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财女-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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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我冒昧了,还请八娘勿放在心上。”
“是八娘无福。”八娘见他神情慢慢恢复往日的自诺,也松了口气。
其实,林昭庆比阿咏更适合自己吧。
她和他有着共同喜欢的事情,有共同的话题,可这世界情爱,又怎可能只凭着理智取舍呢?
等林昭庆告辞离开后,八娘一个人坐在书院里怔怔的想了好久。也只余一声叹息罢了。
她这厢为拒绝了别人的一份情而微有感伤,那边厢阿蓝自拒绝了万家的提亲后,虽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可无人时的失魂落迫,→文·冇·人·冇·书·冇·屋←也是叫人心疼。
可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没有人可以帮得上忙。这世间,也从来没有可以两全其美的事情。
回到南丰时,已是十一月末。
第三百三十一章节 还是家最好
近两年未曾回家,踏入南丰城门时,那种熟悉到温暖的感觉扑面而来。
只有这里,才是己真正能叫自己的心欢喜宁静的地方啊。
一路上因着林昭庆的事情而带来的抑郁一扫而空。连阿蓝脸上都露出笑意来:“还是回家好。”
听着她的感概,八娘和苍耳相视一笑。
足雇了三辆马车,一辆坐人,两辆装着捎回来的礼品。因曾家就在南城,自是先去的曾家。
苍耳急着回陆家,也未进门,就在曾家门口与八娘作别,拉着她那一车东西自去了陆府。只说过两日再过来看望武三娘等人。
吴氏几妯娌也没有想到八娘会这么快回来,一听到门房来报,吴氏忙打发了春碧和冬白两人通知武三娘几人。等到八娘进了前正院的花厅里时,几个嫂嫂并十娘几个妹妹都迎了出来。
吴氏一见八娘,便红了眼,这个小姑子是她打上看到大的,待之如自己的闺女一般,从前虽也常在外行走,可也从来没有离家超过一两个月的时间,这回一去就是近两年,待八娘恭恭敬敬的给她们行了礼,吴氏便一把拉了她到身边,一边擦着泪,一边仔细打量,哽咽道:“看看,可不是又瘦了?”
又吩咐春碧:“快去厨房里吩咐一声,让做些八娘喜欢吃的。”
也不待春碧回话,又问八娘:“这一路上辛苦吧?是不是饿了?若饿,就叫她们先拿些点心过来垫垫,算了,厨房里的婆子我也不放心,嫂子给你亲自做去。”
八娘忙拉着她,依到她怀里作出小女儿态:“哪里饿?嫂嫂善儿可想你了。咱们一处好好说话。”
十娘已经十二岁,看起来已有少女般亭亭玉立的身姿,且这丫头不仅是姐妹里最聪明伶俐的,就是长相,也是姐妹中最漂亮的。看了八娘的样子,一边羞着娘,一边笑道:“姐,你多大个人了?就是十一妹和小江来,也没这么粘过大嫂。”
“你这鬼丫头,一回来就与我作对。回头带回来的好东西,可没你的份。”
“不怕,只要有嫂子们的就成。回头从嫂子要,她们还能不送我的?”
一句话说的武三娘几人都笑了起来。
八娘这才给几个嫂子行了礼,已经六七岁了的十一娘和小江来两个粉雕玉琢般的小丫头,睁着双好奇的眼睛一边偷偷打量着八娘,一边给规规正正的给八娘行了礼:“见过八姐姐。”
“怎么?不记得八姐姐了?”
八娘见她们拘谨,一边拉了一个,笑着问道。
十一娘嘻嘻一笑:“记得,十姐姐整天念叨着八姐姐呢,说八姐姐回来我们就有好东西了,还会带我们出去玩。”
小江来则是抿了嘴羞涩的笑。
八娘就睨了小十娘一眼:“哟,原来心里是记着我的呀。”
玩闹了一会儿,吴氏便问起婆母朱氏还有小十二郎子开的情况。
“大嫂不必担忧。娘和十二弟都好着。只是小十二弟初生时身子弱些,我回来前还病了一场,不过二嫂子人极好,照顾的很是精心周到。原本还想接了四嫂去京里与四哥团聚去的,只现在四嫂也生了侄儿,孩子年龄小,怕路上折腾,娘说了,等明年秋时小十二弟大些儿了,就叫四哥送他们回来。”
陆四娘和范丹书也很担心各自夫君的情况。八娘也不待她们问,便笑道:“几个哥哥们也都好。平时也就在家里看看书,偶尔会去我义父家或是欧阳先生家请教学问,再不就是十七哥他们会邀哥哥们去城外的田庄上散散心。我来时把铺子和作坊的事情都交给了几个哥哥照料,想来会忙些儿。两位嫂嫂不必担心,有娘看着,定不会叫他们瞎玩的。”
京城可不比南丰。
勾栏瓦舍处处皆时,文人仕子又最是喜欢游逛的,凡有些才学的,谁不是那里的常客?又有多少佳词佳句由青楼妓馆中传出?陆四娘和丹书说不担心,才是假的。
不过好在曾家并无纳妾的门风,长辈们就没一个纳妾的。再说正为公公守着孝呢,就是他们有心,也没有那胆子坏了门风名声。
陆四娘不过一笑。范丹书素来沉得住气的,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罢了。
“哥哥们呢?”
