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球徒-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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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该回家吃饭了。”大爷见川南呆呆地看着海面没有反应,只得叹息一声又重复道。
川南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几乎可以称之为烟屁股的皱巴巴的一小截烟,放到嘴边,连续划了三五根火柴,才好不容易迎着海风把烟点燃。他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白色烟雾立即被风吹到他的脸上,呛得他直咳嗽。平稳了气息之后,他慢慢地回头,用一种睥睨众手下的眼神看着大爷,问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大爷点了点头,应道:“是的,南哥。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这种类似于黑社会砍人做事之前老大与小弟之间的对话,出现在这一老一少之间,当然也是川南的意思,他不能忘了当老大的得是个什么样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他重出江湖做好充分的准备,唯一觉得有些滑稽和令川南无奈的是,大爷安排得再妥当,餐桌上的菜色永远也是那咸鱼干。
川南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海平线,又是重重地一声叹息之后,他挥了挥手,说道:“出发!”
“哎!”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大爷见这活祖宗肯回家吃饭了,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欢快地往回蹦着走。可见川南跑路,苦得可不只是他自己。
就在两人要往回走的时候,平静地海面上突然传来突突突的巨大声响。
这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川南再熟悉不过了,然而真正出现在他耳朵里的时候,他又突然有点难以置信了起来。他连头也不敢回,深怕是自己听错,又或者是过路的渔船,太大的希望只会带来更深的失望。川南坚起耳朵,问大爷道:“有动静?”
大爷回头瞅了瞅,答道:“恩!是艘汽艇。”
此时已是黄昏,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川南双眉一皱,疑道:“天色昏暗,你老眼昏花的能瞧得见?而且还知道是艘汽艇?”
“恩!”大爷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艇汽艇,而且船上还有两个人,一个身材异常高大,虎背熊腰的。另外一个长着一个西瓜的脑袋。妈呀!怪物啊!”大爷吓得缩到了川南的面前。
川南越听越玄乎,急声道:“大爷,饭桌不到一米的距离,你都能把我的筷子当成鱼干,就你那眼神,还能看得清船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长着西瓜脑袋的怪物?”川南嘴里一哼,架着胳膊道,“大爷,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真的。我没骗你。你自己回头看看,那两人正下了汽艇朝这走来呢。”大爷显然被那长着西瓜脑袋的怪物给吓坏了,浑身直哆嗦地指着川南的身后说道。
川南挑着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不相信地回过头去。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川南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来人的方向,浑身也跟那大爷似地打着摆子,嘴里支吾了半天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眼角的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第二章 重出江湖
从汽艇下来的那二人见川南回头,三步并做两步走加快了脚步朝川南和大爷奔了过去,待到相距不过两步距离的时候,那个西瓜脑袋的家伙猛然把手从口袋中抽了出来,急速地朝川南掠去。
“杀人啦!怪物杀人啦!”大爷出于本能地呼喊了起来,他认为这顶着西瓜脑袋的怪物一定是吃人的。
西瓜脑袋靠近川南的时候却是将他紧紧抱在了怀中,满怀深情地唤了声:“南哥!”原来是地沟垄头那厮。另一个虎背熊腰之人自然便是大熊。
大熊眼含笑意地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二人,拎起惊慌失措大喊大叫的大爷,伸出一只巨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地道:“住嘴!再叫,真杀了你!”
可怜的大爷欲哭无泪外加疑惑不解地瞅了瞅痛哭流涕的川南,又瞅了瞅了把自己像小鸡一般拎在手里的大熊,噤若寒蝉闭起了嘴巴。
川南俯在地沟垄头的肩膀抽泣不已,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这几个月来所受的委屈,此刻一股脑儿地浮上心头,难以莫状的复杂情绪使他越哭越激动,久久不能自已,连话也说不出一句。
地沟垄头极富母爱地拍了拍川南很久没洗散发着鱼腥味,比他的地沟垄头还稍显前卫的辫子一样纠结在一起的爆炸式长发,柔声安抚道:“南哥,乖啊!别怕!我们来接你回去了。”
良久,川南才止住哭泣,抬起梨花带雨一般的泪脸,狠狠地朝地沟垄头的下体来了个撩阴腿,呜咽着骂道:“狗日的,现在才来接我,可让老子吃了不少的苦头。”
地沟垄头捂着火辣辣疼痛的下体,边跳脚边面露难色地解释道:“南哥,我们也是刚回曹扬不久,一接到老大的命令,就马不停蹄地来接你了。”
“是啊,南哥。我们也是今早才到的曹扬,一吃完午饭就过来接你来了。”大熊憨憨地笑了起来。
川南迎面朝他的面门就是一记重拳,砸得大熊嗷嗷直叫,连忙放开了手中的大爷。川南上前关切地询问大爷道:“你没事吧?大爷!吓着你了吧?”
