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同游人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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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瑾笑了,知道他在考虑自己的提议,“区区一个毒门,我们教主还不放在眼里。看上你,不过是因为医门罢了。要知道,我们弯月教位在关外,什么能人异士没有。我们教主也想看看,到底是医门的解毒功夫厉害,还是毒门的毒药强。”
闻言,他脸色微变。
“怎样?”她望过去,口气不怎么认真的道:“这样的条件很优厚哦,考虑一下吧。”请将的同时,不如也激将一下。
微微眯着眼,他危 3ǔωω。cōm险的盯视着那个戴着铁面具的少年,“如果,我说不呢?”
她笑,那笑声不清脆,却自有一番味道。“楚门主不答应,弯月教也不会为难。所谓人各有志嘛,我们教主也不勉强。”
听她这么说,楚陵睿反觉得奇怪了。
红秋同样一脸奇怪的望着她,反倒是莫雪已经有些了解这个奇怪的主子,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见他正在看自己,赫连瑾笑了笑,“楚门主考虑一下吧,毕竟对毒门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莫雪,我们走。”说罢了,起身推门出去。
莫雪站了起来,看了看楚陵睿二人,就跟在她身后离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楚陵睿陷入的沉思。
“门主。”红秋望着身边的人,“这事,你怎么处理?”
他轻轻叹了口气,望着那结了冰茶杯,“归附弯月教,说句实话,对毒门只有利而无害。但真的就这样吗?”
她皱了皱柳眉,“门主认为,这中原武林迟早是弯月教的天下?”
沉默了一会,他点头,“嗯。”
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不知道。可单单一个十二岁少年在武功上就有如此的修为,其他人就更加难说。
就连苗疆第一家的淳于家也不放在眼里,弯月教隐藏的实力不能小看。
这弯月教,不是小小毒门能得罪的。
“其实,如果赫连瑾没有骗我们的话,归附弯月教也无可不可。”红秋小心的开口。
这话,他思索了一会。
赫连瑾开出的条件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很优厚。至少,在苗疆,他们毒门是第一派,无人能挡其锋。
要对弯月教俯首称臣吗?
想想自己这些年来做的,他心有不甘。可是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毒门的成就依然在淳于家族之下。
有了弯月教这强硬的后盾,毒门要称霸苗疆易如探囊取物。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该放过的。
医门在郡城的分坛被弯月教挑了。
这消息一传出,才没几天就传遍了整个中原武林。就像炸开的锅一样,江湖上人心惶惶,就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身为门主的燕观海震怒不已,紧急召集了各地坛主,扬言要杀到西北去找弯月教算帐。
被武林同道推举为武林盟主的云仲涵也匆匆忙的赶到了河间,以行动来表示支持燕观海。
这河间的客栈,一时之间也变得热闹起来。
赫连瑾没有到街上逛,怕碰上一些熟人,虽然可以易容啦,但她懒。
“五公子。”邢彩漪在她面前坐下。
抬起眼皮望向眼前娇美的美人,她拿起温酒微笑着问:“邢老板,有何指教?”
“怎敢?”邢彩漪娇笑一声说:“少爷来了消息,让公子办完了事就速速回家,老爷念公子念得紧呢。”
是教主大哥啊,她举杯,喝酒,“你回复少爷,事情办好了,我就回去。”是见自己很久没有消息回去,他才催吧。
“需要多久呢?”邢彩漪望着这个英气的少女。
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赫连瑾淡声说:“不出三天。”
邢彩漪有些惊讶,“五公子认为,楚公子定会答应?”她为何这么自信?
“佛曰……”放下酒壶,她望过去笑着说:“不可说。”
这丫头真会吊人胃口,邢彩漪瞪了她一眼,“奴家这就去回了少爷的话,五公子自便吧。”说罢,起身离去。
望着她离去,赫连瑾拿起酒,仰头喝光。
不出三天,她知道楚陵睿肯定会来见自己,不管他的答案如何。
云仲涵也来了河间吗?
她想起了那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俊朗男子,云奕远也来了吧。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再见面之时,他们是敌人。
戴着面具的她是弯月教的总执法,赫连瑾;摘下面具后,她是赤瑾。
只是,她叹了口气,自己一直都知道,灵千秋与云奕远怀疑自己的身份,即使中秋时他们对自己极为热情。
算了,他们不点破,她也继续装下去吧。
至少,面对他们时,她只是赤瑾,就此而已。
“五公子。”莫雪出现在她面前,一张俏脸被北风吹得红红的,自有一番迷人的风情。
“坐吧。”赫连瑾拿起另一只酒杯给她斟酒。
依言坐下,接过她递来的热酒,莫雪举杯喝了一口,才说:“医门现下可热闹了,武林人士络绎不绝的走进去。”
招来夥计,点了两碗鱼片粥,赫连瑾才又说:“见到哪些人了?”
