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倾国-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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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恐慌,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无助丑陋的模样,尤其是月华,她不想连最后一丝尊严也荡然无存,她还有羞愧绝望之心。
她发疯一般地咆哮,拼命地张牙舞爪,要月华“滚”,冰冷的链子几乎被她挣断,一股一股鲜血又从结痂的每一个伤口中涌了出来,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鲜血——
月华的眸中盛满哀伤,但没有阻止她的躁动,只是淡淡地对她说了一番话——
“你可知道,我是以什么代价,才换得来看你的这一眼?——我答应兰言,陪她一个月,任她为所欲为,而我,要的只是你确切被关的地点。”
她顿时停止了绝望无谓的挣扎自怜,呆呆地看向月华。
月华拿出一方雪白的绫帕,跪在她身边干涸的血渍上,轻柔地擦拭着她血肉模糊的脸,语气轻得仿佛是水面上飘过的一朵羽毛。
“一个月的时间,足矣。”
“不——”她狂怒愤恨地大吼,仅剩的月眸中射出了魔鬼凶残的光芒!
“来不及了,”月华静静地看着她,“她说她要知道我是不是清白之身,才能决定让不让我来看你。”
月华的眸中,滚出最后两颗晶亮的泪珠,那是她最后一次看到月华流泪,然后他温柔地笑了,“我知道你也一定在兰言手中,所以我要救你。”
一个月,的确足矣,每隔两天,月华都会来一次,确保她没有被转移到别处,而兰言,已经狂妄得像她当初一样,丧失了警觉心,如他们所愿地始终没有将她转移。
每次见面,她都能够察觉月华越来越痛苦疲惫的心情。
然而面对她,他还是扬起温暖的笑容,无言地安慰她。为了这天上人间再不会拥有的温暖笑容,她要活下去。
他为她牺牲清白,她就要为他洗清屈辱。
“狂妄自负的人必有疏忽之处,此时的兰言,正得意忘形,刚愎自用,大肆诛杀朝臣,正是你脱困的最佳时机。”
第二十五天,月华密密地附在她耳边道,眼中闪过一束光芒。
刹那间,石室的一角无声地崩塌,尘土飞扬,碎石如雨,壮观而又惊人!
灰头土脸的秋潋滟带着天涯和海阁,从破开的洞口踏进来,当场便呆住了!
在这黑暗的、腥臭难言的石室中央,有一个被束缚在地上、浑身黑血、人不人鬼不鬼的蠕动的人形物,正张着呆滞如死人般的眼睛,冷冷地盯向她们。
这就是她们心中不可一世的阴兰荪吗?
泪水,哗哗地流淌,天涯和海阁扑倒在地,泣不成声,连刚强得近乎冷血的秋潋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不是人,真不是人,有这样对待自己亲姐姐的吗?……”
只有月华明白,那仿佛没有声息的悲惨的肉体中,有一种叫“复仇”的强烈情感正迅速地复苏,那隐在纠结肮脏长发下的冷月眼,幽幽地,正射出一种饥饿仇恨的绿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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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为什么昏迷不醒?”
稚嫩的童声里充满了与年年龄不符的深切担忧,长天乖巧地趴坐在床边铺着丝席的凳子上,可爱的月眸扑闪扑闪地望着床上的人,翘着粉嫩的小嘴,少了几分让人会心一笑后又心底泛酸的老成,多了几分属于孩子的纯真神态。
“啪——”
娇贵的头顶挨了一下,长天委屈地看着眼前的‘妖孽’——
他们君子国都是君子淑女,几曾出现过这种妖娆得像一朵桃花一样的女人?恐怖,真恐怖,这一定就是千爷爷说的那种会祸害人的‘妖孽’。
秋潋滟翻着眼睛,从这小家伙一进门,看到她时露出那种惊讶吃惊还有些轻蔑害怕的眼神后,她就极度不爽起来。
好吧,她(炫)畏(书)惧(网)宫主,不敢对宫主怎么样,可是欺负欺负她这个粉团团的儿子应该没问题吧,这小子长得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宫主,一模一样,看这小子一副自以为正人君子的小样,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在宫主面前打小报告的,嘿嘿。
美人的笑本来应该风情万千、倾国倾城才对,可是秋潋滟的奸笑愣是让在场的花御宫其他成员嗤之以鼻,鸡皮疙瘩直冒。
什么是邪恶的魔女笑容,看她就知道了。
“她什么她?要叫‘娘’!怎么这么没礼貌,你爹就是这么教导你礼貌的?亏你长得还跟宫主一模一样,连一点礼仪修养都不懂!”
