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寻仙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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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眼睛充满了鄙夷不屑，一挥手就把那条威猛的冰龙给粉粉碎。福唯和晴火趁着这几秒钟又往前面狂奔出一百多米，眼看就要靠近村口，那女人厉啸一声：“哪里走！”福唯背后被什么东西一撞，登时如遭雷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地上留下来三块闪亮亮美丽的天玉。
“福缘！”晴火大怒，转身要和那个女人拼命，那女人已入浮萍一般飘过来，伸手把地上的天玉捞在掌心，发出了神经质的哈哈大笑：“天玉！我收齐了！哈哈！”
她手上又出现一块碧绿生光的翡翠一般的玉石，正是北方极地的风之天玉。女人握拳，抿唇而笑：“我可以回去了……”
“你以为，你真的能回去么？”
晴火和那白衣女人都是一愣，抬头往声音来处看去，却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身披玄黄之色、绣着云龙图案，华贵之极的长袍，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他的眼睛充满了（炫）经（书）历（网）世事后的沧桑，却又有一种生机勃勃的青春之感，矛盾，但极有美感。
那女人愣愣地看着男人，忽然一抱头，痛苦地道：“不……你别走过来……啊……我头好痛……”
那英俊沧桑的男人唇角微扬，露出一个高傲而充满怜悯的笑：“贞妃，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晴火悄悄往后退了几步。他忽然心中有一些明悟，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他的通讯面板狂震起来，晴火点开来，是福唯，他们的复活点都设在龙霸村村里：“在哪里？”
“还在村口。”
“你还没死啊？”
晴火黑线：“你这什么话……那女人本想杀我，但又有个人来了。”
“又有人来？”福唯的生意明显有些疑惑：“是谁？那女人的同伙还是仇敌？”
晴火看向那英俊的高大男人。他两只手环住了那女人的肩膀，把她十分温柔地圈入了怀里，但他的表情是冷的，眼睛是冷的，恐怕心里也是冷的。
晴火道：“是仇敌吧……”
福唯道：“你等等我，我过来。”他话说完就挂了通讯，晴火苦笑着关闭通讯面板，又把视线投过去，却听那男人道：“贞妃，五百年不见了……你有没有想我呢？”
那女人浑身狂震，因背对着晴火，晴火没办法看见她的表情，但想必一定是十分痛苦的。她颤着声音道：“我……我不记得了……我……你……”
男人道：“是啊，你记不得我了。你自从见到他以后，心里就一直只有他了。我这个丈夫，也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你又何曾恋慕过我呢？”
那女子的身子抖得仿佛空中的落叶一般，一点都感觉不到她就是那个这几日众人口中恐怖的“妖兽”，也无法看出来，她方才一击就让福唯去见了阎王。“我……”她声音微弱，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弱女子一样。
那男人笑道：“无妨，我不怪你……我也没有怪你的资格。就好像现在我已经不称寡人，而你也早已死了一样……是吗，贞妃？”
“我，我死了？”那女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挣开了男人的怀抱，露出她线条优美的侧脸。晴火看见了她茫然惊惶的眼神。
“是的，你死了，贞妃。”那男人的语气温柔，但残忍：“你爱的那个男人，他只是完全地利用了你，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放过你任何的一点剩余价值……他让你一个弱质女子，在这深山老林里，只为等待几块不知道何事能够到手的天玉……真是无情啊，他，你不觉得吗？你心里对他，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怨恨吗？”
“不，不……可是……”那女人连连摇头：“我……我……”她抬起眼，竟然已经是泪眼迷蒙，樱桃小嘴微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道：“贞妃，已经过去了。他不会爱你，而我也已经如你所愿，把你休掉。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贞妃，你知道吗？如果你把天玉给他带回去，他能给你的，只有魂飞魄散而已。”
