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倾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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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青冥苍白虚弱的脸色,御泠叹口气,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青冥。
“皇兄原本得了一株千年雪参要给你补身,后来出了一些情况——这是皇兄刚刚得到的一瓶药,御医检查过,都说是疗伤的圣药,多种珍贵药材百年难逢,正好可以治你的病。”
青冥接过瓶子,却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清香,一怔。
“你不问问这药从哪里得到的?”见青冥发呆不语,御泠忍不住开口。
“很香,仿佛有——曼陀罗的香气。”青冥轻轻地嗅着瓶子,喃喃自语。
“——不错,这正是那个戴着曼陀罗花面具的花御宫宫主花墨潭给的,”御泠轻道,见青冥听到“花墨潭”三个字时一震,心头不禁难过至极,“她抢走了皇兄给你治病的雪参,转而送给了皇兄这瓶药,说是……”
“你说什么?花墨潭抢走了雪参?她要雪参做什么?”青冥打断御泠的话。
“据说,是为了救人,为了救一个我们都不知道是谁的人,而抢走了给你的药,你不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青冥松口气,只要不是她要用如此珍贵的药,什么都好说。
“难道你不知道,我和皇兄都猜测,都猜测,这个花墨潭,很可能就是我们六年来一直寻找的人,长天也的确是给她带走了!”
御泠口气微微激动,她不明白,青冥为什么还能保持镇定,当皇兄猜测花墨潭就是兰荪时,激动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连皇嫂脖子上的伤痕也顾不得了,为什么青冥反倒像没事人一样,难道他,真的从来没有爱过兰荪?
“你们都以为,医者难自医——其实,我不是治不好我的身子,而是我不想治——潜意识里,我想惩罚自己,折磨自己,也许只有这样让肉体痛苦,才能减轻心灵的痛苦。”青冥突然哑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抑郁。
“但是现在,我可以为我自己治病了,药引子已经找到,我要把对我行使处罚的权利交给她,我想,是我做错了事情,我就应该承担责任。”
“你什么意……”御泠起先疑惑,但聪明如她,立刻便明白了青冥的意思,“难道,你,你已经看到她了?”
青冥微微一笑,“我的良心已经找到了出路,见不见到又何妨?”
“难道你真的爱她?既然爱她,当初又为什么离开她?”御泠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痛苦地看着青冥,情感已经流露得无法掩饰。
青冥微怔,看向御泠娇柔的面庞,他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除非他能说出让她死心的理由,否则恐怕——
“因为爱她,所以离开她!”
窗外,修长的人影震动了一下。
“我不懂——”
“我不是这个时空的男人,连男人三妻四妾的观念都无法接受,更逞论要和别的男人分享她的爱情,尤其是那么优秀、和她的牵绊那么深的男人——可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爱情的嫉妒,我只以为是不能适应,所以我离开,我想她对我的感情也没有到非我不可的地步,我的离开,也许会让她在短暂的时间里感觉自尊受伤,但应该不至于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
离开后,思念重重,很陌生的空洞感,我拼命寻找回家的途径,我一定要把这里的经历当作一场浪漫的艳遇,我是最优秀的情报员,只可能有艳遇,绝对不能拥有爱情——直到有一天,身为医生的我,却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膨胀的腹部不是病思念过度的肥胖,而是一个已经成形的胎儿,我吃惊,恐惧,迷惘,困惑,简直就像怀孕期间的孕妇一样情绪不稳。
那段时间,我甚至恨她,恨她给了我太多的牵绊,却不肯握牢我的手——可笑啊,我什么时候也被女儿国阴阳颠倒的男人思想给同化了,我竟然会这么自轻自贱,竟然会渴望她的宠爱!
来到这个世界我一直都身不由己,因为她而身不由己,她甚至断送了我回家的最后一点执念,用血缘来绑住我渴望飞翔的心,假如我有机会回家,我还能走得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么潇洒无牵挂吗?”
“有时候,恨就是爱。”御泠低迷地开口,心,终于彻底绝望。
“是啊,我知道,御瀚恨过她,轩辕启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御瀚的恨很快就转化为无条件的包容,轩辕启的恨根本是反话,那么我呢?当我听到她的死讯心如死去时,当我冒着生命危 3ǔωω。cōm险也要生下长天时,当我看到长天的容貌刹那感动时,我才明白,我这辈子仅有的一次动情,已经发生过了。”
“可她若活着,一定会恨你!你是正常的男人,难道你不了解,男人都不会原谅女人的背叛,尤其是他为她失去了一切。在女儿国,兰荪就是天底下最骄傲的‘男人’,连皇兄和轩辕太子也甘拜下风,这样的她,你不害怕吗?”
