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掠情(莫扬)-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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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不是呢?
所以,为了女儿以后的生活能有保障,她必须要防患未然。
“允允,答应妈妈,要保护好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女儿,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会不知道容易心软的女儿呢?“答应妈妈,好吗?”单姗微微紧了紧手。
“嗯,”女孩儿看着母亲眼里的坚持,轻轻的点了点头,“妈妈,我答应你。”
“乖——”单姗欣慰的闭了闭眼,幽深的眼,平静的看着挂在天花板上,微微泛着白光的圆状灯,“允允,不要恨你爸爸。”
不要恨爸爸?
女孩儿不由睁大了眼睛,不明白母亲意指什么?
“不管他做过什么,或者,将会做什么,允允,都不要恨他。”单姗转过脸,眼底藏着忧心。
她会祈祷,单纯的女儿永远不要知道事实的真相。
“允允,不要恨你爸爸,不要恨他、、”说着、念着,握住女孩的手,越加的无力,慢慢的松开了女孩的手,逐渐的滑离她的手心,最终,无力的落在了床沿。
“妈妈?”女孩儿抬起脸。一脸的茫然,双手依然保持着被握的姿势;静静的看着已经闭上眼的母亲。
泪,
再一次泛滥。
母亲就这样简简单单交代几句,便撒手人寰。
“我一直不懂,我一直不懂,”言舒允哽咽着,眼泪随着摇晃的脑袋,如一道弧线般,自眼角抛出。
“允——”简曜轻声唤,心里却无比的懊恼;想要安慰她,却找不到安慰她的话;只能将她更是紧紧的搂着,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给的力量。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多口拙。
“我也一直不懂,妈妈为什么会将言氏三分之二的股份给我,”难到妈妈早就料到了,会有那么一天吗?
妈妈,
谢谢你的用心良苦,谢谢你为女儿所作的一切。
谢谢!
“三、、三分之二的股份?”言越不明所以的看着女儿。
当年,过户到他名下的是三分之二,而过户到女儿名下的才是三分之一啊,怎么、、、
“当年被你们拿去的确实只有三分之一,因为那时,在我手上的也就只有拿三分之一,”若是当年,妈妈将给予我的三分之二股份一并在同一时间给她的话,她连一分都保不住。
“还有另外的三分之一的股份,妈妈定的时间是在我三十岁生日那天。”或许,在那一天,她不仅会收到那份产权,还会有别的东西。
“三、、三十岁?”她会将时间间隔的这么久?
“爸爸——”言舒允抹掉眼角的泪,沉重的唤到,“难道,你就从没有想过,其实,妈妈之前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了呢?”不然,她又怎会煞费苦心,安排好一切呢?
“你、、、你是,说、、”言越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儿此刻平静的眼神。
是啊!
她身体有病,但并不代表她脑子也有病;相反,她的聪慧,是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女人能比的上的。
“呵呵——”言越苦笑。算来算去,他才是最后的输家,不是吗?
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只是利用自己的女人,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为了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的儿子,他赶走了自己乖巧董事的亲生女儿。
是吗?
老天,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吗?
让他临死之前,才知道这一切;让他临死之前,才知道对错了人;让他临死之前,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愚蠢的错误。
可是,
能挽回吗?能弥补吗?他有时间再去忏悔吗?
“允,对不起,”言越暗下眼神,地垂下头,幽幽地说道。
只有对不起能有什么用,除了对不起,他又能做什么呢?
现在,言氏也属于他简曜,也就是说,妻子给女儿的另外三分之一的股份,如今也只是张废纸罢了;或许,她也不曾想到,言氏会断送在他的手上吧?
