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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诸侯争霸-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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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堡内的弓手明显没有哲别那惊人的箭术,箭矢仰射而出,却落在不到二百米外的空地上,一个马贼临空将箭羽拔起,向着山坡上的哲别那边送去。

温阔台凑过脑袋,向着那发回的羊皮上望去,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同意,具体事宜结束再谈:“哲别,这些夏人不会是只打算利用咱们一下吧,到时候咱们这边拼个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翻脸不认账,那咱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哲别握着羊皮,目光炯炯闪烁,道:“听说大夏的商人最讲诚信,如果他们真的是打的那个主意,那我哲别就算是死,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想谈,那咱们日后就不需要担心会没有补给,兵器,铠甲,药物也会有所保障,受伤的兄弟也不会在黯然的离开。”

温阔台看着握紧双拳的哲别,点了点头,道:“好吧,就赌上这一次!”

“黄主事,快看,对方又射来一支箭!”

黄安接过羊皮卷,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却露出一丝犹豫,但片刻之后,却好似下了巨大的决心一般,在羊皮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咬牙道:“射回去!派人告诉李力,不要攻击那些马贼!将人调过来防住八旗骑兵!”

“大首领,这第一阵还是由我来!”温阔台看到对面的回复,主动请缨的道,说到底他心里还是不相信那些夏人,毕竟双方之前的关系可是马贼与商团的敌人关系,凭几句话,并不能建立起友谊。

哲别想了想,并没有阻拦,点了点头,温阔台一挥手,身边立刻云聚了数百人:“弟兄们,跟着我,杀进去!”

在另一边的八旗甲喇,扎礼一直都注视着马贼这边的情况,身边一直都留着三百骑兵以作防范,尤其是之前马贼那边将人撤了出去,让他也有些紧张,犹豫着是不是将攻打土堡的兵马撤回来,但此刻看着马贼一窝蜂的杀向土堡,他的心顿时松了不少,索性只留下百人护卫,余下的人全部投入到攻打土堡的攻势中。

温阔台带着六百余人冲向土堡,哲别并没有闲着,而是带着五百马贼沿着土堡外围,不断的向堡内射箭,不过移动的方向却是向着扎礼的所在的位置前去。

温阔台杀入到堡内,果然没有受到弩弓的照顾,连带着绊马索都没有了,不过地面上仍然有一些陷马坑,让人防不胜防,温阔台拉动缰绳,降低马速,向着堡内前去,看到正与八旗兵绞杀在一起的镖师,以及奴隶护卫,张开弓,对着一个八旗士兵的咽喉射了过去。

那正举刀劈砍的八旗士兵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好像自己被狩猎者给盯住了一般,那种感觉让人心里有些恐慌,八旗士兵抬起头,寻着那危机的源头望去,瞳孔猛然的放大,不敢相信的望着对面,咽喉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八旗士兵想要呼喊,但奈何咽喉之中充满了血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近距离下,拥有者弓箭的马贼们战斗力强横无比,那箭矢好像都长了眼睛一般,从各个角度射来,有的镖师还在与八旗骑兵打斗之中,耳畔却传来嗖的一声,那劲风刮的人耳朵生疼,最后射入到他身前的八旗骑兵的咽喉处,八旗骑兵身上的装备来自大夏制式的铠甲,胸铠都是用水力冲压而成,是一整块略带弧度的薄钢板,具有一定的抗穿刺作用,尽管从八旗骑兵手中所要了一百张强弓,一百壶箭,但数量却太少了,大部分马贼所使用的仍然是自己制造的猎弓,以及剑尖带着骨刺或者尖锐的石刺的箭,这种箭羽自然不可能穿透铠甲,所以唯一的要害就是脖颈处的咽喉。

如果换成是一般的草原骑兵,自然无法做到百发百中命中咽喉部位,然而温阔台身边所带的几十个属下,却各个都有这等百步穿杨的箭法,只是一个照面,就有二十余八旗士兵中箭倒地不起。

