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春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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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总得咬着个东西,那让他心灵宽慰,让他觉得舒服安全!那是他心底最真挚的渴望的映射!咬在烟头时,就是在重温幼儿时咬着奶头的幸福过去!现在满大街的男人们,上到八十岁下到八岁,从黑社会老大到美国总统,个个嘴上要不就是雪茄要不就是烟,以为自己很酷,很有型,狗屁,其实这个和小孩叼着安抚奶嘴的心理是没有区别!!”
三兄弟目瞪口呆,老道看了看手上的烟卷,悄悄的扔到了桌子底下,薛野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顺手把熏黄的手指藏到了桌子底下。朱伟惊魂未定的看了看秋少,把推到自己面前的香烟盒,悄悄地用筷子头捅得离自己更远了点。
“呃,咳,秋少,听起来满有道理的,但是!”,薛野佩服的道,“秋少,这个吸烟和性本能又有什么关系?”
庄秋亮嘿嘿一笑,又抽出一根没点过的烟,“这象什么?”
老道张张嘴,迟疑道:“老二?”
“对了!”,秋少大为激赏的拍了老道一巴掌,“这个就是老二!”
朱伟讨好式的给秋少倒满啤酒杯,道:“秋教授,来,给哥几个开开荤,这烟卷和老二有啥子球关系?”
庄秋亮脸上肌肉块块饱绽,在酒精刺激下显得通红的脸部皮肤泌出细小的汗珠,神采飞扬道:“人的本能最重要的,就是生殖和繁衍后代,而性器官的大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个生物体本身是否强壮,也就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的后代的强壮程度。所以男人都唯恐自己鸡巴小。在原始时代,挑选交配对象的时候,女方可以直观的审视对方性器官的大小来挑选交配对象,谁叫那时没衣服呢。但是文明发展到后来,就给判断性器官大小带来了严重困扰,总不可能走到大街上把一个男人的短裤拉开来看看那玩艺够不够大吧?何况文明越发展,对女性性压抑也就越严格,女人看到街上光膀子的男人都要不好意思,骂声没正经。更别谈审视性器官了!女性为此苦恼,男人更是!用什么方法来诱使雌性来和自己交配达到更广泛的繁衍后代的目的呢?男人进化出了两个办法!”
老道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看着越讲越兴奋的秋少,嚅嗫道:“哪两个?”
秋少端起啤酒杯狂灌一大口,润了润喉咙,清了下嗓子,续道:“第一,轿车!为什么说是轿车呢,表面上看来,有轿车的就是有钱人,所以不少女人都愿意找有车的男人。这个是表层原因,深层原因是什么呢,所有型号轿车的共同特点是什么呢?长!流畅而光滑的线条是一辆好车所必备的,在男性的潜意识里,这个长车,就给雌性发出了一个性暗示,我的生殖器,就是这样滴!以此,来诱惑雌性,从江湖的现实来看,明显这招是很管用的。第二呢,就是这个烟了,烟卷和轿车共同的特点是什么呢?你看它的外形,细长,棍形,是不是和生殖器很有相似点?而且香烟比轿车方便的是,轿车不可能随时随地拿出来炫耀,你能在酒席上从兜里拿出一辆凯迪拉克吗?而烟可以,象老道这个骚货,刚才就得意洋洋的从兜里把烟卷抽出叼在嘴上,他是真的吃饱了想享受烟雾么?不对!他是在明确放射出一个性暗示!自己的大阳具也是很了不起的。所以,男人抽烟,一是为了安慰自己,二是为了寻求雌性瞩目。说到底,人就是畜牲!还是动物!所有的美化下面,戳穿了,和一头公猪见母猪,没有区别的。可笑的是人总是以为自己创造了文明,是了不起的生物!创造了文明?哈,创造出来的东西,说到底,还是为了交配!仅此而已!畜牲!不肯承认自己是畜牲的畜牲啊!”
