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倾国-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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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下臣请问太子准备何时动身?下臣也好下去着相关人等做好准备。”傅玉楼尽量放低姿态恭敬地道。
“兰书的生日快到了,本宫会先为兰书庆生,庆生完自然会动身。”兰荪口气不耐地道,显示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是,下臣这就下去准备小殿下的生日事宜。”傅玉楼直面后退着离开,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有抬起来。
“她是一国丞相?如此唯唯诺诺,真看不出来。”站在兰荪身后的秋潋滟身着一身金骑军小队长的官服,看着远去的傅玉楼,有些不太相信地道。
这段时间她跟在兰荪的身边,总算明白了一个人可以冷血自制、表里不一到什么程度——前些天的市口屠杀让她到现在还天天做噩梦,兰荪却已经可以若无其事,喝酒吃肉起来;明明她们两人都为花紫陌的下落担心不已,却只有她焦形露于外,兰荪依旧一片深沉冷静。
这个人,难怪朝臣怕她啊,连她都有点忍不住开始(炫)畏(书)惧(网)了……
兰荪瞟了一眼傅玉楼微弯的背影,冷淡撇嘴,“这是只老狐狸,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
“我秋潋滟也是出了名的狐狸,真要让我撞上了她,我倒要看看,是她这只官场狐狸厉害,还是我这只江湖狐狸厉害!”秋潋滟媚眼轻瞥,似笑似讽地道。
兰荪看着敞开的门口若有所思,“当年慕容家的案子,据说傅玉楼也有参与,不知道她充当了什么角色,本宫从轩辕国回来后,一定要好好查查。”
“可是到现在我们都找不到他,我担心……”秋潋滟咬了咬牙。
“担心也没用,继续找吧!”兰荪淡淡地打断她的话道。
秋潋滟抬头看了看兰荪沉静的表情,媚眼溜溜,水波粼粼。
“对了,你那个美男儿真的被流放了?他对你挺忠心,长得又俊美风流,流放了岂不可惜?”
“你是希望我有了青冥,就不会去招惹花紫陌了?就你那点小心思——不过你放心,我有一个青冥就够了。”
兰荪看也不看她,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乔语已经被解除了软禁命令,意味着女王已经原谅了青冥模糊的过去,也默许了青冥的新身份,她要派天涯去接青冥回碧瀛殿,独自住在碧瀛殿里的这一个月,她才发现,没有主人的碧瀛殿,简直清冷空荡得让人生气。
秋潋滟摸摸鼻子,情敌呢,这样一名情敌,真让她倍感压力——想到情敌,又想到他,想到那张床上触目惊心的血渍,她那妩媚的眼波不再甜蜜,愤怒而且凌厉起来——倘若有人敢伤了他,她会率领花御宫上下,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只是,她和兰荪都没有料到,她们很快就知道了这个人,却只能任仇恨在心底埋藏了很久很久……
玉色繁花遍开了整个玉丹园,但因为兰书的敏感体质,却没什么过分浓郁刺激的香气,兰荪甫一进宫门,淡淡的清新药香传了出来,宫里一个宫奴女官都不见,只听到内室传来阵阵细语,却是极少出门的丝离的声音,心中微讶,丝离性静自闭,一年里出门次数一个指头都数不过来,连母皇那里都免了他的晨昏定省,今日怎么有空来了玉丹园?
说话的两人很快听到兰荪的脚步,兰书躺在床上不能起来,一身飘逸白衣的丝离优雅地走出内间,玉树临风,淡渺如仙,见是兰荪,月眸中一片宁静,也不吃惊,点点头,算是招呼了。
因青冥一事牵连了乔语父女,兰荪心里也好些过意不去,如今看到兰书的俏脸瘦成了巴掌大,更是心头愧怜。
兰书脸色雪白,眉眼倦怠,书卷气中又多了一股病弱之态,眼眸却还有神,看到兰荪,微微一亮,绽出笑颜。
“哥哥刚才正在跟我说王姐发威的大事儿,真正是大快人心!这一个月,可够王姐忙的!”
“都是自家姐妹,我做了这样的事,心头正不开心呢,你倒拿我取笑。”兰荪在床边坐下,伸手捏捏她俏挺的鼻子,叹口气道。
兰书扭过头,躲过兰荪的手,而后正色道,“你当她是自家姐妹,她可曾当你我是了?那日你在子母城里吃苦受罪,她却欲断你生计,让你无法回凤陵,若不是越国公出面,你哪还能站在我面前?”
兰荪微笑不说话,丝离看着兰书一脸的倔强,摇摇头,“问题哪有这么简单呢?”
“反正她是输了,等王姐登上了皇位,就把她封到荒僻之地去,我看她还能不能兴风作浪。”兰书一甩头道。
兰荪摸摸兰书的头,兰书再怎么希望兰言不好,最坏也就是将兰言封到荒僻之地去,但是兰言呢,兰言希望她们不好,就是巴不得她们死吧?同样是姐妹,为什么心的差距这么大?
“我将要去轩辕国,来不及在九月二日为你庆生,明日是二十八,日子挺好,我来给你庆生,一来为你祈福,而来为我送行,希望你身体早早好起来,别让我们担心,也希望我此行顺利为女儿国争得最大福利,怎么样?”转了个话题,兰荪轻笑道。
“我这身体这么多年都没变化,能怎么样?倒是王姐你要多注意一点,小人虽然不能再扯你后腿,但难保有些人不会无意中连累你啊!”兰书眨眨眼睛道。
兰荪沉默了一下,很快又扬起笑,月眸弯弯地注视着兰书倔强担忧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好,我听进去了!”
在出玉丹园的路上,兰荪侧目看向沉默满怀心事的丝离,“以你的性情,你不会平白无故走出洛离宫去找兰书,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丝离停住脚步,看向兰荪,俊雅的神色间多了一抹淡淡的愁绪,“你最好从今日起便派一个人暗中保护兰书,这几日我心头总感到不安,怕兰书有,兰书有——血光之灾!”
兰荪柳眉一跳,霎时皱得铁紧!
兰书有危 3ǔωω。cōm险?
谅现在那父女也玩不出花样,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兰书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可是,内宫大院,守备严谨,要派人暗中守护兰书,谈何容易?何况又派谁合适?
电光石转间,一个人名浮现进她的脑海,论身份,其实派此人暗中保护兰书并不合适,但是若论起忠心论起武功论起背景论起处境论起隐蔽性等等,此人必然是最好的人选,任何人也想不到的人选!
第2卷 第58章 金银易变二
傅府书房内,傅玉楼来回沉重地踱着步伐,这一个来月的朝野巨变,让她这个当朝丞相措手不及,情况完全失去了控制。
很明显,一直以来,是她低估了兰荪,也高估了自己。
那样血腥的屠杀场面,连她这个常年浸淫官场,杀人不见血的老手也暗自惊骇得肝胆俱裂,兰荪却高坐监斩官的座位上,平静得仿佛是在看一出无聊乏味的闹剧一般,她实在不敢想象,她当时借机为宁云邀宠的时候,兰荪心里产生了什么样的想法。
总以为,身为兰荪的姑姑兼岳母,她会一直辅佐兰荪登上皇位,兰荪的英明加上她的老谋深算,一定会将国家治理得富有强大,而傅府一门也会永远地荣耀下去。
可是现在她不敢肯定了,完全不敢肯定了。
从宁云那里得知,他已经得到了兰荪的临幸,可是她看得出来,宁云并不快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整日病恹恹的毫无生机,看得她又是心疼又是心酸。
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这步棋走差了,从兰荪回京后的一系列举动看来,兰荪没有显露的性格竟是这样出乎人意料的一面,也许这其实并不出乎人意料,而是她这些年过的太好,都忽略了帝王的尊严和残酷。
而今,也许她就要为她仅有的一步错棋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何挽回?如何挽回?
书房外,突然传来一声迟疑的禀告,“大人,有,有客人来访。”
客人?这么晚有谁来找她?而且,在这个敏感时期,谁敢半夜私访?
她疑惑地打开房门,一个她万万意想不到的人赫然出现在她面前,直直地看向她眼眸深处,了然地读出那灵魂深处的不安和恐惧,清瘦的脸上慢慢出现一抹她从未见过的冷讽笑容。
温泉别院里,青冥正无所事事地钻研殷易的医典,浓密的黑发已长至脖颈,半遮半掩着极具穿透力的电眸,璀璨漆黑的眸子乌柔幽深,不再咄咄逼人,也不再无意识地闪动着邪芒,使他神情比初来时熟滑宁静了许多,更像女儿国的男人了。
只不过,无论外形是如何的相像,内心都永远无法做到同化。
他也知道,温泉别院外,女儿国的天地已然翻覆,血染凤陵,朝野惊悚,他更知道兰荪心底深处的想法。
那个虽然掩着面,却依旧飘洒得令人无法忽视的男人,用他身为现代男人的苛刻眼光来评价也无法找到一丝瑕疵的男人,但若说这次血案的酿成是因为这个男人,其实也不确切,埋葬在所有冠冕堂皇表面以下的根本就是人心的贪婪和欲望的丑陋。
在这里,他扮演的到底是一个什么角色呢?
现在,他总觉得他来到这里不是偶然,所有偶然的因素汇聚一起便成为了一种必然的结局,他要在这个结局里扮演谁呢?
他翻着手中的医典,往日几乎让他欣喜欲狂的医学巨著此时却完全提不起他的兴趣,他的心不知不觉飞离了温泉别院,飞向那曾度过一段美好时光的碧瀛殿,一个月不见了,她,好吗?
