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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携手同游人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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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看着冒着白烟的液体注入杯内,他却听着外面的声息。

“灵门主,我家主子就在里面,你进去吧。”传来十七的声音。

接着是一把略微沙哑的嗓音:“有劳了。”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那张刚毅的俊脸被北风吹得有些红,可丝毫无损那独特的气质。

望着来人,星滔笑了,好个灵千秋,见到穿着绣有红色弯月衣服的自己,脸色无变。

灵千秋望着那个男子,衣服上绣有弯月,“不知阁下请在下来,有何事呢?”是弯月教的人。

作了请的手势,星滔看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在下星滔,弯月教五堂主之一。奉教主之命在此等候灵门主多时。”

“哦?”灵千秋挑了挑剑眉,看着他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

“在下想……”放下酒壶,星滔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跟着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灵门主这次关外之行,有不小的收获吧。”

一抹防备染上那双精明的眸子,灵千秋拿起酒杯感受那热度,“还好。收购了不少上等的皮毛。”

哎呀,还给他装呢。星滔微微笑了笑,举杯喝酒,“灵门主,明人不做暗事,在下只好跟你说明此次请你来的目的了。”

灵千秋微微一笑,“在下洗耳恭听。”他就看看,找自己来,弯月教到底想要干什么。

“灵门主可有兴趣加入我们弯月教呢?”星滔笑着问,一脸的无害。

没想到他约自己来的目的是这个,灵千秋有些愕然了,但他立即掩饰自己的失态。

“在下以为星堂主听过,『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垂下眼皮望着那逐渐消去白烟的酒,他淡然开口。

没有意外,星滔笑着,那双眼里闪着精光。

拿起酒壶,他看向对面的男子,“在下知道灵门主不会,但教主赏识阁下,实在不想跟你为敌。”

“是赫连冠的意思?”

星滔笑着摇头,“我们现在的教主是,赫连廷。”

眼神微闪,弯月教换了教主,灵千秋喝了一口,江湖上居然没有人知道。

“灵门主的反应,我们教主也早已猜到。”星滔抿唇而笑,星眸成弯月形,掩住眼里的冷,“而在下来,也不过是尽人事罢了。”

灵千秋抿了抿唇,明知道自己不会答应却还是差人来问了,这赫连廷的心思,怎么叫自己猜不透呢?

不过,没有那般心思,又如何将着江湖纳入囊中呢。

“星堂的话已经带到,在下也听了,那在下可以走了吗?”他起身温和的问道。

星滔依然一脸笑意,跟着起身,“灵门主要走,也不是在下能留得住呢。但,你该知道,与弯月教为敌的结果。”

灵千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这弯月教真是能人辈出啊。

“灵某虽然不才,但保住灵山门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看着他好一会,星滔对着门外喊:“十七,送灵门主下去。”灵千秋,他等着这个傲然的男人向弯月教拱手称臣的那一天。

“是。”门被推开,十七立在门外。

灵千秋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十七,对星滔抱了抱拳,“后会有期。”

星滔轻笑出声,声音却外面的北风一样的冷:“再见之时,怕是离你们灵山门投降之时不远了。”

冷冷一笑,灵千秋淡然道:“是吗?那灵某就惜目以待了。”说罢,大步走出厢房。

投降吗?