大爷与川南接触的这个几月以来,一直以为他只是个神经有点不大正常的文疯子,经常不是一个人对着海发呆,就是对天大吼大叫。今天一见川南下手如此凶狠,大爷心里非常肯定以及确定地认为是自己看走眼了,川南绝对是个武疯子。大爷如此这般地想着,心理对川南更加的惧怕,颤声回答道:“我没事。”
“呵呵……”川南仰天大笑了起来,“他们都是我手下,这是要接我回去呢。真的要走了,我心里头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几个月来承蒙大爷您的关照,我心里真是感激不尽哪。”
大爷和这么个武疯子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心里就不禁感到后怕,却又暗暗庆幸自己还算走运,没被川南给一拳干死。这下听到川南假意地说些客套话,以为他真舍不得走,还要留下与自己做伴,当下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哪里,哪里。您赶紧地跟着您的手下回城去吧。您这么金贵的大人物可不能再留在这欧村受苦了。我早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哪!”
大爷那最后一句一语双关的‘您不是一般人哪’!可把川南给乐坏了。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充满咸鱼味的该死的欧村,心情大为舒畅的川南呵呵一笑,拍着大爷的肩膀,道:“我都这么低调了,还被大爷您给瞧了出来。您老的眼光也不一般地厉害啊。”
“哪里,哪里。”大爷冒着冷汗地谦虚道。
“那就这么着吧。回头有空,我再来看您!”川南握紧了大爷的手,真诚地说了这么一句。
大爷心底里自然是希望永世不见最好,嘴上却还客套着说道:“您是大忙人,就别惦记着我这糟老头了,事业要紧,事业要紧。”
“事业?恩!大爷你教诲的极是,这次我回去一定要吸取上次失败地教训,收复失地,壮我篮联帮威名。”川南点了点头道,然后招呼地沟垄头和大熊一步三回头地朝汽艇走去。
大爷满脸笑容地对他们三人挥舞着双手,见他们走得远了,轻呼出一口气道:“终于把这瘟神送走了。”
川南站在汽艇上,朝大爷挥手告别,感慨地说了一句:“还是穷乡僻壤的人民最热情啊!”说着狠狠地瞪了地沟垄头和大熊一眼,骂道,“哪像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
“天地良心哪!南哥,您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们群龙无首,毫无业绩可言,过着黑社会最底层的落魄生活。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您,希望您早点回来领导我们再创辉煌。”地沟垄头虔诚地犹如发誓似地表达着他内心的马屁,顺手递上一根雪茄,“南哥,纯正的古巴雪茄,上等货色,您尝尝。”
这马屁虽然肉麻却很受用,川南这才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雪茄,熟练地点上火,招呼大熊开拔后,站在汽艇上遥望前方,嘴角阴恻恻地扬了起来,心里充满了对美好的黑社会生活的向往和憧憬。
猛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川南却被呛得咳嗽连连,大骂道:“妈的,抽了几个月的劣质烟,一时倒还抽不惯这高档玩意了。”
汽艇行驶一个多小时,终于在曹扬市的一个码头靠岸了。川南跳上岸,环视着周围熟悉的景色,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久违的气息,又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道:“曹扬!哼哼!我川南又回来了。”
回到九龙馆据点的川南先是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换上火箭队的红色球衣,再套上一件皮尔卡丹的西服,穿上新款的姚明战靴,便在众手下诡异地目光中,独自一人像个转世饿鬼般地消灭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
酒足饭饱之后的川南满意地打了个响嗝,点燃一根上等的古巴雪茄,仰躺在沙发上感叹黑社会的腐败生活真是他娘的幸福。
地沟垄头谄媚地凑了上来,道:“南哥,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姚老大会带着各个堂口的老大来九龙馆。”
“老大也回来了吗?”川南摸着圆鼓鼓地肚子,很满足地问道。
“姚老大这次回来一是特地来慰问你,你为篮联帮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也很是过意不去。二是准备召开帮内全球化扩大战略的计划会议,当然他主要是想听听您有什么高见。”地沟垄头知道的消息还真是不少。
“哦!”川南意兴阑珊地应了一句,转尔问道,“有没有猪头的消息?”
一提到猪头,大熊倒来了精神头,难得开口说几句话的他,满脸兴奋地说道:“他现在可是了不得了哦。成了大明星喽!”
