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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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之一呢。
长富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他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老爷不是要回家养老嘛,家里进项少了,夫人说今后就要节约着花钱了。”他咬咬牙,下定决心似得说到,“最多,我给你一两二钱。”
“你东家不是给你说,昨天那一盘,若能三四钱买下来就好了呢?”
这人脸红得厉害,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小姐说话,你们的人听见了?好兄弟,给你一两五钱银子一罐,这个价钱可顶破天了。”见长富不说话,他着急道,“你也留点彩头给兄弟不是?”
长富有点勉为其难得说:“你想要多少?”
“夫人说,要十斤。也就是你这三、四罐儿吧。”
“你把这个拿进去,让你们夫人看,若是四罐儿,我都能做主的。”长富一脸认真。
“行,谢谢兄弟。”
他提着罐儿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拿着出来:“我们夫人要五罐儿。她说,没想到你们还装在这么精致的竹罐儿里,你们主子一定是干净利落的人。”
他们第二天就等到了渡口的船讯,那个和长富接洽的人又过来了:“我们明天早上走,你们卯时一刻,送上早饭吧。哦,你把账算一下,明早,我给你结清。”
长富从茵茵那里拿过账单给了他:“二十五两银子。明早你们走的时候,我们东家,还送点茶叶蛋烧饼什么,以防你们赶路错过了饭点。”
“嘿嘿,小哥你东家人不错。你等着,我给老爷回一声。”
第一笔生意挣了钱,长富和长贵心劲儿很大,兄弟俩每天到县城的驿站附近游弋,很快又联系到一拨客人。
……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开客栈(2)
连着接待几批客人,收入不错,茵茵就着手雇人,打算正式开个客栈。不过,她还没动手,就有人找上门来。茵茵对此早有心里准备,知道是有人见自己挣钱了心里不忿,她借口不在,没有接待来人,而是让长富和对方周旋。
“看样子,这陈家大宅子是个客栈了?”来人一脸蛮横,眼睛上翻,一副趾气高扬的模样。
“这位大哥,请来这边坐,进屋,进屋,进屋喝杯茶。”陈长富低头哈腰,十分殷勤地伸手邀请他。
“来来,这边请,这边,唉,里面住人着呢,是个什么大官儿的家眷,只好请大哥坐门房,请多包涵。”
那人十分不愿意的样子,就想往垂花门那儿走。
“大哥,冒犯了大官儿,咱们谁也吃罪不起的。”陈长富依然一脸殷勤,但说话已经有点硬气。”
那人非(提供下载…87book)常不悦,狠狠瞪了长富一眼,但乖乖跟长富进了门房。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长富沏上茶,恭敬地端到跟前。
“我姓刘。”
“刘王管刘大哥,是你什么人?”来人见长富说出这个名字,一愣。
“那是大爷爷家的大哥,我行三。”
“哎呦,刘三哥,久仰,久仰。嘿嘿,小的一到镇上,就听到刘三哥的大名了呢,那天还专门去拜访了,你没在,这不,这两天忙地没顾上,还说等这批客人走了,我再去府上拜访呢。”
“听过我?”
“是啊,我们拜访了陈镇长,回头就拜访刘户长(副镇长),没想那天你们刘家有什么事儿,全都不在家呢。”
“哦,肯定是我三姑奶奶过世的那几天你们去了。”陈长富明显就是在撒谎,他还当真了。
“你说这多不巧,不然,咱们早就认识了,在渡口镇,谁要是认识你刘三哥,谁那脸上都光彩不是,可惜那天你不在家。”陈长富一脸遗憾的样子,“刘三哥,你看,我们掌柜的不在,咱这当下人的,什么事儿都得回禀一声,不然,现在咱们都可以坐下喝一壶了。”陈长富看到他喉结动了一下。他在王成辉那里就听过刘三跟的大名,知道他是个老酒鬼,到这里来,肯定是想诈点酒喝喝的。
“你们掌柜哪儿去了?”
