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争霸-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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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牛角号声不断的响起,正冲击着北城的大夏铁骑在闻听到牛角号声后,纷纷拉住马缰,从两侧让开城头,而后方大队的大夏骑兵则纷纷掉转马头,向着西面奔去,而城头上,看着大夏骑兵纷纷离开的守军将领同时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不过北城的守将安守诚却是轻咦了一声,望着大夏骑兵在西北角转过一个弯子,不由地有些纳闷,范文成也注意到了安守诚的异样,问道:“守诚,有什么不对的么?”
“大人,夏军似乎并没有撤兵,而是朝着西门去了!”安守诚也不敢确定的道。
“西门……”
范文成也是一愣,但这时从城中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士卒的惨叫声,几个城头上的士卒放眼朝着城内望去,脸上却都苍白一片,大声的道:“不好了,夏军杀进城了!”
这一声叫喊让城头上本来还庆幸打退了夏军的守军士卒立刻都傻眼了,这简直就是给人头上泼冷水,在人脑袋上敲榔头,让人有些发懵,怎么莫名其妙的夏军就打入城中了,刚刚还高涨的士气立刻犹如脱缰的野马,快速的跌倒谷底,夏军在城外他们还有一个坚固的城防做依托,心里虽然害怕,但总算还有一点安慰,但此刻夏军打入城内,这一下将大部分守军的心理防线彻底的击垮了,要知道守军中,只有万人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但这些老兵也多是三年多未曾见过血了,安逸的生活早就让他们昔日坚硬的心不在冰如钢铁,所以夏军入城的消息一传开,除了新兵陷入恐慌中,连一些老兵也胆怯了,很多人都躲在暗处,脱掉了铠甲,奔向家中,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完了,全完了!”范文成站在北城城头之上,顺着街道望去,只见城内街道上不时的出现些黑甲的骑兵,那不是大夏骑兵还能是什么,城破了,没有了坚固的城防,他们根本就挡不住那些如狼如虎一般的大夏蛮子:“该死西门豹,居然里通外敌,安守诚,马上集结兵马,在四城纵火,并派人通知另外两门守将,放弃庆川城,向外突围,亲卫队,随我回兵马衙门。”
范文成在片刻失神之后,立刻做出了一系列的命令,安守诚点了点头,去安排人去了,范文成这才对着面色苍白但已经恢复了许多的太平道术师道:“术师,我会安排人护送去暗处躲避,夏人此来,顶多只是劫掠一番,不过久驻,术师躲过这一阵在行离开,如果范某还有命在,大贤良师但有召唤,范某定将举旗响应。”
那术师点了点头,看着范文成,轻声的在范文成耳边道:“范将军,最危险地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城外宽阔,善于骑兵追击,出城是死路一条,范将军也在城内寻一处地方躲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
范文成点了点头,派出两个心腹护送着术师离开后,这才带着一干亲卫匆匆奔向兵马衙门,那里还有一些东西需要销毁,不能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西门就好像是一道泄洪的闸门,滚滚的大夏铁骑源源不断的从此处冲入城中,并向着其他三处城门奔去,只要控制了庆川城四门,整座庆川城就是囊中之物,任取任拿。
西门城楼中,西门豹身上鲜血淋淋,而他的对面穆贵虽然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但比起西门豹来,却是要上许多,穆贵手中拿着一把黄金级的黄金刀,刀背厚重,重达六十余斤,挥舞起来大开大合,虎虎生风,而西门豹却是使用一把长枪,城门楼内柱子比较多,并不利于长兵刃的发挥,所以西门豹在对战中很吃亏。
“没想到,我还小看你了,短短的两年功夫,你也有二流高级的水准!不过想要赢我,你还差的远。”西门豹说这话里却带着一丝冷笑,双手突然一扭手中长枪,长枪顿时变成了两把短枪,显然西门豹还有压箱底的本事没有使用出来。
