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争霸-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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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笑着给杨延昭斟上一杯茶水,一股淡淡的雾色从褐红色的茶杯中腾起,茶水显然着淡淡青绿之色:“杨少爷,尝尝,这是本楼新进的货色,据说是大夏的商人不远万里用船运过来的极品货色。”
杨延昭一听掌柜说到大夏,不由地的来了兴致,道:“掌柜的,这个大夏你有什么了解么?”
自古以来,茶楼之类的地方本身就是消息灵通的地方,而掌柜虽然没去过大夏,但是却听过不少,听到杨家少爷询问,立刻笑着答道:“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经常听来往的客商说,大夏距离我宋国光是海路就有数千里之遥,据那些去过大夏的商人说,大夏地广数千里,境内用数条大河流经,百姓富庶,更是拥有百万雄兵,听说大夏刚刚打败了附近几个大的诸侯,不过还没停歇多久,就与另外两个国家联盟又打了起来,大夏国的造船业十分发达,现在渤海之上到处都是大夏国的商船,而这次运来的茶叶也是大夏商人运来的,说起来大夏商人做交易的地方还是属于我们濠州沿海地界。”
杨延昭听了掌柜的话,倒是呵呵一笑,看来这个大夏倒是穷兵黩武啊!国内才灭掉几大势力,不抓紧时间统合消化,反而又兴兵四处打打杀杀,而且还不远数千里,夺取了吴国腹地的山海关,他倒是对这个大夏有些感兴趣了。
杨延昭挥手打发了掌柜的,独自一人自斟自饮了起来,冀州之地不产茶,所以茶叶都是从外地流通而来,所以价格不菲,一般的人还真上不起这茶楼,不过茶楼这种幽雅的地方却是商人们的最爱。
杨延昭一边品着茶,一边望着窗外的风景,五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的热了起来,不过街上的人却丝毫不见少,宋国国内民风还算开放,兼容并包的融合和不同时代的人,正因为这种包容,所以宋国的国力要远胜于北面的吴国和清国,冀州三国之中,宋虽然不算羸弱,但所处的位置却让宋国成了众矢之的,因为宋国占据的地方是黄河中下游,也就是半个中原腹地,平原面积广阔,土地十分肥沃,宋国的面积或许没有如今大夏的一半的大小,但人口却足有八千万。
而北面的吴国,清国如果不是内部出了一些问题,或许如今的宋国根本就不可能在众多势力的夹击下,生存下来,吴国前身的明发生的军变,让明内乱了好一阵,而清朝内部更是有着两种不同的山头,而矛盾的焦点则是国内究竟是留发还是留头,满汉臣子为此争斗不休,让清朝虚耗了不少实力,如果不是清国有一个明主,怕是清国早就四分五裂,被人吞并了。
杨延昭正在想着,屏风外面却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小姐,那边还有雅间,咱们去里面坐着等会吧!估计一会就会到了!”
“恩!”那小姐闻言点了点头,主仆二人走向一个雅间,杨延昭透过并没有闭合的屏风瞥了一眼走过的那个小姐,脑海里却是快速的勾勒出一个身影来,难怪听着声音那般熟悉,原来是她们。
杨延昭到烽火大陆的时候十五岁,如今已经是烽火五年,年纪已经二十,不过跟着父亲南征北讨,这婚事自然也就托了下来,如果在现代二十岁估计还在上学,狗屁不懂,但在古代,二十岁却是弱冠之年,孩子满地跑的十分普遍。
而这主仆两人则是在家中见过一次,至于目的么,自然是他母亲着急给他寻个老婆,而那个小姐自然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并没有言明,但话里话间,却都透着那么一个意思,这个女子年芳二九,也算不小了,长的端庄贤淑,最重要的是懂得持家,据母亲说是这濠州城有名望的豪门之女,要知道烽火大陆上一切都是白手起家,而称得起豪门的那自然都是有本事的人,否则怎么可能在四五年间就积累下偌大的家业,而据说窦家万贯家财有一半是靠着这窦家小姐积攒下来的。
“小姐,那些大夏的商人各个都是贼精的主,不见兔子不撒鹰,而且卖给咱们的药材价格普遍都要高出市价两成,咱们干吗还非要跟他们做买卖!”杨延昭正想着,就听到身边的雅间内传来那个娇蛮的女仆的声音。
窦思雪娇笑一声,抿着还散着热气的茶水,道:“你懂个什么,大夏的药材是要贵出许多,不过你也要看药材的成色啊!听说大夏的镇国神器是神农鼎,所以药材的品级要相对高上一等,所以贵上那么两成还算公道,何况咱们这次是要与大夏的商人建立起联系,如今这海上的商船尽是大夏商船,我宋国的船只却不出渤海三十里,你以为着里面就那么简单么,所以趁着这次生意,我打算去大夏走一趟,去了解一下大夏的情况,尤其是大夏的丝绸虽然精美,不过却不比我宋绸柔美,不过在丝质上却还是大夏更胜一筹,我窦家虽然买卖遍布各行各业,但基础还是丝绸买卖。”
“小姐是打算偷艺去,不过听说大夏距离宋国还几千里呢?坐船要二十多天才能到,如果遇到暴雨狂风,说不定还有危险!”