青冥终于转向御泠,“那你害怕吗?”
“当然不,”御泠不假思索地道,扯出一抹笑,“她还欠我一个宰相的官位呢,我绝不会忘记。”
“那就好,以你的聪明,正好可以辅佐她,我知道,她现在最缺的一定是人才,而你,也需要展开抱负的舞台。”
“只是听到一个‘她还没死’的模糊消息,就值得你为她挖掘人才了吗?你成立了那样的组织,难道也是为了效忠她?”
‘那样的组织?’六年来民间或者江湖冒出过什么样的组织?
青冥低默半晌,展颜一笑,“不是模糊消息,她一定没死,我说过,她那样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死掉。”
“如果你这么笃定,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不认为她再次来到你面前时,会风淡云轻,你要做好,接受折磨的准备!”
“御泠妹妹,你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
“不,我不是,否则我就会——我先离开了,如果我还想做她的宰相,我最好现在就下去调查女儿国的情况。”
青冥漾起一抹真诚的笑,有一刹那,御泠仿佛又看见了他当年一笑起来桃花满天飞的洒脱风采,这种迷醉人心的温暖耀眼光芒,自从兰荪离开他们后,她已经六年没有见到了。
御泠的心头一热,就要流下泪来。
终究,她还是无法走进他的内心。都说男人爱的是温柔美丽的女人,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御瀚、轩辕启这样的男人,都会被兰荪那种睥傲天下的狂妄女人所吸引?
也许,这就是人劣根的本质,在强势面前,任何男人和女人,都会不自禁地依附上去,包括他们,当然,也包括自己。
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他以为是御泠忘了说什么话,或者忘了拿什么东西,一股让人沉沦的幽香却钻进他的鼻中,霎时牢牢地攫住他的心。
她斜倚在门边,玄衣如墨,不再风流蕴藉,却与浓浓的黑夜融为一体,散发出诡异诱惑的魔性。透过诡异华美的曼陀罗花面具,她的目光一如既往地犀利,一如既往地深沉。
那绝美的月眸中,花谢花飞,香断色萎,展现出彻寒的冷艳。
不再柔情似水。
第3卷 第9章 刹那美好
长天趴在桌边啃着水果,一边看向发呆的父亲,小脸上写满狡黠和好奇。
娘昨晚一夜都没有回他那里,是留在爹身边了吗?
一个简单又复杂的“荪”写了一堆纸,青冥还是平息不了内心的激荡浪潮,思绪总是不自觉地溜向昨晚。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用一条布巾蒙住他的眼睛,然后迅速脱光了他的衣服。
他开始是完全没想到,结果忘了反抗,然后是稍稍阻止她的动作,被她轻易拉开,几乎捏碎了他的手腕,她的左手,果然力大得可怖,最后,他只能任她摆布,因为他还是病人,不易用力。
“假如我不是她,你也这么顺从?”
她冷冷地望着他昂起的欲望,望着他不再反抗的赤裸身体,讥讽道。
他没料到他的不反抗立刻就换来了她的猜忌,连忙睁开眼,却忘了眼上束缚的布条,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就在这时,她毫不怜惜地往他身上一坐,让他和她融为一体,他立刻痛得抽气。
很久很久没有做过,他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做的那种境况里,尴尬地痛,谁说只有处女才会痛?
可是,想骂,又不能骂,想推开她,更是找死。
他只有恼恨地摸索,乱扯她的衣服,直到那冰凉又柔滑的肌肤暴露,在他双手的爱抚下,逐渐泛红,可他看不到,他只能感觉到肌肤的温香如玉,让他爱不释手,熟悉的触感,让他沉醉不能自拔。
而后,他不再思考,也无法思考,一波一波久违的热浪将他推到快乐的云霄上,体内的欲火被彻底点燃,他不再满足于被动,可是女人像女王一般骄傲,力大无穷的左手牢牢地压住他,那一只比他的手掌还要小一圈的手,却要他这一刻、甚至一生一世的臣服。
汗水淋漓,身体进行最亲密的摩擦,浮靡的情欲声音,将力和性的美发挥到极致,两颗心却隔着万水千山,相对无言。
他看不见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的表情,甚至听不到一声呻吟,原始的律动越来越火热,可是他的心包着一层透明的冰,冰凉的怒气终于在快感的冲刷下涌到沸点,他挺身坐起来,一把抱住女人,在她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一刹那,女人闷哼一声,血腥味逸出,女人猛烈收缩,他颓靡地低吼,如受伤野兽,看到了云端的白光,冰火两重天。
臣服,这一刻,他蓦地发现,她和他之间,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平等。
他颓然仰面倒在床上,她还坐在他的身上,他还在她体内。
然后,她轻轻弯下腰,在他腹部那条丑陋如张牙舞爪的蜈蚣一般的伤口上,轻轻舔了一下。
温热的湿舌,悸动的电流,立刻如潮水一般,冲刷他已经无力的身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告诫自己。
走时,她以优美光裸的后背对着他,终于说了一句话,“以后,我不想看到你身边再出现任何女人,否则,杀无赦。”
当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帘里,他才想起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吻他。
在快被他遗忘了的情报员生涯中,他遭遇过很多绝世大美女,那时候,他热情地要她们,但从不吻她们的唇和身体。
没有爱,只有欲。
这曾是男人最心痒难耐的追求,是他奉为经典的情人原则,如今,让他满嘴苦涩,自食其果。
他的脸色阴郁下来,放下了始终捉不顺手的毛笔。
长天立刻甩开苹果核,滑到他面前,暧昧地直笑。
“老爸,昨晚妈妈一夜没有回去,是不是在你那里?我就知道,老妈是抗拒不了老爸的美色的……”
看着贼笑得像是偷腥猫一般的长天,青冥却是一呆。
“她一夜没回去?”
不对,她只在他那里逗留到半夜,下半夜就离开了啊!
“是啊,看今天早上老爸起来这么迟,呵呵——咦,对了,妈妈呢?怎么没看见……”
透过大开的窗,青冥看见海阁神色匆匆地奔进来,衣角染着几滴血迹,脸色顿时发白。
“青——沐王爷,主公——请您过去一趟!”海阁焦急地道。
用不着海阁说完,青冥已经抱起长天向后院狂奔过去,海阁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只看到他们父子俩的侧面,脸色一色地透明白。
刚一跨进门,浓重的血腥味立即传出来,长天几乎要哭出声来。
却见墨潭沉默地坐在床边,大半条右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天涯跪在地上,扯开撕得破破烂烂的裤腿,用一块布擦着尚流淌不止的血。
长天呜咽一声,扑过去,墨潭将他揽进怀里,温柔无声地安慰着,青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羡慕又嫉妒。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看看?”墨潭低喝一声。
青冥这才回过神,慌忙俯过去查看伤口,半晌,站起来迅速离开,带回来一堆药绷带之类,还有两盆热水和两名面露惊讶的丫环。
一看到墨潭的脸色,他就知道错了——他不该带丫环来,他应该派家丁。
可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他接过热水蹲下来,亲自清洗墨潭的伤口,两名丫环在他身后露出更加吃惊的表情。
上药,裹上绷带,一气呵成,两盆水赤红赤红。
长天看着他爹,道,“我终于相信我爹曾经的身份了,这份伺候人的功夫,可没几个人学得会。”
要不是墨潭在场,天涯一定会捧腹大笑,现在只好辛苦地憋着,俊脸憋得通红,她却没有看见,墨潭阴郁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青冥撇嘴,假装没有听见,拿出一个怪异的东西来,冲墨潭不怀好意地笑。
“这好像是被什么动物撕扯咬伤的吧?伤口处理起来并布麻烦,就怕这动物身上带有潜伏期很久的可怕病菌,到时候发现再救就迟了,还是先打一针预防针吧!”
墨潭抿唇,看着他嬉皮笑脸,冷眼斜着他。
“娘,爹说的是真的,天儿小时候已经打过了,娘也要打一针,以后很多坏病菌就不怕了!”长天拽着墨潭的衣袖,一本正经地道。
两名丫环的脸都绿了,她们的听觉出现毛病了吧?怎么她们好像听见世子对一个陌生人叫“娘”?
她们俊美漂亮得让人流口水的沐王,她们可爱礼貌得让人又疼又爱的世子,有了妻子(娘)?
君子国有多少少女要哭湿枕巾了啊?
“让她们出去。”墨潭不耐烦地道。
青冥茫然地抬头看她,“谁啊?”
长天抚头长叹,好迟钝的爹啊,娘的脸都铁青了!
“你们下去吧!”摆摆手,长天代替他爹对两名丫环道,颇有几分威严,“有事自会叫你们!”
