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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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风霜的男子,身上的衣沾染了灰尘。沉稳的脸,看起来却是疲倦……这——应该就是那妇人的夫君了吧。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茶桌旁仍在跟那小孩说话的妇人,她似乎讲得很专心,竟然没有注意到楼下的骚动。
我笑了笑,又回头看着楼下,跟着那男子身边的还有一个人,颀长的身影,优雅地跟在他身后,不急不徐,不管他步伐是快是慢,他似乎都能保持同样的速度,步子却仍是那么地幽雅。
“秦泯,看来也是能人倍出的地方。”我思虑之际,那两个身影已经踏进了这座茶楼,沉稳的脚步声,一阵响起,听到这清空的声音,妇人终于停下了和小孩讲话,回头,沉静的眼光突然雀跃。
“相公……”乳燕回巢般地投入那个一脸风霜的男子。
“夫人……”男子原本疲倦的脸蓦地露出一抹微笑,那放柔的笑容,宠溺地挂在脸上。
“爹。”小孩见着男子也是一阵兴奋,高兴地蹿到男子怀里。
“颜儿。”男子的笑容更盛了,他抱起小孩,刻意地坚硬了脸道:“有没有调皮啊?”
“诶……”小男孩不好意思地噘了噘嘴撒娇道:“颜儿……还好啦……”
哈哈,小孩娇软的声音引来一阵大笑。那跟着一块儿上来的男子打趣地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笑道:“我就知道你才不会老实呢。”
“才没有。”小孩被糗的脸一阵红,不好意思地将脸埋进他父亲的怀里,那可爱的样子,更是惹来众人的大笑。
“大哥,嫂子,还是先跟我回府吧。”男子调侃了小孩几句后对那夫妻说道。
“嗯……”脸显疲倦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女子柔声道:“天气也冷,我们先回去吧。”说着,唤众家丁收拾了行李就下了楼。
“好幸福的画面。”我看着,欣赏着,就像在欣赏一道优美的风景,让我艳羡。
人,似乎已经走了,那跟着一起来的男子转身离开的时候似乎瞥了我一眼,虽是惊鸿一掠,我却已知道,他似乎注意到我听见他们谈话了。
微微地,我回他一笑。平凡的脸,是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也仅愣了一愣,瞬即,也缓过神,对我一笑。消失在楼阶。
第七十三章 云水谣
前世的一个转身让我们错过彼此,今世的相逢以为会是幸福。苍天,永远都在安排着不为人知的未来,于是,这世的相逢便是一个血腥的错误。
我坐在椅上,冷眼地看着那几个身影从眼前消失。茶,已经冷了。那缠绕于齿的苦涩,却让我记起最悲哀的目的。
天,似乎一直飘着雪。我掸了掸衣,青颜素色的衣裳已经是我唯一的家当。
当日落进那绝寒的深渊,我的命奇迹似的留下了。只是,素衣裹身,纱不蔽体。我身上那如仙子似的白衣已是如流水一般,潺潺地逃开我的肌骨。唯一的,我身上只剩下那比命还重要的碎布。除此之外,也就只有耳上的明月铛值些钱。
而今,那最后的东西都被我典当消磨我的生活,所以,现在的我,除了能给的茶钱,当真是分文具无的潦倒者了。
深冬的早晨,已经被秦泯的百姓唤醒,我迅速地扫了楼下几眼,为的不过是寻找可以遮风蔽雨的屋檐。
以前,看过不少电视,小 说'炫&书&网'。对于像我这样身无分文的女子来讲,唯一的办法似乎就只有堕落,只有在青楼闯出一条血路。可这样的我,不是真正我想要的。在陌生时空的潦倒,似乎在磨练我的性子。
青楼这条路,不是我的选择。那用身体换来的生存也不选择我。因为,在我身上,只会更受折磨而已。于是乎,当看见地下那条路上突然间多出的人流,我兴味地笑了笑,唤来了小二问道:“这城里,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怎地这么多人?”