“对不起,允。”他不仅没有照顾好女儿,将她的股份骗走,如今,还将姗姗留给她的一点“回忆”给败了。
然而,
他没有想道的是,单姗确实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年,她不惜动用了父亲的权利,在合同里申明:若是,十二年后,言氏落入了他人之手,言舒允所拥有的这三分之一的股份依然有效。
毕竟,法律是严格的;只要合同生效,合同里烦人内容也就自然不会作废。
若是,十二年后,言氏经营不善,那么,言舒允可以借助这三分之一的资金,让言氏起死回生;若是,言氏易主,她言舒允照样可以从公司得到一份利益。
这便是她单姗的过人之处——任何一个环节都很周密。
“在你们逼我不得不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在你为了拯救你的公司,而残忍的将我送人的时候,我都不曾怨过你,不曾恨过你,但是,现在,”言舒允深吸一口气,“爸爸,我恨你。”
她可以容忍父亲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但却怎教她容忍,他对母亲的残忍,对自己亲外孙的无情。
言越无言的低垂着头。
“爸爸,你太残忍了。”言舒允忍不住指控,“你不疼爱自己的外孙也就算了,竟然还残忍的将他从医院绑走;你知不知道,他高烧才刚退,断断续续咳嗽,还在昏迷中,你竟然、、、”
竟然就那么残忍,就那么的无情。
“允——”简曜有将她搂紧了些。
“爸爸,一直,我都很想问一句: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嘛?当真你我之间就没有父女情吗?现在,”言舒允哽咽的声音顿了顿,继而又继续说,“我想替妈妈问一句:你当真对她没有一丝的爱和怜惜吗?”
卷三 爱の争夺 第八十八章 记忆的苏醒
没吗?
或许,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借助她家的资力,才跟她结婚;但是,后来,他为她的温柔,为她的贤惠,为她的聪明所折服;若是没有遇上她田淑芬,或许,他会一直守候着她,一直守候着自己的女儿,一直守候着那个家;可是、、、
这就是他的命运!那不堪的命运!
“不,”言越靠在墙上,微微说,“我爱她。”
言舒允轻轻闭上迷蒙的双眼,微微将脑袋倾靠在旁边的胸膛上;爱她,却还是选择了辜负她。
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爱吗?一定要这么的多情吗?
“姗姗,”言越扬起头,真挚的眼神飘向天花板:像是在对着自己所辜负了女人忏悔;然后,释然的笑意,自他淤青的嘴角扬起:似乎得到了原谅般。
“呜呜?????~~~~~~~~”转过头,趴进简曜胸膛,言舒允突然痛哭起来。
不!
不是原谅!
而是,他决定要在地狱里向天堂的母亲忏悔;
简曜揪紧了双眉,紧搂住怀里的人;一手还轻抚着她的后背。
如果可以,他会将她心中的痛,全数移到自己的身上。
旁边的手下,除了江林和泰普一脸的担忧外,其他人亦如死寂的面无表情。
原本充满血腥的屋子,此时,便也就只留下了担心、忏悔、痛苦、哭声。
“允,替我向外孙说声‘对不起’,好吗?”说罢,靠在墙上的言越身子一软,沉痛的闭上了双眼。
言舒允转过脸,怔怔的看着静静靠在墙角的父亲:一颗泪,慢慢的滚出眼眶,滑向他那沾上了血渍的脸。
下一秒,她那柔软的身子便也倒进了简曜的怀里。
“允???~~~~~~~~”眉头一拧,打横一抱,快步走向门口。
“把这里处理一下。”
背对着手下,简曜沉声命令;随即,抱着昏迷的言舒允消失在了门口。
呃?
江林与泰普不约而同的看了看离开的大哥大嫂,再回过头看了看惨不忍睹的两人;然后,相互对望。
“埋了?”泰普询问的眼神看着江林。
“或许,”江林屈指轻抚着下颚,若有所思,“可以先送去医院呢?”说罢,还朝他别有深意的眨了眨眼。
呵呵 ̄ ̄
泰普了然一笑。
‘砰’
踢开住卧室的房门,简曜将言舒允轻轻的放进柔软的床,温柔的拉过被子,为她盖好;然后,颀长的身体,慢慢的在床边蹲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满是泪痕的脸颊;眼神充满了怜惜和不舍;嘴角却轻轻上扬。
如是的情节,似乎在前不久才刚发生过。
那时,他只是不想让她涉险,所以,哄她服下安睡剂,却没想到,最后,她还是出现了。
他很疑惑,那种安睡剂是苏素特制的,除非有解药,否则她不会自动转醒,尤其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
娄叔?
难道是他故意要带她去的?
轻轻摩挲着她脖子上的纱布。
虽然只是皮外伤,但却还是教他揪心。
而今,他不希望她记起她的父亲,她却突然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她恢复记忆了!
是否代表着,他也将失去她了?
