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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天赋武侠系统-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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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萼见凌靖上山,小跑着过来笑道:“凌大哥,你可算来啦。”

凌靖笑道:“怎么,今**们都起的很早么?”他向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今日辰时之前便已起床,到了见性峰,又花了一些时间,但此时朝阳也不过才初生罢了。

郑萼嘻嘻一笑,道:“反正比凌大哥起得早便是了。”

凌靖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和郑萼一起到了一旁站定。

恒山派虽然在福建一行之时,伤亡惨重,但此时山上的**却也不少,少说也有一二百人,俱是站在无色庵外的一大片空地当中,神色肃穆。

不多时,便见定逸师太身穿一件崭新的黑色长袍走出,面色清冷,步履稳健,比之以前看起来可稳重了许多。

定逸师太身后又依次跟着仪和、仪清、仪真、仪质四名恒山派的大**,均是凌靖熟识的人,只见四人手中各自捧了一个法器,乃是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一串念珠,和一柄短剑。

下面一众**见了四样法器,均是神色凛然,低声开始诵念佛经。

凌靖立在最前面,身侧便是郑萼,但见这小姑娘脸上此刻满是肃穆之色,小嘴微动,模样便如学堂内的老先生一般,在念诵佛经,不由感觉有趣。

不多时,众人念诵完毕,只见定逸师太转过身去,背对众人。

“四件法器,乃恒山派创派之祖晓风师太所传,向由本派掌门人接管。师叔,请收领。”仪和等四个大**躬身说道。

定逸师太深吸一口气,遥想当年定闲师姐也是如自己今日这般,从师傅手中接过了这四件法器,从此恒山一派便在师姐手中发扬光大,声威日隆,可是如今……

如今却是正值患难之时,恒山派四周危机四伏,定逸师太只觉有一副沉甸甸的担子,重重压在了自己肩上,门下数百**的安危,恒山派的传承之危,以及两位师姐的深仇大恨,三件大事齐齐压在心头,即使是她,也不禁感觉有些心中滞涩。

定逸师太伸手接过四件法器,仪和等四人当即跪倒在地,紧接着定逸师太高举法器转过身来,下面的**一一跪下,唯独凌靖侧身避到了一旁,他不是恒山派的**,向来也没有对人下跪的习惯,如今也只是旁观罢了。

“我恒山一派自晓风祖师传下,历经百年,始终在武林当中屹立不倒。但如今歼人辈出,欲对我恒山派不利,**们,你们说我们能屈服于**么?”

定逸师太神色冷厉,大声道。

“不能!”

恒山派**们大声应道。

“所以我当上掌门之后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我们恒山一派,自此便退出五岳剑派的同盟,从此不尊左冷禅的号令。”定逸师太面色清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谨遵掌门号令!”应声四起,在庵外回荡开来。

凌靖孤身立在一旁,遥遥看着最上面的定逸师太,心想:“看来恒山派是下定决心要与五岳剑派划清界限了,可是左冷禅图谋五岳剑派日久,又岂能甘心让恒山派脱身出去。”

便在此时,只听山下传了一声大喝。

“且慢!嵩山派左盟主有令,定逸师太不得擅自退出五岳剑派同盟。”

呼喝声中,五个人飞奔而至,后面又跟着数十人。当先五人各执一面锦旗,正是五岳剑派的盟旗。

五人奔至人群外数丈处站定,居中那人矮矮胖胖,面皮黄肿,五十来岁年纪。凌靖认得此人性乐名厚,外号“大阴阳手”,是嵩山派的一名好手,也是“嵩山十三太保”当中的一个成名人物。

第二百六十四章 恶客

(月初休息一天哈,所以今天就一更了,但是明天和后天都会有三更,兄弟们见谅。)

定逸师太目光冷冷的看着嵩山派的一行人,道:“乐师兄,这里是恒山见性峰,可不是你们的嵩山别院。”

乐厚将手中锦旗一展,面不改色的说道:“恒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须遵左盟主号令。”

这时其余数十人都已上峰,却是嵩山、华山、衡山、泰山四派的弟子。华山派那八人均是凌靖当年的师弟,林平之却不在其内。

这数十人分成四列,手按剑柄,默不作声。

“五岳剑派么……”定逸师太瞧着乐厚身后的三大剑派弟子,双目一缩,忽然又冷嘲一声,说道。

便在此时,却听有弟子传声道:“武当派冲虚道长亲来、道……贺。”

