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上迈克尔的翅膀-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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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天的训练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下结束了。更衣室里大家都是互不言语，默默地换着衣服然后一个个静静离去，很明显，一种不良情绪正在弥漫开来。我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这支球队就要分崩离析各自为战了。作为球队最为老资格的队员之一，理应接管球队更衣室领导权的我，面对这种情形却是毫无办法束手无策。看着一盘散沙士气低落的美国队友们，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从哪说起。而且，我能隐隐的感觉到，在一切顺利的时候，他们会喜欢我、佩服我的球技，但当出现重大变故的时候，这些大多出身贫寒、自我意识强烈的家伙，他们所相信的，只有他们自己或者是一个超级强势的领导者。很不幸，我自认没有那种可以压倒一切的强势性格。
第314节易读
没有太多的交流，哪怕是巴恩斯、希尔这些平时捻熟的队友，我也没有和他们说什么。我迫不及待的走出更衣室，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身后的那个房间里，有太多的压抑和浑浊，我一刻也不想多待。带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劳，我驾着我的Q7驶离了球馆。一路上，我把车子开得飞快，头部隐隐作痛，灰心、失望夹杂着疲累交叉袭来。本以为我只要有了超强的能力、我只要去专心的打球、我只要到了球员的天堂NBA，我就可以摆脱一切都烦恼，一心去享受胜利的快乐和丰厚的薪水就可以。但我发现自己错了，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世外桃源，我也根本逃避不了作为一个社会人所必须去承受的琐碎和烦恼。和国内一样、和朝九晚五的企业也一样，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各种各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纷扰。
推开家门，老爸正依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我回来，他站起身来，一边乐呵呵的接过了我肩膀上的大训练包一边冲着卫生间方向吆喝：“儿子回来喽！看看差不多可以做饭了。”正在洗衣服的老妈闻声出来，擦干了手抿了抿头发：“累坏了吧，想吃什么？我和你爸今天去买的肉馅，还有芹菜，晚上给你包你最爱吃的芹菜饺子吧？”
此时的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研究晚上吃什么，懒洋洋地换上拖鞋，拿起茶几上满满的水杯几口灌进肚里，随口说了一句：“随便吧，吃什么都行。”然后摆了摆手，径自走进自己的卧室，甩手把门关上了。仰面躺在床上，心里仍旧不断的在翻腾上午训练场上的事情，老爷子病退、加内特伤退、韦伯、毕比怒退、希尔也是不管不问、范甘迪更是刚愎自用，闹得球队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这个赛季看来又是不行了，今年过后，我就只还剩两年的能力了，我的NBA生涯就要在这种混乱中走到底吗？我能赢下总冠军吗？
“砰砰砰！”敲门声把我惊醒，原来迷迷糊糊中我睡过去了。老妈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出来吃饭了。饺子好了。”我不情愿的起身开门，尽管知道他们辛苦为我做饭很不容易，可我却仍热打不起精神摆不出笑脸，没什么表情的坐在桌前端起饺子就吃。“好吃吗？”老妈问。“还行吧。”我只给了这样一个淡淡的回答。老妈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但她没有把失望的神情流露出来，而是站起身走向厨房，继续去整治锅里的水饺去了。我话一出口，心里也已经后悔，知道自己不该这么不通情理，但身心俱疲的现状又让我懒得去解释什么，只是拿起电视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继续埋头吃我的饺子。
“吆！纳什这球打得好！”电视上正在放NBA昨天的比赛集锦，老爸看着屏幕叫好。
我也抬头扫了一眼，慢动作正在重放吉诺比利的蛇形突击。“那是吉诺比利。说了多少次了你还分不清他们俩！”我冷冷的扔下这么一句。本还想再吃一些，但看到电视里的NBA、听到老爸说错人名，我突然泛起一阵厌恶，把筷子一放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们吃吧。我回房间了。”