“很多,你提过的那些人都来了,就少了灵千秋。”莫雪说。这些年来,在祖父那看的《武林志》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此刻该在回中原的路上吧。”赫连瑾笑着说。
感受着手里的温暖,莫雪好奇的问:“五公子,我们要不要去医门凑凑热闹啊?”她也想看看这武林名人啊。
“怕是不能。”赫连瑾笑了一下,不甚认真的说:“我和燕观海有过节,怕是在门口就被人踢了出来。”
莫雪有些失望,“噢。”这事,她听说过啦。
“不过,你想见识一些那些武林人士,呆在客栈里就可以。”赫连瑾笑了笑说:“有大半都住这。”也方便邢彩漪监视。
“嗯。”莫雪双眼一亮。
夥计送上鱼片粥,二人开始食用。
除了粥,邢彩漪还让人送来酸菜,免费的。
这个女人,赫连瑾笑了笑,连自家人都要收钱。有时候,她不得不怀疑,她是一个坛主还是一个奸商。
归顺
身世酒杯中,万事皆空。古来三五个英雄。雨打风吹何处是,汉殿秦宫。
梦入少年丛,歌舞匆匆。老僧夜半误鸣钟。惊起西窗眠不得,卷地西风。
《浪淘沙 山寺夜半闻钟》,辛弃疾
天没亮,赫连瑾就醒来了,只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罢了。
屋里很安静,除了莫雪那平稳的呼吸声,她还能听到雪落在屋顶的声音,还有呼啸的北风。
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听着屋外的风声雪声。懒床,已经离她很久了。
武功日渐精进,有时候不需要睡眠,打坐两三个时辰就已经很精神了。但是缺乏睡眠,会影响发育,所以她坚持每天睡八个小时也就是四个时辰。
昨天,莫雪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总执法,你长高了。”
“是吗?”她很高兴。
“嗯。在书堂见到你时,才这么高……”莫雪比了比自己的肩膀,“现在,已经超过了。”
望望莫雪,她有一个疑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莫雪伸出四跟指头,有些得意的说:“比总执法大四岁哦。”
赫连瑾一脸黑线,以为她顶多十四罢了。看看那玲珑有致身材,她才发现自己被那张幼齿的俏脸骗了。
唉,失败啊。
她真的长高了,不过他们家的人都很高。遗传基因好,她将来很可能会比莫雪高。
天色微亮,邢彩漪来敲门。
听着莫雪起身去开门,赫连瑾也起来穿衣。
“公子,邢老板要见你。”莫雪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来了。”一边把外套穿上,她一边撩起帘子走出去。
邢彩漪见她出来,露出了一个娇艳的笑,“五公子,吵醒你了。”不计较性别,这孩子还真的很俊俏呢。
赫连瑾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有事吗?”脸上带着刚醒来的庸懒。
“楚公子想要见公子你。”邢彩漪望着那个散着发的少女。
勾起一个满意的浅笑,赫连瑾对她说:“你去安排一下吧。”
“在上次的包间可好?”
“嗯。”她点了点头,拨了拨散落在脸旁的青丝,漫不经心的问:“医门那边有什么消息?”
“根据探子来报,燕观海准备给我们弯月教发帖子。”邢彩漪看着这个少女在房中的太师椅上坐下。
伸手耙着发,她打了个呵久,“那我得赶去看热闹才行。”
热闹?
邢彩漪扯了扯嘴角,这个总执法的说法还真奇怪。
“根据可靠消息……”她笑着,眼里带着有趣的光芒,“燕观海的房里,有教主的画。”
耙着发的动作顿了一下,那双棕色的眸子闪了闪,赫连瑾扬起一个微笑,“哎呀,这热闹,我更加要去看了。”
“五公子?”邢彩漪望着她,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去探听一下,燕观海约教主在哪见面。”赫连瑾望向门外的天空说,声音淡淡的就像风。
邢彩漪应了一声,“是。”这小丫头才几岁,为何自己摸不着她的心思?
