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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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的父亲和两位兄长被杀死,母亲和姐姐在进入草原的第一天晚上就被糟蹋死了,如果不是母亲为她换上男孩子的衣服,她也活不过那个晚上。她亲眼看见一个比她还小几个月的女孩子,就在她不远处被几个大汉轮奸虐待致死,小小的身体上满是各种伤痕,手脚甚至都被火烧得碳化了。
恐惧和愤怒让幼小的她变得沉默,早慧的她小心翼翼的隐藏了自己的恨,她不敢梳洗,每日和牲畜睡在一起,肮脏得让整日和牛羊打交道的胡国人也不愿意接近她。
可是盛放的鲜花总归会散发出诱人的芬芳,十六岁时的她再无法隐藏自己诱人的身段,终于被一个头领发现这个脏兮兮的小子居然是个姑娘,愤怒之下派人将她刷洗干净送到自己的帐篷里。
当头领满足了自己的兽欲,餍足的睡着之后,刘嬷嬷忍着身上的刺痛偷偷起身,拿起旁边的腰刀,利落的砍下了他的头颅。
常年在草原上干着最粗最重的活,不仅锻炼了她的体魄,对草原的了解甚至比胡国人还深。她利用地形和被胡国人捉来的奴隶隐藏起来,只要看到有落单的胡国人就会跟上去,杀之而后快。
她隐忍又善于观察,竟然十多年都没被捉住,成了胡国人口中,专门屠杀落单男女的恶魔。
后来她遇到了一伙马匪,几年后成了马匪的头领,再后来还收编了陈嬷嬷所在的那一伙马匪,成了北疆最大的马匪头领。不过他们从不劫掠大梁国,只针对胡国的部落,每次她都会亲手把那个胡国的部落里,不论男女老少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她那满身鲜血却一脸享受的模样,不仅胡国人吓得尿裤子,连她的手下回去都会做噩梦。
直到十三年前,胡国大举侵犯,在五十万大军面前,即使是北疆最大的马匪团伙,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如果不是最后关头苏红衣正好带兵经过,她和她的手下大概一个都活不了。
想想自己也快四十岁了,就算这次活了下来,又能带着这伙马匪几年呢?于是她将头领的位置传给了一个副头领,选择跟在苏红衣身边,同行的还有陈嬷嬷。
刘嬷嬷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就是初夜那晚的胡国头领的,可是她又怎么可能把这样一个充满屈辱和愤恨的孩子生下来,在她发现自己怀孕之后,用拳头不停的捶自己的肚子,生生的把那胎儿给捶掉了。之后她有过相好,但再没有怀过孩子,大概是第一次的时候伤了身子。
蔺秋是她帮着稳婆接生的,生出来的时候小得象只猫仔,稳婆连碰都不敢碰,还是刘嬷嬷用水为他洗净身上的血污,再用柔软的棉布包裹起来。
刘嬷嬷的前半生用杀人如麻来形容也不为过,她甚至亲手将胡国人的婴儿丢进火堆里,可是当她捧着猫仔一般的蔺秋时,她的手颤抖了。从那个家破人亡的夜晚开始,她就没有哭过,连陈嬷嬷都说她的心象石头一样坚硬,可是等她从苏红衣的房里出来,才发现她那被风沙磨砺得苍老的脸上满是泪水。
一开始她不敢接近蔺秋,因为她知道,长久以来的杀戮已经成为一种本能,深入骨髓,让她变得嗜血如命,她不敢肯定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发作,甚至伤害到这个幼小的孩子。
可是苏红衣对她说:“就把他当做你自己的孩子吧,只要想着这是你自己的孩子,你就不会伤害他。”
她的前半生一直生活在恨、屈辱和杀戮中,而她的后半生将会拼尽全力的保护自己的孩子。是的,蔺秋不仅是她救命恩人苏红衣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如果有人要伤害这个孩子,她不介意再次让双手染满鲜血。
正牵着蔺秋逛山寨的梁熙,还有跟在后面的陈繁同时打了个寒战。
梁熙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天,难道是要变天了吗,怎么突然感到这么冷?
