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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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白衣,斜执的剑,那剑尖还点滴着红艳的血。
好一个如玉的公子,好一个邪魅的成王。好一个,洛玉寒。笑,从来没有这样过。笑得那样轻蔑,那样妖媚。我的笑,什么时候也这么地伤人了。
“成王可听清楚了。”挥剑的公子,为权势造作的男子,我不屑地一瞥。黄土,在迷离的眼里。渐渐地朦胧。那张清俊的脸,在风里模糊了。
洛玉寒呵,无字的墓碑,这寂寞的风声。有没有让你的心不安?
贪一世英名追权贵烟云,一念之间谁能论输嬴。是英雄是狗雄老天还没定,成为王败为寇还要看天命。这三尺黄土够不够埋你一世骂名,生死约定真爱太难寻。是多情是无情拿命来证明。人会变情难尽谎言很公平,这三尺黄土能不能葬你霸业雄心。物换星移这青吏谁来留名,不要恨生不逢时。天要灭你轮回早以注定。
一字一句地读出这首葬英雄,眼泪朦胧里,让我看不清他的脸。英雄?这世道除了权势难道就没有让你留恋的东西。那一方墓地,难道不能留一滴泪。
那英名,权贵,不过是过眼烟云,难道你就看不清?
为何你还可以那样平静地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我。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这次,他真的伤了。真的伤了,却还是不悔。还是不懂,就像我不懂一样,不懂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可以执著地抓着谎言继续坚持下去。
“走吧……”我放了手中捏紧的衣裳,他不懂,我也不懂。我们终会在对方的世界里迷失。既然注定要迷失,何不拒绝那个不适合的世界。
笑了,泪未干,却仍是红颜。
走过,飞起的风,我的和他的,现在也成和合不拢的磁场。
这样,一晃而过,我和他的错过,是不是也在这一晃之间。
马车的声音,就如眼角的泪,一声便是一滴。一声便是心上的一个痕迹。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天黑的时候终于寻了客栈停了下来。一行约有二十人左右,洛玉寒索性包下了整个客栈。清音扶我进了客房。宫纤雪也进了她房间各自燎伤去了。洛玉寒知道我心情不好,因此叫清音端了饭菜让我在房里用饭。
我知道他那群手下不甘,在路上我一次次的逃跑,一次次对着洛玉寒不客气,早就让他们对我不满,如若不是洛玉寒挡在面前,也许我早已经尸骨无存了。
看了一眼退出去的清音,我失神叹息。既然骗了,为何不放?既然要伤,为何不忘?这样执著地伤害,不是难了两人吗?
想着,门突然响了,洛玉寒的声音响在耳边:“丫头?”
“进来吧。”听着是洛玉寒,我坐在了桌子边径自倒了一杯茶喝着。
洛玉寒推门进来,嘴角含笑地走近,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与我对饮。
“成王有事?”我见他不言语,索性自己先开口。冷淡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我不欢迎他。
洛玉寒张了张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冷笑:“成王什么时候也这么吞吞吐吐了。想什么做什么还有什么不敢。”
话里夹枪带棒的,倒说得洛玉寒一脸苦笑,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怎样开口。
“丫头,不管你怎么想,这次我是不会让你走了。”轻蹙的眉,苍白的脸,屈起的手指莹白如玉。
“不放?”我听着他的话却突然笑了:“不放又待怎样。你不放,我就不会跑?”激动地说着,我竟然抑制不住情绪,从凳子上砰地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洛玉寒瞬间变的青的脸我突然冷哼一声:“除非我死了,否则,一有机会我就跑。”
第一次,这样激动地跟他对着干,第一次,这样狠绝地拒绝。
“丫头,何苦这样?”洛玉寒走近了我。捏紧了双手,却也掩不住周身的寒。
“何苦?”听他这话,我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逼近了他道:“你也知道何苦,那你又何苦非要我呢?”