“一会吃完饭，我和你妈去外面走走。最近发现一个很好的打篮球的地方，我经常过去活动活动，你去不去？”老爸见我要走，问道。
“不去。”我已经转身闪进房间，关闭了房门，把那些让我烦躁的声音，切在了房门之外。
在自己的房间里，我百无聊赖的玩着游戏，但无论什么游戏，我顶多玩上十分钟，就会心烦意乱的ALT＋F4，我的情绪已经被烦躁完全占据了。靠窗的墙上挂着一件湖人队的24号球衣，是上一次和他们比完赛之后我跟科比交换的，想到明天晚上就要和湖人碰撞，而我们球队此时又是这样一种状态，一股无名火就一拱一拱的往上直冒。想喝水，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却发现里面早已经是空空如也，我狠狠地将杯子往地上一掼，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好一会，觉得自己的气息已经逐渐平复了，睁开眼睛，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副楷书字联正挂在墙上——“戒躁用忍”。这是老爸写给我的。他一个运动员出身，没有名师指点，却因为喜欢而自学写毛笔字。尽管他的字可能在行家的眼里一文不值，但在我眼里，我却觉得在这就是一定一好的上佳书法。这幅字是我们全家搬到美国之后，老爸特意写给我的，每逢我有心事不畅的时候，都会看看它，尽量来压抑自己暴躁的性子。今天在发过脾气之后，再看这幅字，心里的烦躁郁闷已经轻了很多：尽管剪不断理还乱，但总要一点一点去撕掳，一点一点去理顺。就像解死结，你越是着急，这结就扣得越死，只能慢慢来。
我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水杯。感谢老爸的字画，也感谢老妈硬要给我房间里铺上地毯，要不然，光买新杯子就要花不少钱呢。起身走出房门，发现家里已经空无一人，看来他们已经出去散步去了。走进厨房给自己倒水，不经意间瞥见了摆放在一旁的剩饺子，我的心不禁一颤，开始下沉：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老妈亲手包的饺子，从小到大，每次吃她包的饺子的时候，我都会大肆夸奖一番。老妈明知我是故意逗她开心，但也还是会笑得很灿烂，似乎儿子的肯定就是对她最好的奖赏。但今天，我却那么冷淡，不，我那叫冷酷。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的难受。眼光再一扫，看到了洗菜池子里泡在水中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菜板等物件，我的心情更加的难受了：要知道，在美国包一顿口味纯正地道的饺子，那是要费多少事的啊！再想想我回家时老爸高兴的眼神，热情的迎上来帮我拿包，还有老妈一边擦着手一边张罗着问我要吃什么时的慈爱神情，我眼眶瞬间湿润了。我他妈的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就算我能赢下一百个总冠军，就算我能拿到数千亿美金，就凭我刚才那些混帐的所作所为，我他妈的算什么玩意？！
我抬起手臂，擦了一下眼睛，默默地走到洗菜池边，一板一眼的把里面的家伙什全部洗刷干净，然后依次摆回了橱柜。做完这些，我按了按自己略微发酸的腰，只是刷洗一下东西，就这么累，老爸老妈天天为我准备一日三餐，他们凭什么就得让自己这么累？凭什么就得这么累之后还要受我这小白眼狼的冷淡？！
我越发的惴惴不安了，是啊，我只剩有十多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下辈子我还指不定跟谁搭伙给谁做儿子呢，可这么疼我的老爸老妈，我却如此的不懂得珍惜。我叹了口气，一种迫切想要见到他们的感觉强烈的充斥着我、支配着我。去找他们去，我打定了主意，马上回房换好了衣服。待要出门，突然想起老爸说要去一个打球的好地方。我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的膝盖刚恢复了没多久，医生也嘱咐过他不能再去做距离的体育运动了。可他却要打篮球，这可是在美国啊，那帮街头黑小子们一个个跟蛮牛似的毫不讲理，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又不会说英语，这不是摆明了出去挨欺负嘛！想到这些，我既是自责又是担心，赶紧套上运动长衫，拿起钥匙就走出了家门。（未完，待续）
第315节易读
走上街头，沿路已经亮起了路灯。篮球场，篮球场会在哪里呢？我放眼望去，脑子里也在极力搜索，这附近哪里有篮球场。啊！老爸所说的，应该就是那里吧。我突然有了答案，离家不远的地方，确实有一处还算不错的篮球场，锁定了目标，我疾步前行。不多久，就已经来到了球场附近。我所在的居住区还算不错，这附近的居民也大多是美国的白领阶级，所以这周围尽管有着不错的篮球场，但人气却远不如贫民区的街头那样火爆。这座球场也不是那种典型的街头球场，说它是户外球场，但它的上方却建有一个防雨的顶棚，而且四周还竖着专门用来照明的灯柱；说它是室内球场，它又是除了一个顶棚和一圈铁丝网之外别无其他围墙拦挡。
