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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男妃倾国-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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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这一步,是是非非她已经不愿意去想了,但是,她放心不下的只是我,本想让我去投奔小姑,可我有什么脸面去……,后来,娘说,这条路是通往罗刹和释理边境的必经之路,陛下很可能会从这里经过,让我在此等候,必经夫妻一场——但倘若陛下真的没有来,那是宁云的命,宁云也怨不得别人。”

一番话下来,由不得兰言不信,她放松下来,自认温情地望着宁云,“朕如今落难,没想到患难见真情,他日朕重掌天下,一定封宁云做金华宫主。”

宁云勾起微笑,“金华宫主么,宁云也没那个野心,只希望陛下和宁云以后能平平静静地渡过一生,这便是宁云最大的心愿了。”

“既然如此,爱妃随我前去休息吧。”兰言逃亡中,竟得到宁云的软语安慰,心头大乐,一时又按捺不住。

宁云垂眸半晌,慢慢抬头,脸上红晕蔓布,“陛下,这荒郊野外……”

“荒郊野外才有情趣啊,哈哈……”兰言放肆地笑。

不远处,疲惫饥渴的守卫们摇头叹气,望着兰言将羞涩不语的宁云拉起,拽入旁边的帐篷里。

这样的王,真的值得她们拼死护卫吗?

天色微明,本该趁此时动身,无奈帐篷内丝毫没有动静,守卫们又不敢打扰,急得团团转。

终于,一个稍稍胆大的守卫鼓起勇气,走近帐篷,正要出声,帐篷门突然被掀开,她们大吃一惊。

掀开帐篷门的是宁云,一脸惨白发青,不似活人,倒似死去多时一半,脸上去带着畅快悲哀的笑容,眸子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她们。

“你们从此就散了吧,有家的回家种田,没家的也下山去成个家,好好地过个平静的下半生。”

守卫大惊,三四个人一把推开宁云,将他推倒在地,冲进了帐篷。

帐篷内,兰言躺在干草上,双目紧闭,脸色发紫,犹带着几分惊恐,身上衣服却穿戴完好。

“你,你把陛下怎么了?”她们返身冲出去,却一齐说不出话来。

宁云的嘴角,缓缓地流下一道乌黑的血丝,那绝秀的面容,竟显出了几分妖娆诡异的魅惑,他笑得温柔,语调平静,令她们竟然不敢上前为陛下报仇。

“我知道她色性不改,却多疑诡诈,下毒定然不能成功,所以,上山前我已经服下了剧毒,一旦她要求交欢,毒就会从我的身上过渡进她的体内,她作恶多端,毁我一生,今日我和她同归于尽,也不算对不起她。”

“你……”

“你们,脱下这身侍卫服装,举手下山吧,山下的人不会为难你们,你们难道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陪上自己的命?”

山下那群人不是坏人,倘若她们能够悔悟,他相信她们是可以安然下山的。

——兰荪,兰荪,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娘说,希望这个结局能够洗刷一点她的罪孽,在黄泉路上,也不至于无地自容。

很久很久以后,当放走投降侍卫、得知山上发生的一切的秋潋滟赶上山的时候,看到呼啸的山风中,宁云那洁白的衣袂随风飘荡,衬着安祥而美丽的容颜,如一朵误落人间的云,那么宁静,那么美好。

她为他流下了泪水,唯一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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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乾六年,女王阴兰言巡查西川民情,途遭不测,女王妹兰书登基,年号“御景”,封前太子侧妃越明归为后,以纪念前太子,天下云服。轩辕国、君子国、皆送来贺礼,约为百年盟国。

新君体貌文弱,然仁慈开明,甫登基,即拨三十万担粮草解南方之灾,在位三十年,兢兢业业,休养生息,无为而治,女儿国始恢复元气。后寡言仁善,才貌俱全,曾披甲上战场,助帝平定叛乱,为世人所称颂,育有一女,即后来之长文帝。

景帝力排众议,一生惟守越后一人,痴情专一,帝后情深爱笃,帝驾崩之日,后以三尺白绫自缢,随帝而去,长文帝悲切,破自古帝后不合葬之旧例,将景帝越后合葬一陵,后世恋人皆羡帝后,野史争传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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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软轿,悄悄地抬进越国公府,直直奔向书房,越国公含泪等在里面。

“娘——”一声颤抖的声音响起。

“孩子,你受苦了。”

六年了,等这一声娘等了六年,她只怕今生再也听不到,却不料峰回路转,虽然她已鬓发如霜,孩子也被沧桑浸出一身绝代风华,可终究,她和孩子都还活着,熬了这么些年的苦,值得。

