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令:妃卿莫属-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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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吃惊不行了，凤芷楼差点尖叫出来。
这是楚小鱼吗？这真的是她吗？
230：如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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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凤芷楼真是难以接受，简直就是如雷轰顶啊。
床榻上，躺着的哪里是楚小鱼，而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儿，面色白里透红，小手粉嫩可爱，五官精致俊俏……这张小脸，凤芷楼的呼吸都要停住了，这怎么可能，打死她也不能相信。
这不是楚小鱼还能是谁？
楚小鱼怎么会变成了这么大点儿一个小女童？凤芷楼张合着嘴巴，良久才出了一口气，说出话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是，是楚小鱼。”
估计没人能回答出个所以然来，丫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昨夜看到小姐时，就是这个样子了，当时她们吓得尖声大叫，嗓子都呼喊哑了，现在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经过了一夜大半天的折腾，丫头们都习惯了，神情也都很木然。
“这确实是大小姐。”一个丫头低声回答着。
大小姐？
凤芷楼的眼睛仍旧惊恐地圆睁着，足足有几分钟的时间，她不能思考了，她记得清楚，前日离开这里的时候，楚小鱼还是个十六岁的婷婷少女，怎么就变了这么个小不点儿？
门外，楚言玉走了进来，站在凤芷楼的身边解释着。
“那夜，小鱼毒性发作，容颜尽毁，毒入五脏，眼看人就不行了，你命人从皇城里送来解药，一小玉杯的血，虽然小鱼不想喝，可为了救命，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真是奇了，这血喝下之后，人就好了，我和爹也就放心了，回去休息，可不到。半个时辰，丫头就跑来尖声大叫，说出大事了，小姐变了，我和爹赶来一看，发现小鱼竟然变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变成孩子？”
凤芷楼听了此话，头嗡的一声，当初送这血过来，她就没有多大的把握，怕出了什么其他的状况，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这可怎么办啊？凤芷楼满心惊慌，大哥那日被激怒，誓要迎娶楚小鱼，结果楚小鱼先是毁容，现在又如此这般，难道要接回去一个小女童吗？
凤家庄未来大当家的迎娶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为妻，不是让其他五大家族耻笑凤家庄娶不到媳妇了吗？
血，这血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进入自己的身体就没事，在其他人的身上，会有血毒反应呢？无疑，楚小鱼中毒了，和皇后娘娘一样，小了很多岁，年轻了，可人家皇后是老太太，年轻之后是美艳女子，这原本十六岁的楚小鱼，中毒后，竟然成了一个小女孩儿。
这一毒才解，一毒又生，可是难坏了凤芷楼，最主要的是，凤芷楼不能凤家庄蒙修啊。
“凤七小姐，小鱼这命虽然捡回来了，可不能总是这个样子啊，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楚言玉知道这很难，但仍旧抱有一线希望。
“再等等，也许那血的药劲儿过去了，就好了。”
凤芷楼心里忐忑不安，皇后娘娘经常饮用那神秘人的血，保持了美丽容颜，一旦不喝了，就会容颜老去，也许楚小鱼过几天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如果还不能恢复，或者药劲儿过去了，出现什么其他状况怎么办？”楚言玉对此没有信心，好好一个人突然变得这么小了，若是再变回去，不晓得是个什么样子。
凤芷楼也很担心这个，皇后娘失去药力后容颜变得更加衰老，惨不忍睹，楚小鱼若是好了会不会也改变容颜，假如真的出现这样的状况，小鱼定然接受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神秘的女人，解开她血液的谜团，可皇后娘娘将此人掩藏得严密，不花费一些时日，怕是很难找出来。
“我明日就要回凤家庄，如果小鱼药性解除之后，没有恢复原貌，我只能再回武京一趟，将这血的主人找出来。”凤芷楼低声说。
“也只能这样了，至少小鱼还活着，其他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楚言玉叹息了一声。
就在凤芷楼和楚言玉说话的功夫，床榻上，楚小鱼醒来了，她猛然翻身起来，瞪圆了一双清白的眼睛盯着凤芷楼，突然之间，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叔叔，我不要这个样子，我不要当一个小孩子。”
