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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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姑娘的剑……真厉害。”
一个翻身，他险险地从剑锋上避过，身形一闪，又欺进另一个白衣女子身边恶作剧地大声说：“咦，小姑娘，脸上有两颗痣。”下一刻，又咻咻地溜到一边，手上一把剑，却是不出鞘。只恨得那些白衣女子牙痒痒，却对他又无可奈何。
我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就知道他是狗该不了吃屎。时间，慢慢地流逝，我和小孩坐在一边都快一刻钟了。兴趣缺缺地看那一场风花雪月的舞蹈。
“喂，翼雪珞，你们到底还要打多久啊？”我闷闷地出声。虽然这舞蹈挺好看的，不过看久了也会觉得无聊。
“你以为我想啊？”砰地两声，又是一场惊险地避过。那些白衣女子的武功还真不是盖的，真TMD厉害。笑遥一言不发，脸又臭又冷，手中血玉的笛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光芒。而翼雪珞，一脸痞子样边打边调戏那群白衣女子。真是不知死活，他就不怕人家把他大卸八块。居然还敢边打边吼：“你以为轻松怎么自己不来。”
“你打不过？”他话一说完，我蓦地跳了起来。笑话……这关系到我生命安全的问题，我当然得弄清楚了，如果他打不过，我就好快点跑啊。开始，我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跟那些女子闹着玩呢，哪知道……
“早点说嘛，我还以为你想跟这些姐姐玩呢？”我正急得打算先跑，一直呆在身边的小孩却突然打了个呵欠，悠悠地站起来，慢条斯里地说。
“诶……”我愣愣地看着小孩，只见她俏皮地对我眨了眨眼，突然咻咻……人就如风一样蹿了出去。
呵呵，清脆如铃的声音，响在风里。如激响的泉水，叮当清越。
粉红的衣，如在花丛中穿梭的蝴蝶，煽动着美丽的翅膀，飘然而过。
声音，突然间全都戛然而止。粉红的衣飘过之处，所有的白衣女子都停了下来。举着剑却怎么都刺不出去。只有那一抹白衣，应该是那群白衣女子的首。在小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纵身，几个转身就杳无踪迹了。
夜明珠的光柔和地照在路上。小孩俏皮地对着翼雪珞做了个鬼脸：“真羞……”
“羞？”翼雪珞张大了眼，瞪着不知道走哪儿冒出来的小孩，脸上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这小鬼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有……你那轻功谁教的啊？这么厉害。连我都看不出门道。”
“我才不是小鬼。”小孩气鼓鼓地朝翼雪珞吐了吐舌头：“我才不告诉你谁教我武功呢。”
“喂，你要不说，小心我扭断你脖子。”翼雪珞恐吓地瞪大了眼，做了个扭脖子的举动，吓得小孩忙躲到我背后。
“娘，他欺负我。”小孩躲到我背后还不忘露出一副无辜的眼睛告状。
“娘？？？？”翼雪珞像受了什么严重打击一样，双目圆睁地盯着我，那张大的嘴……我看了看，估计可以塞个苹果进去了。
“诶，乖儿子……呵呵。”我好笑地瞥了一眼翼雪珞，想着他接下来的表情一定更有趣。毕竟，呵呵……被我占了这么大便宜。我想我还是应该想想该怎么溜。
果不其然，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气得吹胡子瞪眼地冲上来，嚷着要找我算帐。不过，我身边的护身符可不是盖的。所以，在某人气得快要翘辫子的时候很不巧地被小孩用手一指。呵呵，被点穴了。于是，他姿势很奇 怪｛炫；书；网地立在我面前，那表情还很狰狞。
“有我在，就别想欺负娘，否则，她们就是你的榜样，哼哼。”小孩傲凛地指了指那群被她定住的白衣女子。
“喂，我才离开你几天，你在哪儿找了个小魔女做女儿？”翼雪珞气得要命，还只能斜着眼睛看我和小孩的表情。
“喂，你说谁是小魔女？”小孩蓦地睁大了眼睛触到翼雪珞跟前，咬牙切齿地说：“你才是大笨牛。
唉，我看着他们一来一去的互相看不顺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这两个家伙，明明一个活泼，一个俏皮，按理说应该很合得来的，怎地这第一次见面就看对方不顺眼了呢。
“好了。”我打断还在嘴皮子大战的两个人，使劲儿地敲了敲翼雪珞的头说：“你听好了，她是我女儿。不是小魔女。她叫净流……蓝净流。”
“给他解开穴道吧。”我说着转身对小孩道，看她嘟囔着嘴不情不愿地走到翼雪珞面前替他解了穴。我拍了拍手，刚想说大功告成，却突地白影一闪，接着听到小孩一声惨叫。我骇然地反应过来，忙向小孩跑去。刚跑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看清了，那白影居然是翼雪珞，他一改嬉笑的样子，脸色肃然地捏着小孩的脖子。痛得小孩皱紧了小脸哭个不停。