登基大典纷纷乱乱地过去,兰书携着越明归易容匆匆来到凤陵花御宫的分堂,却见人去楼空,那一日越府后院的含笑相对,竟成了她们姐妹今生的最后一面。

她说,她累了,原来人的一生,除了权力外,还有很多更值得珍惜的东西。

她说,她想通了,她害怕失去,所以,必须要先学会放弃。

她说,她也许能够给女儿国带来繁华,但同样也会带来战争,吞并,流离失所。

她说,她要回去了,有人在等着她。

她说,她已经选择了一道难题,接下来,还有更难的一道题在等着她。

登基的当晚便是新婚之夜,大红的烛光下,她平静地将她和墨潭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越明归,然后在外书房窝了一夜。

第二天,明归双目红肿,微笑着告诉她,他也想通了,他和她应该过得幸福,这样远方的她才会放心。

她上前搂住越明归,两人的泪水交流在一起,苦涩中亦透着深深的甜。

   第3卷  第24章 今生负谁

狂风呼啸,天空风云聚合,海浪宁静中透出强大的威力,船头站立之人仿佛是一座无法撼动的雕塑,仿佛天地之间惟有她一人。

衣袂在强劲的海风中猎猎作响,半毁的倾国面庞,深敛的狂傲,坚强的眼神,眉宇间却是一种别样的轻松。

可是这样的她,却让人产生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慌。

“宫主,那么多的故人在等您,您可会心怯?”

背后,媚态万方地倚着船舱门的秋潋滟,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这样的她,足以让男人和女人都心悦臣服地拜倒在她的脚下。

她轻轻一笑,是彻底放开的灿烂如万里长空的笑容。

“故人聚首,何妨把酒言欢?”

六年的岁月,几乎遍尝了人世的酸甜苦辣,是时候了。

船靠港口,一眼便看清领头的数人,各个华服翩跹,风采卓然,气势慑人,仿佛一道华丽色香味俱全的视觉盛宴,让人不胜惊喜。

她哈哈大笑,狂态毕露,放弃了江山,却依然能够得这些将来千古留名的君主步履相迎,她复有何憾?

眼泪,震惊,激动,欣慰,最终,能够掩饰的,只透露一双不能平静的眼眸,而不能掩饰的,不如喜极而泣来得畅快。

站在人群最后的,青冥抱臂倚树含笑,月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相貌牢牢刻进脑海。

御泠冲了上来,不顾皇家礼仪,一把抱住她。

“……对不起。”

千言万语,御泠只能说这一句,她的泪迅速沾满了面庞。

墨潭拍拍她的背,微笑。

在空中与御瀚克制的眼神交汇,她微微挑眉,继而感激一笑。

轩辕启果断地推开了御泠,一把攥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仔仔细细,脸,手,腿,一处也不放过,那厉目中渐渐掀起了狂涛骇浪。

“我们不值得信任吗?”

为什么受了如此苦楚,却没有去找他们,难道这些年的交情根本不堪一击?

“……那时候,我们都还是一国之主。”

岂能出现为了解救他国的君主而不惜动用自己国家兵力的荒唐行为?他肯,她也不肯牺牲女儿国的士兵。

一坛一坛的美酒送上了桌,劫后重逢,明明大家都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也罢,既然人依然活着,还怕以后没有机会相聚吗?

今夜,就让各自放纵一回,让痛苦和快乐同在。

夜空的月不知不觉地圆了,墨潭提起最后一坛酒,猛然拍碎封口,看向东倒西歪的众人。

知她有话要说,他们慢慢坐直了身子,却不确定自己想不想听她说这番话,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底了,可是每个人又都不甘,才刚刚重逢,才放下一颗牵挂的心,为什么又要……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她笑着说。

天下三分,本来她是要自己去实现的,但是如今已无那份雄心,虽然罗刹和释理内乱已成,但是毕竟离动乱还有数年的功夫,她已经等不到那时候了,剩下的,只好重托给轩辕启和御瀚,他们有雄心亦有能力做到,就当是,为她报仇吧。她风淡云轻地道。

女儿国虽然元气大伤,新帝亦无争强斗胜之心,但手下能人不少,帅将亦足,若三国能够永修盟好,自然是皆大欢喜。她神色清冷地说。

听到这里,轩辕启冷笑起来,提起酒坛大口灌了一气,满脸阴霾,“今夜我们不是为女儿国而来,而是为兰荪而来,那些烦人之事,你既然已经放下,何必再去操心?”

她叹了口气,终于扬眉一笑。

“不错,这话,是我说差了,我自罚三杯!”