他的脸转瞬变白。将我揽进了怀里。他的手,依旧冰冷,他的怀抱,却早已经不属于我了。一声叹息,我想推开他,却被他的手箍得动弹不得。
“既然当初放手,如今又何苦执著?”挣扎不开,我在他耳边说道,却感觉到他身子蓦地一颤。
“不能原谅了吗?再也不能原谅了吗?”洛玉寒推开了我,手却执著地捏着我的肩膀。一双眼不放地追逐着我。
“不能。”决绝地说,纵使肩上那捏得声疼的手渐渐地手紧,骨头仿佛碎裂一般。疼的藏不住眼泪,却仍是倔强地转过了头。不看他伤疼的眸子。
战栗,颤抖,猛烈地推开,他终于忍受不了地转身,离开的背影,却是我再也止不住的泪水。
他伤,我又何尝不痛。他今日痛,可曾想过那夜他对我的伤害。
是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能入睡。想着李疏影,泪几情不自禁地掉了一地。想着小孩,翼雪珞就心酸。当初离开他们,不想他们也卷进这麻烦。离开了这么久,不知道他们如今在何处。天下那么大,我该何处去寻他们?现在我又落进洛玉寒手里,要找他们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洛玉寒,洛玉寒。脑海滚滚地闪过他的名字。心还是会忍不住地疼。
夜,如墨玉一般,天空只余下一点灰亮的影子。我实在是睡不了觉,索性披了衣裳走到窗前。呼吸着微凉的空气,才让纷乱的思绪有那么一点点安静。
好寂寞的夜。我低低地呢喃:“翼雪珞,你有没有想我。”无奈的叹息,却让我记起在那个冰雪的帐篷里,他听着我唱蓝颜知己。眼睛里流落的光芒,也如进夜的月光一样,灰暗却一如既往的透亮。
洛玉寒已经离京,他这次,定是要将我带去天郢宫了。
那天郢宫在江湖上传说得那般神秘,我也只略微地知道天郢宫是在离河附近。但听说江湖上的人倒还真没有一个见到过天郢宫的样子,除了天郢宫的弟子。想当然,一如天郢宫这么神秘的门派。想要进去定是费神了。
我拢紧了衣裳,脑袋又开始乱,一想到要去的地方是个没影儿的想象,心里就一阵烦闷。这在宫外,我都逃不开,要真进了他的天郢宫,我还不得老死在里面。这样想着,头疼啊,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既从洛玉寒手上拿到我要的东西,又能安全地离开。
撑着脑袋,倚在窗筐上,天有点略冷,我刚准备安静地去睡觉就听到窗户上有个什么东西抛了进来。我狐疑地借着天上那薄弱的月光在地上搜寻,居然还让我找到一个纸团。我忙拣了起来,纸团是古代入厕那种专门擦拭的纸,我一边纳闷着是谁丢的,一边打了开来。
月光,流窜在纸张上,我睁大了眼,才勉强看到纸团上用血写成的字。
“素妃娘娘……”一个开头,就让我冷汗涔地一下冒了出来。我忙擦了额上的汗,冷颤地将接下来的字看完。
“瑾尘是奉皇上之命来带娘娘回宫。”这句话,让我脑袋更疼得厉害了。我就说,洛玉寒既然找到了我,想来那洛暮云也不会善罢甘休。果然,今日白天那群刺杀洛玉寒的杀手竟然就是洛暮云派来的。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想着若白天我被那群黑衣人带走。诶,一个激灵,让我全身禁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幸亏,我进了那个皇宫,我想我一样会想尽了办法逃跑。
“瑾尘如今被成王抓住,希望素妃娘娘能念在昔日情分上救我脱困。”我好不容易将剩下的字看完,这才咻咻地擦了头上的冷汗。
“瑾尘?”我口中念着这个名字。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我却还可以想起在那个夜晚,我揭开了洛玉寒和洛暮云斗争的序幕。
月光,逡巡在我的脸上。蹑手蹑脚地走到马房,好不容易找到关押瑾尘的地方。心里咚咚像敲鼓一样。
四面瞅了瞅,我蹲在黑夜里,纳闷那洛玉寒竟然也不叫人看守,只将瑾尘点了穴关在马房里。
夜,有些凉,我撮了撮冰凉的手,好歹有了一点知觉。我悄悄地移向马房。瑾尘单独被关到一个马房里。白日里奔跑的马,这时也都闭上了眼睛,鼻子里喷着气,却是没有知觉。
我好不容易移到关押瑾尘的马房前,小心翼翼地向上望了望头顶,果然,二楼,就是我住的客房。看来她在白天就已经注意到了。只待晚上。
只是她怎地笃定我会救她。我瞥了一眼四周,苦笑地摇了摇头。谁叫我那么好心……