“翼雪珞，你干什么？”心，突然像被谁捏紧了，我冷眼看着翼雪珞，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小孩痛苦地挣扎，脸因为少了空气憋得通红。她使劲地想掰开翼雪珞的手，奈何翼雪珞的手像钳子一样。挣都挣不开。
“说，你到底是谁？，跟在蓝素身边有什么目的。”他的眼突然变得凌厉，青黑中透出一股煞气。
“我……就是……我啊，没有目的。我没有目的。娘，救我……救我……”小孩痛苦地急呼，看着她紧皱一团的小脸，我也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上去硬是掰开了翼雪珞的手，央求道：“翼雪珞，你先放开她，再好好问。你这样，她会受不了的。”看着小孩愈加青紫的脸，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方向。
好不容易掰开翼雪珞的手，我忙抱开小孩，抱紧她低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娘。”小孩激动地抱紧我的脖子，泪，如打落的梨花，掉个不停。
“娘……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不是为了什么才跟着你的，你相信净流。”小孩边哭边摇头，泪，打湿了我肩上的衣，冷透得厉害。
“娘知道，娘相信你。”我拍着她的肩，低声地安慰着。
“那你为什么不敢说你师傅是谁？”翼雪珞依然黑着脸冷冷地问道。一听到他还不罢休，我的火蹭地一下蹿了起来，一张脸跟母夜叉似的瞪着翼雪珞，冷冷地道：“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费心，既然你看不得净流，我就带她走又如何。”
一声冷哼，我的脑袋已经空白，像突然被人拔了一根经一样，头脑发热得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娘……”我转身，就想离开，衣角却被人拉住，低下头，看到小孩水汪汪的一双大眼，无辜地盯着我，喃喃地说：“娘是不是也怀疑净流？”
看着她净澈如水的眸子，以及她怕又被抛弃的眼眸，我就像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似的，心，火辣辣地疼。
“放心。”我情不自禁地蹲了下去，柔声说：“娘……永远都会相信你的。”
“那就行了。”小孩的脸突然如花一般地绽开了来，她睨了一眼翼雪珞说：“只要娘相信净流，我就不怕。”说完转过身看着一脸青紫的翼雪珞道：“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娘好，都是不想娘受到伤害。我……不怪你。”说着，她低下了头，眼神，从未有过的哀伤。
“从小我就没有了父母，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会对我好。所以，娘……”小孩看着我，眼，仿佛能挤出水来，我看见她的哀伤和她眼里的羡慕。
“你好幸福……”
“好幸福？”我低喃着，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也是这么幸福的人，这一刻，当小孩讲出来的时候，我才真的发现，幸福，在我身边最近的，我却没有发现。
“是的，我好幸福。”我抱紧了她小小的身子，孱弱的，却有那么多可以坚强活下去的勇气：“以后，在我身边你也会幸福的。”
“翼雪珞……对不起。”不敢转身，是怕看到他对我失望的眼神，一直以来，他对我，都用尽了生命来保护。也许，他只是为了遵守对皇帝的诺言，但这一路上的陪伴却是他最真心的照顾。晚萦，就是最好的说明。
“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淡淡的叹气声，低低地传入我的耳朵：“你转过身来，看看……”
风和雪都低沉地咆哮，像极了哭泣的声音，我转了身，却看到，一柄长剑，两地落花。
“笑遥……”我唤，心，像被人扯开一样。
翼雪珞的剑，那柄在打架却从来不出鞘的剑，被他握紧了，直直地指着笑遥，而笑遥，一直冷眼地看着，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冷冷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问，不知道是在问翼雪珞还是问笑遥。
“天郢宫座下为天郢宫主专收集政治的三阁阁主之一的笑遥……不正是他吗。”冷冷的陈述……却让我的心，如落进冰窖时的冷。
“你，是吗？”我问，却是那么地不确定，自己想要的答案。风里的雪，是为谁唱的挽歌，又是一场背叛……又是一场欺骗。又是……我自以为的友谊，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这样的结果，连我都要忍不住怀疑连小孩……都是欺骗。