穆贵出身士卒,实力是一点点自己打拼出来的,而所修行的刀法,还是机缘巧合下从一个和尚那里学过来的,之后经过他在战场上的经验结合,而连成的这套刀法,刚猛霸道,大开大合,是一种粗犷的武将刀法,每一招都很直接,简单,没有多少花样,但却刀刀致命,刀刀要害,而且这种刀法几乎是玩命的招式,没有防守,只有进攻,穆贵这些年,每日都会练习,如今出刀收刀已经快到相当高的层次,就如一阵风,所以穆贵的这套刀法又叫狂风刀法,凭借着这套刀法,穆贵从一个不入流的什长,成长为二流高级武将,而二流高级武将,已经足够做上军都指挥的职位,担任一营主将,但穆贵这些年却一直都在一个都虞候的位置打拼,而这里头中很大原因都是眼前的西门豹。
“哼,差的远,差不远,打过才知道!”穆贵说着再次举起手中的金刀:“刀芒万丈!”穆贵这一招就是一招直劈,不过最简单的就是最复杂的,这一刀,是建立在穆贵每日成千上万次挥砍的基础上的,配合上刀身上魂兽技,穆贵这个二流武将已经修炼出一流武将才领悟到的必杀招式。
西门豹看着金光大作的金刀,心中也有一丝惊慌,不过看到穆贵那张刚毅的脸,西门豹脸上却是越发的阴冷:“给我去死,夺命枪!”那一截从长枪上分离的短枪在西门豹的手中疾射而出,划破一道耀眼的星芒,没入那万丈金光之中。
不过那道星芒在那犹如太阳的万丈刀芒中却显得太过渺小,刀芒从刀身上疯狂的劈下,西门豹那张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的脸庞被金光吞噬,下一刻,西门豹身体砰的一声爆裂,化作一片血雾在城门楼内弥漫了开来,而刀芒所过,木板已经破开一个巨大的窟窿,连对面的墙壁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穆贵单膝跪倒在地上,虽然他使用出了必杀的一招,但这一招对于他来还是很勉强,至少西门豹射来的夺命枪头他并没有化解掉,要知道必杀招式的攻击范围,一切阻碍都会摧毁,唯一可以抗衡的只有必杀招,而穆贵虽然将夺命枪弹开了,但仍然让其射中了自己的肩头,幸好,这夺命枪上并没有抹毒,否则他这次也要被西门豹拉上去陪葬了。
庆川城被大夏骑兵拿下了,守军纷纷溃逃出城,不过在外游弋的大夏骑兵也不是摆设,加上庆川周边一马平川,大部分逃兵都被袭杀,只有少数的人能幸运的逃出去,而城内的守军也在大批大夏骑兵涌入西门之后,投降的投降,而一些城内的子弟,更是躲入巷子中,一扒身上的军号衣,就回了自家,成了一个良民,就算是那些老兵也少有抵挡到底的,这些士兵艾城内都有着家口,当初他们都是一群光棍汉,要啥没啥,死了也就死了,所以敢打敢拼,但这几年天下“太平”,这些老兵也大多娶妻生子,有了家事,当初那种血性也都磨得差不多了,所以除了部分死硬分子外,整个庆川城快速的沦陷了。
范文成想要让人四处纵火,不过那些被委派了任务的士卒也都不是傻子,要知道这庆川城内很多建筑都是木头制的,这要是一放火,加上春天风大,这一吹,一城人都剩不下,这些士兵可有家口在城内,何况大夏骑兵快速的占据城中主要街道,城内兵荒马乱的,谁还有心思冒着没命的风险去放火去,所以在得到任务后,这些士卒也大多散了。
兵马使衙门,管理着庆川城以及周边数县的兵马,治安,可以说是位置极重,何况庆川城是一州治所,位置更加重要,当程咬金,苏定方等人被城内内应引到兵马使衙门,却是遭受了一波抵挡,密密麻麻的箭雨将打头的数个士兵直接给射倒在地,倒是惹的程咬金大怒,而周仓直接从街道上扛起一辆马车对着院子里就砸了进去,随后上百大夏士兵顶着圆盾冲入了兵马使衙门。
后宅,苏定方一脚踢开院门,正看到已经被点燃的书房:“快,用水将火扑灭!”苏定方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声的喝道,不过院中的两个水缸早就被人打破,里面的水流淌了一地,想要打水得跑到后面的小花园里的池塘,这一来一回少说要小半刻钟,到时候书房早就烧个干净。
苏定方看着碎裂的水缸,一跺脚,直接发动身上的护体技冲入了书房之中,直接将那些桌面上被点燃的书信,书籍尽数丢了出来,而外面的士兵飞快的上前将书本,纸张上的火扑灭。
程咬金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苏定方正从书房内冲出来,而院内也满是书本燃烧剩下的灰烬,而保留下来的,也大多被烧的残缺不全:“将这些都收好,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用的线索。”对于这个太平道,程咬金和苏定方都上了心,或许中原局势会因为这个太平道而变的不同。
“抓到庆川主将了么?”
程咬金摇了摇头,道:“没有,估计是乔装跑了,也可能躲在城内的某一个地方,不过肯定不会让我们那么轻易的找到。”
“算了,看看这些书信里能否有些线索,咱们在庆川城不能久留,马上让人收敛财物,封闭库房,收罗车马,能运多少就运多少,我估计不要两三天四周就会有所动静,很快祁州那边就能得到消息,不过在之前,咱们还得闹大一点,四周的城镇也要骚扰一番,时间可很紧呢?”