“瑾尘,瑾尘。”我接着微弱的月光,对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影轻唤。
我刚唤第一声,角落的人影迅速地一动。月光下露出了一张脸,从容一如既往冷淡。
“素妃娘娘。”轻声的话,却让我身子蓦地一颤。
黑暗里,我的脸色微变,我沉了声对瑾尘说道:“要救你我却有个条件,今日出去后不得向皇上提及我已经找到我。”
“不行。”瑾尘想也未想便拒绝了我:“今日就算瑾尘死在这里也不能答应。”
“那你就死在这儿吧。”我被她不容妥协的话也激起了性子,转身就想离开。
“娘娘不也想离开成王的天郢宫吗?”一句话,就让我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有办法?”我梦地转了身,喜色顿然地看着瑾尘。
“办法是有,但不知道娘娘愿不愿意配合了。”瑾尘说着走到我面前,隔了那一排木栏,我只看见她嘴唇一分一合。
“配合?”我睁大了眼,被瑾尘的话唬得一怔。
“是,如果娘娘能够进得那天郢宫,再将天郢宫的地图传出来,到时候,皇上定会派人来救,那样娘娘不就能离开了。”
“可到时候我又得入另一座活牢笼了。”我听着瑾尘的话,心里一阵思量,不可否认,她话里倒还真有那么点真确,只是我嘴里咕哝着她打的如意算盘。
“你让我再想想。”月光下,我斟酌着到底要不要信她话。
如果,我真的放了她,洛玉寒定知道是我,他也许会防着我,那时候,如果我再进了天郢宫就真的是死活都不知道。可是若不如她那样,进了天郢宫,我一样出不来。不但如此,还一点机会都没有。既然如此,我何不赌一赌。那样也许我还有一丝机会。
这样想着,我下了决定,就赌这一回。大不了死又何惧。我迅疾转身打开了马房的门。对瑾尘道:“既然如此,你就快走。希望你能记住今日的话。”我边说边解开了瑾尘的绳子。时间紧迫,我也说不了多少,只扯着瑾尘出了马房。
第九十一章 故地
我刚扯着瑾尘出了马房,那漆黑的夜就像突然被点亮了一般,火光射得我的眼睛生疼。
背后冷冷的声音,让我的心一阵咯噔。
糟了,看来我今天是中计了,今天是有人故意将瑾尘关在这里,想陷害我。
我刚反应过来,火光里那张苍白的脸已经在我面前了。
洛玉寒?看着火光里那张玉白的脸,我的脸唰地一变。嘴里情不自禁地念出他的名字。
洛玉寒的眼神,让我忍不住一个激灵,那是怎样的。挣扎,不舍,却又不得不罢手。
“真是不知好歹。”他背后的剑是那般的锋利,不是他握的剑,却刺的是我。这次不是他拿的剑,却又有何区别?
“呵呵……”我突然笑了,理了理凌乱的发。凑近了洛玉寒冷声道:“今日瑾尘我救定了,怎么?想杀我,活到如今,我也不惧没了那条命。”
真的是个乱字,时世乱,我的心也乱。既然都是乱,我今日就真来狂他一回。
所以我冷眼看他。看得连他也禁不住伤心地伸出了手,抹了我脸上的恨。
“你想让她走,我就放了她。”不高不低的声音,却是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宫主……”他背后,整齐的声音全是不认同的意思。
“放罢。”淡淡的一挥手,他转了身,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好乱的场面,却有个好简单的结局。看着他的背影,我讲不出来 自'炫*书*网'己是什么感受,有点震撼,有点动容,却又有点不甘。
他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简单地放了瑾尘。什么也理由也不给,什么话也不留,可这不是我要的吗?
“走吧。”宫纤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她倚在楼上,只披了一件薄衫,一张精致的脸微微发红。她也一直看着这一切吗?她也早知道有这一出吗?为何,她只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如今又在想什么,身边的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的难懂了。
火光,映红了脸,所有的人都离去了。火光也渐渐地消隐了下去。
黑暗的天空里,只剩下一个人的影子。冷冷的风吹起发,竟有种是在做梦的错觉。
倚在窗边,看着那个在风里摇曳的芙蓉。我冷冷的声音穿透了有些薄凉的风:“看我笑话?”
