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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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家吗?”进来了一个老太太,一个中年男人。茵茵赶紧去了后院,鲁妈示意鸭蛋继续蓬线(当地人这么叫),她则笑着招呼:“你们这是找谁呀?”
“这可是张二少爷家?”那中年男子,态度挺恭谦,鲁妈赶紧回答:“是,请问——”
“我们找你们少奶奶。”
“你们先坐下等会,我进去传一声。”鲁妈急忙进去,她心里挺冒火的,纱线浆洗后,挂在修光的木椽上,用一根光滑的短木棍,放进早就绕成的棉线圈子里面,使劲又抖又向下绷直,让上面沾的面浆均匀,线和线之间,也不能粘连,同时,也使棉线表面光滑。如果在线半干时错过了时机,这线粘住了,后面往纱管上绕的工作,就会非(提供下载…87book)常困难。茵茵戴着帷帽出来了,今天太阳很好,棉线干的速度很快,她也担心棉线会粘连。
“你们先忙,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老太太坐在鲁妈搬来的小椅子上,鲁妈给两位上了茶,就赶紧去蓬线,她着了急,手下的动作很快。
茵茵已经猜出这二位是谁,就不理他们,一声不吭地蓬线,院里五个人,都不说话,只听到棉线绷直时发出嘭嘭的声音。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茵茵她们才做完手里的活儿,她转过身,略显歉疚地说道:“怠慢客人了,请跟我进来坐吧。”
“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那男人,正是北落村的里正,老太太,则是他母亲。
“二少奶奶真好本事,才来了多久,织布的事儿都会了,还做得老练地很。”老太太说话,竟然有点居高临下的口气,说茵茵老练,意思是说,茵茵干过很多了吧。
“那有什么难做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呀。”
“二少奶奶在京里见过织布?”
“在这里见到的,当时好奇,多看了会儿。”
“哦,你好聪明啊。没想到二少奶奶看着娇滴滴的,竟然还能下这份苦。”老太太越说越让茵茵不高兴。
“我不觉得这苦,活动活动身体觉得舒服,什么都不干,身子都坐僵了。”
“话是这么说呢,坐织布机上,一天下来,也腰酸背疼难受着呢,二少奶奶不会还要亲自织布吧?”
“我的丫鬟和老妈换着织。一天能出两丈四的白布。”
“这么快呀!”老太太下意识地惊讶了一声。
进了屋,他们分主宾坐下,鸭蛋送上茶来,就站在茵茵身边,她就算迟钝,也感觉到小姐不欢迎来人了。
“二少奶奶来到咱这乡下地方,吃苦了吧?”陈里正试探地问。
“没有,我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这样,自己的生活自己经营,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里正一愣,他总认为,女人吃着男人,穿着男人,就应该看男人的脸色,没想到女人还有这么想的。
“那是少奶奶人聪明,可没那么多女人,能有你这般的能干。”老太太接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茵茵不想和他们扯闲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张家二少奶奶,想必你已经猜出我们是谁了。”里正清了清嗓子,“我和母亲过来,是给你道歉的。早上我那笨女人,惹你生气了。”
茵茵没接话。
“我们不知道她来的,她平时在家,也不太管家事。唉,也怪我,对家人约束不严,招惹你了。”他希望听见,茵茵向他道歉,毕竟,海叔动了手。他的女人,他也没下过这么狠的手,他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还没消。南落不是他的地盘,不然,他要这一家子吃不了兜着走。
女人回去,给他说,茵茵态度强硬,不肯答应把丫鬟许给他儿子,让他心里又担心又恼火。儿子如今成天躺在床上不起来,女人见他就哭哭哭,母亲最是宠爱这个小孙子,也是见天叹气,催促他托人做媒,早日达成儿子的心意。
茵茵一点也没打算道歉,她只淡淡笑了一下:“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大概也是情急了吧。”
陈里正有点不悦,但他见茵茵的话说到这里,就赶紧顺着说道:“二少奶奶,我们两家,真的就不能结成亲家吗?我家虽然庄户人家,比不得你们在京城的大家业,可也吃穿不愁,再说,我那三小子,相貌周正,还读书识字的。”
茵茵摆手,让鸭蛋出去:“我这丫鬟,让我惯坏了,我怕过门子不懂规矩,惹人笑话,再说,我也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家里有大人束缚着。”
里正脸上一僵:“你若这么说,过门就给他们分出去单过,也行的。”
“可以吗?单过,我这丫鬟,大概比在这里还丫鬟了。”茵茵很怀疑,分开日子会好过。
陈里正母亲不愿意了:“二少奶奶这什么意思?”