“哪有那么背,而且走海路可比陆路要安全多了,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你要是害怕,就呆在家里好了!”
“人家才不是怕呢?只是……,只是杨老夫人有意招你做媳妇呢?咱们这要是一走,怕是两三个月回不来呢?”
窦思雪脸上有些微红,白了丫鬟一眼,道:“别胡乱瞎说,人家只是上门拜访一下老夫人,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窦小姐,来晚了,来晚了,没想到在濠州城内也会堵车,早知道就早出来一会了,久等了吧!”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儒衫,嘴巴上还留着两撇山羊胡,两个小眼睛透着一股精明之色。
“没关系,刘掌柜,咱们上次谈的价钱,家父说可以接受,不过超过五万两的交易贵号要给予一定的优惠。”
“呵呵,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坚持一点,所有交易必须以现银交易。”刘小胡子坚持的道,这倒不是他矫情,而是这里面实在是有利可赚,一两白银存入大夏银行,取出时是一个银币,在宋国这种偏远的地方自然很少流通,不过在辽,燕,草原,甚至山东之地,大夏的银币可是硬通货,一个银币可当一两二分银使,这就等于平白赚取了两分银子,所以如今大夏商人专门收购白银,黄金,然后运送到大夏金币,银币流通的地方,赚取其中的差价。
窦思雪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坚持这个条件,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可以,不过我父亲说,这次是我们双方第一次交易,所以叫小女一路随同,以免出了差错,还望刘掌柜的体谅!”
“呵呵,没关系,小心一点也是对的,如果窦小姐信得过我的话,可以随我的船走。”
在一旁的杨延昭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也是快速的盘算着,或许他也应该去这个大夏走一走,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大夏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将是宋国最大的敌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中呢宋国对大夏一无所知,而大夏的商人却在宋国境内自由出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宋国可就要吃亏了,杨延昭心里盘算着,茶楼的楼梯上,却传来一阵阵震动,好似要地震了一般,杨延昭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家伙来了,想着,嘴角还露出一丝苦笑。
第三百七十九章不一样的张飞
茶楼的楼板被踩的嘎嘎直响,小二在前面点头哈腰的引着路,而后面却是一座铁塔一般的大汉,大汉面如满月,神采飞扬,浓眉倒耸,看到屏风后面的杨延昭,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杨老弟,让你久等了,倒是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你了!怎么今个有空寻我喝茶。”
杨延昭站起身,抱拳还礼,等对面的男子坐下之后,这才说道:“呵呵,我被父亲派去羯羊堡守寨,与那些大辫子打了几仗,此番吴国内部有变,父亲将我召回,应该是打算有所动作!”
冀州之地多平原,有着黄河,海河等众多河川,大地一马平川,毫无遮拦,而冀州之地三分天下,三国争雄,宋国为了阻挡另外两国的兵马,在与濠州,桓州等边境州县内大修堡寨,而村庄也是按照军事要塞的规格修建,这些堡寨形成了一个星罗棋布的防御线,防御着宋国北部边境,羯羊堡位于宋国与清国势力交错地带,虽然三国如今没有大的战事,都以发展内部为主,但是在边境上,小规模的战斗却一直持续着。
杨延昭并没有隐瞒,或者说不需隐瞒,对面的大汉叫张飞,字翼德,正是三国时期那蜀汉的猛将,不过张飞并非演义中所讲,燕颔虎须,豹头环眼,也非民间所言是一个黑脸大汉,张飞在河北是也算是一介名流,杨延昭对张飞这个三国的猛将可算是耳熟能详,而这张飞也是这濠州内除去窦家的另外一个豪门,濠州未纳入大宋辖地的时候,半个濠州之地都属于张飞所属,凭借一把丈八蛇矛枪,拒八方英豪,护佑地方平安,后来杨业和杨延昭父子两人曾在飞翼堡大战张飞,三人大战三百合,父子两人竟弱于下风,勉力支撑,不至狼狈落败。
后张飞知晓宋国国君仁德,就解散了乡勇,归降了大宋,不过张飞却拒绝出世,在濠州内做了一个富家翁,不过以张飞在濠州境内的威望,却是杨家都无法比拟的,而自从那次大战之后,杨延昭与张飞也成了好友,经常一起出外喝酒。
张飞听闻杨延昭所言,并没有多少诧异,道:“你说的是吴国山海关陷落一事!”