那弟子说话之时,声音已经有些结结巴巴,显然没料到冲虚道长竟会亲自到来。

众人闻言,也无不为之一惊,以冲虚道长和武当派如今在武林中的威望,已经是鲜有出现在这种场合中了。

定逸师太连忙带着几个弟子迎到峰前,凌靖若有所思的看了乐厚一眼,也跟着走了过去。

很快,便见冲虚道长带着八个弟子上了峰来,定逸师太双手合十道:“有劳道长大驾,贫尼感激不尽。”其实心中却着实疑惑,自己这次继任掌门大典,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派弟子们通知了各大门派,但却并未邀请他们前来观礼,以冲虚道长的武林威望,似乎也没理由会亲自前来。

冲虚道长微微一笑,道:“师太言重了。”目光一侧,见嵩山派的“大阴阳手”乐厚也在,眉头一皱,笑道:“原来嵩山派的乐先生也在。”

乐厚抱拳一礼,道:“嵩山派乐厚,见过冲虚道长。”执礼甚恭,丝毫不见先前说话时的高傲做派。

冲虚道长还了一礼,又大有深意的看了凌靖一眼,随即转头对定逸师太笑道:“老道听闻方证大师和方生大师也要前来道贺,不知他们两位到了没有?”

众人更是惊讶,唯独乐厚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便在此时,山道上走上来一群僧人,当先二人大袖飘飘,正是方证方丈和方生大师。方证叫远远的便笑道:“冲虚道兄,你脚程好快,可比我们先到了。”

定逸师太迎下山去,道:“两位大师亲临,贫尼何以克当?”

方生笑道:“师太不必多礼,同是佛门弟子,原是应当的。”定逸师太将一众少林僧和武当道人迎上峰来。峰上的恒山派弟子以及嵩山、华山、泰山、衡山等派的弟子见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掌门人亲身驾到,无不骇异,说话也不敢这么大声了。

恒山一众女弟子个个喜形于色,均想:“掌门师叔的面子可大得很啊。”

派中一些年纪稍大的弟子尚还记得,当年定闲师伯接任掌门之时,五岳剑派另外四大门派的掌门人虽有亲至,便是峨眉、昆仑等派的掌门人也有亲临道贺,但唯独少林、武当二派只是派人送了书信作为贺礼。

但便是如此,恒山派的长辈们已觉面上有光,却不想今日定逸师叔继任掌门之时,这二位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竟会亲临道贺。

这时,早有恒山派的弟子搬上桌椅,给冲虚道长、方证、方生大师等人看了座。

便在此时,却听乐厚朗声道:“今日正好少林、武当两位德高望重的掌门人在此,有些话,乐某却是不得不说出来了。”看着定逸师太,举起令旗,厉喝一声,道:“定逸师太,恒山一派传承百年,一直洁身自好,乐某实在不忍恒山派上百年清誉便毁在你手中,所以这掌门之位,理应另换他人。”

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微微皱眉,凌靖冷笑一声,看着乐厚。

“乐师兄,贫尼敬你远来是客,本不想与你争执。但方才这番话,还请你原封不动的收回去,否则就休怪贫尼无礼了。”定逸师太冷冷的看着乐厚说道,恒山派和嵩山派实则仇深似海,此刻若非是顾忌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在侧,她只怕早就下令将这些人逐下山去了。

乐厚哈哈一笑,道:“敢问定逸师太,恒山派五大戒律,其中第四条是什么?”

定逸师太微微蹙眉,随即冷哼一声,道:“恒山五大戒律,第四戒不得结交歼邪。像嵩山派乐师兄这样的人,我恒山派是决计不敢高攀的。”

乐厚闻言也不着恼,似乎并未听出定逸师太话中的讥讽之意,忽然举起令旗,指着凌靖道:“此人乃华山弃徒,修炼邪派武功,又带人围攻少林寺,使我正道血流成河,此等歼邪之徒,竟会被恒山派奉为座上宾。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目光灼灼的看着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问道:“大师、道长,乐某这句话可有说错?这等阴险歼诈之辈,岂是我正道中人该结交的。”

“这个……这……”方证大师咳嗽一声,语焉不详的说道。心想,凌少侠带人攻打少林,让正道弟子死伤无数,本是大过,乐厚如此说来,也不算无理,但这件事事出有因,凌少侠也迷途知返,这可让人为难了。

便在这时,只听凌靖哈哈大笑一声,走到前面,问道:“这位乐先生,敢问这里到底是恒山见性峰,还是你嵩山封禅台,竟然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乐厚冷哼一声,道:“恒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如今五岳剑派盟旗便在我手中,见性峰也罢,封禅台也罢,恒山派都需听左盟主号令。”

他这番话说的好生霸道,定逸师太闻言一怒,正欲发作,却听凌靖淡淡道:“谁说你手中的便是五岳盟旗了,怎么我瞧着却不像……”

一言未毕,脚下忽然轻轻一踏,顿时一大片烟尘扬起,往乐厚那方数十人吹了过去。

烟尘迷眼,嵩山派等四大剑派的人不由自主便举起手臂挡住了眼睛,便在此时,只见凌靖身子一晃,闪至乐厚身前,随即又闪电般回到了先前的位置,动静之间,让人丝毫瞧不出什么端倪。随即身形一动不动,便如从未有过什么动作一般。

他这番速度实在太快,以致出了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二人以外,竟没有人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相视一笑,却并不言语。

片刻后,烟尘散去,乐厚以及身后数十人头上、衣衫上满是尘土,乐厚勃然大怒,喝道:“小贼,你欺人太甚!”