陈繁却是警惕的看了刘嬷嬷一眼,在边军几年,虽说大仗没打过,可是小范围的战斗还是经常有的,对危险的感应也比一般人要强许多。
对于这几个嬷嬷,陈繁早就觉得不对劲,他能从她们利落的动作看出来,她们都学过武,当然这并不奇怪,蔺府出来的人要是没学过武艺才叫奇怪。可是,她们身上有一种气势,这种气势陈繁只在一些老边军身上看到过。
陈繁能看得出,在这几个嬷嬷眼里,除了蔺秋,所有人都是可屠宰的羔羊。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露出一丝要伤害蔺秋的意思,这几个嬷嬷立刻会从身上拿出武器来把自己砍成肉末。
想到这里,陈繁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又怎么可能伤害蔺秋呢?他摇了摇头,一边走着一边悠闲的看着街边的小店。
梅影寨有一条街道,两边是一些卖杂货和小吃的店铺,也有外来收山货的商铺。这会儿已经是快吃晚饭的时间,许多人都会到小吃店里买几样回去加菜。
梁熙站在一家小吃店门口,指着炉子上硕大的蒸笼里的绿色团子,问道:“这个秋儿可以吃吗?”
自从咸肉事件之后,梁熙对蔺秋的吃食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每次想给蔺秋吃点什么,都会事先问过刘嬷嬷,确定能吃了才行。
刘嬷嬷看了一眼那绿团子,知道是一种野菜和糯米粉做的小吃,中间大约夹的是豆沙一类的东西,于是点了点头,说:“这个到是可以吃,只是不能吃多了,糯米容易积食,而且也快用晚膳了。”
梁熙听了立刻去买了一个,掰了一半递给蔺秋,笑眯眯的说:“我们一人一半,就不会积食,也不影响一会儿用晚膳了。”
蔺秋看了一眼他弯弯的眉眼,低下头咬了一口手上的绿团子,只觉得那团子格外的清甜,中间的豆沙更是甜进了心里。
刘嬷嬷低垂着眼帘,看着他们牵着的手,默默的跟在后面。
只有陈繁落在后面,等他们走远了,才掏出钱来卖了一个绿团子,拿在手上咬了一口,正想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说:“刚才那两个人怎么能把合和粿分着吃啊?”
旁边有人接了一句:“兄弟两个分着吃也没关系啊,又不是夫妻。”
☆、第 43 章
梁熙他们只在梅影寨住了一个晚上就告辞了,对此梅影子长舒了一口气,无他,实在是梁熙看着他的目光实在是太热烈,简直让他心惊肉跳。现在梁熙走了,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菊花晚节不保了。
过了梅影寨又走了十几日,他们终于来到了北陌县。
大梁国的内陆多山,东部沿海和北疆的地形较为平缓。北陌县虽然只是个县城,可是面积极广,山地也不多,人口却只有不足五万人,大部分土地都荒无人烟。一方面固然是因为靠近北疆天气苦寒,还有一方面却是因为这里的土地不好,不管如何辛勤的耕种,加多少的肥料,种出的粮食也只有其他地方的一半,甚至更少。
前任县令虽然不知道继任者是太子,却还是极为热情的迎接了他们,这地方实在是捞不到什么油水,他已经接到调任另一个富裕县的任书,早就收拾好了行装,只想快快的交接完立刻走马上任。
当晚,前任县令在县里最大的酒楼为梁熙洗尘,同席的是县丞、县尉、典吏、教谕和六房吏员,陪同的还有县里的几个富户。
梁熙虽然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不过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光是气势和态度就让这些人不敢小觑。再加上旁边还跟了个冷冰冰的师爷(陈繁),一个学识渊博的书吏(李太傅),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几个富户在回去的路上都在猜测,新县令极有可能是某世家公子出来历练的,可不能得罪了。虽说强龙不敌地头蛇,可是这强龙如果太强,地头蛇也得缩起脑袋。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县城里的富户,如何能敌得过世家这种庞然大物。
第二天一早,前任县令就急急忙忙的办了交接,带着自己的家眷走了。
这种北疆贫困县的县衙,自然不可能有多豪华,加上大约是多年没有修缮,许多地方的油漆都脱落了,地砖拱凹不平,屋顶也长了不少野草,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县衙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是给家眷住的三进院子,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院子到是很大,可是前任县令家眷少,只住了一个院子,另两个被彻底的荒废了,连小花园也是长满了野草。
几个嬷嬷当场就愤怒了,在她们看来,这种地方只适合养猪,怎么能让自家小公子居住!
到不是她们吃不得苦,当年她们在牲口圈里照样可以倒头就睡。可是蔺秋是她们一直精心伺候着长大的,不管是在将军府里,还是在皇宫里,所吃、所穿、所用,不说是最好的,起码也是最舒适的。现在跟着这个倒霉催的太子来到这个苦寒之地,还要住在这种烂兮兮的“猪圈”里,这绝对不能忍!
