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财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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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正做着月饼,八娘见他要走,笑道:“刘二哥再稍坐坐,我因闲着无事,做了些圆饼儿,虽是家常的,但馅料新奇,等一会儿做好了,你带几个回家去给老伯和婆婆尝尝。”
刘二郎哪里肯要,八娘就嗔道:“都是家里胡乱做的,刘二哥可是嫌弃?要是不肯收,那你那两筐橘子和鱼,我们也不好收了。”
刘二郎这才坐了下来。
八娘就打发一旁玩耍的簧儿去厨房里看看,若是好了,叫七娘拾些装好,给刘二哥带回家去。
簧儿应了。
八娘就问把前头画好的打算给六娘置办嫁妆的家具样子拿了来,给刘二郎看了:“刘二哥,这些家具,你和刘老伯能打制出来不?还有,我们也没有和木器行打过交道,若是想买木料,该去哪家买才好?”
刘二郎虽自己做木匠活,可在乡下时,乡亲们要做家什,大抵是自家准备木料,他只负责做好就成,现如今在木匠铺里做事,更是埋头只管干活,外面的事情,倒也不太清楚,想了想,才道:“这些原本我就都能做的,只有些雕花,还得我爹出手才行,他老人家一手雕花活计,我只习了皮毛罢了,至于木材的问题,我爹从前有些旧识,我回头问问我爹看能不能找处信得过的木材行,再来府上回话。”
不时七娘就送了做好的月饼过来,各样都挑了四块,打了个包,倒也鼓鼓的一包,刘二郎接了,捧在手上还有些汤,又闻得满包裹的香气,笑道:“定是八娘的手艺吧?你手艺就是好,这还没吃呢,都觉得香的不行。”
送走了刘二郎,五郎就拉了簧儿跑去厨房里尝那新鲜出炉的所谓月饼。每样都尝了些,直道鲜酥好吃,吴氏和七娘也尝了的,就拿了瓷盘装好,叫五郎顺道给曾不疑送了些去,八娘也装了一碟子,给老夫人和朱氏送了。
那月饼虽不能说精致,只做之前八娘灵机一动,拿了个小小的梅花口笔洗当模子脱了样,看起来倒也还将就,因味道不错,突想起要拜陆府里苍耳为师的事情,说拜师是假,她难道还真能当个女侠不成?江湖处处都是刀,她一个穿越来专职走种田风的,坠入武侠世界那是不务正业,再说太平盛世,当侠女那可不是啥要求进步的追求,但学点武艺强身健体外再防防身,倒也十分必要。
既说了要拜师,哪有节日不送礼的?
因晚上要用的食材自有姐姐和嫂子们准备,她晚上回来亲手做几个菜就成,见日头还早,就让嫂子找个盒合过来,装了两盒,拿了锦缎扎好,对吴氏道:“嫂嫂,我去趟陆府,很快就回来。我记得我上回去泰瑞祥买的一对蝶穿花的银对簪,还有一枝满堂娇的银钗,当时让嫂嫂收了,还在不?”
那也是八娘自己画的样子,有次去泰瑞祥时看到,觉得做的十分精致,那蝶和花都似活的一般,再加上素白光亮的银色,很是漂亮,心里深叹泰瑞祥的师傅手工之精致,忍不住就买了一套来。现在一想,倒还挺配苍耳那小姑娘的。
“还放着呢,你要拿了送人?”
“嗯,因有事要求陆府上的一位客居的姑娘,所以想送她点礼。”
“那八妹你稍等,嫂子这就去给你取来。”
“对了嫂嫂,我上回买的奁盒,你再寻两个,把那簪钗装了,拿出去也体面。”
吴氏笑着应了。
不时取了来,也用锦布包了,八娘提在手上,因家里也忙,两个姐姐都走不开,索性叫了五郎一道,去了陆府。
陆四娘也没想到曾八娘会来送礼,又听说其中一份是她的,另一份却是苍耳的,心道苍耳在陆府不受人待见,可曾家这位八小姐虽嘴上开玩笑说要拜师,却当真送了礼来,也不由对八娘又多了份好感,忙唤了丫鬟去六房请苍耳。
喝了几口茶,苍耳便入了屋,两方见了礼,听说八娘竟是来给她送拜师礼的,苍耳不由笑道:“不过玩笑话罢了,曾八娘你竟当了真,还给我送了礼,倒叫我不好意思。”
又听说包裹里有什么月饼,也是好奇,她原不是扭捏的人,当场就找开了两个包裹。
没有女孩子不爱美的,那奁盒一见便叫人喜欢,待打开奁盒,看到那对小小的蝶穿花银簪,更是爱不释手:“这当真是送我的?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簪儿呢?”一边说一边就插到发上,问陆四娘与八娘,“是不是很漂亮?”