踏着矫健的步子下楼,他不认为会有那么一天,至少在他身为灵山门主的一天就绝不会对弯月教俯首称臣。

灵千秋,星滔坐回去,拿起已凉了的酒仰头喝光,希望他日后不会后悔今天的拒绝。

慕月

东风吹碧草,年华换、行客老沧洲。见梅吐旧英,柳摇新绿,恼人春色,还上枝头,寸心乱,北随云黯黯,东逐水悠悠。斜日半山,暝烟两岸,数声横笛,一叶扁舟。

青门同携手,前欢记、浑似梦里扬州。谁念断肠南陌,回首西楼。算天长地久,有时有尽,奈何绵绵,此恨难休。拟待倩人说与,生怕人愁。

《风流子》,秦观

因为珩州就在龙城旁边,因为离四月初五还有很多时间,因为赫连瑾想要浪费一些时间,所以从河间开始就以马车代步。

莫雪无所谓,反正不用自己赶车。

赫连瑾无所谓,因为她可以呆在马车里练功。

只是,同行的其他两人很有所谓。

试问,堂堂弯月教武功高强的总执法,居然以马车代步!这也算了,为什么他们得跟她一样坐马车?楚陵睿很郁卒的想着,又不是女人。

红秋也觉得奇怪,但聪明的没有表现出来。

有时候,他们会在野外过夜。没什么,都是练武人嘛,不怕冷。

离开了河间,向着龙城前进。

其实可以直接去珩州,但赫连瑾想要浪费一些时间,所以才想着去龙城看看那个别扭的小孩欧阳凤雏。

二十天后,终于到达龙城。

一样的热闹,一样的繁荣,不一样的感觉。

“五公子,去慕月镖局还是?”莫雪问着那个正大字形躺着的少女。

微微睁开一半的眼睛,赫连瑾淡淡开口:“客栈吧。”暂时,还不想让楚陵睿知道过多弯月教潜在的势力。

“是。”莫雪探身出去吩咐车夫。

过了一会,马车停下。

莫雪先跳下马车,赫连瑾戴回铁面具才下车。

楚陵睿二人也下了马车,两辆马车同时出现,引得路人都对他们行注目礼。

住房的问题,莫雪与红秋会安排。

赫连瑾与楚陵睿只跟着做就可以,完全不用费心。

“你这面具要戴到什么时候?”一边上楼,楚陵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上楼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原来的节奏,赫连瑾轻声道:“这面具,戴在脸上,其实是戴在心上。”

这话,他不解的回头望她,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说话,但那双棕色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

他看到了,这个少年到底有着怎么的故事,不禁好奇了。

上楼,四人四间房。

沐浴过后,赫连瑾大字形躺在床上。

身上只穿着里衣,虽然说出门在外不能这么放松,但这客栈也是弯月教的一个据点,就连洗茅厕的那个人也是他们弯月教的弟子。她才会如此的放心。

想想下个月就是她十三岁的生日,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三个年头。

时间就在眨眼间过去,留下的有什么?

这副身体是比她前世的那副好太多,可在几十年后,还是会化为地上的一把黄泥。

如果,到死的时候回想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事情,那就是真是白活了。她可不想带着遗憾到黄泉呢。

不会吧,她笑笑,现在自己可是正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呢。

“五公子。”门外传来莫雪的声音。

从床上跳起来,赫连瑾拿起中衣穿上,“等等,很快就来。”系腰带,然后是外套。

行,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妥,她这才满意的去开门。

拉开门,一身绿衣的莫雪精神翼翼的立在门外。

“五公子,你忘了戴面具。”莫雪低声提醒她,一边以自己的身子挡在她身前。

哦,赫连瑾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居然会忘记。

“先回里面去吧。”莫雪将手里的托盘递给她,“我来关门。”

拿着托盘走回屋内,她微微苦笑一下。刚才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匆忙之下忘记了戴面具,真不像自己谨慎的性格啊。

关上门,莫雪走过来,“总执法。”

将托盘放下,赫连瑾在桌子旁坐下,抬头对她说:“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了。”

莫雪点点头,眉宇之间带着些许的担忧,“刚刚收到总坛来的消息,教主下令在珩州另建一座总坛。”

心里一惊,赫连瑾随即笑了,“莫雪,这是好事。”

赫连廷,这新总坛的位置选得好。弯月教在珩州早有分坛,位于深山之中。而且地理位置不错,山峰峦峦,易守难攻。只需时日扩建就行。

她是没去过,但明漾丢来的那些书中,所有弯月教的分坛都有注明,更有地图;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空。

听她这么说,莫雪也暂时安心下来。

拿起碗筷,赫连瑾想了一下才又说:“帮我到慕月镖局投张拜帖,明天上门拜访。”

“是,属下这就去。”莫雪躬躬身,说罢就转身离去。

教主大哥,一边吃饭赫连瑾一边淡淡的笑了,终于到了这一天啊。

现在医门三处分坛有两处落入他们手中;而毒门又为弯月教所用,事情完全按照赫连廷的计划而进行。也许再过不久,武林就是弯月教的天下了。

中原武林联合起来的实力不能小看,虽然弯月教隐藏的实力能与之相抗,可是能智取的话,又何必牺牲生命?