凌靖淡淡一笑,却不去理睬他,对着身后众人道:“诸位请看,原来乐先生此次是来寻大家开心的,这哪里是五岳剑派的盟旗,分明就是五仙教的五毒旗。”

众人闻声往乐厚手上看去,人人看得明白,五面旗上分别绣着青蛇、蜈蚣、蜘蛛、蝎子、蟾蜍五样毒物,色彩鲜明,奕奕如生,哪里是五岳剑派的令旗了?乐厚等人只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恒山派的弟子却大声喝采。人人均知是凌靖夺到令旗之后,立即便掉了包,将五岳令旗换了五毒旗,只是他身法、招式实在太快,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何时动的手。

乐厚一张脸涨的通红,凌靖却又哈哈一笑,道:“乐先生,不知您老人家什么时候竟和五仙教的女弟子成了好朋友,竟然连人家的五毒旗也顺手拿了过来。哈哈,哈哈哈哈。”

恒山派弟子听他说的没羞没臊,忍不住脸色一红,低声轻笑,便是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也不禁觉得这少年好生胡闹,莞尔摇头。

乐厚恼羞成怒,将手中旗子一摔,怒道:“无耻歼贼,你使的什么障眼法,快将我的令旗还来!”

凌靖似笑非笑的说道:“令旗不就在你脚下么。乐先生看起来年纪不大,怎地记性却这么不好,难道嵩山派的武功还另有高明之处,能让人脑子也不清楚了么?”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乐厚气的须发皆张,忽然纵身飞扑向凌靖这方,五指虚张,一只大掌携着风雷之声,劈向凌靖胸口。

““大嵩阳神掌”么,也就不过如此罢了。”凌靖见乐厚被自己逼的恼羞成怒,愤而出手,心知这次嵩山派的图谋基本算是被自己搅黄了,当即哈哈一笑,使出“神行百变”步法,一错往前,刹那之间,从乐厚身侧掠过。

凌靖神情自若的往前走出两步,当即回过头来,众人却见乐厚不知为何却只是举着右掌,踉跄的往前跌了出去,随即面色煞白的转过头来。

“乐先生,拿着你的令旗滚吧,否者就别怪在下不给武当、少林二位前辈的面子,让见性峰染血了。”

这时,众人方才看清,原来乐厚右掌中不知何时又握住了地上那面五毒旗,但此时那面令旗却是直接从他掌心透过,直接钉在了他的手心上。

众人无不看的心惊胆战,丝毫不知凌靖到底是如何避过了乐厚的“大嵩阳神掌”,又是何时拾起了地上的那面五毒旗钉在了乐厚手心。

乐厚面色煞白,未曾想到以自己的武功,居然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来,当即转身看着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这小贼仗着武功高强,屡屡作恶,还请二位亲自出手,替我武林正道除了这个大害。”

冲虚道长和方丈大师相视一眼,冲虚道长道:“乐先生,今日本是恒山派的大喜之日,咱们远来是客,又怎能在见性峰上添乱。所以还请乐先生和凌少侠稍安勿躁,切勿再动手了。”

语气十分客气,但拒绝之意也十分明显。

乐厚心中一沉,当即面色阴沉的抱拳道:“那就请恕在下无礼了,告辞!”拖着受伤的右手,狼狈的带着其余四大剑派的弟子撤下了山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并派

眼见嵩山派的乐厚狼狈逃下山去,恒山派的众弟子们都拍手叫好,定逸师太止住弟子们的嬉笑,对凌靖合十谢道:“凌少侠,适才可多谢你出手了。”

“哪里,师太客气了。”凌靖抱拳一笑,此时掌门继任大典还未结束,当即又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在方证大师等人一旁坐了下来。

大典之后,众人又用过了素斋,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联袂走到凌靖这边,道:“凌少侠,老衲和冲虚道兄有些事想和你商议,可否借一步说话。”

凌靖心中一动,本就觉得今日少林、武当二派的掌门人亲至,实在是给了恒山派好大的面子,但事有出奇,却未曾料想这两位前辈是为自己而来。

“是。”凌靖应了一声,三人转身走向定逸师太,道明了缘由,准备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商讨事情。

定逸师太若有所思的看了凌靖一眼,欣然道:“下此峰后,磁窑口侧有一座山,叫作翠屏山,峭壁如镜。山上有座悬空寺,是恒山的胜景。三位若有雅兴,贫尼便遣弟子导往一游如何?”