他伸出手去，捉住了女人那只牢牢握着天玉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地强硬地掰开。
“让我看看吧，让他念念不忘的天玉，究竟有多么好？”
“晴火！”
福唯忽然出现在了晴火的身后。他看着那男人，神色震惊，低声道：“这难道是齐敏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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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火回头捉住福唯的手，也低声答道：“我猜也是……你看他身上那件袍子，虽说不是皇袍，可哪有什么别的NPC敢往自己身上的衣服绣龙的……他自己也说已经与这个女人五百年不见，活了这么久，除了齐敏帝，还能有谁。”
福唯低头看一眼晴火的手，这男人很不要脸地和他五指相扣，但是最后他还是没说话，只道：“你看他们现在要做什么？”
两人抬头看去，却见那男人已经把那几块天玉拿在了手里，掂量几下，脸上显出一些诡异的笑容来。那被唤作贞妃的女子只是垂着脸愣愣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甚至不敢抬脸去看一下那男人，也不敢问他，为什么就这么把她的天玉拿走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开怀，终于道：“好了，贞妃！多谢你把天玉让给我。放心吧，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始终还是他很好用的棋子……”他把天玉收进怀里，转身就要走，福唯忙出声喊道：
“齐敏帝，还请留步！”
男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看福唯和晴火两人。他看着两人的模样好像是现在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仿佛方才福唯并不存在似的。
“你知道我是谁？”齐敏帝笑了一笑。
这个笑容十分俊朗好看，但福唯看在眼里，却平白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升上来。这些仙神之流都不是什么好玩意，活得太久了，论本质其实和鬼怪也没有什么区分。
福唯道：“你身上穿着云龙绣袍，我只是凭这个猜一猜。”
“啊，是啊。”齐敏帝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穿得太久了，都忘记了，现在大齐王朝只有一个人能够穿上绘着龙纹的衣衫……”
他居然很自嘲地笑了一笑，随后又道：“但是习惯了啊，真是没办法了。”
福唯道：“齐敏帝，你贵为帝皇，应该不会抢夺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东西吧？那天玉是我和我朋友找来的，请你还给我们。”
“哦？”
齐敏帝一挑眉，笑眯眯地看向福唯：“这是你和你朋友的？那怎么在贞妃的手上呢？”
福唯硬着头皮道：“这位姑娘……这位姑娘硬夺了去，我还想同她理论一番呢。”
“理论一番？哈哈哈。”齐敏帝大笑起来：“恐怕是差点被杀死才对吧！”
福唯脸色不变，道：“陛下，我尊称你一声陛下，但请您将天玉还给我们。这是您的那位曾曾曾不知道曾了多少的孙子皇帝让我们弄的，我们也只弄到这几块，不好交差啊。”
齐敏帝闻言淡淡道：“无妨，这本来也是我需要，他才令你们去找。现在给我，正好省事。”
福唯急道：“那要怎么和皇帝去说——”
齐敏帝一摆手，道：“就说是我拿去了，他不会为难你们。”他一甩衣袖，就要走开，福唯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要再出言挽留，忽然只听见高空一声清亮悦耳的鸟鸣，这鸟鸣如百花盛放，如清泉喷涌，如月光泻地，真是说不出的令人迷醉。齐敏帝听到耳朵里，却是面色陡然地青黑下来，抬头道：“你来了！”
“不错！陛下，我来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高高远远地传来，但福唯一听就觉得十足地熟悉——这是他的便宜师父童浣仙子啊！
一阵狂风卷过，树枝全都被吹得掀起来，露出一大片深蓝色沉沉的夜空。一头巨大得足以遮天蔽日的大鸟从高高的夜空之上俯冲下来，它有着火红色如火焰一般的羽毛，拖着长长的五彩的尾羽，在黑夜中灼灼发亮。
“是凤凰！”福唯紧了紧抓着晴火的手，他眯起眼睛，仔细分辨，忽然觉得这头火凤凰似曾相识，好像就是一开始离开师傅的时候替师傅给他带了信的那头“鑫”。
这头火焰凤凰身上，飘飘然站了一个白衣翩跹的仙子。今天晚上穿白衣服的有点多，不过仙子就是仙子，怎么也不是一个凡俗间堕入妖鬼道的女子可比，童浣身上清气缭绕，一张风华绝代的俏脸上，布满着微微的笑容。赤凤飞近了地面，童浣拍一拍它的脑袋，从赤凤身上轻飘飘跳下地来，赤凤又再次清鸣一声，振翅飞去。
