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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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护身符嘛可以调兵遣将就行，我还以为洛暮云给我的就一块破玉，没什么用处呢。不过……等等……先帝给皇太后的，我突地回过神来，瞠目结舌地瞪大双眼，脑中轰地似被雷劈中。良久，总算明白过来，这不等于定情信物吗？还是先帝给先后的，天，这样烫手的山芋居然被抛到了我手里。
我的妈呀，想起洛暮云那整个一冰山大侠，若我将那紫龙玉还给他，他那冰山头不指望怎么冒冷烟呢。想到这儿，我的牙齿很没出息地蹦得咯咯做响。
“天”我翻了翻白眼，恨恨地敲了自己一下，TNND，原来真被洛暮云摆了一道。不过眼前这个，满眼盈润目光，看似无害的家伙似乎更难搞，先把这个摆平再说，于是我牙一咬，硬是将想砍死洛暮云的火给压了下去，露出自以为很温柔的笑：“你放心，只要这次打了胜仗，对付洛暮云，山人我自有妙计。”说完还不忘眨眨眼，显出一付无辜的模样乖乖地偎进洛玉寒的怀里。而洛玉寒，居然吃这一套。呵呵，让我屁巅屁巅乐蹦了好几天。
薄雨微收，斜照弄晴，秋意空阔，满树金黄枝头压。玉人斜倚，烟横水漫，映带几点归鸿。金戈消尽，犹记如今时节，长亭柳色。莫不如，白衣飘飘的谪仙人，香夫柔泽，瑶池阆苑，惟悄佳人，佳人者谁，当然是那坐镇将案，运筹帷幄的李二小姐。呵呵，不才，正是在下。说了这么多废话……呵呵。
两日前洛玉寒带我出了谷，回到祁连。想当然，晚萦见到我那是个激动的呀……差点将我给捏死了。而那几个以为我一命呜呼，香消玉陨，正悲伤不已的将军突然见我不知走哪儿跳出来，像见鬼一样蹦得老远，而蹦得最远的那个，哼哼，正是那脾气暴躁又自以为是的的七王爷洛天荨。我咬牙切齿，目光不善，神色狡猾地在瞪了他整整三分钟后，终于决定此仇不报非女子。哼哼，洛天荨，先给自个儿备好棺材吧，我不整得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叫李苑泠。而那几人中，上官邺还好，只退了一小步，刚好本小姐死里逃生外加适逢艳遇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而贺铸，一说起他我就头疼，他不但没退还一连进了很多步（那“很多”多得说不清楚没具体数过。）一下抓着俺的手，那个激动啊，像见了他亲娘一样，直念叨“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而翼雪珞则是很没有表情，真的是很没有表情。不哭不闹，不说不笑，表情淡得让我吃惊。其实我大概知道是因为红絮，但一直闹不准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决定今夜去跟他攀谈攀谈。看能不能套点话出来。至于瑾尘，楼翮已将我从谷内采回的银叶莲捣碎敷上，据说这两天已经悠悠转醒，而在我和洛玉寒失踪的这两天，秦泯来进犯过两次，但我军均死守阵地拒敌，秦泯也只有无功而返。
惯于长夜过春时，月光如水照铁衣。我携了晚萦到军营处问了瑾尘的状况，确定她无事后才掀了帐进到她养病的帐篷中，微弱的烛火跳跃，映照出她有些苍白透明的脸，微闭的眼眶有些下陷，才几日光景，原本那白玉无暇的女儿便已成为如此这般了。这不都是我害的吗？我低头苦笑，暗骂自己矫情。如今红絮被俘，下落不明，瑾尘又是这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才来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二小姐……”正在我自嘲之际，瑾尘突然睁开了眼，看情形是好了一些，虽不如以往的光耀琪花，但也恢复大约有七八层。
“怎么样，好些了吗？”许是出于惭愧，我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声音。
瑾尘一愣，倒是被我的矫情弄得不好意思，但迅疾回过神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道：“二小姐……可有红絮的消息。”
我忙按住急于起身的瑾尘，听她提到红絮，眼帘蓦地黯淡了下来。不是我不担心红絮，而是真的探听不到她的消息。这几日我和四将军用尽了法子找她，她却像是突然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或许她已经……我不忍心再往下想背过身对她讲道：“你放心，天涯海角，无论是生是死我定会找到她。”即使化为白骨，我也要带她回西越，这是我欠她的，这番话不是假的也非矫情，我欠她的，终要还清。
“二小姐……其实，红絮很有可能被阎莫抓住了……” 瑾尘听完我这话躺了下去，咬了咬下唇淡淡地说道。