“怎么老哥也知道了!”
“呵呵,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二耳不闻窗外事,再说我张家与大夏商人素有来往,自然知晓这个消息,不过想要出兵吴国却要三思而后行。”张飞虽然长的人高马大,看似粗犷,但却十分细心,颇有谋略,否则张飞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保住半个濠州之地免受各路诸侯侵扰。
杨延昭听闻张飞所说,不由地一愣,道:“老哥可是知道些内幕消息!”
张飞呵呵一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道:“此话多是猜测之言,你且听听,至于是否出兵伐吴,还要你父子决议,你也知道我张家做着兵器生意,所以与大夏内的灵夏商会的一个管事颇有来往,几次三番也熟稔了,昨日,那管事在府上喝酒,酒醉说了一些话,大夏虽然占据了山海关,但却只有三万余水卒驻扎山海关,而这些水卒还有七成是都是新兵,而那山海关内,虽然吴军被杀光,但却还有两万青壮,三万军属,一旦吴国兴兵攻伐,内外交困下,大夏能否守住还是一个问题,而且就算是守住了山海关,这山海关对于远在数千里之遥的大夏也是一块飞地,防守有余,进取不足,而吴国虽然在腹地上被插了一刀,但国内百万精兵却没有多少损失,如果我大宋轻启战事,很可能会将吴国仇恨的目光转移到我宋国的头上,吴国在关内可还有着七十万兵马,一但战事再起,必然是一场旷日大战,这对我宋国并不是一件好事!”
张飞还有一点没说,冀州民风虽然也算彪勇,但宋朝所占据之地却是冀州南部,没有北部那富饶的草场,对于战马一直都十分缺乏,骑兵难成建制,而反观清,吴两国却有着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而且士兵多是蛮胡,士兵彪悍,这就造成宋国兵马在实力上处于劣势,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加上清吴两国相互牵制,虽然宋国才得以安身,眼下宋朝唯一比两国强的,就是内政,经济了,但才经过不到一年的发展,基础还是十分薄弱,如果此刻再行大战,宋国败亡不远矣。
杨延昭听闻张飞所说,也是心有感触,宋国不产战马,所以多以步兵为主,所以注定了宋国在对另外两国时,多以防御为主,而缺乏一直快速移动骑兵,在冀州那平坦的土地上,很难有所建树:“老哥所言,我会与家父说的,不过此事最后却不是家父能决定的。”
张飞也是点了点头,杨家虽然手握重兵,不过上头却还有一个三州刺史,再上头还有一个宋王,杨家能坐濠州的主,但终究还是寄人篱下:“也不用太过灰心丧气,我最近在与大夏国商人商谈买卖战马一事,如果能成,我们就能组建起一支骑兵,与吴,清两国一争长短。”
“哦,大夏还出售战马?”杨延昭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在烽火大陆上,各种制造兵器的材料都属于禁止流通的军用物资,就算是杀了牛,那牛身上除了肉之外,其余的都要上缴官府,而战马更是属于禁制品,在北方,吴国,清国,唐国,甚至是秦国这四国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屏障,横亘在北方大地,占据了各处产马地,而对于战马的管制可谓是严格无比,私贩战马不是没有,但每个月不过十几匹,而且还是体弱的战马,价格却高的离谱,对于组建骑兵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杨家军中,有三千骑兵,而战马多是靠与吴,清作战,抢夺而来。
张飞看着杨延昭瞪大了双眼,不禁好笑的道:“这有什么,按照那些大夏商人的说法,只有你肯出钱,只要是有的,我就敢卖,不过大夏对于战马的买卖同样十分严格,如果想要买卖战马,最好走官方途径,如果宋国高层能派出使团前往大夏,商谈此事,或许能成,如果是私下买卖,就算能买,价格也不会便宜,而且数量也不会太多。”
“小姐,旁边好像是杨家少爷哦,还有张大叔!”同为濠州大户豪门,窦家与张家也算是颇有交情,何况窦家能发展起来,多有张家帮衬,而张飞如今的妻子,柳氏,还是窦家帮着牵的线。
窦思雪点了下头,却是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似并不为所动,不过那如玉一般的耳朵却是注意的听着屏风后面的说话,张飞嗓门并不小,所以两人谈话的内容都被窦思雪听在耳中。
张飞说着,突然话音一转,对着杨延昭道:“对了,这回过来,还有个事问你,上次我那窦家侄女可是去了你杨家,你家母亲可是满意的很,托我牵线为你做媒,你小子是怎么个意思,我那侄女可算要貌有貌,要身段有身段,不说沉鱼落雁,也是闭月羞花。”
小丫鬟听到张飞将话头转到自己小姐身上,不由地娇笑一声,回过头来打趣着自家的小姐道:“小姐,这回你可推脱不掉了吧,人家都要上门提亲了。”
窦思雪在谈买卖的时候,可是干练精明,老道的很,但一听到自己的婚事,却露出一丝小女儿态,年芳二九的她也算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何况杨家大少文武双全,气宇轩昂,正是少女怀春的绝佳对象:“去你的,再拿小姐开玩笑,小心我,……”
“什么?”小丫鬟却是一点都不怕自家的小姐,反而凑上前继续挑逗道,窦思雪轻哼一声,玉手就探上小丫鬟的腰间:“我就膈肌你,看你还乱说!”