以她倔强的性格,她是断然不会原谅他刻意的隐瞒的事实;也不会原谅,他曾经对她的冷漠无情。
哎!
若她坚持带着儿子离开的话,届时,他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呢?
简曜痛苦的趴进她的怀里,一手依然紧握着她的柔荑。
那种分离的锥心之痛,他是一点也想再尝到;但若她坚持的话,他又能怎么样呢?她若坚持的话,一纸‘结婚协议’又能绑得了她?
与其要她痛苦的留在身边,倒不如所有的痛,都由他一个人来承担。
对!
倒不如所有的痛,让他一个人承担!
“允 ̄ ̄”简曜抬起头,幽邃的眼神,深情的望着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眼;随即,倾身,在她的额际落下一吻,“我爱你,允。”所以,请不要离开我。
不要!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简曜立即眨了眨酸涩的眼。
“总裁,”娄雨敬不明所以的叫住已走到楼梯口的简曜;夫人昏迷,总裁不陪在她的身边,等她醒来吗?以前,他可是从不假他人之手的。
“我去医院看看。”声音顿了顿,“她醒来的话,别忘了打电话通知给我报告。”说罢,走下了楼梯,穿过落地玻璃门,走出了别墅。
原来是在关心儿子了!
娄雨敬静静的看着逐渐消失的车影,了然于心。
然而,
简曜离开的真正原因,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这道了。
卷三 爱の争夺 第八十九章 不要躲我
当言舒允幽幽转醒的时候,已是太阳西落的黄昏;天际镶嵌上的一层金边,煞是迷人。
这里,是哪里?
迷茫的大眼扑闪扑闪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地;慢慢的坐起身,郁葱的手指按上太阳穴,使劲的揉着;脑袋努力运转着,要回忆起之前的事。
突然,揉着太阳穴的手指顿了顿;身子不由一颤。
在那间暗黄且充满着刺鼻的血腥味的房间里,她看到了伤痕布满全身,已经昏死过去的绑匪之一;还有,
自己的父亲。那个害死妈妈,赶走了自己,甚至还不会念任何的血缘之情,残忍的绑架自己生病的外孙的男人。
恨吗?
或许,就在她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心里便有母亲的存在;
不恨吗?
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她是真的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但是,
他毕竟还是父亲,毕竟,他们之间还连系着血脉;毕竟,在他生命的尽头,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所以,对于父亲的死,她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
‘咚咚’
房门被礼貌的轻轻敲了两下。
“请进。”言舒允抬起幽暗的大眼,看向房门。
“夫人,请问有什么吩咐没?”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仆,白皙的手掌,自然的交叉着,轻轻放在腹部处;如猫般轻盈,慢慢走进了房间,在离床两米外站定;低垂着头,甜甜的声音恭敬的问道。
呃?
夫人?
谁的夫人?
她有结婚吗?
言舒允轻蹙的秀眉,忽又是一愣,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副画面。
“呵呵~~~~,我这是在哪里?”言舒允轻笑着问。
“夫人当然是在主卧室啊。”女仆微愕。低垂着的眼,却闪过一丝精明:难道,她记起了以前,又忘了现在?
主卧室?
言舒允迷茫的大眼,再次环顾了房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房间的装饰应该应该是很阴暗的吧,也不过才短短几天而已,房间竟然有这样的地狱天堂的变化?
没错!
以前的房间确实比较低沉了些。
只是,她没想到的事,在很久之前,简曜就有打算改变房间的风格,而在儿子生病住院期间,简曜在公司每日每夜工作的时候,‘改造’便在娄雨敬的指导下,顺利的完工;其实,在轩轩被绑架的那晚,房间便已经‘焕然一新’,只是,当时,大家都为救轩轩而心急如焚,所以,都没注意到罢了。
“这真的是主卧室?”言舒允再次看了看简单到一目了然的房间。
“是的,夫人。”女仆依然低垂着头,恭敬的回答。
“哦,”言舒允微微点了点头,“那,他呢?”他不是应该在她身边的吗?这么都这么一会儿了,还不见他人影。
“夫人是在问总裁吗?”女仆始终低垂着头,“总裁已经离开别墅了。”
“出去了?”眉头一挑,不由拔高了声音。
“是的,总裁在半小时前,就驱车离开了别墅。”她当然知道他简曜是去了医院,因为,她刻意听见了他与娄总管的对话。
“是吗?”言舒允眼神一黯,低垂下头,耷耸着双肩。
半个小时前就出去了?他是去医院的吗?如果是,为什么不叫醒她,或者等她醒来,一起去呢?她记得,不管是在以前,还是在现在,她都会守在她的床边,一直等她醒来的,不是吗?为什么,这一次,他却要先行离开呢?