我看了她一眼，其实，这一点我也想过，如果红絮真被阎莫抓住，那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好好休息罢。”我睨了眼瑾尘，看她安心地点头。又和她讲了会儿话，便起身准备回快意园，走出帐外才看到那一抹白影孤身而立。白衣白得有些透明。翼雪珞？我不动声色地遣了晚萦回去，缓缓地走向他也学他一样看着那暮色渐合的星空。
微凉的风拂过我有些冰凉的肌肤。我和他一同沉默着，沉默了很久。其实我一直在等，等他开口给我说些什么。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果然，沉默了半个时辰后他终于开口了，稚气的脸满是无奈与哀伤，让我的心一阵发凉。
“真的。”我知道他指的是刚才我对瑾尘所说的话：“那是我欠她的。”
话落，翼雪珞突地转过头，闪闪发光的眸子希冀地看着我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找她……无论天涯海角。”
“那也是我欠她的……”他的眼，孤独着，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的嘴动了动，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话很简单却让我蓦地一震，但迅疾嫣然笑道：“好”
天涯海角？我轻笑，这世界有那么多自以为可以战胜距离、时间的人，用尽了心去补偿。而那些人在很多年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发现，他的补偿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恨已经恨了，再补偿，也要不回从前了……
我转头看着翼雪珞，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稚嫩，浅浅的酒窝淡淡地扯开。我的心一动，想着如果有一天，他再回首，会不会有一丝后悔呢？我们都以为自己可以为了一个很想爱，很想保护的人付出所有甚至是自由、生命。但只有真当一些事发生过后才知道原本我们自以为的东西，都错得那么彻底。
第十六章 夜探秦营
淡淡的夜色，有些许的月光落在我的脸上。
漆黑如墨的四周，让我的心有些慌，身上那粗布麻衣摁得我有些不舒服。
“天，身上好痒……”我身上就像有很多虫子在动一样，弄得我不住地扭动。
“拜托，二小姐，我们这是在秦泯的范围内，你就安静会行不行。”背后传来翼雪珞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话一落，我的身体就被摁住了，动都动不了。
晕，我想啊？谁知道这该死的地方这么难受啊，我被翼雪珞摁得有些心慌，身子陷在那一堆杂草里，不舒服地扭了扭胳膊。
蹲了半晌，翼雪珞终于放开了我，也跟着蹲在我旁边凑进我耳边说道：“喂……真搞不懂你，硬拉着我来这儿，喂虫啊。”
“嘘……”我听着翼雪珞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忙地拉下他的脑袋，忍不住敲了他一下道：“还说我，你才给我小心点。”我按了按头上的帽子，压低了声音，眼睛看向前面那一片有火光的帐营。
前面，就是秦泯的军营。今儿晚上，我脑袋发热地听了瑾尘和翼雪珞的话后，就决定偷偷来探听一翻，不过，显然这活儿不但又苦又累，还非 常（炫…书…网）危险。我也不敢告诉洛玉寒，我想如果我告诉他，他是会陪我来的，只不过不是像现在我和翼雪珞这样来，而是，大摇打摆地直接走进来，再直接给砍成肉酱罢。基于之前的那几个理由，最后，还是翼雪珞很不幸地被我给拖来了。
“什么喂虫啊，我是来救红絮的……”微恼地瞪了翼雪珞一眼，在这黑漆漆的外面，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
“救红絮？”翼雪珞的声音有些不能控制地大了些，眼睛瞪得跟二筒一样，脑袋就像打结了一样，简直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救人是这样救的吗？两个人……不被抓就该谢谢老天了，还救人。天，他忍不住头疼，怎么会被这个女人骗来这呢。
“等等，我跟你打个商量……”我转头瞥了一眼翼雪珞，看他那样子，实在是很想掐死我，不过被我一瞪，还是不甘愿地降低了音调：“我们可不可以先回去……好歹跟成王他们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我想，应该没有眼机会了……”翼雪珞的脸对着我，背着月光，所以没有看见他背后已经被他声音吸引来的两位秦兵。
“啊？”显然翼雪珞那位仁兄没有危机意识，还傻头傻脑地啊给我看……
“啊什么啊呀，看后面……”实在是受不了这家伙的痴呆，手使劲儿一甩，就将他脑袋给甩过去了。终于让他看到后面那两个举起手准备一刀砍死他的两个秦兵。
“你们是谁？鬼鬼祟祟在这边做什么？”那两个秦兵嘴里一边喝问手中的刀却是华丽丽地向我们俩飞过来，吓得翼雪珞哇一声大叫。