第六百二十四章军中抢亲的习俗
夏军迅速的平定了庆川城内的混乱,控制了整个四门和主要街道,尽管仍然有部分守军负隅顽抗,但已经不干大局,而在城内内应的引导下,城内的各处库房,州库等等尽数被封,进行盘点,一队队的大夏士卒化身为凶残的强盗,冲入城内富商,大族人家之中,进行搜刮,另外对城内稍有些名声,名望的读书人也尽数全家圈禁。
大夏军队并不是一个仁义之军,如果非要拿一个词语形容,大夏军是一支拥有纪律性的虎狼之军,大夏军将士都经过严格的现代化的军规训练,就算是将领也要进入皇家军事学院深造,才能获得升迁,而士卒,无论是新兵,老兵都会通行最为严格的士兵基础训练,以培训士兵的服从命令,纪律性等,而说大夏是一支虎狼之军,是因为大夏军对外素来保持着劫掠的习惯,这也是大夏军制上所形成的,同样也是大夏保持军队血性的一个手段。
大夏允许奴隶出现,要知道乱世民如草芥,士兵的命运也强不了多少,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话可是老百姓总结出来的,所以为了能够有充足的兵员,大夏军中拥有着最优厚的抚恤,而在战时,劫掠所得有两成归属士卒所有,而受到大夏境内游牧民族的影响,这财物之中,也包括女人,但军中还有规定,不可淫掠,也就是说可以抢你看上的,但要举行婚礼之后,而不能就地淫亵。
所以虽然城内很是混乱,但少有淫亵之事发生,同时,大夏军素来求财不求命,只要乖乖的配合,通常不会有人肆意杀人为乐,而在这一点上大夏军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不过这些年下来,军中也形成了这种独特的风俗。
城内的骡马,大车尽数被收罗了起来,并赶往四门的大军营中,昔日的大军营内,已经没了驻军,而成了大夏军大块分金,大块吃肉的地方,而正中处,还搭建了一个大帐篷,在帐篷前方摆设着一溜的长桌,而后面则有数十懂得计数,识字的底层将领盘点着自己麾下将士所得,几乎每百人为一基数,也就是以队为准。
大夏军政分离,军队的财权部分独立,所以形成了一整套完善的战利品分割制度,而这种分割制度就是从最低级的队为单位,按照分割制度规定,士卒劫掠上缴所得,会返回两成,余下八成上缴,而这八成中军中与户部是七三分账,也就是说有上缴的财富中有三成入户部,也就是国库,七成归军中所有,而这七成分配,分别由兵部,参谋部,后勤部三部再次分配,其中兵部占据大头,占据六成,后勤部三成,参谋部一成,而这只是大体上的分账,而这内部还有一系列的细节,总之整个战利品分配制度是多层级的,覆盖整个枢密省三部,还牵扯着户部,匠作院,大夏中央银行等等,可以说覆盖面很广。
刘旺福大夏军中的一个队指挥使,不过这个队指挥使是属于亲兵营内的,要比军中的对指挥使高上半级,相当于卫指挥副使,刘旺福是一个秀才出身,不过这两三年过去了,往日那斯斯文文的秀才早就蜕变成了一个正经的军伍,刘旺福在武艺上并不出众,或者说甚至连一些士卒都不如,但刘旺福却懂得字,还学了算术,所以刘旺福加入军中后,很快就获得了提拔,要知道东南府虽有战事,却无大战,军功升迁比其他镇守府要差上许多,而他参军又晚,是从烽火七年,在营州招募到军中,如今到队指挥使也算是不俗了。
“军伍什长李田,缴获金二十两,银一百三十一两七分,黄金首饰七件,作价百两,白银饰品十二件,作价六十两,玉首饰五件,作价五百两,手织丝绸锦缎一匹,作价八十两,如果没有意见,就在上面按上手印。”刘旺福笑呵呵的看着李田,道:“你小子倒是手脚利落,这才多大一会,就弄了这些东西,算上你什上的士兵,怕是抢了一个大户吧!”
“呵呵,指挥大人明鉴,幸好咱们动作快,要不然就被三卫那帮人给先下手了,不过这家倒是有点积蓄,弟兄们都分了不少,这手里实在是拿不下了,要不然我们才舍不得回来,大人记好了,弟兄们可走了,这要不抓紧点时间,估计一会连毛都剩不下!”