“去陈镇长家了。等会儿她回来,我禀过她,咱们俩喝一壶。”
“那,改天吧,我还有事。”刘三跟对陈镇长还是有点惧怕的,他怕长富的掌柜到镇长那里告状,陈镇长和刘户长,面和心不和,彼此相互惹不起,总是逮住他这种小鱼,狠狠地捏一把出气。
这种小虾米来的多了,让陈长富烦不胜烦,到后来,来人不管说什么,他都是一句:“我回头告诉了东家,立刻给你回音。”对方不过是想勒索点财物,或者想白吃白喝,听到陈镇长的名头,都乖乖地溜走,直到那天来的人,是刘王管,
内院刚好没住人,陈长庚把人让到过厅,这才去请茵茵。
茵茵知道这个人是绕不过去的,只好出面:“刘大哥,对不起了。本该是我登门去拜见的,唉,我一介女流,抛头露面多有不便,还请你海涵。”
刘王管心里不悦,僵着脸儿说着客气话:‘无妨,无妨。”
“刘大哥,我找你,是有事儿商量呢。你知道,我本来买了块地,打算建成客栈,现在没钱啦,唉!”茵茵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要不这样,你在镇上熟悉,帮我找几个股东,大家凑钱盖个客栈,到时利益按投资多少来分割。那边客栈建好,我这里的一滩全移过去,我也有宅子住,既能安安生生过日子,客栈这边的生意还不会停下来。”
刘王管没想到茵茵会这么说,不由一愣:“镇上已经有三家客栈了。”
“那三家房间又黑又小,那些达官贵人谁肯住呢?正月里我姑母一家经过镇上,就是借宿在朋友家里的。他们不在乎花银子,他们在乎住的舒适安逸。”
“可是,哪来那么多达官贵人呢?”
“县里的驿站前阵子下雨漏了,现在正修葺,我们能有点客源的。还有一些经过的富商,他们没资格住驿站,说不定会选咱们这里。”
刘王管有点心动,但一想要投资那么多钱,心里就有点肉疼。
“刘大哥,咱们镇子一天天大起来,也一天天热闹起来,真是一年一个样儿的。你看好些以前不怎么起眼的人家,自从开了铺子,一个个腰直起来,说话口气都粗了呢。”刘王管是个小地主,这些年见别人发财,早就红了眼,听茵茵这么说,忍不住沉吟起来。
“刘哥,你俩儿子是不是?”
“嗯?”刘王管对茵茵的话感到奇(提供下载…87book)怪,跟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咱们的客栈如果不挣钱,还可以做成宅子,反正你两个儿子不可能永远住一个院儿的。”
“呵呵,高见!”刘王管高兴起来,这帐怎么算都是很划得来的。
“刘哥,你看,几个人合伙比较合适呢?”
“你觉得几个人合适呢?”
“我想,把陈镇长家也拉上,这样好办事,我出地皮,你两家盖房子,如果你们最后想要宅子,那就按到时候的市价,给我把地皮钱付了就是。”
刘王管有点不高兴,觉得地皮不值钱。
“要不,把房子建起来,总共投了多少,我出四份,你两家各出三份,我来经营,账目你们每月来查,怎样?”
“我再合计合计。”刘王管没他爹聪明,他就是靠蛮横才在渡口镇无人敢惹,而他蛮横的资本,则是他爹的好算计。
送走刘王管,茵茵赶紧让长富去请陈青云,她要鼓动陈青云加入她的客栈计划,那样,她就不用每年拿出钱去打点这些地痞了。陈家大院,投资这么大,一次只能接待一家客人,让她觉得很划不来,可她现在没钱盖一栋新客栈,再说,镇上那三家也不愿意让她建成一栋可以接待不同层次顾客的客栈,光靠目前的客源,她的客栈寿命是短暂的。
刘王管的爹,不同意投资,他算计别人脑子极好用,但从他兜里掏钱出来却是难上加难。以前他家在渡口镇算比较富裕的,再加上家族人口众多,这才当上了户长,现在,若不是刘王管的蛮横,他爹的户长都岌岌可危,渡口镇迅猛发展,造就了一批暴发户,他家却并没有与时俱进,现在在镇上,越来越不起眼了。
茵茵不管他,陈青云同意和她合作,这就够了,刘王管再蛮横,表面上还得和陈青云称兄道弟,他的确还有点不敢惹陈青云。
茵茵画出房子的样子给陈青云看,只是比当时房子的窗户大许多而已,这样房间里面会比较亮堂,就是保温不好,最后,陈青云出主意,让把房子建成外面是青砖、里面用土坯,这样能节约资金,同时墙也很厚,能增加保温。
按照茵茵的图纸,总投资需要二百三十两银子,共建成四个院子。陈青云觉得投资太大,就又拉了一个财主进来,就是沈宏的东家刘三林。
茵茵觉得刘三林是那种非(提供下载…87book)常奸猾的人,但说话时,他却显得很豪爽,对她和陈青云拟定的合约没有多说一个字,就按下了手印。
茵茵投四成,她的地和家具被褥折算了一成,她需要和那两家,都出八十两银子,多出的那几两,算流动资金。
杏脯已经全部卖出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经营收入,八十两银子她还是有的,三个人银子一交到茵茵手上,建房马上就紧锣密鼓地进行起来。
不过,地基刚刚开始打,刘三林就和茵茵大吵了一架,他嫌茵茵给建房的人,吃的太好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开客栈(3)
“今年遭了灾,小工们全部都没有工钱,只求一饱,你要给他们吃粗粮。吃粗粮我都不说什么了,你还嫌他们吃得多,还嫌给他们上菜了。你有没有良心?就你一个人是人,别人都不是了?”茵茵终于忍不住了,对刘三林发了脾气。
“这跟谁是人没关系,你看看,啊,哪个不是一顿三个馍,一个馍两文,一顿就是六文,六文!”刘三林跺着脚,“房子要是建不好没钱了,我可不再掏腰包。”他呼呼地喘着,山羊胡子翘老高。
“刘掌柜,你算错了吧,一个烧饼两文,咱们这可是贴饼子,玉米面饼子,一个还不到一文呢。”
“你还给他们上菜,还嫌他们吃得不够多?”刘三林不敢大吼,怕外面的工人听见了,但是他敢瞪眼。
“你吃不吃菜?”