“你哇个屁呀，快给我解决了。”我忙缩头，躲过那冰冷的刀锋，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外星去，反应咋那么慢呢。
“砰，嘘嘘……”两声过后，我脑袋缓缓地从草丛里钻出来，看翼雪珞那家伙傻呵呵地瞅着那两个已经被他顺利解决地秦兵，眉头紧锁得大概可以夹死一群蚊子了。
“喂，发什么呆啊……”我伸手使劲儿地在他头上一撂，疼得他呲牙裂嘴地终于回了神，指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嘴角有些奇 怪｛炫；书；网抽了抽：“这？也太巧了吧。”
呵呵……我笑眯了眼，拉过他道：“看来，老天爷也想让我去那秦兵军营去玩玩儿。”看了地上那两个倒霉的家伙，我笑咧了嘴地仰头感谢了下老天爷的厚待。
“不行……”我的如意算盘还没有打完，就被翼雪珞那家伙一口否决了。
“你，不准去。”他的手，指着我的脸，非 常（炫…书…网）严肃地说：“第一，你是女人……第二，你笨手笨脚，去了根本就是送死。第三，带着你是个拖累。”
“带着我是个拖累？”我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的意思就是，你一个人去……”
“对……”翼雪珞很正经地捂住了我的嘴，点了点头说：“你……就在这里等我，最多一个时辰，我如果不回来，你就一个人走。”
“你确定你一个人去？”我有些恼怒瞪了他一眼。
“那你有办法保护你自己吗？”翼雪珞看出我的不满，很现实地问了我这个问题，让我为之语塞。确实啊……这个秦兵大营不是公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以，在想了N下后，我很认真地抬头望了望前头那座山，指了指前面皎洁的月光照射的地方说道：“要不然，我在那里等你好了，这个地方蚊子实在太多了。”
月光……淡淡地洒在光坡上，我脑袋缓缓地探了出去，好不容易爬上这个坡，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的月光那么好，我还真不会委屈我的腿诶。太累啦……
不过，前面那个身影，是谁呀？我脑袋在转了圈过后，决定不再一个人傻里傻气地乱猜，直接上去问。
微凉的月光，落在那个人背上。我蹑手蹑脚地撺掇到那人的背后。
天，他是羽化了吗？怎么我这么大声响他仙人都没有感觉。
“你在想什么啊？”我脑袋突然一下探出去，本来想吓一吓那个人。却不想他居然头都没有转一下，只淡淡地哼了声：“我在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快乐和幸福了……”我看着他那个人的背影，纤细的，透着一股寂寞与消瘦。
“快乐？”他的声音终于有了些惊讶，微微地转过了头。
月光，透出微微的凉意，洒在身上，我却觉得整个人都是暖暖的，因为我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以及，那颗嫣红的美人痣夺人呼吸的紧锢。
“什么是快乐？”他的声音柔柔的，可我怎么觉得有些凉凉的呢。
心禁禁地回过神，终于从他的美貌里面挣脱出来，我讷讷地开了口说道：“快乐就是……”愣了愣，这个快乐，我要怎么解释啊？
“是什么？”他的脸，缓缓地靠近，在薄薄的月光下，闪动着微微的光芒。
“快乐……就是这样……”我傻愣愣地扯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幸福呢？”他的眼，就如孤寂的大漠，遍布黄沙的迷茫。看着这样的眼神，我的心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快乐地笑。
“幸福……是这样的……”我捏着他的手，冰凉的，纤细得甚至能透进风。缓缓地捂在嘴边，我轻轻地笑了：“淡淡的，安静的满足，就是幸福……”
“淡淡的，安静的满足？”他看着我，嫣红的唇轻轻地吐出疑问。
盯着他微微发亮的脸，我很慎重的点了点头我想，我一定有着世界上温暖的笑容。因为他眼里的寂寞太耀眼，太让人心疼。
月光，轻缓地落在这个寂静的山头上，寂寞在他的肩上……他一直看着我，那眼，有一丝的波澜，却只是转瞬即逝……
“你是谁……”安静的空气里，仿佛少了那些淡淡的悸动，他抽回了他的手，额上那颗艳红的美人痣仿佛在嘲笑我的痴傻。
“我？”微愣了神，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里是秦泯的地界，那他，应该是秦泯的人吧，可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这里，我……是不是该离他远点。
我愣神的瞅着他，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脸已经完全变了，少了寂寞，少了羸弱，完全展现属于他的强势，冰冷的空气，缓缓地流淌着，我就那样发着呆……
直到……
“李苑泠……”一声破碎的声音，把我从梦境里震慑。
忙地回了头，就看到离我不远的对面，翼雪珞手上的剑滴着血，一身白衣，被红浸染……