走到路的尽头,才发现人要做到豁达真不容易,牵挂像一根一根破碎的蛛丝,盘缠在心头,欲断不断。

“家兄丝离,现居君子国,我不欲他重回女儿国,身为男子,又是那般神仙品貌,待在君子国应是最好的选择。御泠既然曾经向他求过婚,我便将他托付给你,还请多多照顾,倘若能够遇见合适的人选,不妨给他牵牵红线,也免他一生孤苦。”

墨潭转向御泠微笑,御泠怀里抱着长天,脸上却一红,她岂不知墨潭的意思,什么为他牵线,分明就是要把丝离托付给她。

她不答应又能如何,眼角瞟了瞟末位上的青冥,却见他自始至终,目光都停在墨潭的身上,那爱恋而坚定的目光,让她彻底明白,生生世世,她都不该保留一丝奢望了。

“好,你放心。”垂眸惨淡一笑,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月华垂着的眸子悄悄扬起,墨潭仿佛在交代着什么,她已经放弃了江山,难道还要放弃……

墨潭蓦地抬眸,看向月华怔怔的眸子,心头一丝黯然。

月上树梢,酒过三巡,伤心的,惆怅的,将心事藏于心底的,都慢慢在一片朦胧醉意中走进梦里,也许只有梦里,才能真正满足自己心底迫切的渴望。

墨潭拉起月华,缓缓走至院中。

来了,终于来了。

月华颤抖起来,他明知会有今日,也早已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可是当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他仍然难以控制心头蔓延的钝痛。

墨潭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她的手温暖,他的手冰冷,渐渐地,他冰凉的指尖开始变暖,暖意顺着指尖传进手掌,他不再发抖。

他凝视着墨潭,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她,那种温柔滴水的眼光,几乎滴穿了墨潭冷硬的心。

就是这种目光,让沉入渊底的她重新站了起来,陪她渡过了六年地狱的生涯,甚至重新为她撑起一股复仇的强大势力。

她曾不停地伤害他,可是他依然无怨无悔,就如同,青冥带给她的创伤,却无法抹煞她收不回来的心意。

“那把短剑呢?”她轻轻地问他。

逃避了六年,她终于问出了口。

缓缓地,月华从袖中抽出那柄黄金短剑,曾经,被她一剑刺进他腹部的黄金短剑,其实,他和她,都知道这柄短剑的意义。

“当年,慕容家遇难前夕,我刚刚从母皇手中接过了这柄短剑,这柄,象【炫|书|网】征慕容家权势的短剑,也是我与慕容家小公子结为夫妻的信物。只是有一点你母亲做错了,她不是将这柄剑呈给母皇,而是通过母皇的手,转给了我作为婚姻定礼,慕容丞相清高孤傲,又认定了我为女儿国下任君王,竟然将象【炫|书|网】征权势和忠诚的短剑直接交给我,终于惹恼了意气风发的母皇——那时候,母皇正徘徊在我和兰书之间难以抉择,朝臣们普遍倒向我已经让母皇十分不满,作为百官之首的慕容丞相的作为简直是火上浇油,加上当时小人从旁挑衅,终于造成了慕容家的悲剧,那时候,我才六岁,若不是乔语一力护我周全,我亦不能全身而退。可是,我却清楚地明白,慕容家,是为了我而牺牲,但这短剑,我留下了。”

“……”月华怔怔地望着她低垂的侧面,那难得的柔和让他心头一痛。

他以为那时候她还小,什么都不懂,自然也不知道这柄短剑的来源和意义,当她亲手将短剑送进他体内时,她不能明白他有多痛,心痛,痛得很想当场死在她的剑下——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也就是说,这些日日夜夜,她虽然不曾提过这柄短剑,可是心底却在承受着比当初的他更加沸腾的煎熬。

“乔语是为我而死的,明归亦是为我……我欠明归和兰书的,我将江山给了她们,既没能为慕容家雪冤,又剥夺了本该属于你的后位……委屈你了。”

她闭着眼睛,轻轻地道,泪水顺着面颊缓缓流淌。

他抽出手,扶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不,我不委屈。”

——不管将来你和青冥去了何方,我都会将你的这份心意藏在心底,祈求上天保佑你。

“只怕今生,我终究还是亏欠了你。”墨潭喃喃地道。

他看着她,在青冥和他之间,她犹豫了这么久,已经是他的幸福。

他是她心头一生的愧疚,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而青冥,却可以带着她无畏地走向前方,抛弃充满血腥残酷悲伤的过去。

她将短剑缓缓收入怀里,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被月光照得晶亮,但是他笑了,很温柔很满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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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人生能几欢笑,但相逢、尊酒莫相推。千古幕天席地,一春翠绕珠围。

