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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奇门风云-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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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儿眼中是急,又是惊,又是喜,娇声道:“你还不来帮忙?他的心脉都快被辐射断了,还愣着干嘛。”

“对不起,孙姑娘,我不是救死扶伤的神医,我也不是什么江湖大侠,也没有救一个我不喜欢之人的义务,请你见谅。”凌海忍着心底深深的痛苦,冷冷地道,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竟会有这样的回答,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小气的男人……”

“我是小气,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大方,我只不过是名杀手,我只不过是名江湖浪子、弃儿,我只不过是一名为报仇而活着的机器,我不仅小气,我还自私,我还卑鄙,我还无耻,曾经占了孙小姐的便宜,怎么样?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以前不知道吗?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可怜、施舍,我有手有脚,没有人施舍时我也不见得会死。哼!天下女人多的是,我就不信,我会去和这样一个狂傲自大、自鸣得意的人争宠!”凌海那积压得如火山一般的怒火终于全面爆发,狂怒而悲愤的话一下子打断了孙平儿的话,也让所有的人大惊失色。

孙平儿没有怪他,反而得意地笑了一笑,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也不用解释,这事情很好笑吧?你有你选择的权利,我也无权干涉,但我坚持自己的原则,绝不会出手救我不喜欢的人!”凌海坚决地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孙平儿温柔地问道,她手中的真气依然源源不断地向那年轻人体内输送,再配合着雷劈金的真气,可这英俊少年的脸色仍然没有丝毫的好转,只能保持经脉不被那两道奇异的精神力所冻碎。

刚才凌海将所有的嫉恨,所有的愤怒,还有一股浓浓的杀意都在眼神中射将出去,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样居然会使对方心脉差点尽碎,而且连雷劈金与孙平儿两人合力都无法挽救。他对自己体内的真气、动力、精神境界还完全把握不住,甚至还不完全了解达到了哪一个层次。

“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哪怕是当今太子,或者皇帝,我也不想沾这个光,我也不怕人说我杀了当今皇帝,哼!”凌海不屑地道,他对孙平儿甚至也有了一些恨意。

“要是,他是你表妹呢?”孙平儿突然问道。

凌海一下子如被雷击一般,整个人立时呆住了,良久才有些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他是惠枝?”

“除了她,还有谁的易容术能达到这种地步?连你也会上当,唉,我说你这人真是小家子气,我都不怪你,而你却还来怪起我来。”孙平儿急恼地道。

“我救,我救,我小家子气……”凌海一下子急了,立刻应道,身子比电芒还快地闪到那年轻人的身边,伸出那晶莹的手,呈荷花一般地在年轻人的心脉附近连点。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整个马队便阻在大道之上,那白百痴和贾风骚也给看得搔头挠耳,不知是何道理。

雷劈金与孙平儿压力一轻,凌海刚一阵疾点,每一指都隔空射出一道柔和而温暖的气劲,使年轻人体内的那两道怪异的精神力受制一点。

凌海迅速抓住年轻人的手臂,鼓出一道真气,然后左手把身上的披风一扯,像一片云彩一般飞了出去,而年轻人的身体也平平地躺在那披风上缓缓下落。凌海的身形疾若鬼魅,落在年轻人的身体下面,手指疾点,然后让过一旁,用脚背轻轻勾住下坠的年轻人,将之轻轻地放落在地上,连一点灰尘都未曾惊动,把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动作?这是什么功夫?简直是不可思议至极,连雷家四位寨主这样的高手,孙平儿及盘山二怪都惊叹称奇不已,其他人更是不知所措。

凌海伸手凭空一抓,那年轻人平放的手臂竟然自动立了起来,伸到凌海的手中。凌海掰开年轻人的五指,将一道指风从手心劳宫穴中输入,又伸手虚虚地向年轻人的百会穴击出一掌。

年轻人竟“哇”地一声,吐出一团如冰一般的物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见自己居然躺在凌海的披风上,突然眼泪婆娑而下,幽怨地道:“你……你好狠的心呀,竟想杀死我!”

