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同游人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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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者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是他说出来的。
夥计上菜,各人暂时没有再说话。
接着有人来跟灵千秋哈啦客气几句,也有跟云奕远套近乎的,就是没有人来赫连瑾二人说话。
待那些人散去,赫连瑾已经吃得五分饱了。
“赤小兄弟。”云奕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个埋头苦吃的男孩。
“呃,对不起噢,没等你们。”吞下一口鱼肉之后,她对二人抱歉的笑笑,“我实在太饿了,而且菜凉了也不好吃嘛。”
灵千秋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小子落落大方的举动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出自江湖,可为何说是经商之家呢?
“这些菜还合小兄弟的胃口吧?”他笑着问。
她用力的点头,“我要让大哥把这个厨子重金请回家,天天给我做饭。”如果她说,大哥肯定会答应的。
对于她的童言童语,两人笑了。
“对了,一天之内就能选出武林盟主来吗?”对于这点,她绝对怀疑。
云奕远拿起筷子夹菜,“虽然是有些急,但评审人心里其实早有了估量。所以最后坐上盟主之位的人,绝不会简单。”
这话说得真官方啊,她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嗯,真是好茶。“我觉得呀,这武林盟主不是武功高就行了。”
灵千秋点着头说:“还得看武德。”
她点头,这种有些玄的道理,前生看香港武侠漫画呀小说呀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还有声望。”云奕远补充。
“哦。”她应了一声。
“中原武林已经平静了近百年,而弯月教的出现,使得江湖这十多年来一直十分不稳定,人心惶惶。”灵千秋平静的说着。
云奕远点头,“嗯,虽然弯月教现时没什么动静,可总也是中原武林的一大隐忧。”
揪了揪嘴角,赫连瑾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直沉默的尚隽一眼。
“所以这次的武林大会不得不选出一个才德服人的盟主来领导武林各派,也许是过分紧张了……”云奕远看着她说:“但有备无患嘛。”
她一脸天真的耸了耸肩,“这也是江湖事,跟我没关系。热闹看过就算,过几天我就要回家了。”这家伙想要从自己身上知道什么呢?
可惜,她好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虽然没毕业证书啦,想要从自己这儿套消息,还是有些难呢。
“哦。”他挑了挑剑眉。
“那什么时候再来中原?”这是灵千秋问的。
她摊了摊手,半真假的说:“这得看大哥了,他高兴就会带我来,不高兴就难说了。”
他轻笑一声,惹得那些侠女们尖叫个不停,“那来了,记得来灵山看我哦。”这孩子的话,能信几成呢?
“好。”她在心裡嘆息,禍水就是禍水啊。
“也要到天下第一庄来探我呀。”云奕远也不甘落后的说。
“没问题。”她点头。
唉,人缘好就是没办法啊。
其实,她心里清楚,与他们再见之日将会是敌人。
灵山门,天下第一庄,将会是弯月教称霸武林的劲敌。
武林大会(七)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狗赌梨栗。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
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彗折节无嫌猜。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行路难,归去来!
《行路难三首之二》 ,李白
午饭过后,比武继续。
微微小雨随着微凉的风飞舞,周围的树轻轻摇动着。
一边走一边制造垃圾,赫连瑾吃南乳花生吃得好不开心。
“我说,小兄弟呀,你刚才吃了那么多,现在还能吃花生……”云奕远看着那个不到自己胸前高度的男孩笑着说:“你也太能吃了吧?”
抬头给这个帅哥一个白眼,她淡淡的说:“我正在长个的时候,多吃多运动是必须的。”
“哦,还有这种说法?”他挑了挑那好看的柳眉,引得周围一众侠女们抽气连连。
看了看周围投射过来的爱慕目光当然是在看那两个帅哥了,微微勾了勾嘴角,她笑着说:“当然有了,我们关外人的文化,关内人不知道多得是呢。”也不看看她是那儿来的。
“是吗?”灵千秋淡淡的应了一声。
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亮眼的灰暗天空下,赫连瑾扔掉花生壳,这个男人就是太阳。
她笑,带着冷漠。
他看了,心下有些意外。
不知为何,这笑让自己生了些寒意。
这个孩子,他笑了,像是刺眼的阳光,将来肯定不简单。
他,就惜目以待吧。
看了看比武台上,那个蓝色的身影依然在。她笑了笑,肆意的丢掉手里的花生壳,也不管是丢到旁人的身上。
这些江湖所谓的恩怨,为何而来?
