而年幼无知的吴二用，一听姑姑说这样的话，小脑瓜立即就反应过来：“姑姑呀，我要是站在栏杆上放风筝的话，就一定能放起来了吧……”
“哎呀，那可不行，本来你就是背着你娘偷偷出来放风筝的，要是你从这护栏上掉进河里，回头你娘还不赖姑姑没看住你呀！”吴天伦煞有介事地表示绝对不会允许吴二用擅自行动的。
“不会怪姑姑的，都是我自己想要的……”吴二用边看着焦迪迪那渴望他将风筝放弃来的眼神，边这样对吴天伦说道。
“那不行，只要姑姑看见你有危险，就不能不管……”吴天伦当然要将自己的责任都给推卸一干二净才踏实。
“那，姑姑闭上眼睛，要不就转过身去不看我，不就行了吗……”吴二用是铁了心要站在大桥的护栏上放他的风筝了……
“你这孩子真不听话，气死姑姑了，不理你了！”吴天伦边说这话，边真的将身子转了过去，假装看都不看不听话的吴二用一眼了……
吴二用一看姑姑真的不看他了，立即向焦迪迪叽咕一下调皮的眼睛，将手中的风筝递给她先拿着，然后，竟天不怕地不怕地爬上跑马桥的护栏上，站稳了，然后才哈腰从焦迪迪的手中，接过风筝线，又对焦迪迪说：“你把风筝拿远点儿，然后就扔到桥下边吧……”
焦迪迪一听，马上走开几步，然后将风筝头真的一下子往桥下丢去……吴二用趁机扥（den）起风筝线，试图将风筝借着桥上的高度和微风，给顺利地放起来……
还真是幸运，正好这个时候，一阵风从桥下吹过，就将风筝头给吹了起来。吴二用马上顺势扥了几下手中的风筝线，那风筝像得了指令一样，立即扶摇直上，就飘向了天空。吴二用马上开始放松自己手中的风筝线，让风筝顺势越飞越高起来……
一看风筝越飞越高，焦迪迪就在一边欢呼雀跃起来，吴二用也颇有成就跟地嗷嗷叫唤着，想继续将风筝放得更高更远……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吴天伦突然转过身来，看见吴二用站在狭窄的护栏上边，摇摇晃晃地放着风筝，立即大惊小怪地呼喊道：“哎呀，你个不要命的坏小子，这太危险了，快给我下来！”
嘴上这么说，身子也开始向吴二用冲了过去，只是在接触到吴二用的瞬间，不是紧紧地将其抓住，而是假装自己绊了一个趔趄——是那种急于救人，自己却摔倒的感觉——所以，触碰到吴二用的手，实际上成了一种推动力，一下子让吴二用失去了平衡，啊的一声长叫，就跌落下去，不久，就传来噗通一声落水的声响……就再也不见了吴二用的身影……
那只刚刚放飞到天空的风筝，却跟随水下的吴二用，一直在水面上空，飘飞了很远很远，直到看不见了为止……
第53章 难逃干系
假装摔倒的吴天伦，过了好一阵才在焦迪迪的大哭大叫中苏醒过来的样子，起身马上就抱住焦迪迪说：“天哪，这下娘可完了呀——回去咋跟你大舅妈（吴二用的母亲）交代呀……要是你大舅妈不原谅娘的话，那，那，那娘也活不成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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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娘死啊……”焦迪迪当然十分害怕失去亲娘了。
“可是，你二用哥掉到河里淹死了，你大舅妈要是怪罪下来，娘真的就活不成了呀！”吴天伦居然还掉下了眼泪……
“这可不能都怪娘吧……”焦迪迪眨巴着眼睛，好像在帮助自己的娘找可以解脱的理由。
“对呀，娘都忘了，你二用哥是自己从屋里的窗户爬出来的，也是自己一定要跟咱们出来放风筝的，到了桥上，也是自己非要站到护栏上放风筝的，始终娘都是反对他的，可是他就是不听话，最后才掉进了可以呀……”吴天伦就是想用这样的说法，来强化焦迪迪的印象，一旦吴二用的娘追究责任的话，女儿焦迪迪也会从这几个方面来帮自己佐证，自己完全没有责任的呀。
“是啊，我都听见娘不让他上栏杆了，也看见娘过去拉他，怕他掉下河了……”小姑娘生怕失去了二用哥，再失去自己的亲娘，所以，就这样把自己的立场，完全倾向到了自己的亲娘一边……
“可是你知道吗，即便这样，你大舅妈也会怪罪娘的，既然娘和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回去大舅妈要是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压根儿就没看见你二用哥，麻烦就一点儿都没有了，听懂娘的话了吗？”吴天伦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到了这个关键时刻，才会如此从容地对年幼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明明是我们知道二用哥掉到河里了呀，咋说什么都不知道呢？”焦迪迪哪里会明白其中的道理呀。
“一旦你说知道了二用哥的下落，你和娘就都要负责任，知道了吗……”吴天伦只好这样来诱导女儿，往自己的说法上靠。
“那还要负什么责任呀——是他自己爬窗户出来的，是他自己上的大桥栏杆……”焦迪迪果然按照吴天伦的思路来想问题了。
“只要你和娘同意带他来放风筝，就逃不脱干系，就会被赖上责任，除非压根就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什么责任都没有了，也就不会失去娘了——知道了吗！”吴天伦一再强调自己的说法，就是想让吴二用的消失，与自己和女儿焦迪迪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的的话，吴二用的失踪，也就跟自己和女儿毫无关系了……
当时的焦迪迪，也才六七岁，被娘的说法给镇住了，吓坏了，生怕自己不按照娘的说法做，连亲娘都失去了，所以，也就默默地点头，同意跟娘口径一致了。
等到吴二用的娘，终于结束了那次接生出诊，急匆匆赶回家里的时候，看见屋里没了吴二用的身影，满院子都喊破嗓子也得不到回应……再回到屋里，一看窗户是敞开的，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知道吴二用是从窗户爬出去，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玩耍了呀！
唉，当时若是听了吴天良的话，把吴二用交给小姑子来看带，或许还有个人来询问，本来就是自己锁上门出去的，现在孩子不见了，也就怪不得别人了吧——吴二用的娘赶紧从家里出来，就到街上去到处喊叫吴二用的名字……正急得满头是汗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寻找吴二用的下落呢，却见小姑子领着焦迪迪正往家里走呢，就赶紧过去，拉住小姑子吴天伦的手问道：“看见我家二用了吗？”
“二用不是被你锁在家里了吗，咋了，他自己跑出来了？”吴天伦当然要假装吃惊地这样反问。
“是啊，我跟你哥出诊回来，一看二用跳窗户跑没影了，就出来找了，可是，找了半天，连个人影都不见了呀……”吴二用的娘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
“嫂子别急呀，是不是跑到邻居家去玩了，一会儿又自己跑回来了呢……”吴天伦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