几个嬷嬷和苏烨商议之后,让蔺秋暂时还是住在客栈里,苏烨带着几个记名弟子去找工匠重新装修院子,庞嬷嬷和陈嬷嬷去定做家具、纱帐、门帘等物品。
梁熙对此到没有任何意见,他这两天正为了县衙里的政务头疼呢。
一个县令平日里的工作可不像后世的影视里所演的那样,只是审理一下案件。事实上一个县令要管理的事情是很繁复的,囤田、税收、户籍、教育……可以说一个县里大大小小所有事情都属于县令的管辖范围,真要每一样都做的话,梁熙累死也做不完,所以才需要县丞、县尉、典吏、教谕这些人。
比起县令,师爷的工作应该是比较轻松的,一般来说师爷主要的工作除了禀笔一类的文书工作,其他主要是“出谋划策如何受贿”、“联系同僚共同贪污”、“谄媚上官试图升官”……等等工作。
只是到了梁熙这里却不同了。
梁熙需要捞钱吗?或许国库里是缺钱,可是身为太子却绝对不会缺钱用,况且,就算他真的缺钱用了,这种贫困县又能捞几个钱?
谄媚上官试图升官?上官来谄媚他还差不多,再者,身为太子还想怎么升官?把梁洪烈一脚踢下来,自己登基做皇帝?开什么玩笑,梁熙巴不得自己的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呢,最好一直在皇位上呆着,自己才能继续在外面逍遥。
至于联系同僚……梁熙抬头看了一眼笑得像黄鼠狼似的县丞,还是别联系了,他怕恶心的吃不下饭。
一连好几天,梁熙都在李太傅的“压迫”下,每天对着各种宗卷,按照李太傅的话就是,要管理一个县,不了解这个县怎么行?起码你要知道这个县的人口、税收、农业、教育等状况,一年里哪些月份大致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样才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现在每天一早就要到县衙,在李太傅和陈繁的帮助下处理一大堆的工作,然后看宗卷到夜深,才能回客栈休息。梁熙几乎要疯了,他最害怕的莫过于看书写字,可是现在他每天看的宗卷几乎是原来一个月看的书,就这样李太傅还不满意。
“秋儿,我好想出去玩啊,好想去城外骑马射箭,好想去打猎……”梁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向旁边的蔺秋抱怨起来。
蔺秋这几天住在客栈里无所事事,每天就坐在窗边发呆,刘嬷嬷怕他觉得烦闷,于是去买了一些书回来给他消遣。其实蔺秋真不懂什么叫烦闷,他早就习惯了在没事做的时候发呆了,只不过既然刘嬷嬷让他看书,他就很听话的每天看书。
“我不想每天都看那些宗卷,好无聊啊,你知道我最讨厌就是看书了,可是李太傅一直一直的让我看,居然还说我看得太慢了……”梁熙坐在床上越说越窝火,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天真,那么傻,居然还以为离开了京城,就能随意的玩了呢,谁知道现在比在皇宫里还累。
蔺秋也坐了起来,看着黑暗中梁熙模糊的身影,想了想,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句:“要我帮忙吗?”
但凡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游戏里的npc会给你下达任务,会在你请求的情况下给你帮助,甚至成为你的伙伴,可是从来没有npc会主动的帮你,这是游戏的规则。
可是现在,蔺秋破坏了这个一直留存在他灵魂深处的规则。
梁熙不知道蔺秋用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反倒犹豫起来。他当然希望有人能帮忙,也对蔺秋的能力很有信心,只是就像后宫不得干政一样,蔺秋是他的妻子,即使是男子也不能进入县衙大堂,更不能帮他处理政务的。
“你能帮忙当然好,只是你进不去县衙……”梁熙挠了挠头,实在舍不得放弃这个好帮手,终于一拍大腿,说:“要不,你扮成我的长随跟我一起去县衙,这样那些人就没话可说了。”
“嗯。”蔺秋并不在意用什么身份,他现在只想着能给梁熙帮上忙。
想到蔺秋如果去了县衙帮忙,平时就不用老是对着李太傅那张黑脸,说不定还能有时间出去玩上一两次,梁熙高兴得反身一把搂住蔺秋,连声说:“秋儿,还是你最好了!”
蔺秋在黑暗中勾起了嘴角,他放松身子依在梁熙的怀里,在这深秋的夜里感受着那与自己不同的温度。
重新躺下之后,蔺秋很快入睡了。
梁熙也想睡,可是不知道怎的,听到旁边蔺秋清浅的呼吸声,脑海中竟然出现了那天在车厢中看到的情景,蔺秋那苍白柔嫩的身子一直在他眼前浮现。
摸了摸手臂上似乎还留存的热度,梁熙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第 44 章
刘嬷嬷很愤怒,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是否真的应该让这太子继续活下去。
看看,看看,这混蛋太子要做什么?他居然让自家小公子去县衙帮他干活!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居然让小公子打扮成自己的长随!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重点是什么来着?