着武林大会,武林盟主,只为一人的野心而来。
她要成就这人的野心,成就这些所谓明门正派人士的虚荣心,成就颠覆中原武林的神话。
神话,是的,属于一个野心人物的神话。
一个打扮平凡的男子向他们走来,到了灵千秋面前施礼道:“门主。”
“什么事?”他淡淡应了一声。
“众位掌门有请。”来人冷淡的回道。
灵千秋点了点头,“你先回去,我这就来。”
“是。”男子走了。
灵千秋望向走在前面,不时好奇看看某侠女又望望某剑客的男孩,“赤小兄弟。”
“嗯?”她回头望去。
“我有事,不能陪你走了。”他微微笑着道。不知道将来的武林有没有这个孩子的天空呢?
她听到了啦,“哦,那你去忙吧。”
云奕远看了他一眼,又望向她说:“小兄弟,我也不能陪你了。”
不甚在乎的耸着肩,她吊而郎当的说:“没关系,你们去忙吧。这点路,我还认得,再不济,还有尚隽给我引路啊。”
灵千秋微微笑着点点头,眼里闪着点点精光。
“那我们走了。”
望着他们转身离去,赫连瑾耸了耸肩继续走。
尚隽跟在她身后,“五公子。”
抛着花生米,她淡淡的开口:“你想说,我这样跟这些正派人士走得近,不太好,是吗?”
“嗯。”他应了一声。
走到一棵树下站住,她不想再走下去,而在这儿也可以看到比武场上的情形。
“没关系的。”她微微勾起嘴角,“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
“可是,将来公子还是得在江湖上行走,见了面总会难为。”他淡淡说着。
抬头望着灰灰的天空,偶尔间看到纷飞的微雨,“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想法。”她声音微冷的说。
他一窒,再开口:“是属下越轨了。”
她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没关系。”
早说了,她没有父兄那种喜欢被人追着跑的奇怪喜好,即使将来行走江湖也不会以真正的身份对人。
尚隽的眼睛紧紧的锁住比武场上的人,那个秦逸航一直没有败过,武林盟主的宝座有很大的可能由他坐上。
拿起笛子,吹起了一首很旧的曲子。那是前生的曲子,由成龙所唱,只是赫连瑾已经想不起这曲子的名字来了。
很温婉的曲子,是一个男子回头时总会看到,一个女子静静的等着他。
很简单的幸福,却又有多少人懂得珍惜?
揽天抱月楼前,各派掌门突然站了起来,都望着那个凭空而降的黑衣男子。
笛子离嘴,赫连瑾淡淡的笑望着那陆续出现的四人。
终于,来了。
幸好不是经典的出场方式:先是狂笑一轮,人才出现。不然,她会笑到肚子痛的。
微微的一笑,将笛子放在唇边,她又吹起了那首自己想不起名字的曲子。
那四人都戴着斗笠,一个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弯月,另一个则是银色的弯月,其他二人的是黄色的弯月。
弯月,是西北弯月教的特有记号;弯月的颜色,代表在教中的地位。
这四人,都是弯月教的人。
就见那穿着绣有银色弯月黑衣的男子轻松的以一手与秦逸行的长剑对打,黑影与蓝影周旋着,武功低一点的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越打,秦逸航就越心惊,这男子的武功绝对比自己高出许多。现在,自己能与他过上这么多招,是他故意的手下留情。
这种感觉就好像,猫逗着老鼠玩。
云仲涵望着那个黑衣男子,他的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秦逸航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望着那四人,灵千秋微微皱起了剑眉。那双锐利的眼睛,却没有一丝情绪。
各大掌门无不心惊,脸色森重的望着那四人。
天下群雄低声议论,明知那四人是弯月教人却不敢有所动作。
以手肘隔开拿长剑的手,伸手为掌,赫连廷一掌拍在秦逸航的胸上,掌力将他震得连连后退。
此时,云仲涵闪身过去,一手扶住才稳住他的去势。
秦逸航喷出一口鲜血,知道自己这次的内伤不轻。
淡然的收手,赫连廷走回父亲身边站住。
云仲涵疾点秦逸航身上各大要穴,压住奔腾的气血。
“多谢云庄主。”秦逸航有些虚弱的道。
对他点点头,将人交给秦家庄的人后,云仲涵望向那以斗笠遮脸的四人。
“阁下为何一来就伤人?”他淡淡开口。
赫连廷没有说话,眼睛透过斗笠找寻那吹笛之人。
“少林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原来武功也不外如此。”说这话的是赫连冠,狂傲的口吻立刻惹恼了不少人。
听了这话,赫连瑾在心里轻轻叹气,不愧是她老爹呀。
“他是赫连冠。”群雄中,有人惊喊。
“弯月教主赫连冠。”众人倒抽气连连。
就见云仲涵轻轻举手,议论就停了下来,揽天抱月楼前立刻安静得可怕,许是一根针落地也能闻其声。
赫连冠望着他,藏在斗笠后的俊脸挂着一个灿烂的笑容。
可惜自己不想过问这江湖事,不然这云仲涵倒是个难得的对手。
“我们教主听闻中原武林特地举办这武林大会是为了我们弯月教……”明漾摇着纸扇,即使遮住了俊脸,那股潇洒劲还是很有杀伤力的,“不赏个脸来看看,就太对不起各大掌门的盛情了。”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了智大师望着他们问:“四位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天下本无事,赫连冠也不想自寻烦恼。”赫连冠懒懒的说着:“中原武林始终容不下我弯月教,屡次伤我教弟子。这无事,也变得有事了。”
“哼。”枯梅师太站了起来,怒声道:“那你掳我派弟子有作何解释?”