一听声音,凌海头皮发麻,此年轻英俊男子正是祖惠枝所扮,真是冤大头,他结结巴巴,搔头挠耳地道:“我……我……我怎知是你嘛,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孙平儿立刻从怀中掏出手帕,擦去祖惠枝脸上的泪迹,柔声道:“好妹妹,别哭,咱们回去再找他算账,你要怎么罚他我都赞同。”孙平儿温柔地搂着祖惠枝的肩向凌海苦笑了一下。

“好……好,你爱怎么罚便怎么吧,不过你下次可别再玩这样的游戏了,你可知道,我差点要出剑把你这个情敌跺成十八块,这次还算好的,已经没事了,我只好自认倒霉啰。”凌海一听对方是祖惠枝,精神也一下子振作起来了。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占了便宜还卖乖。”祖惠枝不平地道。

“对,对,我们男人不是好东西,可是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坏东西,对吗?来!亲我一口,算是你报了仇,怎么样?”凌海又恢复了活力,调笑道。

雷劈金、雷劈水、雷劈木、雷劈土互想望了一眼,都露出了笑意。

“无赖,你休想!这么便宜就放过你,本小姐以后还有脸在江湖上混吗?”祖惠枝又好气又好笑地道。

“真是无赖加三级,又不害羞,这么多人也能说这样肉麻的话。”孙平儿笑骂道。

“真是奇怪呀,真是奇怪,现在的世道全都变了,女人都要装成男人的样子来和男人打情骂俏。”贾风骚摇头晃脑地感叹道。

“最奇怪的是,又死又活,又哭又笑,又吻又打,真是把人弄糊涂了,人啊!为什么总是这样子,怪不得师父要出家当和尚了。”白百痴接口摇头(炫)恍(书)然(网)大悟道。

众人一听都不由得愣住了,这两人居然大发起感叹来了。雷劈金向两人斜斜望了一眼,两人立刻停住声音,转着头似是在观看风景,就像刚才什么都没说一般。

凌海向孙平儿和祖惠枝苦笑了一下,扶起祖惠枝低声道:“算你厉害,凌某佩服得六体投地。”

“扑哧……”孙平儿和祖惠枝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凌海隔空一抓,那披风便自动回到了他手中。他转身披了起来大声道:“大家走吧,他们都在凌家镇上等待着呢。庄内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接风酒宴!”

“好哇,好哇,那我们赶快走吧!”白百痴禁不住又大声道。

凌海和祖惠枝及孙平儿三人平排而行,心中乐开了花,这顽皮的表妹总有让人想不到的奇招,而且把这事情居然办得如此妥当。只是对刚才那一招有些后怕,要是真的让她死去了,那可怎么办?不由得一阵暗自庆幸。

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道尽别愁,也不寂寞。

众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达凌家镇的镇口,等待的人,立刻把爆竹点燃,打着锣鼓一路行往凌家庄。盘山二怪兴奋异常,他们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种欢迎的场面。

“白痴老大,这像不像是接媳妇呀?”贾风骚问道。

“像是像,可咱们又不是新媳妇,干嘛要这样接我们呀。”白百痴不解地问道。

“这个就叫作热闹嘛,又如此隆重,显示了咱俩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反正就是欢迎更欢迎呗。”贾风骚也解释不了,不耐烦地道。

“看来咱们的名气还真的好响哩,居然这样欢迎我们。”白百痴得意地道。

“那个当然,咱们盘山二怪乃世外高人,天下除了少林无敌手,当然要接受这样的欢迎了。”贾风骚大言不惭地道。

“极是,极是。”白百痴应和道。

凌海这时候看到了一个人,这是他的战友,也是他最忠实的属下——殷无悔!他终于也在今天赶到了缙云,但却被风撼江拦住了。

殷无悔绝对是个高手,自悟通且结合了昆仑与血邪心法后,他便变成了一个绝对厉害的高手。雷劈金也感到了,雷氏四兄弟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风撼江也感觉到了。一个高手所散发的气势绝对不同,绝对会让对方从心底产生感觉。

雷氏四兄弟的目光直逼过去,殷无悔也毫不退让,毫不(炫)畏(书)惧(网)地对望着,都被对方的功力所震骇,不过也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意。

凌海这时却遥遥传了话道:“四叔,他便是殷无悔,乃自己人。”

风撼江一惊道:“你便是殷无悔?真想不到竟是如此英雄人物。”

“前辈过奖了,在下能有今日之成就,全是主人所赐。”殷无悔客气地道。

“殷兄弟客气了,请!”风撼江客气地道,心中不由得暗喜,有这么多绝世高手相助,大仇绝对有望得报。

殷无悔望着大驹马来到凌海马边,从容不迫地道:“杀手盟的事……”

“无悔,你放心,我已经完全知道了,因为猎鹰已经来到了我这里。你看!那便是猎鹰。”凌海伸手向正在左后边的猎鹰一指道。

殷无悔扭头一看,猎鹰的目光也射了过来,四道灼热的目光便在虚空中相交,两人同时低喝一声:“是条好汉。”

凌海笑了笑,兴奋地道:“咱们今天要大醉一场。”