她也知道,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人士不会甘心臣服。按教主大哥的性格,会杀无赦,但她不想看到血流成河。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最可怕的。

想想,她觉得自己也能很残酷的。

慕月镖局在江湖上享负盛名,总镖头欧阳漠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其女,欧阳凤秀颇有乃父之风。

最近,他的独子欧阳凤雏因就驾有功而被当今皇帝破格提升为内阁大臣。欧阳一门,风头正盛呢。

没有带楚陵睿二人同往,赫连瑾出了客栈,与莫雪拐了几条街道,才摘下脸上的铁面具。

到了慕月镖局,就见欧阳凤秀夫妇在门外候着。

与莫雪互望一眼,赫连瑾才走过去。

见到她们二人,欧阳凤秀迎上来,“五公子,家父等候多时了,请跟风秀来。”

赫连瑾轻轻点头,与莫雪跟着他们夫妇走进了镖局。

走过前院,绕过几度拱门,来到了内堂。

大门开着,欧阳漠与其夫人正在门外候着。

见他们来了,夫妇二人连忙迎上来,“欧阳漠见过总执法,莫护卫。”

“总镖头不必客气。”赫连瑾轻轻挥手。

欧阳漠夫妇招呼着二人入内,跟着让欧阳凤秀去张罗温酒。

“总执法这次河间一行,想必大有收获吧。”招呼二人入座后,欧阳漠笑着说。这个小总执法的能力,现在终于得到证明。

“幸不辱命,教主交待下来的事情,完成了。”赫连瑾笑着道。

“相信总执法也听说了,医门之主燕观海与教主四月初五岳阳楼之约吧。”欧阳夫人望着那个白衣少女。

赫连瑾点了点头,“就不知道教主答应了没有?”

欧阳夫人与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由欧阳漠开口:“教主答应了,此刻该在路上了。”

她点了点头,看着亲自拿着托盘走进来的欧阳凤秀,白色的轻烟从火炉上的瓦盆冒出。

“总执法,这……”欧阳漠看着这个一脸恬静微笑的少女,“你怎么看?”

收回目光,她挑了挑柳眉,“总镖头,你觉得此事有不妥?”

他心下一惊,自己只是问了一个问题,她就知道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嗯。属下总觉得,弯月教没必要这么早就让中原武林知道实力。”

欧阳凤秀放下火炉,安静的给各人布着杯子。

“总镖头不必担心,教主自有计较。”眼神闪了闪,赫连瑾笑着道:“何况,看到的未必为真。”

这话,很玄,却叫欧阳漠有些心惊。

这个孩子,他在心里轻轻点头,眼里闪着赞赏,将来定无可限量。教主,的确会用人。

教主,赫连廷自十岁开始就跟在赫连冠身边处理教务。十五岁,几乎所有教务都由他处理,身为正牌教主的某人再也不理事。

这些年来,弯月教与中原武林的一切磨擦,都是他调解。

他们这些坛主算是看着赫连廷长大的,他的能力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更信在他的带领下,弯月教将会成为武林第一派。

这不,连中原武林也快要对其俯首称臣吗?

“那么总执法要到珩州还是直接回西北?”欧阳漠恢复平常的心态问着那个径自喝着酒的少女。

好酒,赫连瑾望着手中的杯子微微一笑,“当然是去看热闹了。”

“教主,是不是想借这一次的机会一举铲除医门余孽?”欧阳漠沉吟一会,抬头问她。

“我倒有些好奇,燕观海到时的反应呢。”她笑着说。

“总执法?”

在场,没有人明白她这话做何解释。

她微微一笑,水灵灵的眸内闪着愉悦的光芒,“总镖头,到时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呢?”

欧阳漠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欧阳夫人开口。

“是啊,时候未到啊。”将杯子放在桌上,拿起酒壶,温水滴落在桌布上,赫连瑾笑了笑。

这笑,带了些些的冷漠,看得在场众人再次怀疑,这丫头真的只有十二岁吗?

此时,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帅气少年从外面进来。

“爹,娘。”就见少年欧阳凤雏冷着一张俊脸对两老行礼,丝毫不将在场最大的某人看在眼里。

看他这态度,莫雪皱起了好看的柳眉。

看着那个少年,赫连瑾倒是笑了,是那种真心的笑容。这小子穿官服,倒像个人呢。

“凤雏,还不快见过总执法。”欧阳漠皱着浓眉道。

挥了挥手,赫连瑾笑看着那个少年,“总镖头,我和欧阳是朋友,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欧阳凤雏这才望向她,眼里闪着淡淡的笑意,显然很满意她的话。

欧阳漠与妻子互看一眼,没有说话,起身告退。

“来,欧阳,过来坐。”赫连瑾拍拍身边的位子,有些痞子的问:“告诉我,你在朝堂里混得怎样?”

听到她的话,欧阳凤雏淡淡一笑,在她身边坐下。“跟你说哦,绝不比江湖逊色。都是看不见的暗箭,斗的是这里。”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那真不错。”她笑看了板着一张脸的莫雪一眼。

欧阳凤雏也看了莫雪一眼,知道这个女孩看自己不顺眼。

“莫雪,你不用陪我,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赫连瑾摆了摆手,免得她看到得内伤,那就不太好了。

莫雪起身,“是。”说罢,转身离去。

待她离去,欧阳凤雏才说:“皇上想见你。”

“祁浅月想见我?”赫连瑾有些意外的挑了挑好看柳眉,“为什么?”那个痞子皇帝有这么想念自己吗?