因是自己送的,自不好夸,八娘只抿了嘴笑,陆四娘赞道:“竟似那单你为打制的一秀,漂亮的很呢。”
八娘一想,陆家统共有几房,又是那不缺钱的人家,不如索性给泰瑞祥打个广告得了,就道:“这是我上回逛泰瑞祥时见到的,回银的也不值什么,但这款式实在是漂亮的很,我心动之下,就买了回来,可我家两个姐姐平常也不太出门,在家随便也将就了,并不喜爱打扮,因此一直留着,刚想着送什么礼好,就想对了这对小簪,觉得一定苍耳姐姐,所以就寻了来。想不到苍耳姐姐戴上,果然好看的很。”
苍耳也不懂首饰,不过是看着喜欢罢了,陆四娘听到泰瑞祥,笑问道:“这几个月那泰瑞泰的名头倒是响的很,说是每月都不有少新的头面款式出来,如今的南丰城里,他们家的金银器铺是独一份的,我因每常忙着,也没有时间出去逛,今儿见了,果是不凡,等哪里有空了,我也淘买两件去。”
第七十六章节 意外来客
八娘就道:“我给陆姐姐也送了一支钗,姐姐看看喜不喜欢,我与泰瑞祥的东家武三小姐也算相熟,若是不喜欢,我回头给你换去,陆姐姐要是哪天想去泰瑞祥订制头面,只找那掌柜的陆娘子,说是我的好友,陆娘子定会给姐姐个好价格的。”
“真没想到,你和武家小姐还是相识的,我也曾远远的见过她,说起来,武家小姐长的真正是美丽,再未曾见过的,又听说她是个极能干的人,一直无缘相识,还引为憾事呢,以后若有机会,就请了八妹妹与她一道来我家里玩。”
“武家姐姐确实是个很叫人喜欢的人,回头我们饭庄要是开了的话,必定要请她去捧个场的,到时候为陆姐姐引见。想来你二人必定处得来。”
一边说话,陆四娘打开了奁盒,取出了那支满堂娇的银钗,细看了一翻,喜道:“实在是别致精巧的很,与别家铺子里打的满堂娇并不一样,钗也还罢了,只是奁盒,实非寻常之物,难道也是泰瑞祥铺子里配的?”
“姐姐喜欢就好,”八娘笑,“这奁盒确实很特别,真论起来,这钗反不如奁盒出色了,也是泰瑞祥的,如今去她家买东西,都会配了这奁盒,只奁盒并不单卖。不过因我从前认识给泰瑞祥制奁盒的老师傅,因此得了些,陆姐姐要是喜欢,我回头挑两件,哪天得空给你送来。”
这盒子陆四娘实在喜欢的紧,拿在手上左右看着,又说起饭庄的事情,因听八娘说这几日得闲时正在整理食谱,陆四娘就道:“你和我哥倒是两个干实事儿的,因大伯父出门访友去了,左右无人管他,这两天他整日里泡在外面,也说在寻合适的铺子呢,就是牙行里也去打了招呼,不紧要相看铺子,连厨子伙计,也一并找牙行留意合适的人了。”
要说宋人是最喜欢在外面吃饭的,早上的早市,早点铺子几乎是家家爆满,因卖的便宜,象八娘一家几口人,一个人十文钱就管饱了,并不比在家自己做饭多上多少花销,且还省事儿,晚上亦如是,夜市的小点摊上也是人满为患。
至于家里来客请人什么的,不耐烦自家准备的,大多是去酒楼里订了整桌的席面,送到家里来,就是不在酒楼订现成的席面,也可请了厨子来家里,一应东西人家都是准备好的,自家根本不用烦神,只要出钱就行,服务之周到,比八娘前世生活的世界更甚,因此洒楼的生意,只要是那菜式好,口味不错的,都差不了。
这也是八娘除了仗着自己的一手厨艺外,之所以想开饭庄的主要原因。
就听陆四娘又道:“我哥这几天正四处找关系,想得了卖酒的资格,这样也能为酒楼里添个进项,且也能招揽不少酒客来。”
大宋人好酒,因好酒,所以酒水的利润连朝庭都不舍得放弃,一般好些的酒水都是由各地衙门专营的,衙门通过买朴的办法再把卖酒权分给各家酒铺。虽也有些私营的酒铺,但那酒的质量,和官办的就差了很多。
买朴原是朝庭解决税收的一个办法,因有些地方实在太小,税赋不多,若是要当地衙门负责收税的话,人员及其它成本太高,因此就想了个办法,实行定额税,交由当地士坤或者一些大商家代收,到时候交给当时的税收部门原先议定的税金即可,后来这办法也被用到其它的地方,所行之办法,倒有点象后世时的竞标。以价高者得。
因酒水利润太高,也因由衙门管控,所以想拿到酒水的专卖权,实在很难,百分之九十几的酒楼饭庄,都是由那有酒权的铺子里拿货的。
因此八娘听了这话,心中一喜,忙问:“是直接拿了卖酒权,还是找货源从别处拿货?”