“你拿他们跟我比?”刘三林更气。
“你要是像马王爷一样三只眼,我就不敢比了。”茵茵不屑得撇嘴,“你不看看,咱们打地基,旁边也打地基,咱们用了七天,他们用了十天。咱们这儿八、九月经常阴雨不断,不赶紧把房子建起来,雨季一到,面对那半截工程,我们哭都来不及,再说,房子早建好,我们早营业,一天的利润是多少?人们能吃你多少,可这些人,是怎样卖力给我们干活的?他们仅仅为了对得起一顿饱饭,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你眼瞎了,怎就看不见呢?”
刘三林气呼呼地直喘气,说话却不那么冲了:“那你也不能给他们吃那么好,还带菜。”
茵茵扭过脸不理他,他无聊得站了一会儿,走了,不过,没过两天,他又来找茵茵来了。
“你怎么还给那个院儿专门建了个厨房?”
“有些贵人嘴巴很刁的,出门随身带厨子,你不给准备厨房,让厨子哪里做饭去?”
“白白浪费一笔钱,他不吃,饿死活该。”
“饿死我们挣谁的钱去?”茵茵瞪他一眼,他张张嘴,没说话。
又过两天,“你在墙上开那灶火干什么?浪费那么多砖。”
“那叫壁炉,在那里烧柴禾,房子里暖和,还不会有烟呛到人。”
“到时冷了,可以烧炕。”
“那是厅房,不住人,那个院儿是给富贵人住的,他们有时要接待亲戚朋友,有厅房方便。”
“那可以烧火盆。”
“木炭和柴禾那个贵?这时费点儿,到时能省很多炭火费,你不懂,少罗嗦。”茵茵真让他烦死了。
房子刚盖好,匠人就紧张得开始给屋里铺砖,室内的墙面,是给石灰里加了些棉花抹出来的,刘三林心疼得手都哆嗦了,他指着茵茵:“你竟然给墙上抹棉花。你说,买棉花花了多少钱?”
“你知道什么?这样的墙不仅很白,还不用年年粉刷,人不小心蹭上去,也不会沾一身白灰,我们想挣富贵人家的钱,不投点钱怎么行?”
“你说,花了多少银子?”他执拗地哆嗦着手指。
“你再指着我一下,看我不把你的手指撅断。你不是刚查过我的帐吗?你不是每天都去核对我是不是花钱少报账多,贪污公款吗?还问我做什么,下这么大的雨,你也不怕滑倒摔断了腿,吃药可不便宜。”
“你敢咒我?你、你——”
“我倒八辈子霉和你合作,早知道你这么抠,打死我也不愿意。太抠门的人,是挣不到大钱的。”
“你闭嘴,臭女人,你竟敢咒我挣不到钱。”他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亏得他都五十岁了,竟然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
“反正棉花都抹墙上去了,你有本事,去把那抠出来。”茵茵轻蔑地说道,刘三林差点背过气去。
房子终于建好,刘三林里里外外转了几大圈,悄悄给陈青云说:“房子盖得还真好,都能赶上陈家大院了。”
茵茵刚好过来听见,不客气得回敬他:“给陈家大院提鞋还差不多,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投资,只好用别的方式补救,不然,那个贵人院儿,凭啥一天一晚收六两银子。”
刘三林见每个房子,有炕的烧炕,没有的烧壁炉,肚子正疼呢,一见茵茵,又哆嗦着手指指过来:“你说,现在天气这么热,你烧那火做什么?”
“哎,刘叔,咱们房子赶紧干了就能住人,这客栈就可以开张了。”陈青云也着急了,自从七月中旬开始下雨,这天就没好好晴过,县里的驿站,终于又一次漏雨了,根本没法住,陈家大院的客人,都不像以前那样,要求一家独住了,他估计茵茵这个月能赚上百两银子,眼都红了。
茵茵嫌刘三林太烦,客栈开张前,特别邀请刘三林和陈青云一起吃饭。
“咱们订立的合约,是我经营,你俩随时可以查账,如果我经营不善,你们随时可以罢免。经营期间,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经营不善,不得随便对我指手划脚。”
陈青云见茵茵说话这么不客气,心里有点不悦,但想到刘三林动不动就用手指着茵茵鼻子训斥,也理解茵茵为何说话这么冲,他对经营客栈一窍不通,现在即使不满意茵茵这么说话,嘴里也不敢有意见,但是他不说话,不见得没人说话。
“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何对下面的人那么大方,要不是人数众多,我都怀疑他们是你的家人。”刘三林气嘟嘟的。
“对肯为我尽心尽力的人,我为何不待他如家人?最早跟我的家人,在冬天没事儿做的时候,去山上打柴卖钱,回来交给我,你见过这样的吗?我婆婆分家时,只给我一个四处坍塌的荒宅,一百多亩只能打三十来斤麦子的荒地,我凭什么一步步走到镇上买宅子?我的下人们哪怕见我有一丁点儿的不顺利,他们都为我担心,尽可能替我分忧,从来没哪个想在背后谋算我。我为何不对他们亲如兄弟姊妹?”
刘三林脸涨的通红,好一会儿,才说:“现在这么多人,不可能再像你以前那样了。”
“但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他们,他们若做错什么的时候,自然只有我说的。并且,我知道不能以恩义感化每个人,你也看到了,我订立了各种规矩,凡是不希望离开的人,他们势必小心谨慎、处处遵守。”茵茵顿了一下,接着说:“客栈马上就开张了,我希望我能全心全意去经营,而不是每天听你像个老婆娘一样唠叨个没完。”
刘三林脸色都有点发紫了,他指着茵茵结结巴巴地:“你说我老婆娘?”
茵茵从身后抽出鸡毛掸子,对着他的手指狠狠挥下去,刘三林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你再这么指着我,别怪我不客气!你记住,你只是我的合作伙伴,还想依仗我的能力挣钱,今后只有我对你发号施令的份儿。你要是对我的经营有意见,只能和我磋商!听到了吗?和我磋商!!!”
“我,我——”刘三林气的七窍生烟,“我不和你合作了,我要撤股!”
“好,我马上算钱给你,是你要撤的,按合约,我只退还本金,没有利息。”茵茵扭头,对着门外,“来人!”
“不,不,我不退股!”刘三林气得语无伦次。
“你疯了?一会东一会西,到底想干嘛!”茵茵说话很呛,刘三林咽了口唾沫,气得红了脸,但却没接声。
陈青云站起来,对着进来的人:“你先出去,等会儿再叫你。”看着人出去,这才说话,“两位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茵茵对刘三林沉着脸,刘三林又气又尴尬,坐在那里十分地不自在。
陈青云虽然对茵茵让下人吃这么好,心里也略有微词,但见茵茵这么坚持,也不好多说,三人陷入了沉默,最后,茵茵说了几句即将开张,她一定会好好经营,绝不会让几百两银子白投了的话,陈青云也敷衍了几句,他们就在尴尬中散了。
不管刘三林对茵茵意见有多大,客栈开张后,生意却红火异常,尤其是上、中等的三个院落,天天客满,客房里的顾客,在前面的饭店吃饭,可以享有八五折的优惠,饭店的生意也红红火火,第一个月下来,净利润就有八十多两银子,刘三林急不可待地叫上陈青云,要求茵茵分割利润。
“合约上说一年分成一次。你看着现在生意好,不见得月月都会这样。做生意有旺季,自然会有淡季,现在把钱分了,淡季赔钱时怎么办?”茵茵对刘三林没有好脸色。
“还会赔?”刘三林眼睛极具戏剧性地眨巴着,脸色马上难看起来。
“你地里种庄稼,也会有差的年景的,就像今年。”
刘三林马上不说话了,他地多人少,长工又不肯卖力挑水灌溉,麦子收成就极差,秋天的豆子谷子等,又几乎全部烂在地里,他悻悻地瞪了茵茵一眼。
“我们签了合约,就要按那上面执行,老刘,你今后在这么胡搅蛮缠,我就按照合约所说,把你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