“我的丫鬟,过门伺候丈夫,活计不是比在这里还多了?”茵茵不客气地说。
“那她不管嫁给谁,都会这样的。”陈老婆子也不客气,她提示茵茵。
“嫁给陈长富,光管女人这一摊子就行了。”
“难不成你是说,我那三儿不能干?”陈里正听出茵茵的话外音。
“不是吗?男人本是家里的脊梁,为了一个见过一面的女孩子,让父母为难成这样,这样的男人,能靠得住吗?”
“你——”陈里正接不上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年轻人,还不是都这么过来的?再说了,有我们照应着,日子怎么也不会不好过的。”里正语气里,也透出不确定。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不放心,你能照应他一辈子吗?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他要是不顺心,这么着往炕上一躺,我的丫鬟可就哭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了。”里正见茵茵这么针锋相对,脸色越发黑得难看,这些年他日子和顺,听见拒绝的话少了,恭维的话多了,这么低三下四去求人的事儿,本来就很少,现在竟然让人这么不留情地拒绝,太让他受不了了。
茵茵看出自己不管怎么解释,这家人都会得罪了,就不客气地接着说了一句:“我们已经吃过馄饨了,我不想让人说我言而无信、朝三暮四,陈大叔,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儿,就请回吧。”茵茵压根不提道歉的话,这两人本来就是借着个道歉的由头,哪有丝毫的歉意?有恨意还差不多。
“二少奶奶,我们这么好的人家,你死活都不答应,难怪村里人说你别有用心了。”陈里正脸上阴得,马上都要倾盆大雨了一样。
“村里人谁说的?我就听你老婆说过我的闲话。陈大叔,你好歹还是主持几百口人过日子的里正,说话不可以这么无凭无据。再说,我立身正直,那些闲话,自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阵风刮过就没了,我怕个什么?”
陈里正终于知道老婆为何挨打了,自己好歹只是暗示,茵茵不能说他什么,他的老婆,肯定把那脏话,说明了,那个笨女人,教都教不聪明呀,如果真是那样,她就是挨了打,自己也没法子为她报仇。这方圆的村庄,谁不是重面子?对污蔑人清白的人,最最不能容忍。捉奸捉双,这张二少奶奶就是有什么不清白,没人看见,谁说她都是污蔑了。
“哼!张家媳妇儿,你不要后悔了。”陈老婆子语带威胁,沉着脸站起来,她前面走,里正后面跟着,茵茵也不起身,冷冷对站在门口的鲁妈说了一句:“代我送客。”
正文 第二十章 陈春生发飙
恭贺新年!祝福来报到的亲亲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
北落村里正陈春生第二天一早,就背着褡裢,急匆匆地去了县城,这些年他安安稳稳地当这里正,都是因为他和县里的陈主溥是远房堂兄弟,而县里的张典吏,也和他一起喝过酒。每到过年前,他都赶着马车,拉上一车的菜、肉,到县里走亲戚,村里人明白,他是送礼去,都知道他有依仗,北落村就没人敢和他挣这里正之位,再加上他平时也比较会掩饰,表面上总是笑眯眯的,见人都是他先打招呼,倒让村里大多数没和他怎么打交道的人,觉得他是老好人了。
陈春生想让堂哥或者典吏出面,威胁一下茵茵。成就儿子的好事儿。昨晚回去,给儿子说了好多好话,无奈儿子就是听不进去,甚至威胁他说,娶不到那丫头做媳妇,他就不活了。一路上,陈春生叹气不已,昨天把话说地那么绝,这亲家还能做下去吗?如果主溥和典吏的威胁不能奏效,那他该怎么办呢?
陈春生先找去堂哥。门子平时见到他,总是一脸笑模样,今天,却是愁眉苦脸地扯了一下嘴角,若说那是笑容,还不如哭好看呢。
“王哥,家里有什么事儿吗?”陈春生即使心里有事儿,在这里还是打起十二分小心,门子的怪异,让他不得不询问。
“朝廷调令下来,让陈大人去水宁县。”水宁县是临县,那里山多地少,交通不便,地方很是贫穷。
“什么时候的事儿?”