陆四娘笑道:“这般四处托关系的,自然是直接拿了卖酒权了,离年底也没多长时间了,过了新春元旦,明年的酒营就该动动了,哥哥顶着伯父的名,别人总要给几分脸面的。”
这倒也是。
既然陆四娘说了这话,八成就是件靠谱的事儿。八娘也就不再多问。
因还要回家做晚饭,如今一家子人嘴叼的很,所以吴氏和七娘都轮为了下手,主厨的事情,都是八娘亲自动手,见天色不早,八娘辞了际四娘和苍耳,又说改日请两人家里玩的话,也就回了家。
回家一看,却见吴氏并两个小姑子又在做馅料,八娘奇道:“月饼不是都做好了吗?怎么又做馅料儿?”
吴氏回道:“学舍里的学生们,各家都给你二哥送了节礼来,因一时也没备那么多回礼,刚好父亲和二郎尝了这月饼做的不错,又觉得喻意也好,就让我多做些,再煮些鸭蛋,和你上回制的松花蛋,权当作回礼给各家并族里的亲戚们都送些去尝尝鲜。”
那月饼她原做的很简单,八娘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受欢迎,不禁喜上眉梢,想着以后改进了,在酒楼里当点心推出的话,必定也能大受欢迎,到了中秋节,若是也能有后世那般大放异彩,作为头年的独一份儿,岂不是坐等收钱收到手软?
这般想着,就动起手来,力求比上午准备的馅料更味美些,以期一举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以后连广告费都可省些。
第二天一早,就配上鸭蛋和松花蛋,给各家送了去。
出人意料的是,远在京城开封府的柴十九也派了人给曾家送了礼来。
从开封到南丰,要走杭州大运河,再转黄河,水陆两路并进,没有一个多月,根本到不了南丰。
这可是真正的千里迢迢了,自家与那柴十九的交情,万到不了这份儿上。他此举也实在莫名其妙。
来送礼的却是以前在临川时常往曾府上跑的潼墨,曾子固问道:“难为你家公子想着,大老远的送了礼来,难道你家公子如今就在临川?”
潼墨回道:“回先生的话,我家公子自两个多月前回了京,并不曾回了临川,只因小人这回来临川办事,我家公子想着小人必要节后才回京的,又念着在临川时,常麻烦府上的八小姐做了不少点心送去,且府上老夫人也对我家公子照顾的很,所以命小人无论如何给府上捎些节礼来,所送之物只是些京中寻常的食材,虽不贵重,却是我家公子的一片心意。另,我家公子也说了,想着先生乡试过后,当要入京准备会试,到时候再亲自拜会先生。”
原本欧阳永叔已推荐了曾家几兄弟直接去京里参加别头试,因此并不需要参加当时州府的乡试,只一来此时入京十分伧促,怕赶不上时间,二来,州学里四郎的老师范教授劝四郎和五郎等下回再入京赶考,四郎五郎犹豫不决,父亲也在考虑,这才耽搁了下来。
说起别头试,则和一般的乡试又不同,因大宋重视科举,为避免豪门子弟参加科举而影响了寒门士子门的选拨,所以大宋开国之初,贵室豪门子弟,是严禁参与科举的,只这一规定影响了那些贵胄子弟们的利益,因此后来才有了所谓的别头试,也为贵胄子弟入朝为官开了世袭外的另一条道,不过别头试相比正常的乡试,难度上则要低的多。这也是曾子固之所以没有赶去京师,而留在当地参加乡试的原因。
听了潼墨的话,曾子固笑道:“谢你家公子惦记,只得待入京后,再请你家公子相会了。”
说了几句话,潼墨奉上两封书信,揣揣道:“这是公子托小人捎过来的两封信,一封是给先生的,另一封是给府上八小姐的……”
曾子固一听,眉毛一挑,只他倒不好和一个下人计较,也只哼了一声,接过潼墨手里的信。
潼墨这才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名誉大宋的子固先生,看着和气温润,冷下脸来却也如此吓人。原给曾八小姐信时,他就知道这关不好过,哪有年轻男子给人家未出阁的小娘子送信的?虽说这信是过了明路的,算不得私相授受,但到底不太合规举,只他家公子坚持,他一个下人能怎么办?
公子这回这事儿办的,着实太不靠谱了些。
或者他昧下这信,不交给曾八小姐?
天,他还想多活几年呢,这要是被公子知道他熬了一晚上写的信人家没收着,他以后还怎么活?就公子那性子,能生生折腾死他。
第七十七章节 偷溜出门
曾子固又略问了几句话,就打发了潼墨。复又叫了八娘过来,把柴十九的信递了过去,原来八娘也听说家里有人来送礼,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柴十九打发的潼墨来的,一听之下,也是满脸惊愕,待曾子固说还有她的信,心里暗骂了柴十九几句,也只得接了过来。
二哥的脸色十分难看,这可是八娘头一回见道,有心当着曾子固的面把那小子的信给撕了,却又觉得当真那么撕了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便当着曾子固的面,开了信封,把信笺给取了出来,也不过是薄薄的一张,并无他话,不过是平常的问候罢了。
看信之前,八娘还担心这小子在信中会说些不着调的废话,现在看完了,虽通遍全是废话,然着调的很,自是大舒了一口气,原本悬着的心,也安安稳稳的落回了它该待的地方,笑着把信笺递到曾子固的手上,道:“我原还以为有什么事情想托我的呢,不过是平常问候罢了,二哥你也看看。”
曾子固接过扫了一眼,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叮嘱道:“你到底是个姑娘家,便我们自家人知道你是性子疏阔,因此叫人喜欢的,但到底外面的人不知道,若是将来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出来,到底于你不利,以后与人交往时,可当注意些。”
八娘是满心的委屈,心道我哪里没注意了?就算和别人不注意,和这位柴大公子,她可是注意了又注意的。
一想到那日这家伙在船上附在她耳边说的那话,八娘就不自觉起一身鸡皮疙瘩。她还敢主动去招惹他?
然这话不好对曾子固讲,只得点头就是。
曾子固素来疼她,哪里舍得真训责?见她一脸的委屈,转而一想,自家的小妹,自己还不信么?便缓了脸色,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道:“没事就去玩吧,柴十九送了些东西来,说是不少吃食,你也去看看。”
待八娘出去了,曾子固才打开自己的那封信,同八娘的一样,也不过是些问候之语。曾子固折好信笺,放到桌上。想起上回子老师给他的回信,已确认这柴十九,应该是永和亲王之子。
当今天家年界五十,却无子嗣,命运实在和赵家王室时的仁宗皇帝相似,故而大臣们就每常上书,让皇帝在亲近的宗室子弟里选个德才兼备的王子立为储君,然哪有男人不想把手中的权利握在自己手中的,何况这权利实在是天下至高。
就算总有一天要传位于人,那也得是在他死之后。
多少亲生的儿子为了权位还要谋害老子呢,他又如何能放心一个将来要代替他行上天之命的侄子?
且他还想着自己生一个呢。
因此一直强压着立储之议。
皇帝有皇帝的想法,然大臣们也有大臣们的想法。
因立储之事,最近被提的多了些,那些宗亲王室们个个蠢蠢欲动,各显神通,现如今京中的情势,实在是微妙的很。
柴十九前一段滞溜江西,远离盛京,未必和立储之议没有关系,不过他在这节骨眼上又回了京中,却又叫人拿不定主意,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曾子固骨子里其实是个学者,而非一个政客,看了永叔公的信,就更不想趟入京中那滩子混水里。
何况他如今连个进士都不是,和京城那朝堂之争,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去,柴十九若有那争储之心,八成是和永叔公有些关系。欧阳永叔如今是大宋仕林的盟主级人物,他又是老师平生最得意的门生,这般迂回的走自己这条路,一是避开了别人的目耳,二是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否则,柴十九之前又怎会投其所好,送他那么些珍贵的孤本?
曾子固想着不由皱眉。
所谓国富民强,河清海晏,不过是表象罢了。
如今大宋冗兵冗官冗费,又有西夏大辽等国虎视旦旦,虽大宋国兵力不弱,百万兵士强守边疆,夏辽等国自不敢轻举妄动,但到底是个心腹大患。一旦大宋国内风起云涌政局不稳,难保那两国不会联手对付大宋。
且春天时天家重病一回,百官们没有不纠心的,一旦天家病逝,举国大乱是必然之势,只这话却没有一个人敢明着讲出来。
这也是为何天家病愈之后,朝中上书立储之事不绝的主要原因。
不过天家心里到底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
且不说曾子固在书房里思虑不已,只说八娘去了库房里查看柴十九送来的节礼,其中竟然有一整箱的黄雀鮓,这名满大宋的美食,八娘是如雷贯耳,只不知真吃起来,有几许美味。
另还有些闲时翻看的话本野史,正是她的最爱,还有些精美的贡品布帛,一箱新巧但并不贵重的头面首饰。
此外,还有一箱子补品。
这些东西千里迢迢送来,虽不说有多贵重,但也见送礼之人是用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