彩云回首暗高台。烟树渺吟怀。拼一醉留春,留春不住,醉里春归。西楼半帘斜日,怪衔春,燕子却飞来。一枕青楼好梦,又教风雨惊回。

窗边,一身深蓝长袍、敞怀捋袖的男人望着窗外缤纷的落英,铺满了整个院子,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握着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酒,邪气迸射的桃花眼,竟丝毫不比窗外的落花逊色。

身后,另一名端雅如清辉月华一般的白衣男子,无奈地微笑着走近,夺走他手中永远盛满酒的酒壶。

“既然得到了她的消息,何不去找她?在这里借酒消愁有什么用?”

“是她遗弃了我,凭什么让我去找她?一声不吭地带着长天离开,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男人阴阴地道,口气中却有几分赌气的成份。

“我想我该离开了,只要我一离开,你就能安心地去找她,而她,也能安心地接受你。”白衣男子淡笑道。

“狗屁,你离开了,她更不可能回我身边了,上帝啊,我是造了什么孽,今生碰上了这样难缠的女人。”男人气得乱抓半长不短的乌发,几乎没有仰天长啸。

“她能为了顾及你的习惯,选择一个都不要,你何必再苛责她?”白衣男子摇头微微叹息,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所以,现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另一个他,找她也不是,不找她也不是,一向果决精明强悍的她,在这个问题上,可耻地选择了逃避。

“也许我们一辈子就要这么僵持着了。”白衣男子若有所思地道。

“要不这样,”男人皱起浓眉,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去找她,我暂时替你守着花御宫,你告诉她,我们商量好了,你嫁给她,老子,老子给她当地下情夫得了!”

这是他最大限度地让步了,妈的,自从她拐走了长天后,就仿佛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没办法把长天丢在这里,一个人寻找回去的路,他是孤儿,从来没有血缘亲人,所以唯一的儿子长天就是他的命根子。

白衣男子看怪物一般看着他,觉得他的头脑八成给怒火烧坏了。

“如果我把这番话告诉她,你觉得她会不会勃然大怒?”

他无语,他也不知道。

这是什么结局,一个都不要,一个都不选,只要一个小萝卜头。

人生苦短,她到底在想什么?

而他们,又在等什么?

   第3卷  第25章 番外情深放手

那一年,娘带我走过了塞外黄沙,江南水乡,足迹遍布五国,似乎只为了找一个答案,我知道,那个答案的结局是什么。

我虽然很小,可是我很懂事,娘只带我上路,我便跟随着娘,我知道,娘心中的痛不亚于父亲,那一夜,我和老爸都听到了娘对月叔叔说的话,原来,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老爸郁闷地说,“搞了半天,我才是第三者啊!”

老爸和我解释了很多娘的故乡的习俗,我不甚明白,这和老爸家乡不一样,和君子国也不一样,我真命苦,明明只有一对父母,为什么要比别的小孩多记住两倍这样的习俗?难道就因为我是“古今结合”(老爸说的)的产物,我的脑容量就注定比别的小孩大?

可是娘对月叔叔说的那句话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今生,我终究还是亏欠了你。

也就是说,月叔叔,娘是肯定负了你了。

我看到老爸脸上控制不住的笑容和对月叔叔负疚的黯然,唉,老爸也命苦,过去那么多美女给他挑,他挑花了眼,现在报应不爽,终于也沦落到被娘从一堆男人里挑的地步了。

被娘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悄抱走,那时候我窝在娘温暖的怀里,便迷迷糊糊地睡觉,便想起一个问题——要是老爸一早发现娘不要月叔叔也不要他只要我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

呵呵,我不管了,娘说了,她要好好弥补前六年亏欠我的,也要好好弥补往后的岁月亏欠我的。

当时不懂,往后的岁月娘有什么亏欠我的?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娘是为了将皇位拱手让给兰书姨而觉得对不起我,我倒觉得没什么,我是男生,压根就做不上女儿国的皇位啊,而且听说皇位都是冰冷刺骨染了好多鲜血的,给我我也绝对不坐。

娘说,我是男孩,注定无法继承皇位,与其在宫里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悲王子,不如随着她踏遍江湖,自由自在(我的娘,我真是太爱你了),而且她也不忍心让老爸再受一次或者很多次生育之苦(嘻嘻,这么说,娘心里其实只有老爸一个人了,要不然怎么想都没想过让别的男人比如月叔叔生小孩?老爸要是听到娘的话一定高兴死了),为了我们父子,娘放弃了毕生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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