“都半个月了,限令一个月就要到那儿。陈大人得罪人了,那边是报复他。唉,能求的人都求遍了,都说没法子。”
陈春生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他勉强进去,和堂哥说了一会儿话,表达了自己遗憾的心意,也不敢在人家里吃饭,找了个理由退出来,在街上买了碗豆腐脑,配着一个烧饼垫了垫肚子。又转悠了一会儿,看看家家户户都吃过饭了,这才去敲典吏的门。
张典吏倒是很热情,一个劲儿要让家里的厨房给他拾掇饭,每年的半扇猪肉,也不是白送的。
“张大人,我真吃过了,去我哥那儿了。唉,没想到我哥这是五十多了,还要挪地方。”
“可不是嘛。陈大人可是一个老好人的,他这要走,让咱心里也挺难受的。”陈春生看不出张典吏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这张典吏滑不丢手,很是难缠,堂哥走了,今天他还给不给自己这面子,他心里很没底。
两人又扯了会儿闲篇,陈春生把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个好办,想法子找她一个不是,事情就好办了。听你说她雇几个长工?那拿她个虐待下人、为富不仁就是了。”
“这个不行,她家的长工,吃的和她一个样,她一个女人家,又不会打骂人,这个由头说不通。”
“哦?还是个仁义的,那你说说,她就没什么把柄吗?”
“就是怀疑她和这个丫鬟许的男人有染,让这丫鬟替她遮羞呢。”
“那你私下找个人套套这丫头的话不就结了?”
“那丫头当场就哭着说,谁这么嚼她小姐的坏话,她到死都咒这人八辈子不得好活。”
“还是个义仆,难怪你儿子那么上心。”张典吏咂咂嘴,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回去等等,她家那么多地,今年收税时,为难她一下也是。”
“她种的都是荒地,朝廷不收税的。”
“法子总是会有的,你我想想就是了。陈兄弟,这点小事儿,瞧把你难场的。”张典吏笑嘻嘻的,陈春生很怀疑他是不是真心的。
张典吏要去衙门办事,陈春生只好告辞出来,回家去。
又过了五六天,眼看儿子一天比一天饭吃的少,陈春生心里实在着急,又听说那丫头麦子收过,就要行换贴礼,他心里就更着急了,也不管家里的打麦场还没收拾出来,匆匆又来到县城,去找张典吏。
他上次离开县城,心里多少还有点希望,这次,可把他打击坏了。张典吏一见他,就发了脾气,狠狠把他训了一顿,他乖乖低头挨了一顿臭骂,回来的路上才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张典吏打听到,张家是从京里来的,在京里还有当官的亲戚,许多家里兄弟之间挣家产,闹得不可开交,但真有外人欺负到门上时,他们兄弟可是一致对外的。张典吏害怕为此吃了挂落,他骂人,就是因为自己没给他说清楚张家的情况。
陈春生憋了一肚子气,每年过年,他都杀一头猪,自己家才留十来斤,剩下的,都送给堂哥和这张典吏了,现在有事求人,竟然一点用的也没有,那些猪肉,还不如喂狗划算,陈春生一路走一路骂,回到家,迎面看到老婆又在掉眼泪,还哀哀哭诉:“三儿今天中午没吃饭,呜呜。”
他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一抡胳膊把老婆豁到一边,冲进儿子房间,两手兜胸抓着衣服,把人拽了起来,火冒三丈地吼道:“给我爬起来,明天和你哥,一起收拾打麦场去。你这躺床上吓唬谁哩,不想活的话,外面不是有井吗?你咋不跳进去呢?”
陈老婆子和陈春生的婆娘,见他这么大的火气,也都吓呆了,站在院子里不敢进来。
“给我吃饭去!天黑前,把镰刀都给我磨出来。”他发了一通脾气,看着老娘担忧和探寻的目光,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黑着脸扭头出了家门,到地里看麦子去了。回来,看到儿子把镰刀都磨成倒刃儿,什么也割不下,就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还扇了儿子一耳光:“北落村那女人说你靠不住,你连个镰刀都不会磨,哪个女人能跟你?啊,跟你喝西北风啊!”