“是啊,当年你掳走了青水师姐,还有风大哥……”宋巧巧站在师傅身边,瞪着那四人道:“是你们弯月教欺人太甚。”
望了望她,赫连冠淡淡一笑,“男女情爱乃是平常之事,青水现在是我的妻,难道师太还要拆散我们夫妻吗?”
宋巧巧一窒,脸色微红,“师姐不是自愿的。”
“宋姑娘……”明漾摇着那把纸扇,丢过去一个媚眼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知道秀夫人没有改变心意吗?”只是他忘了自己此刻戴着纱帽,没人看到。
“你……”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可是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赫连冠,你到底想怎么样?”华山派的掌门石哲曦站出来问道。
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赫连冠淡淡的说:“没想怎么样,不过是来跟各位打个招呼而已。完了,就走了。”
“想走?”衡山派的掌门倪魄上前一步,“没那么容易。”
他勾起一边的唇角,斗笠下的俊脸显得有些邪魅,“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留得下我了。”
“咱们手下见真章吧。”倪魄握剑上前。
“你还不配跟教主交手。”明漾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中年大叔的鄙视。
倪魄不怒反笑,望着那个一身红的男子说:“那我就先收拾了你,再跟这个魔头打。”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明漾向天大笑三声,才再望向倪魄,“希望你不要让在下失望。”声音轻如鹅毛。
说话的同时,一手收起纸扇向倪魄射去,那身影在灰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优美的红光。
在场者见了,立刻倒抽一口气。
好快。
倪魄不敢掉以轻心,长剑出鞘,寒光闪闪。
一时之间只看到两条纠缠的人影,剑光与白色的纸扇交织出的网。
高低很快就分出,明漾依然摇着他的扇子,潇洒的模样即使看不到脸,还是让众家侠女倒吸一口气。
捂住胸口,倪魄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后退的身形。
这个红衣男子的武功,他运气压住翻腾的气血,绝对在自己之上。
各大掌门看他如此,心下骇然。才两人各自露了一手,就足够 让在场所有武林人士心惊,弯月教中人都是一流的高手。
“不知道,我们可以走得了吗?”勾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明漾开口,声音听来也很欠扁的嚣张。
所有人脸色一变,这话实在是太瞧不起人。
赫连瑾看得轻轻摇头,这男人啊,给他一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哼。”倪魄冷冷的瞪他一眼。
了智大师看了倪魄一眼,双手合十的望向明漾说:“阿弥陀佛,施主何必一出手就伤人呢?要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啪”一声合上纸扇,明漾对他拱了拱手道:“昔日佛祖割肉喂鹰,最终成佛。可是在下没有佛祖的伟大,就算放下屠刀,也不会立地成佛。”
“阿弥陀佛。”了智大师叹了一声,可惜的说道:“施主有佛性,又何必助纣为虐呢?”
赫连瑾在那边听得脸额抽筋,明漾这色狼有佛性?老和尚,别逗她笑了,好不好?