刘嬷嬷被气得脑子一阵阵的发晕,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了。
到是陈繁看了一眼做长随打扮的蔺秋,说:“县令大人忘了,长随是不能出入三堂的。”
长随说好听点是贴身小厮,说的难听点就是奴仆,县衙有专门的衙役,寻常的奴仆是不允许进入的。而且,在许多好男色的人家,长随往往就是娈童,这也正是刘嬷嬷愤怒的地方,这混蛋太子把自家小公子当什么了?
其实这实在是有些冤枉梁熙了,他在色字头上根本就未开窍,又一直住在深宫里,没有什么狐朋狗友来为他解惑,身边的宫女太监更不可能和他说这些,在某些方面,他真的比白纸还纯洁。
“那怎么办呢?”梁熙很苦恼,虽说的确是很想蔺秋去县衙帮忙,可是更多的却是,他希望蔺秋能在身边,哪怕只是坐在自己旁边和自己说说话也好。
“不如对外就说夫人是县令大人的表弟,内眷虽不能出入三堂,但亲眷却是无碍的。”陈繁看了一眼旁边依旧愤怒的刘嬷嬷,接着说:“以夫人的才智,想来一定能‘一直’为县令大人解忧。”
刘嬷嬷听得心头一震,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陈繁,终于没有再反对。
梁熙听得大喜,连忙让蔺秋去换衣服。
客栈离县衙只隔了两条街,走过去不过一刻钟,梁熙也不坐轿子,拉着蔺秋,后面跟着李太傅和陈繁一起向县衙走去。
还没进县衙大门,就见县尉带了两个衙役急冲冲的从里面跑出来,看到梁熙立刻说:“大人,养济院昨夜发生命案,一名老者被人用利刃杀害。”
这养济院主要收养鳏寡孤独的老人,也有无人认养的孤儿,相当现代社会的福利院。
北陌县人口不多,民风也很朴实,养济院里只有十几名老者。大梁国尊敬老人,梁熙上任的第一天,就按照惯例去视察过养济院,他记得里面的老人都红光满面,十分精神,即使是那些卧病在床的老者,也都干干净净的。
听到是老者被杀害,梁熙不敢怠慢,也不进县衙,跟着县尉就往养济院走,走到半路才想起蔺秋还在自己身边,连忙停下脚步,对蔺秋说:“秋儿,我要去……命案现场,那地方你会害怕的,你先回客栈,我明天再带你去县衙。”
蔺秋本能的要答应,却生生的克制住了,只是盯着梁熙说:“不会害怕。”
梁熙没有纠结太久就带上了蔺秋,在他看来死人也没那么可怕,而且他心里还有些隐隐的兴奋,审案啊!这可是真正的要审案了!
许多话本里都有漂亮小姐夜会书生,被人在后花园杀害,某县令在细节处发现了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最后捉拿歹徒!虽然现在后花园成了养济院,漂亮小姐成了鳏寡老者,但只要破案,绝对能显示自己的智勇无双!如果蔺秋看到自己如此的英勇,一定会很崇拜自己!
一边往养济院走,梁熙已经不知道脑补到自编的《梁公案》第几卷了,脸上露出可称之为犯傻的笑容,简直让跟在旁边的李太傅无法直视,再次肯定了教育太子实在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工作。
养济院在县城的最西边的一片商业街的后面,旁边大多是商铺的仓库,北陌县土产不多,这边的商行主要经营的是皮毛、粮食和矿产。现在已近冬季,许多南方来的商人都回去了,要明年春季才会再来,所以这里平日行人比较少,死去的老者倒在养济院后面的小巷里,如果不是收夜香的人经过,怕是好多天都没人能发现。
巷口站着捕头和两个衙役,旁边还有一个养济院的管事,正脸色苍白的回答捕头的问话。
“每天酉时我都会巡视一次,当时常二伯还在屋里,那之后我就回房睡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他不见了,当时还以为他出去散步,并没太在意,谁知……”他正说着,抬眼正好看到新来的县令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一脸悲戚的说:“县令大人,可一定要为常二伯做主申冤啊。”
梁熙点了点头,说:“本官定然不会让常二伯枉死,更不会放过凶手。”他板着脸,表情特别的严肃,那管事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蔺秋往小巷子里看过去,只见巷子中间的路上横着趴了一个人,一个仵作正在验尸。
这附近除了养济院都是仓库,为了平日搬运货物方便,巷子修得比较宽阔,那老者横趴在路上,两头还有富裕。
没等梁熙上前观看,一个衙役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白胖子。
“县令大人,县尉大人。”那白胖子一见梁熙和县尉就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