庄秋亮两眼圆睁,满脸赤红,放声狂呼,一拍桌子,震得汤水四溅,唬得三个同伴一哆嗦。
“梆梆”,敲门声响了起来,服务生端着餐盘走了进来,“先生,这是你们要的汤!”
饱受轰炸的朱伟老道,好不容易才缓过气了,连忙道:“盛上,盛上,先给那红脸的关公一碗!”,服务生笑着给脸喝得通红的秋少先盛上了一碗,秋少说得累了,端起来咕咚咕咚见底,把碗一推,“再来点!”,薛野忍不住笑道:“秋少,你喝酒这么猛,平常被女朋友收拾过很多次了吧。”,秋少朦胧的晃着脑袋,含糊道:“女朋友?我?NO,我没女朋友,上次交友,哎,不对,上次交配没成功!”,三人忍不住哈哈狂笑,秋少瞪着眼怒道:“笑什么,老子又不是第一次交配失败,靠!”,这下三人更是笑得人仰马翻,老道笑得滑到桌子底下,抱着肚皮哎哟不停,薛野笑得趴在桌子上直拍桌面,朱伟嘴里的汤笑得狂喷出来,呛得自己脸红筋涨。秋少兀自不觉,端着碗在那里嘀嘀咕咕。老道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点,哎唷连声的撑着凳子坐了起来,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哼道:“秋少你真的要把我笑死了,哎,秋秋,给兄弟们讲讲你是怎么交配失败的好不?来来来,秋,再来杯!”,不怀好意的老道,又站起来给秋少倒了半杯啤酒,秋少不满的瞪着他道:“怎么了?看不起老子么,怎么不倒满!”,老道嘿嘿一笑,“你喝高了咧,少点意思下就可以了!”,庄秋亮唾道:“卵!老子清醒得很!倒满!妈妈的,女人靠不住,现在连老道也靠不住了,小屄养的,倒酒都不给老子倒满。”,老道连忙倒酒投降道:“好好好!不要上纲上线!老子怕了你了,给你狗日的倒满,让你狗日的今天晚上尿铺!”,服务生出去的时候门留了一条缝,走廊上不知道哪个包间里面正放着F4唱的《流星雨》,“温柔的星空,应该让你感动,我在你身后为你布置一片天空,不准你难过,替你摆平寂寞,梦想的重量全部都交给我……”,秋少打了个酒嗝,傻傻地看着大玻璃杯里旋转的酒泡泡,听着传来的歌曲声,呆坐在那里,眼睛里流露出迷茫而又温柔的神采,三兄弟对看了一下,老道笑笑拍了拍秋少的肩,“骚秋,想什么呢?”,秋少呆滞的转动下眼球,傻傻的朝着老道笑,“道道,菲菲!菲菲来了!”
正文 O六四、伤心明月
“菲菲,那个游戏里的胡菲?”,朱伟有点惊讶又有点想笑。
“嘿,嘿嘿嘿嘿!”,秋少傻傻的咧开嘴笑,眼睛里却有着浓烈的温柔,“菲菲来了!”
“秋哥,来,喝点醒酒汤!你要讲故事也得舌头利索点不是!”,老道一只手抱住秋少的肩头,免得他滑下去,另一只手把那碗醒酒汤扒拉过来,秋少手抖抖的端起碗,才抬起一点点,汤水就溅出好一片,老道只好扣住碗底,给他端到嘴边,秋少哆嗦着嘴唇靠了上去,咕咚咕咚几口又喝完了,老道放下碗来,秋少恢复了一点,呆滞的脸朝着老道露出个勉强算是微笑的表情。老道嘿嘿一笑,拍拍秋少肩头道:“来,跟哥几个说说,说了心头就好受了!菲菲是谁?”
秋少呆了呆,两只胳膊支在桌面,眼睛空洞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半晌,慢慢的说道:“我生活里不怎么和女的接触的,不知道和她们说什么好,稍微不注意,我的那些同学,就拉长了脸,总觉得很别扭,很不自在,总觉得书读多了的女人脾气怪。但菲菲不一样。”,秋少的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朝几兄弟重复道,“菲菲不一样。她很乖的,我聊QQ的时候遇到她的,那时候我二十,很喜欢聊Q,就认识了,她从来不吵的,我很喜欢她。她小我一岁,金华人,很喜欢游戏,呵呵,你们猜她喜欢玩什么游戏?”,老道朱伟薛野呆看着秋少,秋少嘴角露出回忆的微笑,“升级!她居然喜欢扑克牌升级!”,秋少微笑着抓抓脑袋,“菲菲说,你陪我玩游戏好不好,我说好,我就陪她玩,她整天玩,她家里开个厂的,老子挺会赚,她什么也不用想的。不象我。可我还是一下课就去陪她,我知道她心里闷,她喜欢我,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闷闷的玩。我没有一天不和她在一起的。玩,那么枯燥的发牌出牌,我总是陪着她,宁可一句话不说,只要是看到她人物的ID,我心里都会雀跃起来。我整天整天的坐在那椅子上,最后痔疮给坐发了,她又要和我打字聊天,我就蹲着马步和她打字,不一分钟就酸了,只好再站直,可是她又发消息过来了,我就得赶快继续半蹲下去,给她回消息。菲菲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听歌好了,我说我不爱听,她就给我选了一只,喏,就这只《流星雨》”,秋少停下话,安静的听着,渐渐跟着走廊上的歌声轻轻的哼着,“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好听吗,嘿,这是菲菲给我的第一只歌,我都忘了自己听了多少遍了。菲菲说的,要想她了,就听这歌,她说她不会离开我的。”
朱伟忍不住低声问道:“秋,后来呢?”
秋秋抬抬头,呆呆的看看天花板,低低道:“后来么,还是离开了。她跟她老子说了我们的事,她老子反对,有钱人么,不会和我这样的凡人结对的,她老子说我是网上的,靠不住。我从来没去金华见过她,我不敢,我怕我见了她,再离开她的话,我会死。但是尽管没见过她,当她说她老子不同意的时候,我还是想死。死了多好,死了我就不烦了,真的,死了我下辈子不做人了,不做人,我就不心痛了。可有时我又想,如果我不做人,下辈子我见不到菲菲该怎么办,她要难过的。于是我只好整天呆呆的坐着,呆呆的听这只歌,呆呆的想她。”
秋少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不闻,只是木然的呆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眼前的酒杯。
老道张着嘴无奈的坐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薛野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幽幽道:“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咫尺即天涯。”
秋少叹息一声,无精打采道:“薛哥这个咫尺即天涯,倒是用得好,贴切,我和我那从没见过的女朋友,就是这样的。”
薛野淡淡苦笑道:“我哪是说你,我在说我自己,我的网恋结局,比你的恐怕还要惨点!”
三兄弟齐齐睁大眼睛朝薛野看来,秋少诧异道:“薛哥你不是拿兄弟我开涮吧,咋你也这么巧?”
薛野没有回答,抓起啤酒瓶子正要倒,摇一摇才发现空了,侧头四处找找,朱伟连忙拎起自己身边的青岛啤酒,给薛野倒满了。薛野点了点头算是道谢,一仰脖子咕咚全下去了。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又微妙起来。薛野放下酒杯,左手背抹了下嘴角的酒渍,右手放下酒杯,默默的坐在那里。朱伟老道有了秋少的前车之鉴,耐心的坐着等着薛野说话。
薛野复又叹息一声,带着七分醉意,指关节轻轻敲打着桌面,吟道:“夜夜相思更漏残,伤心明月凭栏杆。思君令我锦衾寒。咫尺画堂深似海,忆来唯把旧书看。”,声调呜咽,令人闻之不禁大起萧瑟之意。秋少钦佩的说道:“薛哥真是才子。”,老道和朱伟也是连连点头。
薛野两眼发直,呆呆的看着酒盏,喃喃道:“才子,才子没有银子,还不就是一个废物!”