而土堡内的战况可以说十分混乱,三方人马在土堡那纵横交错的土墙组成的街道上厮杀,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二十余人的死,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马贼分散开来,土堡内的战况却在快速的改变着,越来越多的八旗骑兵倒地,而在他们死亡之前,却发觉射中他们的不是那犀利的弩箭,而是一支支简陋的箭羽,而之前他们以为的同伴,却变成了索命的牛头马面。

站在土堡外围的扎礼也注意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没有发现哪里出了差错,十数道箭羽突然射来,噗噗噗,一捧血雾溅射而出,扎礼身边的十余个八旗士兵捂着咽喉之处,面色有些扭曲,痛楚的摔倒在地,不多时,人已经咽了气,扎礼终于找到问题在哪里了,那些该死的马贼居然背信弃义,选择了与他为敌。

扎礼非常的愤怒,眼中好似要射出火来,不过那箭羽的呼啸声再次传来,扎礼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当的一声,护腕与铁箭交击划过一道火花,铁箭被弹飞而过,划着扎礼的脸庞飞过,一道血口流出一滴滴的鲜血,沿着他的脸滴落。

扎礼一拉马缰,驱动战马,大声的吼道:“八旗将士,跟我杀了这帮小人!”

箭若飞蝗,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道道仿佛下了雨,空气中每一次呼啸,每一次闪动,都会带起一捧鲜艳的血花绽放,奔跑中的马贼速度依旧,坐在战马上的马贼们双腿夹着战马,如站在平地上一般,有节奏的射出一支支的箭羽,有了防备的八旗骑兵自然将身上的要害都防住,不过马贼们的目标却从马上的骑兵转移到胯下的战马之上,尽管战马身上同样披着一层马铠,整个马头都被罩着,但那马眼睛却是露着,高速行进中射奔跑战马的眼睛,非箭术超群者无法做到,然而哲别所带的马贼却轻描淡写的上演着这种奇迹。

扎礼的战马突然一个吃痛,顿失前蹄,扎礼暗道不好,借助战马向前倒去的惯性,双腿离蹬,一个鱼跃而出,在草地打了七八个滚,这才算停住,扎礼略显狼狈的站起身,脑袋还有些晕沉沉的,但突然眼中闪过数道白芒,噗噗噗,数道箭矢射入他的身体内,而最致命的则是那射中心脏部位,贯穿了他整个心脏的一箭,箭头从背后穿出,鲜血滴答滴答的从箭头上滴落,扎礼伸出手,指着远处的哲别:“你……!”还没说完,人已经向后仰倒,摔在草原之上。

战斗持续了半日,上千八旗骑兵在三千马贼以及近千镖师的联合下,很快就被逐个的消灭,马贼们将那些八旗骑兵的尸体连带着战马都给收罗了起来,然后开始将马具以及还能用的战刀,弓箭,铠甲等等全都扒了下来,这一下可算是鸟枪换炮,乐个够呛。

一场凶险的战斗,以戏剧性的方式结尾,马贼们撤出了百里堡,而黄主事也没有立刻离开百里堡,而是在堡外十来米点燃了一个篝火,商团的黄安与马贼首领哲别坐在一起,显然十分的滑稽的开始了一场合作谈判。

滦河,发源自乌桓山脉的大河,好像一把巨斧,将辽西草原一分为二,东胡汗国三十六大部落中,乌桓部落是其中一支,人口总数在百万左右,控弦之士足有四十万,在东胡汗国中也算是排在前面的大部落,乌桓汗王丘居力为乌桓共主,但丘居力虽然是乌桓共主,并不意味着他能控制着整个乌桓部落。

滦河将辽西草原分成河西,河东两部分,河西草原靠着滦河和乌桓山脉之间,这一部分是丘居力所能影响到的势力区域,然而河东的乌桓,丘居力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尽管名义上归属他的统治,但实际上却自成体系,尤其是在丘居力跟大夏走的很近,东胡汗国内的其他部落都有意的在扶植河东乌桓的乌兰。