冲虚道长喜道:“久闻翠屏山悬空寺建于北魏年间,于松不能生、猿不能攀之处,发偌大愿力,凭空建寺。那是天下奇景,贫道仰慕已久,正欲一开眼界。”

定逸师太微笑点头,随即对身后一个弟子说道:“仪琳,那悬空寺你最为熟悉,便由你带三位去游览一番吧。”

身后不远处,一个模样秀丽的小尼姑神情一怔,随即手忙脚乱的站起来道:“是,师傅。”偷眼悄悄打量着凌靖,随即又将双眼低垂了下去。

“怎么偏是仪琳?”凌靖微微皱眉,想到昨日那暗器上留下的字条,“负心薄幸,天下第二”,心中只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仪琳走上前来,向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行了一礼,随即看着凌靖,欲言又止。

凌靖微笑道:“仪琳师姐,咱们这就出发吧。”

仪琳点点头,心中默默一叹,引着三人下了峰去。

定逸师太目送三人下峰,心想:“我道今日为何少林派和武当派的两位掌门人都会亲临道贺,我恒山派在江湖中虽有些名头,但还请不动这两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原来却是为了凌少侠而来。”

仪琳走在最前,引着凌靖、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下见性峰,趋磁窑口,来到翠屏山下。三人仰头而望,但见飞阁二座,耸立峰顶,宛似仙人楼阁,现于云端。

方证叹道:“造此楼阁之人当真妙想天开,果然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四人缓步登山,来到悬空寺中。

那悬空寺共有楼阁二座,皆高三层,凌虚数十丈,相距数十步,二楼之间,联以飞桥。寺中有一年老仆妇看守打扫,见到几人到来,瞠目以视,既不招呼,也不行礼,只是冲仪琳面容僵硬的一笑。

仪琳生怕凌靖三人心中不悦,连忙解释道:“这是看守悬空寺的哑婆婆,她老人家既不能说话,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三位还请不要见怪。”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不以为意的一笑,只当这哑婆婆是恒山派中的普通仆妇,并未觉得有异,倒是凌靖深深的看了一眼哑婆婆转身离去的背影,淡淡一笑。

仪琳见三人并未见怪,心中松了口气,道:“三位在此赏景,弟子不敢打扰,先行告退了。”行了一礼,朝着先前那哑婆婆离去的方向走去。

仪琳走后,三人立于飞桥之上,只觉桥身微微摇曳。

那飞桥阔仅数尺,若是常人登临,放眼四周皆空,云生足底,有如身处天上,自不免心目俱摇,手足如废,但三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临此胜境,胸襟大畅。方证和冲虚向北望去,于缥缈烟云之中,隐隐见到城郭出没,磁窑口双峰夹峙,一水中流,形势极是雄峻。

方证大师叹道:“古人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里的形势,确是如此。”

冲虚道长点头一笑,道:“北宋年间杨老令公扼守三关,镇兵于此,这原是兵家必争的要塞。始见悬空寺,觉鬼斧神工,惊诧古人的毅力,但看到这五百里开凿的山道,悬空寺又渺不足道了。”

顿了一顿,又解释道:“史书记载,魏道武帝天兴元年克燕,将兵自中山归平城,发卒数万人凿恒岭,通直道五百余里,磁窑口便是这直道的北端。”

方证大师接口道:“所谓直道五百余里,当然大多数是天生的。北魏皇帝发数万兵卒,只是将其间阻道的山岭凿开而已。但纵是如此,工程之大,也已令人挢舌难下。”

凌靖闻言,笑道:“无怪乎有这许多人都想做皇帝。他只需开一句口,数万兵卒便将阻路的山岭给他凿了开来。”

冲虚道长手中拂尘一摆,哈哈笑道:“权势这一关,古来多少英雄豪杰,都是难过。别说做皇帝了,今日武林中所以风波迭起,纷争不已,还不是为了那“权势”二字。”

凌靖心下一凛,寻思:“他说到正题了。”静待二人的下文。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相视一眼,问道:“凌少侠,你可听闻嵩山派近来传出的一个消息?今年三月十五,便会在嵩山举行五岳并派仪式。自此五派归一,会合成一个新的五岳派。”

凌靖神色一动,微微摇头,道:“晚辈消息闭塞,而且也并非五岳剑派中人,所以并不知情。”

冲虚道长沉声道:“凌兄弟,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有些话贫道和方证大师却想与你说个明白的。”

“道长请讲。”

冲虚道长沉吟片刻,随即说道:“左冷禅此人野心极大,贫道和方证大师其实一直都知之甚深,小心提防。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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