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于栖(女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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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从哪里刮过,竟带着熟悉的人声。
“‘千回百转’未得允许擅自用于他人,是言楷之错,请长老责罚。”
“哼!”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冰冷一时听不出是男是女,“这‘千回百转’乃是自圣药被盗后穷我全族几代人的心血苦炼而成的,多少弟子为此不惜抛却了性命,仅仅是药材便花费了一百二十年有余才收集齐全,即便如此也总共才炼制成八枚!而你、而你却在一个外人身上连用五枚……!”说到此处,他的音量突地拔高、声音颤抖,显得万分激动,“你、你将祖宗家法放在何处!”随即传来一声剧烈的金石相碰之音,翁翁地直震得耳膜发颤。
我听得暗自心惊,果然沈言楷因为救我牵扯出不少事来。
“大长老请息怒,”一个陌生的男声插了进来,“言楷前日已完成三年游历之约,按家法现在已是新任族长,他取用‘千回百转’原也无可非议……”。
“可是他却将此药用在了一个毫无干系的女子身上!”另一个陌生的女子打断了他,我身边这个美女也转过来狠狠瞪了我两眼。
“这……”那男人声音一滞,随后又镇定地出声:“此女的冶炼之术救了邬村一村百姓,又与言楷朝夕相处,两人日已成亲,她并不能算是外人!”。
顿时抽气声、诧异声、叹息声混合在一起从四周传来,难怪当时沈言楷要与我成亲,原来这族里珍贵的药物是不能随便给外人使用的,搞得我当时还误会他自己是对症“解药”才要和我成亲的呢。
“若是成亲,便破了族规,他不能再任族长,不是族长就无权擅自动用‘千回百转’!”那陌生女人紧追不放,硬是不给人一点机会。我身边这美女的拳头又紧紧攒了起来。
“按族规,族长与三位长老各有两枚丹药的支配权,只要不是用于外人,都可自行决定其用途,即使族长不在位,他也可动用一枚,”那男长老倒是千方百计替沈言楷开脱。“我日前已将我的两枚转交于他,另外两枚丹药大长老也授意由沈言楷自行取用。”
众人的哗然之声更响,那女长老似乎不能相信,追着问大长老可有此事,那大长老沉默了不少时间,直等得我提心吊胆时,终于听到他的一声“是”。身边美女愣在一边,似乎也不敢相信大长老会点头称是,顿时拳头放松了,紧绷的肌肉也柔和了下来。
“既然如此,沈言楷便不算是擅用族药为外人治伤,无须受万蛇嗜心之刑。”这男长老听得出来很是欣喜,众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我虽不知这“万蛇嗜心”是何刑罚,但光听名字以及联想刚才美女的表现便可猜到那定是残酷以极的。不一会儿,大长老清清嗓子宣布道: “沈言楷身为族长,擅自与人成亲破了族规,按家法处以杖刑一百,自今日起归为三等弟子,逐出宗室苦修三年。”天,没什么错都要挨打一百下啊!真是太不人道了! 不过听起来这一百下要比那蛇什么的仁慈多了,否则这男长老也不会费尽心机地编说沈言楷和我成了亲。
“且慢!”正觉得稍稍松口气的时候,那女长老又高声喊道,“闻长老说沈族长成了亲,可有人证物证?”她略一停顿,又接着说:“以我所知,此女虽在邬村养伤数日,但并未与族长成亲。”此女很是恶毒,每句里都不离“族长”二字,看似尊敬实则是提醒大家沈言楷成亲并未有实证,目前他仍旧还是族长;依旧要遵守最严厉的族规,众人听得又是一愣。
“而且,族药只能用于族人血亲,即便二人真成了亲也算不得是血亲。祖宗定的规矩,宗室弟子擅自成亲虽可赦免死罪,但须得有子嗣归于我族才行,有了子嗣归于我族,这位夏姑娘才算得上是我沈氏一族的血亲!”话音刚落,竟然已有人应声说“对”。”我不禁皱眉,这可真是麻烦了,按这古怪的族规、要保沈言楷性命还非得在一年里让他有个孩子,再想想如今社会生育率不高,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家族来说的确是宝贵的。
“何况……老身学医行医数十年,怎么看都觉得族长依旧精气内敛、气韵澄净,分明还是个处子,说他已成亲、我第一个就不信!”周围的轰然声顿起,我额角划下黑线,这学医的果然是不同,用眼睛都能看得出这个来。
“言楷自小就修习万象神功,如今已是大成,成婚后体态气韵未怎么改变也是可能的。”终于,男长老的声音透过族人的激烈讨论,传了出来。
“好!既然闻长老如此信不过老身的眼睛,那按族规,凡选入宗室的弟子自小都在胸口留有守贞砂,此刻族长胸口是否还有这红印便是最好的证据!为尽早还族人真相,恳请大长老允许即刻验明。”我晕!还有这样的女人老而不尊,别人说成亲了她不信,非要当众验身,若这人本来就没点什么守贞砂,她难道还想看着人家有了孩子才相信么!