楚小鱼昨夜醒来时，不能接受自己变成小孩子的事实，现在仍旧不能接受。她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两条小腿，痛哭起来，两只眼睛好像桃子一样，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恨极了离洛公主，恨不将那女人碎尸万段，也懊悔自己怎么轻信了一个恶毒的毒妇。
“离洛公主，我要杀了她！”
小鱼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当她发现自己比别人矮了半截，还手软脚软，别说杀离洛公主，可能连人家的手臂都摸不到，她委屈地抽了一下鼻子，回头扑到了床上，又哭又闹了起来。
“让我死吧，让我死了算了，我不要当小不点儿。”
“小鱼，别闹了，凤七小姐说了，一定会想办法的，这段时间，你必须忍耐了。”楚言玉心疼侄女儿，大哥死后，几乎没见她这样失声痛哭过。
“我这个样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吧，小叔，我没脸见人了。”楚小鱼不依不饶起来，昨夜她就这般闹，这才睡了一会儿，又闹了起来，楚府上下都不得安生。
凤芷楼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祸事是楚大小姐惹出来的，现在不但不知反思，还这样搅闹别人，真是大小姐的性子，眼里还有别人吗？
“楚公子，不要拦着她，让她死，这里有剑，可以抹脖子，大动脉一割开，不消片刻，血都喷光光，若是忍不得见血，就去外面跳河，捞出来肚子鼓鼓的，脸白白的，不过怎么说也能留个全尸……”
凤芷楼这样轻描淡写地说着，丫头们一个个缩着脖子，瞪着眼睛，打着哆嗦，还有一个丫头叫了出来，还真是毛骨悚然。
楚言玉震惊万分，楚小鱼也没了声音，许是凤芷楼描述的场面太过恐怖，吓得不敢再闹了。
231：离开武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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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鱼爬起来，扭过头，两眼发直，好像中邪了一样，人踉跄地下了床，站在了当地。
她不会真的想不开吧？万一她抹了脖子，跳河死了，凤芷楼也难脱了干系，就在她要伸手阻拦楚小鱼的时候，小鱼突然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凤芷楼的大腿。
“凤七小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捉弄我了。”
小鱼的话，让凤芷楼哭笑不得，好像她中了这血毒是凤七小姐故意捉弄她一样，一时之间凤芷楼无话可说了。
“我没捉弄你，你原来的毒解了，现在又中了血毒。”凤芷楼解释着。
“雪毒？”小鱼眨巴着大眼睛，松开了凤芷楼的大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语着：“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当一个小孩子了？”
看着小鱼可怜的样子，芷楼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她俯身下来，劝解着楚小鱼。
“至少你还活着，至于血毒，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可你为什么好好的，我们不是一样中毒的吗？凤七小姐，求求你，给我解药吧，我知道错了。”
“我？”
芷楼一时说不出话来了，为什么自己会没事，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似乎最近发生的事情都难以用正常的理由解释。
“好了，小鱼，凤七小姐说了会治好你，就一定不会食言的。”楚言玉俯身将小鱼抱了起来，放回了床榻。
小鱼躺了下来，眼睛仍旧直直地看着凤芷楼。
“我知道我不该听信离洛公主的，现在我也承认错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凤芷楼……。你有私心，如果不是，为什么你好了，我却成了小不点儿？”
面对楚小鱼的质问，凤芷楼实在尴尬，她转过身，从小鱼的房间里走了出去，身后仍旧是小鱼愤怒的质问声。
“她恨我，她恨我……。”
伴随着小鱼的这些幽怨的话语，凤芷楼走出了宅院，站在了池塘边上，深深地喘息着，她不怪小鱼这样的指责，如果换作自己，也会认为这么想。
神秘的血，也许芷楼想在凤家庄安生度日的想法没那么容易。
楚言玉随后出来了，他站在了芷楼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说小鱼现在有些激动，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希望芷楼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在楚言玉的心里也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凤七小姐能治好自己，却不能治了小鱼呢。