“师父！”福唯高兴地叫起来。有了童浣在这里，最起码今天他和晴火不会被欺负了。说不定还能把被抢走的天玉拿回来。
“哦，乖徒弟。”童浣对着福唯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齐敏帝诧异道：“你有徒弟了？”他瞥了一眼福唯，很不屑道：“也不怎么样嘛。”
福唯脸红，不过好在天黑，别人也看不见。
童浣淡笑道：“是不怎么样，但不管如何还是我的宝贝徒弟，陛下您九五至尊，何必和一个孩子过不去，他问你讨还四方天玉，就还了他吧。”
齐敏帝笑道：“呵呵，若是以前，说不定我会按不下这个面子——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九五至尊了……耍耍赖也是可以的吧？”
童浣翻了个白眼。她到：“陛下，请您按照规程走，不要妄动外来者的物品。”
齐敏帝一挑眉：“我妄动了？不是，这是贞妃取走的，说起来，还是你们这一方出错了呢。”
童浣看了一眼贞妃，那女人在童浣的仙力笼罩之下瑟瑟发抖，十分可怜。
童浣道：“好久不见……贞妃。”她顿了一顿：“圣子在你那边吧？”
福唯和晴火马上竖起了耳朵。
表情一直很迷蒙地贞妃猛烈地摇起头来：“不……不，圣子不在我这儿……他不在……”
童浣叹气道：“你也是可怜人，我并不怪你。你如今只要告诉我，圣子现在身处何方，我就放你离去。”
那贞妃却还是摇头，福唯在后边看着，很担心这女人的头颅会不会就这么被摇下来。
“你不愿说……还是不敢说？你怕被齐敏帝听到吗？”童浣的声音温柔。
贞妃泣道：“我当真不知……”
齐敏帝在一旁不耐烦道：“行了，你问她这些做什么，她不过是个被炼成的尸灵，能懂得什么。”
童浣看他一眼：“所以你就把我徒儿的天玉给掠走，好引诱圣子出来吗？”
齐敏帝冷冷地看着他。
童浣道：“就我所知……小皇帝要福缘去收集天玉，可不是为了你。你蒙骗得了别人，可蒙骗不了我。齐敏，时日已经不同了。你们都已经不同了。你难道还忘不掉、放不开吗？”
齐敏帝一愣，随即哈哈大小道：“忘不掉、放不开？你呢？你有资格这样问我？若你可以放下一切，为什么又要出山，就是天从当年座下那头白鹿，也要出十万大山到人间来寻，时间到了，你们就以为一切都能够恢复过来吗！”
福唯的宠物空间陡然剧烈地波动起来，他知道这是白迷在晃动。福唯低声叹气，将宠物空间打开，白迷从里面冲了出来。
“齐敏帝！”素来优雅的白公子此刻脸色狰狞，他的目光胶着地盯住齐敏帝：“你终于出现了……”
齐敏帝却很随意，他甚至不去和白迷打招呼，只是对童浣道：“随你怎么说罢，童浣，只是我真的累了。我等不下去，和你们一样。我一定要看到他……时间已经到了……”
童浣道：“把天玉留下！”
齐敏帝笑道：“留得下，你便来拿吧！”他袍袖一拂，一把剑出现在他脚下，整个人宛如一道流光，朝着远处急射出去。童浣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还是没有动。白迷想要冲出去追，却也被童浣拦下。福唯在一旁很急切地道：“师父，你也太不靠谱了！天玉我们辛辛苦苦拿到的，不能让他就这么取走了啊！”
童浣回头往福唯脑门上敲了一记毛栗子：“有你这么和师父说话的嘛。”她又愣怔了片刻，半晌才道：“唉，算了。既然他自己已经来了……他不想再躲下去，我们也不能啊……”
她发出一声悠悠然的长叹，在深夜之中，显得寂寥又悲伤。
福唯不懂，他和晴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疑惑不解。
那贞妃还留在原地，仍旧兀自在发抖。她似乎怕极了童浣。童浣看看她，道：“你走吧。”
贞妃如蒙大赦，一道黑雾飘起来，她很快消失在黑雾之中。
童浣摇了摇头，扭脸对着怒气勃发的白迷一笑：“嘿，好久不见。”
白迷怒道：“童浣，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放走他！若能跟着齐敏帝，我们说不定……”
“说不定就能真的再见到圣子是吗？”童浣道：“白迷，你想得太容易了。圣子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但他终归是圣子……”
白迷喃喃道。
福唯和晴火简直是一头雾水。最近这游戏里的高级NPC真是越来越喜欢猜谜语。福唯道：“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明白。还有那天玉，难道我还得再重新再回去挖了给小皇帝送去？”
童浣道：“不用了……齐敏帝拿走了你的天玉，你去告诉小皇帝，他就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很多事情……”
“……师父=____；=。”
