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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无忧公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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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霎,就在海无颜深深吸进一口气的当儿,吴明已如怒涛狂卷般扑了过来。
几乎和他不差先后,像是一般无二的,海无颜也摇动着他的身子。
如果通过第三者哑童大雅的眼睛里,所看见的形象更为奇怪。因为他们双方的姿态看起来简直是太相似了。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数不清有几条人影,总之,在吴明一系的人影扑上的一瞬,海无颜的一系人影也迎了过来。
这一刹那无异是快到了极点。
紧接着,这些人影一迎在了一块。属于幻像的终究是幻像,一连串的波波声音,随即消逝于无形,因此可以证明出,虽然这些人影是属于子虚的幻景,却亦已含着一分力道,因此在两力互撞接触的当儿,发出了“波波”之声。
像是一串小鞭炮般,发出了一连串的清脆爆破声,随之而后的即是人影双双消逝,然而,其中毕竟有真实的一个。
“啪!啪!啪!啪!”四只手掌,在四个不同方位接触在一块。再下去两个人像是扭股糖般地一阵之打转,而后忽然分了开来。
鱼跃而起的吴明,像是一头雄狮般的猛厉,随着震耳欲聋的一声大吼,再次扑了过去。
“醉金乌”一共是九招诡异身法,到此已全部施展完善。
两个人像是又缠在了一块,由这一头推向那一头,由那一头又推向这一头。像是用老了的一个拙笨的动作,只是其间却包藏了万千细节,数不清的千百动作。
在一阵劈啪连声的掌接时触之中,两个人似乎又掉换了一个方向。
忽然吴明由下面翻上的一只手,待要插进海无颜的时窝,海无颜身子向左后方微微闪开了一些,在这个闪势之下,海无颜已抓住了那难能的千分之一。
这一霎,他的手如果如时地扳住了对方的手腕子,便可出奇制胜,施展他苦心殚虑之所得,将对方力毙手下。然而,他却不欲这么施展。在此,他留有深心。
他似乎已达到了比试的愿望,他已稳操胜券,但却无须在眼前逞能求胜,即使所表现的是相反的败象,却无违初衷。
海无颜已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在那一霎把右手尖锐猛厉的手指插进对方的心窝,但是他却故意让自己又失去了这个机会。因此吴明在最后的一霎,获了胜。
抬起右手的吴明,在不能自己的情况下,尖尖五指反插进了海氏的右肩窝下。即使有强韧的护体元罡,也难当吴明千钧的一戳。
海无颜脚下一跄,平身倒了下来。他当然心里有数,即使是存心负伤,也要表演逼真,因此当他身子直挺挺地倒下去时,真的就倒下去了。
一股血箭,由吴明手插之处窜了起来。
海无颜打了个滚儿坐起来,右手力按了下,阻住了待势要窜出的再次热血。这一刻,他面色沉着,并无痛苦,实则却强掩着内心的狂喜,不使形诸于面。
吴明直挺挺地站在面前打量着他,全身随着急剧的喘息而频频起伏着。有说不出的感触,使得他一时欲语还休。在他的印象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他也难以想通,眼前这个人竟然能在“醉金乌”这套招法下,保持不死,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
“我终于见识了,佩服!佩服!”海无颜一面说时,缓缓由地上站起来,在他站起之时,随即施展特殊的点穴手法,止住了伤处附近的穴道,向着吴明微微颔首,向外踱出。
吴明惊魂甫定下,赶上一步,道:“喂!”
海无颜回过身来,道:“你还有什么事?”
吴明瞪着一双大眼睛,略似歉疚地道:“你知道,我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
“这个我知道,”海无颜微微扬动了一下眉毛:“能够见识到这套‘醉金乌’手法的高妙,已是我最大的荣幸,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吴明不禁绽开了笑容,心情为之顿时开朗。
海无颜转过脸向着一旁的哑童又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向外步出。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吴明对他已存下接交之意,只是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鉴于对方的冷漠,几次话到唇边,又吞回肚里,眼前这一刻,他却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
“喂喂,恩兄!我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应怎样称呼呢。”
海无颜站住脚,摇了一下头道:“我的名字,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这又为了什么?”吴明愣了一下,心里由不住有些生气,他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平常任何人的账他都不买,可是不知怎么对于目前这个人,却竟能百般忍耐,一容再容,这一点可能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海无颜回过身来,像是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噢!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无忧公主朱翠要我放你们回去,你们已经自由了。”
吴明挑了一下眉毛,大喜道:“好极了,她人呢?”