“放心，我大哥和楚小鱼有了婚约，我就算和小鱼有过结，不顾她的感受，也不会让凤家庄蒙羞的。”凤芷楼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凤七小姐。”楚言玉很尴尬，自己的心思被人猜中，他这脸有些挂不住了。
“大哥来赢娶楚小鱼，我也会来，我一定给他一个美丽如初的新娘子。”
说完，凤芷楼大步走向了雅林别苑，雅林别苑依旧安静，清雅，和风吹拂，她躺在床上，原本有了睡意，可想到小鱼，又失眠了，此时她对这血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皇后娘娘到底囚禁了一个什么样的怪人，也许一切都要等再次回到武京的时候搞清楚了。
一夜未睡，天又很快亮了，凤芷楼不得不起床，换了身普通民女的布衣，这样穿着，让她感觉自己又成了凤家庄的那个小药童。
别苑外，楚大善人、楚言玉以及府里的丫头婆子都出来欢送她了，在大家的拥簇下，凤芷楼走出了楚府。
楚府的大门外，太子宴已经驾临了，他骑在棕红色的血汗宝马的马背上，穿上了戎装铠甲，腰间还戴着一把佩剑，此去凤家庄路途遥远，匪类居多，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太子的身后是金戈铁马，足有千余的护卫，护卫的腰间是刀剑和连珠弩，一些禁卫高手头戴面具钢盔，护在太子的左右，队伍的后面是几十余辆马车，从轮子的印迹来看，马车里装满了什么给养。
太子宴居高临下地看向了凤芷楼，也看见了她的素色布衣，不觉微微一笑，一个如何看都清丽的女子，不贪慕，不炫耀，越发地合了太子的心意。
“我们出发凤家庄。”
太子的话语之后，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彩装马车走了过来，身着劲装的女护卫挑开了马车的帘子。
“凤七小姐请上车。”
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打败众多超级武者的女战神被当作了需要保护的娇小姐，凤芷楼的目光扫着队伍，低声说。
“我们带的物资是不是太多了，一个月的路程，算起来，几辆马车装的也就够了。”凤芷楼眺望着队伍的后面，花费这么多的精力携带这些物资有些浪费，到了凤家庄，完全可以在凤家庄再补充物资，返回武京的。
“我自有安排，你上车吧，天色不早了，我要尽早出发，才能到第一个驿站休息。”太子宴稳稳端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
自有安排？
凤芷楼觉得太子平时做事都很谨慎，这次的安排却有些奇怪，但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问了，于是抬脚上车。
太子宴的队伍就要出发离开的时候，楚言玉将腰间的一把银白佩剑摘了下来，塞在了芷楼的手中。
“这是楚府的风雪剑，虽然不是什么神器，却也能用，带着防身吧。”
“谢谢楚公子。”
芷楼十分感激，上次轩辕赤霄剑被鬼头陀的戾气反策后，就被楚墨殇收回去了，那剑灵性极强，估计没有一段时间锤炼，任何人都别想再碰它了。
楚言玉的这个动作落入了太子言的眼中，他的神色明显一凛，有些不悦了，似乎关注凤七小姐的男人都太出色了，一个是圣地少主，现在又来了一个誉满武京的楚言玉。
“出发！”太子一声令下，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前开去，街道两边都是跪伏的百姓，大家无不都对太子臣服。
凤芷楼坐在马车里，望着街道的两边，知道太子宴会和楚墨殇一样，是个好君主。
混宝躲进了马车，显出行来，它伸着脖子朝外瞧着。
凤芷楼眸光望向了它，虽然万分不舍，可到了伶仃洋，她必须将它送走了。
232：途经伶仃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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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东，携风迎雨，凤芷楼闷在马车里，倒是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快黑了，队伍也到了第一家驿站，知道是太子的座驾，驿站的人不敢怠慢，纷纷出迎，大队伍在驿站小憩之后，天不亮，又出发了，太子将路程安排得很紧，没留一点空档和闲暇。
接下来又相安无事地走了几天，有些人困马乏了。
虽然芷楼被照顾得周到，没有感受到劳碌和辛苦，却隐隐的有些不舒服，这不舒服来源于哪里，又说不出来，她挑开车帘，向后看时，总觉得这大部队中，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她，任她如何忽略，都摆脱不掉。
走了几天了，这样的感觉跟随了几天，渐渐的，芷楼也就习惯了，因为一路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些奇怪的感觉也许是自己太紧张造成的。
到了第七天，芷楼正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便听见太子的护卫大声地提醒着大家。
“前方要经过伶仃洋了，大家要小心行事，这里不但不要命的贼寇颇多，还有妖兽出没，准备好手里的武器，保护好太子。”
到伶仃洋了？
凤芷楼心中一颤，她再次挑起帘子，抬眼望向了前方，视线之中，远远的是一片银光，那应该是伶仃洋里反射出来，他们真的接近伶仃洋了，接近了妖兽的世界。
看着远处的银光，芷楼的目光凄婉地收回，看向了身边的混宝。