“先生可是不知?”小二疑惑地盯了我两眼,见我迷茫地看着楼下那一群争先恐后的人尔后笑了笑说道:“先生定是这两日才到的客人了,这场盛事可是在半月前就在整个京城流传了。”
小二边看着楼下边对我讲道:“一直以来与秦泯对立的两番已于十日前回朝……当今皇上三日前接见了两位番王。而今日正是其中一位刚回朝的番王箬青王为自己的孙子招西席。其实这招西席倒是很平常,只是,如箬青王这么有地位的大人自然是不同凡想。今日先生看见这么多人,自然是为了这一职位来的,都想借着箬青王一举成名。”那小二边说还艳羡地朝着那群激动的学子瞧去,我暗笑了笑,这也是他所想要的。…
“是吗?”撤回了眼,我神秘地笑了笑,对上小二那羡慕的眼神,我不置可否地低下了头,抿了口茶。
“有劳了。”茶已冷,人也该离了,我轻轻地站了起来,将茶钱放在桌子上,在小二疑惑的眼神里走下了楼。
“箬青王。”我低低地念叨,嘴角升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风,是寒的,像刀子一样,刮过脸。几乎所有的学子都笑着走进那个可能会让他们一举成名的圈子。
缥缈楼台,湖水烟汀,画船款绰,妙舞轻讴……
我走进那艘大得骇然的画舫。想来那箬青王还真是个会享受的主。纵使这已是寒冬岁月,他也不忌讳在薄冰上停一艘豪华的舫船。
画船还不是普通的豪华,香木为骨,冰弦做肌,紫砂的香气缭绕在所有人的鼻尖。我随手一挥,触及的,何处不是上等的官窑,珍宝。
想那箬青王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钱,只是,都用在这等地方也算得上奢侈了。
“先生,请先用茶。”一个清秀的童子,端了茶搁在那冰冷的紫檀木桌上,我正自看着那花房上的壁画出神,蓦地被唤醒,回望了一眼,却只见那童子挺俊的背影。
笑了笑,我礼貌性地对与我同坐的书生一笑,只不过,好象别人不领情,并不理我,只向画舫中央看了去。
我也跟着望去,见着的,居然是在茶楼上遇见的那位男子,我看见他,却不见他看我。于是,我低着头,四处瞟了瞟。果不其然,在画舫中央突起的一块站台外,摆下的几张特殊的椅子,坐着的,正是今日在茶楼上的两夫妻,只是那小孩却是不知去向。
“各位先生请安静一下。”那青年男子站在台子中央,就想那颁奖的主持人一样,先安抚了画舫的人后才缓缓地说道:“今日是箬青王爷为其孙子选西席。想来各位先生不远千里来到此处,也都为此,我先在此说清王爷的规矩,然后各位先生再各展才华,夺此头魁。”说完,他笑着掀起了后舱的帘子。
箬青王?我愣了愣,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子,老而不惑,沧而不糊……容虽老,却也精光四溢,特别是他那双眼睛,轻眼一扫,便已让人不寒而噤。
“好一个箬青王。”只是看他这眼神,我便为他折服。真真是一个霸者,我笑了笑。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想着,也许他,会是洛玉寒和洛暮云最大的敌手。于是乎,原本不怎么在乎的戏,我好像有了新的打算。
“呵呵,天郢宫主,西越皇帝,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太失望了。”嘴角擎着的那抹笑,这次终于笑进了心底。
苍天冷漠,于是人间的我们也跟着悲伤……
繁闹的画舫在箬青王出来后,瞬间完全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被箬青王的气势给压倒。
我状似不在意地抿了一口茶。入口极涩,却后有余香。
这茶,还真像极了人生,先苦后甜。我倒是喜 欢'炫。书。网'了。
看了看台上,箬青王坐在那豪华的椅上,一双冷冽的眼一个个地扫过地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学子。我笑了笑,看来这箬青王的孙子果真是他的心头肉了,招个西席居然也要亲自出马。
“各位学士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今日老朽为孙子选西席,要的是人才,不仅是诗书人才,要的更是识时务的人才。所以今天要考的不仅是才华,还有才智。有才智的人,才是老朽有兴趣找的人。”箬青王一席话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像年迈的老头子。倒是比在坐的一些年轻的书生还有朝气。
我笑着看了看台上的箬青王,真不愧是霸者,说话就是霸道完全不在乎别人。
“所以,我的第一道题目就是……”箬青王的鹰眼扫了扫全场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气息等着他说出的题目。
“云水谣的主人。”话一落,整个画舫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此起彼落的声音,真的是让我咋舌。
“云水谣?”我纳闷地蹙低了眉。这什么东西啊?好奇地一抬头,我还没搞清楚那箬青王说的什么,就看见刚才满满的一船人,居然都鱼贯而出,嘴里嚷闹着:“不可能,不可能。”地走出了画舫。