第一次!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悄然的离开。
为什么?
心,
竟然会有些不安?
“小锦?”娄雨敬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然后,便见着他‘笃笃’走至女仆旁边,“你怎么在这儿?小翠呢?”娄雨敬充满疑惑的精明眼神,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低垂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女仆。
“是小翠姐让我过来看看夫人醒了没。”原来一直跟她言舒允对话的人叫做小锦,“她去洗手间了,一会儿就过来。”
小翠确实去洗手间,而她小锦却是自动请缨。
“恩,”娄雨敬若有所思低低沉吟,随即,便又恢复了平时不苟言笑的娄总管,“你先去忙别的吧。”
“是的,总管。”小锦甜甜的声音轻应,而当她越过他旁边的时候,娄雨敬不禁轻轻皱了下眉。
“娄总管,有什么事吗?”看着遣走了女仆,但却兀自沉思着的娄雨敬,言舒允不禁开口询问。
若是一个大男人,站在你的房门口,兀自发着呆,你会怎么想?
“夫人,对不起!”娄雨敬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职,随即,腰一弯,恭敬的道歉。
“娄叔,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板一眼,严肃的可以吓死人。”言舒允轻声说道。
娄雨敬倏然抬头,便就见着坐在床上的言舒允俏皮的一眨眼。
她,叫他娄叔?
“夫人,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呵呵~~~”言舒允淡笑不;继而,嬉笑的眼,转为真诚,“谢谢你,娄叔。”
“夫人,饿了没?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娄雨敬努力控制心中的激动,沉声问道。
“不用了,”言舒允微微一笑,“能麻烦你叫人送我去医院吗?”管他简曜去哪了,她宝贝儿子可还在医院了。
“恩,我这就去让司机准备。”说罢,转身,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呵呵 ̄ ̄
言舒允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至衣柜前,打开衣柜,带笑的眼角不由一怔。
天哪!
他是钱太多了没地方花了吗?准备这么多的衣服,是要她穿到几辈子去了。
哎!
看着衣柜里,整齐的排挂着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衣服,心里就是一阵喟叹。
他都不知道,衣服多了也是件很头痛的事吗?┅愁着穿哪件。
“哎 ̄ ̄”忍不住再一次叹气,言舒允从衣柜的角落里,挑了一件休闲连衣裙;皱着眉,关上衣柜,转身,走进隔壁的更衣间。
客厅里,娄雨敬吩咐司机将车开到庭院等候后,便拿起手机,拨通了简曜的号码。
“怎么样?”简曜沉着的声音不难听出担忧。就算他人不在她身边,心却是时刻伴在她左右的。
“总裁,夫人醒了,这正要去医院,”娄雨敬依然恭敬的回答,但眼里却掩
不住兴奋,“夫人,恢复了记忆。”
“、、、、”电话里一阵静默。
“总裁?”娄雨敬轻声叫道。
“我知道。”
知道?总裁说他知道?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夫人醒来呢?难道总裁不希望夫人恢复记忆吗?
不对!
她言舒允恢复了记忆,也就证明了她会记起以前所有的事情:好的不好,甚至,会记起自己是因为自杀而丧失了记忆。
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总裁是在担心她会再一次带着儿子离去吧?!
可是,
夫人恢复了记忆,却也没有忘记现在的事情啊;她记得儿子还在医院,不是吗?而且,恢复记忆后的她,眼里似乎找不到从前那抹随时随地可以看到的忧伤;相反,她却依然像在‘失忆’中那样有点调皮。
“吩咐司机送她过来就是了。”简曜怅然的语气说完,径自挂断了电话。
“呃?总裁、、、”不待娄雨敬说完,电话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娄雨敬皱着眉头,呆呆的盯着话筒半天。
总裁,事实搞错了什么?
‘华悦’,三楼走廊尽头,简曜颀长的身体斜靠在窗前,满是忧心的黢黑眼神,一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