秋潋滟撇嘴夸张地嘲笑(众人默默摇头:难道你这样欺负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就是礼仪修养了?)。
一通话下来,长天只听到了最重要的一句,急切地问道,“我和她——不不不,‘娘’,很像吗?”
秋潋滟差点扑倒,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小子!
“你和主公小时候极其像,所以属下才能一眼看到便肯定您是小主公。”天涯含笑回答,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尊敬。
长天愣愣的,这个叫‘天涯’的姐姐,今天带着他在外面逛了一圈,几乎走完了瑞阳城的所有大街小巷,最后才将他蒙着眼睛带到这里,没想到,他一进门,就听到众人的惊呼,然后看到,那飘洒无比的人影猝然倒地,他奔过去,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妈妈——”
天涯姐姐说,妈妈吃过很多苦,所以心脏才有些不好,是老毛病了,必须要妈妈自己挺过去,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桃花女说,妈妈是他们至高无上的神,有他们所有人的诚心祈祷,才不会有事,让他不要胡乱哭丧个脸触霉头。
可是,他怕,他真的很怕,妈妈醒不过来,他好想哭,如果妈妈就这样睡着了,那不是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不也不知道爸爸一直在等着她吗?
“喂,小鬼,在想什么呢?才五岁就皱着一张脸,当心皱成小老头,宫主吃了我们的药,没事的,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看到长天雪白得几乎透明的小脸,澄静如黑白水银一般的月眸,带着早熟的淡定和无言的痛,仿佛当年在阳光下翩然接受她挑战的身影,一向号称冷血的秋潋滟也忍不住有些心软。
“真的吗?她马上就会醒来,就会,就会和我说话?”小小的童音里犹带几分胆怯和不确定。
“是啊,你娘只是睡着了,别担心。”
门口,传来一道温暖柔和的男声,仿佛是一束暖暖的春阳,奇迹似的,放松了长天揪紧的心。
海阁扶着一身胜雪白衣、病弱苍白的月华,缓缓走进来,仿佛是一抹缥缈绝美的影子,脸上却是令人安心的笑容。
一抹飘逸如仙的身影夹带着难以言传的安定气息,蓦地出现在长天的视线里。
慕容月华,如仙的慕容月华,无论以什么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总是会让人一而再地惊艳,自惭形秽。
人间绝色!
此刻,他清若苍白的模样,仿若天人一般,在长天幼小的心灵里深深地扎下了根。
这个叔叔,太好看了,跟爸爸完全不一样,却又有得一拼,有这样出色的叔叔在妈妈身边,难怪爸爸总是等不到妈妈。
这些年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变心,如果自己是妈妈,怕也不能不对这么好看的叔叔动心吧?
不对啊,妈妈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不来找他和爸爸,难道,妈妈真的对这个好看叔叔动心了?
那一张形似兰荪、却神似青冥的雪白小脸甫一出现在他眼中,他便什么都清楚了——青冥,果真在君子国啊!
那月眸中瞬息万变的情绪自然也逃不过月华聪睿的双眼。
他微微一笑,他是不是该为孩子眼中没有丝毫对他的敌意而感到高兴?
长天歪歪头,聪明的小脑袋立刻三兜四转,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是不是因为这个叔叔,妈妈才不跟他们相认的?
“你这么小,应该好好地享受自己的童年才对,何必去管大人们的事?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心结,只有解开了结,才能真正走到一起,这不是叔叔能够影响得到的,你能明白吗?”
月华缓缓走到长天身边,蹲了下来,正好和长天平平地对视。
“叔叔不喜欢娘吗?”
长天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小脸上闪过一抹诧异,这个叔叔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月华一怔,“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长天点点头,笑得很天真很可爱很甜,似乎无知稚儿一般,“就像爹对娘的思念那样,每次一提到娘,爹都会喝醉,可是,爹的身体,{炫}根本不能喝酒,{书}他只是在折磨自己呢,{网}我知道那就是喜欢,很深很深的喜欢。”
月华愈发怔住,青冥对兰荪,竟也到了这一步了吗?而这个才五岁的孩子,又是承受了多少辛酸,才能如此成熟透彻地理解这种喜欢呢?
喜不喜欢兰荪,他的喉头梗住,心情虽然由不得他,但是他自己命运的选择权却还在他的手中。
“你喜欢娘吗?”月华轻声问。
“喜欢。”
长天眷恋地看着墨潭,奶声奶气地道,轻手轻脚地将墨潭露在被外的手放回被中。
月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细心而体贴的动作,心头一动。
“你爹知道你娘吗?”