我再回过头去望大厅的时候,偌大的画舫几乎就只剩下四个人,当然加上我也只有五个。除了箬青王,那对夫妻以及那位讲开场白的男子。整个画舫,好象,似乎,不用似乎了,真的只剩我一个了。
“你有办法?”我脑袋还没来得及转弯,箬青王那低沉浑厚的声音就砸在我的头上。
我愣了愣,实在是没搞清楚,就莫名其妙地雀屏中选地被点到名了。
“先生既然有胆量留下来,想必是有办法了。”箬青王冷冽寒冰的眼扫过我,转头站在他身后的男子使了个眼色,迅疾,那男子便来到我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将我引到箬青王旁边的椅上坐定。端上茶水后便退到箬青王背后。眼眸含笑地看着我。
我瞥了一眼男子,确定我没有看错。想来他定是认出我便是在茶楼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我怎么觉得有点幸灾乐祸,咕哝着,我坐在了椅上,有点不安地看了看箬青王。说实话,走进了才发现,老头子周身就像悬着几百斤的石头,沉重得我话都不敢乱讲。
“先生可是有什么计谋?”刚坐下,屁股都还没热,就听到箬青王稳健的声音响起。
我实在是不想打击箬青王,不过,我想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我在思量了很久的情况下,终于决定老实一点。
“我可不可以先问一下,云水谣是什么东西啊?”我很真诚地问,真的很真诚,也没想打击谁,只不过……
“砰”地一声,帘子后面很不雅地倒了个人出来,我眯眼一瞅,竟然是茶楼里那小屁孩儿,看他笑得快掉气的样子,我脑袋禁不住冒出几条黑线。
“哈哈……”笑声不决于耳。
我好奇地看着那个从帘子后面掉出来的人,睁大了眼,然后额上开始冒汗。
“来人……”我眼睛瞪得跟二筒似的,还没缓过神,就听到箬青王那冰得让人骇然的声音。
几乎是迅速的,两个家丁蓦地冒了出来。
“带下去。”连眼都不眨一下。箬青王面无表情的说道。
于是乎,刚刚还笑得要死的家伙就被拎了进去。
妈妈眯呀,我咋舌地看着那个老头子。心里那个郁闷啊。真是冰山一座啊。
“先生真的不知道云水谣为何物?”冷眼,瞧着我,那个寒呀,让我忍不住所为何物。
瞟了他一眼,让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就怕这一回答成了我最后的遗言。
“莘封。”我还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倒是果断地站了起身,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男子拎着我跟着他。
“先生,请……”男子倒是不为难我,只对我做了请的手势。我看了看他,现在他倒是一脸平和,看不出来表情。
奕奕地,我也跟着站了起来。想想也知道,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踏出画舫,冰冷的空气迅速掠紧了心。捏紧了衣,前面箬青王一言不发,左边那一对夫妻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倒是一句话也不讲地跟着。最后,才是那个叫莘封的男子。
气氛,就像这天气一样,冷得让我受不了。只不过,受不了我也得受,谁叫我,笨得不知道溜。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他们讲的什么云水谣的主人,听起来挺神秘的,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只要一听这个名字就宁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第七十四章 绝境
“云水谣。”我边念叨边跟着走。
“先生……”背后的莘封听见我的念叨,唤道。
“什么?”我回过神,纳闷地瞅着他。
大概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他略咳了咳,掩饰心里的不自然说道:“云水谣是一柄琴,不过盛名的倒不是这琴,而是这琴的主人。三年前,秦泯突然出现了一位神秘的人物。既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地人氏。那位神秘的人,一直居住在离秦泯城东一处唤竹雪居的地方。那竹雪居也奇 怪{炫;书;网,就在一座孤岛上,岛的周围却是河流。那河流不仅宽,水流也很湍急。就是大船在上,也禁不住那急湍的水。所以,一直到如今,都还没有人能够走上那座孤岛。”
“竹雪居?”我听了他的话,也不禁好奇地低低地呢喃。
“既是没有人能踏足,那你们又怎么知道主人的琴唤云水谣。”听他说了,我更是奇 怪{炫;书;网地问道。脑海里不禁想像到底是何人物居然神秘成这般。
莘封看了我一眼,看我疑惑的脸,笑了笑才又说:“那位神秘人出现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尽办法地想踏足竹雪居,更有人不甘心地一直在竹雪居外徘徊。每到了晚上,便可以听到从竹雪居飘出来的琴声。缠绵却又悲伤,经常让那些徘徊的人泪留满面。这样,久而久之,便有人传言,竹雪居有仙人,每晚弹琴唱歌,几乎没有人敢在那里留连。久了,又有人说,那仙人的琴是宝物叫云水谣,所以……”
“所以你们王爷也相信了?”我瞅着他,好笑那箬青王倒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也信这些神鬼之说。
“不。”我刚说完,莘封便摇了头,说道:“王爷也去过那个竹雪居,不过……也和其他人一样,一步也踏不进。”
我笑了笑,看着一直在前面不发一语的箬青王。
“王爷。”我突然唤道。
听到我的声音,箬青王蓦地一怔,连着身后的莘封也莫名其妙地一愣,旁边那对夫妻更是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那竹雪居里传言只怕是让王爷心动了吧。王爷的确是不相信有什么神鬼,王爷想找的高人,助王爷得天下的人?”我一眨不眨地看着箬青王,不意外地看见他微变的脸色。
“先生可得想好了再答话。”几乎是看了我半晌,箬青王才冷冷地转过了头,让人看不清神色地讲道。
挥手,拍了拍身上的雪絮,我当然知道他的警告,只不过他的警告,不过也只是虚话而已。所以我瞥了他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他眼里那一闪而逝的精光。
“王爷是想展大志的人。”我说,抬首看见他闪亮的眼眸。不意外的,我看到那一闪过的杀意。
那忍不住迸出的冷冽杀气,让我禁不住笑出了声。
“王爷不是想踏进那竹雪居吗?现在杀了我,也许你一辈子都别想踏进去。”我的眼,也冷如寒冰。看见他的眼神转为平静过后,我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气。
“看来先生的才智的确不一般了,敢说这样的话,希望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话落头也不回地走开。
“晕,这什么人啊。”我不满地咕哝,转眼间,瞥见那两夫妻不敢相信睁大的眼,尴尬地笑了笑,一溜,唉,看来我这命运还真是多桀啊。如今这命是暂时保住了自己,只不过,还真得要看我能不能踏进了那竹雪居。看来我得祈求老天我没猜错才好。拍拍衣服,也跟着箬青王一步一跚地走了。
云,突然就这样清晰地落进眼底。站在那条河面前,我才知道莘封所说的水流湍急有多急了,真像鞭子一样,抽打着那一块块突兀占据了空间的石头。
水流,似乎已经开始在侵袭那块立在水中央的土地。我看着箬青王,以及身边那几个脸色不善的人。
“先生,你真的有办法渡过这河流吗?”那一路上不言不语的妇人突然蹙了柳眉担忧地问道。
“渡?”我也跟着蹙了眉。这到是比我想像的严重多了。
“除非有人能飞。”眼前的形势的确让我想不到办法。心,莫名地烦躁起来。话,也冷冽得没有温度。看着几乎所以的人都把视线投在我的身上。无奈地,我回头,四顾。周围,只有雪在奕奕地飘洒。山,围绕在这座孤独的竹雪居。
“这地方,处的还真是奇 怪{炫;书;网。”我低着头,酢着眉,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避开这河流,到对面那片土地上。
“先生可是有办法?”箬青王微眯了一双鹰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瞥了他一眼,没耐烦,如果他不是那么冷,我还真想瞪他两眼。
雪,一片片地飘飞。落进那条湍急的河流。
这么寒冷的冬,在这条河流里,连冻结的冰都被底下的水冲开,看来,还真是没有办法。
恼火地,我回头,接触到那片苍茫的天际。青山隐隐,高耸地立在脚下。雪,落进那片我们踏足不了的禁地。
几乎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若我们是那雪花,也能飘进那竹雪居了。”安静的周围,那夫人突然开口,一双美目艳羡地看着空中飘飘的雪。
看了看她,却瞥见她被她亲亲的相公白了她一眼,我却突然笑了。
“先生笑什么?”众人均在伤脑筋,莘封却见我一笑,顿时不明白地看着我。
回了神,果然看见箬青王不善的眼神看着我。
摇了摇头,看来这箬青王身边定有一位难得的军师,否则像他这样躁性子,打仗的时候不吃苦才怪。
“没什么。”摇了摇头,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王爷,现在不是进去的时候,不如等明天再来吧。”风里,我带着笑意的话飘进他众人的耳中。
琼花冷,翠风寒,话冷碎玉,素裹银装扮妖娆。巧心妙语,瞒,瞒,瞒。
风雪,裹紧了行人单薄的身子。秦泯的冬日似乎比西越还冷得紧。叠嶂经霜的绣林竟然看不出一丝萧索。
我捻起了手中的温酒,和着这风雪,径自饮着。
“先生……”熟悉的低沉的嗓音,我不用转头也料得定是箬青王憋不住又唤莘封来问我到底要如何才能进那竹雪居了。
转了头,我笑了笑,也不为难他说道:“你且回禀你家王爷,请他备好我要的东西……一个时辰后,就可以走了。”
瞅着莘封退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