他要离开了,他很想见她最后一面,很想。,可是他心里也清楚,真见到了她,也许他离去的决心又会受到重大的考验……
院内突然传来几声细细几声响动,随即一股飘忽的血腥气极快地窜进他的鼻中,他一惊,迅速无声地掠向门后。
一瞬间,房门外出现了好几道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他立刻明白,温泉别院的下人们已经被人解决,他被彻底包围了!
迅速返身从药箱底层抽出玄铁刀隐入袖中,将枪揣入怀中,这才从容如平常地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黑夜弥漫着意外的寒气,房内的灯光陡地穿透了黑暗,昏昏地熏出一方小小的甬道,阴兰言裹着一袭纯黑的斗篷,消瘦的脸庞带着阴狠的笑意,被昏然灯光渲染得异样苍白,一群沉默冷峻的黑衣人跟着她簇拥着她,缓缓踏上他门前的台阶!
青冥一身家常居服,闲散自在,当胸抱肘,站在兰言面前,默默地盯着她,足足比她高出一头不止,高昂的气势便让兰言身后的黑衣人暗自警惕,兰言却一哂,丝毫不以为意。
“这么平静地开门,你以为是兰荪?没想到是我吧?”
兰言直视着青冥,虽是轻松的语气,清甜的嗓音却已经不再,渐渐透出了一股刮铁般的生冷尖锐来。
“的确没想到,我以为你会缩在你的银丹园不敢出来,看样子你的胆子和势力比我想象中大得多。”
“你也比我想象中懦弱得多,分明不是女儿国的男人,却能忍受和别的男人共事一妻的屈辱,甚至还能默许妻子对自己宠爱而心底却深爱着另一个男人。”
青冥保持沉默,兰言的话虽然刺耳却不至于能引起他的肝火,明知兰言想激怒他,却依旧中计,他青冥不是这种愚人。
眼前的局势他还没弄清楚,兰言的来意他也没有摸透,他不能轻举妄动。
兰言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露出一抹近似顽皮的笑容,只是近日来一系列的事件让她元气大伤,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好几岁,这种顽皮的笑容,出现在以往她的脸上十分和谐,如今出现却显得分外僵硬和可怕。
“好沉静的气质,往日我却不曾注意,或者说你刻意掩饰——我也和不少人打过交道,略略懂得看人,能做到你这般沉静几乎忽略自己存在的人,不是杀手便是密探,看样子你的身世的确惹人关注,兰荪向来偏爱世家公子,举止文雅,却看上你,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我今日看到的你,让我心底明白,兰荪起先是想招揽你做她的下属吧?”
兰言侃侃而谈,杏眼中闪动的不再是勾人的娇媚,而是一份不输兰荪的自负,青冥心头微惊,兰言的话句句都猜中九分,就凭这份智力,兰荪和兰言看似已经落幕的争斗也不可能结束,兰荪虽然出其不意,可是这样的兰言又怎么可能甘心认输?
“你想怎样?”
终于,青冥开口问道,他知道,兰言就在等着他开口。
“很简单,我要你离开兰荪。”
“凭什么?”
兰言闻言一笑,突然拍了拍手。
黑暗中又走出几名黑衣人,步履沉重得十分怪异,紧跟着青冥便知道怪异的原因——
这几名黑衣人抬着一副简易的藤床,藤床上躺着的赫然是花紫陌!
花紫陌,被拿下了牡丹面具的花紫陌,正处于昏迷不醒中,浑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雪白的衣裳已经染成了红衣,苍白的面庞毫无血色,近乎透明,仿佛随时要脱离红尘飘然而去一般,尽管狼狈,却不掩其绝色本质,莹澈明净,柔和端雅得不似凡间人物。
难怪他总是戴着面具,撇开戴花形面具是花御宫规矩这一点不说,如此绝色的男人,身在女儿国而不掩饰自己的容貌,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他静静地躺在藤床上,翩然安详,是青冥二十多年来见过的男人中最绝色出众的男人,连傅宁云、越明归这样一流的美男也望尘莫及。
可是,可是,青冥的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一向熟知自己的各种面貌,因为熟知自己的各种面貌,才知道为什么花紫陌陷入昏迷的模样那么眼熟,眼熟得让他无比愤怒崩溃!
也许他耀眼的外貌和花紫陌端雅的面庞迥然不同,也许他略带邪气的气质和花紫陌仙人般的气质也完全无法按照同一种审美观比较,但是,花紫陌昏睡时长长的浓密睫毛搭下了丝丝的阴影,高挺的鼻梁隆起一道柔和的暗影,投射在苍白的面庞上,带出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却和他睡着时毫无二致!