也许,她和青冥之间的问题,真的要仰赖长天帮忙了。
如果青冥知道兰荪的存在,应该不会如此沉默吧,那个男人,自己真的不信他会背叛兰荪,他看兰荪的眼神,分明有爱的痕迹。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不知道,”长天摇摇头,“我不确定看到娘是不是我在做梦,怎么能随便告诉爹,惹得他又伤心?再说,没有娘的允许,我也不该胡乱说话,因为有很多事情我并不明白。”
“好孩子!”月华忍不住赞许惊叹,这个孩子头脑清楚,思绪周密,简直聪明绝顶,不愧是兰荪的孩子。
月华的真心夸奖,让长天羞红了小脸,看得秋潋滟噗哧一笑,“哟,小鬼,还会脸红啊?难得,真难得。”
长天瞪了她一眼,对他而言,这‘不雅’的眼神已经是他能做到的很能表示气愤的动作了。
“好了,”月华轻声,秋潋滟立刻收口,别说月华是现任可怕宫主的心头肉,她惹不起,月华本身在花御宫里的威信也不会随着他卸任而流逝,“长天懂事,咱们疼还来不及,不许逗他了。”
秋潋滟扁嘴,不甘地向长天扮了个鬼脸,长天立刻睁大了眼睛,说什么也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墨潭就交给你们了,我想跟长天说几句话儿。”月华微笑道。
“好啊!”长天笑眯眯地,主动伸出软软的小手拉住月华的手,仰头看着月华,无比天真可爱。
没有人发觉不对,只有天涯,微微寒了一下,长天方才的表情,好像主公曾经养过的一只小狐狸啊,后来,主公不是把它送给了青妃?
啧,长天不会是那只小狐狸变的吧?
不要胡思乱想了,她使劲摇摇头——蓦地,她突然发现,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主公已经醒了,静静地睁着眼睛,眼角,有一滴泪珠。
第3卷 第6章 相见不见
月华的房中,长天乖巧地坐在窗边,黑漆漆的眼珠滴溜溜转,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遍这充满药味的房间,简单清雅,窗边几下放着古琴,小红泥香炉,只是没有燃香,墙上是一副小楷,形虽是小楷,却不甚端正,反而狂态毕露,神似草书,落款为“兰荪”——
长天年幼,虽然知道不少母亲的往事,却从不知道母亲名讳,青冥等人唯恐他过于聪明,知道母亲姓氏后会暗自调查,惹来大祸,便一起隐瞒着他。
其实,这时候的他,想知道的东西很简单,将房内看了个遍,鬼灵精的心头便有了数,还好,这里只有一个人的用品,看来妈妈和这个叔叔并没有住在一起,这样的话,爸爸就又多了几分希望。
窗外,修竹数竿,清风阵阵,窗内,白衣胜雪的绝色人物,风雅天生,长天看着看着,有些恍惚了。
那舒展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宽袖,那姿态闲雅的执笔动作,那一垂首一侧目时的精致,那飘然遗立的身姿,都充满与爸爸那耀目光彩完全迥异的风采,这个叔叔,周身浮动着清冷幽静的气息,就像是月宫里的仙人,而爸爸的身上,却辐射着太阳的光芒和热力。
长天少年老成地叹口气,怎么办?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没有看到,月华被长睫掩去的眸中,闪过一丝忍俊的笑意,这个孩子,跟当年六岁的兰荪何其像,人前一派镇定,尊贵十足,人后心思万变,机灵狡黠。
“叔叔,你和娘,是什么关系啊?我不会要改口叫你爹爹吧?”长天试探性地问道,小脸上一片天真无邪。
月华强忍笑意,语气故作迟疑,“这个啊,我也不清楚呢,我和你娘的关系,由我说不妥,你不妨等你娘醒来问你娘。”
长天一听这模棱两可的话,立刻急了,但又聪明地隐忍下来。
“叔叔啊,那我换种方式问,我娘喜欢你吗?”
月华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喝一声彩,好厉害的孩子,不愧是兰荪的儿子,青冥教育得也好!
“你娘,应该是喜欢我的。”
温温一笑,话,是实话,只是这个‘喜欢’,跟长天口中的‘喜欢’,并不是同一种意义,只不过,他故意模糊,想看看孩子进一步的反应。
“是吗?那娘为什么和‘我’爹生下了我?”
长天脸色一沉,终于忍不住了,犀利地反问。
月华一怔,也没料到他的杀伤力这么强,无声地看着他,忘了回话。
月华的态度,让长天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嘟嘴,良好的教养迫使他低下头。
“对不起。”
“不,我不是在怪你,而是在想你的问题,是啊,你娘为什么允许你爹生下你,这话,你也应该亲自问你娘,但不是现在。”
月华终于直视他,放下手中的笔,淡淡地微笑道。
“什么意思?”长天迷惑。
“你可知,你娘是什么人?”月华轻声问道,“你爹不是沐王之前又是什么人?”