“这‘针’怎么打?”看在懂事乖巧的儿子的份上,墨潭勉强再开尊口。
“嗯,打在,臀部。”青冥吞吞口水。
天涯和长天噗哧一笑,海阁抿嘴,低下了头。
墨潭的眼眯起来。
“爹说的是真的。”长天再次重申,月眸闪呀闪,小脸憋成了红苹果。
墨潭裸露在外的脸部雪肌,疑似抹了一层胭脂,幽眸光芒不定,青冥举着针筒,站得僵硬也不敢动一动。
天涯向长天和海阁使了个眼色,三人要笑不笑地退了出去,仔细地带上门。
青冥见他们都出去了,脸上终于稍稍严肃了一点。
“这预防针,拖不得,你这伤口分明是大型猫科动物干得——是豹子吧?再不打,恐怕迟了。”
“只有那个地方?”墨潭终于开口,原本就嘶哑的声音中又多了一抹异样的沙哑。
“——是。”反正她又不懂现代医术,肯定不知道胳膊上也能打,他坚持在臀部打针,又没有别人戳穿他。
“……那就快点。”墨潭别过头。
青冥欣喜难言,颤巍巍地掀开她的衣服,看到那雪白肌肤上的一层红晕,终于低沉地笑了出来。
“再笑就割掉你的舌头,挖掉你的眼睛。”墨潭恼羞成怒。
“是,是,不笑,不笑。”青冥点头如捣蒜。
那一团如雪似玉,温暖滑腻,又勾起了青冥对昨晚的回忆,简直不忍在这样完美的艺术品上施针,俊脸一热,就觉得鼻中慢慢逸出两条热热的蚯蚓。
糟糕,糗大了。
青冥的毛手摸了半天却不肯下针,墨潭终于不耐地回头,欲斥责,却呆住。
终于,忍不住哼笑一声,已经是她六年来放松的极限。
伸手迅速点了青冥止血的穴道,似笑非笑,“再不打针,点穴也止不住你的血了,没出息。”
如果能天天听到她这种最接近六年前的温柔的声调,他宁愿天天让她骂没出息,天天流鼻血。
迅速打完针,恋恋不舍地拉好衣服,却听到晴天霹雳一声。
“三日后,我要离开君子国,到时候,我带走长天,你可以继续做你的逍遥沐王。”
什,什么?
第3卷 第10章 梦碎何如
三天?带走长天?永远做他的逍遥沐王?
耳边,她平淡至极的话语一声一身回响,一次比一次高昂,渐渐如同滚雷降下,震得他心头发麻,头脑昏沉。
这是怎么回事?他以为,她给了他重新开始的机会?
静默如同噬人的野兽,要将他和她吞噬。
他脸上那乍一闪现的桃花光采,眼底闪耀的电芒,都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终于发现,在爱情的国度里,退让一步,便是满盘皆输。
他和她都太强势,太骄傲,在再次相见时,面对她的阴郁和更形狂妄,他终究现跨出去一步,也后退一步,然后,步步退后,退无可退。
岂是一个“惨烈”可以形容,他输的惨烈,彻底,看不见的战场上血流成河,寸土不剩。
“你要,放开我?”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妥,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果然,墨潭缓缓回首,冰冷地注视着他,扬起讽笑,仿佛他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从那黑沉沉如一汪死海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一腔绝望阴沉表情的男人是谁?
“不,是你先放开了我。”
她如是说,语气轻缈得如一卷青烟。
倒映在男人俊秀眸底的,是一张墨黑精致的曼陀罗花面具,曼陀罗花,清丽素雅的曼陀罗,总喜欢盛开在刑场附近,冷眼旁观每一条生命的消逝,清丽的外表遮掩不了它阴暗的本性,正如,这张华美诡谲的曼陀罗花面具,也遮掩不住她的黑暗灵魂。
灵魂上布满伤口,她任它腐烂,华丽的外表背后,是退无可退的痛苦。
而他,怎么还能摆出这副无辜的模样,仿佛是她负了他的模样?
“你要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江湖第一宫的宫主——玉蟒修罗花墨潭,而不是,一个曾经情痴的无知傻瓜。”
她微微一笑,遽然揭开面具!
他心神俱碎!
在鼻梁为分界线的基础上,左右极端的对比足以让天为之沉默,地为之战栗。
“你可知道,这张脸,可以吓坏一个七岁大的孩子;你可知道,这张脸,连天涯海阁也不敢轻易注目;你可知道,这张脸,让我轻易得到修罗的称号?”
嘶哑的声音并不动听,却深深透出破碎的沧桑,墨潭缓缓凑近青冥,那张半边烈火半边冰水的面庞,那张半边天仙半边鬼魅的面庞,在青冥的瞳孔里放大,曲折成诡异的角度。
“你可知道,兰言在我这半张脸上划了多少剑?她像绣花一样,将我的每一寸肌肤割开,割到碎得不能再碎,割到就是服用仙丹也无法恢复。知道她为什么要留下这半张完好的脸,因为,她说,‘只有这样美丑极致的对比,才能让皇姐你记住你曾经的风华’。我的确记住了我曾经拥有的一切,但我没有如她所愿为此发疯——你呢?你看到这张脸,有什么感受?想想昨晚床上的销魂,想想那个征服你的人竟然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厉鬼,你想吐吗?你恐惧吗?”
青冥完全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