童浣笑起来：“逗逗你而已嘛，真是的。”她捏了捏福唯的鼻子，调笑道：“行了，别瞪师父了，你的眼睛又不大。也罢，时间到了，我就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你……不，也不是始末，很多事情，就是你师父我也至今不知道。”
她转头对白迷道：“还有困扰了你很久的问题……白迷，一道来吧。”
她挥一挥手，笼罩在龙霸村村外的弥漫了许多天的雾气尽数散了开去，露出那小小的人类村落。潜龙在野和落地无声，还有一众龙霸村的长老都守在村口，他们早早就听到了响动——毕竟这里的响动太厉害——虽然心里有些恐惧，但还是出来查探。
此刻见到福唯晴火两人，潜龙在野松了一口气：“发生了什么事？”
福唯摇摇头，正要说话，他旁边的便宜师父已经展颜一笑：“这位一定就是村长了吧？果然年轻有为，今夜我要借你村落一宿，不知可也不可？”
童浣是多么美貌的人，就算是和她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的纯GAY好男人福唯，看到她的笑颜都要恍神好久，更何况潜龙在野。他这一辈子哪见过如此女子，心神都要为之夺，好半天被落地无声踹了一脚才回过神力，忙笑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仙子快请进。”
他这话说的就有点轻佻了，落地无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童浣却不在意。她拉着徒弟直接到了徒弟的房间，晴火和白迷也跟着走进来，随即房门碰的一声，再自动一声卡啦，紧紧地锁上。
福唯还是很懵懂：“师父，你想告诉我的究竟是什么？”
他一直以为，真相不过就是这样。这么多日子以来，拼拼凑凑的线索，他脑子里早就有五百年前的一幅图画。不过是仙、人之间，穷武大陆富裕丰饶，谁都想要，但并不是谁都能获得。仙人助大齐夺穷武，本就有无穷隐患，仙之权势之大，早就越过了人间的帝皇，这叫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何心安？除仙，并不是齐敏帝一个人的想法，恐怕是大齐历代帝王心中最大的愿望吧。
童浣先问道：“你可知，大齐王朝立朝千万年来，每一任从天上而来的圣子，要在这凡世间呆上多久？”
福唯一愣。他呆呆道：“这我怎么晓得……”他又想了想道：“不过五百年前那一位叫天从的圣子，也只是第三十一任罢了，每个人在这世上待上千年？千年有吧？”
“不错，千年。”童浣道：“凡间有荣华富贵，有数不清的诱惑繁华，有的仙人很喜欢，他们愿意在这凡世间久留，就是一辈子不回天宫也不介意。但有的仙人却很是不喜。他们愿意自我清净地修炼，这凡间一切俗务，在他们眼里，真是烦不胜烦，更何况凡间的灵气就算再浓郁，又如何能够和天上想必？因此就是在这个世上多呆一天，也只叫人无法忍受。”
她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对着晴火道：“徒弟老公，我口渴了，拿点水来。”
福唯和晴火都被这个称呼弄得汗一个，不过晴火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站起身来去给童浣倒了一杯茶。
童浣抿了一口茶水，笑眯眯道：“你们两个啊，还是比较省心的。不要学别人天天吵来吵去，情人呆在一起，能甜甜蜜蜜的才是对的。”
福唯心里想他们两个方才还在吵呢，只是这会儿不好表现出来罢了。他瞥了一眼晴火，晴火回了他一个温柔的充满了歉意的笑。
福唯垂下眼。他心里很凹糟地想，这次吵架估计又要被晴火晃点晃过去了。
童浣道：“其实……圣子……一开始，他并不是那种很贪恋人间繁华的人。他只是好奇。”
福唯和晴火忙端坐好，认真听童浣讲故事。
圣子天从出生仙界，乃是一个小小仙官。他修炼勤恳，做事认真，很快被赏识，提拔了几次，做了一位偏僻的星君。他那时候从别人口中得知，天上和凡间的穷武大陆有一个约定，每千年便有一位星君下凡，监督人间帝皇，为天上收集各种资源。
天从自小就在无尽的修炼中度过，甫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难免振奋，只想着下到凡间去看一看，看那些凡人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的。他一时头脑发热，打了报告上去，没过几个月，上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批了同意，就让这位年纪甚至没到四位数的小星君下凡去了。
童浣作为天从的侍女，自然也是一同下凡。随从的还有以昕河将军为首的一众星宫侍卫。他们降落到凡间，正好是齐敏帝上位，那一日天气很好，微风轻轻地吹过天从的头发，他望见了不远处站在高台上的齐敏帝，这个人类的帝皇，器宇轩昂，有一种天生的无上的气势，眼神投射之中，却泛着一种淡淡的柔情。
福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