儿子捂着脸,闹着要离家出走,还是老娘和老婆一人抱住一条腿,给拖住了。陈春生看到这一幕,更是气得要命,这一切,都怪北落村那个女人,若不是她不肯答应这门亲事,怎会有这么些的波折!陈春生晚上在炕上翻了半夜的烧饼,凌晨时终于有了点思路,实在困极,他在兴奋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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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收获颇丰
所有的人都忙着割麦子,只有茵茵这一院子人没事儿做,陈长庚曾给茵茵说过想去打短工,他和弟弟三个人,忙上一个月,也能挣一吊钱的。茵茵明白他的意思:还是担心这么着会坐吃山空啊。
茵茵却不以为意,陈长庚的话才过了两天,她就抓住了一次商机。这几天,杏子马上就要成熟了,不想老天不长眼,竟然刮了一场大风,好多杏儿都被风吹落了,茵茵趁机用极低的价格收购,现在院子里堆了一大片,为了尽快趁新鲜把青杏脯做出来,陈长庚替她从村里雇来了十几个手脚利索的妇女。
她们负责挑选、清洗、剖开去核、放锅里用盐水浸渍,最后,把漂洗掉咸味儿的果坯放到大竹筐里沥去水分。
长庚和长命兄弟负责把果坯运到北院,再把果坯放进加了少许矾和硝的水里略煮,茵茵、鸭蛋、鲁妈、桂枝、冬生则把煮过的捞出来,用水漂洗干净,放到糖水里腌渍。
南落村栽种杏树的数量很大,有人见茵茵付现金购买落果,还跑到附近的土楼、石楼村收购,再贩卖过来。茵茵这次买来的青杏,多达上千斤,陈长庚帮茵茵借了几个海子(超级大锅,直径约有一米五)架在当院,所有来的妇女,全都加班到子夜,这么干了三天,才算把活儿赶地差不多了,给这些妇女每人发了一百文钱打发走,鲁妈把门一关,茵茵她们继续忙乎,荒宅的南北院里,架满了晒青杏脯的箥子(用绳把指头细的竹子像编凉席一样编起来)。
茵茵暗暗感谢上一世在政府里的工作,让她学了这些水果深加工的方法。那年的风,可比这大多了,好些农村妇女见一年的收成都落了地,坐在地头哭呢。农科所的杨所长亲自在电视上示范,教人把青杏捡回去做杏脯,茵茵还被派到种杏集中的农村,挨村挨镇地做宣传,从那以后,她所在的城市,每年光这青杏脯,都使得农村人均收入增加好几块呢。
院子里到处都是箥子,走路都要侧着身子,幸好爱蹦爱跳地冬生,被打发到茶棚薅驼毛去了,不然,还真让人担心他把箥子撞翻,弄脏了果脯。
一直晒了五六天,青杏脯才不黏手了,茵茵用大竹筐装好,挂到屋梁上。甜东西最爱招蚂蚁,茵茵和鸭蛋、鲁妈每天都要把房子的地砖用抹布擦上好几遍。
茵茵前段时间,要里正肖正民给她编那种罐子一样的小篮子,这时就派上了用场。当地人用一种草药熬汁,煮了竹篮子,蚂蚁就不来了。杏脯用油纸包好,放进竹篮子,盖好,就可以出售了。
陈长庚很高兴地请示茵茵,要不要去叫冬生的姨夫过来,茵茵点头答应,心里盘算这杏脯,能挣多少钱。
肖正民见茵茵还催着要小篮子,这几天加班赶活,眼睛都熬红了,茵茵当时让他编三百个呢,他没当回事,现在心里后悔地不行,村里招了个倒插门女婿的燕玲,找到了茵茵,也想给编竹器,茵茵暗示她去找里正,肖里正有苦没法说,只好把订单让出去了五十个,想想少挣一吊钱,肖里正心里懊悔地不行。
这天,他过来送竹篮子,茵茵正在外院,她带着斗笠,前面垂着绡纱,面孔影影绰绰看不真切,肖里正在心里判断,这个张家二少奶奶,必是个绝色的美人儿。
“肖大叔,你请坐。”鸭蛋给他搬了一把小木椅子,放在院里的小木桌边,待他坐下,又送上茶来,茵茵坐在桌子对面。
“呵呵,肖大叔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以前想着你要这竹篮子当玩意儿呢,没在心,耽误了你的事儿了,大叔给你赔情道歉。”
“大叔不要这么客气。你有空的话,继续给我编篮子,那个燕玲姐的男人,你也让他编吧,我后面还会要几百个呢。麦子都开始上场了,我怕你更没时间呢。”
“还要?那好,那好!”肖里正心里乐得不行,村里人,一年家里能有个三五两银子的进项,都是不错的了,他略好些,一年也就不到十两银子。这若是不停地给茵茵编篮子,那今年进十几两银子都可能了。这个月,他就有二两半了呀。茵茵的篮子要的精细,好些二把刀的篾匠,编不出那精细活儿,肖正民价格要的稍微高了些,茵茵没驳回,价高量又大,真是难找的好主顾,肖正民心里对茵茵重视起来。
冬生姨夫王成辉又喜滋滋地过来了,茵茵早就准备好了,她等王成辉品尝过后,就报出了价格:“一篮子六百文钱,依然和去年一样,用银子结算。”
王成辉很诧异茵茵的自信,不过,这果脯他也觉得非(提供下载…87book)常好吃。西京的果脯,都是从南边运来的,价格高不说,还没这好。他们当地的杏子,果肉厚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