长天摇摇头,“爹和皇伯伯都不告诉我。”
“那就由我来告诉你。”
月华仿佛随意地道,语气却十分果断,长天眼睛一亮,急巴巴地凑到月华身边,仿佛是一条可爱的小狗一般,讨人喜欢地眨动着星星般闪亮的眼眸。
而月华的回忆,也陷入了这双熟悉又陌生的月眸中,十几年的岁月纷纷扰扰,化为一缕缕过眼烟云。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
当长天再次出现在墨潭的房中时,他的两只月牙眼红红的,一头扑到甫醒的墨潭的怀里,月华看着她们母子,满意地笑。
“娘……”
墨潭激动地一把抱住他,盯着长天的小脸,嗓子愈发嘶哑,“再叫一声!”
“娘……”
长长颤颤的童声,道不尽一个孩子心底对母亲的孺慕之情,对长久没有母亲的委屈之情,对别的父母双全的孩子的羡慕之情,还有对自身身世的震惊之情。
“娘……”
委屈的童声里已带了哽咽,没有人再忍听下去,纷纷清场,只留下一对甫相认的母子,和静默微笑的月华。
“儿子——”
墨潭紧紧地抱着长天,小小软软还泛着奶香的身子,她无数次幻想过又无数次否定过的孩子,真的存在在这个世上。
她没有想到,那药真的有效,她更没有想到,他还会生下他,以堂堂王爷之尊生下孩子!
也许,只是因为他不知道不生,所以最后才选择生下吧?她绝不相信,他是真心要生下这个孩子!
月华看着她们,墨潭的泪水滑过面具,滴在手上。
“墨潭,我有个主意,请你听我说完,你总不希望长天永远没有母亲,或者有了母亲又失去父亲吧?我建议你去看看他,不求你一定原谅他,但是总要给长天一个不能圆满的理由!”
“我不……”
“墨潭,你心底也清楚此处我们不能久留,可是你的使命还没有完,不能离开这里,而沐王府,是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不管他有过什么错,有一点请你记住,他为你生下了长天,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愿意为女人生孩子,尤其是女儿国以外的男人更不可能。
以你的身体状况,也许长天会是你唯一的孩子,你的唯一子嗣,单就这点,你不该连见他一面都不肯——还是,你害怕见了他之后,又不可自拔地陷下去?”
“决不可能!”
墨潭仰头斩钉截铁地道,答得太快太急,月华的眸光微黯。
“那就接受我的建议。”他轻声地、针锋相对地道,难得地固执。
长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认为,”墨潭冷冷地看着他,“你更适合做孩子的父亲!”
长天畏缩地一抖,更深地埋入墨潭的怀里,此刻,不是他开口的时机。
月华抿唇,半晌微笑,“你明白的,我没有时间。”
最终,墨潭在长天泪汪汪的眼神中屈服了,这是六年来,墨潭第一次屈服。
月华欣慰地笑了,温柔笑颜的深处,却又荡起苦涩的涟漪。
人是不可能不自私的,将墨潭亲手推到青冥身边——没有人看见,他的心,也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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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王府里,青冥拖着疲惫的脚步跨进家门,脸上青色的胡渣已经点点地冒了出来,薄唇痛苦地紧抿,电力四射的璀璨双眸中,最后一丝光亮也黯然消失。
可恶的女人,这样折磨他很开心吗?
心底痛苦地纠结,如万箭穿心,却并不是因为担心长天的安危,他有直觉,他们不会把长天怎么样,相反,他们还会对长天万分礼遇。
他相信,是她吩咐他们带走长天的,她要从他身边残忍地带走长天了,六年,六年来,也许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行踪,却连见他一面也不肯。
他攥紧拳头,一拳砸在桌面上,把桌面上的茶杯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俊美耀眼如太阳般的脸上,闪现了不该存在却早已深深扎根的阴影,那心底的冷酷随着岁月的流逝不再隐藏,逐渐浮上台面。
“阴兰荪,阴兰荪,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搅乱我的世界,又一走了之,你,你……”
门口,管家带着一名十岁左右的平民孩子走进来。
“王爷,这个孩子说有人让他亲手交给您一件东西。”
有人交给他东西,是关于长天的吗?
青冥“霍——”地转身,孩子战战兢兢地递给他一封信。
是长天的笔迹!
“爸爸:
我看到妈妈了,你快来碧波堂,再不来妈妈就被人抢走了!
长天”
“爸爸”、“妈妈”这样的称呼,只有长天才会知晓,这个时代的孩子绝对不会用这种称呼来叫自己的父母——这封信,绝不是别人冒充写下的。
稚嫩的话语很简单,却把想表达的都表达到了,妈妈,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