大长老并未立刻出声,但外面众人似乎有不少人支持她,身边美女也转过头来睁着明亮的眼睛在我身上逡巡,我不禁苦笑,我又没有什么守贞砂,光看脸色是看不出来的。心里暗暗担心沈言楷的处境,只盼另两个长老能够反驳她的意见,不进行这无聊的验身。
这时,估计那男长老看大长老在犹豫;说道:“族长乃一族尊长,怎可任意在大家面前坦胸?即便已不是族长,一个好好男儿也容不得如此羞辱啊。”
“哈!”那女子冷冷地打了个哈哈,声音犹如刮痧,“祖宗家法三条无赦族规之一便是弟子妄动情而未能成亲有子息者!难道祖宗家法还重不过一个男儿的清白?想当年圣药被盗、弟子被毁、我族百年元气大伤,皆是因情障而起,祖宗先辈以此为戒,立这族规以免再生祸端,难道今日就要在我辈手里给毁了么!”
听她说得义正词严,场中众人才稍稍平静下去的情绪顿时又沸腾起来,吵嚷着要求长老们今日定要给族人一个交待。我眉头已蹙得生疼,实在也没想到这族的规矩如此怪异——成亲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动了情却成不了亲,哦,根源是成不了亲就不可能有子息繁衍!但这动没动情一般很难界定,若在平常估计没成亲的也不会承认自己对谁动了情,而现在沈言楷擅自用族药于一外族女子身上,若未成亲,那除了动情还能有什么解释让这些族人相信呢?报恩?估计在现在这情形下,女长老必定是不会让人往那上面想的。
忽觉脖子上一紧,衣领已被身边美女掐住。“说,你到底与他圆房了没有?!”她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问着,冷风嗖嗖地吹进我的脖子,顿时又几条黑线划下额头——怎么都这么关心这种私人问题!你让我如何回答才好?说实话,好心救我的沈言楷就必定会遭殃,估计我也会立马被这女子扔了去一同喂蛇;说谎话,我万分的不愿意,也实在、实在说不出口啊!既然说什么都不好,那我就、保持沉默好了!我冷冷地看了这美女一眼,眼神中露出鄙夷之色,从她那角度看来明显就是:猜都猜得到,还用问!?顿时见她明显一滞,似突然被鸡蛋噎住,脸色也白了几分,我心里一乐。 她讪讪地松了手,人又扭向一边,我才发现她眼睛所对的地方有块小石头透着光,原来她待在这里是在偷窥,可她为什么非要和我挤在这里而不直接去参加这族人大会呢,是她还不够资格?
“各位长老不用为难了,言楷……未能成亲……”嗯?什么?!长老们都还没有决定呢,他怎么自己就先给招了!说的还不是“没成亲”而是“未能成亲”!“未能”不就是说他自己想成亲的但最后由于什么原因亲没结成么,难道他还怕别人不误会他么?!也太老实了点,我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抬头看到那美女的杏眸,不禁莞尔,若眼光能杀死人,估计我现在已经死了不下三次了。
舔舔嘴唇,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沉着:“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她却不理会我,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衣襟,一阵天旋地转,也不知道她按了什么机关,自己已被她从窄道里甩了出去。“你和长老们去解释吧!”耳边尚留着她恶狠狠的余音。
眼前倏地一亮,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的脊背接触到了地面,看来我是被她从秘道里摔到大会场上了。我自地上缓缓地爬起,可以肯定我现在形象必定差极,但好在穴道解了,人未受伤也未觉得哪里被她那么一摔给弄疼了,估计是那什么万象功护住了我,万幸。
可毕竟是被人扔出来的,精神上多少受了打击,又实在不愿马上面对这些冥顽不化的古人,我便慢吞吞地弯着腰抖落抖落身上的尘土,又顺了顺上下衣角、捋了捋头发,将自己形象整顿好,也觉得恢复了点信心后,才抬起眼向四周看去。
恩,看来这是个大山洞,石壁顶上垂吊着几支巨大的火把,难怪这里这么灯火通明的。看完一圈天花板后,我终于把视线往下调整了一些,只见巨大的几排石凳上分坐着几十来个服装各异的男女,呆呆地望着我。我很镇定地转身回过头去,一个披着花白头发的老女人正在那边死瞪着我,眼神万分不善,我故意装着没看见立马掉转头望向她侧面的主位,那里端坐着的是一个皮肤蜡黄、身材干瘦的女人(看穿着该是女人吧?)手持权杖。她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并不对我的突然到来感到惊讶;再转过来一些,则是一个长得挺普通的半老中年男人,不过皮肤保养的很是光滑。
等我顺着这位普通中年男人的眼神又往下调整了些视线后;我倒抽一口冷气:蛇!成百条乌漆漆的蛇以我为圆心围聚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场的除了那干瘦女人和这中年男人外;大家都这样傻呆呆地望着我。
顿时,我再也动不了分毫,两脚发软、双手发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怎么办?若这些蛇仅仅聚集在我的某一方向,那我这时必定会提脚就往反方向跑,可现在它们却是将我团团围住,我、我往哪里躲都是一样的结果,冷汗顺着衣领直往下渗,胃里泛着阵阵恶心。
“夏姑娘不必担心,慢慢走出圈子来,它们伤不了你。”沈言楷的声音犹如天音。它们伤不了我?不是毒蛇么?可就算是它们没毒伤不了我我也害怕呀,如同有些人天性害怕老鼠、蟑螂一般,我坚决不愿意与这滑腻腻、软兮兮的无足冷血动物为伍,何况还是那么密密麻麻一大堆的!