河东乌桓的地方远比河西要辽阔的多,北面与辽北草原和蒙古大草原接壤,拥有着人口占着六成的乌桓部落,而乌兰则征服了河东乌桓大部,做了实际上的河东乌桓王。

公孙瓒在被吴国大军赶入北面三州之后,实力大减,不过北方三州地形多山地,峡谷,民风彪悍,所以吴国大军无力北上彻底的剿灭公孙瓒,而公孙瓒也无力南下夺回南面肥沃之地,而北面三州平原面积狭小,人烟稀少,公孙瓒无力南下,只能不断的蚕食北面的乌桓部落来壮大自身。

经过两年多的卧薪尝胆,公孙瓒虽然不复往日之勇,却再次拥有了十万兵甲,其中六万步兵,四万乌桓骑兵,拥有了一定的力量,而随着山海关被大夏占据,吴国留守在幽州地面上的二十万余万兵马成了无根的浮萍,尽管靠着富庶的幽州可以养活大军,但吴三桂对这二十余万兵马的控制力度却明显减弱了许多。

公孙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加快了对河东乌桓的吞并力度,以增强自身实力,以待南下夺取幽州故地,尽管在上一次对吴之战,公孙瓒麾下将校折损严重,除去几个兄弟之外,赵云也被大夏掠去,不过公孙瓒麾下还有一个鞠义,拿公孙瓒的话来说,有鞠义一人足以复天下。

烽火六年七月,入夏的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位于甘州北面的草原之上,河东乌桓的汗帐南五十里的宛河东面,八千步兵手持巨盾,侧水而立,巨盾使用硬木打造,高达近两米,可将人全身遮挡,雨水顺着头盔流落,滴落在肩甲之上,八千人就好似雕塑一般的站立着,纹丝不动,双眼注视着前方的草原,而在八千人后,公孙瓒带着四万骑兵立,注视着远处。

在对面,河东乌桓王者乌兰带着十万骑兵同样列阵在河东,十万骑兵,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再往北,就是河东乌桓的汗帐驻地,因为乐毅的麾下十余万兵马绕过山脉来到这片草原,为这片草原之上平添了许多变数,尽管两家已经达成了私下的盟约,但实力却不对称的公孙瓒终于无法继续慢慢的积攒力量,而是派出鞠义北上彻底的将河东乌桓挤垮,纳入到他的麾下,以为随后南下平吴之战中,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夺回故地。

昔日,鞠义以八百先登打破公孙瓒万余白马义从,可谓是威风赫赫,奈何功高震主,被袁绍诱杀与帐中,说起来鞠义比起赵云,马超丝毫不弱,麾下步兵更是步战之王,比起颜良,文丑等人还要耀眼。

而如今鞠义以民风彪悍的甘州,云州,朔州三地的北方壮士为基础,用数年之功方才打造出八千先登军,先登军乃是特殊的兵种,与陈庆之的白马军一样,是独一无二的,而鞠义的先登军中编制为先登死士千人,先登弩兵两千人,戟兵一千,盾兵一千,弓箭兵三千。

而在先登各营中,先登死士为最精锐的部分,逢战必冲锋在前,悍勇不畏死,装备最精良,战斗力同样也是最强悍的一营,平均战力已经超过了精锐老兵,达到了不入流武将的层次。

隆隆隆,雷声如鼓,响彻天地之间。

乌兰擦去脸上的雨水,缓缓的抽出自己腰间的乌桓刀,一道紫色的电闪,闪耀着那冰冷的刀身之上,闪动一道冷冽的寒光,乌兰双腿夹住马腹,一拉马缰,声若惊雷一般大吼道:“杀!”