十六

海无颜摇摇头:“不知道。”随即向外步出。
今天,他心里实在有说不出的愉快。
多少年以来,他一直梦想着能够有破解“醉金乌”这套罕世绝技的一天,今天这个愿望终于达到了。只凭这一点,就值得他绽开笑颜,痛痛快快地干上一大杯。
于是他来到了眼前这家酒店:“白桑轩”。
顾名思义,这里倒真的种植有两行桑树,店主人用白粉把桑树的树皮粉白了,漆上“白桑轩”三个字的招牌,由酒店两侧左右排开来,看上去十分醒目,在正面屋檐下垂挂着两排鸟笼子,笼子里关的是八哥儿和画眉,不时地跳上跳下,发出咭叭聒耳的鸣叫声音。
海无颜选了一个侧面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只须抬起头即可清晰地看见远山的落日和朵朵红云。
秋天的长空显得无限肃杀,偶尔过空的雁影,更为眼前增加了几许单调。
这里的桑堪酒最是出名,其色暗紫,喝起来甜甜的,可是后劲儿却不小,外来不明客,常常在畅饮之后不知醉倒,是以在酒店大门的两侧,准备有两列红漆板凳,据说就是专为这些醉客所准备的。
海无颜独自个喝了两角酒,要了一笼包子,慢慢地吃着。多年以来,他的心还不曾像眼前这么开朗过,那个紧紧压迫在内心的悬疑,终于得到了解答。那就是,他多年的苦心钻营,没有白费。
他所研究出来的招式,已经过证实,确能克制“不乐帮”的罕世奇技“醉金乌”手法,虽然在与吴明的交手一战里,他所表现的是个败绩,然而他心里有数,真正获胜的是他,而非吴明,如果他不是及时手下留情,吴明已在最后那一式交手里,丧生在他手下。
秋风飒飒,扬起了地上的桑叶,一团团在眼前打着转儿,一个落魄文士模样人,蹈蹈来到了店前。
这人一身青布长衫,肩上搭着银袋,像是走了很远的路,身后铃声当当,还跟着一头小毛驴,驴背上驮着一些东西。
像是个出门应考的举子,有些地方却又不大像,不过驴背上驮着的书倒不少。
这个人牵着驴,伫立在门前老半天,一个劲儿地只是打量着“白桑轩”这三个字的招牌。他白皙的脸上,满布着风尘之色,两道弯起的眉毛,有着几许愁苦与机智,显示着这人的不落凡俗,却并不十分得志。
看着看着,一个小伙计由店里走出来,过去与他搭讪了几句,他把手里的小毛驴交给了那个伙计,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随即向着“白桑轩”店门走进来。
店伙计把他带到了一个临窗的座位,这个位子与海无颜只隔着一个座头。
放下了肩上沉重的那个布银袋,接过了一个伙计手上的手中把儿擦了脸和手,指点了几样菜,想是不太欣赏这里的茶,他由银袋里拿出了一小包茶叶交给店伙计,随即倚背向椅,不再多说,只是沉沉地想着心思。
海无颜对于此人的好奇,暂时止于此,随即把目光移向一旁。这一转移目光,却又被他发现了另外一件新鲜事儿。
一个玩猴儿戏的老人,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店前,这个老头儿,大概总有七十开外的年岁了,时令虽当深秋,他却在身上裹着厚厚的一件老绵羊皮背心,人既瘦小,衣服却是这般肥大,给人不大谐调的感觉,更何况他背后还背着一个既大而又十分沉重的箱子,以致于他原本就有些向下弯的腰看上去更弯得厉害了。这样的一个人,已是十分的累赘,偏偏他手里还牵着一双猴儿,那双猴儿,只是滴滴溜溜地在他身前打转,模样儿显得极其不安宁,猴子一转连带着老头儿也跟着转,不待猴戏上场表演已是十足的逗乐了。
玩猴戏的老头嘴里吆喝着:“喂喂喂……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么一闹,可是要了你爹的命喽!”
口音里夹杂着浓厚而刺耳的晋陕味儿,每个人都被他这种外乡口音引逗得侧目而视。
只见那两个猴儿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同时打转,弄得老头儿顾此失彼,简直不知照顾哪边是好。好不容易,这个老头儿才把猴儿给弄顺了,就在酒店正中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一个小伙计过来帮着他想要把背上的箱子拿下来,却被一只猴子跳过来举爪攻击,把这个小伙计的裤子都抓破了。
这个小伙计嘴里“啊唷”怪叫了一声,吓得急忙退开一旁,大叫道:“啊唷,啊唷!好厉害的猴儿!”
老头儿呵呵笑道:“鹅(我)这猴儿厉害得很,你不要想去碰它。”一面说,他这才松下了背上的箱子,把猴子一个一个拴在两只木凳上。
那个险些被伤的小伙计,赔笑在一边说:“帮帮忙,你老人家,把猴儿拴到院子里去好不好?”