那些族人们似乎被沈言楷的声音叫回了魂,又发出喧哗,我已无心关心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了,只专心地与这些动物们对峙。
我惴惴地抬起一条腿向前尝试性迈开一小步,嗯,好象它们没什么大反应,估计是吃饱了的,我终于把这腿踩实了些,又慢慢挪动后面那条腿向前靠拢。突然,蛇群骚动起来,把我惊得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还好马上发现眼前的蛇群并没有往前扑上来反而是随着我的步子往后退了去,似乎有点怕我。我心里略松,又谨慎地迈开一步,身前的蛇群又后退了一些,我再向前走两步,蛇依旧是向后退着,而最外圈的蛇似乎又遇到了什么东西不再向后反而往两边散去,这样我的面前倒是让出了一条道来。见状,我也不管是因为这些蛇们秉性温顺还是乍一见到我被弄傻了,迅速从这条道上走了出去。
出来之后,才发现在蛇的外围撒着一圈黄色粉末,散发出浓烈的硫磺气味,想来是什么药物能让蛇驱避,顿时长出一口气,人放松了下来。向着刚才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望去,只见沈言楷竟双手被反绑着架在半空中的一块巨石上,背后还站着两名持刀的男子。这巨石刚好在我跌落的正后方,当时视线被挡倒是看不到他。
我刚想出声与他打招呼,只听背后一阵风声袭来,“小心!”沈言楷叫道,我本能地向旁边侧身让过,却见那花白头发的老女人探着白惨惨的爪子又向我袭来。好家伙,九阴白骨爪么!情急之下来不及闪躲,只能腰向后一挫,人倒翻了过去,险险避开她的毒爪。那老女人两击不中似乎大为恼怒,阴风阵阵的爪子直朝着我的眼睛凶猛地钩了过来,我招势使老,再避让已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爪子越来越近。
却听背后空中“嘭”一声响,一个人影迅如闪电般地冲了过来,瞬间一只脚已挡在了我眼前。我顿时那个感激啊——要知道这脸面可是最最要紧的,好险,好险!
“二长老请手下留情,此事本与夏姑娘无关,言楷甘愿受族规处罚,但请先让夏姑娘离开。”
说实话,这里的生活坎坷归坎坷,可每次遇险似乎都有男人甘心情愿地挡在前面,这可是我在现代鲜少遇到的,我的虚荣心怎么说都该满了。
“你!你……!”那二长老连攻数次都未能突破沈言楷的防线,气得怒目圆睁,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相公~~”我一咬牙,攀着沈言楷依旧被绳子绑着的肩膀委屈地叫道,那声音直听的自己都牙齿发酸,沈言楷身子明显地一震,头侧了过来望着我,眼神犹如深潭般泛着波光。演戏,演戏而已,人家这么拼命救了你还不求回报,可比雷锋高尚啊,怎么着也得帮他渡过难关,否则自己也太狼心狗肺了。
我把头埋入他的臂膀,两眼一闭张口继续编词:“相公,谁把你绑成了这样啊~!看得我好生心痛!”接着头猛一抬,手直指那老女人:“定是这女人为难于你!为妻必要为你讨回公道!”