“是”他的答案那样地简单，那样地确定。连让我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眼里，雪飘得好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悲伤，那么多的泪……专门为了欺骗和背叛蓄积的泪水……我看着他，为什么，在欺骗了我以后，他的眼还可以这么无惧，这么坦然，悲伤的痕迹里，我仿佛看见那场大得即将湮没世界的雪里，他是如何拿着剑，如何艰难地抱着我，只为了生着活下去。
第六十三章 真相
冬天的风雪，像极了正在等待盛开的罂粟花，开得那么好看，冰得那么真心，却毒得要命，也寒得心悸。
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冰凉的石阶上，雪，明明那样的寒，我却仍是感觉不到他的温度。
无锋剑，不伤人，只要命。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剑无锋，也可以那么伤人。
“对不起……”我说，低低地呢喃，无锋剑刺进笑遥身体的那一刻，我还是挡了上去，没有雪，也没有天空的泪，一切，就在我的一挥手间，结束了。翼雪珞第一次在我面前拔出无锋剑，第一次那么狠心地决定要杀一个人，却都被我结束了。
挡上去的那一瞬间，我没有叫停，没有吭声，挡上去，只是想还他的救命之恩，救他也只为了能两不相欠。我以为那剑会落进我的身体，我以为那我最不能忍受的痛，会让我真正的痛一次，我以为，只要痛晕了，就可以当做是在做梦，我所有的以为，都在翼雪珞悲伤的眼神里，变得那么地渺小，变得那么地错。
无锋剑最终饮的，都不是我的血，因为翼雪珞，就算他伤心得想掉一次眼泪也不会让我真的受到伤害。
于是，笑遥走了，我的一耳光，让他的转身变得那样的决绝，头也不回。翼雪珞却伤自己，手臂上那惊心的血像南宫月的红衣一样，伤心得让我想哭。
这一次，我再也不能当做什么都不在乎，当做我和他还是好朋友。因为他的眼神，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一辈子都会用心地记住。
“以后不要再这样傻了，明明知道他骗了你，还这样伤害自己。”他的手，那样的温暖，我的泪，这一次，为他而落。
“嗯……”我点头，第一次在他面前像温驯的绵羊一样。那样听话。黑夜的风，伴着江月雪花，一片片地落于手上。
我轻轻地将温暖的裘衣披在他身上，他苍白的脸让我怜惜着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风雪里的他，看起来好单薄。笑遥离开了，翼雪珞伤了自己来成全我。在这个世界里，也只有他能让我这般地任性，这般地自私地伤他，却伤得心甘情愿。
“怎么出来了。”他拢了拢衣服，强撑着笑了笑说：“我们蓝大小姐何时也变得这么好心了。”
我看着他，知道他说笑，也只是不让我担心。知道，他嘴里的缺德，却都是为了我好的话。所以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因为，这样就可以看出他心是不是真的如他的笑一样，拨云见日了。
“这笑话好冷，一点都不好笑。”我敲了敲他的头，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说。
翼雪珞皱了皱鼻子，俏皮地笑了说：“你还是快进去睡吧，小魔女没见你，一定又找我麻烦。”他淡淡地说着，眼里却全是担心的神色。
夜，仍是那般心悸，我转过身，走向客栈。
别人都说风雪里的夜，最是寒，却不知道，风雪里的人，才最是伤心。
转身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泪，落的那样地心甘情愿。伤心，只为他的甘愿为我而伤，为我而累，为了成全我的自私而伤害了自己。
“等等。”欲离开的脚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怎么，你这家伙又想怎么样。”转了身，泪便消失，只有脸上灿烂如花的笑。不带一丝一毫的哀伤。
“你过来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翼雪珞不改其顽皮地对我眨眨眼道。
“这么神秘？”我疑惑地瞥了一眼翼雪珞，走到他身边，撩了衣裙坐下懒懒地说：“你会有什么好话？”
“我这倒不是什么好话。”翼雪珞见我坐下，一改散漫的样子，严肃地说：“皇上已经给我传了旨。”
“什么？”心，像被谁揪了一下般，猛然间跳得厉害。我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喃喃地问：“他，说了什么？”
我以为离开了，就再也不想关于他的消息，以为，我在走出皇城的那一瞬间已经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以为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感觉。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一可听到他的消息，还是会有，心漏到一拍的感觉。