“你先下去吧。”
“那奴家告退了。”邢彩漪退出了房间。
轻轻叹了口气,赫连瑾起身梳洗一番。
外面,下起鹅毛般的大雪。
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推门出去,白雪的亮光照射在那冰凉的铁面具上,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五公子,楚陵睿已经在那厢房等你了。”莫雪迎面走来。
而赫连瑾却是大咧咧的伸着懒腰,舒服啊,接着她笑着对那个对着自己发呆的少女说:“走吧。”
“呃,哦。”望着她从身边走过,回过神来的莫雪立刻跟上。
雪,继续落着,覆盖了大地。
有一点点的风,吹来也不觉得冷。
下楼梯前,赫连瑾回头望了望那下得妖娆的雪,藏在面具下的唇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接着踏着楼梯下去。
走过了走廊,再上楼,二人来到昨天见楚陵睿的厢房前。
这一次,邢彩漪没有亲自带路。
莫雪推开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望着那只手,其实赫连瑾不太喜欢这形式,只是不想去说,因为没有必要。
大步踏进去,里面一男一女坐着,见她进来,二人都站了起来。
“楚门主急着见在下,是否有了答案呢?”懒得说什么废话,她单刀直入的问。
望着那个走进来的白衣少年,楚陵睿抿了抿唇,“赫连公子昨天说的话,当真?”
站着也不坐下,她双手环胸,傲然抬头望着那个比自己高的男子,淡然道:“我赫连瑾说话,从来算数。”
“那最好。”他眼里闪过一抹冷光,随即恢复平静。
“那楚门主的答案呢?”她淡声问。
负手而立,他望着这个少年,“如你所愿。”即使要俯首称臣,还是挺直了腰杆。
她笑了,那双棕色的眸子因此而亮起来,看得他一愣。
好清澈的一双眼睛,他在心底叹息,有谁相信是一个魔教中人所有?
“我要付出什么?”回过神,他淡然开口,从来都知道这个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个男人够聪明,“给我们弯月教提供药,不会死人,却能控制人的毒药。”她说,那语气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般平常。
红秋心下一惊,怔怔的望着那个白衣少年。
楚陵睿现在有些明白,弯月教为何要毒门归顺。
“好。”他应。
“至于,毒门该得到的,不用等多久。”她望着他的眼睛说:“我不会让你拿什么当抵押,只想让你知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这话,他明白,绝对不能背叛弯月教。
这个孩子的心思,红秋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恐,好深沉。
莫雪望着自家主子,此刻才知道,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藏起来。这样的她,也许连亲密如赫连廷者也不知道。
“楚陵睿说话从来都算数。”身为男人的骄傲,他答应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啊,赫连瑾看了他一眼,“如果,毒门还想跟医门一较高下的话,你最好现在就去。”
他抿了抿唇,此刻清楚了医门会成为弯月教第一个开刀的目标。
弯月教主的手段,果然狠毒。
“没有必要了。”他淡淡开口。
闻言,赫连瑾微微的笑了。
而红秋,则是有些意外。
“那好,收拾一下吧,明早跟我离开。”赫连瑾转身,在走出房间前再说:“让你见见我们的教主,赫连廷。”
赫连廷,楚陵睿在心里念着这三个字,不是赫连冠。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望着那个白色的背影问。
“他是……”淡淡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我大哥。”
走廊里没有人,是邢彩漪特意安排,这一层都没有人。
“莫雪,通知教主,我这边的事情办妥了。”赫连瑾一边走一边对跟在身后的少女说。
“是。”莫雪应了一声。
此时,邢彩漪迎面走来。
“五公子,奴家正好想要找你们呢。”她上前热情的拉起赫连瑾的手。
三人走进一间厢房,从秘道回小楼。
赫连瑾笑了笑,以空着的手摘下了铁面具,露出一张英气的脸,“邢老板,有什么好消息吗?”
邢彩漪爱娇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打听出来了,燕观海约了教主在珩州的岳阳楼见面,时间是四月初五。”
她想了一下,“莫雪,通知教主,加紧动作。”
“是。”莫雪应。
“看来,楚陵睿给了五公子满意的答复呢。”邢彩漪笑着道。
赫连瑾点了一下头,“嗯。”没有人甘愿被人压着,所以她才对说楚陵睿那些话。而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意思。
利用的同时,她也要防着这个男人。
“邢老板,我们明天就起程离开。”她对邢彩漪说。
邢彩漪没有意外,拉开了小楼底层的一间房门,“五公子出来这么久了,少爷和老爷也牵挂公子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她应了一声,走出了房间,“邢老板,待燕观海离开后,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公子放心……”邢彩漪娇笑着,妖娆得就像那纷纷落着的雪,眩目却冷得残忍,“奴家不会让少爷与公子失望的。”
“那就好。”
“如果没别的吩咐,那奴家先告退了。”邢彩漪说。
“嗯,去吧。”
抬头望着那像下不完的雪,随即赫连瑾转头继续上楼。
不知道在冬天过完后,医门是否完全已经归顺了弯月教?