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欧阳凤雏淡声说:“还不是因为那件事?最近,我们的动作大了点,所以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她点了点头,眸子内闪过一抹沉思。

“在哪里见?”

想要在中原站得稳脚,实力是一大原因,更重要的一点是,强硬的后台。

举杯喝酒,欧阳凤雏吐出一句话,“明日中午穹苍楼。”

“好。”她点头,望着他道:“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

他微微苦笑一下,知道她所指何事,“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也觉得奇怪,但绝不是我说的。”

望着他一会,她才别开眼睛,“我相信你。”

这一刻,他是感动的,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相信着自己。

“教主在去珩州的路上,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她垂下眼皮,轻声说着。

他点头,“我知道怎么做。”

轻轻叹了口气,她拿起酒杯,轻声喃着:“皇帝,其实是最危 3ǔωω。cōm险的人,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心思,其实跟赫连廷的一样。

“嗯。”他应了一声。

举杯,仰头喝酒,放下杯子,她才说:“不管如何,他先找上我们,比起我们去找他的好。”

“嗯?”他不解。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眼里闪着决心,定要朝廷成为弯月教的大靠山。

对于这点,她有信心说服祁浅月。

“待他帝位巩固之后,我就退出这朝堂。”他望着身边的少女说。

她笑着拿起酒壶斟酒,“其实,这朝堂虽说没有江湖的自在,但同样的危 3ǔωω。cōm险。为官,更有势力罢了。”

闻言,他笑了,她倒是很清楚其中的分别。

“这次会呆多久?”

她望着淡黄色的酒,看着白烟消散在空气中,“不肯定。你知道,珩州就在龙城旁边,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到达。”

他挑了挑剑眉,“你不回西北吗?”

她笑笑,“不了。懒得再走,反正还不是要去。”

“那好,你在京城这些日子,我抽空陪你玩。”他淡声说着。

她耸了耸肩,“先摆平那个家伙再说吧。”

那家伙,欧阳凤雏微微的笑了,是祁浅月。

从慕月镖局出来,赫连瑾领着莫雪在铺满雪的街道上走着。

“五公子,天色不早了,回客栈吧。”莫雪跟在她身后。

拉了拉身上的貂皮,赫连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空气让自己的精神为之一振。

“再走一会吧。”她轻声说。

莫雪沉默了一会,“公子,有心事?”

她微微一怔,自己有心事吗?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自己能有什么心事呢?

“嗯。”莫雪应了一声。

天色开始暗下来,街道上行人渐少,显得有些冷清。两旁的民居亮了灯,看得人的心温暖起来。

赫连瑾轻轻叹了口气,这次是她离开弯月峰最久的一次,都三个月了。

这一路下来,都是莫雪在照顾她的起居饮食。而很多事情,都得由她亲自去决定,没有人可以让自己依赖。

她觉得,经过这一次,自己长大了不少。

摸了摸怀里的铁面具,她淡淡一笑。

戴上面具的赫连瑾,摘下面具的赤瑾,其实都是她啊。何时,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天下人:赤瑾就是赫连瑾呢?

也许,没有那个必要吧。

“下个月初十是公子的生辰……”莫雪开口:“你要在龙城过了才启程还是?”

她的生日啊,赫连瑾微微的笑了,十三岁了啊。

过去七年,都是赫连廷陪她过完那天最后的一个时辰。今年,她得一人过了吧。

“不用庆祝了。”她淡淡的开口,拐了个弯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可是……”莫雪知道赫连冠每年都会给这个女儿举办一个浩大的庆生宴,今年应该也是一样,只是主角不在教内。

在没人的地方,赫连瑾戴上了铁面具,“出门在外,这些形式能省就省吧。”

听她这么说,莫雪也不再坚持。

二人走进了客栈,在掌柜轻轻点头下,上了楼。

晚点,夥计来报,楚陵睿二人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客栈,除了吃饭如厕之外都呆在房里。

“公子,你猜他们躲在房里干什么呢?”莫雪好奇的问。

赫连瑾耸了耸肩,“干什么都好,不要给我节外生枝就好。”

听她这么说,莫雪也没再说什么。

吃过晚饭后,赫连瑾就在房里练功。出来这么多天了,寒冰掌的进度都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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