玩猴的小老头抬了一下眉毛,老气横秋地道:“什么,你要鹅把猴儿拴到院子里去,简直是岂有此理,实在告诉你吧,这两个猴儿就是鹅的儿子,听话得很,你们不惹它,它们乖得很,不信你看看!”一面说,这老头儿一只手拍着一条板凳大叫道:“大儿,你上来,给鹅乖乖坐好。”右边猴子听他这么一招呼,果然尖叫一声,身子一耸就跳上了椅子。
小老头又拍了拍另一条板凳道:“上来上来,鹅的二儿!你也给鹅乖一点,学着你哥的样。”另一只猴子聆听之下,也一跳上来,坐着不动。
小老头嘻嘻一笑道:“对了,对了,这才是鹅的乖儿,比起这些孙子来可乖多了。”
原本看热闹的一些酒客,听到这里俱都停住不笑了,敢情无缘无故地都被这个小老头儿给骂上了,成了孙子了。
擦了一把脸,小老头又拿起茶壶,分别在两只碟子里倒了些茶水,分送到两只猴儿面前道:“来来来,喝茶,喝茶,喝足了以后好干活儿,听见没有?”两只猴子倒是听话,他怎么说怎么好,聆听之下,各自低下头来滋滋有声地把面前碟子里的茶水吸得一干二净。小老头自顾自地乐得拍手哈哈大笑,一副旁若无人模样。
海无颜在对方这个小老头乍一现身的当儿,就已经留意到对方的几点非寻常之处。
这时待机好好打量对方一番,只见他生就一对招风耳,一副猴头猴脑样子,简直与他所牵来的那双猴子是一个模样。这个人虽然一副乡下土佬,打扮成行走江湖耍猴的卖艺人模样,可是海无颜却不能就此认定。
第一,虽然从外表乍然看去,土固然是土矣,可是如果细细观察,却是生得并不粗鲁,手脸皮肤俱都细白干净,尤其是双手十指,都留有甚长的指甲,只这一点就不像是行走江湖的粗人。第二,这个老头儿那双眼睛里含蓄着隐隐菁华,一双太阳穴更是较常人要凸出许多,分明是一个内功有了相当基础的练家子。以上两点,虽然在外人眼中,毫无可惊可奇之处,可是却万难逃过海无颜一双精锐眸子。
甚至于,那个早来一步,一身青衫的文士,也对他发生了兴趣,不时地向他瞅上一眼,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海无颜缓缓地饮下了一角酒,凭他精确的判断、过人的见解,他立刻猜测到,这个地方极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生平最不喜爱管人家闲事,倒不是他缺乏正义感,而是围绕在他本人身边的事实在已是够多了,这是其一;其二,这些江湖事实在也是理不得,一经涉足其间,本身便实难脱开干系,演变到后来、常常成仇,甚至于终身化解不开。正因为如此,所以一些身负奇技的江湖杰出人物,常常把管闲事引为生平大戒,非万不得已,绝不插手其间。
海无颜起先发觉牵驴的少年,认为不过出于偶然,还有几好奇,然而现在当他再次发觉到牵猴子的老人,就不能再认为是一桩“偶然”事件了。
由袖子里拿出了一小块碎银子,海无颜正待吩咐小二算账,却没想到,就在这一霎间,又被他看见了另外一件新鲜的事儿。
辘辘车声,夹起了大片尘土,蓦地来到了面前,就在白桑轩的正门前,陡地停住。
车把式是个黑圆健壮的小伙子,嘴里吁了一声拉住了马缰,即见车门开处,由里面走下来一双白衣男女。
这双白衣男女的乍然出现,使得原待要站起来的海无颜,忽然止住了待要站起的身子,脸上顿时显出了一番惊疑。敢情来者二人他是认得的。下意识地,他随即把身子向着面前石柱移了移,借以遮住了半边面影。
来人这个白衣男士,一身白缎长衫,其上绣有整棵修竹,其人鼻正口方,颊下留有络黑须,约有半尺左右长短,黑亮的眼珠子,顾盼生威,头上的一顶同色便帽,却在两侧垂有两根风翎,显然是一个风流调搅的潇洒人物。
那个与他同行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六七的年岁,生得姿态雍容,落落大方,宫样蛾眉,郁郁秋水,一身白衣,其上绣有大片梅花,白底红花,衬托得这个人更形娇艳动人。
这样的两个人,分明是富贵中人,忽然在这个小店出现,自然使得各人为之私下猜测不已。
是时由车厢前座又跳下了一个模样儿清秀伶俐的小跟班儿,急趋向前,伸出一手,让那个看来雍容华丽的妇人将一只纤纤细手搭向其上,三个人直向白桑轩酒店进入。
酒店里原本是乱哄哄的,就在这对夫妇乍然进入之时,立刻显出了异常的清静,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大了,显然对于进来的这三个人,产生了极度的好奇。
一向只是坐在柜台后面拨打算盘珠子的掌柜,居然也由不住自位子上站了起来,三脚并两步跑过来侍候客人。
白衣男士打量着面前的店掌柜的,微微点了一下头道:“这里就是七里铺的‘白桑轩’么?”