“你大哥和二哥去了田庄,五郎去南城县会友人去了。小九和觉儿在临川州学里读书,过几日也当回来了。簧儿和他五叔一道去了南城县拜会盱江先生,看明年能不能先去盱江学院里读一年书。”
八娘见哥哥们都不在,微有些失望。吴氏就笑道:“过几日就回来,快腊八了,他们总得赶回来过年的。”
说到这里,吴氏倒又笑起来:“你六姐就在绣坊里,我这就派人叫她回来。”
“六姐姐没住在家里?”
“就住在你从前住的院里。只是她一心都在绣坊上,不到天黑透了是不会回来的。”吴氏一边答着,一边叫了春碧进门,“派个人去绣坊里,把六姑奶奶请回来,就说她八妹妹回来了,让她早些儿回来吃饭。”
春碧笑着去了。
八娘又问起几个小侄子来。
因正是正午时分,几个孩子都在睡午觉,武三娘几人便打发了各自的丫鬟们去院里看看,若是醒了,就让奶娘抱过来。
不时各院的奶娘便把小侄子抱了过来。
五哥家的是三个里最大的,已有五六个月大,白胖可爱,眉眼里已有了些武三娘的影子,漂亮的如小天使一般,八娘笑道:“还好象五嫂,长大了单这模样儿走出去,就是个浊世佳公子的俏模样了。不定以后殿试时,官家看着咱们小三郎长的好看,就赐了个状元郎呢。”
天下凡做父母的,哪个不爱听夸自己家孩子的?武三娘听了直笑,揪着八娘的脸儿笑骂:“大嫂你快管管她这张嘴,什么叫还好长的象我?回头她五哥听了,可是要生气。”
八娘一本正经道:“五哥气什么?难不成他还想和五嫂子你比美?他要真比,我也真说实话,本来就长的没有五嫂子你好看,大嫂,四嫂,还有四姐姐,你们说我说的是实话不?”
因大家里排行乱,总不能叫陆四娘子景嫂子,八姐索性如从前一般称陆四娘四姐姐。
几人听了都掩着嘴笑。吴氏道:“怪道你几个嫂子全想你,瞧这丫头这张嘴。让人恼不得笑不得。”
“五嫂,小三郎的小名儿叫什么?”
“这孩子生下就憨憨的,你五哥说以后长大了估计也是个不急不徐的性子,一点儿不象我和你五哥,你五哥就起了个小名儿,叫笃儿。”
“原来叫小笃郎。”八娘想想五哥哥洒脱不羁的样子,再想想宝宝的小名儿,扑哧笑出了声。
还没笑完,另外两个也被奶娘抱了过来,四哥哥家的才办了满月,因在孝期,也不过是放里的几个长辈还有近亲来了吃了顿饭,子景哥哥家的是三个多月,也才过了百日,虽相差不过几个月,但看起来却很大的分别。
八娘看着三个粉粉嫩嫩的小人儿,喜欢的不行。
好在见面礼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八娘便叫人去行李里找了出来:“来,三个小俊公子,这是姑姑给的见面礼。”
范丹书客气了两句,陆四娘则是大方的接了,只武三娘打趣:“哟,咱们八姑姑还没嫁人呢,这见面礼给的就这么厚,将来要是有了八姑爷,咱们家三个小东西,可不就能狠攒些儿私房钱了?”