“大明星?”川南瞪大了眼睛,想起猪头那张很欠扁的肥脸,诧异地想道,就猪头那副尊容也能成明星?
“是咧!”大熊拍着胸脯道,“猪头三乐队的主唱,现在内地最火的一支乐队,帮里的兄弟都喜欢听他的歌,特别是那首翻唱的《刀光剑影》,太他奶奶地好听了,简直唱出了我们的心声。”
大熊说着就扯开了嗓子嚎了起来:“湾仔一向我大晒我玩晒,洪兴掌菅一带,波楼鸡窦与大档都睇晒,〃陀〃地至高境界,论背景至强大,论劈友我不言败!”
“停!停!你给老子打住。”川南捂着耳朵大叫了起来,实在是受不了大熊那鬼哭狼嚎一般地噪音。
大熊腼腆地笑了笑,羞涩地道:“猪头唱得可比我好听多了。”
“恩!知道了!给我弄一盘猪头的MV来。”川南说完便负手踱向二楼,嘴里还纳闷地自语道,“我倒要看看猪头还长这般能耐了?”
第三章 中年人的爱情
曹扬队带着失落回来的几天里,罗修是忙得不可开交,忙得焦头烂额。
他为什么这么忙呢?主要有两件当务之急又相当棘手的事让他心烦上火外加忙碌不已。
第一件事是向篮王杯高中联赛组委会提出关于司徒潮钦最后投出那一球是否是干扰球的判罚的申诉和抗议。
组委会的负责人很和蔼地对罗修说:“这种事得按照程序一步一步来,任何一个环节也急不得。首先得提出书面申请,把当天比赛的详细经过具体地描述出来,接下来就是等待审核,一般两到三个工作日就能有审核结果,但如果碰到双休日,那就得延后了。”
这规矩咋跟起点申请成为作者的程序一模一样呢?先上传三到五千字作品内容,然后请耐心等待审核,审核时间也是二到三个工作日,双休日不包括在内。但老火知道在起点只要你认识个编辑,跟他说一声。编辑再跟后台说一声,立马就能给你通过审核。这组委会应该也是差不多,但奈何罗修就是不认识组委会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能耐心地等待审核通过。不过,老火我估计光是这审核就得等猴年马月才能通过,接下来那更加繁琐需要仔细研究(烟酒)的环节就更是麻烦了。
第二件让罗修焦头烂额的事,当然是陈淑慧喽。自从偶遇了花明以后,陈淑慧的情绪比更年期时更加的低落,终日不是唉声叹气就是以泪洗面,扰得罗修只能干着急却束手无策。
这日,罗修又被组委会相关负责人一通搪塞之后给打发了回来,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的罗修回到训练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陈淑慧。
推门而入,就瞧见陈淑慧坐在床头掩面抽泣。罗修不由得有些急燥,嗔道:“你怎么又哭上了?”
陈淑慧心里一阵委屈,哭得更加凶狠了起来。
罗修深吸了一口气,强把心里的烦燥给压了下去,柔声道:“你这么天天哭也不是办法啊。有什么想法,你就跟我说。不打紧的,你若是还不忘旧情,想跟着花越泽的父亲走,我绝不二话。”
“你也打算负我?”陈淑慧梨花带雨的呜咽道。
“我罗修绝不是那种负心薄性之人。我是不希望你成天伤心难过,我只盼着你能幸福能快乐。你这大半辈子都是泡在苦水里渡过的,我原以为我一定能在你的后半辈子里加点糖。现在看来,倒是我让你为难了。”罗修说到动情处,也不禁有些哽咽,顿了口气后,他又接着道,“花明现在也算衣锦还乡,你跟着他,既能偿了夙愿,还能过上锦衣玉衣的富贵生活。这些,都是我给不你的。我知道。”
“老罗!”陈淑慧扑过来抱住罗修,伏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了起来,“老罗,我不要什么锦衣玉食,也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只是见到他,我就忍不住想起这十几年来的苦日子……”
罗修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泪也跟着滴落了下来。
陈淑慧颤抖着声线,道:“老罗,这后半辈子我跟定你了。我糊涂了大半辈子,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看走眼的,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今天我要哭个痛快,哭个彻底,明天开始我高高兴兴地跟着你过日子,不再让你操心了。”
“恩!”罗修使劲地点了点头,两人相拥而泣。
谁说只有年轻人才可以轰轰烈烈地去爱?谁又能明白这两个孤独了大半辈子的中年人一旦认准了对方,任何人任何力量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也许明天你看到的只是一副普通家庭再平凡不过的景象,妻子在厨房忙忙碌碌,丈夫惬意地坐在沙饭上品着茶看着报纸。妻子从厨房到饭桌的瞬间,丈夫不经意地抬头,两人相视一笑。
这笑很淡,却蕴藏着浓浓的情意,这就是中年人的爱情,看似平淡得波澜不惊,然而却是多少年相濡以沫的沉淀。
两人抱着哭了很久,直到把淤积在心里多年的最后一丝伤痛完全哭掉,直到哭得痛快了,两人才手握着手相依坐在床头。
“老罗,我琢磨着这事要不要跟越泽说?”陈淑慧开口说道。