掌柜的立刻赔笑道:“不错,不错,这里就是七里铺,白桑轩就是小店。”
白衣男士点点头道:“带路。”
还带什么路?迈步就进来了。
掌柜的亲自把这一双望似贵宾的客人让在了上座,两个店小二招呼着上茶的上茶,送手巾把儿的送手巾把儿。无如却被那个看来清秀漂亮的小跟班儿一律给挡了驾,即见小跟班儿由身后拿下了一个箱子,打开来是一套漂亮的景泰蓝瓷器,另外取出一个茶叶罐子,里面是上好的茶叶。他随即吩咐店家道:“我们老爷夫人只喝自己带的茶,杯子碗筷,也用我们自己带来的。”
掌柜的愕了一下,随即弯腰连声称是,将东西接过来,转身吩咐身后的伙计一番。
这时,座上那位白衣男士轻轻发出一声低咳道:“还有这里的掌柜的呢,你把他给我叫来。”
掌柜的一笑上前道:“小人就是,这位客官有什么差遣么?”
白衣人轻声一哼,上下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很好,你原来就是这里的掌柜的,有件事我要你帮个忙,你贵姓?”
掌柜的哈腿赔笑道:“不敢,小人姓侯。”
“侯掌柜的。”
“不敢,您大爷……”
“没有什么,你这个地方不错,我想在这里挨上些时候,可能半天,可能一天,也可能两天三天。”
“噢,”侯掌柜的发了傻:“只是,小店开的是酒店,只卖吃食,却没有客栈。”
白衣人道:“这你就不管了!”一面说,这个体面的白衣人把折起来的袖子翻开来,两根手指头拈起黄澄澄的一片金叶子,足足有二两重。
“呶,这个先付给你,算是今天全部开销。”
侯掌柜的两只手接过来,立刻两只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道缝了:“我的大爷,这可是金子呀……这是……您大爷和宝眷要吃些什么呀……就是给您老上燕翅全席,也使不了这么多呀!”
白衣人朗笑一声说道:“燕翅席怎能合我的口味?吃什么,我的跟班儿会招呼你,简单清爽,这个,用不着你操心,倒是……”微微一顿,他的一双眸子缓缓扫过食堂内各人:
“只是你这里太杂了。”
“这……是么!”侯掌柜的搓着两只手:“七里铺是小地方,因为临江靠岸,所以南来北往的客人是杂了一点。”
白衣人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是从现在起,希望你不要再接待一个客人,你明白吧!”
侯掌柜的喃喃道:“这……您大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芜尔一笑道:“很简单,从现在起,你这店里的客人是只准离开而不准增加,你明白吧!”
“噢,原来是这样……”侯掌柜的呆了一下:“这这……”
“除了刚才那块金子以外,我另有赏赐,这一点你要务必给我做到!”
侯掌柜的顿时笑逐颜开,一连串地应声答着,随即招呼身旁小三道:“谢三,把客满的牌子给挂出去,这位大爷已把所有座位给包下了!”
叫“谢三”的小伙计,高声答应着,转身就往外跑,不经意却与一个戴金箍的高大道士撞在了一块。
敢情是那个道士正往里面走,谢三往外面跑,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就这么撞在了一块。
道士身高体大,谢三却是又瘦又小,一撞之下,蓦地反弹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哎唷……你这个人……”嘴里哎唷着,谢三半天才由地上爬了起来。
“我这个人怎么样?”道士打着一口湖北官话:“你们是开店卖饭,酒家是来吃饭的大爷,哪一点错了?”
一听是来吃饭的,谢三立刻跳起来摇着双手:“对不起,这位道爷请到别处去吧!”
道人挑动着一双浓眉道:“胡说,明明有的是座位,怎么叫客满了,来!给道爷倒茶,好茶!”嘴里说着,这个道人一只手提着沉重的一只冰铁禅杖,就往里面走。
看到这里,居中而座,那个玩猴儿戏的小老头儿,忽然呵呵笑了:“这可好,有乐子看了,小二,来酒!”两只猴儿也像它们主子一样的凑趣,拍桌子打碗,嘴里咭叭乱叫。
白衣夫妇似乎在进门不久,已把在座每一个人都观察到了,单单只是忽略了一个人,即海无颜,因为他半边身子被一根大柱子遮住,只能看见他半边背影,既然这样也只能把他当寻常客人了。
侯掌柜的一看后来的道人耍赖,心里好生为难,他好不容易巴结上了眼前阔客,满打算大把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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