好在八娘脸皮儿厚,瞪了武三娘一眼,对着三个被娘亲各自抱在怀里的小家伙们道:“看看你们的娘,这会儿就嫌弃八姑姑在家碍事儿了,你们快快长大,给八姑姑撑腰。”
子景家的叫笙哥儿,四郎家的叫筅哥儿,说起来真真奇怪的很,这三个小家伙,竟然没一个象曾家人的,长的都象了他们各自的娘亲。
八娘很是怀疑:“难不成咱们家人长的都不好看?连小家伙们都嫌弃?还是觉儿有些儿良心,到底是长孙,一看就是我们曾家人。”
妯娌几个都被她说笑,吴氏嗔笑道:“又胡说八道,你如今可不是小丫头了,好在你嫂子们大度的,要不非得和你生气。”
陆四娘和武三娘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自然知道她,八娘主上前挽了范丹书的胳膊:“四嫂,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是从侧面夸然孩子们长的漂亮呢。”
范丹书哪里就计较的?又一心想着远在京城的四郎,连带着看八娘这个一直在京城的小姑子,都比从前亲切的多。
八娘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便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四哥哥给你写了信,足写了两晚上呢。回头我就叫人送你屋里去。”
一边说,还一边促狭的眨了眨眼,范丹书不由红了脸。
玩笑了一会儿,丫鬟们送了吃的上来,吴氏便让几房的人都各自回了院,八娘在吴氏殷切的目光下吃完了碗里的饭菜,吴氏这才放她回院:“微院里你六姐和十妹十一妹还有小江来一直住着,平时也都收拾的好,你的屋子前两天就打扫干净了。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这一路,怕也累的很了,先去洗漱,完了好好睡一觉,晚上嫂子亲自给你做些好吃的。”
八娘漱了口,贴在吴嫂的身边,笑道:“在京城里别的还好,就是很想嫂嫂。”
这话说的窝心的很。吴氏红了眼,笑道:“惦记我做什么?你只要吃的好睡的好,嫂子就没别的好求了。”
又想起八娘的亲事,怕她伤心。反不好问出口。
第三百三十二章节 生死不明
吴氏亲送八娘回了院,又仔细查了查她屋里的陈设,见不缺什么,这让冬白领着小丫鬟在屋晨服侍着,自己回了正院。
八娘虽然确实有些儿累,到底洗漱过后,还是去供奉父亲的香案前敬了香,这才回去,原打算好好歇一歇的,结果武三娘寻了过来。说了会儿话,便给冬白使了个眼色,等冬白领了丫鬟们退了出去,武三娘才道:“柳如水你可记得?”
十七哥心底里的人,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年整个江南路有名的歌妓。
不过自她归隐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过她的消息了。
“五嫂嫂怎么突然想起她来?”
“去年底,她就在咱们的孤寡院里帮忙了,秋天时染了风寒,因为怕把病气过给院里的孩子,就回去养病了,谁知道过了一个月,服侍她的丫鬟来院里说她因病重去逝了。”
八娘听到这里已经呆住。
不由想起那年她和十七哥刚定亲时,去武家给武老爷拜寿的情形。
那一晚离开武家时在庭院,柳如水叫住她时,就站在月色如水的庭院中,仿若月中仙子。
那么美的一个人。
她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吧?放在自己前世的世界里,差不多应该大学刚毕业,正是一生里最美好的时候。
如果十七哥知道她死了,会是怎样的心情?
八娘突然觉得非常非常的难过。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月底。”
当初柳姑娘爷仰慕陆家十七公子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只可惜红颜薄命。她也曾是官家小姐,不过因为着父辈犯了重辈,便被没入贱籍,从此流落风尘。
便是再洁身自好又如何?便是追奉的人再多又如何?哪一个正经人家,会娶一个当红哥妓回来做正室娘子的?
武三娘因管着孤寡院的关系,和柳如水也算熟识了。那样美如寒潭秋水般的女子,就这样默默的香肖玉殒,怎不叫人心痛?
八娘叹了口气。心里却暗忖着,要不要写封信与十七哥说一声。
可是又一想,她不信陆十七要真对柳如水的事情主真的能做到不闻不问。已经近两个月了,他,应当早就得了消息了吧。
一直到了晚上六娘才回家来:“知道你回来,恨不得飞回来看看你,可偏一批料子出了些问题,我在作坊里处理了这才回来。”
姐妹间又是一翻叙话。又说起七娘来,八娘对七娘的感情又不一样。七娘是她来到这世间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自己最恐怖最无助的日子里,不离身的照料自己的人。若没有温柔的七娘,八娘很怀疑自己是事能撑过最初那段对自己来说,最艰难的日子。
七娘也是常给她写信的,知道她在王家过的不错,八娘也不甚惦记,只一想到快新年了,七娘是儿媳,自然不好赶着这会儿回娘家的,就是六娘,估计这几天也得回南城去。没有住在娘家过新年的道理,她又是长房长媳,一大家子的人要照顾呢,若不是有作坊需要打理,又如何能时不时的回娘家小住?
六娘不知道柳如水病逝对八娘的冲击,还以为她不大高兴,是因着年后就得赶回京城,见不着七娘的关系,就笑道:“虽说咱们如今都是在孝期,但临川那边故旧原就多,还有不少族人也居住在临川,临川离的又不远,我看你若是真想见七娘,不如与二哥说说,年前去一趟临川不就是了?”
八娘一想也是。
谁知坏消息不仅是柳如水去世的消息。过了几天,曾子固和曾子晔从乡下田庄里回家,八娘的高兴还没过去,正想与曾子固说说去趟临川看看七娘的事情,就被曾子固叫去了书房里:“北辽大败宋军。狄咏被遣领军诱敌战作,却失了踪迹。至今还没有消息。”
这消息对八娘来说,有如晴天霹雳。
消息从边关传回京城,再由京城传来南丰。也就是说,其实这至少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她从来没有象这一刻这般恨过自己,如果不回泉州,不回南丰,如果她此时在京中,兴许还能得些更有用的消息。兴许,还能帮上些忙。不,其实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可……
狄家,狄青,他的后人是什么命运?
八娘恍然间似是抓住了些什么,一把抓住曾子固的手:“二哥,是不是十七哥给你写了信?”
如果这消息是陆十七递给曾子固的,陆十七为什么是给十哥写信,而不是写给自己?
也就是说,其实狄咏凶多吉少?而陆十七是知道狄家人的结局的?所以,宁愿给二哥写信,也不肯给自己写?
不,不会。
八娘摇头。柴家的大宋和赵家的大宋,是不一样的。
没有人的命运轨迹,还会和他们所了解的历史一模一样。就算她前世历史上那个大宋,狄家的人真的不得善终,这一世,也绝对不会一样。
“信是十七郎写来的,我也才刚收到。他在信中说虽然还没有消息,但狄咏应该不会有事。让你别太担心。”
此时八娘也没听出曾子固的话中有什么不对。她和狄咏的事情从来也没有明面上的说法,曾子固又怎会说出什么让她别太担心的话。
听到他说出信果真是陆十七写的,八娘的心真正坠入了冰窟之中。
“二哥,我要回京城。”
南丰的冬天不冷,连见雪的时候都少。可如今越往北去,越是天寒地冻。水路不好走,若走陆路,人又受罪。且时近年关,路上也极不方便,多少驿馆客栈都关了门,她又是一个姑娘家的。怎能叫她一个人走?
“不行。”曾子固想也不想的责道,又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到底不忍,叹了口气,柔声劝道,“快近年关了,总不成这会儿让你与苍耳一道回京城吧?我原是该在家中为父亲守孝的,你若真的执意年前要回京城,那让二哥陪你去可好?你这样子一个人进京,一路上颇是艰难,叫我们一家人如何放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些年二哥所受的诽谤之语从来不曾少过。当时之所以留了四哥在京城照顾她们,而让二哥随着大哥回南丰,也不是没有堵了悠悠之口的原因。如果二哥这时候不为父亲守孝在南丰,到时候不知道有多流言蜚语会传将出来。
八娘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曾子固叹道:“我给老师写封信打听打听。狄大人是枢密使,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死的。我再写信让四郎去狄家见见狄咨大人,兴许能有些消息。”
“我想写封信给逸郡王,还请二哥一道托了驿站送去。”
柴十九与狄咏亲如兄弟,如果狄咏真的有什么事,他一定是最早会弄清楚内情的人。
只是柴十九又非一般臣子,他的身份特殊,狄咏深入诱敌却失踪,本就是件敏感,就算柴十九真的打探到了内情,会不会说出来也未可知。
何况如果柴十九真的有什么要说的,以他和八娘的关系,又怎会没有一封信来?
更何况,如今京城之中又传出狄咏投敌的消息。
曾子固虽想到这些,可不想再让八娘伤心,而关于狄咏投敌的流言,更是提都不能提的。只得点了点头。
等待的日子是最难熬的。
且不说八娘如何,柴十九收到八娘的信时,倒也并不奇怪。想来他让陆十七给子固先生的信,其中内容,子固先生显然并没有全部透露给八娘。
如此也好。
她到底是个女子。
可如何回信,却又让他十分为难。子固先生未告之实情,有些事情,他只能一率瞒着,其实即便是他让陆长卿写给子固先生的信中,他所说的东西,也不过是京城里大家都知晓的消息罢了。
可给八娘回信,却无法也这么泛泛而谈。阿咏如今生死不明,他们二人的感情,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
正在书房里蹙眉为难,逸郡王妃柳氏端了碗银耳莲子羹进来:“郡王近来总是愁眉不展,越发见瘦了,这是妾身特意为郡王炖的汤,郡王也吃些。”
柴十九展眉笑着接过:“这些日子让你也辛苦了。”
柳氏笑着摇了摇头:“你我一体,又说什么辛苦?再说郡王所愁之事,妾身也实在帮不了忙。倒是……”
说到这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