估计这架势把场子里的所有人糊弄得两眼发直,连那被我指着的老女人也半天没回过神来。倒是沈言楷先行动起来,又挺身将我挡在了他身后。
“越长老,既然当事之人已到场,还请先回座,待审问清楚了再作定夺。”干瘦的大长老终于开口,花白头发的老女人只能悻悻地走了回去。
“三位长老,言楷施救时夏姑娘已经昏迷,她并不知道我用了族药,还请长老们能网开一面。”说着跪了下去。
我心里给恨的呀,看你这人平日里温润得象块玉,怎么关键时候就那么犟呢,即便你救我仅仅是医者仁心其实眼里压根就看不上我,那也别和自己性命过不去呀,我这里虽也不情愿演戏,可不这样救不了你的性命啊!
“相公,怎么才半日不见,你就不认为妻了呢~?”我故作伤心,又暗暗捏了他一把,你倒是给我顺着杆爬啊。
“哼!别在此演这情真意切了,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成?!”老女人继续发飚:“你们成没成亲只要看一下守贞砂便可得知!”
“哼!既然已是我的相公,又怎可任由外人检查!传了出去不光是我等脸面不在,只怕几位长老也会难看的很。”
“大长老,姑娘所言的确有理,就算是一个无关弟子,当众被验身已是不妥,何况言楷是一族之长。祖先定的规矩不能用族药为外人救治,主要是为了避免我族圣药成为世间贪婪之辈的目标而给族人带来无妄之灾。今日夏姑娘在此,我瞧她对言楷也有情份,我想若姑娘能在此立下毒誓决不在世人面前透露我族半句,那无论她现在是否已与言楷有了夫妻之实,应当也是无妨的。”
嗯,还是这老头子比较讲道理。
“哼!这什么情份、爱意全是虚假,不过是世人为填满私欲而找的借口!真正有点用的是孩子而已,先祖们早有明鉴!若是顾虑族人体面,便请大长老举荐一信得过的童子,这样也就没什么看不得了。”
奇怪了,这里是女尊社会吧,怎么这老女人开口闭口总让人觉得她是个没人要的黄脸婆受过极重的情伤呢!她执意如此,我知道今天势必不会松口了,男长老虽一再相帮可看在座族人情形,倒是同意这女人的多,怎么办?说我前日因身体受伤无法与他圆房现在好了必定马上与他XX?
正犹豫间,却听那沈言楷又说:“言楷有愧于族人,甘愿受罚,但请放夏姑娘离去!”边说还边向三位长老分别磕起响头来。心里暗叫不好,看他那样怕是要有什么偏激行为。果然,这念头刚一闪过,他人已跃起,我伸手待拉,却哪里摸得到他的衣角,只见他一个翻身竟落入了蛇圈!
都还了罢
那蛇见有人入侵,立即发动了攻势,““嗖嗖”地往他身上扑去,几秒钟工夫就有十来条绕上了他的腿,他却双眼紧闭纹丝不动地在那里站定。
为什么!为什么!这蛇不伤我却会攻击你啊,我猛冲到蛇圈边缘,看着黑气慢慢笼上他的脸庞。“不!不!你出来!你快出来呀!我不要你这样做,我不要!”
“夏姑娘,谢谢你,但男儿做事敢做敢当,我也……不擅说谎。”轻柔的声音传入耳里。我顿时疯狂,怎么在这时空里净遇到些“极品”男人呢,说是女尊社会,可这几个男人各个性格“刚烈”,直比男尊还会有过而不及,让我时常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到了“正常”古代社会的“小”女人而忽略了自己的责任。
尖叫声中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正是挟持我又扔我到这里的那美女。她跪在蛇圈外哭喊着向大长老不停地磕头:“大长老,救救言哥哥,求您救救他吧!我会马上成亲,马上为族里生养孩子,让族里更加兴旺的,大长老……”那大长老脸上显出一分悲伤,摇摇头道:“他自行入内,又未运功护身,怕是……。”那女子听了象是被吓到了,停了一停后又扑到老女人面前:“师父,师父,红儿求您救救言哥哥,您一定要救救他呀,师父!您还可以动用千回百转不是么,师父……”
“哼,就你为他上心,可他不是一样为了……”那女长老似看到自己徒弟伤心,这句话未说完便转移了话题,“如今即便有千回百转也是没用,还得要万象功配合,族里就只他练成了!”
那女子听后摇摇欲坠,撑着身子走到蛇圈边上,眼看着人就要踏了进去,却被她师父飞快地点了穴道掠了回去。
我心下怆然,无论如何,自己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我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豪爽女儿,却怎忍心眼睁睁瞧你这般受苦?咬咬牙、闭了眼,转身踏入蛇圈,它们爱怎样怎样吧。我只朝着那个人的方向往前走。一路行来,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滑腻,毒蛇们依旧没有攻击我——是因为我曾经戴过的镯子么?
估摸着距离差不多,我强自镇定地睁开眼,入眼的是那些在他身上缠绕的大大小小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