“笑话?”宫纤雪加重了这两个字的读音,温薄的唇吐出的好笑更是让我恼怒。
“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怎的你却不明白?”宫纤雪冷如寒冰的嗓音在这暗夜愈加冷冽了。别人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无情,怎知道女人也一样。一如来的时候,周围安静地只留下风在耳边呼啸。
“你知道,所以你不提醒我,就让我落进他们设好的陷阱。”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捏紧了衣摆,怕自己忍不住就颤抖。
陷阱?对,就是那些人,那些嫉恨我却对我无可奈何的人给我设下的饿陷阱。也许在他们眼里,我还比不过南宫月。至少不会伤害洛玉寒。
伤害?呵呵,我禁不住咧开了嘴。在他们眼里,我是那样的不知死活,敢伤害他们宫主,可他们又何曾知道,最受伤的却是我。
“我只是想看看那个成王的极限而已。”宫纤雪的手突然抬了起来,哀怨的眼神注视着我。玉指纤纤,冰凉得如水里的莲花,落到我的脸上。
“极限?”脸接触到她冰凉的指尖,我瑟缩地退了一步,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心里没来由地一怔,忙避开她的眼神。
“你什么意思?”我垂了眼敛冷冷地问。
呵呵,宫纤雪见我躲开了她的手,在空中怔了怔,放下了指,苦笑地转了身道:“你以为我骗了你。”
清冷如霜的语气,我却听见她话里的不安。
“放心,这辈子我谁都骗,都不会骗你。”一字一句,像天上明亮的星星一样,瞬间让我的脑海也澄澈了。
“对不起。”我愣了愣,看见她转身的背影,却发现自己更看不懂她了。
“我真看不懂你,有时候,你精明得像只狐狸一样,有时候却又笨得让我都忍不住叹息。”宫纤雪突然出了声,只在暗黑的空中留下这样的一句话,便回了她的房间。
看不懂?我独自一个人念着这三个字,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笨啊。笑了笑,便听出了宫纤雪话里的意思。不管洛玉寒是不是真的放了瑾尘,我想我应该都没有办法出他的天郢宫了罢。一声叹息,我自己,堵死了未来。
未来?我冷笑,是不是遇见洛玉寒的开始,我的未来就已经被堵死了。
既然怎么都是个死字,我为什么不跟他斗一斗。跟洛玉寒斗,就我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洛玉寒便领着众人离开了客栈。我坐了一路的马车,也被颠簸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本想雪宫纤雪一样,也骑马,奈何那马祖宗像跟我有仇一样,死活不让我上。气得我真想劈死它。
不过那洛玉寒也知道那马车坐起来实在是痛苦。也不勉强我,竟提了我坐在他马上,跟他一起走。我也不客气,反正好歹也这样了,我也就不挣扎,随他弄去。只要我自己舒服就行。只是苦了他背后那群跟班一个个眼睛瞪得跟二筒似的,直恨不得瞪死我。
行了约有半日,前方突然有人前来报洛玉寒再往前行就是帕苜斯草原。
帕苜斯草原?那个词就像雨一样,突兀地打在心上,让我一阵颤栗。那片埋葬了我回忆的地方,想不到今日竟然还有机会驻足。那片我心里的禁地,不知道如今是何模样了。看了看洛玉寒,他却是没有一点变化,只下令继续走。
洛玉寒想是察觉到我身子不自在地一颤,顺势拥紧了我,蹙了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那片禁地里,也有他留下的痕迹。我蓦地摇了摇头,闭紧了嘴,不再言语。
冬已经过了,那片广阔的草原已经不再有雪了,初春,万物向荣,那草原经过雪的洗礼,本已经绝迹的草,如今都重新冒出了头。洛玉寒带着我奔驰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微冷的风,刮起额前的秀发,飘逸出尘。
近得一帐篷,我皱了眉,熟悉却又不敢承认的地方。洛玉寒勒令众人下了马,吩咐所有人在外面侯着,带着我进了那帐篷。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颜色,熟悉的场景,一切就像我第一次进这帐篷一般。
那个跟我作对的大夫和他师傅坐在椅子上跟族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众人看着我跟洛玉寒,都愣了愣。
那族长指着我吃惊地睁大了眼,良久才从嘴里吐出话道:“不是已经?”接下来的话,他噎在了口中,因为,洛玉寒的眼光蓦地冷了下来。帐篷里的气愤突然凝重了起来。洛玉寒不开口,所有的人都沉默。
“蓝姑娘……”那大胡子大夫突然开了口,也站了起来,避开洛玉寒的眼光笑道:“蓝姑娘可是忘了医治你眼睛的药还在我府上,如果再不医治您那眼睛,只怕今后都得在黑暗里度日了。”
洛玉寒的手突然捏紧了我的腰,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渐渐地加重。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
“丫头,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他凑到我耳边小声地问。热气喷在脖子上,让我禁不住想发笑。
“老毛病了,刚来这里留下的病。”我笑他忍得太辛苦,明明可以不用笑的,他却喜 欢'炫。书。网'遮掩迷惑别人,这样?难道不累吗?我看了一眼洛玉寒的脸,真的很想一耳光挥去他脸上那伪善面具。奈何,他执著地戴着,我也不想麻烦。
那大夫为何那般说,我是闹不明白,想着当日他不是告诉我说眼睛已无碍,不知道今日他又在闹什么把戏,不过,他虽然是在说谎,我却不想拆穿,因为我也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如此……”洛玉寒突然开口,唤了帐篷外的清音道:“你跟这位大夫一起去取小姐的药。”
那清音虽然迷惑,但也恭敬地点了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