喊着,胯下战马已经如闪电一般飞射而出,乌兰胯下的战马并不是普通的战马,而是一匹野马王,全身毛色泛青,奔跑起来如风一般,固取名追风。

乌兰一动,十万乌桓铁骑动,这一动犹如乌云袭来,大地颤抖,惊雷声不绝,那好似银线一般的雨水不断的拍打着士兵们的身上,却无法阻止那滚滚跑动的洪流,十万骑兵冲锋,就犹如那洪水巨浪,让人望之心怯。

先登军中,鞠义坐在战马之上,任由雨水顺着将军紫金盔的边缘滑落,十万骑兵冲锋之势形成的气场好似滚滚巨浪碾压而来,鞠义却犹如一块磐石,任由那巨浪拍打,却是纹丝不动,面不改色,那隆隆隆的马蹄声渐渐近了,马上的鞠义终于动了,对着身侧的亲兵道:“弩阵!”

随着鞠义的话音,传令兵骑着快马抖动着手中的旗子,大声的在阵前大声的叫喊道:“弩阵,弩阵!”轰,一千盾兵抬起盾牌,让出一条条的缝隙,两千弩兵快速的从盾兵让出的通道鱼贯而出,两千弩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列阵在盾前,两千人,五百一排,列成四列,哗的一声,躺在那潮湿的草地之上,而脚上,一张巨型的弩被踏开,特制的弩箭插在身侧的草地上,一排十箭。

“上弩!”弩箭被快速的拉上那十数道牛筋牵拉而成的弦上,随着弩被拉开,发出吱吱的声响,“射!”随着命令一下,扳机扣动,两千支弩箭组成一片箭雨,扬起一个角度飞射上半空,然后尖啸着射入到乌桓铁骑群中。

噗噗噗,那长达两尺六寸多的重弩箭从天而降,携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射入冲锋之中的乌桓骑兵之中,十万骑兵冲锋,可以说是密不透风,然而这一阵箭雨过后,却黑压压的一片中居然露出一片空白,不过很快,那空白就被乌桓骑兵填补而上。

箭雨阵阵,几乎以十秒一阵的速度快速的播洒着,但乌桓铁骑的冲锋并没有受到抑制,眼看冲到眼前不到百米的时候,箭阵在变,仰射变成平射,上千道平射而出的弩箭就好像是喷射而出的重机枪的子弹,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两列弩兵交互射击,连射四阵,乌桓骑兵的冲锋之势愣在这密集的弩箭雨中被生生的阻住。

十箭结束,鞠义翻身而下马,大声叫喊的道:“弓箭手,仰射敌阵,先登死士随我冲阵!”鞠义大声的喊着,盾阵之后,上千先登死士从盾阵后方走出,一千人,面对着对面那千军万马,却怡然不惧,双眼之中散射着战斗的火光,鞠义列入阵中,抬起手中的先登战刀:“先登者,逢战冲阵在前,故有死无生,为死士,死士之势,坚不可摧!”

杀,杀,杀,千人死士随着鞠义的声音大声的齐喝,虽只有千人,其气势却震彻天地,与对面的十万乌桓骑兵不相上下,死士之势,鞠义之先天天赋技能,在战斗中激发,可瞬间提升死士的士气,战斗力,体力恢复速度加快,因为无惧死亡,所以无惧于敌方的气势。

一千先登死士,随着鞠义的步伐开始在雨中奔跑起来,而对面,失去了弩箭阻挡的乌桓骑兵正高速的杀来,杀,鞠义所带领的先登死士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杀来的乌桓骑兵的军阵,面对十万人,犹如一叶扁舟的先登死士并没有在瞬间就被人流冲垮,淹没,然后荡然无存,正相反,鞠义的先登死士就仿若是一轮散发着滚滚热量的太阳,所过之处,冰雪尽化,十万骑兵竟被千人生生的撕开一条口子,就好像那滚滚的巨浪,打在磐石之上,海流从两侧回转,而那磐石却纹丝不动,死士之势,坚不可摧,纵然有千军万马,也不动分毫。

第四百三十四章死士之势—坚不可摧

千人如刀,重重的劈砍入乌桓骑兵阵中,而后方的弓箭手,也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无数的箭雨不断的落在先登死士的左右两翼,为先登死士削减压力,盾阵紧随在先登死士的后方,形成一个围坝,任由分开两翼的骑兵碰撞在盾阵之上,长戟探出两米多远,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刺猬。