其余三人对望了一下,朱伟默不作声,给薛野满上了,薛野却没有喝,只是神情落寞的把个杯子在手掌里轻轻地摩挲。半晌,薛野静静地开口,说了一句让三兄弟目瞪口呆的话。
“我爹疯了。”
正文 O六五、意苦若死
三人都是一愣,薛野恍如不觉,依旧低语道:“我爹疯了!那年我八岁,好好儿的,我爹就疯了,我妈说是他揭露单位书记偷木料吧,被几个领导勾结起来整疯了。我不知道我妈说得对不对,反正我老爹从那以后,大概每过一两年就犯次病,一犯病就把家里房子拆得乱七八糟,经常拆,小时候就觉着特没脸啊,谁谁都说你爹是个疯子。本来我家条件满好的,我爹一病,我妈气病了,半瘫。家里就困顿了,我经常一条裤子穿半年,屁股上磨得可以当镜子,反光的。读小学,放学了还得去买菜,回家我切菜,我妹妹烧饭,不过那时候的菜倒便宜,快六点了,卖菜的都要回家了,剩下的菜基本都算半价给我了。嘿,有一回,两斤扁豆一块五就卖给我了,你们买过那么便宜的菜么?我这么多年都记得,划算。”,薛野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回味且满足的笑容,房间里鸦雀无声。薛野顿了顿,忧伤的声音继续在房间里回荡:“我妈说考个本科吧,考个重点给你妈挣点脸,让欺负你爹的人都看看他毕竟有个儿子。我说好,妈我一定好好读,真的好好读,我高中三年看电视的天数不超过二十天,无数次我复习都是困得受不了了,站起来脑袋顶住墙眯一会,等膝盖一软要摔下去,我就醒了。醒了我继续读,没办法,我家穷,除了读书,没什么别的办法好想。结果我真的考上了个重点。我爹那个高兴啊。我想那几天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几天了,我做儿子的,这辈子也就那几天让他自豪了一下。到我大二,我爹死了,脑溢血,医生说是他不好动,太胖了,胖死的。可是我知道的,我老子一直吃什么碳酸哩和氯丙嗪,你们不知道的,这是药,抑制神经过度兴奋的药。吃了就犯困,我老子不吃不行,不吃他就犯病,可他吃了,就整天坐在家里那沙发上,一只接一只的抽烟,他不想动,也不说话,整天沉默着,抽。就胖了,很胖,一米六五的个子,一百六十多斤,腰围三尺三。他脑溢血的时候,我在学校,听到消息请假回去看他,那时他还没死,只是中风了,半身瘫了,看到我激动得举起可以动的右手想拉我,没拉成,医生怕他拔吸氧管,把他的手捆在床框上了。过了个星期,在我去我老子的单位办医保的时候,死了。我爹死了。医院太平间的问要不要给他修面,我说算了,我自己来,我是儿子么。那天要上山了,我早上五点去了太平间,和我堂兄把我爹从那个窄窄的冰柜里面抽出来,我看他脸上皮肤冻硬了,不敢用剃须刀给他刮了,怕脸破了。用了把小剪子,给他剪胡子,剪得不干净,不过我想我爹不在乎的,毕竟是儿子剪的么,儿子做的,他当然喜欢。后来就送去了火葬场了,出来的时候,我爹那么大个人,装进了那么小的罐子里了。”,薛野沉默了一会,房间里还是没有点声音,薛野继续缓缓道:“二十三那年,就是前年,我妈也死了,她太累了,瘫了二十年,我爹死了,她也就死了。夫妻么,就这样,一个死了,另外个活着也没太大意思了,就死了。我妈临死前头一天,还叫我从医院回家去睡,她说乖儿你回去,妈有陪护没事的。等第二天我正往医院去的时候,护理打电话来说危 3ǔωω。cōm险了,我到的时候,死了二十分钟了。唉,我现在,算是孤儿了。”
房间里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朱伟拼命睁大眼睛,尽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掉出来。老道呼噜呼噜的揉自己的鼻子,秋少仰着脑袋看着天花板,眼眶红红的,喉结一上一下的移动着。
薛野长吁一口气道:“我不想说话,很不想说话,总觉得很累,很苦。就算我自己现在有个大学助教的工作,我还是觉着活着累。但我喜欢上网,网上就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了,可是我还是很少和人聊,尤其少和女人聊,直到那天,我去了腾讯的深圳聊天室。”
薛野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低声道:“那天我心情不好,去深圳聊天室,随便加人聊,看到有个女号,叫田心,我们聊得满好的,互相加了好友。可加了好友以后,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让我受不了了!”