“哈哈……”众人同时大笑起来。

△△△ △△△ △△△

花果山上的武林人士越聚越多,甚至有的在山上搭起了帐篷,再没有任何“毒手盟”的人能从这里通过。

在栈道的一头,则驻扎着“毒手盟”的高手,同时也没有人能够跨过这栈道一步。对方不仅用上了强弓硬弩,还有剧毒之物,而且栈道又窄,根本就不可能展开强大的攻击。双方形成了对峙之势。

在江湖中,没有多少人知道七峪沟内部的情况。或许前段日子花果山附近最老的樵夫和村农会知道,可惜,这些人全都已经在一段时间中突然死去,甚至连不知道七峪沟内部情形的老农和樵夫也死了,“毒手盟”绝不能容许任何人对他们构成威胁。

七峪沟里,也和花果山其他地方一样,都是非常美丽的地方,甚至比别的地方更美,更幽静,里面的建筑也全都花了一番心血,豪华、古朴、典雅,什么样式和品格都有,因为“毒手盟”并非普通的江湖帮会,而是金人在中原的爪牙,甚至是金人的先头部队,其建筑岂会不宏伟?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王宫。但此刻这里面的气氛却十分紧张,他们正在准备搏战。当然,这七峪沟绝不是外人所想象的,只有一条通道——栈道。

“毒手盟”绝不可能傻得将自己围在一个没有出路的“口袋”里,只是他们并不想这么早便出去,他们还要等,还要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批人。但此时,“毒手盟”内部的那条通路绝不允许人出去,可以进但绝不能出,除非你本身是金人。那是因为“夫人”下令,同时也是防止内部有内奸与外面通信。这一条通道也是近几天才让大家知道的,因为这几天有大量的人从这里进入,也便使这条通道在内部公开了,但外面的人永远都想不到这样秘密的通道。

这里有人把守,每一个与外界联系的地方都会有人把守,这是绝对的封锁,只有绝对的封锁才会多一份安全,这里不仅有人守卫,还有人巡视。

这里的夜景也很美,和天比较接近,又像是个摇篮,四周的山壁很陡,很陡,而且很高,有时候也觉得像一口枯井,满天的星光,闪烁着无与伦比的魔力,像眼睛,像是一块淡蓝的光幕上缀满的鲜花。

七峪沟看起来很静,静得有些让人心寒,但任何人都知道七峪沟这时候绝对不会安静,甚至应该刮起了风暴。

有人在走动,这是一些难以安枕的人。

“见过总护卫……”几声低沉的声音从暗处传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一个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一个面上始终带着病容的中年人,脸色有些苍白,但却很秀气俊朗,自有一股慑人之风。

“一切正常,没有人从这里出去。”一个沙哑的声音恭敬地道。

中年人向黑暗处从容地靠近了数步,已经可以看见他们的身影。中年人的眼睛很亮,他打量了五人,依然阴沉地道:“这是本盟的生命要脉,也是我们取胜的惟一一条路径,要加倍小心,不能放过任何人出去,除非有夫人令牌,知道吗?”

“属下明白,属下定当誓死守卫,我相信还没有多少人可以在属下五人手中闯出去,而且前面还有内坛四圣,请总护卫放心。”那几人低声恭敬而肯定地道。

“嗯,我知道你们在本盟中的确是高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夫人特叫我送上一些毒药和暗器,以加强防守力量。只要能再等三天,盟主回来了,我们便可以尽数撤退。”中年人又行进数步,伸手从怀中掏出数包东西,递了过去。

“总护卫,你将东西放在那儿便行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恭敬而警惕地道。

“嗯,这是‘五步断肠粉’,千万要小心使用,这是解药,只有一包,以备不时之需,但最好解药不要放在身上。”中年人应了一声,便把这数包药物,放在离他们五尺之外,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两根铁筒一般的东西,沉声道:“这是艾家所制的‘七巧袖衫筒’,可以射出三千多枚如牛毛的小针,这是机簧。”中年人一边介绍一边用手指了指那红色的小开关道。

“真是谢谢夫人和总护卫的关爱,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这次我敢保证,绝没有……啊……”话语突然中断。

中年人在瞬间将两支“七巧袖衫筒”的开关按了一下,是对着五人,然后他的身影便幻成夜色中薄薄的雾气,一道红芒电射而出,虽然是在夜晚的星空月色之下,这道红芒依然是那样鲜艳,那样诡秘。

五个人,没有一人避过了那些毒针。他们本是高手,可是他们却想不到最受夫人宠爱的总护卫居然会对他们施下毒手,而且是以如此手段,那些牛毛小针,绝不是普通小针,这是艾家与凌家合制的杰作。这种小筒的制作绝不容易,但每一只都威力无穷,每一根小针都有顺血而流的作用,其厉害之处,是见血即产生剧烈的毒性。