“怎么回事？”我的心一个激灵，忙地冲了过去，慌了神地拉着他从上看大下：“怎么了，受伤了？”
“谁受伤了啊？”翼雪珞瞪大眼，扫过那个男子，淡淡瞥过头，转到我身上，扯开我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手，没好气地吼：“你这女人，不是叫你安分地呆着吗？”
被他悻悻地丢开了手，我见他果真是没有受伤，才放下了心，也不爽地回口：“我是好好地呆着啊。”
“那他是谁？”翼雪珞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才悻悻地指了指那个男子。
“我也不知道啊……”我回头，瞥了眼那个男子，青色的衣，在月下有些深沉，如墨染一般的眸子，矍铄地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不知道？”我几乎听见翼雪珞咬牙切齿的声音，刚想安抚安抚他，就听见山坡底下传来那些秦兵的喊叫声：“抓奸细……”
“奸细……”我豁然回过神来，看翼雪珞全身是血的样子，妈妈眯呀，肯定是他大开杀戒了。我居然还在这蘑菇，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逃命吧。
“你们是西越国的人？”那个男子淡淡地皱眉，瞥了眼山下渐渐明亮的火光，缓缓地开了口。
“呵呵，是啊，兴会兴会……如今有要事，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我笑咪咪地扯开了笑，只待那个后会有期说完，猛地拉着翼雪珞向下冲。
月色有些沉迷了，翼雪珞好不容易带着我逃下了那个山头，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立在山上，傲然屹立的身影。我以为他会追上来，结果没有，不但他没有，就连那些原本骚动的秦兵也跟着沉溺了，没有响动。
第十七章 胜战
草蛰争鸣，秋叶挥，舞清平，我推开了众人商议军机秘密的圆颐阁，一如往日众人业已等着，就只有我姗姗来迟。
“这战事已经打了二个月了，今日要你们来便是要做个了结，这样一天天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也不管众人等了很久，一进门便言之灼灼地说。我实在不想再拖下去，真想回丞相府过我清平的二小姐生活，更重要的是我还答应某人要带他天涯海角去寻人，何况红絮被俘，若她还活着，多拖一天她就危险一分，那天晚上跟着翼雪珞去夜探秦营，想不道人没有找到，自己倒差点丧命，真TNND倒霉，如今想起还心有余悸。所以……我决定，狠K那群让我头疼的秦兵。
“如今我军只有三万，秦兵尚有五万，跟秦兵相比我们差了这么多，怎么打胜仗？”上官邺一咐职业口吻地问道。
“怎么打胜仗？”我笑着挑高了眉，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脑袋里没有十分货也有五分，怎么能丢我娘家的脸呢。
“成王”我转头盯了眼洛玉寒笑了笑：“明天你给我找把琴拿到城门口去弹，想弹什么弹什么，不过最好是杀气腾腾的那种。”我边说边诞了张脸，对着他暗暗吐了吐舌头。
众人以为我要说什么惊天的计策，均直愣愣地盯着我瞧，不过等我那话出口，脸色都刷地变得白里透青，洛天荨更是一脸被打败对我无语的表情吼道：“你以为打仗是卖笑啊。”
“卖笑？”哈哈，我倒没这样想过，他那个说法倒是很贴切地让我忍俊不禁地大笑，连上官邺也止不住莞尔，而翼雪珞，想也知道，笑得要死不活。洛玉寒听了竟也笑了笑，末了还一本正经地对洛天荨道：“七哥何时变得那么幽默了。”
“呃……啊……”洛天荨被我们笑得一阵脸红耳赤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摆个臭脸忿忿然地瞪着我。
“泠儿，究竟有何计谋快说吧，别逗七哥了。”洛玉寒终是收了笑，温柔地说。
我心暖暖地与他对视，转过头的时候瞥到贺铸投来疑惑的目光忙收回了视线，害怕被他看出什么。
“嗯……”我敛了笑容说道：“今夜三更我军所有将士出祁连隐身嘉玉山一带，明日开门迎敌，而这城中只余一人。”
其实我想效仿诸葛亮给秦兵来一出空城计，不过这一出却是危险之极，若成功，秦兵此仗必败。若失败，洛玉寒就会身陷囹圄，结果是什么，不用说也知道。所以……这几日我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这样做。直到昨日才下定决心要赌一赌。我担忧地看着洛玉寒问道：“只留你一人在城中，你敢……或不敢。”我的心一阵纷乱，我最不想的便是将他陷入危险，奈何……前些日子，本想让红絮和瑾尘去烧秦兵粮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不想，粮草没有烧到，还偷鸡不着蚀把米。气得我想杀人。
洛玉寒像是看出我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