明漾朗笑一声,“大师,你又岂可轻断人性呢?只要是人,就会有欲念,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你拜佛,说自己无欲无求,若真是如此,你今天就不会站在这儿了。你的欲念是,不让弯月教染指中原武林。”
了智大师一窒,跟着叹息一声:“阿弥陀佛。”
“大师。”枯梅师太上前一步。
宋巧巧跟在师傅身边,防备的望着那四人。
了智大师看了她们一眼,跟着退到一旁。在佛学上,自己居然说不过一个邪魔歪道,汗颜啊。
枯梅师太望向赫连冠,那双锐利的眼睛闪着冷光。
“赫连教主,不知我徒儿秀青水在贵教可好?”她冷冷开口。
嘴角弯出一个邪魅的微笑,如果那些侠女见了,肯定会为他尖叫的。“师太不必担心,青水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善待她。”赫连冠淡淡开口。
枯梅师太冷冷一笑,“善待她?那为何十年来不让她回来探望同门?”
赫连冠打了个呵久,有些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麟儿还小,总爱黏着她。而青水也放心不下孩子,所以一直就没会来探望了。”
唉,教主老爹说谎的时候,赫连瑾望着那些闪着淡淡金光的弯月,肯定没有眨眼。
“我们今天来,只是打声招呼而已。”明漾潇洒的握住纸扇拱了拱手,“他日,我们教主定会亲自拜会中原各大门派。”
灵千秋望着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这话,暗藏玄机。
弯月教,已经不想再隐忍下去了。
云仲涵望着赫连冠,沉静的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别跟他们说那么多,我们中原武林现在就联合起来,今天让他们走不出揽天抱月半步。”武当派的宣和道长喊着。
“这……”众人有些犹豫。
“似乎不太合道义吧。”石哲曦看了看那四人道。
“哼,跟这些邪魔歪道,没有必要说道义。”枯梅师太冷哼一声。
“全部来吧。”赫连廷微冷的声音响起。
这话,完全不将各派掌门看在眼里。
够狂,够傲,够嚣张。
“欺人太甚。”枯梅师太挥着尘拂第一个动手。
武当,华山二派掌门也同时各自拔剑向赫连廷攻去。
雷霜护着赫连冠后退一点,明漾则是继续摇着他那把扇子微笑看着。
这三派的掌门也是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现今联手对付一人,实在有失一代宗师的身份。
只是,天下群雄都认为,对方是邪魔歪道,不必在乎这些。
被三大高手围攻,赫连廷依然轻松自若,就见他那如灵蛇般的黑色身影穿梭在三人之中,依然以一手对敌。
所有人看得暗自心惊,知道自己绝对无法跟他过上一招半式。
第一个被踢出来的是武当派的宣和道长,云仲涵一手接着,他才没有被震出几丈之外。
第二个是枯梅师太,被灵千秋稳住身形。
最后一个,华山派的石哲曦,他还能自己险险的稳住身形,没有被震出去。
天下闻名三大宗师,居然不敌一人,而且这脸还是在天下群雄面前丢的,不免会难堪。
微冷的秋风吹来,撩起那黑色的衣摆,漫不经心的拍着身上的尘土,赫连廷冷冷的开口:“还有谁?”
所有人都望着他,却没有动。
云仲涵望着他,听声音这个男子很年轻,武功却不在自己之下。望了望那个无聊得在打呵久的男人,赫连冠的武功就更加深不可测。
明漾摇着扇子走到赫连廷身边,很嚣张的说:“如果没有人,那我们就走了哦。”
等了下,没有人出声。
他笑着对身边的三人说:“走了,走了,还得去买今晚赏月的祭品呢。”
哇塞,中原武林人士掉了他们的下巴。
望着那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树林后,在场人士才吐出一口气。心里都在想,弯月教的人实在太可怕了,得罪不得啊。
云仲涵脸色严肃,赫连冠再次破坏了武林大会,就像十年前一样。但这一次,他感觉到一丝的不平常。
是那个黑衣男子身上散发出来,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这次的破坏,不过是弯月教给中原武林一个下马威罢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未来的武林,危啊。
笛子离嘴,赫连瑾对身边的尚隽说:“我们走吧。”
“是。”
武林大会(完)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
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
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行路难三首之三》,李白
微微小雨渐渐变大,没有撑伞走在雨中很快就会湿身。
一路走来,赫连瑾都没有施展轻功。既然这些人没有看出自己懂武功,那她也乐得继续装下去,方便将来行事。
跟在她身后的尚隽没有说什么,主子不用轻功,自己可不能将她丢下跑了。
赶回别院,她已经成了现成的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