看起来，这座球场的人气还是挺不错的，远远看过去，场内灯火通明，场外也有不少人正或坐或站着在看比赛。我不再着急，悄悄凑上前去，在一个稍微暗一些的角落里站定，打量场内。眼光刚一扫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映入眼帘，老爸正在场上跟人打球呢。再看场地边的长凳上，老妈正坐在那里看着场内的比赛，老两口不错嘛，打球还有观众加油的。
见他俩都在，我也不急着上去打招呼，刚才一肚皮的焦躁此时都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索性就趴在围栏上，专心看起了比赛。这是一场全篮的较量，和一般常见的美国街头篮球有所不同，场上打球的并非一水黑人，也不是黑白分明的两帮人马，而是黑白混搭的组合。老爸这边除了他一个黄种人之外，还有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华裔大叔，除了他们俩看起来年纪较大之外，其余的一个白人两个黑人看上去也都不过三十出头还算年轻。几个回合看下来，我发现这里的比赛环境还算和谐，但水平确实无法和贫民区街头的那些比赛相提并论。不过即便如此，也比国内常见的街头比赛要强不少，场上选手的身体状况都保持的不错，更为难得的是对于战术的理解都非常的高。不管球进还是不进，传接跑动串联都是有章有法、进退有度。
老爸穿着一身公牛队的球衣，那是当初公牛队在国内风靡一时的时候，他们几个老球友一起买的仿真货，一起出去打比赛的时候就会穿这个。不过说起来，这玩意质量还真不错，都这么多年了，洗过无数回，还可以照穿不误。球衣后面，老爸他们自己还印的号码，只可惜他们还是按照老习惯选择了4到15号，所以老爸背后不是那醒目的23，而是从他打专业队开始就一直陪伴他的11号。只看老爸他们这边在组织进攻，华裔大叔控球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几番传递之后，球从内线又分了出来，老爸在三分线外接球就投，防守他的老外似乎并没有太高的防守热情，或者他认为老爸这种跳投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吧。但是他错了，老爸投出的三分球空心入网。
场边传来了一阵微微的赞叹，我的嘴角也不由得上扬，这可是老爸的杀手锏，在专业队淫浸了十几年，练就的最为拿手的得分手段。当初我刚开始练球的时候，老爸就用这急停跳投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做示范。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太好的教练，那个时候的我身体素质平平，既没有良好的爆发力也没有强壮是上肢做保证，根本无法投出像他一样又稳又准的急停跳投，为此，我可是挨了不少骂，也受了不少的饱揍。此时再去回想当初的种种辛苦，居然一点痛苦都感受不到了，有的，只是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轻松和怀念。
正想着呢，老爸那边又一次发动了进攻。抢下防守篮板之后，将球交给了华裔大叔，大叔一记长传直接递给了已经启动到中线附近的老爸，老爸接球的同时横向运球，躲过了扑上来防守的家伙，运球至三分线去，老爸突然急停张手又是一记三分球投出，球进！依然是空心入网。这下场边不再是那种轻微的赞叹了，惊叹和掌声也响了起来。再看老爸，潇潇洒洒的向后退防着，若不是已经凸起肚腩还有右膝上的蓝色护膝提醒着我，我真的很难相信，这就是做过手术没多久、已经过了知天命年纪的老爸。
在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时间的痕迹是如此的清晰。我已经很久没用这样崇拜的眼光去欣赏老爸了，尽管，他曾经是我幼小心灵中一个无所不能的了不起的人物。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长大了，很多时候我发现老爸不再是那个什么都能解决什么都能帮我摆平的英雄了。渐渐的，我开始觉得他有些落伍了、跟不上时代了，和他的话也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仅仅是局限在篮球范围内，生活上他给予我的建议，我都会逆反的认为那些很老套，所以很少听进去，更不用说采纳了。而随着我获得了超能力，连篮球方面，老爸也不再让我感到尊敬了。我在一夜之间，轻而易举的就超越了苦练二十年的老爸，他的球技在我眼里，也和他的做人一样落伍了。于是，连我们经常讨论的篮球话题，我也渐渐不再去和老爸交流了。有好长一段时间，特别是在他来到美国之后，我把他当作我的老爸、一个到美国享清福的老人、一个嘴巴越来越碎越来越喜欢念叨的古板父亲、一个能烧出好吃的菜可以照顾我生活的人。老爸被我赋予了很多很多的身份，但有一个身份我却忘了，忘得非常干净：他，曾经是一个篮球运动员。