还是,医门不再存在?
当燕观海见了赫连廷后,发现这个为武林正道所不齿的魔教之主就是她心里的那个人时,会有什么反应?
她,期待着。
“教主。”
尚隽从外面进来,手上拿了一只鸽子。
明漾出发到苗疆去,五个堂主现在剩下四个,当然五大长老在退休教主赫连冠的授意下,不再干泄教中事务退休了。
广寒殿中此刻只有四个堂主,和那个高高在上的教主。
赫连廷抬起眼皮望去,起身走下了梯级,“什么事?”
“教主,是总执法的来信。”尚隽将鸽子递上。
那双平静的眼眸起了一丝波浪,赫连廷伸出手接过,拿下鸽子脚下的纸筒,再将之丢给尚隽。
“教主:毒门已归顺。”
这字迹,他微微皱起剑眉,不是出自赫连瑾之手。
“教主。”见他皱眉,战澄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
他随手将字条递过去,“老五没有使我失望。”那丫头又懒了吧,不想拿笔写字。
接过一看,战澄大喜,同时也有些惊讶。毒门之主楚陵睿从来就不是好与之人,赫连瑾一个小丫头如何说服他的。
先是挑了医门各地的分坛,再拉拢毒门,这个丫头到底在算计什么?
“教主,河间那边传来消息,燕观海约您四月初五在珩州的岳阳楼见面。”一个穿着绣有蓝色弯月的弟子从外面进来。
“嗯。”赫连廷应了一声。
“教主,你要应约?”战澄有些紧张的上前一步。
赫连廷负手而立,“有何不可?”
“不过是区区医门之主,用不着教主亲自去见。”另一个堂主渫蝶有些不屑的道。
他转身抬头望向那巨大的弯月,神色平静,“珩州,是个清幽的地方。”
“教主?”众人不解。
“传令下去,在珩州另建一座总坛。”他背对着众人当然开口。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但没有人反对。
“是。”就见那穿着绣有蓝色弯月衣服的男子转身走出了广寒殿。
“教主英名。”后面的人都跪了下去,这代表了弯月教君临天下的日子不远了。
赫连廷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形,柔和了脸上刚毅的线条。
巴岭是祁国一个边城,一般人出关,都从这儿经过。
星滔就是在这儿等灵千秋,一等就是半月过去了。
灵千秋对赫连瑾兄妹身份的在乎,超过了星滔的估计。以为他听到医门在郡城的分坛被弯月教据为己有之后,会立刻赶回中原,可他没有。
望着城头上那被北风吹得“啪啪”声作响的旗帜,星滔神色有些慎重,这个男人的确是个做大事的人。
将来,更是赫连廷称霸武林的一大阻碍。
若不能收为己用,他握了握手,就只有毁灭。
他当然知道,灵千秋身为天下第一高手,武功一定比自己高。明斗不行,那就只有智取了。
“堂主。”
一个男子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着。
星滔没有回头,望着飘飘渺渺的白雪问:“有消息了吗?”
“是的。”男子平声回答:“灵千秋正快马加鞭赶在城门关之前进城。”
“哎呀,终于来了,真是让我久等了。”星滔笑着,那灿烂的笑容带着莫名的兴奋。
听了这话,跪在他身后的男子嘴角忍不住抽搐,这个堂主是典型表里不一的例子。平声总是一副正经的模样,笑也笑得温和,其实是隐藏了真正的性情罢了。
“十九。”星滔喊。
男子小声的提醒,“堂主,属下是十七。”
因为星滔记不住他们这些属下的名字,所以就用号数来代替,结果他还是记错。
“呃,十七。”星滔小小的给他不好意思一下。
“属下在。”十七只能在心里叹气。
望着城门,星滔笑着开口:“待灵千秋进城,你就去请他来见我吧。”
“是。”十七应着。
“没事,你下去吧。”他挥了挥手。
“属下告退。”十七起身离去。
北风继续吹着,星滔望着被白雪覆盖的屋顶,天色却是慢慢的暗下来。
几个下人将灭了的火炉拿走,换上新的。
他转身走到楼中的一张椅子坐下,下人见了连忙见开着的窗关上,顿时室内没了冷空气。
接着,几个仆人送上饭菜与温着的酒。
楼梯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而星滔却是笑了。
灵千秋,终于到了。
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看着冒着白烟的液体注入杯内,他却听着外面的声息。
“灵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