他们没有来得及惊呼,便已经在红芒的飞射下结束了这一生的恶行。

中年人的动作太潇洒了,他手中依然空空如也,那道红芒也消失了,他依然是一脸病容,迅速拾起地上的几包“五步断肠粉”,毫不停留地向外走去。

这是一条比较幽深的山谷,他丝毫没有故意降低脚步声,甚至还故意“咳”了一声。

“谁?站住!”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我,沧海。”中年人阴沉地应了一声道。

“哦,是总护卫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时幽谷中显出了四道身影。

中年人没有作丝毫停顿,依然是那样从容不迫地向四人靠近道:“我是奉夫人之命,去和盟主接头,并且作好撤退的准备!”

四个老头的身影也逐渐变大,面目也很清楚,四人站立的姿势并不是一排,而是分了两层,是四个老者。

“就要撤退了吗?”那站在最前面的老者惊疑地问道。

“我们不可能和中原这些蠢猪拼个你死我活的。若把我们这些人调至军中,那岂不是一支无敌之师,所以夫人决定在这几天就分批撤退,务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和王爷汇合,岂不是让中原武林大吃一惊。再说中原武林已经被分化得够惨的了!狗急跳墙,我们犯不着和他们硬拼,对吗?”中年人的步子依然那样的从容,那病态的脸色上泛起一层兴奋的红晕。他离那四位老者只有八步距离了,居然又踏上两步,在四人正想说话的时候,他却定下身子抢着道:“这里有夫人的令牌。”说完伸手在怀中一掏。

中年人迅速疾冲三步,这是谁也没有防到的速度,在四人大惊的时候,一幕幕白色的粉末从中年人的怀中喷出,“五步断肠粉”,同时中年人手中又多出了一道红芒,泛出艳红色的光茫,似乎是染了血一般。

四个老者大惊,但立于前面的两人却未能避开那白色的粉末,他们仓促挥剑,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躯壳,没有了力道,而且生命也逐渐离他们远去。后面两个老者一声厉啸,怒吼道:“沧海,你这个叛徒!”

“哼,你错了,我只是回到我应该回去的地方,我并不叫沧海。”中年人的身形化成一幕朦胧的雾气从白沫中飞穿过去,一片星星点点的红芒向仅剩的两名老者疾洒而至,他要速战速决,绝不能被这两个老头缠住,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

“你到底是谁?”两个老者声色惧厉地道。

“我便是‘追命剑’凌顺,我忍了四年的屈辱便是为了这一天,这该是你们绝命的时刻了!”那中年人的声音比他的剑气更冰凉。

“凌顺,你……你就是凌家第三把剑凌顺?”两个老头大惊,他们已经负伤累累,凌顺的剑绝对是无情的。他在凌家,本只能排名第四,但江湖中人却不知道凌家居然还有一个马君剑,也便把他排在第三了。凌家剑法狠辣异常,而且重在无匹的气势,那种王者之风!凌顺的确也达到了那种上乘的境界,他只比凌春雨稍逊一筹。这四年来,他不断地勤练剑法,其武功之强,已不在当年的凌春雨之下,这两个老者虽然是“毒手盟”座下的顶尖高手,但他们却碰上了凌顺!

“呀……”凌顺一声低喝,手中的血龙化成一道巨大无匹的血柱,四周的飞叶,石子全都飞扑而至。这是凌家剑法中威力最强的招式之一,当初凌文风便是以此招救下凌家五老中的老大,其威势之惊人,真不敢想象。

“轰轰……”两位老者的剑尽数震断,而凌顺的血龙毫不留情地穿过两人的胸膛。这是“红蜈”软剑,凌春雨心爱的兵器,凌顺却拾了过来,这是一柄绝对上好的宝剑,虽然比不上凌海的“含月珍珠剑”,但却也差不了多少。

凌顺一声长啸,将整个七峪沟都惊动了,他四年来积下的仇恨和怨气全都随着这一啸而去。他反手掀下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清瘦的脸庞,显出无比的沧桑和哀痛,他走了,快得像一阵风。

当“毒手盟”之人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只有数具尸体。

△△△ △△△ △△△

凌家庄沉浸在一片融洽的气氛里,明天虽然是凌家先人的祭日,但也将是为他们复仇之时,所以今天的气氛并不受到影响。

最高兴的人是盘山二怪,因为最喜欢热闹的人便是他们。凌海心情也很好,孙平儿终于解开了他一个心结,他激动得差点要当众把孙平儿抱住狂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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