“说!肯定得说!也许越泽想认回他的父亲呢。咱不能太自私了,要尊重越泽的意见。”罗修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这孩子小时候一缠着我吵着要爸爸,我就打他。唉……越泽这孩子跟着我也是吃了不少苦。”陈淑慧叹了口气说道。
“不提这些了。回头我跟他说去。若是越泽想和花明相认,咱也不拦着。以花明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一定能给越泽一份很光明的前途。”罗修晓之以情地开解道。他们母子相依十多年,如果花越泽真的选择跟花明走的话,对陈淑慧的打击一定不小。
“越泽他应该不会只看重钱,连母子亲情都不顾了吧?”陈淑慧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
“他和花明也是父子亲情。总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这最坏的局面。”按理说罗修是不该在陈淑慧心情才稍稍平复,就跟她提起这种事。但是有些事该来的它总会来,罗修就是怕万一来得太突然,陈淑慧到时候会更加接受不了,才咬着牙全当是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
陈淑慧犹犹豫豫着点了点头,显然要她一下就能释怀是不大可能的事。
两人正还要说话间,就听到走廊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被修杰撞破过两次尴尬局面的情形历历在目,两人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等修杰破门而入。
然而等待了片刻也不见修杰破门而入,两人面面相觑疑惑不已。
“我出去看看。”回过神来的罗修打开门走了出去,想看一下走廊上为何突然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但见篮球队的球员都趴在栏杆上,窃窃私语地朝楼下张望。
罗修纳闷地伸头朝一楼球场望一眼,只见一名身着名贵的阿玛尼西装,双鬓有些发白,看起来年纪与他不相上下的男子,正双手插在西装内马夹的口袋里,边环顾四周,边与身边一名妖艳的异域女子谈笑风生。
“见鬼!他怎么来了?”罗修皱着眉头咒骂了一句,便径直下了楼去。
第四章不速之客
“花明先生大驾光临我曹扬这弹丸之地,不知有何指教?”罗修下了楼梯,迎面便对花明说道。
花明和那异域女子间的谈笑风生立刻被罗修打断,花明转过头,眯着眼打量着罗修,问道:“您是……”
罗修见花明如此高傲,心中顿时火气更盛,但脸上仍波澜不惊地说道:“花明先生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不久前,我们刚在三棵树篮球馆外碰过面。”
花明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哦……瞧我这记性!人老了,脑袋也越来越不好使了。”
罗修笑而不答,不知花明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您应该就是曹扬队的教练罗修吧?”花明明知故问,简直目中无人,气焰嚣张至极。
“正是。”罗修冷笑一声应道,“但不知花明先生来此有何贵干?”
“我是来找花越泽的。另外送上三张烈焰队试训营的邀请函。”花明回头朝那妖艳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金发碧眼的女子眼含妩媚,像条蛇一般风情万千地摇曳向罗修,递上了三封邀请函。
“这次的试训营邀请了你们曹扬队的韩斌、司徒潮钦和花越泽。对于他们个人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罗教练不会舍不得放他们走吧?”花明笑着盯着罗修,话里话外带着一股让罗修骑虎难下的挑衅。
罗修正暗中咬牙大骂花明的老奸巨滑时,花越泽风风火火从楼上冲了下来,跑到花明的面前好不亲热地笑道:“大叔,你怎么找到这来啦?看来你想得到篮王戒指的愿望还真是迫切啊。呵呵,怎么样?今天是带足了现金来的吗?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啦,我早说过我这人很好说话的,不是非要现金的,支票也可以。”
花越泽胍臊地说了一大通废话,惊花明额头冷汗涔涔,暗叹这花越泽怎么恁得爱财。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爱财如命,这才呵呵一笑,更加肯定了完全遗传了他的优良基因的花越泽是他的种,
花明上前一步,捧起花越泽胸前的篮王戒指,用拇指细细摩挲,片刻后才抬头充满慈爱地对花越泽笑道:“今天我还是没有带够现金,支票也没有。”
“大叔,你这不是拿我当猴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