“明白了吗?你不离开,以兰荪自誉无愧天地良心的性格,也必然不肯回头接纳他,可你知道,他是谁吗?”
兰言当然也捕捉到了青冥脸上一闪而逝的了悟和震惊。
“你只知道他是花御宫的主事者,但你不知道,他更是兰荪思念了十年的心上人——慕容月华!”
青冥抿嘴,脑中迅速转念,还是不很明白兰言的意图,慢慢抬起阴沉的眸子,“你想怎样?”
“我说过,要你离开兰荪!”
“凭他?他落在你的手里,对于我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拿他当筹码,是不是神经错位了?”青冥嘲讽道。
兰言虽然听不懂“神经错位”是什么意思,但看青冥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好话,忍了忍,脸色尽可能保持不变。
“我跟兰荪之间的恩怨即将要走到最后,你这个时候还死抱着兰荪这棵树,也不怕树倒压了你?”
“这是我的事,不劳殿下费心。”
兰言眯眼看着青冥不识好歹的态度,“你这犟脾气,我倒也喜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走?那样的话,你不但能够保住性命,我还会给你起码不低于三妃的位置,识时务者为俊杰,相信你应该懂!”
“利用男人来打击自己的姐姐,你即使赢了,也不光彩,我青冥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可也不希望成为让人唾骂的小人,你要么将我杀了,要么请便吧。”
既然话不投机,青冥也不废话拖延,直接下了逐客令,黑衣人见青冥态度恶劣,迅速举起刀剑,兰言抬手阻止了她们,傲慢地看着青冥。
“哼,你在兰荪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尔尔,杀你倒污了我的刀,要杀,我也要杀慕容月华才对!”
闻言,青冥盯着兰言,“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说出你的真实原因,凭你刚才那番话,你完全没有冒险来温泉别院的意义。”
兰言翘起嘴唇,冷笑,“我若是说其实我就是想激得你留在兰荪身边,你信吗?”
“不信。”
“如果我告诉你,一旦你留在兰荪身边,月华就会死心,同意待在我的身边,我不仅得到了心上人,也同时一举掌握了花御宫的势力,你信吗?”
“……不信。”
“如果我再告诉你,只要我掌握了花御宫的势力,就能凭着花御宫和我手里仅存的势力翻身,并且让兰荪永世不得超生,你信吗?”
“——不信。”
“最后再告诉你一件小事情,逼你走是傅玉楼和我的交换条件,她身为女儿国丞相,完全有能力和份量在女王面前保住我在凤陵的政治地位,留下你则是我牵制傅玉楼的筹码,只要留下你,傅玉楼就会畏于兰荪,还是不得不靠向我这一边。你信不信?”
摇曳的灯光下,青冥觉得分外地冷,白天的热气已经褪尽,一张寒浸浸的罗网已经密密地笼罩向他的头顶。
“……你都告诉了我,不怕我告诉太子?”
“正合我意。”
这就是兰言简单自负的回答。
青冥看着兰言,半晌,突然叹口气,“你是我见过最善于运用阴谋诡计的女人,最善于掌握人性的弱点——兰荪虽然雄才大略,运筹帷幄,在这些细节上却比不上你!”
兰言笑吟吟地,“是吗?现在到我身边来还来得及!”
“不必了,请回吧!”
是的,一切都不必了,他本来就是要走的,权衡一下留下与离开,看来还是离开带给兰荪的伤害小一些。
只是,他到底是青冥,就算走,也要回报兰荪这些日子的情谊。
“等等,请你留下慕容月华!”
正欲返身离开的兰言听到青冥轻却坚定的声音,慢慢回头,带着不太相信的神气,“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留下慕容月华。”
青冥重复了一遍,兰言的脸上露出想笑又克制的神情,“换我问你了——凭什么?”
青冥不语,淡淡地点了点下巴,指向兰言胸口!
兰言低头,一根明晃晃的银针隐在她的对襟处,上面的蓝光一闪即逝,顿时一阵麻痒窜过,兰言咬牙闷叫了一声,带得整个五脏六腑都似乎狠痒起来!兰言不敢相信地瞪着神情如常的青冥。
“你什么动手的?”
青冥耸耸肩,“我屋子四周都撒了我自制的药粉,你们刚一踏进药粉圈子,药粉就快速通过毛细孔侵进了你们的血液中,包括慕容月华在内,你再遇到这银针上的轻毒,轻毒和药粉无知无觉地在你的血液里转化了成分,比起她们更加严重,死状惨不忍睹。”
“你……”
“把他给我,反正他已经中毒了,他死不死不管我的事,你也许也不在乎,可是你和你的那些下属的命你难道也不在乎吗?”
“你敢威胁我?”
“不敢,只是告诉你,兰荪今晚马上就要来了,她可是随身带着著名的金骑军,你们再不放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