翼雪珞看了我一眼，良久才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说：“皇上在你出城以前就早已经派了人跟着你，所以这一路上，其实都有人在暗暗地为我们除掉那些想杀你的人。而且……”翼雪珞说着，突然顿了顿，转身，温暖的手，捏紧了我的衣角淡淡地说：“成王出了皇城……”
云淡风清，似乎已经成为过去，我的脑海突然间就像大海一样，波涛汹涌。洛玉寒？成王？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地认输的。这次出皇城大概也是冲那文殊一案来的。
我笑了笑……嘴角伤心地扬起。是我太恨他了吧。我说，用一个人的声音。空中……没有影子。
因为太恨他，所以才没有办法相信。
“还有呢？”不想看翼雪珞，怕他轻易地就让我眼里的泪掉了出来。
翼雪珞沉默着，松了手，脸，平静无波。他也抬了头，也一样，对着那没有一丝光明的天空呆呆地思考着。
“想杀你的一共有四路人马……秦泯公主南宫月还有皇上的叔叔……四王爷。”雪里，我听到他淡淡的声音。
“四王爷？”我这一惊真的是非同小可。原本我只是怀疑这四王爷别有居心，可是，他想杀我？我倒是没有想到。而他杀我，却又是为何。看着翼雪珞，晶莹的眼珠，流动如水墨的烟。
我笑了笑，最终还是转了头去。我却是不知，他又怎么知道呢。这四王爷，果真是想除了我。只是，我也想不通是为了什么。当日离开皇城前，我还记得他讲的那句。红颜……不做祸水。这辈子，我想我都不会忘了的。
我当日也说了，他，要的，也许是江山。看他如今欲杀我而后快，不定我当日还真说准了他的罩门。
笑了笑，想起那句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还真有种豪气的感觉。
“还有谁？”我问，想不到杀我的人这么多。看来我这还真的是失败啊。身后跟的……都是一屁股杀手。一个不小心……命就玩完了。
“还有是秦泯的人，皇上没告诉我他的身份，估计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人。”翼雪珞淡淡地说，轻易地就将那些残忍和血腥变得风清云淡了。
“秦泯？”我愣了愣，当日四王爷曾问我一句，如果有秦泯的人欲抓我威胁皇上，我当如何。现时却有些想不起当初是怎样回答的了。不过也脱不了不愿意的意思。
看来这四王爷定是怕我坏了皇上的江山才会下手杀我，要不，我还真想不到他杀我的理由。以他四王爷的身份，以他立足的位置，他杀我对他只有坏没有好处。但如果他是真的站在皇上那方，只怕宁愿我死也决计不会让我落进秦泯的手里，用来威胁皇上。只是……
我自惭地笑了笑，心里好笑地想，这四王爷想是高诂了我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了。虽说皇上一直都说是因为喜 欢＇炫。书。网＇我的品性才要我入宫。可谁又知道这背后是不是那太后在搞什么鬼，否则，那洛玉寒又为何要出皇城，难道真是为了我……
哼……我冷笑，不是我看轻了自己，他找我也不一定是为了我。
在这个时空生活了这么久，那原本在现实对那世界的憧憬，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是我愿意忘记，而是这事实，叫人不得不忘啊。
低低地，一声叹息，幽幽地被抛弃于风。爱情，本就是没有对与错的双横木。颠着脚尖，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走。握紧绳子两端的男女，一旦一个人丢掉，那另一个……一定是摔得体无完肤。
“不用说，最后的定是那成王了……”我笑了，那冷意，连自己都忍不住寒噤。
“是。”低得不见声音的话。
我却抬头，眼睛如秋水，晶莹了一片。
叹息，仿佛于我来讲很熟悉的朋友了。总是在无奈时悄悄地从口角逸了出来。
翼雪珞，这辈子……我是再也还不了他了。我叹息，却不让他知道，只各自地转了头去。
“皇上，已经决定出皇城了……”过了很久，我才听到翼雪珞说。那语气，竟是比我的心还要苦几分。
“开什么玩笑。”我傻傻地笑，调皮地点了一下他的头：“一定是你吓我的吧，皇上怎么会出城，那还不得天下大乱啊。”
“没有。”我玩笑地敲他的头，却被他蓦地捉住了手，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没有骗你。”
我一时愣了，没反应过来地蹲在地上，这一拉扯，他硬是将我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我被他拉得发疼，才回了神来，瞧见他眼神，不禁慌了。那眼神，怕是我害怕的真的会出现了。
“我？”翼雪珞欲言又止，我眼也不转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算了。”我正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却蓦地放了我的手，神色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