三兄弟颇显诧异的瞪着薛野,薛野看看三人,微笑道:“真的,她开始真的让我受不了。加上QQ之后,两个人总是说不到几句就呛火,她那时给我的印象是很骄傲,而且瞧不起人。我给她的印象呢,也是很孤僻,瞧不起女人。所以两个一聊天就吵,她很生气,她说没一个男的象我这样对她不客气的。我也很生气,我说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凭什么要对你客气。我和她经常吵,可又有点想见到她,每天我打开QQ,都在期盼她的头像闪动,我总是问,来了没。她说,来了。她又问,你是不是骗子?我说你怎么这样问?她说有很多老男人在QQ上骗女孩子的。我很想笑,告诉她我不算老男人,不过也不打算骗她。她不依,说要看视频,我说要看视频可以,不过你先得让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她不依,说女士优先。我说我这里没这套。争来争去她威胁我再不让她看,她就把我拖进黑名单,我说请便。等了半天她没说话,我说你怎么不拖了。她说她让一步,让我先看,我说好。她很奇怪,说很多男的都要和女的视频,怎么你不喜欢和女的视频呢。我说我心烦,不想装视频头,认识了更烦,不如不认识。她就发过来笑的表情,然后,发送了个视频请求。”
薛野说道这里再次停住,脸上现出温柔的神色,“很漂亮的,真的。她问我好看么,我心里乱跳,说好看,然后我说你站起来转个身让我看看好么,她就站起来转了个圈,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在我镜头前旋转的样子,浅灰色毛衣,带条纹的,齐肩的头发,鼻正口润,身材好匀称的一个女孩子。她说到你了,我说不了,她很奇怪为什么不。我说我不想。其实,我是怕自己喜欢她,我知道自己已经比较喜欢她了,可是网上太虚幻,我不敢让自己喜欢她。我说不。她拗劲上来了,坚持要看,我老是找借口。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说好吧,那我们就永别好了。我在视频上看到她伸手去摁鼠标,我怕了,连忙说好,看。她得意的笑了,真的很好看,那嘴一抿得意的笑,我永远都记得的。我接上了视频头,她笑着看了我半天,说满帅的,不是老头。我说本来就不是。”
老道眼睛亮亮的,插嘴道:“后来呢?”,薛野恍若不觉,出神道:“后来么,我们还是吵。经常吵。她老样子,我也是。其实我故意的,我怕自己太想她,我已经开始做梦都梦到她了,不敢再对她表示好感了。最后一次,我们吵厉害了,她一生气说以后互相拖进黑名单就不用聊天了,我也是非常恼火,说好。我操作鼠标,都点到她头像上了,准备等她头像一暗下去就把她拖进黑名单,一了百了。 这时候,她发来一个消息,说问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勉强克制住自己,回消息过去说行。”
讲到这里,薛野的脸上悲伤和感动的表情交织在一起,呆呆入神,三兄弟屏息静气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