骑兵冲阵,最怕的就是失去速度上的优势,而面对骑兵的冲锋,没有步兵能够在那巨大的洪流面前保存下来,就算大夏最精锐的重甲步兵,也是依仗着重甲,重盾,长戈等阻住轻骑兵的冲击,但鞠义的先登军不同,先登军从建立以来,就每战必与人前,冲锋在先,以死维志,故此,先登军的本身带有的军魂,就是死士之势。

先登者,逢战冲阵在前,故有死无生,为死士,死士之势,坚不可摧!换句话说,先登军的军魂就好似那坚不可摧的磐石,没有人可以动摇,除非先登军全军阵亡,否则不会象其他的军队,在阵亡一定数目之后,就会士气下降,军心动摇,最后导致全军无力再战,正是因为有这样抱着死亡的意志,先登军才逢战必克,每站必胜,就算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也丝毫不惧。

以步兵冲骑兵军阵,可以说跟送死也差不多,但鞠义的先登死士兵没有被钢铁洪流给吞没,反而逆流而上,不断的向前冲杀着,尽管他们的前进是那般的缓慢,但他们却是在前进着,每一个死去的先登死士朝向的方向都是前方,以步兵撼骑兵,古今唯有先登尔。

八千先登军就好像是一个坚固的海堤,生生的挡住了十万乌桓铁骑的冲锋之势,从弩射,到死士出击,弓箭,戟兵盾兵配合,至少超过两倍与先登军的乌桓铁骑战死,铁骑的冲锋之势也在先登军那稳若磐石的军阵下变的缓慢起来,就好像是结了冰碴的水,不在那般的流畅。

居于中军之中的乌兰看着不远处的不到千人的步兵,舌头不由地的舔舐着嘴角,那略带着一丝苦涩的雨水犹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又是先登军,没有想到十万钢铁洪流依旧冲不垮它,雨水不断的打在乌兰那略显扭曲的脸庞,身为这片草原上的实际上的统治者,乌兰已经在眼前这支军队的身上吃了太多的败仗,而眼下,这支军队出现在了汗帐之处,乌兰已经没有了选择,只有打垮了眼前这支军队,他才能继续维持他在这片草原上的地位,否则,这片草原将不在有他的位置。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双方都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乌兰想到这,终于不再犹豫,就让伟大的乌桓铁骑彻底的踏碎你们,乌兰举起自己的弯刀,带着汗王侍从,三千乌桓铁卫杀向了正不断减少的先登死士。

雨水不断的拍打着鞠义的脸颊,但他的眼中却是一片血色,混杂着血水,雨水,汗水的液体比起那最浓烈的酒还要让人振奋,麻痹着人的神经,燃烧着体内的血液,杀,鞠义的金刀飞舞着,就好似那片片花丛中飞舞的蝶,在那绚烂的血花绽放的花丛中扬起,落下。

鞠义望着前方那数千的乌桓骑兵,为首的一人,头上佩戴者牛角盔,那锋利的牛角在紫色的电闪之下,闪烁着点点的寒光,头发编织着一条条的小辫子,搭在肩头,身上穿着一身虎皮铠甲,那金黄色与黑色的花纹中,带着一丝狂野的咆哮,那肩头上,两个露出锋利爪子的虎爪扣着肩膀,手中的弯刀闪动着冷冽的寒光,犹如那夜色中的皓月,胯下那匹青马,神俊非常,比起周边的战马都要高出半头。

鞠义见过好几次乌兰,这一身打扮他在熟悉不过了,看到乌兰亲自杀了上来,鞠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一次不会在让你跑掉,鞠义心里想着,刀锋一转,四周的空气猛然一个收缩,似乎空气都瞬间凝固了,四周的温度快速的升高,凤凰斩。

鞠义手中的金刀,凤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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