“哈哈,去吧,去吧,这一次咱们队上可不能比其他几队差,好不容易开回荤,大家都勤快些,争取来这一回,就赚上七八年的月饷。”
“让开,快让让!”刘旺福这边正说着,后面队伍中就传来一片嘈杂声,“张大头,你他娘的……,真牛!”那个被撞了一下的士兵在看清楚对方身后的人后,本来张开的嘴巴顿时合不拢了,眼睛差点没瞪出来的对着张大赖子竖起了大拇指。
刘旺福,李田一干人也转头朝着声音那边望去,张大头,年岁不到二十,属于烽火元年生人,是一个命苦之人,母亲是被人奸污才怀的他,母亲在他八岁的时候,在一次战乱中死了,八岁的张大赖子却硬生生的在这乱世之中活了下来,后来进入了大夏的辖地,靠着当地村中百姓的周济,成了周边四里八乡内的孩子头,十六岁成年后,应招成了一个士卒,在训练营地训练了一年,随后进入东南府军中,其后一年,在对渤海人的战斗中,作战勇猛,升迁到了伍长,如今与李田属于同一级的什长,不过李田的年岁已经近三十,却不如张大头的前景远大。
张大头是军中的光棍汉,本来在没有来中原前,张大头这些人都驻扎在东南镇守府治地,海之角,张大头本来是期待上前线,跟朝鲜人打一架,然后抢回一个老婆来,因为军中有不少人都抢了个朝鲜老婆,经常说朝鲜女人跟水做的一样,那叫一个柔,所以光棍张大头一直都想到前线跟李朝打一场,不过天公不作美,李朝居然跟大夏和亲了,脑的东南无战事,张大头的老婆也打了水漂。
不过世上的事情总是冥冥注定的一般,今天张大头带着麾下一个伍去抢夺财物,由于之前绞杀一伙顽固不化的守军,所以时间拖延了一点,繁华地段上都被其他人瓜分了,张大头只能带着人冲着较为偏僻的地方,阴差阳错的看到了一座虽然偏僻,但宅院却不小,朱漆的大门,显然是一个有钱的人家,张大头直接带着人就翻墙而入。
张大头进的人家姓山,叫山涛,或许这个名字很多人都不熟悉,但要提起竹林七贤却是鼎鼎大名,而这山涛就是竹林七贤之一,晋代人,被称为璞玉浑金,四旬出仕,曾任过尚书吏部郎,不过烽火大陆上的山涛却过了而立年不久,离着不惑之年还有五六个年头,山涛乃名士,有才学,昔日曾建立一村,后纳入庆平王治下,以免地方受兵祸,在庆平王治下担任一主簿,后迁入庆川城任知州从事,庆平王造反后,山涛就挂印辞官,居于家中,山涛有一妻两妾,膝下又一子一女,另有昔日奴仆数人,在这州城内也有一些产业,家业倒也颇丰,而且山涛好行善,经常救助贫民,所以在州城内有不错的名声,而他喜清净,所以并没有在繁华地段置产,而是在一个大胡同内买了一块地,修建了整座宅院,宅院前后三进,附带有花园,庭院,倒也舒适宜人。
外面兵祸,山家内部也已经听闻,不过以州城之坚固,山涛倒是很平稳,认为夏人打不进来,不过没想到才不过两个时辰,夏军铁骑就破城而入,守军溃败而逃,离着晚上还有不少时候,庆川城就被夏军占领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山涛也有些吃惊,那些守军在酒囊饭袋也不至于如此不经事,何况这些士卒有一部分还是老卒,就算再不济,守城也是绰绰有余,但到了这个时候,山涛只能让家人将四门紧闭,希望能够躲过这一劫,而他也为当初将宅子选在偏僻的地界感到一丝庆幸。
张大头带着人翻墙而入,正撞上了几个山府内的护院杂役,这些杂役都是昔年建立村落时的训练的士卒,都受到山家恩德,这些年一直都不离不弃的跟随山家,这些杂役护院看到翻墙而入的大夏士卒,立刻提棍就打了过来,不过这些久不曾训练,也不曾杀人的护院哪里会是身披坚甲的大夏士兵对手,一个照面,就被张大头手下几个士卒给掀翻在地。
前院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后院,山涛听闻有夏军杀入府中,虽然有些吃惊,但却坐怀不乱,令人带路,前往正堂,要会一会夏军,当然山涛也知道这一去很可能就是一去不返,所以让人将家眷藏入地窖之中,山涛带着人一副慷慨赴死的来到正堂,正迎面碰到了张大头带着人进到正堂,山涛看到张大头等人身上鲜血淋漓,当时就气血上撞,毕竟那些护院杂役早就跟他家人一般,虽以主仆相称,但却颇有感情,没想到居然惨死在这群杀人魔鬼的手中,山涛当时就火冒三丈,指着张大头就是一顿文骂。
何为文骂,就是骂人不带半个脏字,满口的仁义,总之骂人骂的相当有艺术,跟做了一篇优美的散文一样,听上去似乎并不像骂人的话,总之这一阵骂很迁客骚人,张大头被镇住了,张大头自小没有人教养,所以听不懂山涛嘴里的那些文绉绉的话语,不过张大头却是认定眼前这个壮年男子似乎是一个很有文化的才子,否则怎么可能一口气说出那么多大道理,而且说了半晌居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