“混宝，我想过了，你留在我的身边，和人类生活在一起，并不合适，还是回去吧，前方就是伶仃洋了，到了那附近，你跳下车去，直接向南，就到了。”
“主人 ？＇…87book＇”
混宝塞在嘴里的半个糕点“啪嗒”掉了下来，它惊愕地张合着嘴巴，硕大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泪水，它以为主人会带着它去凤家庄，可这凤家庄还没到呢，主人竟然不要它了？
混宝紧张地抓住了身上的遮羞布，一抹黯淡笼罩了他全身上下，他耷拉下了耳朵，蒲扇的双脚向后退着，退着，一直退到了车内壁上，才紧贴在了上面，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它怕弄湿了主人的马车，用遮羞布兜住了。
“主人……”还是那可怜的一声，听在凤芷楼的耳朵里，好像一个要被遗弃的孩子一样，恳求母亲别这样对它。
“混宝，你别这样，你的生活不在主人这里。”
凤芷楼知道现在不能再不忍心了，必须当机立断，伶仃洋就在眼前，错过了，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混宝留在人类的世界，随着时间一点点长大，它会越发强大，难以控制，只要它开始杀人，就可能停不下来了。
楚墨殇的告诫，黑龙止的告诫，还有白鹭的那番话，她不能不听。
“混宝，伶仃洋里有很多你的同伴，你到了那里之后，才会明白什么是快乐，你会找到心爱的另一半，生一个小混宝，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而不是一辈子留在主人身边，当一个小宠物，小帮手。”
“混宝心爱的另一半就是主人，混宝的快乐也是主人，混宝愿意给主人当一个小宠物，小帮手，混宝不想离开主人。”
混宝走上几步，伸出两条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凤芷楼的小腿，它对凤芷楼十分依赖，怎么愿意离开？
“主人，别让混宝走，混宝走了之后，会变得凶残，混宝不想成为一个凶残的妖兽。”
“混宝？”
凤芷楼的眼睛红了，她竟然有种冲动，不送混宝走了，可是…一个体态凶猛的幻兽大王，留在人类的世界，是多么可怕一件事，想到那样的情景，凤芷楼抽了一下鼻子，心终于冷了下来，厉声说。
“妖兽的本性是难改的，**难以控制，你现在还很弱小，想的都是天真的东西，可终有一天，你会变成妖兽界里，最庞大、最凶残的妖兽，祸患无穷，我本应该现在就杀了你，以绝后患，但主人实在下不去手，混宝，就别难为主人了，走吧。”
奇猊之所以幼年的时候很难成活，就是因为妖兽们都知道它长大后的可怕，见之杀之，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一旦他们杀不死幼年的奇猊，奇猊就会称霸妖兽界，将他们一个个杀死，或让它们臣服。
混宝进入伶仃洋，如果还能活着，长大，他将成为可怕的奇猊幻兽大王，假如它死了……对于人类和妖兽界也是件好事。
凤芷楼垂下了头，眼睛湿润了，这样让混宝进入伶仃洋，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方式杀了它，自己实在太残忍了……
可与其让它将来吞噬伶仃洋上的一切，还不如现在让它现在销声匿迹。
“走吧……”
凤芷楼挑开了车帘，将混宝推了出去，混宝惊愕地张开了双臂，眼含泪水。虽然它很想抓住主人的手臂，可看到主人眼里的决绝时，它难过地跌落了出去。
妖兽也有感情吗？也许有吧。
让凤芷楼赶到吃惊的是，混宝没有一跃而去，也没有跑去伶仃洋，而是闭上了眼睛，随着大颗泪水滚落后，它直接掉在了马车的下面，车轮子飞速地碾压了过去。
“混宝。”
凤芷楼大声喊了出来，回头看时，一匹匹高头大马，一辆辆马车的轮子从混宝的身上踩着，轧着，它奋力地睁着眼睛，伸出一只手臂，张开了手指，看着凤芷楼，直到泥水溅在他的身上，它被深深地碾入泥泞之中。
“混宝，停车，停下来！”
凤芷楼满眼的泪水，她只想让混宝去伶仃洋，过适者生存的生活，却没有想过要让它这么死去，马蹄子践踏了它，车轮子一道道轧过，它几乎支离破碎。
混宝绝望了，它不愿离开主人，宁可这么死去，主人遗弃了它。
“混宝，停车，停下来！”
凤芷楼顾不得那么多了，飞身从马车里跳了出去，向后飞奔着，她记不清混宝在什么位置了，刚刚下过大雨，地上都是污泥，她在泥水里踉跄奔跑，却哪里还有混宝的影子。
混宝眼里最后的一点光，都掩埋在了淤泥之中。
233：妖拦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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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这个场景更让凤芷楼心痛的，她可以看着混宝伤心，可以看着混宝孤单离开，却不能看着混宝死，还死无全尸。
她看着一只只马蹄子，一道道车轮印，几乎绝望了。
“停！”
太子宴见芷楼跳下了车，忙一声呼喝，队伍立刻停了下来，他赶紧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追赶着凤芷楼的身影跑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马上上车，这里是伶仃洋，我们可能遇到妖兽，被妖兽袭击。”
太子宴一把将凤芷楼的手臂抓住了，羞恼地斥责着她，然后拖着她向马车的方向走去，凤芷楼惊恐的眸子圆睁着，悲伤之余，那个感觉又来了，有人在队伍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