“不要!”小丫鬟最怕痒,被窦思雪这么一膈肌,连忙退了几步,不小心的撞在后面的屏风上,屏风正砸向杨延昭所在的雅阁,好在张飞反应快,听到身后的动静,一个翻身,就将屏风撑住,不过这屏风一倒,窦家主仆两人却暴露在张飞眼前。
张飞哈哈大笑一声道:“我说么,窦家侄女刚才的话你可听到了,杨家老夫人要招你做媳妇,你要是同意就点个头,正好杨家小子也在,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回头我去你家下聘礼,你们两个也都老大不小的了。”
窦思雪双颊绯红一片,如水一般的眸子瞥了眼同样尴尬的杨延昭,看着张飞,一跺脚,娇嗔的道:“张叔”张飞却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道:“害羞个什么劲,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你倒是给个准话啊!”窦思雪脸上红彤彤的,好似一个娇艳欲滴的大苹果,低着头拉着丫鬟,不也说话,仓皇的跑下茶楼。
“哈哈,这窦家侄女脸皮倒还挺薄!往常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看来这丫头对你有意思呢?”张飞哈哈大笑的道。
杨延昭被张飞这么一闹,也是老大的尴尬,脸上也带着一丝红光,羞臊的厉害,哪里还呆的下去,站起身抱拳道:“老哥,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说的事情我会回去跟家父说。”
正所谓牵一发而全身,因为一个山海关,让本来已经平静下去的烽火大陆再次掀起了一阵波澜,烽火五年五月十二日,吴三桂带领五万禁军杀向山海关,但奈何山海关那高大的城防,以及完善的城防设施,在成片成片的弩箭,箭雨的覆盖下,折损三千余人,却只能望墙兴叹。
十里庄,吴军大营,山原县在萧楚的一万大军蝗虫一般的扫过之后,卫所兵全部被斩杀殆尽,而攻下山原县城之后,更是将大笑官员杀戮一空,劫掠一番之后在转向山海关,加上对山原几个大镇的绞杀,导致山原成了一片散沙,吴三桂带着禁军来到山原之后,随行的官员就开始恢复山原的秩序,并开始统计各地的损失。
新任的鱼尾镇镇长吴文宣带着百十军兵匆匆赴任,赶到鱼尾镇后,立刻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整个鱼尾镇一千七百余口,只有不到三十人还活着,而且这些人还是提早出海捕鱼的渔民,侥幸的躲过了一劫,然而这三十几个铁打的汉子,看着被屠戮一空的镇子,却都泪流满面,等到吴文宣赶到的时候,镇子口,一千多人排列成行,透着一股悲凉。
“老人家,镇上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吴文宣一边派手下帮着埋葬尸体,一边询问剩下人中的一个年岁最大的老者。
老者看着吴文宣,叹了口气的道:“就剩下三十七口了,全都死了,全都死了!”
吴文宣心里一阵郁结,自己这个镇长可不好当哦,带着手下将全镇死者都好生安葬下,其实也就是在一块地上挖一个坑,埋上,立上几块石头,当墓碑,忙活了整整一天,吴文宣又失眠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迷糊着睡着了,就被随行的士兵给喊了起来:“大人,快去海岸上看看吧,全都是尸体,全都是尸体!”那士兵也算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但说话的时候也不由地磕磕巴巴,显然是被惊道了。
鱼尾镇码头,吴文宣在士兵的带领下匆匆赶来,码头上,士兵和渔民都站在码头上,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吴文宣匆匆走到码头上,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海面上的情景,同样而已被惊呆了。
海浪卷动着无数的尸体,拍打着海岸,天空中,万千鸟类不时的飞起,落下,啄食着尸体上的肉,而更多的鸟群哼在汇聚,而海面之上,那形状各异的尸体浮在海面上,吴文宣惊呆了,然后就捂着脖子,呕呕的吐了起来。
“大人,这些都是山海关里的百姓,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