而我，现在却是异常的清楚，似乎大脑里断掉的部分被突然接了起来。老爸，他现在仍旧是一个篮球运动员。又是老爸，三分线外跳步接球，投篮假动作点晃的防守他的黑人高高跃起，老爸则是从容不迫，放球、突破，两大步迈过之后奋力跳起，尽管没有了年轻时的高度和速度，但他那看起来有些土的骑马射箭的投篮动作却异常的稳定和规范，对方高个队员努力跳起封盖，但老爸的投篮却依旧划过他的指尖，柔和的落进了篮筐。但这次空中的碰撞却让老爸失去了平衡，侧着身子摔在了地上，尽管是塑胶场地，但对于这把年纪的老爸来说，这一跤摔下来，恐怕也不会太轻松吧。我不由得站直了身子，扯着脖子看过去，坐在一旁观战的老妈也紧张地站起身来。但老爸却好似没事人似的，一个骨碌翻身爬起来，小步颠了两下之后随即大步往回跑，嘴里还念叨着英文：Defence。
第316节易读
此时场边已经是掌声大作，我也在场边鼓起了掌。这就是老爸，他从来没有都是如此，记得小时候，老爸外出打比赛，回来经常是浑身伤痕，印象中老爸的鼻梁断过，里面硬是用填充物给垫起来。还有一次右脚大拇指的指甲整个被拔了出来。脚踝肿成包子一样、膝盖积水这些小伤更是数不胜数。可老爸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伤病，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在我和老妈面前叫过一声疼，也从来没有在下次比赛中退缩犹豫。我鼓着掌，感觉眼角一凉，赶紧伸手拭了去。其实，老爸始终没有变过，变的那个人是我，我变得自大而冷酷，忘记了很多本应该牢牢记住的事情。还好，现在的我似乎又找回了那些记忆。
当老爸在对手封到脸上的高压之下，再度命中一记三分球的时候，全场似乎都变成了他的球迷。掌声喝彩声响成一片，老爸和他那火红的11号球衣，已经成为了现场最为火爆的焦点。记得他以前在喝过酒之后会对我说，他打球那个时候球衣上只有号码而没有名字，当时他出去打比赛，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一提起某某队的11号，所有球迷都会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尽管他自己是信誓旦旦，还经常拉出老妈来佐证，但我一直都是将信将疑，以为是他喝了酒之后给自己贴金，有夸大之嫌。可我今天完全的相信了，他那精准的跳投、扎实的基本功还有全面的进攻技术，让我相信在他驰骋赛场的岁月里，他绝对是一个可以点燃整个球场的明星人物。他属于球场，球场也属于他。
场上老爸杀得过瘾，场下的我心中却是暗潮涌动。场上的老爸是那样的光彩照人，他那种从容自信得益于多少年的艰苦磨练，而他这把年纪还能精力充沛的奔跑在球场之上，则完全是出于他对篮球始终不变的追逐和热爱。而这些，我有吗？如同暴发户一般的我，现在是要比老爸强，可我走的是怎样一种捷径？我对待篮球的态度对待篮球的感情，配得上我拥有的这一身球技吗？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一直会自怨自艾、为什么会经常的暴躁烦恼，根本就是因为我没有一个正确的态度来对待这一切。我无耻的认为我付出了四十年的生命，就理应拥有一切，拥有一条平坦无阻的明星大道。所以稍遇挫折就会怨天尤人，就会迁怒推搪。我突然觉得羞愧无比，球场上的老爸为篮球付出了一生，他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回报，可他仍旧乐不疲此、仍旧充满热情，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篮球运动员，而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投机者。
正当我思绪如潮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惊喜的叫声：“高兴！是高兴！”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但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已经无法再安静的看球了，我被人发现了。果然，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的球迷走过来，和我打招呼、寻求合影、索要签名。场上好看的比赛已经没有人在乎，大家在乎的只是我这个并没有在打篮球的篮球明星。
我签着名，从人群中瞥到了不远处的老爸和老妈，看来比赛也已经结束了。我礼貌的推开身边包围我的球迷，朝着老爸老妈走去。此时那个华裔大叔也站在老爸身边。见我走过来，老爸脸上绽出自豪的笑容，对着身边的大叔介绍：“这是高兴，我儿子。这是陈叔叔。”“陈叔叔好。”我也不能失礼，赶紧打招呼。简单寒暄之后才知道，陈叔叔是台湾过来的，年轻的时候也打过球，后来转行做金融，他也是老爸来这里打球之后才认识的新朋友。此时的老爸，又恢复了往日的常态，憨直、强硬、话不多，典型的北方汉子。乍一看上去，和谈吐文雅的陈叔叔并不是一路人，可陈叔叔却在言谈中对老爸佩服的五体投地。�
